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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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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难宠 作者:肉书屋

    第 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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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他走近她,握住她的肩膀,“那么我来告诉你,不管你要与不要,这个宝宝我要定了,你够胆敢不要他,就试试看。”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的意愿又有什么重要?”向来不是如此吗?她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都没有用!她的一切都c纵在他的手里。对于这种无助的状况,她恨透了!为什么自己连自主权都没有,连想不想要孩子,都要由他来决定?她的人生,是不是就此注定了?

    “你知道就好。”怒火狂烧,为她不想要他的孩子而感到心寒。

    “我知道?”她抬起泛找泪意的眼眸,“你为什么从来都不为我着想?身体已经不能自主了、婚姻也不能自主,现在连宝宝你都霸道地想要干涉?到底你还要c纵我到什么时候?”就算她没有不想要宝宝,她也不想告诉他!

    “不为你着想?”他拉起她的手放到胸口上,“这颗心,从遇到你的第一天起,就一直为你而跳动,我对你千般宠万般怜,为什么你就是心硬如石,一点感觉都没有?”

    掌下那剧烈跳动的心脏,让她的心也变得好慌,急切地想要摆脱这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不惜伤害他,“你给我的,都不是我要的。而我真正想要的,你明明知道,但却不会给我。”

    她的话如刀刺入他的胸口,血r模糊、鲜血淋漓,原来他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没有用,给她全部的真心与爱,却换来一句不是她要的。

    “顾遥夜,你可真会伤人。”再也无法与她共处一室,他摔袖直直走了出去。

    他又走了,又一次成功地用话语就将他走了。

    为什么他们两个永远不能和平共处?每次刚刚融洽些,就又被破坏了,她伏在桌上,哀哀地哭了起来。当初不愿告诉他怀孕的事情,除了是理不清楚自己的感觉外,是不是在心底深处也隐隐担心会引发这样的决裂?不愿让他们宝贵的相聚时间又被浪费掉?

    她不知道,完全不知道,此时对他的感觉,是爱还是恨?眼泪将她的衣袖都给弄湿了。

    不想这样没用的,但伤心的感觉将她淹没掉,让她止不住泪水,似乎从认识他以来,她掉的眼泪从来都没有少过。他说想要让她开心的,只是为什么每次都会让她流泪?他们又像上次那样以吵架来收场了。

    这次一别,不知道又是多久?上次的两个月,已经让她觉得每天的日子都很难挨,而这次他更加恼她,怕是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吧?

    这样也好,见不到他至少她的心不会这般乱,只要、只要眼泪不要这么不听话,一直往下掉的话。

    突然她的身子被用力地搂抱起来,一抬眼望进那双充满愤怒、无奈、妥协与神情的男性眼眸里,“你敢不好好照顾自己,不好好照顾我的宝宝就试试看!”他低吼着,绝望地吻住她的唇儿,舌头探进去,疯狂地在她嘴里搅拌着、吸吮着。

    他回来了,他还没走,她哽咽着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地回应着他的吻,与他的舌头相互摩擦舔弄,激烈缠绵,就像这是他们的最后一个吻一般。

    一直到肺部传来剧烈的疼痛感,他才松开她的嘴唇,一点一点地将沾在她唇上的唾y给舔去,抵在那红肿的唇上,他叹了口气:“我会尽快结束战争的,等我。”

    认输了,彻底地认输了,再气再恼,还是放不下这个将他的心都揉碎的人儿。明明已经跨上马背了,可就是不能扬鞭催马,恼了半天,还是禁不住内心的挣扎下而折返回来。

    幸好、幸好他此次的敌人不是她,不然不用打就已经知道结果了,也幸好老天爷就只派了一个顾遥夜下来整他。

    深深地吸了口气,像是下了好大决心般,放下她来,举步准备出去,时间已经很晚,行程也不能再拖了,元中飞早就已经在等着他。

    “你要保重。”望着他高大的身影,话还是说出口来。

    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生怕自己回头看了她的小脸,就会控制不住想要留下来,不去令阳城,浅浅地点了点头,就大步地往外走去。

    她倚在门边,望着他强健的身影快速地消失在月d门前,心里充满着酸楚的感觉。

    腹部,突然传来的强烈感觉让她惊得连忙抚住,这是怀孕以来第一次强烈感觉宝宝的存在,在他父亲走了之后,他们的孩子仿佛也感应到那种离别,在她肚里以强烈的方式来表达出来。

    “宝宝,是你爹,你爹刚刚抱过你哦。”这是他的宝宝,也是她的宝宝,那么对他,她究竟是该爱还是恨呢?群 聊

    该说爱情的力量太过伟大,还是该说呼可多气数已尽,等不到冰雪完全融化就已经败局已定?

