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部分
东野圭吾小说合集 作者:肉书屋
第 12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正在收拾善后时,我觉得头晕目眩,打了好几个呵欠。
“可恶,好想睡!”本多雄一也在旁边喃喃说道。
回到休息室,发现中西贵子已躺下,睡着了。田所义雄和雨宫京介也眯着眼。
“喂,怎么回事?是饭后小睡片刻吗?”边说,本多雄一也躺下了。
我也感到睡魔强烈侵袭而来,马上明白事态,立刻环顾四周,见到掉落在火炉旁的两根
火柴棒。我迅速拾起,摇摇晃晃的在众人之间徘徊后,死心的倒下了。
第一场 休息室里,上午八时二十分
看起来好像所有人都 熟睡了,但,其实并不是,证据是,不久,有一个人坐起身
来。
此人环顾众人,确定并无人醒着,这才缓缓站起,走向躺在稍远处的雨宫京介身
旁,观察其脸孔,大慨是确定发出的鼻息声是真是假吧
雨宫京介状似真正熟睡。
那人双手掐住雨宫的脖子,不过并未马上用力,仿佛在等待什么般,保持该姿势
不动。
可能有将近二十秒吧,那人才慢慢增加力道。
雨宫京介的手脚夹然动了,挣扎的扭动身体,但是凶手跨骑在他身上阻止其抵
抗。雨宫双手抓向虚空,没多久,手脚开始痉挛了,之后,动也不动。
凶手仍维持原来的姿势。等站起身后,抓住雨宫的双脚,和笠原温子及元村由梨
江时相同的开始拖动,但,这次的身体和之前的女x相比,似乎相当重,凶手显得很
费力。不过仍从休息室拖到餐厅,再拖向厨房。
约莫十分钟后,一切处理妥当的凶手回到休息室,手上拿着某种纸条,放在雨宫
京介方才躺着的位置,然后走近音响前,c作开关。
作业完成后,凶手回到自己刚刚躺着的位置,再度躺下。
第二场 休息室里,上午十时
音响突然作动,发出重摇滚的音乐声,沉睡的人们开始蠕动了。最早有动作的人是久我
和幸,他撑起上半身,不断打量四周。
“唔……这是什么声音嘛,吵死了。”中西贵子掩耳。
久我和幸摇晃不定的走至音响前,关掉开关。
“好像有人利用定时开关预约播放。”他说。
“真是的,到底是谁g这种事?”说着,本多雄一环顾四周。
田所义雄边揉着脸孔边说:“我突然就睡着了,现在脑筋还朦朦胧胧的。”
“我也是哩!”贵子说。
“呀,雨宫呢?”本多雄一低叫。
一瞬,大家的动作静止了,然后久我和幸拾起掉在地板上的纸条。
“糟了,”他喃喃自语,“出事啦,”
“什么!”本多雄一站起身来。
田所义雄也站起来,跑近久我。只有贵子仍旧茫然坐着。
“上面只写着:尸体的状况——雨宫京介被勒毙。”
田所义雄从久我手上抢过纸条:“啊,这次果然是雨宫,我推测得没错,凶手是替麻仓
雅美复仇。”他后退一步,轮流瞪视久我和幸及本多雄一,“快坦白说出来,你们之中谁是
凶手?是你们负责准备早餐,对不?一定是在牛n或别的东西里掺入安眠药让大家昏睡,再
乘机杀害雨宫。”
“喂,且慢,早餐喝剩下的牛n是昨天吃晚餐时就决定,所以谁都有机会掺入安眠药,
再说,我也有喝牛n。”本多雄一说,“大家都有嫌疑。”
“我不要待下去了,我要回家。”中西贵子站起身来,跑上楼梯,进入自己房间后,用
力关上房门。
“的确是已经可以离开的时刻了。”田所义雄说,“好,我们离开这儿,然后让真相大
白。”
“也好。”本多雄一说。
久我和幸也颌首。 一见如故推理版精品推介
三个人上到二楼,消失子自己的房间内。
约莫三十分钟,四个人再度在休息室集合。可能是急着收拾行李吧,中西贵子手上还拿
着塞不进旅行袋的衣服。
“温子和由梨江的行李怎么办?”贵子问。
“就这样放着吧!”本多雄一回答,“不管是真实发生事件,抑或只是演戏,这样都比
较好。”
“如果是真实发生,”田所义雄瞪视本多和久我,“我绝对不会原谅凶手,”
“真相终究会大白的。”本多回答,“走吧,”
“不必和小田先生连络吗?”
