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 2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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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宫雏菊曲 作者:肉书屋

    第 2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乌姬欢快的走在路上,面色桃红,甚至还轻声哼着曲调。

    当她看到我时,神色一变,有些紧张,急忙上前请安,“娘娘吉祥。”

    自从姒充仪失势后,乌姬早已没了以前的气势,总是尽量躲避着我,此时和我说话也是结结巴巴了。

    我冷笑了一声,“乌姬真是好心情啊,是…”我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说,“与男人私通回来吗?”

    乌姬脸上一阵的惊恐,连忙否认道:“不是…”

    “不是?”我轻哼了一声,然后凑近了她,“你身上沾染了别人的香气,而且,是西域薰香…你还敢说没什么吗?”

    然后我不待她解释,就继续问道:“乌姬还真是伤风败俗啊,抑或是里通外国…”

    她连忙摇头解释说:“我没有…”

    “没有?”我在心中低低的笑了,你若是没有我又在这等待什么呢?

    于是转身吩咐宫娥说:“带乌姬去小思阁反省。”

    两名宫娥过去请乌姬,没想到乌姬反抗着,怒气冲冲的责问道:“你凭什么关押我?我要告诉父皇!”

    我面不改色的说:“你可以去说,说说你是如何和异国王子私自交往的…还是,”我挑了挑眉,“让本宫代你去说…”

    乌姬脸上一阵苍白,全然没了先前的气势,哀求说:“不要伤害巫朗哈穆…”

    我心中一动,没想到她说出的是这句话。

    我看了她一眼,冷冷的吩咐说:“带她下去。”

    第二天晌午迷迷糊糊睡着午觉,忽然听见有人小声的说话声。

    “我刚刚去给乌姬送吃的了,她还跪着面壁思过呢,这几顿吃得也不过粗茶淡饭,身为堂堂帝姬沦落到这种地步还真是可怜呐…”

    另一个宫娥压低声音说:“谁让她得罪咱家娘娘了呢?听说她小时候和昭娇帝姬一起没少和咱们娘娘作对,现今娘娘得了势还能饶了她?你看看现在昭娇帝姬都是什么样子,那乌姬还能有命?”

    她们说话间,我已经不知不觉站在了她们面前。

    她们见了我一惊,连忙惊恐万分的跪下。

    我寒着脸,只是冷漠的吐出几个字:“掌嘴。”

    她们怔了一下,然后伸手互相打起对方的巴掌,口中还一声声的说着“奴婢知错了”。

    我回到屋里,听着屋外清脆的巴掌声,冷哼了一声。

    镜明凑上前去小心地说:“小姐最近火气有些盛呢…”

    我半眯着眼睛看他,说:“你也以为我只是为了以前的恩怨才找乌姬的麻烦?”

    镜明低吟了一声,没有敢说话。

    我笑了笑,“其实你们想的也不错,但那只是一小方面罢了。我在引你一个人出来…”

    “小姐所说的人是?”镜明吃惊的问道。

    “乌姬的母妃,乌采女。你忘了她曾经是皇后侍女的身份?那可是应该好好利用的角色…”

    我一针一线的刺绣着,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不耐烦地将刺绣抛在一边,感叹说:“这人呐,刚开始不会做什么,以后怎么学不好…”

    楚姿拾起,笑着奉承说:“娘娘手握千金,本就无需做这些下气活…”

    我看了她一眼,轻声笑出来,“你说的这话很让我很爱听,赏。”

    楚姿微微红了脸跪下谢恩。

    这时菟丝走过来禀告说:“娘娘,乌采女在外求见。”

    我挑了一下眉,哦?终于来了吗?

    于是笑着坐到正殿的首位,说:“让她进来吧,本宫已经等她好久了。”

    乌采女今年已是近四十岁的妇人,身体却一直清瘦。她长得并不很出众,最多也不过算是清秀干净罢了,这样的人很难让人想象竟可以从一名普通宫娥受到皇上御幸而一跃成为了宫中的主子。

    她进来先是跪拜请安,我在上面抬手叫她起了。

    楚姿给她端上茶了,她没有动,而是直接的开门见山说:“我来是想跟娘娘谈笔交易的。一保我女儿性命,二给我女儿幸福。”

    我露出微微吃惊的表情,故意不解的说道:“不知乌采女此话何讲?乌姬作了错事,本宫作为她的母亲也不过是代你教导她一下罢了,你又何以说得如此严重…”

    乌采女在下面笑了一下,“娘娘,你我明人不说暗话。得罪了娘娘是什么后果,昭娇帝姬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她尚且如此,我的乌姬还能保命吗?”

