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
江南娘子系列 作者:肉书屋
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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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范紫庭的眼泪像珍珠般落下,嫣红的唇瓣因承受不住而微微抖动着。
徐步云俯视着范紫庭的倔强,怒气又起,加快了c送的速度,正当腰臀使力之际,雨青楼的房门突地被大大的踢开!“徐步云!你凭什么对我如此不敬?我王玉叶岂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你以为──”王玉叶踢开门后一阵泼辣的叫骂,等地定晴一看──“你……你……”
王玉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范紫庭见真的有人闯进来了,强烈的羞耻心使她将头往肩膀内部缩,拚命的叫着: “快放开我!”徐步云的大手按住她的背,对着王玉叶勾起邪笑。 “王大小姐,你还有什么事吗?”此刻他的男性仍在范紫庭的体内,他感到甬道内一阵收缩,差点使他爆发出来,他微抽出一些,但男性的前端仍停留在湿热的花径内。
“你……徐步云,你喜欢男人?!”王玉叶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屋内的情形。
由于上身着男装的范紫庭被按趴在桌上,又被徐步云从身后c入,因此王玉叶根本看不出趴在桌上的范紫庭是女的,她只看到徐步云正与一名娈童在桌上欢爱,而后者好似受了极大的压迫,双手紧抓着桌沿,看起来好可怜……
这徐步云居然诱j男童?!变态!下流!看到这突如青天霹雳的一幕,她才恍然大悟为何他急着赶地出庄。
徐步云听了王玉叶的话,扭曲了嘴角冷笑着说: “对啊,跟男人做比跟女人做有趣多了。可惜你是女人,没法子享受这乐趣。”
“你……你变态、下流!我……我要跟我爹说去,我们都被你骗了!”“可惜我对你爹没兴趣……记得告诉你爹这一点啊!”徐步云腰部故意用力一挺。
“啊──”他身下的范紫庭痛叫了起来,王玉叶听了更是面红耳赤,掩着耳朵夺门而出。
徐步云加大抽c的动作及力道,坚实的桌子发出声响。
“啊──不要──”一声声的哀叫紧随着王玉叶逃离的脚步更加激烈,被人撞见的羞耻,加上徐步云蛮横的进出,使尚未复原的r瓣更加红肿疼痛,在心理及身体都承受不住的情形下,范紫庭终又昏厥了过去。
强大的外来刺激使范紫庭的花径甬道微微紧缩,让徐步云深埋在里面的男性受到前所未有的兴奋感,原本极度克制的欲望再难忍耐,随着一声低吼,在范紫庭的体内释放出所有的热流。当男g抽出时,白浊浓稠的y体沿着白皙的大腿内侧流了下来,形成一条白亮的丝线,花x口儿沾满了他的津y,掩盖一寸充血红肿的r瓣及抖动不停的小珍珠。
第七章
星月轩徐步云神情复杂的看着范紫庭沉睡的脸,心里再次懊恼着自己的失控。怎么一向冷静行事的他,遇到范紫庭不听话就大发雷霆呢?看着脸色惨白的范紫庭,他心中突然有一个想法,可以让她永远都得听他的话、一辈子都把他放在眼里……想着想着,他脸上泛起了得意的笑容,随即离开星月轩,往书房走去。
晚间,范紫庭幽幽转醒,瞧周围一片漆黑,想移动身体,下半身传来撕裂般的痛苦令她皱紧了眉头,动了下指尖,发觉全身都酸痛不已。
咦?怎么没人呢?范紫庭口干舌燥,想喝水,却因为之前在雨青楼痛彻心扉的哭喊伤了嗓子,只觉得喉咙像火炙般疼痛,叫不出声来。面对满屋子的黑暗,她心里怕了起来,想唤人来,但出不了声,害怕及着急交错的心情使她抽搐着肩膀,在黑暗中呜咽着。
自从被徐步云知道她是女的以后,她就很可怜,待在他身边哪儿也不能去。徐步云对她的需索一次猛烈过一次,几乎每次的交欢她都会昏厥过去,醒来后,就是全身酸痛,s处也每每传来微微的的痛感;更严重的是,折腾了半大,秋月还是到苏州去了。
现在周围一片漆黑,搞不好是那卑鄙下流无耻的庄主肥她关在牢房里了……范紫庭越想越难过,哭得更伤心了,阵阵的哭声回荡在宽大的空间里,更显孤寂。
“怎么回事?”徐步云远远的听到哭声,火速的冲了进来,点了油灯,四周大放光明,只见范紫庭在床上哭得声嘶力竭。