    最初预计会打上整年的战争,在二月十五这晚,有了定局。

    龙庭澹率精兵与冰天雪地中打开令阳城门,直攻驻扎在三十里外的呼可多军队。同时派出一组分队,潜入北越军中放火烧掉他们的补给,熊熊烈火中,两军交战,光是气势呼可多就明显差了一大截;再加上,打到中途,忽然从后方杀出几千人马来,呈前后包抄之势。

    到十六日清晨,胜负已分,呼可多战死,北越军大部分缴械投诚,这场打了近五个月的战争,终于结束了。

    “卓北阳,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冲动?”紫旭国主帅帐营中,龙庭澹坐在主位上,对站在一旁的爱将厉声训斥道。

    “反正打赢了,那些个杂七杂八的细节就不要追问了。”长得魁梧高大,浓眉大眼的卓北阳满不在乎地回嘴道。反正通过这段日子与龙庭澹同生共死,他们之间的脾气已经太熟悉了,而且他卓北阳天生性格直率,不管那些身份地位狗p拉杂的琐事。

    这也是龙庭澹欣赏他的原因,毕竟长这么大,能够不管他的身份,只认对错与他争辩到底的人,到如今只出了卓北阳一个,就算再生气也有限了。

    “我昨天明明说过,从后包抄实在太过危险,毕竟北越国有六万大军,而且天气状况不佳,不利突袭,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带着人马绕远路,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输一场站,不要紧,反正到最后他们一定会赢,但如果卓北阳有什么事,他岂不是少了一个可以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就说你说话太文人听得我好r麻。”说半天话,口渴得要命,他拿起龙庭澹桌前的茶杯,灌下去,一抹嘴,“反正我觉得从后面包抄可以赢得更快,你不是一直很想早点打完回家抱老婆吗?我也想啊。”

    “你娶妻了?”这倒是奇闻,卓北阳这种大男人中的男人,竟然会这么早就成亲?他记得卓北阳好像也不过二十二岁吧?

    “早娶了。”幸好在参军之前已经娶了,想起d房花烛夜,至今仍让他回味无穷。

    “从未听你提过。”愿意嫁给卓北阳的女人,倒真的勾起他的好奇心了,会不会如同卓北阳一样,也是粗鲁至极。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说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把老婆挂在嘴边。”他邪恶地一笑,“而且我老婆又听话又乖巧,不像你家里那个那般难搞。”这个能文能武的龙庭澹,遇到任何事情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自信模样,谁想到却被老婆给吃得死死的,要不是元中飞告诉他,他还不知道。

    “是吗?”龙庭澹淡淡一笑,抚着自己拇指上的扳指。

    “当然。”豪气地承认,“不是我要说你,将军,女人就该听男人的话,指东让她不敢往西走,你这样不行。”

    “我记得,军法上有载,如果不听主帅命令私自行动的,论罪可斩。”轻扫一眼那个有点僵住的男子汉,“不过你昨晚好歹也算立下大功,我就格外开恩,罪不及众士兵,只轻罚带头者好了。”

    “喂,搞什么……”

    “从现在开始,卓北阳降为参将,军饷减半。”站起身来,严肃地望着那个不满的男人,“另外,重建令阳城的任务就由你亲自来完成,一砖一土都要亲历亲为,为了不让你觉得我偏心,昨天与你一起带兵的元中飞就过去陪你好了,你们顺便还可以说说八卦解解闷。”

    “怎么这样?”摆明不爽他说话说嘛。

    “即日执行。”

    “啊?”

    “你还有何话要说?”近那张阳刚太过的粗犷脸孔。

    “该死的!没有了。”龙庭澹说得有理有据的,让他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来。而且,说实话他卓北阳就是大字不识一个,根本就不知道军法写什么。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到。”更进一步近他,望入那炯炯有神的大眼之中。

    “知道了。”这个男人真不愧是天生的皇族,光是那种不怒而威的气质,就够惊人的,张这么大,唯一服的人,恐怕就是龙庭澹一个了。“我修城门去了,可以了吧?”

