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亲
“还有神医说了,这种方法太伤身了,之后一定要静养半个月的时间……”
“遭了!相公他,他没气了…”江雪站在床边,浑身颤抖。
“霞姨,去拿人参,快啊!”
“我这就去。”情况危急,林南霞运起了内力,不一会儿,她就拿了一个红色的锦盒回来了。
'啪',她将盒子打开,顿时一股浓浓的的参味溢出,三人看那人参,有头,有双手双脚,脸上的五官也差不多长齐了,嘴角处微微上扬,似在微笑,主干处有几道痕迹,让它看起来像穿上了一件衣服。
“难怪会叫人参…”林南霞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千年人参',看着如此宝贝,她竟有些不舍得了。
“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快喂相公服下。”林子琪一把抓起了人参,冲到了床边,结果却发愣了,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喂肖子遥服下。
“我来吧。”江雪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她低下头,张开了自己的清唇,对着人参的主干处一口咬下。
“好苦……”嘴里蔓延开来的苦味让她皱起了眉头,而后又有甘甜味蔓出,趁此她咀嚼了几遍,将它嚼的细细的,然后才抬起肖子遥的头,口对口渡到他嘴里,再猛的一吹,人参顺着食道滑落到了肚子里,她这才抬起了身体,回身准备再咬一口那人参。
不想,林子琪早就学着她的样子,咬下了第二口,等她退下来,她就上前,似模似样的,可惜身高是硬伤,她只好跳到了床上,正准备抬起肖子遥的头时,却听林南霞着急喊道:“小姐,不可。”
这亲下去了就有了肌肤之亲了,万一肖子遥没活过来,林子琪本就因为'怪病'嫁不出去了,现在失了贞德,怕是更没人娶了,对此,林南霞不得不担忧。
林子琪朝她莞尔一笑,然后口对口将嘴里的人参渡了过去。
“小姐……”林南霞只得轻轻叹息。
江雪像是和林子琪有了默契一般,两人轮流上前,一个退下了,另一个就顶上。
人参的主干差不多快被啃完了,而那'人脸'非常人性化的呈现出了一张'苦脸',但江雪和林子琪却是更皱,不止嘴苦,心里更苦,因为肖子遥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小姐…”林南霞上前了几步,林子琪扑在了她的怀中,哭了。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我,不公!不公啊!”她将这十八年对上天的怨恨全部发泄了出来。
“不公!不公!”江雪气的哭了,她的身世比林子琪惨多了,她没埋怨过老天,现在却是恨起了老天,因为它没有放过肖子遥。
'扣扣',敲门声响起,门外的人不等回应,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脸上不知是喜是忧,半喜半忧。
“什么事?怎么这么莽撞!”
因为林子琪很伤心,所以林南霞也没什么好脸色了。
那家丁小声答道:“有人上门提亲。”
“什么?!”林南霞心里一惊,后一喜,连忙先安抚好林子琪。
“小姐,我先去看看。”
“霞姨,我不要嫁给别人。”
“小姐,这不由人啊,你看姑,…他。”林南霞微微一叹:“为了你的将来,现在老爷在这,也会………”
林子琪喊道:“我不要!我不要!”
“小姐,我先去看看,这事要老爷做主的,你不必这样。”
林南霞说完,不等林子琪什么反应,快速的闪了出去。
“为什么?”林子琪摊坐在了地上,抬头望向床边,肖子遥依旧没醒,她的心慢慢的陷入了绝望。
江雪见状,想上前安慰,但她仔细想想,这是林府的事,她一个外人,插手不得,更何况,她插手了也做不了什么。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替林子琪感到悲伤。
林府大厅,富丽堂皇,足足能容下几百人。
此刻为首的一棕衣中年男子,还有他身后一年轻的白衣男子,以及他们身后的一堆家仆带着的礼品。
等林南霞到后,那中年男子嘴角处快速一笑,而后恢复了原样,踏前一步,开口说道:“这位必定是林府的女大管家林南霞,霞妹了。在下姬家姬二年,此次前来是为了替我侄子姬月向林府提亲的。”
以往大家都尊称林南霞为'霞姐',她是第一次被人叫'霞妹',脸上不由的一喜,再听对方讲出的身份,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大了。
只见她做足了礼数,“久仰姬家大名,原来您是姬家二爷,真是失礼了。”
“妹妹客气了。”姬二年笑着上前了一步,背后的姬月觉得恶心,便打开了扇子,半遮住了自己的脸,但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嫌弃,却是被林南霞注意到了。
林南霞此时才想到林安明才走了一天,他们便上门来提亲,肯定是来者不善了,背后必定有什么阴谋。”
思索好后,她脸一拉,一笑,说道:“姬二爷您才是客气了,小的不过是林府一个女管家,不值得您如此对待。”
“值得,值得。谁都知道,霞妹妹,和你的哥哥林南风号称林府'雌雄双霸',内外事务全由霞妹你们兄妹两打理,没有你们就没有现在的林府,所以当然值得了。”
听的他这句话,林南霞心里更是明透了,她也不拐弯抹角了。
“姬二爷,提亲一事,还得等我家老爷回来,我一介下人,是做不了主的。”
“可我听说林老爷有事出远门了。”姬二年眼神直逼林南霞,“而且要一个月的时间,霞妹,你不会让我等上一个月吧。”
林南霞暗哼一声,果然有阴谋,林安明是急着出远门的,可姬家第三天就上门了,看来林府要好好理理了,她扫视了在场的下人们,转而笑道:“姬二爷,不用一个月,因为有突发情况,我家老爷过几天就回来了,您只需在这等上几天便好。”
姬二年微微一愣,暗暗观察林南霞的脸,发现她跟刚才判若两人,已完全看不出她是什么心情,什么想法了,他只好悻悻说道:“好吧,有劳霞妹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