“紫儿宝贝,你怎么哭成这样?”他一面说着,一面拿巾子擦着她的泪水。
“水……”
范紫庭困难的吐出一个字。
徐步云马上倒了杯茶,扶起她,慢慢地将茶倒入她的嘴内。范紫庭喝了茶喉咙比较舒坦点,嘤嘤咽咽的说: “你……你……”
“紫儿,有话慢慢说。”
徐步云轻抚着她的背。
“秋……秋月……”
范紫庭小手胡乱擦着脸上的泪水。
“又是秋月?该死的!你就不能一天别提她吗?”徐步云没好气的说着,实在拿她没辙。
“秋月在我房里留了张字条,说她到苏州去了……你明明答应我,只要我在这儿待三天,你就不让秋月到苏州的!你这个骗子!”“不许说我是骗子!”徐步云用冷漠的声音说道,目光冷肃骇人,一手抓住范紫庭的手腕。
范紫庭吃痛,却不吭一声,眼泪直往下流,滴在锦被上。
“不许哭!”徐步云威喝道。
但范紫庭越怕越哭、越哭越怕;徐步云用手钳住她的小下巴,抬起她的脸,看着她水汪汪的美眸眼泪不断滴落下来,樱桃小嘴颤抖着,一副我见犹怜的娇美模样,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瓣,哭声顿时停止。
他沿着她的唇形吻着,与原先的威吓口气截然不同,是一种温柔的、疼惜的对待。范紫庭被吻得忘了哭泣,只愣愣的看着他。
“乖紫儿,我先抱你去沐浴净身,这样你会舒坦一点儿。”
见她不哭了,徐步云掀开锦被轻抱起她,像在抱一样宝贝般。见到她双腿闲有干涸的白色y体,心里又是一阵悸动,赶紧施展轻功,一跃使到了温泉浴池边。
将范紫庭轻放在温泉内,徐步云衣衫一解,也跟着入泉,细心的冲洗着范紫庭滑郁的身子。
他浸入泉水中,好不容易将刚升起的欲火强压了下去,看着范紫庭满脸的泪痕,心中有万分的不舍,拿着湿巾子擦着她的泪痕,柔声说着:“不许再哭了,秋月的事,我会找赵老爹来问。乖……”
范紫庭顺从的点点头。
待范紫庭用过晚膳,被已深了,赵老爹仍必恭必敬的站在雾园外等候传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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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会馆独家制作※※Θ禁止转载Θ“赵老爹,那秋月是何时出庄的?何以庄里的人出远门没有上禀?”徐步云严厉的质问着。
“启……启禀庄主,那秋月定是偷溜出庄的,我问过守大门的二楞子,他发毒誓,绝没有私自放秋月出庄,请庄主明察。”
赵老爹鬓角流着汗,诚惶诚恐的解释。
“那秋月不见多少时日,你总该知道吧?”徐步云沉思了一会儿,问道。
“据老奴推算,已有两日了。”
徐步云大手一挥,“加派人手守住庄内前后门!另外叫郑叔带着十名壮丁,连夜火速赶往苏州,定要寻着秋月。秋月一有消息,立即来报,明白吗?”“老奴立刻去办!”“下去吧!”赵老爹拱手行了个里,退了下去。
“紫儿,我这样处理,你还满意吗?”徐步云对着屏风后面道,就见范紫庭从屏风后面闪了出来。
“嗯……希望秋月不要有事。”
范紫庭仍忧心忡忡。
“放心吧,我已经加派人手去找了,且我徐家庄的人在外面行走,不会有人敢刁难的。紫儿,你还是早点休息,明儿个一早,看赵老爹捎来什么消息再做打算。”
范紫庭点点头,莲步轻移,想跨出书房的门槛,但腿间传来的刺痛使她扶住门边大口的吸着气,徐步云见状,立刻一把抱起她。
“紫儿,就叫你不要乱动,由我抱你就好了。”
他施展轻功,人影一跃,转眼已到了星月轩。
他帮她脱下青衫随手一扔,便将范紫庭抱到大床上安置好,紧密的盖好被子,自已就在她旁边躺了下来,叹了口气。
“怎么了?怎么叹气呢?”范紫庭不自觉的关心起徐步云来。
“没什么。睡吧!”徐步云心里叹道,美人在侧,却不能一亲芳泽,这种痛苦大概是普天之下的男人都能体会的吧!隔天一早,范紫庭左等右等,秋月还是没有消息,倒是裁缝王师傅送进庄的一大箱裙襦衣裳早早就搁在床边,可她根本没兴趣,依旧穿著原来的青衫。徐步云起床后就在书房处理事情,也不见他的踪影,她只好一个人干坐在轩内等赵老爹的消息。
还有另一件事在她心头:她想回后厢房去。毕竟三天已过,秋月也去了苏州,她没有理由再待在星月轩,她想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
正当她在想怎么跟徐步云说的时候,后者正一派潇洒的出现在门口。看见范紫庭仍着男装,徐步云用犀利的目光巡视着屋内,眼光扫到被范紫庭弃置在一旁的衣箱,目光再度回到范紫庭的俏脸上。