    转身大步走出帐营,一边走还一边咕哝着:“不就是说了句他老婆很凶吗?需要这么整人吗?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望着那个浑身怒气的男人,龙庭澹不由地低低笑了开来。

    卓北阳本来是这次战争徵召入伍的,在战场上表现异常优秀,最擅长打突击战,在战斗中胆大心细,每次都有意想不到的成果。他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军事人才,这次战役让龙庭澹充分地认识到这一点,卓北阳是那种天生喜欢战斗的人,每次在战场上就特别地意气飞扬,缺点就是性子太急,脾气太火爆外加不识字,不然他的成就也不会仅仅当个参将。

    虽然不识字,不过有的东西是天生的,他没有读过孙子兵法,也不知道什么三十六计,但他行军作战有他自己的一套,用兵如神,能力卓绝。

    所以他破格将卓北阳由一名士兵提拔到总将,有他协助如虎添翼,让这场战早点结束掉,将来再好好地训练一番,相信卓北阳的成就不可限量,紫旭国能有这样的将帅之才,实在是一桩幸事。

    真希望能快点将边疆的事情解决,这样他就可以早日回京,也可以早点见到她了,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真是相思如海……

    不知道她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进补,是不是还是不想要他们的宝宝?虽然特地留了关千里在京城保护她,每隔一段日子就会递来她的消息,但是不够,怎么都不够。

    他想要能够抱着她、亲着她,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这才能安下心来,原来真正地爱着一个女人,是这样强烈与心焦,而他,却已经泥足深陷,不能自拔了。

    第七章

    战争虽然结束,但收尾的工作却一点都不轻松。花了整整四个月,才将北部的叛逆势力全数歼灭,也将这次逆反的重要人物四王爷龙庭江赐死,和平与安静又重新回到了北方的人民手中。

    在顾遥夜怀孕九个月的时候,龙庭澹率领军队回到了京城。

    望着那个肚子大得可怕的女人,当时他的心都惊到了,是不是所有的女人怀孕都这样辛苦?

    当晚搂她在怀里,轻轻地抚着他们的宝宝与她,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幸福,他的妻、他的子,如今都躺在他怀里,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就在他回京的第二天,皇宫设晚宴为辅政王爷洗尘兼庆功,也是为了慰劳辅政王行军的辛劳。

    这次,圣上特别下旨,宣辅政王妃一同进宫。

    “我也要进宫?”听到青衣说完这个消息后,顾遥夜有些惊讶地放下手中的梳子。

    “是。”为主子端过刚刚熬好的燕窝粥,“刚刚宫里的小顺子公公过来传了圣上的口谕,王妃还没醒,所以不知道,王爷说要问过王妃的意思才决定。”

    “他呢?”一大早起身就已经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让她心里有些闷闷地,刚刚回京,就这样的忙。

    “小顺子说宫里有事等着王爷去处理,急催着走了。”拿过王妃刚放下的梳子,为她细细地梳理一头又直又滑的黑发,“王妃今晚要去赴宴吗?奴婢好为王妃准备衣裳。”虽然不过上午时分,可是进宫赴宴不是小事,还是要提前准备比较妥当。

    “不去了。”抚了抚睡得有些酸麻的腰,慢慢起身,隆起的肚子让她行动较为迟缓,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还要到宫里,光想想就觉得可怕,她可消受不起。

    绿罗连忙过来扶着主子走到桌旁,并为她盛好粥,就着渍得刚刚好的脆瓜,顾遥夜好胃口地吃了两碗。

    “王妃今天的胃口真的很好。”青衣笑着倒杯参茶给主子。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好饿好想吃东西。

    “是不是王爷回来了,所以王妃的心情也好了,胃口也跟着变好。”绿罗口无遮拦地说道。

    “绿罗。”青衣连忙低斥自己那个失了分寸的妹妹,就算王妃是个好说话的人,也不该这样去取笑主子的。

    顾遥夜捧着暖暖的茶杯,低头喝着,并没有出声。可是她的耳际却觉得好热好热,忽然觉得好尴尬。

    幸好,徐总管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室的尴尬气氛。

    “禀王妃,欢欣郡主求见。”

    “欢欣郡主?”抬起微微发热的脸蛋,疑惑地问道。

    “是宝成王府的欢欣郡主。”青衣低声解释道:“听说郡主跟着宝成王爷去了外地,近期内才回京的。”以前郡主经常上他们辅政王府来玩,与王爷的关系非常亲密,曾一度,他们这些下人都以为欢欣郡主会成为他们的未来王妃呢,结果王爷娶了平民女子,而欢欣郡主也在半年多前出阁了。

    “她来做什么?”她与那个欢欣郡主素未平生,怎么可能是来见她的,“你没有跟她说,王爷进宫去了吗?”

    “我来,当然不是找庭澹哥的。”一名长得娇俏可人的女子从大门前走了进来,一脸的青春娇媚。

    “欢欣郡主,你怎么就这样进来了?”徐总管急得直跺脚,他之前不是跟她说好了,让他先进来通报一声吗?

