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冲囍(上)第1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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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囍(上) 作者:肉书屋

    冲囍(上)第116部分阅读

    在小儿子家借钱的遭遇。柳芳就不必说了,那杨小桃全副的金头面,可花了她的老棺材本了可上门去借十两银子,居然硬是给她听了那些混帐话这些没良心的

    赵王氏想着那日她们的嘴脸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好好的儿子,全给你们教坏了

    做母亲的心啊,总是不能接受自己孩子的一点缺陷,尤其还是那个她特别偏爱的孩子。就是不好,也是别人的不好,而不是自己儿子的。

    正在这儿生着闷气,忽听门外传来动静,“赵叔老赵叔你在家么?”

    呃,这声音怎么听起来挺耳熟的?赵王氏连忙整整衣襟出来瞧看。

    却见赵老实已经先迎了出去开门,“来啦来啦哟银宝,元宝你们怎么来了?”

    大冬天的,张银宝和张元宝小哥俩仍是累得小脸通红,拿根扁担抬了一只超大的竹筐晃晃悠悠的进来,那竹筐把扁担都沉甸甸的压弯成个月芽儿,想是分量不轻。

    “这是爹让给您们送来的上头这些是您上回送来的鸡做的风鸡,我们留了一半,这一半爹说还给您。拿着请客待人,都要用到的。”

    “下头是我们自家腌好的鱼肉,那边一包是用玉兰姐姐配的卤料做的卤菜,牛肉猪肉什么都有,切了热热就能吃了。都给您们尝尝哦,这儿还有半爿羊和一只狍子,这是二姐夫家送来的。今年哥和阿礼哥都不在,爹也没去打猎,所以比往年短了些,您别嫌弃”

    赵王氏躲在后头听得分明,原来是来送礼的可他们怎么会这么好心?

    第二卷 (三九○)您想干嘛

    (三九○)您想干嘛

    “这儿还有一包是些花生瓜子糖果点心,有些是买的,也有些是我们自己家炒的,还有些是从玉兰姐那儿拿的。她生意太忙,没空过来,就让我们先带了些来。还让带个话,说若是有什么不够的,再过去拿”

    小哥俩噼里啪啦,把东西一一拿出来放下,全都介绍了一通。

    赵老实瞧着顿时摆满了八仙桌和椅子的东西,感受着前亲家的盛情厚意,手在衣襟上搓着,脸都红了,很是不好意思,“这……这真是太谢谢了你们爹真是客气了”

    小哥俩呵呵一笑,“不用客气爹也说谢谢您这些时天天给我们送鸡蛋送菜赵大叔,那您忙,我们先走了啊”

    二人抽了扁担,挑着空筐转身就走。赵王氏在后头是越听脸越红,自己还以为别人有啥想法,却只是送些东西来而已,可是自己想太多了

    这……赵老实觉得应该有点表示,来而不往非礼也,何况人家送这么多东西来,可真是雪中送炭,救了大急了可他本来就不善于应酬,也不知说什么好,更不知道自己家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倒是一直原本躲在后头听着的赵王氏出言应话了,“等等”

    现在家里的黄豆全给了赵成材喂马,老两口连豆腐豆浆都没得吃了。只赵王氏想到还有些东西勉强拿得出手,她快手快脚的翻出那赵成栋娶杨小桃时剩下的酒,看看只剩下三坛了,便捧了两坛赶出来,“这酒你们带回去吧老赵,快去厨房,把那坛没动过的干净酱豆拿来”

    赵老实正要去拿东西,“不用客气”小哥俩摇了摇头,礼貌的笑笑就跑了。

    赵老实重重的瞧了老伴一眼,好不容易才憋出句话来,“你看看人家”

