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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王妃养成记第5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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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根王妃养成记 作者:肉书屋

    草根王妃养成记第53部分阅读

    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一年有这样过去了,樱桃树花开花谢现在又到了结果的时候,这个时候不知道季州那边是什么情况,擎苍?擎苍又怎么样?

    “常嬷嬷,你在宫里多久了?没想过出宫吗?”霜降幽幽的终于开口说了这些天来的第一句话,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霜降忽然很恍惚响起幼时进宫时在浣衣局大院时,常嬷嬷训诫她们一干小宫女时说的那些话。想想还是记忆犹新,为主子办事、为主子分忧,不存私心私利,霜降忽然觉得这些年来自己真的是这么做的,没有一点逾越。

    霜降苦笑的回头过来,望着一脸娴静的常嬷嬷,“我现在还算不算是宫女了?我这般年纪若是出宫真不知道该干什么才好。”

    常嬷嬷但笑却不说话,将托盘里的新鲜的水果一点点的剥去外皮,低眉顺眼的笑道:“娘娘哪里还是宫女?娘娘是王妃之尊是人上人,自然早已不是当初卑贱的浣衣女婢,只是奴婢多嘴一句,还望娘娘恕罪。”

    霜降也知道她是有话要讲,自然不会在意她的话是否多不入耳,常嬷嬷把剥好的水果送到霜降的手边,话语淡淡的说道,“娘娘这深宫中的事从来都不是奴婢可以自己做主的,一入侯门深似海这句话奴婢这几十年来是用心领会的,奴婢伺候先皇后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看着身边一同进宫来的姐妹或成了仇敌或阴阳永隔,自己踏着血路一步步的走到今天。出宫,这几十年来皇宫已经是奴婢的家了出了宫奴婢还能去哪里?

    娘娘,奴婢没有福气能得到像娘娘这么的皇恩眷顾,但是就算再怎么艰难也要挺下去,若是现在就放弃了,那便真的困在皇宫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霜降冷眼以对,笑得没有一丝温度,“你觉得这皇恩我承受得了吗?皇上说不定还会用其他的方法来对付我,这躲得了一次难道还能躲得了第二次?”

    “若娘娘现在放弃那么一切都完了,难道娘娘不想和祈王殿下再在一起?难道不想改变这一切?难道要看着祈王、平王,还有娘娘您你们三人痛苦吗?难道处处受制于人,想想昭妃娘娘她从来没有被这高墙给困住过,即便是死也是如此的决绝!娘娘,宫中每一双眼睛都盯着您,想害您的人不胜枚举,娘娘您不该是一个受人摆布的人。”

    常嬷嬷说的话让霜降惊愕,但霜降更加不解的是她为何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霜降唇角边上噙着笑,手里拿过常嬷嬷适才削好的雪梨放到鼻尖轻轻嗅了一下,并没有品尝,反而又将雪梨放下,复而抬起的目光炯炯有神,“常嬷嬷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谁让你来的?”霜降越来越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对每一个人都抱有高度的警惕戒备之心,这万一是有心之人来套她的话的,她的日子会更加的艰难。

    此时的她可以说是惊弓之鸟,一点点细微的举动都有可能让霜降有如临大敌之感,她不容有闪失也不能出现一点闪失,她的目光紧紧的锁住常嬷嬷身上,希望从细微处可以看出她一点破绽。可是常嬷嬷却没有一丝的慌乱,她依然静静的闲坐一旁脸上挂着合宜的微笑,“娘娘多虑了。奴婢说这番话完全是发至内心。诚如奴婢刚才所言,娘娘可以说是奴婢看着长大的,且不说在这深宫里到底有几分真情厚意,但奴婢这一把年纪而言实在不愿看到和奴婢认识的人或事发生变故了。不知娘娘是否记得慧美人?”

    “慧美人?!”霜降着实不太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思索了半天也没有想起,常嬷嬷见她不记得也是点点头,“也是,慧美人早已是湮灭在这后宫里的人了,那娘娘是否还记的当初慧如啊?”

    “是她,慧如姐姐,被先帝看上封为美人的那个慧如姐姐?”霜降一下子忆起那个人,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开来,常嬷嬷眉头蹙頞,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其实是奴婢的女儿,进宫来原本是伺候奴婢,再由奴婢帮着寻个好人家而出嫁的。可是奴婢当初为先皇后办事,为了先皇后把慧如给搭进去,原以为做了主子可以改变命运,可先帝也是贪新宠爱了几日,就渐渐忘了她。

