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七嫁龙九少第60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龙九少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龙九少第60部分阅读
发丝扫过淡蓝的眉眼,抽走一缕薄薄的轻愁。
放下手中毛笔,他从容地道:“是我命人将你爹藏身衍月的消息故意放给凤飘零,凤飘零的弱点就是太感情用事,知道了你爹在哪里,她岂会坐视不理?因为她本心上一直有着牵挂,所以只要身旁的人对她稍加鼓动,她便很容易做出冲动的决定,从她因得不到爱意而将你爹罚贬去海域,就可以看得出来。”
音瑟眉心轻蹙,沉思着道:“你与凤袭柠联手了?”
慕殇然并不否认,“可以这么说!其实这几年来,朝廷上基本已经被架空,朝臣中有我的人,有凤袭柠的人,真正拥护凤飘零的已经微乎其微。衍月与天凤之间本就已经剑拔弩张,只要大部分的大臣在她面前痛斥衍月的罪责和不是,再鼓动她御驾亲征,此事就没有不成的道理。”
“其实我爹……不过是一方药引,是吗?”音瑟露出一抹苦笑。
慕殇然没有回答,因为这个答案是肯定的,只继续道:“凤飘零的出兵路线、战略部署皆以在掌握当中,而衍宸那边在接到我的情报后,早已万事俱备,所以此役她必输无疑。而我要做的,只是让凤飘零回不来天凤,这样凤袭柠便可以取而代之!”
音瑟一阵怔愣,不解地道:“为什么你不去取而代之?而是让给凤袭柠?”
慕殇然坐直了身体,慢慢朝她看过来,摇头而笑,“你认为凤袭柠这种行径,会得几颗人心?”
音瑟盯着他那双浅笑的眸子,有种豁然开朗的了悟,“她出师无名!”
慕殇然点头,“所以,只要我携着天子,打着匡复的旗号,便是师出有名,无人可以说出一个不字。”
音瑟慢慢笑起,“真想不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如果我猜得没错,凤飘零现今已在你手里。”
孰料慕殇然却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找到,但只要有你爹在,不愁她不会出现,而衍宸已将境内各处出口封锁,只要是在他的地盘上,找她不是难事。”
“用我爹再做诱饵?”音瑟拔高了音量,瞠大了眸子看他。
慕殇然淡然的脸上不见任何表情,微张的薄唇中轻吐出两个字:“正是。”
音瑟缓缓从美人靠上起身,慢慢踱步面向八角亭下的清池,背对着他恍然地道:“我明白了……”
慕殇然啊慕殇然,他真是耍的好心机,原来从一开始,他们一家人就已经在了他的算计当中。从他那么用心地帮着她寻找海域开始,从他要她去请衍宸救她的家人,并将她的家人安排在衍月开始,所有一切的一切,目的都在这里。
本书下周大结局,初步定在下周一和周二(此两天会多更),具体能不能准时结局偶也说不准,但基本是那个时候吧!
然后本来这个月想冲月票榜的,但是这几天掉的太多,是大家的月票都送出去了吧,所以偶也没啥信心了,坚持大结局就是胜利。
正文 第四二六章 她不该听的
但尽管如此,尽管慕殇然利用了他们,她还是说不出半句埋怨的话来,说到底,他们也从中获得了想要的,不过是一种各取所需罢了,她又有什么理由来指责他的不是?
如果她责备他不该利用她的父亲,那么他可以回答一句这样做可以让你们一家人早日团聚,如果她斥责他不该一直将她瞒在鼓里,他完全可以用一句这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将她彻底驳回。
所以,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无声的沉默充斥在二人之间,音瑟始终背对着他,盯视着微波粼粼的水面,而他的视线就落在了她那纤柔的背影之上,黏贴着,胶腻着。
浚过了许久,许久,久到几乎落日夕斜,残阳弥退,才终于闻得她一声带着轻笑的低叹。
似乎接到了她要回转身的讯息,他调整了一下视线,抹去了那目光中浸润着的感情se彩,缓缓站起了身。
音瑟回过头的时候,刚好看到他朝自己走来,夕阳迎面而去,在他的周身拢出一圈华光,从发丝到衣摆,都被染上了一层虚无的金黄。
“如果你对我有任何不满,都可以说出来。”他走到她身边轻轻顿住,低头看她。
音瑟避开他的视线,整理了一下心情,再看向他时已带上一幅宁静的笑颜,“没有!王爷做事滴水不露,我怎会有什么不满?”