“照理必须连络,不过最好是利用外面的电话,我可不希望在这最后时刻丧失资格。”
说完,本多雄一当先往大门走去。
田所义雄和中西贵子紧跟在后。
但,就在他们即将走出休息室门时,久我和幸开口了:“请大家等一下,”
三个人站住了,回头。
久我面对他们,说:“这样就算结束了吗?”
“什么意思?”田所义雄问。
“我是在问凶手,已经没有应该做的事了吗?这样就算落幕了吗?”
“久我,你是对谁说的?”中西贵子避开久我的视线。
田所也同样。
即使如此,久我的视线仍旧没动,他笔直的凝视着本多雄一。
本多嘴唇扭曲,笑了:“这种玩笑太过火了!”
“你应该最清楚这并不是开玩笑吧!我再问一遍,你已经没有应该做的事了吗?”
“喂!”本多神情严肃,“我可会生气的。”
“不能等听完我的话再生气吗?”说着,久我和幸转头看着贵子和田所,“我会说明一
切,对不起,能请你们到游戏室一趟吗?”
“游戏室?”田所讶然的问,“为何去那种地方?”
“因为那里最合适了。”
“嗯,好吧!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中西贵子先放下行李,走向楼梯。
田所也跟在她身后,但,在楼梯前,他回头:“本多,你怎么了?快来吧,”
本多雄一脸上浮现踌躇。
“快点。”久我和幸也催促。
“等一下!”本多说,“我看你好像对我有某种误解,如何?我们两人何不先谈谈?”
“不,”久我摇头,“那样太卑鄙了。”
本多似乎想不出该如何回答这句话,咬着下唇,默默开始走向楼梯。
确定大家都已上二楼后,久我和幸走近休息室和餐厅j界的橱柜,蹲下。
“该是结束的时刻了。”他说。
第三场 游戏室里
中西贵子坐在钢琴椅上,田所义雄坐在撞球台台边,本多雄一则背靠门口附近的墙壁站
立。
贵子和田所似想向本多问什么,但是本多沉郁的表情很明显的拒绝了。
稍迟一会儿,久我和幸进来了。
“有什么话快讲。”田所义雄迫不及待般的说。
“当然,我也不打算浪费时间。请先看这东西。”久我和幸摊开左手手掌。
“是使用过的火柴棒吧?”田所说,“那又如何?”
“这就是证物。’久我和幸将两根火柴棒放在撞球台上,回头望着本多雄一,
“刚刚我很想睡觉时,立刻想到这是凶手的预谋,目的在让大家昏睡后,进行第三次
凶行,所以我在昏睡前做了某件事话虽如此,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只是假装摇摇晃
晃的接近中西小姐和田所。
“接近我们?”田所问。
“做什么?”中西贵子也问。
“我讲过,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把火柴棒悄悄放在你们的身上,一根是在中西
小姐头上,另一根放在田所的肩膀上。
“为什么?’贵子问。
“为了确定凶手的身分。只要坐起身体,火柴棒就会掉落,因此若你们两人之中
有谁是凶手,当我醒来时马上就知道。当然,这并不算是确实的方法,因为即使只是
翻个身,火柴棒都 有可能掉落。’停顿一会儿,久我接着说,“但是,刚才被音响的
声音吵醒时,我首先是看火柴棒,大慨你们的睡姿都 很好,火柴棒仍旧保持原样未
动,亦即你们都 不是凶手。
“这么说……”中西贵子望着本多。
田所义雄也一样。 一见如故推理版精品推介
“还不见得就是我哩,”本多雄一有点无力似的说,“也有可能是你。”
久我和幸缓缓摇头:“你还是放弃那种无意义的抵抗吧,因为在被我知道真相时,一切
就告结束了。”
“本多,你真的是凶手吗?”田所义雄太yx下住颤动,问。
但,本多没回答,只是低头不语。
“本多正是凶手!”久我和幸代替本多回答,“我是昨夜才发觉的,使用火柴棒的目的
不过是在确认而己。但,田所,请再稍微听一下我的说明,这次事情很复杂,并非能够轻易
说明的。”
“怎么复杂法?”