    被遗忘的慧如在这宫里艰难生存,不仅被妃嫔娘娘们奚落嘲笑连太监宫女们都苛待她,而奴婢也不能时时照顾。若是这样也就算了可到了后来,居然被清妃娘娘陷害落了个刑典赶入了冷宫。奴婢就这么看着一点忙都帮不上,可是慧如那性子却不甘如此,竟然跑到先帝跟前大哭大闹,先帝大怒命人打出去,清妃在旁下令让侍卫们往死里打,慧如···奴婢说完女儿···就这么活活打死。

    奴婢忘不了慧如临死的那双眼睛啊,直直的盯着奴婢,那声声哭喊更是夜夜在奴婢耳边萦绕。奴婢筹谋了半生,结果落了个亲生女儿有违宫规、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结果,自己勾结私己图谋不善的罪名,这是天意。

    娘娘,奴婢今日逾越说了这么多的话做了这么多的事就是想赎罪,给自己寻一个心安。这么多年来奴婢没有一天是安睡的,慧如一直在奴婢眼前,娘娘那时被清妃对待,因为、因为那时娘娘回宫时,是奴婢向清妃告的密。还有便是···祈王殿下当初天花,是奴婢和||乳|母赵氏在他的汤碗里多下了一味药,所以殿下的病情才加重······”

    “什么!你——大胆——你好大的胆子!”霜降拍案而起,木桌禁不起霜降这么狠狠一震已经轰然倒地,常嬷嬷说完这一大通话像是卸下了全身的胆子,直杠杠的跪下咚咚给霜降磕了几个响头,“娘娘,奴婢早就应该已死谢罪了,苟且偷生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赎罪,现在娘娘业已知晓奴婢但凭娘娘发落。”

    “你以为我不敢吗?竟然是你,是你要害祈王!说指使的说!”霜降气极,双拳死死的拽成一个拳头努力压下了满腔的愤怒,常嬷嬷抬眼看着霜降竟然露出一丝微笑,“娘娘,奴婢说出来就知道自己不会再有命活下去。奴婢早就应该死了,今天说出来就是让娘娘明白,活着远比死去更加困难,娘娘现在处境虽然艰难,但还不至于有生命之忧,只要挺下去总会有一天可以拨云见日。奴婢对不起娘娘、对不起祈王殿下,自知无颜苟活在世这就已死谢罪。”

    常嬷嬷说完忽然一把扯下发髻上的一枚簪子直扑扑的往自己的喉部刺去,霜降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常姑姑的手往一边一推,“想死?没那么容易,你好好的保重别动不动的就要寻死你这条贱民先留着,祈王自当处置。”

    霜降忽然很心烦让她退下,常嬷嬷长跪不起对着霜降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响头,然后趴在地上竟泣不成声的哭泣起来,霜降没有理会她叫了几个人进来将她拖出去。常嬷嬷一路哭喊的声音不绝于耳。残阳如血,霜降幽幽的闭上双眸,将这一遭的思绪全都化为苦酒一口咽下。

    ☆、第七十章历血季州 1

    日子在这样波澜无惊中一点点的流逝,前方的战事还是传到了后宫,皇上削减了后宫的用度,各种消息传入霜降的耳力,有的说梁国这回举全国之力来犯,大有强风劲力之势;有的说东郡军的元帅已经阵亡、季州岌岌可危;这个皇宫弥漫着一股看不见的紧张气氛,各宫宫人私下揣测甚广,皇上盛怒严办了几个摆弄是非的人,可越是这样不安的情绪越是笼罩在每一个人身上。

    霜降已经有好久没见到皇上了,听福贵说皇上日以继夜的关注季州的战事,无心后宫诸事,后宫交由皇后打理,霜降问福贵战事到底如何,福贵摇头叹气证实了一点,东郡局的冯元帅的确是阵亡了。霍承诘无恙,王府个人也还安然无恙,霜降的心听到这也稍稍安稳了些许,擎苍那边就没有消息了,利州距离荣阳甚远,现在又是战事纷纷,皇上一心扑在季州之上,国中各地只要无太大的事都是自行处理。

    福贵安慰霜降擎苍不会有事的,这会儿没有消息远是一个好消息,他让她安心等待应该快有好消息了。霜降也就是这样安慰自己,可是这样的想法还没有维持几天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一日惠安一改平常老成持重的态度,火急火燎的从外面奔进崇明殿来,带着哭腔的声音不停的呼喊,霜降正在屋里给天佑天逸补衣衫,这一声高喊足足刺激了霜降整个人,她一下子蹦起来不顾手被针出鲜血拽过惠安喝问,“慌什么?有话慢慢说!”

    “娘娘、不、不好了,打进、打进季州了!”