范紫庭知道他眼中的询问,便吞吞吐吐的说:“我……还是穿自已的衣衫比较自在,所以那些个衣服……我……你……那个……”
她被徐步云盯得极不自在,连话都不晓得要怎么说了。
“你是要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啊?不,我不需要那些裙襦衣裳,我穿这样就很好了……啊!你做什么?快住手啊!”徐步云脱着她的青衫,口气强硬的说:“换!”不容挑战的口气让范紫庭知道再坚持下去对自己没好处,只有无奈的打开衣箱,拿出一件鹅黄色的襦裙及同色系的上衣。
“你……你转过头去,不许偷看!”徐步云笑了笑,依言转过身去。女人真别扭,过去几天他早已将她美好的身躯一览无遗,换身衣服还要他转过头去?不过为了能看到佳人着女装,他还是不多说,乖乖照办。
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徐步云不自觉的在脑中勾勒着范紫庭一丝不挂的娇躯,心中有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转过身扑在那白玉一般的身体上……
随着时间的过去,徐步云闭上眼、咬着牙,将自已的冲动压制下来。该死的!时间怎么过这么慢?他不知还能忍多久……
克制自己的欲望夺走了徐步云所有的注意力,却忽略了身后早已没有声响,等他惊觉到这一点,心下一慌,猛地转身,却对上一双黑白分明慧黠灵动的双眼。
啊……好美!范紫庭淡扫蛾眉,用翠玉的簪子挽起如云的秀发,丝亮的发色一览无遗。经过一夜的休息,嫣红的小嘴垂涎欲滴,如雪的肌肤在浅柔鹅黄色丝绸衣裳的衬托下,更显娇美。
此刻的范紫庭有如下凡天仙,徐步云一时之间看得呆住了;范紫庭对徐步云酌盯看极不习惯,羞红着脸低下了头。
徐步云像惊醒般, “紫儿,你真是美极了!果然女娃儿还是要着女装……真是美极了!”徐步云点头频频钻赏着。
范紫庭被他这样赞赏,自信心也大增。她本以为自己穿女装一定很奇怪,不过由徐步云激赏的眼光,她如道自己是美丽的,也就笑了起来。
“再叫王师傅多做些衣裳。紫儿,以后不许穿男人的衣衫了,那会可惜了你这么标致的女儿家。”
徐步云抱着范紫庭轻轻的说道。
“我知道了。”
范紫庭嘴上应着,心里头却另有打算。
“云,我……我想……”
她想回后院去,却怕说出口后会惹得徐步云不高兴。
“你在想什么呢?”徐步云抱着范紫庭,脸贴在她的云鬓处闻着她的幽香,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我想回后厢房,回我以前的地方。”
“不准!”徐步云彷佛早就知道她会提出这要求似的,一点儿意外的语气也没有,只有冷静、霸道的命令。
“为什么呢?三天已过了啊!秋月又已经离庄了,所以我想……”
范紫庭心中浮现一股酸楚。
“我是徐家庄的庄主,我说的话,不许有人违背。不要再说了!”徐步云天生霸气的性格使他绝不会放弃自己想要的。
“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你明明是说三天的啊,现在三天已经……”
“你没听懂我的话吗?”徐步云眼底绽放出冷厉的光芒。该死的!她就一定要提醒他吗?她就这么不喜欢跟他在一起?范紫庭看到徐步云严厉的目光,便停了话低下了头。虽然她只是一名管事的女儿,而他是高高在上的庄主,但庄主怎能言而无信呢?她心里有千万个委屈,只能默默的低下头。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她知道他已离去。
轻叹了一口气,范紫庭无奈的坐在床沿,心里头想着那唯一的问题──秋月,你在哪儿?往后的几天,由于范紫庭的身体尚未复原,徐步云到星月轩只是抱着她就寝,没有亲密的行为。而范紫庭每天清晨醒来时都会看到徐步云痴痴的看着她,黑眸中有着深深的思虑。
在这段日子里,范紫庭不断的询问着秋月的消息,徐步云由刚开始的耐心回答,到漫不经心的应付口气,使得范紫庭气愤不已。那可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啊!面对徐步云的相应不理,范紫庭开始用消极的沉默来抗议。每当徐步云在房里与她聊天,她只听不说,左耳进右弭出,且很巧妙地让徐步云知道她心不在焉。夜晚就寝,她由着他要亲要抱,她就是不响应,清晨醒来,对他的凝望视而不见,就当他是透明人一般。
