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
冲撞 晓春 作者:肉书屋
第 1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牡酃腿松页滤叮活砍尚缘囊黄ヒ奥恚颐橇礁龃竽腥宋狄簧幕适嵌嗌伲胰徊桓夜浪悖嘈潘彩恰?br /
如果他真的不顾一切地投入了,在那一枪直接击中我胸口的瞬间,他又是如何来承受这样的伤痛的?我又如何能重新若无其事地面对他?我清晰地记得,他举起枪的动作如此决绝,那一刻,我似乎能感觉到──他的杀机。这是只有我们之间才能感知的y暗面,他一直想杀我,就想我一直想毁了他一样,自从我们彼此爱上了之后,我们无时无刻不在震惊和矛盾之中,不管怎样忽略周围的事物和利害关系,都不能永远做到熟视无睹。所以,在潜意识里我们一直想摆脱对方,但谁都不肯走出第一步,因为很难,简直无法控制。
我和他之间似乎一直被命运的缆绳牵制着,周边从来都是危机四伏,而这一次,火势蔓延到浑身上下,彼此都烧得体无完肤。
我开始对一切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恢复以往的状态,恢复未认识郑耀扬之前的状态。或许那也算是一种默契,我们有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没有相互打扰,这也是前所未有的,我以为我们真的就这样断了,像没有认识过一样。真的燃尽了么?我无数次问自己。
当我可以下地走动,大致恢复原气后,我开始规划,是重新回法国郊外的房子,还是另找地方。当然,要在与费斯特家谈判妥当之后。
在我以为不该再见到他时,他却出现了,而且我仍没有离开病房。
“陈硕。”
当四目相交,我的心首次出现停摆,原来还没有复原,心脏边上那道口子,不可能轻易愈合。
“躲到爪哇去了?”我首先淡讽,从床上站起来走到边上推开窗户,吸了口新鲜空气,“没有必要郑耀扬,完全不必再来慰问。”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形象却并不落魄:“陈硕,这一次我承认自己输,我把你输了。”
“那只是一场无意思的赌局。可你为什么要跟那个疯子玩?我有让你救吗?”我的语气云淡风清。
“可我差点杀了你!”他低吼,“陈硕,当看见我的子弹穿透你的胸膛,我就意识到,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在听他说完这番话时,我并不知道,郑耀扬当时正面临着怎样的局面,如果我知道,或许我的回答不会那样坚决如铁。
“你的答案很精彩。”我转身看着他,“我也累了,没有多余力气再来应付你的那套理论,你可想好了,我一走就永不会回头,这你应该清楚。还需要再确认一次吗?”我向他走过去,一把扯过他的衣领,狠狠地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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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般的长吻,唇舌深深缠绕着他的,无尽的潮热和动情,经过这段日子,好容易冷静下来心又被随意地撩拨起来,我们彼此难耐地磨擦,身体渐渐向洁白的床单倾斜,当他的手来到我后腰扯起我的衣物……突然,他整个人僵了一下,似乎意识到场合的问题和来此的目的,于是停下来。
瞪大眼睛急喘着,用近乎粗鲁的露骨的眼神盯着他的脸:“干嘛停?”接着还单手用劲推了他一把,他索性坐到床头的柜子上。
“我们需要谈谈,陈硕。”
“那就谈,我奉陪。”我恼火,语气很不好,“你找我不是为了跟我亲热吗?要不是,你又为什么还回来招我?!啊对,谈感情是吧?我跟你的感情就有这么不堪一击么?”我重重拍了床板一下,“我发现你跟我之间,根本就是在彼此牵绊。到最后,是你给的我这一枪,你他妈又不负责了你!两个月连个消息都没有,你当我陈硕是什么?!”
他猛地站起来,像被人踩着尾巴似地冲我吼:“你以为我想送你一枪?你以为我撞邪似地把心扑你身上是吃饱了撑着?你以为我跟谁都谈感情?你也太把我郑耀扬看扁了。我知道你陈硕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我一直提醒自己要小心你,不要碰你,可结果还是出界爆棚……”
我站起来与他对侍,狠狠顶回去:“你意思是说我勾引的你?你是这意思吧?我告诉你,你不要再见我,可以,简单得很!只要你跟我打个招呼说一句:陈硕,你给我滚蛋。我立即走,绝对不会绑着你郑耀扬一生一世,你放心。”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声音都有些哽咽。我想起,就是当年被黑街的混混打到几星期下不了地,我也没有过想哭的冲动,我几乎已经忘记了世界的温度,自从遇上郑耀扬,一切都乱了。
“陈硕,你别又说混帐话,这一枪打在你胸口,我比你痛!”他拍拍自己胸口,“我就是不想再让你受这种无畏的伤,我不想!不想再害你!我们不该就这么耗下去,你跟我就好象是对方的死x,只要别人轻轻一击,弱点就暴露无疑,可是事实上,你还是你,我也还是我,我们不可能为对方违反本性,为对方全权妥协托付,因为我们都是──”
“男人。我知道,这不用你提醒。”我接下话,“你是不是在问自己,我陈硕有什么东西吸引你这么长时间的?我也问过自己,甚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你牵扯这么久,头一次跟个傻子似地跟着一个人的步调走,我简直开始厌恶这样的自己!今天你过来,就是为了跟我亮底牌?就是为了告诉我,我们完了!”
