腐文H

第 1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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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酥手 作者:肉书屋

    第 1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这完全是两码事。”林惟凯回过身来,“即使我没有女朋友,我也不会再接受她。”

    方宏恩注视着他:“这是你的真心话?”

    林惟凯肯定地点点头。

    “那好,我决定了,从现在开始,我正式追求梅若素。”方宏恩郑重其事地说。

    他皱了皱眉头:“汤姆,你开什么玩笑?”

    “我像在开玩笑吗?”方宏恩仍旧一脸严肃,“我早就对她有好感。可惜,她一直都在等你。碍于朋友之妻不可欺,我才因

    为你而退让,真心希望你们能够破镜重圆。现在,你既然已经放弃她了,我怎么不可以重新追求她?”

    林惟凯紧闭着嘴唇,什么话都没有说。

    “放心吧。我一定会善待杰克,做个好继父。”

    他闷闷地问:“你就这么肯定梅若素会接受你?”

    “没试过怎么会知道?在爱情面前,过于骄傲自尊,往往容易失去幸福。”方宏恩眉开眼笑,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维克

    ,这可是你教我的!”

    林惟凯无言以对。好半天,他才开口:“汤姆,只要你能说服梅若素离婚,我帮你追求她。”

    “根本不用我说服,她已经想通了。”方宏恩紧盯着他,“她让我告诉你,你什么时候放寒假,她什么时候跟你回国办手续

    。”

    林惟凯猛然一震,思绪全被抽空了。

    方宏恩拍拍他的肩膀:“走吧,你答应了要送杰克去幼儿园,大人可不能食言!”

    到了梅家,林惟凯把车停在门外,上前按响了门铃。

    杰克背着卡通图案的小书包地从大门出来,一看到林惟凯,就欢快地扑上来,嘴里嚷着:“爹的,你怎么现在才来?”

    林惟凯替他打开车门:“快上车吧!”

    “等一下!”杰克又跑了回去,“我还没有亲妈咪。”

    林惟凯回头,看到梅若素站在台阶上。杰克扑到她怀里,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再见,妈咪!”

    “再见,宝贝!”梅若素亲切而温柔地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在幼儿园要乖,要听老师的话。”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看林惟凯一眼。

    “知道了。”杰克跑回林惟凯身边,说:“现在可以走了。”

    林惟凯把他抱上车,正想关车门,方宏恩却从另一边下了车。

    “你们走吧,我今天上午休息,正好可以陪若素去咖啡厅。”

    林惟凯从后视镜里看见,方宏恩走到梅若素身边,非常亲昵地揽着她的肩。

    两人不知在说什么,梅若素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爹的,为什么还不开车?我都要迟到了!”一旁的杰克催促道。

    林惟凯发动了汽车,梅若素仍仰着脸同方宏恩说话,那明媚的笑容,专注的神态,竟然没有察觉汽车开走了。

    “爹的,你也认识那个方叔叔?”杰克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景s,一边好奇地问。

    “哦,他是爹的的好朋友。”

    “就像我和迈克、约翰他们一样吗?”

    “是的。”

    “他们说,方叔叔是妈咪的男朋友。爹的,什么叫作男朋友?”

    面对他天真的表情,林惟凯不知该如何回答。

    “妈咪会不会和方叔叔结婚?”杰克又问。

    林惟凯呼吸一窒。

    “谁告诉你,妈咪要和方叔叔结婚?”

    “方叔叔呀。他说,以后要当我的爹的。”杰克皱着眉心,一副不胜困扰的样子,“你不是我的爹的吗?怎么还有一个爹的

    ?”

    林惟凯猛踩刹车,差点撞到前面的挡风玻璃。

    “方叔叔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很早以前。他天天请妈咪吃饭,看电影,送玫瑰花,他还教我说中国话呢!”

    林惟凯把车停在路旁,对杰克说:

    “以后让爹的教你中国话,好不好?”

    “好哇!好哇!你也请妈咪吃饭、看电影,送玫瑰花吗?”

    林惟凯又是一窒,半晌,才缓缓点头。

    于是,第二天早上,林惟凯来梅家接杰克的时候,他拉着梅若素的手,兴奋地说:“妈咪,晚上爹的要请你吃饭呢!”