徐步云再怎么迟钝,也发觉了范紫庭消极的抗议,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个观察犀利的人。他心里头也怨手下的人办事不力,一个小小的弱女子,怎么会找了十来天还没消没息?!这一日,两人又为了秋月的事起了争吵。
“你根本就不想找回秋月,你是骗子!”“不许说我是骗子,我已经瞥告过你了!”“你只想把我囚禁在雾园!让我出去!”“你休想!”“你……你不守信用!”“我不准你离开,你就不可以踏出雾园半步!我是徐家庄的庄主,在庄内所有的人都得听我的命令行事,你也不例外!”范紫庭闻言,受伤的表情立刻挂在小脸上,颤抖着唇瓣,强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好,我知道了。我只不过是一名管事的女儿,冒犯了高高在上的庄主,真是对不住!”说完,她便往床沿一坐,不再吭声。
徐步云知道自己出言太重,想要安抚她,伸出大掌往她脸颊摸去,无奈范紫庭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身子往后一缩,硬声道:“庄主请自重!我只是一名卑贱管事的女儿,碰了我有失你尊贵的身分!”“你……”
徐步云听了又火大起来,对她吼道: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当然可以碰你!”他粗暴的将范紫庭推倒在大床上,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吻上了她。
“唔……”
徐步云吃痛的低喊一声,抬起头来,下边的唇瓣微微渗出一些血丝。
“你竟敢咬我?!”徐步云粗暴的吼道。从来没有女人敢这样对他!“你不愿意我碰你?好,我就不碰你!但你这辈子休想离开雾园!”砰的一声关上门,徐步云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范紫庭一人在偌大的星月轩,她转身趴趴在床上,无助的哭了起来。
“爹……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人?爹……”
第八章
随后的几天,徐步云都没再踏入星月轩。
这天赵老爹接获飞鸽传书,立刻禀报徐步云,他听完后命赵老爹不许声张,随后人便转到了星月轩。见范紫庭趴在大床上哭泣,小小的肩膀无助的颤抖着,他在床沿坐下,大手模着范紫庭黑亮如丝的秀发。
茫紫庭知道是他,头也不抬。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呢?把她关在雾园,也不让她知道秋月到底怎么了,好几天也不上星月轩来,让她对一切感到惶恐。
她是人,不是笼中的鸟,他不可以这样对她!禽兽!“紫儿……”
徐步云试探性的叫一口一声。
范紫庭不吭声,小手抓紧了绣花枕头。
“紫儿,你听我说──”“我不要听!”范紫庭像闹脾气的小孩,小脑袋猛向枕头里缩。她再也不听他的了!他只会用尽各种借口骗她!徐步云缓缓吐出几个字: “秋月有消息了!”范紫庭闻言从绣枕里抬起哭得红通通的小脸。 “真的?”“真的!”徐步云对她点点头,语气肯定。
“她在哪里?”范紫庭松开紧抱的绣枕,急忙坐了起来,一双哭得红肿的双眼看着徐步云,急切的想知道秋月的下落。
“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才行。”
“什么事?”难不成再在这儿待三天吗?“你必须答应与我拜堂成亲!”徐步云的黑眸直盯着她。
“什么?你……你说什么?”范紫庭一时之间意会不过来。
“我要你十天之后与我拜堂成亲,成为我徐步云的妻。”
徐步云一句一句的把话说清楚。
“为……为什么呢?全大下的女子都会很乐意嫁予你为妻的,为什么独挑我呢?”“我只要你!”徐步云单刀直入,眼底闪烁着光芒。
“我不要!”范紫庭回答得更干脆。
开玩笑!她要是答应,岂不是一辈子都得被关在雾园?成亲只是借口,想把她关住才是真的,她才不会上当!徐步云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范紫庭本来就不是那种攀附权贵的女子,加上她是管帐的一把好手,对生意的往来也有概念,就算不靠男人也活得下去。他真该怨那范恕,把女儿教导得这样好,让他千诱万骗也要不到她……