久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s小盒子,问:“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见到这东西,本多目瞪口呆了。
田所义雄仔细打量很久,喃喃说:“好像是麦克风呢”
“是窃听器。”久我和幸说。
“窃听器?”中西贵子飞快跑过来,在一旁看着,“放在哪里呢?”
“休息室橱柜的最下层,用胶带固定住。”
“会有这种东西存在……”田所义雄紧绷着脸。
“表示有人在某个地方窥听我们的一切行动。”久我和幸以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接腔。
“在这之前我们一直瞒着未说,亦即,我和本多有不在现场证明。”
“不在现场证明?什么样的?”
“非常完璧。”我说明那天晚上和本多雄一睡在同一房间的事。
田所义雄和中西贵子哑然了。
“既然有那样的不在现场证明,你应该更早说出来才是。”贵子说。
“我也这么觉得。”我回答,“但,很不可思议的,本多却一直不想将不在现场证明之
事向众人公开,他表示这样才对彼此有利。
“最初,我的看法也和他一样,可是到了我认为应该公开的情况时,他仍要继续隐瞒,
不仅如此,还近乎执拗的要我不可说出不在现场证明的秘密。就算我被田所怀疑,己经到了
只好公开的时候,他也从旁打岔的予以阻挠,这样,我不得不开始感到可疑了,这也可以算
是我怀疑他的契机。”
回想起来,本多自最初就是彻底的想隐瞒不在现场证明。我在他的房间睡觉的翌晨,他
就要我快点回自己房间,也是为了保住不在现场证明的秘密。
我曾考虑不公开不在现场证明之事对本多雄一而言,究竟有什么样的好处,但是不管怎
么想也找不出能令自己释然的答案。
那么,是公开不在现场证明会对他造成何种困扰或不利吗?让大家知道我和他并非凶手
,有什么不便吗?
刺激我思考的是中西贵子若无其事所说出来的那句话——若知道本来认为是凶手的人其
实并非凶手,一定会受到重大打击。
我心想:很可能原因就在这里吧!
有人认为本多雄一是凶手,而以本多的立场,依然希望被该人物认定是凶手,所以一但
被我讲出有不在现场证明之事,会造成相当困扰。
那么,该人物是谁呢?为何本多有必要被对方认为是凶手呢?而且,如果该人物认为本
多是凶手,为何不在众人面前说出?
但是,我发现这样的推测也有缺陷。在提出制造不在现场证明时,曾考虑到有谁是扮演
凶手角s的情况,而决定让第三者知道我们睡同一房间。当时,本多并不知我会在雨宫、田
所、贵子和由梨江之中选择谁为证人,在这样的状况下,他并未表示异议即是觉得不论是谁
当证人皆无所谓。
亦即,在上述四人之中并没有他希望被对方认定自己就是凶手的人物!
我的推理碰壁了。我再从头开始分析,看看到底什么地方存在着盲点?抑或本多雄一隐
瞒不在现场证明之举并无特别的意义。因此,我决定向本多直接询问,问他:是不是到了该
公开不在现场证明的时候……
当时,他是这样解释——如果让大家知道我们有不在现场证明,有可能刺激凶手采取杀
害全部的人之鲁莽行动……
我心想,讲这样的理由太可笑了,不久前大家才讨论过凶手不可能杀害所有的人,何况
如果担心的话,也有许多方法可以防止这种事发生,以本多而言,他不应该会不知道。
一见如故推理版精品推介
所以我认定他的主要目的还是在隐瞒不在现场证明,只是我放弃再深入追问,因为我不
希望让他察觉我己经感到怀疑。
究竟他是希望对谁隐瞒不在现场证明呢?
出乎意料之外的状况下,我获得了答案。很讽刺的是,给我暗示之人正是本多自
己。
我们要离开他的房间时,他说““隔墙有耳”。或许他是无心说出来的吧?可是
这句话却帝有除了我们之外另有人存在的暗示。如果在这山庄里有另一双眼睛或耳朵
呢?而本多雄一在乎的是那双眼睛或耳朵?
想到这儿,我终于对某件事能够释然了。我在休户空想对他提及不在现场证明之
事时,他立刻建议到他的房间谈,当时明明四周无人可见,在休息室里的确存在着那
双眼睛或耳朵。
其实从阅读东乡阵平寄达的限时信件时,我就漠然觉得有人在暗中监视着我们,
我想象东乡阵平可能利用隐藏式摄影机之类的东西,躲在某处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
因为既然指示我们如演戏般生活,有这种程度的安排并没 有什么不可思议。
这样看来,“另一双眼睛’是东乡阵平的眼睛吗?而一连串发生的事件果然是他
所安排的吗 ?