    “是吗?”梅若素把目光投向林惟凯。

    “一起去吧,我答应了杰克。”他的声音g而涩,听上去毫无诚意。

    “不用了。”她很快地说,“我已经和宏恩约好,今天晚上去听音乐会。”

    杰克脸上立刻浮现出失望的神情。林惟凯安慰他:“爹的单独请杰克吃饭,好不好?”

    “为什么别人的妈咪和爹的都在一起,你们两个人却要分开?”杰克忽然冲他们叫了出来。

    梅若素心底一阵紧缩,迅速转开头去。

    林惟凯震动了一下,上前抓住杰克的小手,用最温柔最温柔的声音,说:“杰克,爹的和妈咪虽然不在一起,我们都一样爱

    你呀。”

    “可是,我还是不想让你们分开,不想让别人作我的爹的和妈咪。”他撅着小嘴说。

    林惟凯的眉头紧蹙了起来。梅若素苍白着脸,一声不吭。

    正在这时,一个沉稳、温和的声音c进来:

    “杰克,你又在闹什么别扭呀?”

    三个人一起转头看过去,梅鸿钧提着行李箱,出现在院门口

    杰克立刻抛开了父亲的手,扑奔过去,叫道:“外公,你回来了?”

    梅鸿钧一把抱起他,亲吻着杰克的脸颊,宠溺地说:“哦,几天不见,我的小外孙又长高了!”

    “外公,我有爹的了。”杰克用一种爱娇的声音,甜甜地说。

    “是吗?”梅鸿钧把脸转向林惟凯,微笑着,“惟凯,好久不见!”

    “你好,梅先生。”林惟凯淡淡地对他招呼。

    “梅先生?你应该叫我一声爸爸吧。”他说,“你现在还是我的女婿。”

    林惟凯无语,匆忙抱了杰克上车。

    等他们走后,梅若素回过头来,对父亲说:“爸爸,我们很快就会办离婚,他不再是您的女婿了!”

    梅鸿钧的眼光直直地s在她的脸上,深思地说:“你终于决定了?”

    “您说得对,感情的事不能强求。爱情一旦消逝,就像覆水一样难收。”她说,唇边漾起一抹冷涩的、酸楚的笑,“是我太

    傻,一直执迷不悟。”

    梅鸿钧深深地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既然决定了,就快点把手续办了吧,这样拖着对谁都不好。”

    第十三章 信

    这场游戏没有胜负,我们都是输家。

    期末考试刚结束,南加大的学生就差不多走光了,整个校园成了一座空城,使这个冬天越发显得萧瑟。

    林惟凯在图书室里查阅一份资料。有脚步声传来,在冷清的室内回荡,空d而清晰。

    他从书本上抬起头,是叶雯。

    她穿着一件红s的大衣,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问:“维克,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回国吗?”

    “对不起,我答应了杰克,要每天送他去幼儿园。”

    她微笑了一下,说:

    “不光是为了杰克吧?”

    林惟凯屏息了几秒钟,盯着她。然后,很快的,他恢复了自然,用平淡的声音说:“当然,我也在等梅若素,她已经答应跟

    我回国办离婚。”

    “和梅若素离婚?”她轻哼了一声,依旧笑得甜美,“维克,你舍得吗?”

    他诧异地瞪着她:“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从加拿大到美国来,就证明你对她余情未了,我还傻乎乎地跟着你转学到南加大。”她看着他,眼睛亮晶晶而水汪汪,

    “直到那天晚上,你抛下我去追她,我才知道,你迟迟不肯接受我的原因,并不像你说的,是丧失了爱的勇气,而是你一直没有

    停止过爱她!”

    “你错了,我不可能再爱梅若素!”他紧结着眉头。

    她惨淡地笑了笑:“真是这样,我的等待还有点价值。”

    “叶雯,如果因为我而耽误了你的幸福,我非常抱歉。”

    “又来了!”她说,眼中飘过一抹难过的、困扰的神情,“维克,你总是这样礼貌温文,这样客套疏远。你不知道,这种态

    度对一个爱你的女人来说,简直是一种侮辱!”