    可就这一语,便让赵王氏老脸有些挂不住了。张发财送来的这一筐东西,怕是要买也不止赵成材那点月钱了。起初还想着人家占了自己便宜,可现在呢?却是自己占了人家便宜了。

    这门亲家,是自己从前极看不上眼的。可是现在呢?大过年的,还只有他们还惦记着自己。

    将东西收拾了放好,赵王氏心里想想,还是把那两坛酒给绑上,又收拾了些干净的酱菜出来,交给赵老实,“等吃了晚饭,你给他们家送去吧我顺道也去瞧瞧玉兰。”

    让她去张家,她还是有点不自然。可若是趁天黑了悄悄摸摸去看看大闺女,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这也不是赵王氏怕什么,实在是自赵成材和章清亭和离之后,镇上对她多有风言风语。人人皆道是这个婆婆容不得人,一见儿子中了举,媳妇又生了个闺女,便逼得他们小夫妻和离,想让儿子另攀高枝。赵王氏就是再强势,也经不起众口铄金,她这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装病,也有些这方面的避讳。

    知道老伴脸上抹不开,赵老实倒是随她去了,不过又到地窖里去挑了些水灵的萝卜白菜出来,装了一筐,预备晚上一起送去。

    好不容易盼着天黑,赵王氏锁了门就出来了。蒙着大头巾,一路上小心翼翼的避免遇到熟人,就跟做贼似的。赵王氏心中真是憋屈可又能说些什么呢?这些,说起来也算是自己咎由自取

    到了新胡同口,她怕给张家人瞧见,把头埋得更低,在张家门口快速的瞟了一眼,就一头冲进了隔壁方家里。

    赵老实见老伴这样,很是摇头,自己赶着毛驴去给张家送东西了。他人老实,话也不多,就是道了谢,放下东西就回去了。

    这头赵王氏进了屋,却跟出来泼水的田秀秀正好撞了个对脸。黑灯瞎火的,田秀秀愣了一下才认出她来,“哟是婶子来了?快进屋吧玉兰姐,你母亲来了”

    “是娘来了么?快进来”赵玉兰正在里头算账,推开窗子招呼了一声。

    赵王氏这还是头一回进赵玉兰在方家住的屋子,因想尽量的少给方家惹麻烦,赵玉兰和田秀秀只在方家一楼东厢里住了一间房。

    和隔壁章清亭家格局一样,进门就是一条火炕,睡觉起居都在炕上,对面摆着箱笼柜子,放些衣裳杂物。因为赵玉兰做的是糕点生意,成天火不断,这间房特意选得离厨房近些,借那里的温度,省些炭火钱。

    让了赵王氏上炕坐下,赵玉兰笑道,“娘,您先陪着阿慈玩会儿,我把今天的账厘清了再跟您说话,这都算一半了,要是重来又得费神”

    “你算你的可别错了”见女儿忙着正事,赵王氏也不打扰了,先跟外孙玩去。

    田秀秀挑帘给赵王氏送了杯茶进来,自去洗漱了。

    孙善慈已经两岁了,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见有人陪他玩儿,自是高兴的。这孩子年纪一大,眉眼长开,五官更象他爹孙俊良,却是没有一丝一毫孙俊良身上的刁滑邪恶之气,清澈的大眼睛里全是纯真与无邪,这孙俊良从前生得就还算不错,这脱去了那层匪气的小小人儿,也就算得上是个英俊小哥儿了。

    赵王氏是越看越喜欢,逗着小外孙口齿不清的叫姥姥,一老一少玩得开心。

    赵玉兰虽拨弄着算盘珠子,但也不时的抬头看一眼母亲和儿子,脸上尽是幸福与满足的笑意。

    不多时,算清了账,数了钱也能对上。她这才伸个懒腰,“可累坏了行了,娘,您说吧什么事?”

    赵王氏瞧着女儿显得尖了些的下巴,有些心疼,“玉兰,你要挣钱,也得顾惜着自己身子,可别没日没夜的忙活,若是为了挣钱把身子累坏了,那也是不值得的”

    “我也是不是特别累,就是最近生意太好,所以才忙一些张大叔他们都成天看着我呢,还不时来帮忙,累不着”

    赵王氏听得这话,心下更觉惭愧,自己家的闺女自己不说来帮忙,倒是让前媳妇家的人来帮忙,这可是哪门子话?