    我露出一抹笑容,起身,将她引入偏室,说:“那么就请乌采女说说看,让本宫听听值不值。”

    “这么说是孝德妃让人下毒害死了皇后的嫡子?”我沉思说道。

    原来我只是打算利用乌采女的身份让她作伪证诬蔑孝德妃,没想到事实就是这样。

    “是…当初我是皇后身边的贴身丫鬟,孝德妃找来我说让我在嫡子的食物中下毒,并许愿事成之后让我受到皇上的宠幸…由仆人变成主子,对于那时年轻的我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啊,于是我就迷了心窍,做了那永无可赦的罪事…而现在即便悔不当初也…”

    我没有理会她忏悔的话,只是问道:“下毒也并非易事,可是我记得对外只是声称暴病身亡,难道那么多太医就查不出来吗?”

    “孝德妃不知从哪找来一名女子,善药理,后来我才查出她是张端大人的侄女,不过好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我一惊,竟是药婆婆?也难怪太医院的人查不出所以然来。

    原来这就是药婆婆一直愧疚于心的事…

    我瞥了一眼乌采女,意有所指地说:“孝德妃做了这样的事却没有杀人灭口,真是走错了一着啊。”

    乌采女苦笑了一声,说:“娘娘焉知没有?只不过我存了个心眼儿,处处谨慎,处处小心,才能苟活到现在…”

    我点了点头,然后轻声冷笑道:“采女也是聪敏之人,只不过生了个不争气的女儿。”

    乌采女的神色黯然下去,“不…我没有给她好的身世,让她一直活在自卑之中…是我为娘的对不起她。现在想想当初又是何必,即便受过几次宠幸又怎样,现在连那些下人都瞧不起我…”

    “你是位好母亲。”我庄重的说,“但是我并不会因此而手软。你告诉我这个消息,那么你也要把我的事办成。你装作无意将此事透露给莞婕妤,她是毫无心计之人,定然将此事说给皇后听。”

    “事隔这么久,怎么能保证皇后听信呢?”

    我抬头盯着他,良久一字一顿地说:“只要你畏罪自杀,皇后就能信。”

    乌采女神色一动,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既然将这个消息告诉我,当初就应该想到过后果吧?”

    乌采女的神色凄楚,“我知道。我在宫中窝囊了一辈子,这条命即便没了也没人会怜惜。而我的女儿,我希望她能幸福,那么我死也是值得了…”

    我心中有所动,乌姬,也是有人疼爱的,而我呢…

    我用笑来掩饰,转移话题道:“你的第一个交易我接收了。那么第二个交易是什么呢?”

    “乌姬心仪回纥质子,请娘娘成全…”

    我怔了一下,“嫁给质子要去那遥远荒芜之地,可以称之为幸福吗?”

    乌采女一字一字的回答:“也许娘娘不懂,但无论天涯海角,只要能与心爱之人一起便是幸福的了。”

    我又是一怔,“这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我想不出你还有什么够资格和我交换的东西了。”

    乌采女有把握的笑了笑,“另一件事是关于娘娘的母亲的…”  我神色收敛,严肃地说:“请说。”

    作者《小告示》

    这将是这一段时间里最后一次更新了。

    我昨日已经将稿子交上去了;大致会在三月份上市。将由悦读纪…北京开维文化公司出版。

    从三月底开始发文到现在已经有八个月了;谢谢大大们陪我走过。其间有批评有鼓励有褒有贬;都让我受益匪浅。其实开始写文不过是抱着自娱的态度;直到我收到了有生以来的第一个负分;我才震惊的知道既然发出来就不再是自己一个人随便的事;要抱着谨慎认真的态度去查阅资料历史;否则很容易贻笑大方。所以现在写文不敢丝毫马虎;很虔诚的在写并很认真而渴望的去询问大大们的意见。