    他震动了一下,低哑地说:“我当然知道,我也曾经尝过这种滋味。”

    “是因为梅若素吗?”她紧盯着他问。

    “是的。”他坦白地望着她,“那种痛苦和煎熬;至今无法忘怀。唯一解脱的办法就是从此一刀两断,各不相g。”

    “只要你真的下了决心,没有什么断不了的。”叶雯说着,把手里的塑料袋递给他,“梅若素刚才来找过我,她要我把这个

    给你。”

    林惟凯狐疑地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是几本已经泛黄的r记和一个厚厚的信封。

    他拆开了信封,抽出信笺,上面是这样写的:

    “惟凯:

    这是我第一次给你写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随函附上),只等回国办手续。从此,你我的

    人生不再有j集。

    人,总要到失去,才知道拥有时的可贵。五年前,当你离开的时候,我才知道你有多爱我。翻着你留下的r记,我一遍遍回

    想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心中疼痛万分。你的心意那么明显,我怎么就感受不到呢?错过了你,是我一生当中最后悔的事,如果

    时光能够倒流,我愿意付出所有的代价来挽回你。

    于是,我放弃了国内的一切,甚至于浩浩,跟随父亲来到美国。这个决定,是一种忏悔,是一种惩罚,也是一种追寻。我想

    在离你更近的地方等着你。不论要等待多久,不论思念有多难熬,我相信你一定会出现!

    你真的出现了,却不再是当初那个深情款款、温存体贴的林惟凯。你变得冷漠,变得残酷,也变得绝情。那天晚上你走后,

    我坐在沙发上痛哭失声,感到心被撕裂般的痛。当泪水快要流g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坚持是那么可笑——我用五年的悔恨

    、等待和思念,换来的竟是如此不堪的结局!

    但是,我一点都不怪你。长久走在感情的单行道,付出的爱得不到回应,我明白,你的伤痛有多深。这伤痕是我亲手划下的

    ,我甘愿承受你所有的责难。但是,你不可以否定杰克。他是那么无辜,那么纯真无邪,那么聪明可爱,我从不后悔生下他!

    你不会了解杰克对我的意义——他身上流着你的血y,时时刻刻提醒我,你曾在我生命中真实地存在。即使你不再爱我,即

    使我们形同陌路,不能拥有全部的你,能够拥有一半的你,我也心满意足。

    维凯,我爱你,从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一直爱着你。从前我不知道,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可是一切都太晚了。这是命运给

    予我最严厉的惩罚!

    爱一个人就应该让他快乐,虽然口口声声说爱你,但我却从来没有让你快乐,无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我想,如果结束这段

    感情是你要的结果,这样能让你快乐的话,我愿意接受你的决定,彻底放手。

    我把你的r记本还给你。既然你认为我没有权利看你的r记,那么,我更没有权利拥有它。

    你在r记里说,这场婚姻,你根本是在赌,一开始就知道是必输的游戏。其实,谁置身真爱,谁便是输家。这场游戏没有胜

    负,我们都是输家。

    最后,祝福你和叶雯小姐,希望她能带给你真正的幸福和快乐!

    梅若素”

    一口气将这封信看完,林惟凯说不出心里的感受。再拿起那个信封,他抽出的是一张梅若素已签好名,盖好章的离婚协议书

    。那里面还夹着一张飞往上海的单程机票。

    “这是什么意思?”他瞪着那张机票。

    “梅若素已经替你订好回国的机票,时间是明天上午九点。”

    “总是这样,不顾别人的感受,”他咬着牙低语,“擅作主张!”

    她不动声s地问:“你是在说我吗?”

    “当然不是。”他阖上书本,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时间不早了,我要去接杰克。”

    “哦,梅若素要我告诉你,今晚她会接杰克回家吃饭,你不用去了。”

    林惟凯皱起了眉头:“我们离了婚,杰克还是我的儿子,她不可能不让我们父子相见!”说完,他便走了出去。

    叶雯在后面叫:“维克,我和你一块儿去!”

