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锄禾日当午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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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锄禾日当午 作者:肉书屋

    锄禾日当午第16部分阅读

    片,没半分印象,唯一记得的一点点残余的片段便是好像大伙儿都醉了,七倒八歪的,他强自倚在树下才没跌倒,好像依稀记得小午来扶他,好像还说了些奇奇怪怪的什么话,那些零星的记忆乱七八糟模模糊糊,他越想越是头疼欲裂,根本没法串联起来。

    小午去扶他,那这身下的女人,是小午?锄头的心猛地一震,大脑里越发的一片空白。

    屋子里黑咕隆咚,只是那狭小的窗户跟半开半掩的房门透出几分淡淡的月色,清醒过来的锄头借着清冷的月光已经可以依稀的辨识出屋内事物的大体轮廓,也渐渐的看清了身下人的身形模样。

    娇小玲珑的身行,不盈一握的小腰,那高耸丰满的双峰,那绵软香糯的身子,虽然那张熟悉的容颜隐在墙角里面些还有些辨不清样貌,但锄头确认身下的人是他心心念念夜夜魂牵梦萦的小午妹子无疑。

    身下的女子已然睡的很熟,呼吸绵长,在黑暗中依稀可以感觉的到那随着呼吸起起伏伏的饱满的胸脯,锄头心跳的要破胸而出一般,身上仿若被点燃了一把火,烫的连皮肤都有些麻酥酥的,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

    俺对不起乃们啊!

    俺昨天喝酒唱k回来到一点多……

    回来,杯具的到头就睡,没更!

    俺知道自己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俺忏悔,俺对着月亮流泪……

    为了表示俺滴诚意,今天补回来,这是昨天的一章,一会儿,加更今天的!

    乃们原谅一个活在罪恶中的酒鬼吧!

    晚上见……

    另外啊,下一章啊,叫做——烈火燎原!

    嘿嘿——

    57、烈火燎原

    锄头心跳的要破胸而出一般,身上仿若被点燃了一把火,烫的连皮肤都有些麻酥酥的,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锄头紧紧的抿着嘴唇,清晰的感受着身下隐在夜色中的这具女子的身体那股子让人浑身发软的体香,瞪大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那黑暗里模糊不清的脸,田小午平日的一颦一笑仿若刻在了眼前,清晰的浮现,伴随着那股幽幽的近在鼻息的芬芳,锄头觉得,自己的男儿七尺之躯都要化了。

    如今那个夜夜如梦的小人儿就躺在自己的身下,安然酣睡,乖巧柔顺,锄头觉得这一切好似在梦里一般,可那身下的触感,鼻息的清香,那粗糙的草铺,都清清楚楚的在提醒着他,这一切是多么的真实。

    锄头越想越觉的口干舌燥的厉害,他这时才记起他是要起夜喝水的,只是,如今却觉的浑身软的没有半分力气,怎么都不想放开怀里的温香软玉。

    他轻轻的放稳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只是手无论如何都挪不开了一般,依旧紧紧的抱在田小午的柳腰上,不舍得放开,却又不知如何是好,才短短片刻时间,手心里就冒了薄薄的一层汗。

    睡梦中的田小午被人压着,总有些胸闷气短,不由得颇为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锄头大惊失色,忙不迭的将头埋回原位,闭上眼睛装死。

    见田小午睡的颇死,动了这几下,随后便安稳了下来,锄头才略略的松了口气,捡回了几分魂魄。

    这时他的头恰好埋在仰面而睡田小午的肩膀旁边,睁开眼睛,刚好对着田小午的侧脸,那在黑暗里越发清晰的面庞此刻就在锄头近前,模糊却又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

    锄头的神情有几分恍惚,好似受了蛊惑的人偶,他慢慢的将嘴唇凑近了田小午那泛着瓷器光泽般梦幻的容颜,轻轻的,带着几分虔诚的,吻了上去……

    温润滑腻,微凉中似乎带着丝丝缕缕的清甜,像是锄头无意中碰过的大户人家用的那上好的丝绸,带着水一般的清凉丝滑,又好似过年偶然吃过的糯米汤圆,软糯香甜的让人恨不得狠狠的咬上一口,贪婪的吞进肚子里面,锄头手颤抖的厉害,理智在呼喊他停下来,可神智根本控制不了身体受到的诱惑,他不由自主的轻轻的亲吻着田小午的脸,甚至慢慢的鬼使神差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舌尖仿若触到了上好的蜂蜜,甜到心窝子里面,连身体都满足的有些微微发麻。