他是真的想要她!她与一般女子不同,那架惊不驯的眼神、清秀脱俗的气质,都不是一般女子可以相比的。
他虽不愿意伤害她,但在占有欲的作祟下,他只好用她的好朋友来威胁她;只要她拜堂成亲,她就别想离开他身扰一步。
“你不要?那……就任由秋月在外面流浪好一了!”徐步云说完便转身要离去。
“你……你怎么可以利用秋月来威胁我?下流、无耻!堂堂一个庄主怎么可以强别人拜堂呢?”范紫庭气急败坏的说着。
徐步云看着她焦急的模样,嘴角浮起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不过那秋月可不知有多少时间可以捱了?”“秋月?秋月怎么了?”范紫庭紧张的问着。
徐步云却不回答,转身就走。
“喂!你回答我啊!徐步云!你别走,你这个小人,快回答我!”范紫庭叫喊着。
‘小人’已经离开了,剩下范紫庭一人愣在星月轩。
听他的口气,秋月好象遇上大麻烦了……要她与他成亲,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但是秋月怎么办……
经过一夜的辗转,范紫庭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隔天一早,她特意选了一件浅粉红色的衣裳,将秀发梳得乌黑漆亮,脸上略施脂粉,整个人犹如出水芙蓉般清新脱俗,抿嘴浅笑的模样更有沉鱼落雁之姿。
用过早膳后,她故意到星月轩外的庭园散步,等固定会在早膳后出现的徐步云到来。
早晨空气极好,阳光柔和的包围着整个务园,范紫庭驻足在凉亭边观赏园内的花草,不远处正有一双深如潭水的黑眸紧盯着她,但她却浑然不觉。
好美!浅粉红色的衣裳穿在她身上真是好看──不,应该说她穿什么颜色都好看。白净的小脸、黑白分明的眼眸、鲜红欲滴的唇瓣、美丽如黑缎的秀发,与庭围的粉红色枕朵相互辉映,彷佛一幅尽……美人入画,千金难买啊!徐步云看傻了眼,突然黑眸迸出极度嫉妒的光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范紫庭正捧起一束绣球花闻着香味,花瓣轻贴在她的脸颊,她觉得痒,便对着花朵笑了起来。
该死的花,居然敢这么近亲吻她的脸颊,可恶!她都还没有这般对他笑过呢!居然对着这花……天杀的,明口叫赵老爹把它给铲了!徐步云怀着对花的强烈妒意走了过去。范紫庭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轻盈的转过身来,襦裙荡起了美丽的弧度,见是徐步云,小脸笑了开来,欠了个身道:“云,昨晚睡得町好?”徐步云看到美人浅笑,笑容像娇艳般的花朵,心头一阵狂跳,完全忘了之前几天两人还曾激烈的争吵呢!“呃……那个……”
徐步云面对着刻意打扮、娇艳如花的范紫庭,沉醉于她倾国倾城的美貌,一时之间忘了要对她讲什么,顿了一下回过神来,才想起要同她讲成亲之事,但又怕坏了一早的好兴致,便转了话头。
“紫儿,用过早膳了吗?”“嗯,我把整碗粥都吃下去了。”
“那……那很好。你应该多吃一些的,身子骨才不会那么单薄。”
“我知道。”
范紫庭又露出灿烂的笑容。
“唔……那个……”
徐步云实在想知道她对他昨天的提议有何答案,却一直犹豫着。
要是她讨厌他,讨厌到宁可牺牲好友,也不愿意与他拜堂,那怎么办?不,不会的。看她那样笑,一定不讨厌他才是……
徐步云脑中快速的运转,想着各种可能性,一时之间,静默弥慢在庭园中。
范紫庭还是抬头微笑的看着他,徐步云则是俯头对着绣球花,好似在发呆。
问啊!问我啊!不要再看绣球花了,我比花儿好看啊……范紫庭心里虽然着急,但表面上还是微笑的看着徐步云。
终于,徐步云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深深吸了一口气,清了清喉咙, “咳!紫儿……”
“嗯?”随着轻柔的语调,范紫庭再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容,好似鼓励他说下去。
徐步云很谨慎的挑字捡词,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小心地说着: “紫儿……对于我昨天的提议……你考虑得如何?”“我同意!”范紫庭干脆的答道。