    “不必了。”话音甫落,他的身影消失在图书室外面的走廊上。

    她回过头,低低地叹息了一声,说:“维克,你明明还爱着她,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第十四章 晚餐

    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林惟凯敲响了梅家的大门。看见他的刹那,梅若素眼里有着惊异:“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杰克。”他板着一张脸。

    她还想再说什么,杰克已经扑了上来:“爹的!”

    林惟凯把杰克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小脸,问:“你欢迎爹的吗?”

    “当然欢迎。”杰克挣脱父亲的怀抱,牵着他的手往里面走,“外公今天作了好多好吃的。”

    跟着杰克,林惟凯顺着那条水泥路,穿越小花园,走进了客厅。

    “外公,我爹的来了!”

    闻声,梅鸿钧从厨房里出来:“惟凯,你坐一会儿,马上就要开饭。”

    林惟凯看他穿着围裙,问:“怎么?您亲自下厨?”

    “平常都是厨师弄,今晚是特意为素素送行的。你坐下来喝杯酒,我再去加两个菜。”

    梅鸿钧转身又要进厨房,梅若素连忙说:“爸爸,您忙了半天,让我来吧!”不由分说,她从梅鸿钧身上解下围裙,系在自

    己身上。

    看着她起身离去,林惟凯有点难以置信,过去她是最讨厌进厨房的。

    “爹的,我带你去参观我的房间!”

    杰克兴奋地说,拉了林惟凯上楼,高兴地指给他看,哪一间是他母亲的房间,哪一间是他外公的,哪一间是自己的。

    杰克房间里散放着小汽车、小手枪、小猫、小狗等玩具,还有成堆的儿童读物。他拿起一本《格林童话》,要林惟凯给他讲

    故事。

    这时,梅鸿钧走进来,说:“杰克,妈咪上回买的烫伤药,你拿到哪里去了?”

    “在妈咪房间的床头柜上,我去拿!”杰克跑了出去。

    “怎么回事?”林惟凯问梅鸿钧。

    “素素煎鱼时被油烫着了,手上都是水泡。”

    林惟凯从杰克的小手里接过烫伤药,走进厨房。梅若素正站在灶台前,对着右手指吹气。看到他进来,她连忙把手藏在身后

    。

    “让我看看!”他说,神情y郁而冷淡。

    “没关系,一会儿就好了!”

    “快点,把手伸过来!”他仍旧臭着一张俊脸。

    她看了他一眼,慢慢地向他伸出右手。

    林惟凯屏息,仔细察看,她的手指上布满了小水泡,又红又肿。

    “你是怎么搞的?”他浓眉紧蹙。

    她一脸无辜:“鱼快烧焦了,我一时心急,忘记油是热的,就把手伸进了锅里……”

    “我以为你的厨艺有了长进,没想到还是这么差劲!”他讥诮地说,一边执起她的右手,轻轻地把药膏涂抹在伤处。

    他的头俯得很低,梅若素感觉有柔和的气息吹在手指上,麻麻的,酥酥的。

    五指连心呵!她必须紧紧咬着牙,强忍住心底那份蠢蠢欲动的激情。

    他刚涂完药,她就迅速收回手,脸上的表情怔忡不定。

    林惟凯抬起头,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她。

    “你没看到我的信吗?”她垂下头,“你不该来的。”

    “我说过,我是来看杰克。”

    她不说话,下意识地扭绞着手指,不小心触到了伤处,疼得轻呼出声:“哎哟!”

    “怎么?弄疼了吗?”他一把拉起她的右手,紧张地问。

    她再次把手从他手里抽回来,说:“不要这样,惟凯!既然选择放手,你就不该出现在我身边,更不要对我这么温柔!”

    他怔了一下,盯着她的脸:“你迫不及待地订下机票,就是想要结束这一切?”

    “迫不及待的是你!想要结束的也是你!……惟凯,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她极力克制眼中的泪水。

    林惟凯猛地转过身,眉心紧结,颊畔的肌r因为强自压抑而抽动。

    “这一趟我真是来错了。”他背对着她,沉沉地说,“我也搞不懂,为什么可以对你说出最狠绝的话,却无法对你不闻不问

    ?”