    说起我感触颇多。为什么写这样的文?可能是因为我想反其道而行之吧。

    为什么大多书的主角都是圣女呢?没有一丝贪念;总是以德抱怨;任劳任怨;这让现实生活中的我相当的自惭形秽。所以从这种龌龊的心理出发我写了这篇不甚成熟的文。

    如果说是一篇宫廷文;这篇宫廷文似乎有些是不同的。我想我主要在写一〃狠〃字吧。

    这里的奴兮很张扬;很霸道;甚至被许多大大们担心这样的奴兮会不会锋芒过露反而不利。在这里

    我想说一方面这是因为奴兮就是这样的性格;另一方面奴兮的背景与众不同。在这些精彩的后宫文中女主一言一行皆小心翼翼;如屡薄冰;甚至在言语间都透露着心机。但是她们与奴兮是不同的。她们只是皇帝众多妃子之一;她们刚开始的地位都不是很高;上面有许多其他的妃子与其争宠;但是奴兮;刚入宫就得到皇上不一样的照顾;成为妃子后就得到仅次于皇后的帝贵妃的尊贵封号;更重要的是她是三千宠爱集一身的妃子。这样的她除了小心太后;恭敬皇后;服侍好皇上外;难道没有张扬的资本吗?如果要比;那么她可类似与中如妃开始时的权势;她反而是那些身份低微的妃嫔们要看其脸色;小心翼翼奉承的人。再者;人人为何都要争求权势地位?不就是享尽荣华富贵体验高人一等的快感么?否则你一方面争取权利;一方面却当清心寡欲的清教徒;岂不是自相矛盾?所以在后面我还会提到奴兮是如何利用自己的权势的。虽然这可能会严重影响她的人气。

    说起人气;恐怕我差不多要把她的好形象给破坏殆尽了。因为我所看过的即便心狠的女主;她们在害人时作者也不忘描写她的敌人是如何使坏;女主完全是在〃被〃的情况下扭扭捏捏下的毒手进行反击;这样读者们的心理就会十分平衡了;也不会觉得女主面目可憎。

    但是我想到的是难道阻碍你利益的人都一定是坏人么?难道只要与女主有间隔的人都一定是坏人么?就如慈禧;对与比她高一级的性格温善的慈安她是怎么做的呢?

    大多数书趋势都会把皇后描写成一个表面很识大体雍容大度;实际上背地里才最是心狠手辣与女主做对的人;我则把此中的皇后描写成一位真正的大家闺秀;为人和善对女主也很好的人。因为我想史上的皇后皆身出名门;她们从小就被调训得很温柔;或者可以说一个人的出身太好;她就失去了竞争的本能;她们的环境决定了她们找不出那么多的计谋和心计。综观历史;确实是这样的。那些善于使伎俩的善于耍心眼的都是出身与中产阶级的女性;譬如武则天;譬如慈禧等等不胜枚举;而那些名门的皇后一般都会成为其牺牲品。

    是的;奴兮害死了皇后;只因为她阻挡了她前进的道路。我很明白的这样说。害死皇后这一件事可以说是一个大大的转折点;奴兮变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纯粹的小女孩了;她成为了势利的女人了。

    但是人做了错事;不可能没有报应;大大们不妨接着看后面的好戏。我从未偏袒过奴兮。

    我甚至从未写过一个大j大恶之人;就如姒修容;她对她的孩子是那样的疼惜。就如昭娇;她也懂得为自己的母亲和弟弟付出了自己的一生。

    这几章还是偏重权谋;后面则是权谋与感情的纠缠。后面将写到奴兮的孩子;奴兮与十二皇子;权禹王为奴兮付出了什么;而且将会有一个新的男配出现(我挺欣赏他的);他也曾让奴兮微微心动过。

    总之罗嗦了一大堆;就先写到这儿了。十分欢迎大大们与我交流你们的想法。

    在最后;一定要感谢那些支持与不支持的大大们;你们都促使了我的进步。因为要感谢的人太多;就不一一列举你们的名字了;但我会记在心里的。

    至于所谓的第二部第三部;我暂时不会动笔了。因为一方面我没有时间;另一方面我也想好好的反思自己;沉淀一下自己的心情;屏弃浮躁的心理。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将多查阅史书;多看一些古代礼仪制度;多背一些唐诗宋词;多看一些如的古代片;争取提高自己的文学素养。

    皇后

    我会赢,我会得到我想要的。但是这一切不是靠我的聪明才智,而是因为我利用了她的真诚、她的信任、她的不聪明。如果真的要说,那么这次的成功,将归功于我那颗已经变得卑劣j诈的心吧。

    在耐心等待皇后嫡子忌日的日子里,地处长江中下游的江、淮、两浙、荆湖诸路发生旱、饥之荒。

    据地方官上奏描述:“……其赤地数百里,禾苗焚槁,颗粒乏登,米价腾涌,日甚一日,而贫民遂有乏食之惨矣:蔬糠既竭,继以草木,面麻根、蕨根、棕梧、枇杷诸树皮掘剥殆尽……饥黎鬻妻卖子流离死亡者多,其状惨不忍睹……”

    皇上忧心忡忡,与大臣连夜议事。而我也一夜无眠,待大臣们都散去后,我着人端了安神茶去拜见皇上。只见皇上靠在龙椅上,神色疲惫。我接过宫娥手中的茶,将它放在皇上面前,轻柔地唤了一声:“君上……”

    皇上缓缓地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没有喝茶,只是问道:“夜这么深了,爱妃怎么还不去睡?”