    当下只得支吾着问了一句,“那……那你可得多谢谢人家”

    赵玉兰一笑,“我会的。娘,您今儿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知母莫若女。自从上回赵王氏因要娶杨小桃,来打了她一顿,母女俩有好些时都没说过话了。赵玉兰知道她娘的这个倔脾气,若是自己不去主动找娘,她是一辈子断然不会再跟自己联系的。

    赵玉兰一来是真忙,二来是生气于娘不分青红皂白就弄得哥嫂和离,所以这回说什么也不肯轻易低头。她原想着,就等到过年时去给娘拜年时再和解的,却没想到赵王氏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以赵王氏这个鸭子死了嘴巴还硬着的性子,若不是着实有什么事情,她是绝不会来先低这个头的。

    被女儿道出来意的赵王氏颇有几分赧颜,她真是走投无路再来开这个口的,“玉兰啊,嗯……是这样的……”

    “咳娘您有什么话就痛痛快快说吧,干嘛这么吞吞吐吐的?咱母女俩还藏着掖着呢?”赵玉兰这些时离了哥嫂的保护,完全的独挑大梁,人也历练得越来越爽利了些,见着这样磨磨唧唧的就着急。

    赵王氏是真不好意思开口委婉的问了句,“你最近生意不错啊,那能挣多少钱呢?”

    赵玉兰一愣,娘问这个是做什么?她老老实实的答道,“除去请人和那些原料炭火钱,大概一月也能挣到一二两银子。这个月不止,连上正月一起,我估摸着怎么也能挣出七八两吧娘您想干嘛?”

    “我能想干嘛”赵王氏说完这话,心里忽地觉得这也是个好主意呀若是女儿这生意能做大,她就是卖了首饰来入股也不错,多少有点收益,比成天在家坐吃山空要强便问道,“若是娘出钱跟你合伙,把买卖做大,行么?”

    赵玉兰噗哧笑了,“娘您可就别逗我了这糕点生意虽好,毕竟是些零嘴,吃着玩儿的,哪能真指望这个赚大钱?再说了,咱们扎兰堡就这么点子大,撑死了做到头也就不过十两银子的生意,还得赶上过年过节。我做这生意,还是搭了方家的光,位置好,房租什么的都没给我算钱,要是真自己出去做,那才亏得连裤子都没得穿了您就是愿意给钱我,我还不收呢”

    “这样啊”赵王氏顿时泄了气,却还是勉强给女儿鼓了个劲,“你能每月挣上一二两已经不错了从前咱家种地才挣多少?知足吧”

    “现在可不能跟从前比了”赵玉兰说起正事,眼中神采奕奕,“娘您还不知道吧?小蝶在永和镇那儿的生意可越做越大了那儿地方大,来往的人又多,听她说,有时生意好,一天就能收进好几百的银子呢要是我啥时能在那儿开个店就好了”

    赵王氏一惊,“什么?你不说在这儿都不好做么?要上了那儿,房租不得更贵?你可别太想一口吃个胖子了”

    第二卷 (三九一)不认得

    (三九一)不认得

    赵玉兰笑得自信,“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打算着呀,等明年开了春,就开个小饭馆那个来钱可快得多了也许再过个三五年,我就能上永和镇开店了呢?”

    赵王氏诧异了,觉得有些不认识自己女儿了。什么时候,她家那个总是唯唯诺诺,躲在人后的大丫头居然变得这样的雄心壮志?

    “玉兰你……你还真敢干?”