    “什么?”霜降眼前一阵阵发黑,若不是兰樱在边扶着她几乎要摔倒在地,“这、这怎么会?不是说季州不会有事的吗?怎么会?不行、我、我我要去问问、我要去问问。”霜降撑起兰樱的手一把将她推开,腿脚的往上阳宫奔去。“你来做什么?回去!”霜降闯宫气喘吁吁的站在上阳宫的大殿上,皇上看着她没好气的吼了一句,倒没有治罪,只是连日来不眠不休的皇上已经身心憔悴,一脸的胡渣子和青黑的眼圈昭示着他隐忍不发的不快。

    霜降上前一步,顿了顿胸口乱涌的气血,皇上让随之跟进来的侍卫下去,看着霜降的焦急他也只能说几句宽慰的话,霜降不理那些直接问道:“季州是不是保不住了?”

    “胡说——这是谁在造的谣?混账东西,来人啊、朕、朕朕要·····”皇上大怒猛地一下子从御座上站起来,许是这么一下子太猛烈,他竟摇摇晃晃的站立不稳。霜降一看立刻上前来扶着,“皇上?皇上,您怎么样了?来人啊,传御医!”

    皇上这一病来势汹汹竟连着几日昏迷不醒,御医们数日来守在床前,汤药不停的送入皇上口中却一点气色都没有,君皇后哭晕了好几次。霜降没有离开也一直在皇上的身边,虽然她的出现让包括君皇后在内的所有人都感觉诧异非常,但都没有说出来。霜降知道自己现在在这里尴尬非常,她可以容忍这些人怪异的目光,但她无法接受擎苍全然无消息的消息。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一定是你谋害了皇上。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悫妃首先发飙,梨花带雨的精致容颜上满含把人生吞活剥下去的恨意,一只涂满丹寇的玉指指着霜降,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霜降的身上,悫妃哭骂了一会立刻扭过头跪爬着向皇后的方向而去,“皇后娘娘,皇上、皇上一定是被这个毒蝎女人害了。娘娘,您是六宫之主一定要肃清宫室啊!娘娘——”

    悫妃真有煽动力竟她这么一闹,在场的嫔妃们个个都跪下向皇后‘控诉’霜降的恶行,媚主惑主、谋害皇上,桩桩件件都是杀头大罪。霜降冷眼旁观,看这些女人精湛的表演看她们最后的狠招。

    君皇后怒红了一双眼看着坦然的霜降,咬着牙从牙缝里一字一字的迸出,“平王妃,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看来君皇后对她的恨已经到了难以填平的沟壑之前,霜降目光清珏的回望过去把君皇后的满眼怨恨直直给逼下去,霜降站起来踏着每一步都是坚定,嫔妃们见霜降过来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叫嚷着要皇后惩治霜降。

    “统统给我闭嘴!”

    霜降内力充沛这一声足足令整个大殿的人为之一震,那些还在哭泣的女子被霜降这一声立刻惊呆了,霜降环扫一圈冷哼的盯着这群人,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乃先帝亲封的郡主,平王王妃,尔等若敢在恶意中伤休怪本宫对你们不客气。本宫行的端坐得正对得起天地良心,本宫不允许有人污蔑、更加不容许有人将此扯到皇上的头上去。”

    “那哀家总可以问上一问了吧!”

    “若是皇后娘娘是非不分,将此莫须有的罪名强扣在我的头上,我绝不会忍气吞声!”

    “你——霜降——”

    “皇后娘娘请您睁开眼看看清楚,到底是谁在兴风作浪?谁在挑拨是非?又是谁心怀鬼胎是毒蝎女人?”

    霜降强有力的步步紧逼,君皇后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惊恐万状的圆瞪着眼。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凶过,她也从来没想过眼前这个女子会有如此压倒一切的气势,她高高在上目视万物像是站在云端俯看她们这些人,她硬撑着一点皇后的架势,稳稳心神,“平王妃还真是大言不惭!现在皇上龙体违和,平王妃还在这里喧哗,眼中可还有皇上?还有哀家?退下!”

    看得出君皇后这是硬装出来的门面,霜降自然看得出所以无谓的口舌之争霜降也不想再继续下去,看着皇上这里她插不上手,霜降决定‘退下’再做打算。可是那个悫妃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她跪趴着来到君皇后的跟前声泪俱下的‘痛斥’霜降的恶行。

    皇后早就不想听了,可是架不住其他嫔妃一起,她一个人只有一张嘴哪里是她们的对手。霜降看着她们诋毁自己也就算了,可是这些女人竟然在皇上跟前放肆。皇上现在昏迷不醒竟然放肆到这个地步,霜降实在是看不下去,上去就是一脚,“够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岂容你放肆!”