    女子诱人勾魂的香气越发的浓郁了起来,锄头的呼吸加重,身上炭火烤炽一般,某一处已是昂首挺立,涨的生疼,几乎全身的血液都汇聚在那一点,好似再不发泄便要喷涌而出了一般。

    他全然忘记了什么君子之道,男儿风范,直觉的想要,迫切的想要,急不可耐的想要,他想要——身下的这个女人,这是最最原始的带着几分兽性的渴望,完全摒弃了伦理纲常礼义廉耻,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做了些什么,正在做着什么,或许是因为残余的酒精作祟,或许是男子最本能的欲望,如今的锄头觉得这女子身上那层粗糙的衣料那般的让人厌恶,他竟然有种不顾一切要撕碎扯落它的冲动。

    他抑制不住的伸出手去,慢慢摸索这覆上女子颈口的盘扣,轻轻的解了开来……

    一个……

    两个……

    三个……

    小午饱满□的胸部包裹在一层在锄头看来略觉的怪异的内衣事物里面在朦胧的月光里绽放,含羞带怯,半遮半掩,圆润丰满,在半解半盖的衣物的遮掩下,犹抱琵琶半遮面,分外的惹人遐想,让人血脉涨涌,欲罢不能。

    锄头觉得自己依然被完全摄取了魂魄,在这掩映的美景玉体中完全的沦陷,除了那叫嚣着几乎疯狂的欲望,他依然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他干涸般咽了几口唾沫,铁掌般的大手颤抖着一点点的往那白玉花朵靠近,一点点,慢慢的……

    周围静谧的可怕,世界仿若都停顿了似得,夜风透过那虚开的屋门缓缓的送入,挑逗般的撩拨着欲望的琴弦。锄头耳目模糊,只看的见那耸立盛开的两朵莲花,秋波暗送,幽香频频,惹火燎原,带着致命的魔力……

    “吱吱——吱——咕咚——”昼伏夜出的老鼠好似也受不了屋子里骤然升高的温度,吱吱的叫了几声,一阵杂乱,碰到了屋角的几个老葫芦瓢子,放出“咕咚”的嘈杂声。

    锄头猛然间惊醒,像是入门行窃被现场抓了个现形一般,汗毛直立,乍然清醒,慌不择路的收回正欲犯罪的手,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恍然间反应过来刚刚的所作所为,身上的一把火刚灭,又羞恼出另一把火来。

    天啊,我刚刚都是干了些什么混账事情啊!我——禽兽不如啊!

    他恨恨的掐着自己刚刚伺机窃玉偷香的那只手,恨不得当即剁下来才解恨!

    锄头慌乱羞愤,匆匆忙忙的把那三个解开的盘扣给田小午扣起来,小心翼翼的挪开身子,头也不敢回的推门出去,火烧屁股般的落荒而逃。

    田小午醒来时已是晨曦微明时分,她觉得浑身轻松,仿若疲累后浓浓的一觉,舒爽了浑身上下所有的细胞,说不出的舒服满足。

    醒来的田小午条件反射的扭头看了眼身侧,竟然没有如预料中的一般发现锄头那大块头的身影,很有些意外。

    她活动了一下酸软的腰肢跟身体,甩着胳膊捶着腿站起身来,揉着有些发懵的睡眼推门出去,却发现外面院子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锄头正蹲在水井旁边洗着一大摞的碗筷。

    田小午走过去拢着头发故作轻松的笑道:“锄头哥,你起了?怎么那么早?莫不是酒还不够多,睡不着了不成?”

    锄头微微瞥了田小午一眼,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好巧不巧的正好瞥见田小午的盘扣,当下脸刷的红了,见小午打趣于他,也不好意思答话,只是埋头卖力的洗着碗碟。

    田小午知道锄头虽是五大三粗,可却是心细如尘,平日里沉默寡言却最是害羞,动不动就面红耳赤的,还好皮肤常年日晒雨淋的黑了点,不然这般动不动就脸红,岂不是比小白脸都腻歪?