慕殇然缓缓抬起一只手,轻轻捏住她的下颌,“没关系,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音瑟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愣,可是在这样从容的他面前,自己也多少变得淡定了些,所以只是将他那纤长的手指慢慢拉下,并没有做出激烈的反抗。
“其实我想说的和不想说的,王爷都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慕殇然看着那只搭在自己手指上的素手,顺势轻巧一握,反将其握在了自己手中,“那么我想说的,你可知?”
即使音瑟让自己镇定,但总还是有些失控了,慌乱的后退一步,急忙转换了话题,“对了,我还有一事想问。”
慕殇然看着二人被距离拉开的手缓缓在彼此间松开,却没有强行再上前,只顺应着她的话反问:“什么事?”
音瑟轻轻喘了口气,“就是那个木雕,你想用它来达到什么目的?”那绝不可能只是简单的为澹台梓煜着想,他所作的每一件事都不会毫无缘由毫无益处。
慕殇然坦坦然然,也不做隐瞒,“两个目的,第一拉拢澹台梓煜,抛开其他的事不说,这个人有着高超的交际手腕,且心思缜密头脑灵活,是个可用之才。第二,想通过那个木雕的主人,解开他与你和你家人之间的心结,如果仇恨继续,谁也无法保证一切是否会再次重演。”
“所以你想让他以为木雕的主人是我找到的?”音瑟惊异万分。
“原本是这样打算的。”慕殇然道:“但或者……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他说着,眼眸中有一股惋惜划过。
但音瑟却没看出那股惋惜所代表的含义,便道:“没错,你不需要了,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而且,他也未必会如你所想一般早晚会回来。”
慕殇然微微牵动唇角,噙起一抹苦笑,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那就让她不知道吧!
音瑟看了眼天边晚霞,道:“我该回去了,今日多有打扰。”
“等等,不如——”他想留她下来用过晚饭,但话刚出口就见澜隐出现在了亭外。
澜隐步上八角亭,在他耳边耳语了两句,他便改了口,“我叫澜隐送你回府。”
音瑟本还在等他的下文,自己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所期待,但没成想等到的却是这么一句话,遂敛眉道:“不必了,我的马车在王府外等着。”说完,快速出了八角亭,头也不回地去了。
音瑟匆匆朝府外而走,待快接近府门之时,突然折身回头,她想起了一件事,她还没有问关于木雕主人的事情。
可是当他回到八角仙亭的时候,却已不见了慕殇然的踪影,只有那笔记早已干涸的几页宣纸静静的躺在那里,风吹起的时候,未被砚台压住的一角微微轻颤。
音瑟步下八角亭,琢磨着他可能会回书房,便朝着书房的通路走过去,但刚刚踏上那小径,却意外地听到左前方有人的说话声。
好奇心作祟,音瑟便从小径上拐下,迈进了旁边的柳林。
从柳枝间稀薄的缝隙可以看到,慕殇然与一红衣女子正背对着她而站,两人的谈话清晰入耳。
“你不该在这个时候来,被人发现就麻烦了。”慕殇然声音平静。
红衣女子不以为然,“怕什么,现今凤袭柠可没心思管这些事,再者,我权当是来看玉娇的还不成?”
音瑟拧眉思索,总觉得这女子的声音在哪里听过,很熟悉,熟悉得此人的名字仿佛就在耳边,可是偏偏她却说不出来。
就在音瑟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女子转过了身子,面朝向了音瑟的方向,惊得音瑟瞬间睁大了眸子。
那、那是——凤姐!
凤姐将脸对着她的方向也只是瞬间,很快的她又转了回去,可是不是转回原地,却是从背后环抱住了慕殇然!
而她口中说出的话,更让音瑟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怕自己忍不住会叫出声。
凤姐将脸埋进他的背,呢喃道:“殇然,你好久没碰我了!”
这是怎么回事?慕殇然和凤姐?凤姐和慕殇然?他们、他们……
而慕殇然的反应更让音瑟吃惊,只见他动也未动,就由着凤姐抱着自己,片刻幽幽开口道:“那么今晚,留下吧!”