“陈硕,跟我回香港。”他居然文不对题地跟我来了这么一句。
我怔了两三秒锺反应过来,我用力抓住他的领口:“你信不信我揍你?”
“我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你跟不跟我回香港?”
“你凭什么这么要求我?”我挑眉视他,要知道,他从来不强行命令我,一向随我自愿,因为那不是郑耀扬的风格,特别是对我。
他抬手指着我,口气变得很硬:“凭你是我郑耀扬喜欢的人,凭我不知好歹地想把你留在身边,凭我有承诺在先,可是我不能老是跟在你陈硕p股后头看你的心情和目的满世界转悠,我没有你潇洒,我没有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道行,对待感情我也没有你无所谓!这个答案你满意吗?满意么,啊?”
我突然泄气,手劲放松了。原来,原来我让他觉得吃尽苦头。
“郑耀扬,你大可以大步走你的,把我甩开,我碍不着你什么事……”
他恶狠狠打断我:“你信不信我会先揍你?”
我迎视他深邃激狂、暗潮汹涌的眼睛:“我不信你会对一个尚在康复期的病患出手。”
“哪个病患有你这么嚣张的?你这种人上哪儿都得被人一股脑儿打压,我看你根本就是欠修理!”他的语气很严肃,表情却放松了些。
我们有仇似地对望着,但在彼此眼中却找不到恨意,最后我说:“想去香港的时候我自然会去。”
就在这时,郑耀扬上前半步,搂住我的脖子,手臂很有力但动作很轻柔,我暗暗一惊,有点儿不适应这类突如其来的温和的拥抱,好象不似郑耀扬……我的心瞬间被什么东西灌满,涨鼓鼓的,其实那感觉并不大好受。
他放开我,扯了下嘴角,很轻很淡,也许那根本也算不上笑,然而后来他的一个动作又有点使我意外,他伸手拉了一下我的衣领,胸口的皮肤露出来,纱布下面隐藏着伤口。
“怎么还包着?”像是随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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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伤口受感染。”
“什么?”他的目光沈了沉,“现在呢?”
“没事。”
“什么时候能出院?”
“再两个礼拜。”
“gt的人和你接过头了吧,谈得怎样?”
“已经和费斯特达成初步协议。”
他点了下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就转身往外走,我冲他不高不低地喊了声:“喂。”
他居然没理会我,边关门边说道:“你别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我今天说太多话了。”
门已经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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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到三星期后一个清晨,我才被医院批准“刑满释放”,多少日子没有放松筋骨了,浑身几乎生出虫来,整个人憋得气闷,我只想尽快离开。人一踏出病号房门,就被兰迪默派来监视我的两个保镖拦住。
“陈先生,由我们送你回别墅休息吧。”
毫无转圜余地,我的情绪自郑耀扬走之后,一直比较低落,也没意思跟他们瞎耗时间,点一下头就坐上了他们的车。
经过这生死一劫后,兰迪默对我的态度似乎有所改进,言语中多了几分调侃,少了几分y狠,彼此也不像以往那样互看不顺眼,当然,要真和他亲近起来,却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双方的立场和身份始终在产生不可磨合的分歧。我想与莉蒂亚仔细谈谈,但时机尚未成熟。
“你明明人躺在医院,还能把费斯特家搅得不安宁,我不得不佩服你了,本。”
我知道费家最近被那帮gt的“铁塔奇兵”跟得很紧,把兰迪默搞得火了。
看我轻笑一下,首次未和他对着干,他倒觉得没劲了:“费斯特的确值得你动用gt,不过别玩出火来,我警告你。”
“达莫上个月就出院了,他欠下我一次人情,不会再为难我。现在,不肯容忍我的,就是你了,兰迪默。”我缓缓道出事实。
他看着我摇了摇头:“你的举动时常令我感到吃惊,还有那个郑,是什么让他甘愿花重金雇下gt的人替你出头?又是什么让你甘愿接下他一颗子弹?虽然久没露面,却他仍在为你支付gt的高额费用,这些都令人费解。啧,他在香港的公司不是起内讧了么?你怎么好象毫不关心?”