    “惟凯!”她扑上去,紧紧环抱他的腰,把濡湿的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她强烈地感觉到他的震动,以及自己的悸动。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她才听到他的声音,语调生疏而僵硬:“素素,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素素?他又叫她“素素”了!她的心在冲上云霄后,又立刻坠入地底。

    “为什么?为什么回不去?”

    他突然转回身,扣住她的左手腕,按着她的伤疤说:“你能让它不留一点伤痕,完好如初吗?”

    虽然早已结了疤,但他的触碰,还是让她浑身颤抖。

    “你不能,是不是?”他松开她的手,无力地说,“所以我也不能!”

    晚饭在沉闷的空气中结束。饭后,林惟凯本想立即告辞,杰克却缠着他不放,直到在他的身上玩得累了,睡着了。

    梅鸿钧从他怀里接过孩子,对始终沉默的女儿,说:“你们好好谈谈。”

    “还有什么好谈的?”梅若素看了林惟凯一眼,“我送你出去吧!”

    她把他送到门口,说:“明天机场见!”

    “再见,素素!”

    说完,他迅疾地转过身,走得那么急,那么坚决,头也不回。

    她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

    当晚,林惟凯并没有回家,而是被方宏恩约到酒吧。

    “你今晚又去见梅若素了?”

    “怎么?有意见吗?”他喝了一口白兰地。

    “她现在可是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林惟凯用微醺的眼睛瞪他,“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根本是在演戏,演给我看的!”

    方宏恩瞠目结舌:“不愧是当过律师的人,什么都瞒不过你。”

    “这和当没当过律师没关系,而是我太了解梅若素。她不会这么轻易爱上别人。”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侍者,再来一杯白兰地!”

    方宏恩被他的豪饮吓住,用手按住他的杯子。

    “别喝了,惟凯!”

    “为什么不喝?不但我要喝,你也要喝!”林惟凯夺过自己的酒杯,碰了碰他的杯子,笑着嚷嚷,“g杯!汤姆,我要庆祝

    !”

    “庆祝什么?”

    “离婚哪!我等了整整五年,才等到这一天,不该庆祝吗?”

    “你就这么想离婚?”方宏恩皱着眉头,“你不是曾经很爱她吗?”

    “曾经?”他呢喃重复,语气透着浓浓的忧伤,“告诉你,我现在还爱着她。和梅若素离婚,我比任何人都痛苦!”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重新开始?”

    林惟凯身子向后,陷进椅背中,面颊因酒精与激动而涨红:“你们总是问我还爱不爱她。如果能少爱她一点,我早就回到她

    身边,也不会这么痛苦。可是,我不能,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老实说,方宏恩是更加糊涂。

    “你当然不明白,因为你没有尝过那种滋味,那种爱恨j织,痛不欲生的滋味。我用了五年的时间去遗忘她,以为自己可以

    平静地站在她面前。但看到她的时候,心还是痛得无法呼吸。说穿了,我不是不再爱她,而是太爱她了。我无法承受下一次的伤

    害。”

    “所以,你就一再折磨她?”

    “也在折磨我自己!”他垂下眼,喝g杯中的酒,“还好,梅若素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她始终比我勇敢。”

    “你们就这样结束了?”

    “结束了。”林惟凯伏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呻吟似的叹息,“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方宏恩不知他是否真的喝醉了,却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以及来自内心的挣扎。

    第十五章 失而复得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

    浓睡不消残酒。清晨,林惟凯醒来,觉得口g舌燥,到厨房去找水喝。

    他拉开冰箱门,拿出一瓶果汁饮料,倒进嘴里。然而,这冰凉的y体并不能解渴,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他想要一双温柔的小手,抚平自己满身的疲惫和伤痕。他想要两片柔软的红唇,解他的饥渴,吻去他唇边的忧郁……昨晚梅

    若素的拥抱,几乎让他难以自持。三十多年来,她是唯一能触动他心弦的女人。只要他一回头,她就在他怀里了。他多想狠狠地

    抱紧她,狂热地亲吻她,好填补一些内心的空虚与痛楚。

    最终,他还是把她从自己身边推开了。对他来说,她是一个充满诱惑和危险的泥淖,他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难道又要沉溺