音瑟心里头“咚”的一声,像被硬物砸上一般开始抽痛,捂着越发变得疼痛的胸口,她狼狈的拔腿回奔。
他们的对话,她不该听的,不该听的。
在音瑟离开的那一刻,慕殇然悠然回头,对着她的背影,轻轻闭上了眼睛。
正文 第四二七章 唯一的一次
或许是音瑟的无动于衷,或者是她毫无反应的头也不回,致使他默认了这个夜晚的到来。
烛火摇曳,满室馨香,床上的佳人美则美矣,却不是他想要的那一个。
“殇然……”薄薄的纱帐内,轻唤飘逸而出。
慕殇然眨眸回神,看着纱帐内隐隐露出的笑脸,心口微微发沉,暗自低叹一声,朝她走了过去。
浚撩账而坐,他正要说话,却被凤姐玉手轻抬给阻止,“吻我!”
慕殇然眉间不易察觉的轻蹙而起,片刻舒展开来,凤姐勾唇惑笑,慢慢闭上了眼,下颌轻抬,给他以提示。
慕殇然凝视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伸指捏住那尖巧的下巴,不知觉得,画面竟切换到了黄昏之时,那个她也是下颌轻抬,可他很清楚,眼前的这个她是另外一个人。
藐唇畔在距离她的唇畔寸许之时倏然停住,狠狠一皱眉撇脸,他或者……再也做不到了。
“殇然?”等了半晌不见回应的凤姐,带着疑问地唤了一声。
慕殇然将手从她的下颌撤离,埋头在她颈间,改而去亲吻她的脖颈。
凤姐睁开眼,望着床边轻颤的纱幔,心里闪过一丝钝钝的闷痛。
衣带松解,红衫飘出,可是关键时刻,他却再次停了下来。
“怎、怎么了?”带着一脸薄汗,她问。
慕殇然倏然坐起,快速将衣襟整理好,掀开了纱幔,“没什么!”
“那为何……”凤姐也跟着坐起身,扯起薄被挡在身前。
“只是累了,今晚你好好休息。”慕殇然站起,就要朝门外走去。
“等等!”凤姐蓦然出声将他叫住,慕殇然在门边停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等着她开口。
“你爱上她了,是吗?”凤姐揪着纱帐的手在轻轻的颤,可是她却保持了同他一样的镇定,只是那声音中的落寞还是出卖了她的感情。
慕殇然两手背在身后,平静地道:“我们之间与她无关,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们不会有结果。”
“呵……”
凤姐发出一声似自嘲一般的笑,她从来不奢望会与他之间有什么结果,可还是忍不住要飞蛾扑火,自己当初与他合作之时的那股清高和骄傲,早已不复存在。
瞧她现在的祈求多么的卑微可笑,只求一夜温存,却被终究还是被他排斥在了心门之外。
“可是你要如何向她解释?她今日可是什么都听到了。”没错,知道了音瑟在后面偷看,她才故意说出那些话来。
“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感情波动。
凤姐无声而笑,笑容几乎苦到了心里,喃喃自语:“一厢情愿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这句话,似是说给他听又似是说给自己,她和他还不是一样,都在一厢情愿地执着着不可能的事。她执着于握不住的他,而他却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那个人。
她的话像雨滴滴落平整的湖面,“叮”的一声,在他空寂的心里响起。一声两声,接二连三的滴落,渐渐变得嘈杂混乱,大雨瓢泼。
心里头那个潜藏的念头慢慢被雨水冲得浮了上来,去找她,向她解释清楚。这个念头一点一点的越来越强烈,仿佛不将一切都告诉她,他就要彻底的将她失去。
他一生之中从未有过这样那样的冲动,那么就让他冲动这一次,唯一的一次。
看着他猛然推门而出的背影,凤姐缓缓闭上了眼睛,那捏着纱幔的手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颤抖的滑下,一如她再怎么用力,都抓不到他被风吹向前方,离她远去的衣袂……
与此同时,音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像有个猫爪子在她心上抓挠一样,抓得她心烦意乱。
“呼!”大大吐了一口气,她猛的翻身坐起,三下两下穿戴好了衣服,踢上鞋子便开门跑出去了。
今晚她本该是去贺兰楚凉那里的,但因为有个急诊的病人需要彻夜照料,所以这晚他并没有回来。
左右自己也睡不着,不如去医馆找他吧!