    我摇了摇头,回道:“君上不睡,臣妾惦念着也睡不着……”

    皇上动容,拉了我的手,叹了口气说:“天降灾害,是上天对朕的警示吗……”

    我一愣,然后劝慰道:“君上不要多想,自古贤君也有遇到过天灾的时候……”

    贩想到黎民百姓食不果腹,颠沛流离,朕就感到无比的歉疚……心力交瘁。”

    “君上要保重龙体啊。天灾虽非人力所能决定,但是可以采取相应的措施。”

    皇上睁开眼睛饶有兴趣地问我:“哦?爱妃想到什么了吗?”

    我顿了顿,说:‘‘臣妾不懂政事,不过刚刚翻阅了历朝的纪事,我们不妨仿照先人,对灾疫严重区减免徭赋,休养生息,开仓赈粮,极贫民赈米,次贫民赈钱,稍贫民赈贷……另外宫中也应缩减开销,禁奢华减菜式,率为先表……”

    皇上赞许地点了点头,说:“爱妃你想得周全,宫中的事就劳烦你c心了。”

    我笑了笑,应道:“皇上说哪儿的话,国家大事,匹夫有责,这也是臣妾应尽的义务罢了。”

    就在第二天,我用膳时竟发现桌上只有三十菜式,比往常少了六道。

    我脸一沉,喝问道:“这是谁做的?”

    如意惴惴不安地走上前说:“娘娘昨天不是对皇上说要减菜式吗,奴婢就……”

    我冷笑了一声:“皇后尚且没有动静,我怎能先出这个风头?去,给我添回来!”直到皇后先减了菜,我才跟着少了菜,并褪去华丽的衣饰,穿着朴素的衣裳。

    就在嫡子忌日的前几天,传来了乌采女病亡的消息。

    我听了心中有淡淡的感伤,但也舒了一口气,这么说乌采女是把这件事做成了,皇后已经知道了真相。

    在接下来每日的例行拜安中,我仔细地观察皇后,发现她在上面看孝德妃的神色已有异样,隐忍着怒气与恨意。

    就在嫡子忌日的前一天,请安时,孝德妃竟然还一脸真诚地感慨欷欺道:“明天就是嫡子的忌日了吧?真是让人感慨感伤啊……妹妹每每想起早夭的嫡皇子,自己都忍不住流泪呢……”说完甚至还真的红了眼圈。

    若是平时,皇后定然会被感动,然而此刻却不过是火上浇油,皇后脸上已是掩饰不住的愤怒之色,她竟快步走了下来,来到孝德妃身前,伸出巴掌就要甩了出去。

    孝德妃一愣,我急忙唤了一声:“皇后娘娘!”然后连忙走到她们面前,就势拉下皇后的手,带着笑赞赏说:“皇后娘娘这翡翠镯子成色真好,是新献的贡品吗……”

    皇后惊醒过来,脸上渐渐恢复了常色,松开手,说:“啊,正是,刚刚本宫下来,就是想让孝德妃帮本宫鉴赏一下呢……”

    孝德妃眼中有些疑惑,依然笑着应承道:“皇后娘娘的东西自然都是绝世珍宝了,臣妾们只有羡慕的分,哪敢谈什么鉴赏呢…

    皇后挤出一丝笑容,话中有话地说:“真只是羡慕吗……”

    孝德妃一惊,皇后却已经转移了话题,与其他妃嫔说笑去了。

    这天正是嫡子的忌日,虽然皇后吩咐过今日就不用去拜安了,我还是携着为嫡子做的一些祭品来到了凤仪宫。

    皇后看着为嫡子做的如意香囊,一惊:“这是以前本宫赏给你的端雪之料……”

    我点了点头,认真地答道:“臣妾还记得皇后娘娘当年身着端雪之料光彩照人的样子,纵然皇后娘娘将如此名贵的布料赏赐给臣妾,臣妾却不敢妄自亵渎,只是一直好生存放着。今天是嫡子的忌日,我用娘娘穿过的布料为嫡子做一个香囊,也取母子同心的意思吧……”

    提起以前的情分,皇后对我亲切了许多,回忆道:“我记得,你小时候经常上凤仪宫来玩,那时本宫看你就像看自己的亲生女儿……”

    我听了神色有些黯然,轻叹了一口气。

    皇后也跟着沉默起来,良久才突然说:“奴兮,昨天多亏你提醒本宫了。”

    我微微一笑,继而又露出诧异的表情问:“最近皇后娘娘好像神色不安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如若不介意,不妨对臣妾说说,也许能拿个主意。”