    当下也不在取笑他,挽挽袖子便去帮锄头洗碗。

    锄头却觉得自己是罪大恶极的,正受着良心的煎熬,尤其是想到田小午昨天定然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这装如牛的身体给拖进屋里去,自己还那般厚颜无耻的乘人之危轻薄于她,心里就几乎悔青了肠子,见田小午一大早起来就立即洗碗干活,更是悔不当初,觉的自己昨夜那番作为简直是人都不是,当下觉得更是愧疚,立即拦了田小午的胳膊,闷声闷气道:“小午,你,你用些早膳去吧,我煮了你爱吃的南瓜稀饭,热在锅里呢,这里,这里,我来,昨夜,嗯——,对,对不住了。”

    其实田小午想到昨夜二人的相拥而眠也是有些尴尬的,所以今早上菜故意装作不在意的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想着插诨打科的蒙混糊弄过去,彼此间不至于留下心结,也免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尴尬无措,谁知锄头却这般直言不讳的讲了出来。

    田小午也是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感情上不过比锄头多了那么点现代无处不在的大街小巷电视电影狂轰滥炸的耳濡目染,实战经验也是匮乏的让人汗颜,连个初吻也不过停留在高中阶段的蜻蜓点水之上,被一个男人紧紧拥抱着同床共枕了一夜,如今这般当面提起,脸皮薄的她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面红耳赤,当下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吱吱呜呜的敷衍说:“嗯——没啥,那,那,也是做妹子的,嗯——应该的——”

    又猛然间想到昨夜锄头那大手袭胸,紧搂纤腰,将她死死的压在身下的暧昧姿势,脸不由自主的更烫了几分,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慌乱道:“锄头哥,你忙着,我,喝粥去饿了,你忙!”

    说话跟爆竹似得,又快又急,就怕锄头在说出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来,昨夜的事田小午不但不想再去想,连提都不想在提,她心慌意乱的很,唯恐锄头还揪着这个让人害羞的话题不放,慌乱的应了几句,便躲进灶房喝粥去了。

    锄头见小午这番样子,心中七上八下,也不知她心中是否还气恼他昨夜的酒后失态,只是见她害羞带怯的娇媚模样,心跳又乱了几分,心里百转千回,更有些坐立不安,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很明显的是,他发现田小午不是动怒生气,而是脸红娇羞,锄头在男女之事上那比棒槌还粗几分的男人心思竟然也有了几分甜蜜跟窃喜!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根本都不知道我的险恶用心!

    莫要以为我让我们家锄头一次次的忍得那么辛苦,

    乃们想啊,这般日日的强忍着,等到结婚开苞那一天……

    哈哈哈哈,该是怎样的一发不可收拾,又会是怎样的……

    哦,小午,你好自为之!

    饿虎扑食的后果可不是那么好承受滴!

    58、鸭蛋上阵

    田小午有些尴尬害羞的躲进灶房吃粥,低头的时候猛然间发现自己的衣襟的盘扣竟然扣错了两个,最上面的两个扣错了位置,当下有些个疑惑,昨天没解过衣扣啊,怎么这布扣会扭扭歪歪的这般胡乱扣着?莫不成昨天就这般模样了没,只是自己没注意?

    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昨天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她这个连娃娃都不该犯的低级错误岂不是被所有的人都瞧见了?怎么昨晚上没人提醒她?莫不是怕当面提醒她面子上过不去不成?

    田小午疑惑万分,却着实不记得自己昨天竟然犯了此番错误,还顶着这笑话进进出出招摇过市了一晚上,当下更是羞愧不已,想想都为自己的马虎大意脸红。

    正在田小午纠结思虑昨日种种细节的时候,全儿哥已是在外面喊着了。

    因田小午想出了那送外卖的法子,破了王黑妹霸者摊子堵死田小午生意路子的恶毒伎俩,虽从昨日的情况看,那王黑妹暂时偃旗息鼓一时间使不出什么恶毒招数,但谁也保不准她可会恼羞成怒,再来些别的下三滥的阴损伎俩。