    “那可不?哥给了我一百两,我这几年自己也零零碎碎攒了好几十两了,从前嫂子也给了不少值钱首饰什么的,到时福生……”

    赵玉兰一时说漏了嘴,脸有些红,却仍是低头微笑着说了下去,“他让秀秀跟我说,他也攒了一点。先尽着给我使,把事情做起来。就是我生意不济,他那儿还能打铁呢,大伙儿饭总是有得吃的。”

    都考虑得这么周详,想来是早就计划好了。赵王氏讷讷的说不出话来了,她也没做过生意,插不上多少话,只能说,“那你可得……小心着点”

    “我知道”赵玉兰面上多了一层沉稳之色,“娘您放心,我这些钱可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攒下来的,才舍不得乱花呢”

    赵王氏听着这话,心下叹息,若是成栋能有这一半懂事,她今日也不会落得如此为难的境地了。

    事已至此,赵王氏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直接就张了口,“玉兰,娘今儿来,是有件事想求你。”

    “娘您可快别说这话了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吧?”

    赵王氏嘴角抽搐了两下,才低着头闷闷的问,“你能借娘点钱么?多的也不要,先借个一二两银子就成”

    有了赵成栋的前车之鉴,她可不敢狮子大开口了。

    赵玉兰微怔,大哥走的时候明明给娘也留了一百两的,怎么这么快就花完了?

    “娘,家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哎呀你就说借不借就得了”赵王氏脸一老,不好意思说被小儿子折腾光了钱,又在那儿碰钉子之事。

    “借没问题”赵玉兰当即从手边的钱匣子取出二两银子摆到娘的面前,“可您得告诉我,到底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赵王氏真为难了,大女儿分明是一番好意,而且这么主动的就把钱先拿了出来,就凭行事的这份爽快劲儿,就不知胜过赵成栋多少倍了。可要不要说实话呢?

    她还是很犹豫,赵王氏总觉得吧,赵成栋本质没那么坏,就是年纪小,不懂事,又被那俩小老婆和她们的娘挑拨,上回才会那么对她。若是说了,等于是给小儿子脸上抹黑,她断然是舍不得的。可若是不说,大女儿这头可怎么解释呢?

    赵王氏在心头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维护小儿子的面子了,故意沉下脸佯作怒色,“你是信不过娘还是怎地?我难道能去干什么坏事不成?不借就算了”

    “算了算了那我不问了”赵玉兰知道她娘那孤拐脾气又犯了,把银子往娘怀里一塞,换了话题,“娘,您年办得如何?还有没有什么糕点要的?你跟我说了,我做了给您”

    “不用了”赵王氏再怎么也不好意思来占这个寡妇女儿的便宜,“你做点小买卖也不容易,家里有那些就足够了,倒是你好好照顾着自己,过年也歇几天,别太累着,知道么?”

    赵玉兰笑着应了,把娘送了出去。心下却在狐疑,娘到底干什么花钱花得这么快?

    进了屋,田秀秀已经给她打好了洗漱的热水,“玉兰姐,你快洗洗早些睡吧赵大婶没事吧?”

    赵玉兰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想想还是不放心,“秀秀,你这两日记得盯着前头,若是我爹来了,请他到后头来找我,说我有事找他可别忘了”

    借钱是没问题,可家里的事情,非搞个清楚不可

    年关渐渐近了,在京城的章清亭等人自也在思荆园内准备着过年的东西。赵成材和杜聿寒两个要考试的,便不让他们插手进来,只让他们安心温书便是。

    这一日,一群女眷正在厨房里用方德海的新式调料腌制肉食。

    章清亭瞧方德海心情不错,便拿了副从晏博文处临摹的那朵花来问他,“老爷子,您总说这世上没您见过的,那我今儿可要考考你,您可认得此花么?”

    方德海老眼一眯,只瞧了一眼便摇头,“不认得这是哪儿来的?”