在未能得到明确答案的清况下,我试着寻找摄影机之类的东西,当然是非常小心
翼翼,不让本多雄一或“另一双眼睛’察觉。
但,到处都 找不到那种东西。
这么说,难道会是窃听器?
我一面假装做体c一面继续搜寻。能听情楚休息室和餐厅的清形,而且不会被音
响 所g扰的地点有限,就这样,我发现藏在橱拒内的窃听器。
“问题是,”我说着,再度递出窃听器,“听这东西的人是谁?”
“不会是……东乡先生吗?”中西贵子说。
“是吗?那么,本多为何有必要让东乡先生认定他是凶手?”
“这……我不知道啦”
“若不是东乡先生,会是谁?”田所义雄的声音颤抖。
我走近本多雄一,把窃听器递到他面前:“说吧,是谁在听?”
“……不知道。”似早己料及会这样,本多装迷糊,“可能是东乡先生吧,”
“是吗?”我故意深呼出一口气,“那么我也没办法了,只好打电话问东乡先生,那样
,一切将会真相大白。再说限制时间己经过了,就算打电话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我去打电话。”中西贵子走向房门。
“且慢,”本多连忙叫住她。贵子停下脚步。本多缓缓回头望向这边,“我明白了。”
“是谁在听?”我边猜测答案,边再次递出窃听器。
“雅美。”他回答,“是麻仓雅美。”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说。
“是她?”田所义雄问,“为什么?”
本多雄一望着田所,唇际浮现一抹笑意:“你昨夜不是讲了很多吗?麻仓雅美有杀害温
子、由梨江和雨宫三人的动机。”
“啊!这么说,你是代替她复仇?”
“不过,和你所说的动机稍有不同,是更……更有必要杀死那三个人的动机。”
“杀死三个人?”
“嗯。”
“畜牲!”田所眼看就要扑向本多雄一。
我从背后叉住他手臂。他的身子不停挣扎。
“放手!为何阻止我?他杀了人……是杀人凶手……你打算帮他?”
“请保持冷静,你己经忘记了吗?本多有不在现场证明的。”
“啊……”暴跳如雷的田所有如坏掉的傀儡玩偶般停止动作,“是吗……那么凶手究竟
是谁?”
“是本多。”
“你说什么?”
“反正,请你听我说明下去。”我转脸望向本多雄一,“或许应该是听你说吧!坦白说
,我也很想听你亲口说明。”
“没有什么好讲的 !”他移开视线,“我是凶手,替雅美报仇,这样行了吧?”
“本多!”田所义雄嚷叫。
真是厌烦的人!何况,一旁的中西贵子也开始哭泣。
“本多,”我说,“如果你是凶手,就请你说明也好,亦即,元村由梨江被杀害时,你
的不在现场证明如何解释?还有,如果你并非凶手,会隐瞒不在现场证明,想让麻仓雅美认
定你是凶手的理由何在?”
本多雄一没有回答,不过从他的侧脸也能看出他正在苦恼不己,而,我充分理解他的苦
恼。
“若是本多不想回答,我只好说出我的推理了。能够消除上述疑问的答案只有一个,亦
即……”
“等一下!”本多雄一望着我,“我不想听,别说。”
“本多,”我缓缓摇头,“事情无法永远隐瞒下去的。”
“我知道,但是现在……”他紧抿着唇,用哀求的眼光凝视着我。
“为什么呢?”贵子泪眼模糊的问,”为什么现在不行?”
“因为现在……”我指着窃听器,“这个东西的主人正在听,而本多不想告诉麻仓小姐
真相。”
“真相?怎么回事?”
“说吧,本多。”田所义雄催促。
“本多,”我吸一口气之后,问,“那三个人目前在哪里呢?”
这句话让贵子和田所都哑然了,怔怔凝视着我。
空白的时间流逝。
本多雄一低垂着头,紧闭着双眼,似是硬挤出声音来:“抱歉,雅美,我不是故意骗你
……”
第四场 同样是游戏室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三个人……是由梨江他们还活着吗?”中西贵子频频移动视线。
“还活着。本多,对吧?”久我问。
本多雄一轻轻点头后,仍闭着眼,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条。
中西贵子接过,打开:“‘白屋’山庄,电话号码,他们在这里吗?”