音瑟疾风一样的跑到府门前,大力地将门扉给拉开,正要不管不顾的向前冲,却猛地撞上了站在门外正要向内而来的人。
“楚……好痛!”音瑟捂住额头,后退了一步,还以为是贺兰楚凉回来了。
慕殇然惊愕地看着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如此之巧,就在他想着要如何去寻她之时,她却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了他面前。
“怎么突然回来了?”音瑟一面揉着额角,抬头而问,却在看清眼前人的时候猛地浑身一僵,“你……”
是他?他怎么……他不是跟凤姐……
不想管其他,他上前一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我有话跟你说。”
“啊?”音瑟如何也想不到,他大半夜的跑来是为了找她,这如何也不像是他会做的事。
“关于凤姐的事,你不想知道吗?”他道。
“是想知道。”音瑟直言回答,而后道:“那进来吧!”
慕殇然却摇头,轻轻叹了口气,“这里不合适。”如此不镇定的他,他不想叫除她以外的人看到。
音瑟蹙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这么晚了,还能去哪里?”
慕殇然没有说话,而是用力将她拉向自己,双手一拢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再纵身一跃,朝着后山的方向飞速而去。
这还是音瑟第一次看到慕殇然用武功,没想到他的轻功也是如此之好。
如果换一个人,音瑟或者回大喊大叫反驳抗拒,但对象是他,她便由着去了,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何会这样。
慕殇然落脚的地方,正是世女府后的清溪,深夜安静,溪水流淌之声脆亮入耳,煞是好听。
看了这两天的评论,大家都怕虎头蛇尾戛然而止,偶觉得有必要来解释一下下。
首先决定下周大结局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九的婚期在101,本月20号我的家人就会来了,也就是说下周之后偶根本就米太多时间来写文,而且人多事情多也安不下心。偶说周一周二大结局也只是一个推算,也有可能是周三周四(汗),偶会集中在下周多更。因为如果下周不大结局的话,结果就是偶会继续断!更!啊啊啊,这两个词多可怕,偶被这两个词害惨了,相信乃们也怕怕了,o(n0n)o哈哈~
正文 第四二八章 去心里的路
“她是你的心上人?”
“她是先皇的私生女!”
两句不同的话语,从二人口中同声而出,又同时震撼了彼此。
而音瑟的惊愣程度,显然要比慕殇然高出许多,她试想过各种凤姐的可能身份,比方说他的青梅竹马,比方说他的情人,却万万没想到,她会是先皇的私生女。
浚可是先皇的私生女跟他之间……这是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知道音瑟的疑问在何处,他慢慢给她解惑:“她本名为凤云裳,是先皇与一民间歌伎所生,本是遗落民间的龙女,后来在几番辗转下其母携着她入了宫,其母被先皇封了美人,先皇对她母亲相当宠爱,而她的年龄又与凤飘零等相仿,所以也有竞争太女的可能,如此便受尽其他妃子和皇女们的排挤。先皇去世,她的母亲被逼陪葬,她更被赶出了皇宫,无处可去之下,只好回了春风院——也就是现今的春风得意楼,以卖艺为生,后来便成了春风得意楼的主人。”
音瑟走到一块光洁的大石旁,缓缓坐下,“怪不得,当时凤袭柠要强娶楚凉,北堂兮要我去找凤姐,原来……”
慕殇然点点头,“既然同为皇女,自然就会有自己的支持者,她的母亲同她一样,是个善于交际的女子,所以在生前凭着皇上的宠爱拉拢了不少大臣。凤袭柠姐妹虽然成功将她排挤掉了,但那些暗藏着的对她们不利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那么这些势力,现今都聚拢在你的麾下了,是吗?”难道说……他与凤姐那样亲密,也是为了利用她不成?
看着她聚着不满的双眼,他在她身旁坐下,轻轻一笑,“并不是你想的那般。与其说是我想要利用她,倒不如说是她主动找上了我。”
音瑟皱紧的眉目一滞,“她也有野心?”
“这倒……也不是。”慕殇然摇摇头,“她对那个皇位不如她的两个姐姐那般感兴趣,来找我只是想借我之手为她报仇而已。”
音瑟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懂了……”
凤云裳为了报仇才找到了慕殇然,以自己拥有的那股势力为交换,助他登上皇位,驱逐那姐妹二人。这样也算各取所需,慕殇然何乐而不为?
但是,即便如此,也不需要发展到上床的地步吧,难道……也是各取所需?