    可是章清亭分明有留意到,他手上一直拿得稳稳当当的作料,洒了。

    “是阿礼他娘临终前留下来的。”

    “哦”方德海低下了头,瞧着自己洒出来的作料,欲盖弥彰的说了句,“这人老了,手就哆嗦了来明珠你替爷爷干吧”

    姜绮红也留意到他的不妥了,她和方德海作邻居快一年了,交情自不比寻常,也上前问了一句,“老爷子,您真不认得那花么?我那未婚夫可也是因为此花而送掉的性命”

    方德海苦笑,“真不认得不过阿红啊,人都走了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放下了。这个不是我倚老卖老的说一句,你趁现在还年轻,赶紧找个人成个家吧要不,等你送走了婆婆,难道真的就这么孤零零的过一辈子?”

    姜绮红黯然低了头,“老爷子,您甭劝了夫仇不报,我是绝计不会谈婚论嫁的”

    “你这又是何苦”方德海欲言又止,叹息一声,柱着拐杖出去了。

    章清亭本已经跟了上去,可看着他那苍老而佝偻的背影,却又停下了脚步。瞧方德海方才那神色,不似不认得此花的模样。可他为什么不肯说呢?

    若是旁人,章清亭就是去耍宝逗趣,也非逼得他说出来不可。可方德海不一样,他早年风光,中年遭逢大难,几经厄运,对于生死荣辱全都看开了。

    就是此次来寻儿子尸骨,也绝口不提当年之事。连那主谋从犯也不多问一句,只想寻回遗骨了事。他是真正吃过官府的苦头,实在是给折腾怕了啊

    这些天,就连听说了晏博文和姜绮红之事,也是默然不语。甚至管束得方明珠更加紧了,完全不许她掺合到这些事情里头来。还念叨着,一等寻回儿子的尸骨,便要回扎兰堡去,似是有意在逃避什么。

    要逼这样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家去说些自己不愿意说的事情,章清亭也觉得太过分了些。故此她才犹豫着直到今日才问出此事,可他既不愿意说,那便算了吧若是等到哪天他自己愿意说了,自然会说的。

    她们这里正忙活着,忽地,赵成材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冲她招手,“嗳快来”不准他喊娘子,又不准喊妞儿她妈,那就成了“嗳”了。

    旁人皆是掩嘴而笑,章清亭自觉失了颜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就是不动。

    “你快点”赵成材急了,差点就进来拖人了。

    还是方明珠笑着把章清亭推了上去,“你就快去吧”

    赵玉莲也说,“瞧哥那意思,似是有正经事呢嫂子你快去看看吧”

    “他能有什么正经事?”章清亭嘟囔了一句,但也怕再这么折腾下去,继续出丑,勉勉强强到了门口,“我没名字的么?嗳什么嗳?”

    “哎呀你别跟我争这些有的没的了”赵成材一把拖着她就走,“出事了真出大事了”

    什么事?章清亭心中一动,却有些不信,挣脱着他的手,“别唬我了咱们这儿太太平平的,能出什么大事?”

    “真有事”赵成材死抓着她不放,见她不信,附耳上来低语,“孟家派人上门来提亲了”

    章清亭顿时一个激灵,当即火了,“他们还讲不讲理的?你回绝不就完了么?找我去干嘛?”

    当着人多,赵成材也不好说得太仔细,只拽着她走,“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等着跟他去了他那屋,章清亭一见来人,知道赵成材为什么非拖她来了,此事真的是有些不好办了

    来的不是旁人,却是一脸苦笑的娄夫人。见面就道,“我知道我这趟来是找骂的,可是……”国公府硬压了下来,她不得不来

    正奇怪孟家怎么会打发人邀请她这小门小户的夫人去府中作客,心中的忐忑直到面见孟夫人时才释疑,原来是看中了他们家和赵成材的关系,让她去当说亲的说客

    若是桩门当户对的好亲事那也就罢了,却偏偏是这样说不得骂不得很有点子缺德的事儿这让娄夫人怎么办?