    霜降气极一掌狠狠的劈在一旁的红木桌几上,红木桌几顷刻间化成一堆粉末。那些跟随的妃嫔哪里见过此等阵势,当场晕倒几个悫妃脸色煞白,圆瞪着眼睁目结舌的呆在原地。

    “尔等身为妃嫔,眼中可有皇上皇后的存在,眼下皇上病体沉疴,尔等不肖为皇后分忧还在这里大吵大闹?说我是毒蝎女人,我看你们才是真正的毒蝎女人?滚出去——”霜降今天着实让在场的人一惊一跳的,皇后现在已经六神无主了,霜降一声喝去那些女子纷纷逃离,悫妃也在宫女的搀扶下离开了皇上寝宫,霜降上前去看着皇上招呼一个御医上前将皇上扶起,皇后一见惊慌的搭手阻拦,“你、你要要做什么?”

    “娘娘,皇上这怒火攻心,等御医们想出办法怕是晚了,请娘娘允许,我要为皇上疗伤。”霜降想也不想将皇上扶稳,自己运功于掌心缓缓在皇上后背的几处大|岤上推功用气,君皇后在一旁傻呆呆的看着,霜降这一坐就足足坐了四个时辰,皇上怒火攻心加上连日来的不眠不休,身体疲惫得到了极限,这胸口淤赌得厉害加之霜降这么一激皇上病倒了,霜降知道她也要负上责任的,御医们的汤药实在太慢,前方战事国中朝政离不开皇上,霜降拼了内力也要让皇上醒过来。

    “醒了、醒了,皇上、皇上醒了。来、来人啊~”皇后的声声惊呼把寝宫里的宫人们都惊动了,大家伙手忙脚乱的忙活起来。一个拎着箱子的御医急匆匆的赶来请安,皇后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虚礼,赶紧叫他过来诊脉。

    皇上看起来还很虚弱但总算是气色好了很多,在皇后搀扶下慢慢的坐起来,御医小心谨慎的诊脉,皇上拍拍皇后的手示意她放心,这一觉他睡得好踏实已经很久没睡得这么香了,不仅睡得香甜醒来后这淤堵的感觉也烟消云散。

    “皇上虽然脉象还有些凝淤,但总算是通畅了。再多加调理几日定可痊愈,老臣这就去煎熬汤药。”御医笑着退下,皇后听到这喜不自禁的抱着皇上呜呜的哭起来,这些天她把一辈子的担心全都熬进去了,她的丈夫躺在那里她什么都帮不了做不到,她原本妒恨的人却一边救她的丈夫一边给她鼓励,想到此再也没有比此刻失而复得的心情皇后如同一个孩子抱着皇上不撒手。

    “好了好了、沛菡不哭了,朕这不是好了吗?别哭了啊!”皇上不知道皇后为何哭成这样,可看着她这样他心里也不是滋味,皇后抬起头看着皇上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皇上,臣妾错了,臣妾不该听信了谗言误认为平王妃是媚主惑主的人。”

    “怎么回事?说?”

    皇后哽咽着把这些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说给皇上听,皇上沉沉面色未发一句,末了将皇后扶起来抚摸着她的鬓发幽幽叹气,“她还在吗?叫她进来吧!”

    霜降早已等到皇上苏醒的消息,她一直守在殿外没有进来,这个时候还是留给皇后吧,自己何必去打扰他们夫妻情深,再者霜降有点害怕毕竟自己把皇上气晕倒,这个罪名还不知道该怎么算呢。

    “王妃,皇上醒了,叫您进去呢!”一个小宫女兴高采烈的出来通报,霜降愣了下还是免不了这一遭,她耷拉着头进到寝宫,规规矩矩的跪下施礼。皇上靠在床上扫了眼霜降,“你到底想怎么样?!”

    “奴婢惶恐,只求皇上恩准让奴婢回季州。”像是早就知道霜降会这么说,皇上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是何苦?季州现在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你何苦辛苦这一去,你呆在这里他们不会有事的。”

    “皇上,奴婢实在是放心不下。求皇上开恩开恩啊!”霜降全身蜷缩跪地,一个劲的努力求着皇上。皇后在旁边看不下去,也帮着霜降说了几句话,皇上看了看皇后又看看一心去意坚决的霜降,摆摆手,“你···唉!朕管不了你了,去吧去吧!霜降你去吧,不去看看你是不会放心的。擎苍朕已经下令他出发去季州了,你给朕带句话,不把此战打出个名堂他就休想得到和离的准奏。”

    ☆、第七十一章 历血季州 2

    这一夜是似乎很漫长,霜降站在窗边看着无边的月色发呆,荣阳的月亮似乎真的要圆很多啊。不知道季州那边有没有这么好的月色,柔和静谧的月光撒进内殿,霜降静静的站立如同一尊雕像。在他的身后皇上似乎很好眠,寂静的内殿中传来他稳稳的呼吸声。