“内讧?”我开始不安,又想起什么,“你居然派人去查他?”
“不查,可能么?我一直以为你对你的朋友无所不知,我现在替你打探到这一内幕,你应该为此感激我才对。成业集团也在c手了,你朋友郑的公司如果处理不当,可能会不保。”他语气淡淡。
我心里一阵s乱,口上只道:“郑耀扬没这么容易垮!”
他竟然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透露,这算什么?!善意的隐瞒?p,郑耀扬始终没想把我这个人溶入他的真实当中去,无论身体亲密到何种程度,精神上终究无法融合无间。难道我们真就永远是两个不可相溶的个体,担负着不同的人生轨迹?
兰迪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听你用这种语气对一个人表示信任,还是头一次。”
“我也可以信任你,只可惜,我们一开始就不站在同一条道上,你是贵族,我是贫民。”
“你这笑话可不好笑。”
“现在的笑话有几个好笑的?”我走上前去对着他,“兰迪默,我明天就要出发去香港,你别找人拦我,我不是你的犯人,也不是你的亲戚。”
“是我的错觉吗?你对那个郑,或者说你们对彼此……你明白我的意思,这样下去好象──很危险。”他的表情淡漠但言语锋利,“如果你们是那种关系,我可以随时找到适当的理由把gt的人都全数挡回去,你赢不了监护权。”
“我是哪类人,不劳你费心。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他对我很特别,你要把什么事都搅到一个池子里,我也奉陪,有什么问题尽管冲我来,不必拐弯抹角。”话说得很满,也没留下余地。
兰迪默用那双翡翠色的玻璃眼睛盯了我一会儿,然后,转身走了。
第二天下午我提着一袋行李就登机出发,没想到无论多少次本能地想要抗拒这个城市,双脚仍一次次地自觉踩上来。一下飞机,不顾疲劳,直接去了风运酒廊。
凌晨时分酒廊气氛正火,调酒师阿明没在吧台上,“冰魄”也不知是否还在继续供应。我把行李往角落一扔,就进去找波地。
人在,波地一看见我就嚷嚷起来:“嘿!天哪,陈硕,居然是陈硕。怎么回来了?没事先通知大家啊,这可是你的不对喽,跟郑哥联络过没?”
我只管问自己的:“波地,我就问你个事,宙风出状况了没?”
他表情瞬间凝重起来:“你闻风过来的?”看来真有事,他看我点头就接着讲,“财务出大漏d,被人挪走大笔资金,董事局也出若干内鬼,有人被收买挖角,一时间公司内部分了派系,搞得郑哥要大刀阔斧肃清浊流。”
我追问:“查出有哪些人在捣鬼了么?给出这么一脚,够毒的啊!”
波地低头沈默会儿,吐同三个字:“张冀云。”
我整颗心抖了抖,低咒:“妈的。”转身往外去,波地也没能叫住我。
当我站在熟悉的丽月宫十楼走廊,从兜里掏出那把一直放在身边的305套间钥匙,深深呼吸后,开了房门进去。我不想住酒店,所以首先想到这儿。
我开了客厅的灯,把行李袋随手丢在地上,坐到沙发上发了会儿呆,感觉头痛眼涩,所以又站起来提起手袋往卧室去,可一打开卧室门,我就愣住了──昏黄的灯光下,床上已有一男一女,赤l的,那一具完美的身体配上不耐的厌恶的一个回头,极有震慑力,与我的眼睛撞个正着,他和我同时怔了怔──
“陈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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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脚就跟生了根一样钉在原地不能动,眼前交叠的身影,空气中尚未完全退去的情色呻吟,都使我郁闷得窒息。但是很快,真的很快,当看到那女人惊慌地用薄被单遮蔽身体时,我已经镇定下来,并且转身退出,将郑耀扬焦灼沈郁的眼神阻隔在门内。这一次,我没有走,因为我已经来了,并且知道自己为什麽来。
只半分锺的时间,他就敞著上衣从卧室里走出来,他没有解释,我也不需要他的解释,我和他似乎从来不向人解释什麽,就因为桀骜相吸,才会不断地给对方制造问题制造难堪。
“为什麽来也不告诉我一声?”他的声音有些暗哑,透著性感的安抚味道。
我哼笑:“事先告诉你,你就会换一种方式来迎接我吧?”