“呵!”慕殇然再次轻笑,仿佛听到了她心里的声音,“你也可以理解为各取所需!我当初所中的蛊毒,在没有遇上你之前,就是靠她来缓解的!”
“缓……解?”音瑟身子蓦然僵住,想起他说过的,每个十五夜必须与女子交合才可缓解毒性,原来那个女人就是现在的凤姐,当初的凤云裳啊!
“是的!但若没有你……”他说着,却停顿了住,侧过脸看她,目光若海深沉。
音瑟脸颊发烫,他的话让她很自然的就想起了她与他之间曾发生过的事,僵硬着身子不敢转头看他。
慕殇然轻轻朝她靠近,气息轻拂在她耳边,“从此音尘各悄然,聊将锦瑟记流年!当初我还以为你会随着楼雨过一去而不复返,也以为你在知道那个人是我之后会恨我一生,更以为,将来的自己只能在琴声鸣瑟里念着你……”
兰花香气飘入鼻翼,她的脑中不自觉的便浮现出那个别院里的夜晚,“腾”的站起身,气息不稳地道:“蒙王爷厚爱,但音瑟自知承受不起。”
她有些怕,怕他突然说出让她手足无措的话,她怕一失足,就掉进了他布置好的陷阱。
慕殇然沉默不语,二人之间陷入了一阵难言的尴尬。
音瑟很想抬步回去,可脚下仿佛灌了铅,怎样也挪不动分毫,只得拼了命的找寻着话题。
“那个玉娇……”她本是想打破这份沉闷,可话一出口却突然后悔了,那是被他赎出来的女人,她这么问,岂不是会被他误会?可是事实上,她对那个玉娇,还真的是有些在意!
“她就是木雕的主人。”慕殇然平静地道。
原来如此!原来萧烬当时说的负责玉娇这件事的人就是凤云裳,而她将玉娇藏在春风得意楼,时机成熟了,再送给慕殇然。
凤飘零、凤袭柠、凤云裳、玉娇、澹台梓煜、衍宸、父亲,这一连串的人物关系理清了以后,她真是豁然开朗了。
明白了,都明白了。
音瑟慨叹一声轻轻笑起,“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如果凭她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透这一层,那样,她或许还要再继续为着自己不清楚的事情而烦躁。
“何必言谢?你若还想知道什么,我全部都告诉你!”比方说,他的心,他的感情。
可音瑟的回答让他有些失望,“没有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或者不该提前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不是吗?”
“不是!”慕殇然站起身,跨步上前想要触碰她,张口就要说出“我的感情你不知”,却在她蓦然回过头的一瞬间都戛然而止,改口道:“如果你想知道澹台梓煜的事,我也可以告诉你。”
若她想找回那段缺失的记忆,那么就由他来为她将它拾起。
“澹台梓煜?”音瑟不明白他何以突然提到这个人,一笑道:“不想知道,他怎样都与我无关。”
“王爷……今晚有些不同呢!”音瑟歪头看他,总觉得他的那份从容消退了不少。
慕殇然将适才抬起来却没有碰到她的手缓缓垂落在她的肩上,在音瑟讶然之际,猛地用力一带,双臂圈环,将她牢牢拥进了怀中。
“是不同了,从夜半跑来找你开始,就偏离了正常的道路!”她抱着她,在她耳边微喘地道。
“道路?”音瑟愣愣地睁大眸子看向某处,不知是自己因怔愣而忘记了挣扎,还是她,根本就不想挣扎?
“告诉我,去你的心里走这条路,对,还是不对?”
接下来,搞定北堂兮。。。
正文 第四二九章 若即又若离
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挣扎也好,羞涩也罢,退缩也好,害怕也罢,所有的所有,都终结在了他这个缠绵深情的一吻当中。
那么热烈,那么隽永,像一只无形的手,层层拨砍开心与心之间的迷雾跟荆棘,将彼此的悸动裸裎在对方的眼前,看得一清二楚。
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托住她的后脑,伸入了她的发丝,仿佛想将自己就此融入她的生命。
发上微微的疼痛牵扯着她的神经,一如有人在她耳边陈诉:记住这疼痛,记住这疼痛中的欢喜,记住施与你这痛与乐的人,镌刻在心,永不要磨灭。
浚她很清楚的知道在与他做着什么,也很害怕地发现,她对这样的行为根本不排斥,相反还有些眷恋和偎依,甚至想要加深这股冲动,想要对他索取。
她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纯粹的生理反应是不会有怦怦然的心跳,那么她……是对他动心了吗?或者说,心中早已根植下了他的影子,所以经不起他这般热情的撩拨?