    陷落进去吗?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尖锐地刺穿了他的耳膜。

    方宏恩在电话里慌乱地说:“不好了!梅若素出事了,她切开手腕,出了很多血,正在医院急救……”

    血一下子冲上了林惟凯的头顶,耳边嗡嗡作响。在一片混乱之中,他还记得问医院的地址。

    放下电话,林惟凯顾不得穿上外套,飞奔下楼,立刻发动汽车,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他不知道自己开得有多快,只一个

    劲对着前面的汽车猛按喇叭。

    在急诊室的走廊里,他忽然迈不开步子,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全身的血y都好像冻结了。

    梅鸿钧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看上去很疲倦。他告诉林惟凯:“昨晚,素素在浴室里,用水果刀切开了动脉血管。好在刀口很

    浅,失血不多,医生说没什么大碍。”

    “杰克呢?”林惟凯在他身边坐下,掏出香烟,手微微颤抖,许久才点上。

    “这孩子吓坏了,一直哭哭啼啼的,我让方宏恩领他回家了。”

    林惟凯不再说话,只抽着烟。他的目光空茫凝滞,什么都看不见,眼前只有鲜红鲜红浓稠的血,鲜红得让人窒息。

    手术室的门开了,梅若素被护士推进病房。因为麻醉未退,她仍在昏睡中,紧蹙着眉,嘴唇毫无血s。

    “您回去吧!”林惟凯对梅鸿钧说,“让我守着她。”

    “也好,我回去看看杰克,晚上再来换你。”

    “不用了,我会一直守着她,不管白天还是黑夜。”不等梅鸿钧答应,他迳直走进病房。

    梅若素躺在雪白的床上,穿着一件粉s的丝质睡衣,袖口上有斑驳的血渍,点点滴滴,触目惊心。她蜷着身子,黑s的长发

    披在枕上。左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白皙纤弱的手腕上裹着厚厚的纱布,终于遮盖住了原有的那个伤疤。

    梅若素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

    灯光照s下,她的面容惨白,只有两眼漆黑晶莹,婉转流动,低回着万千心事。

    “惟凯,”她虚弱地叫着他的名字,“是你吗?”

    他坐在她床前,眼睛布满血丝,两片嘴唇抿得很紧,脸s比她的还黯淡。

    “对不起,误了回国的班机,我不是故意的……”

    “你当然是故意的!”他的愤怒突然爆发出来,不可遏制,“你想用死来威胁我、报复我,让我一辈子生活在悔恨和绝望里

    !梅若素,你害我还害得不够惨吗?竟然想到要自杀!”

    她的眸中有流动的波光,语音凝咽:“不是!惟凯,你弄错了,我并不想自杀……”

    “不是自杀,难道闹着玩吗?”他俯下身,脸上带着冷咧嘲谑的笑,“你是三岁的小孩,玩小刀不小心弄伤了自己?”

    “昨晚,我一直想着你的话……虽然我不能让那块伤疤消失,但我可以在手腕上刻上你的名字。当时我服了安眠药,整个人

    恍恍惚惚的,手上抓起水果刀就……惟凯,我怎么会自杀?我怎么舍得爸爸、杰克……和你?”

    她因突然涌出的泪水而停住。

    病房里一片安静,静得让人心惊。

    林惟凯坐在那儿,脸上毫无表情,仿佛在瞬间变成了泥雕塑像。他不说话,也不动,只有那沉重的呼吸,急促地掀动着他的

    胸膛。

    “你原谅我……好不好?”她的声音微弱,喉头紧,紧得疼痛。

    “原谅你?”林惟凯皱起眉头,眼睫毛之间闪着带有冰霜寒意的光芒。只是一转眼,他突然抓着她的肩膀使劲摇晃,声音压

    抑地从齿缝里迸了出来:“你这个傻瓜!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不能乱吃安眠药吗?它差点要了你的命!”