“今晚喝多了些……”他的表情不太自然,一转身,那女人已经出来了。老实说,这次是我这外人让她狼狈了。那女人脂粉未施仍显清丽,很年轻,很干净,脸上带著五分愠怒五分羞怯,她离开的时候询问似地看了郑耀扬一眼,我尽量忽略掉那个深情的眼神,我装作不关心的样子,没想将局面搞得更难看。
“司机在楼下,他会送你回去。”他对她说了句。
郑耀扬对女人一向无往不利,可从来不狎妓,这一个,听他尊重的语气,相信也是有身份的女子,他这样的男人,有个把女人也不稀奇,但当面撞见他与别人做a,心里还是不自觉地缩了缩,我说不清那种感觉。
临走时,那女人朝我看了眼,有点耻辱的味道,我目送她离开,转身去取了一支冰镇啤酒,开启,一下喝了半支。
他朝我走过来,似乎在研究我的表情,慢慢说道:“你不是不喝啤酒的麽?”
我答非所问:“这地方我还能来吗?”
“陈硕,我以後不会再带人进来,谁都不会。”他看著我,眼睛里的内容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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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话,你不必跟我说。”我从他身边经过,拎起行李袋往客房走,突然又转身指著他,“你爱跟谁搞,是你的自由,但别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我刚说完,他就一下冲过来,我立即反手去关门,他有只手已经用力挡开门板,我怕把他弄残了,力道松了松,他人已经闯进来:“有什麽你尽管说出来,别搁著大家心里不痛快。”
我一听他这麽讲就火了:“你又在我面前逞什麽凶!我会不痛快?凭什麽?!你他妈有心情在这儿跟人调情做a,还不许我保持冷静?郑耀扬,别太过分了你!我有什麽资格要求你洁身自好?我还没那麽天真!”
“我真是摸不透你,陈硕。”他被我激得也冒烟了,“你这次回来,又能是多久?你说明白!一个星期、一个月、一年还是两年?!你费斯特的事情还没解决,你上这儿来干嘛?你到底想清楚了吗?如果没有,就别一次次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出现,然後又拍拍p股走人!”
“我回来不是专程来扯你郑耀扬後腿的?你放心,爱干嘛就干嘛,也别怕我会碍著你,我跟你之间没有协议。”两个人怒起来,什麽关心话全成了让对方不爽的违心之论。
“没协议?哈,我们是该有份协议!”他右手使劲抓住我的手臂,热切地盯著我,“陈硕,刚才那个女人──香江名媛,漂亮大方温顺,她几乎可以令任何男人折腰,可是我呢,跟她上床的时候我他妈满脑子都是你!你跟那些个男女有什麽不同?我问自己,反复问!”
我忍无可忍:“你压在别人身上却跟我说你脑子里想的是我?!你也太会扯了郑耀扬。”
“是,我不高尚,我没有c守,可就是把感情扔进水沟里,我郑耀扬也不会像爱上你这麽患得患失!”
饥饿、疲劳和种种不快使我头脑像盛铅,我甩开他的手:“我现在没力气跟你吵,你给我滚出去,让我安静会儿。”
他并没有理我的抗议,眼神仍是那样犀利:“你来是听见了什麽?”
“这你应该很清楚,还想瞒我到什麽时候?我就这麽不配替你分担麽?”
“太磨人了,我不想把你拉进来受罪,这事归宙风的人管,和你没关系。”
“是,和我没关系──什麽都和我没关系,我还说你跟我没关系呢!”我边喊边将他一把推出去,狠狠甩上门。有时候,他还真是浑蛋。
当清水冲走我满身的疲惫,无力地倒在床上,我还以为我会失眠,但事实上,我睡得不省人事。
胸口有压迫感,中途我醒了,发现身上压著一只胳膊,我叹了口气,把手覆住眼睛上深深吸了几口空气,然後扭头看身边那张充满性别魅力的脸,那样流畅深刻的轮廓,温和的眼睫,笔挺的鼻子,坚毅的嘴唇,显得很安静,没有任何攻击性,可谁知道,他睁开眼时,会行凶会作乱会让人不安会把你整个人搅得天翻地覆,我就是招惹了这麽个人,也不知道是他太强还是我太强,我们总是在进攻中寻求快感。
我把他的手臂往外推开,他醒了,抬眼注视著我,近乎贪婪地注视我。
“陈硕,这一次我还能相信你吗?你不会是又耍我吧?”
“我有这麽恶劣麽?”
他低不可闻地叹笑一声:“你这个人太滑,根本抓不住。”
“但我又来香港了,真他妈没骨气!”