本多轻轻点头。
中西贵子踩着舞步般跑出游戏室。
“这……”田所义雄似仍不明白事态,空d的眼眸轮流不停的望着两人,问:“这到底
是……”
“整个事件是三重构造。”久我和幸说,“在纯属演戏的状况中真正发生杀人行为,这
或许是麻仓雅美所拟妥的双重构造的复仇计划,但本多却更加以戏剧化,变成三重构造。”
“什么!难道结局还是演戏?”
“不错,本多得到扮演被害角s的三个人的协助演出这出戏,只不过观众只有一位,不
必说,当然是麻仓雅美小姐了。”
“这……”田所嘴巴张开,再也讲不出话来。
不久,中西贵子剧喘不已的进入游戏室。
“连络上他们三人了,果然还活着。”
“啊!”简直就像在感谢神一般,田所义雄跪在地上,双手合什,“太好了!啊,太好
了!还活着,真好。”
“三个人马上都要过来这边了呢,‘白屋’就是距离不远的山庄哩,真不知该怎么说,
接听电话的人是由梨江,我说起是被久我识破这一切时,她很惊讶。”
“谢谢她的夸奖。”久我向贵子道谢一声后,把头转回本多雄一的方向,“既然这样,
就等众人到齐吧!这样也较容易了解。”
本多抱头蹲着,似在说:随便你喜欢,怎样都无所谓。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知道自己去打电话之间发生什么事,贵子问田所。
“是三重构造。” 一见如故推理版精品推介
“咦?”贵子瞠目,之后径自颌首。
不久,有人敲门。中西贵子飞快跑过去开门——应该已经死亡的三个人一脸不自在的站
在门外。
“由梨江……啊,果然……”能够再见到心中自认是恋人的由梨江,田所义雄似乎高兴
得快掉下眼泪,但,脸上却洋溢着幸福感。
“该是侦探角s出场的时刻了。”久我和幸对三人说,“请入内。”
雨宫他们三人带着罪犯般的表情进入,不,事实上他们本来就是罪犯。
“我们开始吧!”久我和幸环顾每个人,“我之所以会考虑到这次的事件乃是三重构造
的戏剧,主要来自好几个暗示。首先,第一个是在这个房间,亦即电子钢琴的耳机。”
众人的视线移向钢琴。
久我走近钢琴,拿起耳机:“最初的事件发生时,只有一件很奇妙的事出现,那就是耳
机的电线c头c在c座上。我觉得很奇怪,明明这里是隔音的房间,为何笠原小姐要使用耳
机呢?
“不过后来再次来看时,c头已被拔出来了。或许是本多觉得这样很不自然,事后回来
拔掉的吧!”
“温子,你曾经使用耳机吗?”中西贵子问。
温子死心似的点点头。
“为什么?”
“如果戴上耳机的话,就算有人偷偷潜入、靠近也不会发觉,不,是没有发觉也不足为
奇,所以笠原小姐才会戴上耳机。”
“咦?你说什么?”田所义雄大概不明白其中涵义,问。
“如果未戴上耳机,应该能发现凶手自背后接近的脚步声,不是吗?”久我和幸缓缓说
道,“尤其是弹奏中间的休息时。”
“话是这样没错,但……”
“尽管如此,若还假装未发觉而轻易被人杀害,岂非立刻会被识破这是演戏?”
“啊,原来如此。不,且慢,再怎么是三重构造的戏剧,总不可能真实演出杀人的场景
吧!”
“不,必须演出。”久我和幸肯定的说,“关于这点我待会儿再作说明,现在各位只要
知道有这回事即可,亦即,行凶场景完全真实演出了。”
看样子,久我或许已完璧的揭穿真相。
“完全真实……”田所仍旧不解的喃喃自语。
但,久我漠视他的反应,问本多:“你是何时把耳机c头拔掉的?”
“大家曾经一同调查所有出入的门户吧?当时我最后离开这儿,乘机若无其事的拔掉c
头。我虽知道在隔音房间里戴上耳机很不自然,可是却想不出其它更好的方法。”
“我想也是。”久我颌首之后,继续接着说,“第二项暗示是元村由梨江小姐遇害时的
停电。当然那并非偶然,而是故意的,可能是暂时扳下总开关吧,那么,为何要这样做呢?