    皇上还是不放过她,这一夜后想必满宫都传出了‘平王妃与圣上暧昧’的谣言,本来已经成为众矢之的的她现在更是被说成比烟花女子还要不堪的人。这就是皇上的目的让擎苍心存芥蒂、让霍承诘戴绿帽子。可谁有知道霜降是守了一夜未眠独坐到天亮的。霜降自嘲低头笑了笑,罢了罢了,随他们说去吧。

    翌日,霜降伺候皇上更衣,皇上看起来睡得不错,容光焕发的看着霜降带着些许莫名的笑意,“看来你是一夜未眠啊,怎么不敢睡?还是怕朕对你怎么样?”霜降低首帮皇上系好腰间的衣带,淡淡的说道:“皇上的要求奴婢已经办到,也还请皇上可以信守诺言放奴婢而去。皇上体内的伤若还有不妥之处请以此心法加以调理。”

    “嗯,知道了。这是路引拿好了,你去给朕带个话给平王,让他安心办事朕视他为手足,他永远都是东越的肱骨之臣。”皇上说这话的时候眸中的目光闪闪,霜降摸不清他为何这么快又换了一张脸,尽管满腹疑惑但这话总算不错,霜降点头表示一定带到。但是一想到自己和皇上极有可能被曲解,霜降很想问问为什么?这不等霜降发问,皇上唤来了福贵,要福贵送霜降出去,霜降只好把话暂且搁下,再次恭恭敬敬的跪下谢恩,皇上站在那里负手在后眸中闪着不明深意的目光对着霜降颔首点头,霜降起身离去不料皇上在后面喊了她一声,霜降回头过来看看,皇上却是一脸不耐的冲突摆手,“快滚!麻烦。”

    屋外,太阳很耀眼霜降眼眸微眯,忍不住用手挡着眼帘,却看见皇后带着天佑天逸向霜降走来,两个孩子一见到霜降立刻展臂环抱,霜降搂着他们小小的身子细语宽慰了两句,皇后带着浅笑上来说道,“哀家送你出宫吧。”

    皇后的态度是前后不一,霜降看得出这一前一后明显的变化,虽然她明白其中她不快的缘由,可是她没有因此去解释过什么。霜降始终慢走皇后一步,保持合宜的姿态走在皇后的身后,皇后轻轻的嗓音在前面响起,霜降立刻紧张起来,“妹妹对不起,这些日子来委屈妹妹了。”

    皇后不等霜降说话继续低低的说道,“哀家是真的爱皇上啊,不仅仅因为他是皇上、更加是哀家的丈夫,试问这世间有哪一个女子不希望得到丈夫的关爱?可谁让哀家的丈夫是一国之主呢,他的心里有着更多的抱负,儿女情长不是他考虑的。哀家本以为皇上是冷情的,可是哀家知道皇上喜欢你,若当初没把你赐予平王那么皇上一定会纳你为妃。妹妹,哀家好羡慕你,就因为羡慕所以才更加的嫉妒。悫妃在哀家跟前诋毁你,不过是想借哀家的手给你点教训。那日大皇子的事,哀家真的被悫妃的话听糊涂了,皇上打了你哀家却一点都不高兴,皇上生病却还是你施以援手,哀家恨自己帮不了皇上、看着你为皇上忙前忙后,哀家真的不该枉生妒忌的念头。哀家在皇上昏迷时就想若是皇上有个什么不测,那哀家还有什么想头?霜降哀家······”

    皇后说着说着眼泪便忍不住的滚落下来,霜降大惊错愕赶紧的上前去请罪,皇后把霜降扶起泪眼婆娑的微笑,“好了好了,哀家的话说多了。妹妹快快请起,皇上已经和哀家说了其中的原委。哀家真的很抱歉,让妹妹你受委屈了。”

    “娘娘言重!奴婢愧不敢当,奴婢给娘娘添了不少的麻烦,天佑天逸不懂事让娘娘费心照料。多谢娘娘在皇上面前为奴婢说话。”霜降有些不习惯,悫妃的嚣张和步步紧逼也让霜降倍感压力,若不是被逼到不行她也不会那般,不过这样也好霜降那么一次狠狠的反击让悫妃以及一干嫔妃老实了。

    皇后紧紧的握着霜降的手将她送到宫门外,宫门外兰樱和惠安早就在那里等待了,还有几名侍卫却不见丛云的身影,众人见皇后驾临立刻跪下参拜,皇后却让霜降早点出发吩咐她一路当心,“这几个侍卫是护送你去的,一路上要多加小心。”

    霜降屈身福礼谢过皇后的好意,唤来兰樱把天佑他们先抱上车去,远远地一顶碧色软轿急急而来,霜降抬眼望去竟然是公主,公主从轿中下来急急忙忙向霜降而来,走得急了难免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还好赶上了。霜降我来送送你,喏这是给你的一路上小心。”