    “什么时候我来你们扶正王府,也需要先通报一声?”陆欢欣瞪了徐总管一眼,漂亮的大眼再度回到顾遥夜身上,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眼里充满着兴味。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顾遥夜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不同寻常的东西,水眸定定地凝着她,不发一语。

    “果然长得清丽人,难怪庭澹哥将你藏得跟什么似的。”还那么紧张她,半年多前她帮了楚随瑜一点小忙,就被庭澹哥狠狠地教训了她一顿,害她吓到直接离开京城。

    “郡主今日前来,不是要看看我到底长什么样子的吧?”她这样直闯而入,定是别有目的。

    “当然是。”邪邪地一笑,“我总要看看,是谁抢走了我的庭澹哥吧?”带着神秘的微笑,她自在地在桌前坐下,如同自己家一般。

    “抢?”这个字,真的很让人有想象的空间。

    “是啊,抢。”看了看被她大胆话语吓傻的青衣、绿罗还有徐总管,她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你要不要问问他们,如果不是庭澹各突然娶了你,王妃这个位子,是不是我陆欢欣的?”

    什么?如遭雷击一般,顾遥夜觉得全身的血y在瞬间被抽干一样,浑身冰凉,她说她其实是龙庭澹的爱人?

    不敢置信地转身,望着那三人。他们纷纷闪躲她的眼神,很明显,陆欢欣说的是事实,心好像被谁用力地拧住一样,痛得让她说不出话来。

    “不过,庭澹哥虽然娶了你,但对我还是很宠爱的。”得意地一笑,神情一如那些向情敌挑衅的女子一样。

    “我不相信。”他对她的感情,她一直都感受得到,她不相信他的心里还有别人。

    “不相信是吧?”陆欢欣凑近她,“那么,你今晚去皇宫里看看不就知道了。”目的达到,她起身愉快地退场,将震撼留给他人。

    想想她给了庭澹哥一个多大的惊喜?谁让庭澹哥为了惩罚她给别人送信,让那人给了她一个多大的教训,这口气她怎么都眼不下去。当初就说了,千万别得罪她,还不相信!

    还没到赴宴时分,旭日轩就已经乱成一团了,原因没有其他,顾遥夜再次害喜了。

    “嗯……”与四个月前一模一样的剧烈呕吐再次出现,顾遥夜吐得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不过这次又与上次稍稍不同……

    “你还好吧?”望着趴在他腿上吐得七晕八素的爱妻,龙庭澹俊眉紧皱,原来女人怀孩子要受这么多苦,这都是他的错,是他害的。

    无力回答他的问题,她只想着将那些在她胸口里翻滚的东西给吐出来,让自己舒坦一些。

    “快宣御医。”扫了眼两个伫在一旁的丫头,不满意她们的不机灵。

    “回王爷,已经宣过御医,御医说了,可能是临盆在即,王妃的情绪过于紧张导致的。”捧着干净的湿润帕子,青衣将御医所说一一陈述。其实,她怀疑王妃是受了欢欣郡主的刺激才会再次孕吐起来。可是王妃已经严厉警告他么,不准将欢欣郡主来过的事透露给王爷知道。

    “开方子了没?”说这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关键是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不这么辛苦,瞧她吐成这样,让他很是心疼。

    “回王爷,御医说王妃这是情绪太过紧张,只要放松心情,就会好转的,而且现在王妃就快生产了,冒然用药实属不妥。”话很明白了,就是让他看着遥儿吐就是了。

    龙庭澹不再费心思与婢女说话,轻拍那个吐得惊天动地的女人的背,想让她稍稍舒服些。

    终于可怕的呕吐声停了下来,顾遥夜喘息着整个人瘫在龙庭澹的身上,胃里还是充斥着不舒服的感觉。

    “现在觉得怎样了?”小心地将她搂抱入怀,看着她皱紧的眉,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吐完就好多了。”缓过气来,终于觉得舒服多了,只是下午刚刚吃下去的鲍鱼细粥又全吐出来了。

    青衣连忙递上干净的帕子,龙庭澹接过去,仔细地为她擦干净嘴唇,再结果绿罗端过来的热茶,让她漱漱口。

    她愣愣地望着他,这么温柔,不是假的;这么体贴,也不是假的,那么在他的心里,是不是真的如陆欢欣所说,还有别人的存在?她想不明白。

    “青衣,你立刻进宫说一声,王妃今晚不舒服,我们不去赴宴了。”瞧她一脸苍白,还有大腹便便的样子,进宫去他会放心才怪。

    “不必了,我可以的。”她一定要去皇宫,看看陆欢欣今天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伸手为她抚平凌乱的发丝,她又瘦了,为何她怀孕只有肚子不见r?“这么辛苦还要去应付些无聊的人?”