    皇后神色凝重,犹豫了好久,最后只是摇了摇头说:“并无什么事的,只是最近睡不安稳,精神时有恍惚罢了。”

    我听了也并未深究,只是轻声说:“那皇后娘娘得让太医们开些安神的方子才好。皇后娘娘乃后宫之主,可要好好珍重自己的身子,那才是后宫之福。臣妾斗胆,臣妾心中一直将皇后娘娘当做自己的亲人看待,臣妾的娘亲死得早,自幼就是皇后娘娘疼爱臣妾,多方维护臣妾,臣妾都是看在眼里感激在心中的……所以臣妾想,即便嫡皇子不幸早天,但依然是幸运的吧,有您这样好的一位母亲……”我说得真挚诚恳,眼见皇后眼中已有所松动,我住了嘴,只是忧伤地看着她。

    “今儿臣妾是怎么了,尽说些伤感的话,可能是因为今天是嫡皇子忌日,心中有所感吧。打扰皇后娘娘好久了,臣妾这就告退了。”

    然后我向皇后恭敬地欠了欠身,正要离开,却听见皇后在上面喊道:“奴兮,本宫能相信你吗?”

    我露出吃惊的表情,转身看向皇后,只听见她再次问:“能吗?你是本官能相信的人吗?”

    她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我,仿佛试图透过我的眼睛,看清我心底最深处的地方。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我的心,早已黑暗得望不见底,无人再能触及,甚至是我自己也再没有勇气,拂去心底厚积的灰尘。

    我缓缓地跪下,庄重地回道:“奴兮唯皇后之命是从。”

    皇后在上面半晌没了声音,然后突然恶狠狠地说:“是孝德妃,杀了本宫的儿子。”

    我露出吃惊的表情,抬头看她,猛然问:“不知皇后娘娘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道你不相信本宫刚才说的话吗?”皇后问。

    “不,”我满脸诧异地说,“只是事隔这么多年,皇后娘娘又从何得知呢?”

    “是莞婕好无意中听到了乌采女与侍女说话,告知本宫的。”

    我听后严肃地问:“那么皇后娘娘怎么就知这个消息可靠呢?事关重大,皇后娘娘可要仔细斟酌。”

    皇后摇了摇头,回道:“本宫刚开始听了也很震惊,便想召见乌采女审问清楚,但没想到待我的侍从赶到她那儿时,她已经死了。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吗?无论这是她畏罪自杀,还是被人杀人灭口,这件事不都很蹊跷吗?试想如果没有什么,乌采女怎么会好端端的就死了呢?”

    我低头思量,点了点头:“正如皇后娘娘所言,这其中也许真的有文章。只是,皇后娘娘您打算怎么做呢?”

    皇后激动起来,因为恨意而红了双眼,攥紧了手,坚定地说:“本宫要将此事上奏皇上,治孝德妃死罪!”

    我赶紧惶恐地起了身,轻拉住皇后,理智地劝道:“皇后娘娘万万不要鲁莽行事。乌采女已被太医院诊断是病死,现在我们毫无证据……无凭无证,皇上不仅不能为您做主,反而会打草惊蛇……”

    皇后一怔,脸色变得苍白,最终还是无力地跌坐下来,喃喃地说:“只可惜乌采女死了……既没有人证也没物证。可怜本宫的孩儿就这样死去,本宫却眼睁睁地看着凶手逍遥法外,无法为他报仇……”说完,她还悲愤地流下泪来。

    她径自悲伤了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起身说:“本宫要叫仁和进宫。”

    我暗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皇后娘娘万万不可如此行事,现在既没有喜庆又不是省亲时节,皇后娘娘却在此时召大姬回宫,定会让人觉得蹊跷,尤其昨ft之事已经让孝德妃有所起疑……”

    皇后听了又颓然坐下,“那本宫该怎么办,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难道就让孝德妃那个毒妇逍遥法外……本宫不甘心……本宫一定要为我那可怜的孩儿报仇……”她一下子拉住了我,盯着我带有期冀地说:“奴兮,你自幼就聪慧伶俐,一定能想出主意。你站在本宫这边的是吗?你会帮本宫……”

    我拉住她的手,平静而低沉地回答:“是的。”

    我坚定的力量透过手指传递给她,使她渐渐地安定下来,这个年老的无助的母亲,竟向我露出了一个如孩子般依赖的笑容,她说:“还好有你可以信任。”

    然而,这句真挚的话,却让我的心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晚上,映着火红的烛,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好久好久。

    我问身后的善善:“善,我是不是变了?”