    霍思思说着就给霜降塞上了一包东西沉甸甸的,霜降打开了准备细看,公主却将东西盖住,“等会再看,快走吧。你可要好好的啊,我、我等你们回来。”霍思思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哽咽着嗓音竟难以说出话来,霜降上前抱抱她在她耳边低语,霍思思哭得更加厉害了。这场面是有点伤感了,连皇后看着都不免有些动容,霜降踏上马车回头过去向她们招手,霍思思竟呜呜的哭泣起来,“你自己小心点啊,一路保重。”皇后向霜降点点头,同样也是红了一圈眼眶说道,“你放心晋王的事哀家会向皇上说的,你保重一路平安。”

    这一次霜降终于的坦荡的露出了放心坚定的微笑,冲她们摆手道别,随别再看看那一道高高的宫墙,宫墙上有一晃明黄|色的身影,霜降将目光定了定然后进了马车,哒哒哒的马蹄声轻快的飞奔起来,带着一尘的风霜飘散而去。高墙之上,皇上负手而立目光深邃的望着马车渐远的影子,自言自语的呐呐叹道:“愚蠢!自以为是。有命活着回来再说吧,你可别那么轻易的就死啊,霜降。”

    有了皇上的路引这一路上还算是通畅,霜降可以说是马不停蹄的赶往季州,因为一路来得到的消息越来越糟糕,先是听到梁国已经攻入季州、又听说季州大军组织反攻、北军又遇阻力,最让霜降感到不安的便是各种关于北军大将军霍擎苍的消息,真是千奇百怪的都有,霜降并不理会单单对擎苍身负重伤这一条消息在意万分。

    在心里一个劲的说服自己这都是道听途说的消息,算不得数的,可是连日以来频频噩梦早已让霜降身心难安,那梦境太过真实好几次活活把霜降惊醒,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霜降的担心与日俱增,在这样的担心中终于抵达了季州的地界。

    前面一座城便是樊城,霜降想去看看情况,这一路上越是接近季州越是看到大批的流民,大家的脸上充满的惊恐,对霜降这一伙看着华丽的人频频求救,霜降心生不忍将手边的银子该分都分的差不多了,离开荣阳时霍思思送的那包东西里有不少银票,也让霜降兑换成现银,这一路都周济了去。

    眼看就要到樊城了,霜降让侍卫们回去交差,人家这一路着实辛苦,霜降也不忍看到他们去往季州危险之地,掏出剩下一些银子送与他们,侍卫们原本说什么都不可回去,可按不住霜降执意要他们回去,已经不想再看到有人陷入危险之中,侍卫们拗不过霜降只有拜别了打道回荣阳。

    霜降要惠安驾着马车,火速赶往樊城去一探究竟,因为丛云已经先行回季州了,霜降并不太担心霍承诘的安危,只是现在情况不明什么都不能明确判断。看着那些流民已经开始出现了抢夺想象,霜降有心无力难以制止。

    “王妃母亲,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这一路上,天佑天逸这两个孩子出奇的乖巧一点都不曾有半分的吵闹,老老实实的待在霜降身边这让霜降宽慰了不少。霜降把他俩人往怀里带了带,安慰的说道:“回季州看你们的父王啊,别怕有王妃母亲在,不会有事的。”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不凑巧,霜降的话敢说话一阵剧烈的摇晃感让两个孩子顿时大喊起来,前面惠安驾着的马车马匹高声嘶鸣,连带着马车一阵强烈的晃荡,两个孩子死死的抱着霜降大声喊叫,霜降抱紧他们从外面喝问,“发生什么事了?”

    “娘娘,不好了!有暴民上来抢东西了!”

    什么?霜降才刚听完,呼的一下车帘被大力的扯下来,夺目而来的是一张张脏乱不堪、污秽难当的面容,那些人看着霜降一伙衣饰华贵一个个流露出野兽般的眸光。

    “她、她们、抢了她们的东西就可以吃饭了。”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那些已经疯狂的人已经忘记了自己,伸出一只只如黑炭的手过来,两个孩子吓的不行。兰樱更是吓得面无人色的缩在车壁上,一个劲的直流泪,惠安想过来解围可是被那些人一把拽下摔在地上,霜降眼眸一扫,内力一震那些人岂能受得了一个个纷纷捂住耳朵退开几步,霜降趁此把两个孩子塞给兰樱,嘱咐她不要下来,而她自己撑着车门壁出来,站在车辕上霜降俯视这些人,冷眸如寒霜冰箭的怒瞪,“放肆!尔等本是良民现在恣意行抢与盗贼有何分别?速速给我退下,我既往不咎。”

    “少废话!大伙上啊,抢了她的东西就可以有钱吃饭了,抢啊!”受人唆使的这些暴民再次激动起来,张牙舞爪的向霜降扑来,霜降眼尖一下子便发现了那个在人群里煽风点火的人,一个轻跃落到她面前,那人根本就没想过霜降竟落到他面前怔怔的没反应过来之时,胸口重重被霜降震了一掌,“你是何许人?竟敢在此兴风作浪?我乃东越平王王妃,岂容你在此搅乱民心?哼,想必是梁国j细。”

    霜降本来是想诈诈此人的,可没想到那人稍稍一滞,目光不经意的闪过一道狠戾的眸光,霜降立刻警惕起来,果然是细作!