    “我就是想去,你为何总是要跟我作对?”脾气突然就上来了,不满意他不让她进宫去,“是不是我现在又胖又肿,所以你觉得带我进宫会丢你的脸?”如果他喜欢绝色美女的话,当初为何还要强她成亲?

    将她现在害成这样,就嫌弃她,是不是觉得陆欢欣比她漂亮,所以他才又喜欢上她的?想着眼泪就涌了出来,怀孕让她的心情变得非常差,而且情绪起伏非常大。

    “你说到哪里去了?”对她这种说着说着就哭的模样真是直接傻眼,“我只是不放心你的身体。”

    “王爷你放心,御医说了,王妃现在的身体状况其实很好,多多走动,可以有利生产,而且王爷你带王妃入宫散散心,也可以让她舒缓一下情绪啊。”青衣连忙上前劝说,她最了解王妃最近的心情了,怀孕可以让一个淑女变暴妇,再加上欢欣郡主的那番话,如果不让她进宫,她担心王妃会更闷。

    无聊的宴会能够散心?可是爱妻好像真的很想去的样子。

    “真的没问题?”望着顾遥夜的脸蛋,还是担心。

    “你好啰嗦。”她不耐地推开他。

    “好吧,你想去就去吧。”明儿一定要将承佑说一顿,好好的干嘛要宣遥儿进宫,简直给他找麻烦。

    皇帝设筵席宴请文武百官,还有今日的主角辅政王爷,是皇宫里的一大盛事,从早开始,全宫上下都忙碌起来,经过好几天的准备后,终于在正酉时打开百凤殿的大门,迎接各位权贵。

    “辅政王爷与王妃到。”唱卯官的叫声打断了室内的喧哗热闹之声,瞬间大殿内鸦雀无声,看着俊若天神的辅政王爷牵着一位清丽佳人跨入大殿之内。

    终于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被辅政王爷捧在手掌心,如珠如宝的平民王妃了,的确有一股独特的清丽韵味,尤其现在还怀有身孕,更添了几分成熟女性的风情。

    只是横看竖看也称不上人间绝色?究竟是哪一点让王爷如此着迷?众臣心里都暗自嘀咕着。

    “九皇叔。”龙承佑从龙椅上亲自迎上前去,望了望站在他身边的女子,恭敬地唤了声:“九皇婶。”虽然他是九五之尊,但父皇在世时,一直告诉他,要对九皇叔尊敬有礼。

    尤其是自从父皇过世之后,九皇叔对他疼爱无比,又亲自教导他功课学业,教导他怎样成为一个明君,其实在他心里,就将九皇叔当成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般,而九皇婶自然也就爱屋及乌。

    他一直很好奇,九皇婶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竟然可以让他一向公私分明的九皇叔不辞辛劳地赶路,就只是为了帮她庆贺生辰,所以趁这个机会,他也想见一见这个一直被九皇叔藏得极深的九皇婶。

    “参见皇上。”顾遥夜小心地行了见面礼,看着这个长得俊秀无比的少年,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这些龙家人,个个都是神采不凡,这个少年皇帝,看得出来假以时日也是风靡皇宫无数芳心的男人。

    “皇婶不必多礼。”他哪敢承受皇婶这沉重的礼节,抬手一直帝座旁的桌案,“皇叔请。”

    “人都来齐了吗?”扶着顾遥夜小心地踩上石阶,坐上座位。

    “回王爷,目前只有欢欣郡主与郡马爷有事耽搁,迟些才到。”小顺子一边为辅政王爷和王妃倒酒,一边回答。

    欢欣成亲之事,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这不在他关心的范围之内,“皇上,宴会可以开始了吧?”早点开始就可以早点结束,那样遥儿就可以早些回家。

    “好。”看了小顺子一眼,他立刻会意地宣布宴会开始。

    丝竹之乐、仙姿之舞,美酒佳肴,整座大殿立刻沉浸在欢乐的气氛当中。

    看着那群在大殿中翩翩起舞的少女们,顾遥夜陷入沉思中,她的相貌与这些绝色舞姬相比,实在是相去甚远,那么有什么理由,让见尽天下绝色的龙庭澹,对她如此倾心呢?