霍然一惊,她猛地将抵在他胸膛上的双手向前推去,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
正沉醉其中的事情被突然打断,他微微诧异,唇畔相离,但双手却未松开分毫。
本以为她会说出什么愤怒的话或是做出更排斥的举动,可她只是目色迷离的仰望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内里一片茫茫然。
“找不到答案,是吗?”他抬手轻抚她的脸颊,声音如水,带着淡淡的温柔点点的清爽。
音瑟依旧茫然相望,轻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她?为什么一切来得那么突然?为什么他从未给过她一句暗示的话?他不好好说出来,她就怎会感知得到他的心?她只是个普通女人,即使有点小聪明,却还没聪明到可以参透他的心意!
如果真的喜欢她,就亲口说出来,她想听!想要一个确定!
慕殇然的指尖从她的脸颊下滑,到了唇畔,到了下颌,最后滑落她的肩膀,“许多话我现在还不能说,明白吗?”
“不明白!”她摇头。
慕殇然微微后退一步,两手包裹住她的一双柔荑,“因为现在的我,还不能有弱点!”
他不能说出来那种承诺一样的话来,不能因为此而给她带来危险,所以今晚,他是真的丧失掉了惯有的冷静自持,若不是那突如其来的害怕失去将他侵袭,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这般冒险,这般冲动。
“既然如此,又为何来找我?刚刚又为何对我做出那样的事?”她想不通,既然吻了她又何以不说出他的心意?是一时冲动后悔了,还是说,这是他引诱她的一种把戏?
她真是怕了,怕了他的心机,怕了他的算计。
“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但前提,是他最终胜利在握。而今一天没有走到最后那一步,他都不能有任何一处闪失,更不能将她卷入其中。
音瑟紧紧的盯视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到破绽,找到他非真心的破绽,可那平静之中偶尔流泻而出的真情,还是将她打动了。
但相信不相信这种事,还是留在日后再说吧!
不再追问,可也不说信任与否,她只是固执的保持着沉默,就仿佛是在较劲儿一般,既然他不给她确定,那么她要比他更矜持。
两人对视良久,激|情渐渐隐退,在彼此之间取而代之的,是若即若离的飘忽不定,就好似刚刚那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都只不过是幻影。
从这里离开之后,他仍然是那个从容淡定的铄王爷,不会有任何改变,亦不会叫任何人看出破绽。
而她呢,还是会一如既往的过自己的日子。
与慕殇然的那一夜邂逅仿佛只是一次午夜梦回,睁开眼时才发现,这才是现实。真实生活着的每一天,让那梦里的一切很快便烟消云散。
最近萧烬与楼雨过异常的忙碌,她心知是慕殇然的行动将近,但却不多过问一句,时候到了,他们自然会向她说个明白。
但却不知为何原本每日朝九晚五的贺兰楚凉,突然也变得行踪飘忽起来,如果说一次两次有急重病人需要彻夜守护,那么十次、二十次,这又说明了什么?