然後,我们都沈默了。
在我以为他睡著了的时候──“对不起。”他突然来了这麽一句。
郑耀扬似乎不习惯说这个词,语气很生硬,并且说得匆忙,我扭头去看他:“我跟你不是没关系的,是大有关系,你记住了。”
他一个起身搂住我的头就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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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的舌头试著划过我的嘴唇要进一步探入时,我突觉一股浊气涌上来,狠狠撇开脑袋反咬住他的脖子,他吃痛,就势用手撑住身体往後闪,口里闷道:“你发什麽疯!”
我看见他脖子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估计明天就得紫了。
“郑耀扬,这算是客气的。”我一个翻身把他反压在身下,他不防备,微微一惊,只有瞪著我,我咬牙道,“我警告你,以後不准随便动我,你那麽有精力,就他妈找你那帮情妇玩去!”
他不响,仍热烈地盯著我,然後才说:“你吃醋?”
我一下有点恼,用手肘抵住他的肩膀,压得他皱眉:“你少给我自以为是!你那点伎俩我不稀罕,别把我当成你那堆消遣品中的一个,哪天你让我不爽,我照样走人。”
“你威胁我?”他的声音突然响了响,“你用离开来威胁我!”
“怎麽?老大做惯了,还不许人说话了。”我的倔强劲也上脑了,“我还告诉你,你爱怎麽玩怎麽玩,可别沾一身腥再爬我床上来撒野!”
“你多久没让我碰了,啊?”他用力推开我的手臂,按住我的後颈,突然放低声音,“多久了?你数过没有?是你对我冷淡。”
“你今天没资格碰我。”我冷冷道。
他忽然呼呼喘气,看著我的眼神都变了,我本想挪开身子,突然感觉到他下边硬了,我当即也起了反应。
多久了?谁知道。“可我能碰你。”我抬手去扯郑耀扬的上衣,他愣了一下,声音一颤:“这可是你先搅起来的!”
“我说过今天你没资格发言,别让我重复。”我冲他笑,可他笑不出来,紧绷著脸,“今天你得随我玩。”
“别耍我了陈硕。”他想把我推开,表情有点尴尬。
“你也会犹豫?你怕什麽郑耀扬,嗯?”我低下头去舔噬他的胸膛,我感觉著他的心跳,有力强悍,带著男人特有的侵略性,那触感那曾经经历过的狂放和激热,这刻一下全涌向下身,我难耐地往他身上靠去,深深地呼吸,意识却仍很清楚,他用力气可以推开我,但他忍住了,浑身战栗死死看著我,然後把手压在我的腰上,似乎想将我揉进他的身体。
他诱惑我,我一个激动,把手探入他的底裤,他那儿早烧起来了,蠢动著难耐的情欲,熔岩四溅。
“你还有力气搞?”我的手给他最温柔也是最残酷的爱抚,他的气息开始不均匀,胸口缓缓起浮,异常的性感,我心中一荡,延著他完美的腹肌往下吻,在他的敏感处四处引爆,“啊……”终於,他痛苦地呻吟出声,很沈很哑,半撑起身子看我为他服务,感觉到他的激烈视线,我一抬头,与他充满欲望的眼睛撞个正著,这唤起了我身体深处的施虐因子,我想看眼前这个傲慢的男人求饶、濒临绝境。
我邪邪一扯嘴皮,继续低头用舌尖试探他的热力中心,这使他发出低不可闻的叹息,然後,他闭上眼仰起头陶醉地享受。我的游走速度很慢,慢得令郑耀扬焦躁,他挺了挺腰想要更强的刺激,我却又往後退。奋战许久,他禁不住用手抚摸我的头发,催促道:“陈硕,你……别折腾人……”
“少扯,你有那麽不济吗?”我忍著下腹的胀痛耐心挑逗他,每个地方都关照到了,他快被我弄疯,开始用力扯我的头发,嘴里呼呼斥道:“你真想收拾了你……啊!”但结果却是我把他给收拾了。抹了抹嘴角沾染的痕迹,我冲他别有用意地一笑:“刚刚根本没做完吧?”
尚未从高c余韵中回过神来,他睁开眼迷蒙地说了句:“为什麽又提这事?”