    别说朝中大臣们想不通,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不过也许他对她,再也不是全然的迷恋了,想到陆欢欣,她的眼神沉了沉。

    “尝尝脆渍青梅吧,可以开开胃。”龙庭澹为她挟起一颗酿得恰到好处的青梅递到她唇边。

    张唇吃下去,为入口的酸甜滋味轻皱眉头,果然不愧是宫廷御厨,即便是一道开胃点心,都做得美味至极。

    再细心地为她盛上一小碗的紫米粥,最近她胃口不好,都以粥为主食。

    “嗯。”小口小口地舀食着,为那熬得恰到好处的香浓米粒轻扬嘴角。

    “九皇婶,今晚的菜是御厨特地为你准备的,你看看合不合胃口。”当宫女们为辅政王妃呈上一碟碟精致的佳肴,龙承佑开口道,这些都是以补血养胎为功效的食物,多亏小顺子提醒他,不然他哪懂得这么多东西。

    “有劳皇上费心。”淡淡地点头道谢。

    大殿里吃得无比开心的众臣们,看来大家的心情都非常好,也是了,经此一役,紫旭国的版图又再度扩大,谁会不高兴,只是那个陆欢欣为什么还没来?

    食物刚吃到一半,在宫女端上牛r鲫鱼汤的时候,那种强烈的鱼鲜味让她的胃再度翻腾起来,捂住嘴强忍着想吐的感觉。

    “怎么了?”龙庭澹一发现她不对劲,就立刻低头问道。

    “我……”勉强咽下想吐的恶心感,忽然觉得大殿的空气好不舒服,让她透不过气来,“我想出去走走。”

    “我陪你去。”他看着她红润的脸色又变得苍白,担心起来。

    “不必了,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如果她离席一下,他都紧紧跟随的话,只怕不用等明天,满朝都会流传着她顾遥夜将龙庭澹迷得失魂的话语了,她对做一个迷乱权贵的妖姬没有兴趣,何况她也没有那等姿色。

    “可是……”她现在身子不方便,他怎么可能放心。

    “王爷请放心,奴才一定陪在王妃身旁。”小顺子机灵地扶起顾遥夜的手,辅政王爷不能随便离席,他可以。

    “这……”他仍不放心。

    “我只是随便走走,马上就回来。”不再多说,因为呕吐感越来越强烈,扶着后腰,在小顺子的帮忙下慢慢起身,向皇上告了退,从旁门出了大殿,穿过回廊就来到连着大殿的御花园。

    刚走到一棵大树下顾遥夜再也忍不住扶住树干狂吐起来。

    “王妃、王妃!”小顺子被她那个势头给吓到,连声叫唤:“你怎么了?我去通报王爷。”宫里人都知道王爷有多喜欢王妃,现在王妃这样,他可不敢不报。

    虚弱地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惊动龙庭澹,幸好刚刚吃的东西不多,全吐出来就舒服多了。

    她头抵在粗大的树干,喘着气等着胸口的翻腾感觉平息下来。

    “王妃,你怎样了?”小顺子不放心地问道。

    “好点了。”粗糙的树身将青衣为她梳好的漂亮头发给弄乱了。

    “那我扶你去旁边坐一下。”小顺子伸出手来准备扶她去一旁的石桌坐会。

    “有劳。”刚要准备起身,却被打断……

    “夜……小夜。”一声迟疑不定的男性嗓音忽然在不远处响起。

    这个声音……

    她全身倏地变得僵硬,手臂也凝在半空中,不敢抬头去看。

    “郡马爷,您怎么走到花园来了,宴会在那边呢。”小顺子望着站在回廊下的俊雅男子,笑着说道。

    “小夜。”这回声音中肯定的语气非常强烈,几个跨步就来到他们的面前,扶住佳人纤弱的肩,“小夜,是我。”

    眼泪涌了出来,她不敢抬头,天啊,为什么、为什么要在她最狼狈、最没有尊严的时候,让她遇到楚随瑜?

    而且,她还怀着别的男人的宝宝,想到肚子里那个宝宝,不禁悲从中来,她转身背向楚随瑜,嘤嘤哭泣着。

    小顺子察觉到不对劲,不敢再出声,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郡马爷认识王妃,还一副很熟的样子?

    “小夜,你为什么不肯见我?”望着她哭泣的样子,楚随瑜带着几分哽咽地问道:“是不是因为你怀了他的宝宝,所以就爱上他了,再也不想见我了?”