音瑟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对着贺兰楚凉问起,起初他还多有敷衍,但他明明就是个从不懂说谎为何物的人,越是这样她的疑窦就越大。
后来经不起音瑟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他还是老实交代了出来。
原来萧烬和楼雨过将他也拉进了慕殇然的阵营,由于战事迫近,兵将们都要保持最好的身体状态,而最近军队里的突发了一种传染病,一个传一个,士兵身上都起了脓疮,时而疼痛时而发痒,急需尽快医治,但他们的军队在暗处,这样成批的出去看病必然会引起怀疑,所以便需要一个既可靠又医术精湛的人来做他们的军医,如此,他们便想到了贺兰楚凉。
而贺兰楚凉不告诉音瑟的原因,就是怕她会阻止他,不想他卷入漩涡当中,因此就暂时瞒着她,本想等将这病情控制住了以后再说给她听,却不想被她提前发现了。
其实他猜得没错,若是音瑟知道了,必然会为他担心,但若说她阻拦他,倒也不会。
她与慕殇然之间,说没关系,却好像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贺兰楚凉如若当真愿意为他做事,她也会全力支持。
往玩笑的方向说,她身边的人,几乎都成了慕殇然的部下,也不差贺兰楚凉这一个。
慕殇然暂且搁置,下一章收北堂~王爷党请暂时休息(偷笑)~
正文 第四三零章 北堂的归来
这段时日,整个沽阳城内都人心惶惶,时局动荡,百姓不安这是自然,更有人为了避免灾祸而举家搬出了沽阳,而就在这种人人都想外走的时候,偏偏有一个人却突然回来了。
音瑟看着那站在眼前的人,他眉眼深邃,双目炯炯,有着吸血鬼一样的惑人面庞。
他的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表情,几多了悟,几多清醒,几多认真。
但音瑟只是再自然不过第跟他打了个招呼,而后继续练习写毛笔字,一撇一那用心非常。
可是相对来说,那个总是以轻率之姿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却无论如何也潇洒不起来。
“我想过了!”北堂兮朝她走进,边走边道。
音瑟头也不抬,只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想过了什么?如果是想要带走千千,那么免谈。”
“我不止要千千,还要你!”本以为她也是同别人一样的过客,可这么长时间的牵挂和思念告诉他——她是不同的,因为她已不知何时根植在了他心里。
音瑟终于肯抬眸看他,却是扯唇嘲笑,赏了他一个白眼,“男人想哄女人上床的时候,都会这么说!不过对不起,你找错了地方,春风得意楼请出门左——啊——”
她的“转”字还噎在喉间来不及吐出,就被他始料不及地一把横抱了起来,甚至毛笔都没时间放下,那尖端刚刚沾满的墨汁硬是甩了两人一身。
“北堂兮!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啊——”又是一次话说到一半,她被他整个人抛甩在了床上,而他也以着压倒性的姿态,将她完完全全覆盖了住。
“你起来,走开!你这个没节操的家伙,走开啊!”音瑟突然火冒三丈,一想到他回来的目的就是因为想女人了,就让她气得想发疯。
北堂兮微抬起身板,有力的大掌将她乱动的小手按压在头顶,自嘲一笑道:“我是没节操,可那个叫做节操的东西,我却莫名其妙地为了你这个女人守了这么久,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
音瑟先是一怔,继而也跟着冷笑起来,“为我守节?你别告诉我你从上次离开到现在都没碰过女人!”
北堂兮双腿合拢,让她踢动的的腿也安分下来,“何止?自从由海域回来,我就没有除了你以外的其他女人!”
想他堂堂一介情场浪子,居然也能做出这种事。那时他还以为是遇上的女人都不够等级,挑不起他的兴趣,现在才知道,都是拜她所赐。
音瑟心里头“当”的一声,那根拉紧的弓弦一瞬间断裂,可她却强自将头一扭,冷声道:“鬼才信!”
北堂兮拧眉将她的脸扳正,“你必须相信!”
音瑟眸子大睁,叫道:“我为什么要相信?又凭什么必须相信?”
北堂兮被她这一吼吼得没了回应,只愣愣的瞧着她,半晌突然身子一松,整个压在了她身上,头脸埋入锦被之中,在她耳畔呢喃道:“你说对了,惹上了你,我就死定了。”
音瑟讶然地微张着唇,眼前浮现出二人曾经同生共死的画面,那时她说过,惹上了她,他就死定了,她说过的,可是……
“我以为我根本就停不下来,也没有人值得我停下来,所以我离开了这里,想过以前的生活,却发现……”他深吸一口气,带起一抹苦笑,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他再也回不去从前的那种日子,因为所有的女人都不是音瑟。
“你想说……我是你的终结者吗?”音瑟的口气缓和了下来,心里头的甜蜜正慢慢升腾,这个男人,挖走了她内心一角的男人,他还是回来了呀!
北堂兮没料到她语气转换得如此快,身子僵了一下,“终结者?呵,也可以这么说!”
音瑟深深喘了口气,用力的将他的脸从锦被上抬起挪向自己的正上方,一字一顿地道:“你要留下来吗?”
北堂兮不做犹豫地点头,“如果不是这样,我就不会回来。”
音瑟正了正神色,“不会再走了吗?不会再为外界所诱惑了吗?”
“我并不是因为被诱惑才离开。”他当初只是想不通而已。
“那好!”音瑟将两手从他的脸颊上移向他的脖颈,“北堂兮,你记住,这是你第二次招惹我,如果有第三次,我会将你挫骨扬灰!”