    ☆、第七十二章 历血季州 3

    混乱的人群因霜降突然的动作和说话稍稍得到了安静,大家退后了几步一脸惊恐万状的看着霜降,不少人交头接耳猜测霜降所说的是否是真的没那躺在地上的人一见此情形,捂着胸口作势要起来,霜降一脚踹过去死死的踩在他的胸口上,那人吃疼破口大骂,霜降自是不予理会,脚下用力三分那人便扯着嗓子乌拉乱叫起来。

    “我会把你送到让你老实说话的地方,不管是何方神圣你都休想逃脱。”霜降俯下身子在他胸口点了几个|岤道,那人如同一块大石头瞪着眼睛再无其他动作。霜降叫来惠安把此人绑缚起来带走,那些看到此情形的流民纷纷跪下请饶,霜降将他们唤起一一问起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流民们断断续续的说话中,霜降大致明白了樊城发生的事,二个月前前方战事吃紧,冯元帅阵亡,樊城中便谣传起许多可怕的流言,大家人心惶惶生怕战事紧张会蔓延过来,便举家的离开樊城往他出去,恰在此时城中疫病暴发,一家之中有过半的人纷纷身染疫病而亡。官府担心樊城中的人会把疫病带出去便下令封城,严防疫病散播。

    可城中疫病、战事双重打击,人人自危,不少人试图冲击城门要逃出去,樊城府尹已经下令逮捕了领头闹事之人,可是眼见闹事的人越来越多,疫病也越来越难以控制,众人的情绪已经到了疯狂的边境,终于在封城后的一月后破城而出,流散的流民纷纷往安全的地方逃跑,一些不愿意离开家的人便到季州去躲避,听说季州现在也是疫病重生。

    今日官府派出捕快和兵马司的人对他们进行围剿,以逆谋罪论处抓到了就要被杀掉。流民们害怕极了,这才拖儿带女的逃命,霜降正是在此刻遇到一波刚刚躲过围剿的流民,大家是又饥又怕已经受不了一点点的压力了。

    霜降看着他们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像一只只惊弓之鸟精神已经完全崩溃,这样下去迟早要发生民变。那样的话就真的是危险了,内外夹击季州、樊城很快便会被梁国突破,霜降细想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其中蹊跷得很,那个人恐怕是梁国混进来的j细为的是制造内乱,以便使他们更加有力的进攻。

    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民心、控制疫病,霜降安慰他们放心,她不会让官府之人再对百姓施以暴力,她要百姓们先回樊城去,一切有她在绝不让他们有生命危险。

    可是霜降这么说并没有得到百姓们的相信,也难怪他们现在如此猜疑,连日来的提心吊胆已经令他们的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他们怕回去面对的是冰冷的钢刀,所以对霜降的话并不太相信。

    “我们为什么相信你?你说你是平王妃?谁能证明?难保你不是官府的人,诳我们回去好杀了我们。”

    “就是啊!你说你是平王妃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向你们这样的贵人不都是有人保护的吗?”

    别信了,她一定是狂我们的!大家还是快走吧,晚点官府的人就要来了。“

    一听到官府的人即将到来的话,大家伙的情绪又躁动起来,霜降一见立刻气沉丹田大吼一句,”安静——我和你们一同往樊城去,樊城府尹认识我,我会向他说明情况。此乃我受册的宝牒,不行可以拿去一看真伪!“

    霜降站在高处手持王妃宝牒,自有一派威严不容侵犯,环目一扫顿将刚才那些人躁动的情绪压下来,众人怔怔的对望不知如何是好,人群中走来一个头发苍白的老人对着霜降直直跪下,声嘶力竭的大声喊道,”王妃娘娘,救救小人们吧!“

    霜降立刻搀扶他起来,老人泪流满面的拉着霜降的手嘤嘤哭泣,霜降见状将他抚上马车,招呼众人返回,大家看到这样也就不在坚持,跟在霜降的马车后一步步的往后走。霜降自己下车步行,让一些看起来不舒服的人上车坐着,天佑天逸见状也要下车来和霜降一块行走,霜降将他们按回去,皱着眉头不悦的说道,”听话,别给我添乱。好好在里面呆着,外面不安全。“