在此,重要的是那天晚上我和本多共同制造出不在现场证明。”
本多雄一深深吁出一口气:“结果就是因为答应你制造不在现场证明才招致失败。”
“不错。但,你若没有答应,知道事情会如何演变吗?”
“当然,你应该会怀疑我吧,”
“而且很可能一整夜都监视你的行动。”
“一方面在当时的阶段不能够被怀疑,另一方面也找不出拒绝的借口,坦白说,我非常
困扰。”本多不住搔抓着头。
“所以在杀害元村由梨江的场景那一幕,你找雨宫代替扮演凶手角s。”
被久我指出,雨宫别过脸。
田所义雄和中西贵子好像已决定听完久我的说明吧!只是露出惊讶的表情,却都默不作
声。
“应该是洗过澡出来就拜托雨宫帮忙吧!”
“嗯,不错。”本多粗声粗气的回答。
“果然是这样吗?其实也难怪,因为本多刚出去,雨宫几乎就同时进入。”
“但是当时只拜托他稍微拖延你洗澡的时间而已,因为我本来打算在这中间完成行凶的
那幕场景。”
“是吗?对了…… ”久我望着雨宫,“你们谈了很多事情吧?”
“可是当时无法演出行凶的那幕场景,因为我来到由梨江的房门前时,里面传出田所的
声音。”
“啊,”田所低呼出声,慌忙掩嘴,很不自在似的低头不语。
“是那个时候吗?”久我仿佛有所释怀的表情。
“所以我不得已,才在雨宫的房间留下纸条,请他代替我行动。”
“原来是这么回事。”久我和幸心满意足似的颌首,视线回到雨宫脸上,“以雨宫的立
场而言,应该感到很困惑吧,代替本多演出行凶的场景必须解决重大问题,亦即不能被见到
脸孔。”
“为什么?”中西贵子似因为完全无法理解,半气愤的说,“我真搞不懂呢!为什么必
须演出行凶的场景呢?为什么不能被看见脸孔呢?不可能有人在看吧?”
她的话让所有相关之人皆低垂着头。房间里弥漫着沉闷的气氛。
“没办法了!”久我和幸苦笑道,“我虽然已拟妥先后顺序,不过照这样看好像很难说
明……当然,除了田所和中西小姐外,其它人对事态都非常清楚……”
“我们两人被排斥于圈外吗?”中西贵子鼓着腮帮子。
“我现在就开始说明。首先是方才的窃听器之事,我最初想到的是,究竟那个人在哪里
窃听呢?是投宿于这附近的其它山庄吗?窃听器的有效范围达到何种程度?”
“应该是很广吧!”田所义雄喃喃说着,但,或许他的话并未经过深思熟虑吧!
“但是,随着推理的进行,我遇到必须更进一步分析的问题了,亦即,那位另外的人真
的只是在听状况吗?难道没必要亲眼目睹?”
“摄影机吗?”中西贵子瑟缩身体望向四周,“可是,刚才你说并没有摄影机……”
“是没有摄影机。”久我和幸说,“可是根据各方面的分析,那位另外的人物,也就是
麻仓雅美,不应该会只听状况就满足,不,若考虑其目的,应该也希望目击行凶的现场。”
久我和幸果然已注意到这个诡计!
“虽然你这样说……”田所义雄不安似的频频打量四周,“她是怎么亲眼目睹呢?”
“很简单!不过,在画出正确的俯瞰图和配置图之前,我只是半信半疑。”
“啊,对了,你昨晚就是在画那种图吧?”
“画好图之后我得到确信,知道自己的推理无误。”
“别拖延时间了,快点说吧,麻仓雅美到底在哪里?又怎样看着我们?”田所义雄不耐
烦的问。
“就在附近。”久我和幸回答。
“你说什么?”
“出来吧!我是说你。”久我转身,指着“我”……
(地图)
“我是说你’我指着旧音箱,说。
不,那虽是音箱的形状,其实不是,里面的墙壁应该有dx,而她就是自内侧注
视着我们。
“你说什么?”中西贵子目瞪口呆。
田所义雄也哑口无言。
“第一现场是这个游戏室,第二现场则是隔壁房间,那么这两个房间之间有什么
呢?