    蓦地,她的呼吸心跳全部停顿——他停止摇晃她的肩膀,一把将她拥入怀抱。

    他的胳膊牢牢地箍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她完全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喑哑地说:“我的确是个傻瓜,看不到你的深情挚爱,错过了今生最爱我的

    男人。”

    林惟凯紧拥着她,深深叹息:“不,素素。一切都是我不好!我固执!我懦弱!我自私!我现在才知道,我可以失去全世界

    ,也不能没有你!”

    五年了,她等的不就是今天吗?听他一声温柔的呼唤,重温他热情的拥抱。

    梅若素心中一酸,大量的泪水涌出来,濡湿了他胸前的衣服。

    林惟凯捧起她的脸,用手指抹去她颊上的泪。

    “天哪!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也不想活!”他心痛低喃,颤栗地吻住她的唇。

    他的吻缱绻而深情,温柔而痛楚,一如五年前那个离别之夜。

    但不同的是,五年前,她失去了他。而五年后,她重新得到了他。

    许久、许久之后,他才放开她,疼惜地说:“我忘了你手上的伤口,一定很痛吧?”

    梅若素确实被弄痛了,却一点不介意。她伸出可以自由活动的右手,触摸那张朝思暮想的英俊脸庞:“惟凯,你不再恨我了

    ?”

    “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你。我恨的是我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却没有办法让你爱上我。”

    “谁说我不爱你?如果不爱你,我就不会那么内疚,总觉得对不起你,而想要和你离婚了。”

    他抓住她的手,温存低语:“你不是因为看了我的r记,良心发现,才……?”

    “原来你是这样误会我的。难怪你总不肯接受我!”

    “还不只这些。当年你跟我结婚,就是为了生下浩浩,而你在出国前,竟然把他给了白凌霄,我以为你仍然爱着他……”

    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附在他耳边,柔声说:“惟凯,你知道,杰克的中文名是什么吗?”

    “是什么?”

    “梅思凯——梅若素思念林惟凯。”

    他停了停,喃喃自语:“这个名字不好。”

    “为什么?”她屏住了呼吸。

    “首先他应该姓林,而不是姓梅。另外,我们两个朝夕相对,还用得着思念吗?”

    “惟凯?”她低呼。

    他深沉地望进她的眸子,认真地说:“如果我再向你求一次婚,你会答应吗?”

    “可是,我们并没有离婚呀!”

    “我们分居七年,婚姻早就失去法律效力。素素,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重新开始?”她有些烦恼,“那叶雯怎么办?她是你的女朋友。”

    “她是我的朋友,但不是女朋友。”他温柔地回答,“自始至终,我只爱过你一个人。”

    “惟凯,你骗我!”她连声说,情绪激动,“你骗得我好惨!”

    “你和方宏恩还不是一样骗了我。”他点点她的鼻子,“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原来,你都知道!”她不由红了脸。

    “我当然知道。”他鼻息粗重地靠近她,“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也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梅若素感觉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带来一阵阵令人心悸的颤栗。

    “惟凯!”她昏乱地叫了一声,他立刻翻身将她压在床上,嘴唇紧紧地贴了上来。再一次的唇舌j缠,引燃了体内的火焰。

    他们急着吞噬彼此、融化彼此,想用身体的亲密接触,来解多年的相思之苦……

    压抑许久的情欲瞬时贲张,仅是亲吻已远远不够。林惟凯突然抬起头,喘息着说:“素素,我们必须停止!再下去,我会控

    制不住。”

    “我就要你控制不住。”她更紧地抱住他,不愿两人再有一点距离。

    他坐直身子,双眸火热地凝视着她:“刚才我的求婚,你还没有答应呢。”

    “惟凯,经过了这么多事,你还要我?”

    他轻执她的右手,放在心口上说:“我愿意牵着你的手,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你愿意吗?”

    她在他眸中看到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我愿意!”她不再迟疑,投入他的怀中。

    林惟凯立刻坚定地拥抱她。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他用温柔喑哑的声音说。

    “我也是!”梅若素将脸贴上他的胸膛,在幸福的晕眩之中,闭上了眼睛。

    尾声

    不只我的眼中,我的心里也只有你。

    两人的缠绵缱绻是被一阵咳嗽声打断的。

    梅若素轻轻推开林惟凯,抬起头看过去。方宏恩站在门口,笑道:“我说不来,梅伯父偏叫我来替换维克,结果坏了你们的

    好事。”

    “汤姆,你来得正好,我有件事想要你帮忙。”林惟凯对他说,“我和素素准备举办一场婚礼,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个天主教

    堂?”