    不去,立时就得罪了孟府,连累自己家相公的仕途。去,这不明显讨骂嘛这赵家虽然门第低微,也一样养得花骨朵一样的女儿,凭什么你们想要就得给你们?

    所以,娄夫人虽然来了,但也带来了娄瑞明的解决意见,“你们若是不愿意,直接回绝那是行不通的。看要么是装病,还是抢着把玉莲嫁出去也就罢了。只是横竖都得委屈赵姑娘了。不过,我在他们家也说了,这眼下就是年关,成材你又要应试,恐怕没那么多的心思琢磨这事,所以就求他们家宽限一段时日。可他们也说了,正月十五前要回话。你们要不赶紧商量商量吧”

    第二卷 (三九二)我同意娶她

    (三九二)我同意娶她

    “多谢娄大人和夫人提点了”赵成材拉着章清亭道了谢。因是女眷,让章清亭把娄夫人送出去,有些话女人之间也好讲些。

    等着要出门的时候,娄夫人在车下拉着章清亭的手,低声交待了最后的大实话,“这也是我们自己打自己的嘴,眼下这情形,装病是绝计难以躲过的。就是嫁人,还是得罪了孟府。你们不是跟那小孟大人关系不错吗?要不去求求他,若是他自己不肯,这事儿就好办了。”

    章清亭心里却是另有计较,此事都托了娄夫人来说合,恐怕孟子瞻也已经知晓了,他既是不来,那就有两种可能。

    一是他同意了,想坐享齐人之福。二是他不同意,但违拗不过父母之命,所以推脱不得。可不管是哪一种可能,若是他们现在贸贸然找上门去,都只会让孟子瞻觉得更为难。这时,就需要找个第三者出面了。

    适合的人选就只有一个。

    乔仲达见章清亭和赵成材脸色凝重的来找他,心道还出了什么事,待他们一说完,那脸就很有几分黑了。

    “如此行径,与强盗何异?那你们决定怎么做?”

    赵成材施了一礼,“现在就只好求乔二公子去问下孟公子,到底他是什么意思我们是断不能如此嫁妹的,实在不行,就只好现在就带着妹子回家避祸了”

    乔仲达想了想,没有多问,只说了一个好字,便匆匆赶进京城去了。

    章清亭料得没错,孟府这几日是乌云密布,闹得甚不愉快

    孟子瞻坚决不能同意祖母和母亲的意见,“赵家是穷一点,但还没穷到卖儿鬻女的时候咱们这么干,是会让人戳脊梁骨的奶奶您和娘的心情我能理解,我答应你们,等我以后有了孩子,过继一个到子眭名下好不好?”

    “那不一回事么?”孟老夫人也不能理解孙子为什么就不同意她的想法。

    在她看来,自己家能看上赵玉莲,并替她想得这么周全,已经是很给她面子了。不过是一介平民,能嫁进国公府是多么的荣耀与风光?要不是看在赵成材中了举,她还真不会给她一个妻的名分。哪怕是过世孙子的名分,那可也是孟家二少夫人,一块响当当的金字招牌多少人求都求不来,怎么会给人戳脊梁骨呢?

    孟夫人也在一旁附合,“子瞻,你就当给你房里多置一个女人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爹也同意了的。”

    “那能一样么?”孟子瞻真觉得没法跟她们沟通“我一个做大伯的,还霸占着弟媳做屋里人,这传出去,能不让人笑话么?”

    “谁敢”孟老夫人老眼一瞪,面沉似水,“子瞻,你未免也想得太多了这种事情,满朝都是,又不是咱们家开的先河,你怕什么?哼,想从前圣祖皇帝那会子,做公公的还娶了儿媳妇呢生的儿子不一样坐了江山?又有谁敢笑话来着你这又不同了,子眭命苦,他走得早,咱家人丁又单薄,你这做大哥的本来就早该娶两房回来承继香火才是可你自己呢?东挑不愿意,西拣看不上,弄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你说说你对得起我们孟家的列祖列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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