“郑耀扬,你可也够自私的,做了还不想让人提。”我动作开始粗鲁起来,要他翻个身,他反应过来,执拗地跟我抗衡了会儿,後来还是顺贴了。我用手抵著他的背,身体压上去,咬著他耳朵刺激他:“我今天就跟你耗上了……”直到我和他都只剩下气息的吐呐,室内又恢复燥热温润,我们激烈地交缠著,翻来覆去地抵制和进攻,在激狂的边缘,我们全都沈了──
他的身体有些僵硬,一方面迎合我一方面又抗拒我,到关键时刻每每让我退後。“喂,你放松……”我又一次轻拍他的臀,他回头无力地恼怒:“少罗嗦──”看时机差不多,我也快爆炸了,没等他的惊呼出口,我已经整个挺进去了,他痛得反s似的打算挣开,我却快一步用身体盖住他,我们就这样躺了很久……直到我慢慢抽动,“陈硕……妈的……啊。”他被灼烫似的一个闭缩,把我的魂都吸了去,我吸了口气,浑身打一个机灵,一把抬起他的腰,换种可以控制的方式取悦自己,我的胸口紧紧贴著他的背,在他耳朵喃喃道:“耀扬,你不老实……”
我和他的喘息断续而发,热汗打湿了对方饥渴的r体,潮热又带著点点火星,渐渐地,我无法遏制内心的激越,完全沈迷了。我开始没完没了地挺身,给身下的人最强烈的冲击,他反手抱住我的手臂,皮肤的摩擦,痛苦欢愉夹杂,近乎失神的快感把我的理智冲刷得所剩无几,我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目标:让他成为我的俘虏,让他属於我,让他甘愿被我侵略──
只要在对方身上,快感就可以加倍,在高c的临界点,我和他同时忘情,不顾一切──“啊!”我全部的能量和锐利在这一刻暴发出来,他也放肆地宣泄出禁忌的热y,明的眩晕……我头脑一阵发热,多日的矛盾思念在这时消化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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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令郑耀扬原气大伤,他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就是轻轻喘。这时,手提电话响起来,看某人连胳膊都不想抬了,我替他按下接听键递到他耳边,现在是非常时期,总会生出一些棘手的事,不能耽搁。
果然,郑耀扬慵懒地一开口,没五秒锺就表情严肃地撑起上半身。
“谁放风出去的?”他皱眉问道,沈吟片刻才道,“两小时,两小时後我过来,你们先盯著,准备一下。”他挂掉电话,叹了口气,疲惫地将头埋入枕头,我站在床尾盯著他,他就这样装骆驼闷了一分锺,突然扭头朝我的方向望过来。
“看什麽?”¤自由¤自在¤整理¤
凌乱的黑发、微红的眼睛、倦怠的表情,健硕的肌体透著迷乱过後的优雅,带著温和的野性,有一种颓废的震慑力,我知道──这个男人受挫了。
他很少受挫,所以失败的时候比胜利的时候更感性,我一下移过去,他有预感似地连忙起身想逃离现场,却被我制住,看拗不过我,就主动来了个热吻。
我低下头:“怎麽?”嘴唇划过他的耳际,“郑耀扬我警告你,你现在最好全跟我说了,别漏下。”
他翻了个身坐起来,倒也干脆:“有人招了廉政公署和警局的人来查宙风的帐目。”
“有没把柄让他们抓的著?”
“我尽量盖吧。”
“知道谁开得口子麽?”
他看著我没说话。
“张冀云这回不上道。”我替他说了,“可是,这次是来真的,有本事招来政府当局作後盾,就是不怕事情闹大,他的後台比你大,或许他们就指著事情能搞大搞臭,你郑耀扬再怎麽一手遮天,也不一定能顶得住那帮人的折腾。”
“呵,被你说著了,他们来头比我大。”他下床去浴室,我跟上去。
“跟张守辉没关系吧?这麽存心恶搞,不是他的作风。”郑耀扬的逆反心理严重,来硬的根本制不了他。
“又对了,跟成业是没一点关系。”他边冲澡边回头看我,“是港内一个跨国公司,听过亨通实业麽?”
“如果是亨通,你麻烦就不是一般的大了。”我走过去,“怎麽结这麽大个梁子?”
他苦笑一下:“上个月宙风c足房地产业,招标时宙风下了血本硬跟亨通争了两块九龙的地,让对方很不爽,紧接著威利诱的全上了,做惯大佬的通病,你也知道我不吃那套,他们就急著放恶狗来咬。”
“重金收买张冀云。”
“人为财死,我也没权力让人忠心到底,或许,我平日对其关照不够,也或者无意中惹恼了他。”郑耀扬就是这点大气。
“把地让给他们。”
“你说什麽!”
我已经走到他身後,右手抚上他的腹肌,重复一次:“把地让给他们。”
“现在不是我要跟他们搏,是他们下决心跟我拼,都像你那麽保守,宙风当初就没法出头。”出乎意料,他的坏脾气没有发作,“这仗,我是没把握。”
“你赢得够久了,郑耀扬,是时候保守一下了。”我的手来到他胸膛,“我想见证你的成功,这一次你最好收一收。”
“你认为我举动鲁莽?”