    发丝凌乱、身材臃肿,还吐成这样,脸肯定苍白得像个鬼,她不要,不要随瑜看到现在的她,只想在他的记忆力保留当初最美好的样子,那就好了。

    “是不是你恨我,恨我无能,不能保护你,而让你……”

    “不是、不是。”她哭着摇头,她只是没有面目见他而已。

    抬起泪眼,却猛然望见不远处龙庭澹与一个美丽绝伦的少女往这边走来,一边走还一边笑着,那样的笑,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轻松愉快,他脸上的神情,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宠爱,是了,宠爱。

    他停下脚步,为少女拈起一片飘落在发丝间的树叶,而少女则一脸爱娇地搀住他的手,笑得又甜又娇。

    那个少女,果然就是陆欢欣!

    顾遥夜紧紧地握着拳头,原来陆欢欣真的没有骗她!他看她的眼神,清清楚楚地说明了,他是喜欢着她的。

    也对,只有这样的绝色佳人才能与俊朗高贵的辅政王爷相配,而那个一直告诉她,他有多爱她的男人,原来也不过如此。有美女相伴,她顾遥夜又算什么?被他强占了还被迫怀了他的孩子,如今连自己昔日的爱人都不敢相见。

    过份、过份,实在太过份了。

    她狠狠地瞪着那个笑得一脸开心的男人,水眸里不知道为什么会泛起强烈的酸意。

    忽然,龙庭澹抬起了头,直直与她的眼眸对个正着。

    她猛地撇过脸去,举步小跑,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究竟是什么,她只知道,现在她不想见到那个可恶的男人。

    “小夜!”楚随瑜还来不及说话,就看见顾遥夜突然跑了起来,不由吓到。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令人措手不及。

    奔跑中的顾遥夜忽然停了下来,双手捧住圆滚滚的腹部,慢慢地跪倒在地。

    “遥儿!”

    “小夜!”

    两声焦急的男性嗓音同时响起,楚随瑜刚想跑过去扶她,一道比他更快的影子冲上前去,一把抱起顾遥夜,“遥儿,你怎样了?”

    好痛、好痛,撕扯一样的疼痛突然来袭,她咬着唇,狠瞪着抱她的那个男人一眼,竟然用刚刚摸过别的女人的发丝的手来摸她,“讨厌你……”话没说完,剧烈的疼痛侵占了她的全部意识,眼前一黑,她晕了过去。

    情绪过于激动,让辅政王妃提前生产了。

    经过整整两天的折磨,一盆又一盆被端出产房的血水,还有那永无止境般的疼痛与呻吟,终于在五月的最后一天,顾遥夜平安地产下了一个健康完美的漂亮男孩。

    虽险但不凶,一切仍算平安。

    当那清亮的啼哭声在产房响起时,刹那间房里房外都欢声雷动,全王府上上下下还有宫里派来等候消息的宫人们都开心地向龙庭澹道贺。

    稳婆抱着洗好澡包入襁褓的小王爷出来向王爷贺喜时,龙庭澹无法形容自己第一眼看到孩子的那种激动的心情。

    他好小,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还有那张微张的粉嫩唇儿,简直与遥儿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一般。

    见他的第一眼,他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自己的儿子。

    “王爷,小王爷的眼睛跟你一模一样呢。”关千里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望着那个漂亮的不可思议的婴儿,手好痒,好像去抱抱。

    是的,这孩子除了眼睛像他,其他无关都像极了遥儿,这、这是他们的孩子。

    抬起头,望着那个稳婆,“遥儿呢?她怎么样了?”生产的过程那般难挨,她的尖叫与痛楚,一直拉扯着他的心,无数次想要冲进产房里陪她,都被关千里给强行阻止,说什么如果他进去,可能会刺激到王妃。

    真是该死!想起遥儿昏迷前说的话,还有清醒后一看到他就情绪激动,让他在这种关键时刻也不敢进去再度刺激到她。

    “王爷放心,王妃一切安好,只是生产时太过疲惫,现在昏睡过去了,周嬷嬷正在为她善后。”辅政王妃产子,可不是小事,光是稳婆就请了五个,再加上好几位御医,阵容强大,足见王爷有多紧张王妃。

    王妃真是三世修来的好福气,才能得到辅政王爷的这般疼爱,难怪在痛到失去理智的时候,王妃一直叫着王爷的名字,这夫妻两个真是恩爱,真是皇族中少见。

    听到她没事,那颗焦灼的心总算稍稍放了下来,“我要进去看她。”

    推开门去,里面充满着淡淡的血腥气息。想起这两天来,被婢女们一盆又一盆端出来的血水,让他眉头紧皱,女人生孩子,原来要流这么多的血。

    真是奇怪,在战场上,到处都布满着鲜血与杀戮,他却连眉都没有皱一下,可是进到这里,却觉得心惊无比。

    一直到看见顾遥夜微微起伏的胸脯,他才发现自己从进来那刻开始就一直是忍住呼吸。她睡着了,虽然脸色苍白,嘴唇有被咬破的痕迹,但她没事。一切安好,那平静的呼吸告诉他,她一切安好,只是太累的讯息。