对于范紫庭百接立即的回答,徐步云又惊又喜,不过下一刻,天生的商人性格使他直觉事情有异──怎么她这会儿不哭也不闹了呢?“紫儿,你昨个儿不是还骂我威、无耻、小人吗?怎么今日答应得如此干脆?”徐步云狐疑的问。
“因……因为我想通了啊!”范紫庭心头一惊,生怕被徐步云看出她的盘算。
“反正我与你已有夫妻之实了,何况徐家庄是我从小生长的地方,与其以后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倒不如留在这儿。更何况……”
她突然吞吞吐吐了起来。
“更何况什么?紫儿,你快说!”随着范紫庭语气的停顿,徐步云一颗心也悬在半空中。
“更何况我的夫婿长得英俊倜傥,又会营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也是天下女子心仪的对象,我能有此荣幸,为何不把握呢?云,你说对不对?”说完,范紫庭还故做害羞的低下头去。
徐步云听了这番话觉得很窝心,也使他的戒心松懈下来。
“对极了!”他对她的说法表示赞同。
“云,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可没有什么嫁妆,你可不能整人把我关在帐房里,要我努力工作抵当嫁妆哦!”徐步云闻言,难得的哈哈大笑起来, “我不会把你关在帐房里。我会把你关在星月轩,天天与我在一起,哪儿也不许去。”
果然如她所料!范紫庭心里想着。
“云,拜堂成亲的一些琐事可要不少时间,十天可能不够,要不要多费些时日,这样也办得妥当些。”
范紫庭想争取一些时间。
“这你不用担心,我早就已经下令去张罗了,婚礼一定会办得尽善尽美。”
徐步云一把抱住了她。
什么?!他早就在策画此事,却现在才告诉她?!好!没关系,他算计她。她也有自己的计画!她本想拖延几天的时间,但这样也行,只要等待时机就可以了,最主要的是不能引起他的疑心。
范紫庭立刻附和道: “云,你真是体贴……要是我爹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
言语之间,透露出些许伤感。
“紫儿,你不要难过了,范叔要是知道你往后有我照顾着,他会很放心的。”
徐步云轻吻了她一下。
“嗯。”
“紫儿,你身体好点儿没?等会儿我吩咐厨房再送些补品过来,当新娘子身体要养好才行。”
“我的身体好多了,只不过……还有点疼。”
“哪儿疼?我马上请大夫过来看看!”徐步云很关心的问着。
范紫庭却满脸通红的低下头,小声的埋怨道: “还不都是你!那么用力……”
徐步云立刻心领神会,有些贼贼的笑着, “这样的事可不是每个男子都做得到的!”“你还说!”范紫庭娇嗔道。
随后两人到雨青楼休憩闲聊,甜蜜自不在话下。
Θ禁止转载Θ
※※浪漫会馆独家制作※※Θ禁止转载Θ王玉叶自从那一天撞见徐步云与范紫庭花雨青楼交欢后,就认定徐步云是一个喜爱男色的龙阳君,气冲冲的回到竹轩,令小雪等随行下人收拾行今,立刻离开徐家庄。
赵老爹紧张的向徐步云禀报王玉叶离庄敬自强的消息,徐步云理都不理,由着她去。
王玉叶愤愤不平的离开徐家庄,觉得受到欺骗及深深的羞辱。她越想越生气,一路上不断的挑剔随从仆人的毛病,可怜的婢女家了敢怒不敢言。
由于王玉叶是官家千金,一路上皆有县府的地方官接待着,经过十余天,一行人就到了苏州府。
王家在各地皆置有房产,苏州也不例外。朗廷竹官员本俸很低,单凭王忠贤当吏部尚书的一点儿官俸,根本无法在各地购置房产,这其中当然不乏贪污收贿的肮脏钱,只是王玉叶从小生活优渥,也不曾想到她爹的钱财来路不明。
到了王家在苏州的别院,守院的奴仆早已打扫洁净,恭候王玉叶的大驾。一到自家的地盘,王玉叶的气焰更加嚣张。
“张大婶、这茶水是人喝的吗?味道又淡又不香,给我换一杯!”“桌上怎会有灰尘?你们这些人在这边守着别院,整天好吃懒做,连张桌子都抹不干净!”从进门开始,王玉叶一张嘴便没停过,苏州别院的家丁奴仆都很惶恐,生怕被责打。他们哪知道王玉叶在徐家庄的一股闷气,积了十余天后,回到自己的地盘,当然一下子就爆发出来。
她的贴身脾女小雪明白这一点,私下劝这些在苏州守别院的大叔大婶放宽心,忍一忍就过去了。
“小雪,虽然小姐自小骄纵,苛嫌几句也是有的,却不似今个儿这般无理。这些日子你跟在小姐身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厨房的张大婶在收拾完摔在地上的茶杯后,拉着小雪到厨房后边问着。