    “你们不是没离婚么?g嘛还要举办婚礼?”方宏恩眼睛瞪得老大。

    林惟凯握着梅若素的手,郑重地说:“那场婚姻已经死亡了,我们想在教堂里举行一场西方婚礼,在神父和亲朋好友的祝福

    下,开始新的婚姻生活。”

    “那g嘛非要找天主教堂,一般的教堂不行吗?”

    “天主教的教规是不能离婚。我要和素素白头偕老,永不离弃。”林惟凯看着梅若素,眸中有着汹涌澎湃的情感。

    方宏恩转向梅若素,笑着问:“茱丽叶,你到底是怎么打动你老公的?昨天还斩钉截铁地说你们已经结束了,今天又说不离

    不弃。”

    梅若素也笑了,她朝自己的左手腕努努嘴,调皮地说:“你没看见,我付出了血的代价吗?”

    “这是苦r计,加上先前的欲擒故纵,还有我的美男计……”方宏恩搔了搔头皮,“我真够朋友,居然为你牺牲s相!”

    她真挚地说:“谢谢你,宏恩。”

    “谢倒不必,吻我一下,怎么样?”方宏恩笑嘻嘻地盯着她美丽动人的脸颊,“我追了你这么久,你还从来没有吻过我。”

    “这可不行。”林惟凯立即说,挽紧了梅若素,“她是我的妻子,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许碰。”

    “维克,你可真小气!”方宏恩抱怨道,“茱丽叶,嫁给这样专制的男人,你不再考虑一下吗?”

    “我早就考虑好了,”梅若素注视着林惟凯,带着无限的深情和痴迷,“他是我唯一想要共度今生的男人。”

    婚礼在三个月后举行。

    林澍培特意赶到美国参加他们的婚礼,并带来了邵刚和齐眉的祝福。

    婚礼在一种宁静、庄重、肃穆的氛围中进行。

    当神父宣布他们结成神圣的夫妻时,两人相对而视,都有种恍惚如梦的感觉。

    赞颂音乐中,林惟凯取出那枚淡紫s的钻戒,戴在梅若素的无名指上,说:“我说过,给你的东西,我不会收回。”

    泪水瞬间冲出梅若素的眼眶,顺着脸颊滑落。

    坐在观礼席上的梅鸿钧,眼眶也不禁湿润了。他仰头向天,在心里说:“倩如,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女儿终于幸福了。”

    一双小手抚上他的眼睛,杰克好奇地问:“今天不是应该高兴吗?为什么妈妈哭了,外公也哭了?”

    林澍培将孙子搂进怀里:“对!今天是大喜的r子,我们都应该高兴。”

    婚礼结束后,教堂里仍洋溢着温馨美好的气氛。

    大家围着一身白纱,宛如仙子的梅若素,嚷着说:“新娘子,快点扔出你手中的捧花,让我们知道下一个结婚的是谁!”

    梅若素闭上眼睛,将手中的花束扔了出去。

    结果捧花砸在了一个眼睛大大、身材娇小的广州女孩身上。

    她叫叶秋寒,是来美国探望男朋友的。

    她男朋友是惟凯的朋友,一位年轻的it界精英。当他看到女朋友被捧花扔中了,竟然有点难以置信。

    而叶秋寒手捧着那束鲜花,一脸憧憬和娇羞。

    这对年轻人,会有什么故事发生呢?

    “素素,你又发呆了。”林惟凯把她的脸扳过来,“从今天开始,你的眼中只能有我。”

    他的声音格外温柔,带着宠溺和怜惜。

    “不只我的眼中,我的心里也只有你。”她轻轻地说。

    “素素,有你这句话,我不枉今生。”

    说完,他不管有那么多人在场,就一把将她拥进怀里,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偎在他温暖的怀抱,梅若素又一次泪落如雨。

    她这块拒绝融化的冰,早就被他化成了一汪春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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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0 部分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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