    “王爷。”一直待在偏房,以防有任何突发事件的御医此刻为顾遥夜诊了诊脉,“王妃就是气血不足,精力耗尽,只要好好休息就会没事了。”

    “嗯,有劳。”挥退房里所有的闲杂人等,“徐总管,重赏。”

    “是。”徐总管在外面应道,开心地领命办事。看到王爷后继有人,他比谁都高兴。相信先皇与先后泉下有知,也会欣慰不已。皇后娘娘唯一的亲生儿子,终于为她添孙儿了。

    “多谢王爷。”房内的众人都高兴极了,行了告退礼之后就识趣地出去。

    没有心情去理会外面的人有多么欢天喜地,龙庭澹此时眼里心里就只有顾遥夜一人,在床边坐下来,抚着她细嫩的脸颊,“遥儿,你受苦了。”

    为她将颊畔的发丝拨回耳后,握住她纤白的小手放至唇边轻轻一吻,“安心睡吧,我们的孩子他很健康,很像你。”

    “不过如果眼睛也能像你一般那就更好了。”像她一样如泉水一般清澈纯净的眼眸,最初凝入那双眼眸时,就注定了他一生的沉迷。

    只是那天她却用他最爱的那双眼睛带着恨意地说讨厌他,为什么只是那么一会儿的时间,她对他又是满怀敌意了?而且当时她的身边还站了个楚随瑜。

    真是太过小看这个男人了,短短几个月,竟然可以中了状元再顺利娶了欢欣成为当今的郡马。果然有的时候,对敌人就该一点机会都不给,当初出征前让千里去恢复他的应试资格是不是做错了?

    他原本是想,如果楚随瑜注定要成为他的敌人,那么也是防不胜防,而且姓楚的的确是一个人才,如果因为私人恩怨就此把他埋没,他也对不起皇兄的嘱托,只是一时心软而已,就让他一飞冲天。

    这样的对手,想起来就觉得热血,而楚随瑜竟然还娶了欢欣,恐怕他们之间的恩怨会越缠越深吧。

    将来,只怕这场戏会更精彩。

    第八章

    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感觉好久好久都灭有这么睡过了般,一睁开,全身如同散架一般,酸痛不已,还有一种怪异的疼痛感,好像是什么东西少了,一种空虚的疼。

    房里静悄悄的,只有夜明珠在绽放着璀璨的光芒,她怎么会在这里?刚醒来的脑袋还稍微模糊着,眨了眨水眸之后,记忆忽然如同流水一样涌入脑中,她想起那汗水淋漓的疼痛,热灼难忍、一波接一波好像永远也不会停止的扯痛。

    宝宝,对了,宝宝!她已经生下孩子了,来不及看一眼,就在宝宝的啼哭声中晕了过去,那么现在是什么时间?

    吱呀一声,房门推开来,轻盈的脚步转过前厅来到卧房门边。

    “王妃,你醒了?”绿罗甜美的笑容浮现在脸上,“你睡了足足一天。现在觉得怎样了,身子还痛不痛?”

    睡了一天?难怪了,睡得一身的骨头都酸掉了,她想要从床上起身,绿罗连忙过来扶她,“王爷一直陪你整晚,今儿宫里要人过来催,说有要紧事儿让他去,王爷才进宫去了,还一直不放心地嘱咐我们,让我们小心伺候。”她刚刚就是出去看看热水准备好了没,一会王妃睡醒好服侍她梳洗。

    慢慢地从床上起身,站直身子,发现身体除了有些些虚弱外,一切都算还好。顾遥夜缓缓地走到梳妆台边,看见铜镜里那个一身狼狈的女人。

    素白的衣裳将她苍白的脸色衬得更无血色,发丝又乱又干枯,眉儿紧皱,眼睛空d无神,嘴唇也没有色泽,难怪龙庭澹会对那个甜美少女笑得那么开怀!

    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一幕,撑在梳妆台边缘的手紧紧地握着,酸涩的滋味又涌上心头,既然已经喜欢上别人了,为什么还要将她留在身边不愿放手?这个男人就是那么可恶。

    “唉,瞧我粗心的,刚刚姐姐还吩咐我,王妃如果醒来了,就将小王爷抱来给你看看。”绿罗跑了出去,顾遥夜连叫住她都来不及。

    再徐

    第 9 部分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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