话音一落,她双手猛地用力,将他勾搂向自己。
北堂兮心中一荡,性感的嘴唇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寻到了她的檀口,狠狠地吻上,不放过她口中的任何一处地方,将这些天源源不断的思念,通过这样的方式,尽数传递给了她。
音瑟给了他热情的回应,她不需要再听什么解释了,也不想再浪费时间来彼此折磨,因为无论如何,那最终结果,都将是和现在一般无疑。
既然彼此相爱,何必要制造那么多的风波?他们之间已经错过太多了,误会一重接着一重,她不想与他之间,也像她和慕殇然一样,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让人摸不着痕迹。
在他激情四射的爱抚下,她很快便举旗投降,完全沉迷在了他的攻势之下,甚至都不知那隔着彼此的束缚何时飘出了床帐。
“北堂……”她半睁水眸,轻触着他的脸,这个名字,她有多久没叫过了?
北堂兮侧头在她的手心上吻了吻,“我在这里,永远都不走了。”
音瑟妩媚而笑,用手指刮扫着他的唇畔,在北堂兮张口欲咬之时突然缩了回去,挑眉道:“你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北堂兮随之一个坏笑,双手霍然攻上她胸前的高耸,“反悔两个字怎么写?”
音瑟嘤咛一声,咬紧下唇,眸中波光潋滟。
北堂兮低眉看着双手间的诱人浑圆,哑声道:“想它们了!”
说完,便将头埋了下去……
头埋下了之后会做什么???大家尽情想象……o(n0n)o哈哈哈~至此,算是真正收了北堂兮。。。
正文 第四三一章 太子的真相
对于北堂兮的回来,众人也都默许了,或者心里早就有了这个准备,毕竟他是千千的亲生父亲,与音瑟团聚这是早晚的事。
似乎只有一个人对这件事意见不小,那就是云沚。
原本那三人忙忙碌碌,白天音瑟都是和他粘在一起,但自从北堂兮回来后,他几乎连她的面都见不到,无聊之余又外加了三分不悦。
这一日,总算让他撞上了音瑟单独一人的时候,也不管她要去做什么,一把就将她拖拽到了凉亭内。
“云沚,你怎么了?”音瑟一边由他牵着小跑,一边奇怪地问。
到了亭内,云沚将她拉到美人靠上坐下,指着她的鼻尖数落,“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女人!”
音瑟莫名地眨了眨眼睛,突然“噗嗤”笑了出来,“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嘛!”
云沚闻言一怔,眼底闪过一丝欢悦,“你那么急匆匆的是要去找我?”
“是啊!”音瑟将他依然指着自己鼻尖的手捏住按了下去,“你是不是也是要去找我?”
云沚否认道:“我只是随便走走。”
音瑟俏皮地嘟了嘟嘴,这分明是前往音园的方向,但明知他说谎她却也没挑破,只道:“我有事想跟你说。”
“要成亲?”云沚松开她的手向后一滑,将身子滑靠向亭子的一边,与她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这明显躲闪的动作和他眼中一晃而过的落寞让音瑟怔了怔,片刻一笑道:“这兵荒马乱的时候成什么亲,等战争平定了再说。”
这也是她昨夜和北堂兮商量后的结果,虽然他根本就不管什么战争不战争的,但音瑟可不想这个时候离开世女府而跑去天机门与他成亲,因为家里的那三个男人,都在蹚这一趟浑水。
云沚没有回话,音瑟看了看他,又道:“云诏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收到什么消息?”
“收到了。”云沚道。
音瑟往前挪了挪,朝他靠近,“那找到幕后的人没有?”
云沚将慵懒的身子挺了起来,正了神色,“嗯,同我所料想的完全相符,是二皇子。”
“真的是他?”当时音瑟听云沚提过这个人,这人素来与云沚不合,而且最惹人怀疑的是,只要云沚不在了,那太子之位十有是该轮到他了。
云沚皱了皱眉头,“还记得我的那个太子妃吗?她与二皇子可是青梅竹马,后来却被推举为太子妃人选,这其中,二皇子和他母亲功不可没。”
“也就是说,太子妃其实是受二皇子控制的?”音瑟道。
“应该是这样。”在他印象里,那女人与二皇子关系甚好,难免不会为那所谓的爱情牺牲。
“啧,傻女人。”云沚摇了摇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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