“什么不是墙壁吗?”田所义雄不知所措的回答。
“但,其实不是,只要看房间配置图就一目了然了,应该和那边的储藏室一样有
同宽度的狭长型空间存在,不,应该说是本来储藏室空间有两倍大。’我望向中西贵
子,“知道这栋建筑物背面靠着一张桌球台吧?’
贵子颔首。
“我一直无法释然,为何桌球台会摆放在那种地方,照理应该收藏于这储藏室
内。问题是,为了确保那某位人物的躲藏空间,就只好移至外面了。
“那里面有谁吗?”田所义雄脸孔僵硬,离开墙壁前。
我回头看着本多雄一:“能请她出来吗?如果她无法白己出来,我们可以帮
忙。’我朝储藏室踏前一步。
“不,”本多快步走过我身旁,“我带她出来。”
“麻烦你啦!”
“本多,我也帮忙吧,”雨宫京介走近。
但,本多伸手制止他:“请你别出手。”
他微缩着背,背向我们,打开储藏室门。里面是约莫半张榻榻米的空间,但是什么东西
也没有。
他进入储藏室,左转,双手将隔间板往上推,一声清脆的声响,隔间板拿掉了,不,正
确说应该只是在三夹板上贴着隔间板图案的纸!
“有那样的机关吗?”中西贵子惊叹出声。
本多拿掉三夹板,自己进入里面。我们走近储藏室门口。
不久,里面传出细微的声音:
“看到了。”
“嗯。”
“不要紧吗?”
“放心。” 一见如故推理版精品推介
有轻轻的碰地声接近,我们后退。
没多久,储藏室内出现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年轻女x。本多推着轮椅。似乎光线刺眼,女
x用手掌遮在眼睛上方,不停眨动眼睛。
“雅美!”中西贵子叫出声。但,接下来的话就说下出口,只是不住蠕动嘴唇。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田所义雄的声音也仿佛勉强硬挤出来一般,频频的扭动脖
子望着我们。
“就是这么一回事,麻仓雅美小姐从很早之前就在这儿,很可能在我们前来之前,对吧
?”
麻仓雅美颌首。
与试演时所见到的她相比,已经消瘦得令人吃惊,整个下巴都变尖了,头发也有点脏乱
,充分显示出她在这四天之中的辛苦。
“为什么做那种事……”田所似无法理解般的无数次摇头。
“所以嘛,我方才也讲过,是为了观赏杀人剧——本多实行复仇手段,麻仓小姐在一旁
目睹。记得我们曾经讨论过一次吧!亦即,凶手为何选定这样的场所……理由就在这里。”
说着,我转脸面向本多和麻仓雅美,“我可以进去里面看看吗?”
“不要紧吗?”本多问雅美。
“没关系。”她回答。
我进入储藏室内。中西贵子和田所义雄也跟进来了。
“哇!”贵子惊呼出声。
除掉隔间板的储藏室变成如走廊般狭长的房间,我进入最里面,见到三边墙壁都开着约
莫脸孔宽度大小的正方形dx,虽然必须蹲下才好达眼睛高度,不过坐着轮椅的话,高度恰
适中。
“啊,可以见到由梨江他们的房间。”望着右边墙壁的dx内,中西贵子说,“原来如
此,是采用由这边能清楚见到、对面却看不出的镜子。”
“从这边能见到休息室。”我望着正面的dx,说。
由于是挑高式格局,隔着走廊的扶手栏杆能够见到休息室和餐厅的一部分。游戏室和由
梨江他们的房间之间也装设有镜子,应该也是同样情形吧!
“餐厅是……只能见到靠休息室那边的桌子,不过我们一直坐在那边,应该可以清楚见
到。”
大家所坐的桌子好像形成固定化了,其实似是本多雄一巧妙诱导。
“这个dx好像就在音箱后方呢,”望向游戏室,田所义雄说。
昏暗的光线中,我环视四周。地板上掉落着钢笔型手电筒,我拾起,点亮,恰好见到耳
机和电波接收器。
“是窃听器使用之物吗?”田所义雄问。
“好像是吧!”
我继续望向四周,有堆着食物罐头。竟然靠这样的东西熬了四天,一旁则放置有车内使
用的携带式n壶。光看到这个,就已能够充分感受到麻仓雅美的执念了。
出了储藏室外,见到本多雄一将手伸入麻仓雅美的衣领内。我心想,他在g什么呢?仔
细再看,发现是用毛巾替她擦背。
即使我们出来,他也未停止,最后甚至还帮她梳理头发。这中间,雅美静静闭上眼。
知道被骗当然会受到重大打击,但在她脸上却没见到这样的神s,就算对本多,也不像
很生气。是两人彼此间有那么强烈的爱情结合在一起呢?抑或因为疲累、神经已被磨钝而毫
无感觉呢?