    善善的手停滞了一下,又继续为我梳起头来,轻声说:“小小姐由以前的小女孩长成了现在如花般容貌的女人了……怎么能没变……”

    我有些痛苦地摇了摇头,说:“不只是这个,我知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变了。善你知道吗,就在今天我与自己打了赌。我赌皇后若是不相信我,那么我以后就再不奢望什么,听天由命只做我的帝贵妃。但是她信了,她竟然说相信我,是的,我知道我应该高兴,但是不知为什么,那时我只感到悲伤。现在我知道了,那是因为在那一瞬间我已经丢失了什么。也许可以称之我仅剩的最后一点良心。”我心中沉重无比,几近使我窒息,于是我重重地舒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会赢,我会得到我想要的。但是这一切不是靠我的聪明才智,而是因为我利用了她的真诚、她的信任、她的不聪明。如果真的要说,那么这次的成功,将归功于我那颗已经变得卑劣j诈的心吧。”

    我透过铜镜看见善善的眼神忧郁起来,她说:“小小姐能不能停手……”

    “不。”我起身,简短地回答她。

    我回头盯着她,一字一顿地对她说:“良心丢了,我就再也不打算将它捡起来了。”

    第二天我去拜见皇后时,她屏退左右急切地问我:“你想出什么主意了吗?”

    我沉默了半晌,然后从袖中拿出一白色小瓷瓶,沉声说:“除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本要接过去的手,仿若被烫到般缩了一下,抬头有些惊惧地看着我。

    “不行……”她第一个反应是开口拒绝。

    我没有勉强劝她,只微微笑了,正要将那瓷瓶再次放入袖中,皇后却又突然阻止道:“等等。”

    她伸手拿过那小小的瓷瓶,审视它半晌,眼中满是迟疑和犹豫。

    其实她应该也明白,在没有证据,孝德妃又稳重极少出差池的情况下,毒杀也许是报仇的唯一办法了。

    对于她的犹豫,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皇后娘娘自己拿主意吧,臣妾先告退了。”

    皇后手握瓷瓶点了点头,却在我跨过门槛要离去时,突然叫住了我,她半带威仪地说:“此事不得声张知道吗?”

    我回答说:“此事只有天知地知,皇后娘娘知,我知。绝不传第三人耳。”

    “这东西就先放本宫这儿,你呢,也就把今天的事忘了吧。”

    我低头回答:“谨记皇后娘娘的教诲。”

    镜明说:“奴才看,皇后未必会用小姐给她的药。”

    “是,她不会用。一方面她本身就为人怯弱,另一方面她为了防止落我把柄,也不会用我给她的毒药。这就是皇后,即便有如此的深仇大恨也狠不下心来的皇后,否则也等不到由我献她毒药了。”

    “那……”镜明为难地探问我。

    “我就是要利用她的这分犹豫。这药啊,她用了,我的事儿反而办不成了。”我微微眯着眼睛,胸有成竹地说。

    就在皇后还在踌躇为难之时,事情却已经发生了变化。

    那天,孝德妃去凤仪宫,在那儿喝了茶后,回来突然浑身抽搐不止,面色铁青,口吐鲜血当场身亡。太医们慌忙去诊,结果无疑是被人毒杀。皇后首当其冲被疑为凶手,待侍卫们去凤仪宫搜查,果然翻出了那瓶盛有毒药的小瓷瓶。

    我给皇后的是半瓶毒药,理所当然地成为皇后毒杀孝德妃的罪证。

    皇后呆呆地看着那一直让她犹豫的还未动用过的瓷瓶,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聪明的她甚至还反应不过来,孝德妃在她还未出手前怎么就死了?

    “不是我……”她无法置信地摇着头喃喃道。

    皇上对此事先是震惊,继而怒不可遏地对下面被侍卫们押着的皇后说:“皇后你!朕真是想不到啊,你竟然如此恶毒……”

    皇后惊醒了,她大声地对皇上说:“真的不是臣妾……”

    皇上脸上显出了痛心的表情,将侍卫搜出来的瓷瓶在她面前一扔,怒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枉朕以前那样尊重你、信任你,没想到你竟做出了这种事!孝德妃一直贤淑,你为什么要害她……”

    皇后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物证,百口莫辩。但是提到孝德妃,她则激动起来,跪着走到皇上面前说:“皇上,皇上,是孝德妃杀了我们的儿子……她是罪有应得的……”

    这样的话,在外人听来,无疑是承认了自己毒害了孝德妃。皇上听了则吃惊地问:“你有什么证据?”

    皇后哑然,说不出所以然来。

    这引起了皇上更盛的怒气,他悲愤地指着皇后说:“你毫无根据就妄害人命……你何以母仪天下!来人啊,把她拉下去!”