    霜降让兰樱好好照顾两个孩子,从这一刻起霜降要注意的事情就多了,天佑天逸实在是有些顾不上。霜降亲自看守者那个可疑的人,和一众百姓玩繁城方向而去。一路上霜降仔细询问了几个百姓关于疫病的情况,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关于这场突如其来的蹊跷疫病。

    据他们所说疫病是在一场大雨之后发生的,当时发病的就是几个人,出现了发热、头晕、四肢无力的情况,再到后面发热越来越重、眼睛也渐渐看不清东西、吃不了饭食、手脚嘴里生满了白色的脓疮,身上的皮肤一点点的溃烂致死,这样的过程往往持续个两三天人就不行了。

    大家的恐慌那是与日俱增,唯恐这可怕的疫病会传染到自己身上,所以一旦发现有=家中有病人就立刻抬到一个集中的地方,由官府的人亲自处理。

    霜降听到这也不免胆战心惊,好厉害的疫病,看起来的传播的速度大大超过了她的想象,霜降沉吟疑惑地问道,”难道城中的大夫就没有什么办法吗?“

    ”要是大夫们有办法俺们还会跑出来了么?早先听说济仁堂的大夫有法子医治,可是等俺们把病人抬过去的时候却被官府的人阻挠,却说疫病发病快传得快,不能等医治,要先把病人处理了,可怜我娘还有一口气的,俺就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官府的人拉走,济仁堂的门槛都没迈进啊。“说话的是一个七尺黑汉子说着说着便呜呜的哭起来,霜降心头很不是滋味但除此之外更加觉得不安的是官府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失妥当,若真有可以医治的良方为何不公诸于世?看来这官府了也存在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

    霜降轻声安慰了他几句,正说着前面跑来几个一脸慌张的人,”王妃、王妃娘娘,官、官府、官府的人来了。“

    此言一出人群里的人情绪再次躁动起来,一个个竟往后退却不敢再上前一步,霜降见状立刻让他们放心,一些交由她来处理。霜降快步上前,远远地一群捕快骑着马飞奔过来。

    ”大胆暴民竟敢私自外逃,来人啊统统拿下!“一个坐在马上看起来像是头头的中年男子,怒目瞪视的看着在场之人,得到命令的捕快手拿铁链作势要围上来,众人更是被吓得不行几个孩子吓得一个劲的哇哇大哭,大家纷纷朝霜降投来求救的目光。霜降上前一步大声喊了一声,”慢着!谁允许你们随便抓人了,嗯?“

    ”你是何人?胆敢放肆,来啊,给我····“

    ”放肆!瞎了你的狗眼了,本宫乃是堂堂平王妃岂容你恣意放肆!“霜降杀气崩散,眸中的威严戾气令刚才嚣张的捕快头子不禁浑身一颤,更加令他胆颤的是霜降的话。霜降见他没有反应随即接着说话,”怎么?不相信,那就叫你们的黄大人来见见本宫?随别带句话,就说他上次说的翡翠南瓜是假的,欺主的罪名问他怕不怕?“

    霜降说的言之凿凿,那捕快已有三分相信,再加上霜降气势凛烈大有泰山压顶般的令人难以喘气,他不得不小心谨慎,”小人见过王妃娘娘。小人官职卑微有些事还请娘娘回府衙一问才是,娘娘请!“

    捕快翻身下马请霜降上马而坐,霜降冷眼蔑视,挥挥手说道:”不必了,樊城近在眼前本宫走几步便是了,还请你回去通报一声,说本宫来了。黄大人最好和本宫有所交代。“

    ”是,小人这就去。“捕快也算是个有眼力见的人,爽快的应下了霜降的要求,打马扬鞭的返回去报信,霜降安慰众人的不安继续带着他们往樊城而去。

    不多时樊城的城门便近在眼前,大家伙看到自己的家园现在残破凋敝都忍不住的掩面哭泣起来,城外那一座座新堆起来的坟包沉甸甸的压着霜降的心,霜降甩甩头让自己不去想这样,抬眼看去城门口黑压压的站着一堆的人,霜降看到其中暗红色官袍的人正是樊城府尹黄文炳。

    ”下官黄文炳参见王妃、王妃万安。“黄文炳率先下跪,他后面的一干樊城官僚也统统跪下,霜降没有急着让他起来,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黄大人,本宫以为您贵人健忘不认得本宫了。唉,可惜本宫还在王爷面前说过你几句好话。“

    ”下官惶恐,下官岂敢忘却娘娘大恩。只是现在城中诸事繁重,不知娘娘驾临是下官

    草根王妃养成记第5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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