我无法辨别!
笠原温子和元村由梨江在房间角落不住啜泣,雨宫京介也在一旁俯首不语。
“你是久我先生吧?”出乎意料之外,开口的人是麻仓雅美,“请你继续说下去。”
“好的。嗯……”突然被指名,我感到有些狼狈,但……怎么啦,别受到影响,现在可
是扮演侦探角s哩!
“刚才讲到为何停电。”
“啊,对了,真不好意思。”
我低头致谢后,才发现这样一来威严尽失,连忙略微挺胸,轻咳一声:“也就是说,一
切都是估算到麻仓雅美小姐正在看的状况下而表现的演技。雨宫虽是代替本多演出杀害元村
由梨江小姐的场景,但他考虑后采取的作战方式乃是利用黑暗之中行凶。
“雨宫首先扳下总开关的保险阀,然后才至元村小姐的房间,这样一来,元村小姐即使
扭动台灯的开关,台灯也不会亮,就不必担心被麻仓雅美小姐见到脸孔。
“元村小姐应该感到怀疑吧?因为若接近至可以勒住脖子的距离,她当然会知道对方是
不是本多。可是元村小姐从我这里知道我和本多制造不在现场证明之事,我猜想她在一瞬之
间应该能够了解事态,所以方能继续进行被杀害的演技。”
“你的推想完全正确。”麻仓雅美以她那可以称之为冷澈的眼神盯视元村由梨江,“由
梨江的演技实在一流,”
由梨江则仍旧继续哭泣着。
我看着本多雄一:“就这样,终于勉强完成杀害元村小姐的作业了,但,毕竟因为和我
一起制造不在现场证明之举招致破绽。”
“是的。”他颌首,“当时我觉得很幸运,亦即,知道你选择由梨江为证人,让她知道
我们睡同一个房间之时……”
“因为若是其它人,你就必须赶快想办法阻止其说出,否则被麻仓小姐知道就很麻烦。
”边说,我边想起对本多提起找由梨江当第三者当时的情景。
当时,本多似很惊讶的问我是否去由梨江的房间,等我回答说是在盥洗室碰面时,他仿
佛马上松了一口气。我本来以为他对女人很洁身自爱,其实并不是,而是如果我是在由梨江
的房间谈及和他制造不在现场证明之事,一定会引起麻仓雅美的怀疑。
还有,第二天一大早本多就要我离开他的房间,其实在这之前他已先去看过雅美,确定
她仍在熟睡。
“第三椿事件没有特别的问题,只有一点不明白的是,那就是安眠药,到底是掺在什么
东西内呢?”
“汤!”本多回答,“表面上我是在大家面前冲泡,事实上已经事先放入杯中了——当
然,我和雨宫的杯子里并没有放安眠药。”
“原来如此。”我深深颌首,“其实知道的话就很单纯了,只不过,我的意识完全集中
在牛n上。以上就是为欺骗麻仓雅美而安排的整出戏的详细情形,当然,其它还有能认定本
多和雨宫很明显是共谋的一些疑点存在,不过这些留待r后再慢慢检讨吧,”
我的话已说完,众人注目的焦点很自然转而集中在麻仓雅美身上。可能察觉到了吧?坐
在轮椅上的她微微挺胸,望向这边。
“看样子似乎轮到我说明了。”
“想要问你的事太多了。”
“我想也是,但,该从哪里说起呢?”
“应该是……动机吧!”
“动机……”
麻仓雅美闭上眼,然后睁开,以锐利的视线回瞪着我们。
第五场 游戏室里
每个人都在看我,在这之前一直在画面中登场的人物:久我和幸、中西贵子,以及雨宫
京介……
现在,我的观点已非神的观点了,我自己也变成登场人物之一!
“求求你,麻仓小姐。”久我和幸说,“请告诉我动机,到底曾经发生什么事呢?”
“好吧,”我回答,“我会全部说出。”
房间里的空气紧张了。
一切都起始于那次的试演!
东乡阵平发表七个人的姓
第 129 部分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