    “冤枉啊,皇上,我没有杀孝德妃……”

    皇上痛心地背过身去不去看她,摆了摆手,侍卫们就奉命拉下皇后,而皇后的哀呼声还从外面一直隐隐传来。

    皇后和孝德妃自皇上年轻时就服侍在身边,不可能没有感情,我可以看出这件事对皇上的打击很大,让他心力交瘁。

    但由此他对我却愈加留恋起来,他一整天待在我的雎鸠宫,颓然地对我说:“女人的心真是比海深啊。朕一直敬重皇后,没想到她的心竞如此y毒!而孝德妃一直对朕体贴入微,没想到反而被她害死!真是让朕伤心啊……”

    我默默地坐在皇上身边,随着叹了口气说:“臣妾也想不到看起来宽厚大度的皇后,竟会做出这样的事……现在想想就有些后怕……”

    皇上也沉重地叹了口气,然后突然问我:“爱妃,你认为呢?皇后口vl声声说,是孝德妃害死了她的儿子,这可能吗?可是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孝德妃又该是怎样的女人?朕不敢想。你认为会是像皇后所说,以前是孝德妃害死了朕的皇嫡子吗?”

    我露出吃惊的表情,然后摇了摇头,无辜地回道:“臣妾不知道。这些都是发生在臣妾进宫之前,那些恩恩怨怨是臣妾不了解的,所以也不敢妄下断言。”

    皇上微微点了点头,感慨地说:“也是。那时你还没出生呢。”

    我将自己靠在皇上身上,轻声说:“君上,臣妾知道你的伤心,不是还有臣妾在吗?臣妾会一直体贴君上,争取比孝德妃姐姐做得更加出色……”

    皇上动容,将我搂人怀中。

    安慰好了皇上,我召来镜明问:“皇后那件事审得怎么样了?”

    镜明回道:“杀人者死,罪证俱在,皇后必定死罪。只是她不认罪,还口口声声说要见皇上。”

    我神色一敛,说:“她终于回过味儿来了。决不能让她见到皇上。现在负责此事的人是谁?”

    镜明回答道:“是刑部尚书王大人。”

    我点了点头,说:“你传我的话过去,说希望他早结此案,皇上不想再为此事多费心神了。想尽一切办法让皇后早些招供认罪。”

    镜明领命而去。

    之后,我的身体虚弱起来,说是受到了惊吓。我娇缠着皇上,皇上只有整日留在雎鸠宫无微不至地照顾我,也顾不上皇后之事。

    后来刑部尚书呈上了皇后招认的供书,皇上朱笔一批定了行刑的日期,也无心思顾念最后的情分再看她一眼。

    当侍从端着鸩酒来到天牢时,我也出现在皇后面前。

    皇后穿着白色的死囚服,抓着牢房粗壮的栅栏,冲我嘶喊控诉道:“奴兮,本宫自问一直待你不差,还信任你,你为什么要害本宫?为什么?”

    我盯着她悲痛欲绝的脸良久,最后才淡漠地道:“那么我只问你,我娘的龙玉腰带是从那儿来的?”

    册封

    是的,我将流芳百世,永垂青史,子孙后代将永远记住我的名号。

    那一瞬间,我终于明白自己一直在期盼着什么。

    不能不说权力和荣耀真是让人愉悦的东西啊。

    (奴兮)

    皇后被处死后,后宫无首,人心惶惶,皇上着我代为打点后宫事宜。

    我尽心竭力,做事拿捏有度,遂将宫中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人交口称赞。

    然而不可逃避的,朝廷上下,宫中内外,讨论的最多的还是未来的皇后之选。

    如若按名位来排,皇后之位定是要顺承到尊为帝贵妃的我来当的。又何况我是后宫之内三千宠爱集一身的妃子,而皇上也时时流露出要册我为后的意思,似乎由我来任皇后也是天经地义,无可厚非的事情。

    但是情形却并没有那么乐观。朝中大臣反对之声最是激烈,理由是我今年才十八,在宫中资质最浅,又无子嗣,不足以担任皇后之职。

    当右宰相将此种情况告知我时,他一脸的忧心忡忡。他问我:“不知娘娘为何一直叫老臣按兵不动,否则若是由我上奏皇上,娘娘胜算的几率就更大了些。”

    我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我们何须凑那个热闹。朝堂上熙熙攘攘,而唯有你迟迟不肯表态。皇上早晚是要问到你的,你说是你主动提起有说服力呢,还是皇上问你时沉着应对容易让人信服?”

    右宰相了然,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敬佩:“娘娘遇事不慌不乱,如此沉得住气,实在叫人佩服。”

    我轻挑柳眉,不置可否,接着问道:“那么以众朝臣之见,该立谁为后呢?”