“呃……详细情形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小姐在离开徐家庄时,心情好象非常不好。”
小雪将王玉叶在徐家庄的情况说出来。
“唉呀!那会不会是小姐和徐家庄庄主吵架了,所以才会心情不好?”张大婶立刻八卦的猜测起来。
“这……这我也不敢说。不过小姐在路上一直念着什么原来他有断袖之癖、他骗了她之类的话。”
“啊!难不成徐家庄的庄主有断袖之癖,小姐在徐庄主面前碰了个大钉子,所以一气之下离庄?”张大婶又自顾自的‘推理’起来。
“大婶,你可别胡说。”
小雪急忙起身,不想再与这群大婶叔婆瞎扯。
小雪离去后,厨房边立刻围了一群下人,谈论着徐家庄庄主喜爱男色之事,大家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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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会馆独家制作※※Θ禁止转载Θ徐家庄内上下都忙着筹备庄主的婚礼。难得庄主有成家的打算,庄内的管事仆役个个忙得不亦乐乎。在忙碌的同时,大伙儿心里都有个疑问,那就是新嫁娘是谁?没有人知道未来庄主夫人的姓名、来历。
这是范紫庭要求徐步云保密的,说到成亲之日再给大家一个惊喜,徐步云也就顺着她。
如今未来的庄主夫人身分成谜也就算了,让赵老爹最感头痛的便是庄内开销的问题。那范紫庭现又被庄主关在雾园里,他就变成了临时帐房,面对大大小小琐琐碎碎的开销,真是苦不堪言。也难怪范叔会积劳成疾,一下子就走了。
唉!Θ禁止转载Θ
※※浪漫会馆独家制作※※Θ禁止转载Θ“紫儿,你看这些金饰珠宝,有喜欢的就挑起来,留着自己玩赏,我再叫师傅另外打一副全新的,拜堂当天用。”
范紫庭面对满桌的金饰珠宝,她不懂这些饰品的好坏,但依徐步云的个性及要求,能进徐家庄的定是价值不菲的极品。
见范紫庭不知从何挑起,徐步云笑了笑。 “干脆全留下供你玩赏,也省得你在我出门的这些天里无聊。”
“你要出门?”范紫庭内心窃喜。
“嗯!原本不想在这时候出门的,但江北的欧阳烈已经到苏州了;我想在嘉兴与他会合,谈通商路线合作的事。”
欧阳烈?好耳熟的名字啊!范紫庭歪着头努力的想着。
“欧阳烈是欧阳家的当家,欧阳家是江北有名的商贾,握有东北及海外航线的贸易大权,我们徐家庄也有与他们合作。”
徐步云见范紫庭苦思的样子,便主动的解说起来。
“原来如此,难怪我觉得这名字耳熟得紧呢!”范紫庭点点头,表示明白。
徐步云表面无事,心里却暗骂:这欧阳烈一出现,准没好事!从小他俩就是死对头,欧阳烈就是见不得他好,现在要是知道他早一步成亲,不晓得要搞出什么把戏来?徐步云在心里骂着。
隔天,徐步云便启程往嘉兴去了,临出门前还一再交代范紫庭要注意身体,范紫庭则报以灿烂的笑容。
用过午膳后,范紫庭告诉服侍的婢女,因为身体不舒服,不许打扰她,晚膳也不用送了,等她醒来,有需要再召唤她们。
支开婢女后,范紫庭将压在衣柜底层的青衫、丝带拿出来──这是她趁徐步云不在时偷藏的。现在庄主出门了,雾园的守备应该不会太严密才是。
她先是躲在草丛里,看见守园的家丁打起盹来,便翻过雾园的小矮墙,往后厢房的方向跑去。由于是午憩时间,庄内活动的人并不多,像守大门的二楞子就倚着门板呼呼大睡──春天真是睡觉的好天气!范紫庭顺利的回到后厢房,收拾一下自己的物品,再拿了银票银两便大跨步的往后院的小径走去。
厢房后方有一条小径是通往庄外的,只有她与秋月知道。当她得知秋月是私自出庄,便知道秋月一定是从这条小径走的。从杭州到苏州约十来天的脚程,如果赶路的话,十天之内会到。算算口子,秋月现在人一定在苏州了,她得赶快去找她!Θ禁止转载Θ
※※浪漫会馆独家制作※※Θ禁止转载Θ两天后 嘉兴“什么?紫儿不见了?”徐步云在嘉兴别院接获消息,震惊不已。他出门后,心里着实想念范紫庭,便飞鸽传书要赵老爹差人到雾园问候‘紫姑娘’。赵老爹虽不明白雾园什么时候多出个紫姑娘,但他还是依照主子的吩咐。可他在雾园找了半天也没见着任何姑娘,立刻飞鸽传书给庄主禀明状况。
“人怎会不见了?会不会……被人给掳走了?”想到这一点,徐步云不寒而栗。如果紫儿真是被掳走,那……
震惊、愤怒、慌乱、担心在一瞬间全聚集在徐步云的脸上,看在身边管事、仆役的眼里,心里不禁暗暗吃惊。一向冷静精明、强悍犀利的庄主,怎么今日会为了个小姑娘而慌乱失措?但他们都不敢吭气,免得惹祸上身。