“不,你的行动总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但方法太硬,给人感觉太嚣张,他们不对付你根本不可能。”
“我需要谈判专家。”
“我出马行不行?”
他猛地转身盯著我:“我不想你赶这趟混水。”
我不理他:“我跟你一块儿去宙风,明天宣布我参与董事会事宜,要是你再多一句废话,我跟你翻脸。”
“可别後悔。”他嘴角含味地笑了笑,有点邪气。
“你这家夥有时候的德性,我真叫看不惯,看有人来整你了,我还卯足劲替你,我已经很够意思。”也跟他戏侃。
“行,过会儿有你受的。”他往我身上冲水,“别再跑了,陈硕,答应我。”
“看你用什麽待遇留我。”
“你赚得还不够?法国郊外的别墅都有了,说不准狡兔三窟,留了好几条後路。”他突然笑著看我,“对了,这丽月宫的钥匙你一直留著?”
我把他推开:“闲话少说,你动作快点儿。”
“想转移话题?”¤自由¤自在¤整理¤
“混球,平时是对你太客气了。”我边骂边踩出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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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我开。”他把钥匙扔给我。
再次驾上郑耀扬专属的座骑飞速赶往宙风,他一路看向车窗外,没说话。
待走进办公室,我往办公区看了一眼,问道:“乔安娜调走了?”
“呵,还念念不忘了你!”他边拨电话边回头,“她那当官的爹把她招回去了,这种大小姐不会给人做工太久的。” 我想起那花园别墅,轻轻扯了扯嘴角。
他对牢电话:“人什麽时候到?嗯……让董事局全体成员来公司,对,立即。”
看他放下听筒,我接下去:“还是等明天吧,人来了,先看看情况再说。”
“不必等,今天先碰个头。”
“你c之过急,会有人以为宙风要倒台。”
“挺不过去,真得倒台。”
“这话真不像是出自郑耀扬之口,嘿,哪天你要是倒了,我倒也不介意养活你。”
他笑:“那到时我还得多谢你赏我口饭吃。”
“不用这麽早谢我。”
宙风的财务总监和相关负责人一行四人,携带著部分机密材料过来与郑耀扬合计情况,他立即带人进隔音会谈室,我避讳著正要走出去,郑耀扬眼睛对著资料,却扬声叫住我:“陈硕,你留下。”
我只好退回去,那总监与我在董事局例会上碰过几次面,其他人我一一握手示意:“陈硕。”
分析会开始──“把该勾通的问题统统提出来,谁都不要拐弯抹角。”郑耀扬宣布。中午没有一刻停留,赶出去与各部门协调一致後,统一将各类事项摆上台面,让董事局进行探讨。
“我有个提议。”其中一位高层看郑耀扬点头,他继续往下说,“宙风到目前为止还在合作的银盾,他们的前任大老板与亨通实业的亚洲区总裁是拜把,两人在日本株式美术联合社认识,据说交情不浅,其实可以试试从银盾方面攻关,令他们同意间接出面和解,现在的问题已经提升到现实矛盾,不是硬斗这麽简单了。”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
不知为什麽,我心头一颤,抬头看向郑耀扬,他也正在盯著我看。
“我认为可行,下午我就去试著联络银盾。”
“没这个必要,再想想其他办法。”郑耀扬居然当面否决,我有点不解地盯著他,“我认为途径不只一个。”
“在第二个办法提出来之前,我先去实行第一个计划,事不宜迟,我提议速速行动。”我清清楚楚地说出来。
我们就当著众人对视了一会儿轻劲,最後,他妥协。
下午我没有恭候闻风而动的“临检人员”,而是直接去找了冯鹏飞。
“先生,你没有预约,冯董事长没有空档见您。”年轻的女秘书拦我去路。
“你就电话告诉他,陈硕找他,他说不见我立即走。”我把手撑在她身前的桌子上,平静地看著她的眼睛。
对方犹豫片刻,点了点头:“那──我试一下,您稍等。”
在看她拨电话的同时,我心里其实也没底,过去卖我面子为什麽,我与他心知肚明,但这次再去触地雷,实在非我所愿。
秘书小姐对我微笑:“陈先生,冯董让您在三楼会客室等他一会儿,他正在接见客户,走不开。”
“劳烦。”我即刻坐电梯往三楼去。¤自由¤自在¤整理¤
一会儿,好个一会儿,两小时没有动静,我仍坐著,很少有人让我失去耐性,这次也不例外。不知是他存心给下马威,还是真脱不开身,我想前者几率更大。
直到会客室的厚重桃门被推开,一身素色西服的冯鹏飞踏进来,四目交集,他含蓄地一笑:“久等。”
“没事,我最近都比较闲。”我不冷不热地答,有求於人,姿态不可太高。
隔著长桌,他在我对面坐下,目光温和地闪烁著,很困惑的样子。
“找我──有事?”