    右宰相沉吟了一声,回道:“这也是众说纷纭,意见不一,不过总的来说,就是在剩下的两妃——研淑妃和殊贤妃中抉择了。”

    我轻轻一笑,说:“也许你们还不知道吧?今早下朝之后,研淑妃已经上书皇上请愿出家修行,为皇上为大胤国祈福。”

    右宰相一惊,有些无法置信。

    我舒了一口气,感慨地说:“研淑妃本就不是好斗之人,许是皇后之死,也让她感到世态炎凉吧……”

    右宰相点了点头:“清翎亲王之嗜好也的确让人头疼……研淑妃这样做,也不失为明哲保身的好方法。”

    “那么只剩下殊贤妃了……”右宰相又继续分析道,“殊贤妃娘家显贵,她的老父亲在朝中颇有声望,再加上她的儿子端豫王日渐威信,恐怕将是娘娘强而有力的竞争对手……”

    我赞许地说:“李大人真是分析得头头是道啊。”

    右宰相抬头看了我一眼,惊奇地问道:“娘娘如此从容不迫,难道是早已胸有成竹,想好了应对的策略了吗?”

    我淡然的一笑,品了口茶,悠闲地回道:“本宫又怎么肯为他人作嫁衣呢?”

    晚上,皇上来到雎鸠宫,我慌忙迎他入座,又体贴地将一福寿红缎方枕垫于他的身后。

    皇上靠了过去,看上去有些疲累,重重地舒了口气,然后转身与我说着朝廷关于立后之事,说着说着脸上已有了恼怒之色。

    “那些大臣真是冥顽不灵,朝堂之上丝毫不给朕颜面,当面驳回朕的提议,说什么你不堪当皇后重任……”然后皇上又愤恨地叹了口气,“唉!朕选后还要他们多管闲事!”

    我接过菟丝端上的茶,轻尝了一口发现凉温适宜,方才递给皇上,温软地劝道:“君上选后不仅是家事,更是国家之事,他们自然关心了。他们也是关心社稷忠于君上嘛。”

    皇上接过茶,喝了一口,昕了我的话气色已有好转,然后拉住我的手感慨地说道:“奴兮,你真的很懂事,识大体,又聪慧……这样的你当皇后也没什么不妥,只是朕没想到朝廷上下反对之声如此之大啊……”

    我在心中冷笑了一声,他们如此也不过是瞧不起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女罢了。倘若我的父亲是朝廷显贵,他们也定不敢如此。

    我顺着坐到皇上的身边,一脸的真诚,说:“其实臣妾并不在乎那皇后的名位的。君上对臣妾已格外优容,臣妾还再敢奢望什么呢?”然后我将自己的头轻轻地靠在皇上的肩上,喃喃地说:“臣妾什么也不要,臣妾有君上就够了,君上会保护臣妾的,对不对?”

    我虽看不见皇上的表情,但是我知道这番话定是感动了他,我感觉到他拉住我的手用力了些。

    半晌的沉默,皇上终于不无惋惜地开了口:“那么只能是殊贤妃……”

    终于还是等来了这句话。

    这时我突然抬起了头,问道:“这么说君上已经决定让端豫王继承皇位了吗?”

    皇上一怔。

    我用无辜的语气再次重复道:“立殊贤妃为皇后,就是立端豫王为嫡子。这么说君上已经决定由端豫王继承皇位了吗?”

    皇上对册立太子的犹豫,加上右宰相最后的暗中支持,使皇上最终力排众议,立我为后。

    有句话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没有子嗣是大臣们反对我的借口,却又恰恰是使皇帝下定决心,立我为后最后的也是最重的砝码。

    钦天监奉命连观天象,终于卜五月十二为册封大典之吉日。

    而五月乃牡丹花盛开最灿烂的时节,正与册后日子交相呼应,于是少不得有趁机巴结奉承我之人,流传出立我为后正是天命所归,顺应天意之事。

    织锦司连夜赶制棉衣1,洛阳源源不断地运来各样品种的牡丹以作为庆典之用,后宫妃嫔、朝廷大小官员则纷纷递上贺表和贺礼恭祝我晋为皇后,臣国友邦则遣使者贡来土产野味,一时间宫中来往络绎不绝,四海之内珍奇异宝皆聚集宫中……

    我则由雎鸠宫搬到凤仪宫,倒着实叫善善他们忙碌了好一阵子。

    我抬头环视寝殿,发现四周幽暗低沉,颇不合我的心境。

    我一字一顿地吩咐说:“皇后生前虽朴素,却落得如此下场,本宫不能效仿。改以金凤雕

    第 24 部分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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