慢慢的,徐步云恢复了冷静。他想到徐家庄多年经商,不可避免会得罪一些人,但这些人都不知道紫儿,连徐家庄内的管事也不知道。难道……
他想了一想,一会儿,黑眸迸出冷厉的光芒,起身修书,让信鸽传给在徐家庄的赵老爹。
傍晚,徐步云再接到徐家庄来的飞鸽传书启禀庄主后厢房范紫庭的房间的确有人翻动的痕迹,那小庭子并不在房内。
赵老爹果然!“紫儿啊紫儿,你就只想着你的好友,完全没顾虑到我的心情?!更何况几天后我们就要成亲了,你就不能多等些时候……”
徐步云停了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俊脸霎时转成铁青色。
“难不成……你是故意逃婚的?”过了一会儿,他重又抬起头,黑眸闪闪发光,“我绝不允许你从我身边逃开!紫儿,我一定要找到你!等我找到你……”
他薄唇勾起一抹邪笑。
此时从房门外走进一名小厮,提醒徐步云, “庄主,依行程,我们该回徐家庄了。”
徐步云眯着眼冷笑着, “不用!我们继续往苏州去!”Θ禁止转载Θ
※※浪漫会馆独家制作※※Θ禁止转载Θ苏州是江南文人荟萃,物产丰富,极其繁荣的地方。常古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可见苏州、杭州是江南旅尴不可销过的地方。
范紫庭站在苏州热闹的街道,看着人来人往,颇觉不可思议。
出了徐家庄后,她便雇了辆车,一路上换马不换车,不过六天,她人已经在苏州了。
苏州这么大,秋月会在哪儿呢?她想了想,决定先到杭州会馆问问。
范紫庭到了杭州会馆,问坐在柜台前的老者, “请问老伯,有没有徐家庄的人住在这儿?”有着一头白发,看起来很精明的老人家看着眼前发问的俊秀年轻人,咳了一声说:“小兄弟,徐家庄来的人是不会住会馆的,他们大多都住东曲街的苏州商行去,倒有时会来这儿泡茶聊天。”
“那请问老伯,近日来的人有没有一位姑娘?或者是其它人带着一位姑娘?那位姑娘和我差不多年纪,长得很清秀。”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有点儿印象。前些时候,好象是有徐家庄的人在这儿闹成一团,为的就是一位小姑娘。”
范紫庭听了眼睛一亮,紧接着问: “老伯,你可知那位姑娘现在在何处?”白发老人听了,笑了一下,“小兄弟,这事牵扯到徐家庄的二庄主,你要是要探知那位姑娘的下落,倒不如直接上徐家庄的苏州商行问问吧!”范紫庭听了,知道多问无用,正要向老人做揖告别,老人倒问了一件事。 “小兄弟,你可是从杭州来?”“是的。”
“那你可曾听说……”
白发老人显然正在斟酌最恰当的词句。
“老伯直说无妨。”
“是这样的,最近有谣言说杭州徐家庄的庄主徐步云喜好男色,不知小兄弟可曾耳闻?”老人特地用了谣言两字,这样无论真假都不至于得罪徐家庄。
他喜欢男色?啊!莫非是那一次……范紫庭想起被撞见的事。
她本想替徐步云辩解,不过……谁叫他骗她,活该!范紫庭清了清喉咙,压低声音说;“老伯,实不相瞒,徐庄主的确有此癖好。我上次到徐家庄收帐还差点儿被侵犯,吓得我拔腿就跑。”
她装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老伯,为了小的一家子的生活,你可千万不要泄漏出去啊!”“这个自然,小兄弟尽管放心。”
白发老人也压低了声音,频频保证。
范紫庭道了声谢,便出了杭州会馆的大门。
出得门来,她忍不住掩口轻笑。会馆流通的讯息又快又广,这下子苏州城都知道徐步云有断袖之癖,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哈哈哈……她调皮的整了徐步云一下,心情愉快极了。
范紫庭从路人口中问得东曲巷,进得巷内,徐家苏州商行的招牌一局高挂着,一看就知道是人商家。她询间商行内的管事有没有一名唤作秋月的姑娘来这儿,中年管事回答,“我们前面是生意往来的地方,女人家是不可能在这儿出入的,如果有的话,也是在后宅院,这后宅院的事,我们前边就不太清楚了,得问后宅院的管事。”
“大叔,敢问后宅院的管事目前人?
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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