我陈硕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冯鹏飞跟我打过数次交道,不是不了解的。
“听闻冯老先生与亨通实业的林总是老交情,我这次是代表宙风前来请求银盾出面,帮助调解这场商业大战。”我直捣主题。
“你还真是直接,这次宙风承认自不量力了?”
“可以这麽说。”我站起来,“请问冯董可否愿意促成这件事?”
“银盾从中可以获得什麽好处?”冯鹏飞笑道。
“力所能及全无保留。”
“呵,是你太慷慨还是宙风太慷慨?陈硕,你现在可以代表宙风发言了?郑耀扬委你以重任,你就甘心在这其中扮演这样一个不讨巧的角色,值得麽?”他也悠悠地起身,淡笑著看著我,“来银盾吧,陈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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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你就不准备再c手宙风的事?”我的语气并没有隐怒的成份,反而是平静地笑著问。
“我没这麽说。陈硕,我从来不会想要威胁你。”他的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臂。
我皱著眉不著痕迹地甩开了,重新坐下:“我想,需要再谈谈。”
他也稳定下来,专注地看著我:“为什麽一下子消失个无影无踪?是不是以往有什麽行为令你很不乐意再看见我?我没想到,直至今日,你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对我提这样的要求,呵,你总是让人措手不及,陈硕。如果说,过去我有哪些方面比较鲁莽,但那也是因为对手是你的缘故。”
“你的直接我也不是今天才领教。”我苦笑,对他的表达方式我的确还没有找出有效的办法加以控制,“你误会了,今天我来,不过是想冯先生念及银盾与宙风的合作关系而有所通融,以此调解这场纠纷,化解一些不必要的风险和危机,毕竟银盾现在与宙风仍有一些合作协议。”
“能问个私人问题麽?”
我望著他,没吭声,不知道他要耍什麽花样。
“你和郑耀扬只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吗?”
“这跟手头这事儿有关联?”
“没有,但我想知道。”
我把身子向前倾了倾:“我和他不只是工作关系。这个答案──你满意麽?”
他的眼睛一黯,深深吸了口气,终於说:“这次我是帮你,不是帮宙风。”
“多谢。”我站起来,他伸出手与我轻轻一握。
“没有人抓得住你陈硕,就算是郑耀扬,也得时时小心。”他莫明其妙地发表了一句,等我们走出会客室,他转身,“说好了,这星期再陪我打一场球。”
“那你可得保证没有狗仔队出没。”
“行,我包场。”他一笑,稍有些尴尬,“我并不想转战娱乐圈。再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警惕地看著他,他摇了摇头:“别太警觉,别拒我於千里之外,我想我们还算是朋友。”
“朋友。”我点头笑了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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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公司大部分人都没回去,应付完那些政府官员,大家都精疲力竭地继续奋战,郑耀扬拖我到他办公桌前坐下。
我问:“听说检查得并不具体。”
“他们有意发宙风一马,似乎情势还有转圜的余地。”他有些意外的样子,随即又说,“冯鹏飞怎麽这麽干脆?”
“这有什麽奇怪,失去宙风这个合作夥伴对他也没好处,对他来说,不过举手之劳,事情到底有没有效果,并不在他的管辖范围。”我挑眉淡淡地说。
“他不会使什麽坏招吧?”郑耀扬一脸严肃地绕到我身後,把手臂绕过我的肩膀,“我发觉那小子对你……”
我打断他:“又来劲了你!冯鹏飞也不是一个猥琐的生意人,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似的老j巨滑。”
“老j巨滑?你这乱用成语的毛病还改不掉了。”他低笑著忽然轻咬我耳朵,“表面越规矩的人越危险,你不知道?”
郑耀扬从不在办公室有所举动,此刻,我讶异於他的亲昵动作,一时倒也没想到推开他:“不见得,像你这不规矩的也不见得是安全的。”
“哼,会跟我耍嘴皮子了。”他的唇齿转战脖颈部位,“我不敢对他冀望太大,更不会将宙风的命运寄托在一个说客身上,但你是特别的,你一直是特别的,让我觉得放心,也──让我
第 1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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