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艾尔德利奇的末路
在被这只手掌握住的瞬间,舞娘原本要闭上的双眼突然焕发出对生命的渴望。
“洛…里安。”
“嘘,别说话,一切有我。”一身金色铠甲的洛里安浑身散发着刺骨的寒意,他的白金圣剑上不断流下一丝丝血迹,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接着他转身看着一脸笑意的齐昊,“抱歉,我来晚了。”
“来了就好,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该轮到你表演了。”齐昊似乎早就知道洛里安的到来。
洛里安浑身的气势一凛,湛蓝色的瞳孔中燃烧着金色的火焰,他冷冷地看着一脸懵逼的艾尔德利奇,在他眼中,臭名昭著的艾尔德利奇就就像虫豸一样不堪一击。
金色的剑光划破虚空,不断切割着艾尔德利奇残破的身躯,此时的艾尔德利奇如同待宰的羔羊,在洛里安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洛里安,你不能,快住手,我们同为薪王,要守望相助才对。”艾尔德利奇不停地求饶。
洛里安冷哼一声,“艾尔德利奇,我早已放弃了加冕为王的荣耀,当你选择对我弟弟出手的那一刻起,就应该预料到今天的局面。”
“受死吧。”洛里安大喝一声,白金圣剑的光辉如同灭世的火焰,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洛里安,你会后悔的。”艾尔德利奇叫嚣着,他烂泥般的身躯不断在地面上蠕动,有一部分身体甚至直接渗入了地面之中。
洛里安不闻不问,他的目光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让艾尔德利奇如刺在背。
他手中的白金圣剑闪耀着金色的光辉,径直向艾尔德利奇斩了下去。
“轰。”
剧烈的爆炸声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中,激起一阵阵呛人的烟雾。
烟雾散去,原本龟裂的大地上空空如野,哪还有艾尔德利奇的身影。
洛里安恼怒地将拳头砸在身后的岩石上,“该死,让他给跑了。”
“跑了就跑了吧,艾尔德利奇可以将身躯渗入地面,我们很难留得住他。”齐昊满不在乎地说道。
听到齐昊的话,洛里安一愣,“你就不觉得惋惜吗?”
“有什么可惋惜的,也许逃走对于艾尔德利奇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齐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似乎对艾尔德利奇的命运很不看好。
洛里安哑然一笑,他宠溺地摸了摸齐昊的头发,“你长高了。”
齐昊脸色一僵,“我一直都这么高好不好。”
“是吗?”洛里安一脸笑意地敷衍道。
齐昊咬着牙,然后指了指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舞娘,淡淡地说道:“解释一下吧,负心汉。”
洛里安的脸色顿时变成了苦瓜色,他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似乎并不知道从何说起。
看到洛里安窘迫的样子,齐昊微微叹了一口气,“算了,以后再说吧,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帮她疗伤。”
洛里安认同地点了点头,生怕齐昊又追问他关于舞娘的事。
随着艾尔德利奇的溃逃,横亘在天空中的圆月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那股干扰齐昊的神秘力量也随之消失了,但齐昊有一种预感,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和这位幕后黑手真正见面了。
…
冷冽谷,幽邃教会的圣殿。
沙利万端坐在王座上,正一脸阴沉地注视着眼前的虚空。
空间震荡,圣殿的大厅中不断渗出黑色的污泥,艾尔德利奇狼狈的身躯缓缓出现在沙利万的眼前。
沙利万的脸上划过一丝诡异的微笑,他单膝跪地,迎接着主上的归来。
“主上,欢迎您凯旋归来。”沙利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
“沙利万,立刻准备疗伤的圣药,我受了重伤,需要闭馆休养一段时间。”艾尔德利奇的声音有些急切,显然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沙利万起身站了起来,他靠近葛温德林的身躯,然后冷冷地说道:“受了重伤?那就不要回来了才对。”
“沙利万,你什么意思。”艾尔德利奇感到一股令人心悸的不安感。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让你提前感受一下绝望而已。”沙利万的双眼释放出渗人的寒光,无尽的黑暗瞬间将艾尔德利奇残破的身躯吞噬。
幽邃教会圣殿的深处传来了艾尔德利奇凄惨的叫声。
“沙利万,你不能这样,你不是一直效忠于我的吗?”
“艾尔德利奇呦,当你瞒着我进入画中世界吞噬她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这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不…”
“别着急,我的主上,日子还长着呢,我会让你尝遍这世间的苦难,然后亲手送你下地狱。”
…
幽深的小路上,莎尔一行人正在黑暗中踽踽独行。
“我说洋葱,前方就是罪业之都了,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来这吗?“莎尔问出了一直藏在他心中的疑问。
莎尔的疑问让一向开朗乐观的杰克巴尔多有些沉默,他粗糙的手掌不断抚摸着身手中奇异的巨剑,然后缓缓说道:“我要去见一个朋友,为了履行一个年轻时的约定。”
杰克巴尔多的声音充满了悲伤,似乎想到了什么哀伤的往事。
“朋友?现在这个时期,谁会老老实实地待在罪业之都等着你啊。”莎尔吐槽道。
“他一定会等着我的,我和他约定好了,一定会前来履行誓言的。这是我,来自卡塔利纳的杰克巴尔多身为骑士的荣耀。”
杰克巴尔多沉重的铠甲摩擦着凹凸不平的地面,仿佛在诉说着一段青春而热血的往事。
“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一旁的亚瑟似乎猜到了什么。
杰克巴尔多臃肿的身躯突然一顿,他的嘴唇上下开合,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尤姆,他的名字是尤姆,巨人王尤姆。”
杰克巴尔多略显苦涩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在莎尔和亚瑟的脑海中炸响。
“他是我少年时期的老友,也是我一生最重要的兄弟。”
“我会杀了他,就像我们当年承诺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