    所以全儿哥跟二蛋几个有几分谋略的昨日跟锄头商议,这事情还是小心为好,纵是用不着那么多人去撑场子挺腰杆,但前头这几天,还是怕那些无赖心怀怨恨继续纠缠,所以,各家也都有各家的事,别人自当不用劳烦了,全儿跟二蛋两个还想着在跟锄头他们出摊几日,好歹有什么事不至于孤立无援,让别人打个措手不及给欺负了去。

    锄头也觉得二蛋这提议是万全之策,考虑甚是周密,且刚刚开始送菜上门,一时间只是他跟小午两个人确实也有些忙不过来,当下也点头应允,总归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也不用客气外道。

    全儿哥昨天喝多了些,但境况却比二蛋、柱子几个要好的多,年轻力壮醒酒也快,这早早的便醒来了,记得今天跟锄头的约定,便赶早就去约着二蛋来锄头家报道。

    谁知二蛋昨夜醉的不醒人事,今早上张大婶叫了几遍也叫不醒,没有法子,全儿哥怕拖拉久了耽误了小午跟锄头出摊子,只得自己先过来。

    张婶子恨不得用扫帚疙瘩敲二蛋了,也没法子将那混小子叫醒,又怕今个当真再有个什么事,只有锄头跟全儿哥两个大老爷们应付不来,到时候连个通风报信的也没有,便打发了鸭蛋跟田小午他们去一天。

    锄头跟田小午本来说着不用了,再三推辞终归犟不过热心的张大婶,只好带着鸭蛋这个半大的孩子去了渡头。

    一路上,田小午跟锄头目光相碰,多少都还有几分尴尬别扭,便有些躲闪的低头默默各自走自己的路,全儿哥向来也不是话多的人,昨天喝的残酒还再,胃里有些难受,头还一波波的疼,也顾不得细细琢磨今天田小午跟锄头之间有些诡异的气氛,只顾皱着眉头不住的按着眉心,幸好有鸭蛋一路上兴高采烈叽叽喳喳的,这才添了几分热闹。

    田小午本身也没怪锄头酒醉后无心的逾越之举,只是小女儿家脸皮薄,有些害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锄头那局促自责的模样,如今被这孩童的天真烂漫感染,昨夜的事也放下几分,心情倒是舒畅了不少,背着竹篓,脚步轻快,笑容满面。

    锄头却是因那不为人知的孟浪举动心里犹自懊恼不已,真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既悔又恨,还带着丝莫名的羞涩跟欣喜,终归百味杂陈,让锄头心乱如麻,一路上心思飘忽百转千回,总有些做贼心虚的不敢面对田小午,又见田小午闷闷不乐的低头走路的样子,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担忧懊悔的很,一路上都没放下几分。

    直到到了渡头生意忙乱了起来,才暂时没空闲心思去纠结这些,转移了注意力,越忙起来倒是越心里头舒坦了一点。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鸭蛋虽然才十多岁,可在家也是帮着张婶里里外外的收拾着,勤快热心,也没少干些跑腿动嘴的营生,今日到了这渡头,锄头如昨日一般去客船江岸人多处吆喝张罗买卖,全儿哥帮小午煮茶,捡菜洗菜,打着下手,田小午便将送菜上门的活计试着交给了鸭蛋,这小家伙一上阵,果然不负众望,腿脚快,嘴巴甜,人小活不少,竟然干的得心应手,比他哥二蛋也逊色不了几分。

    田小午跟全儿哥都啧啧称赞,说是过不了两年鸭蛋这本事绝对都能赶超他二蛋哥了,小孩子不经夸,听了田小午的夸赞更是乐颠颠的跑的跟猴子般轻快,连买了串串香去吃的几个主顾都对这个虎头虎脑的孩子称赞有加。

    那王黑妹前几日生意做不成也伤了些元气,今日倒也没找田小午的麻烦,虽然言语间依旧是高声尖嗓门的含沙射影的时不时挤兑小午几句,但小午全当耳旁风,根本不跟这泼妇一般见识,那王黑妹暂时可能也没别的招数,一时间两家各扫门前雪,各做各的生意,倒也相安无事。

    停歇了这几日,如今菜色全了,甚至还可以送菜上门了,田小午这“串串香”的生意格外的红火,几个人忙的脚不沾地,中午饭都是到了日头偏西才得空草草吃了些,一天下来,诸事顺心,生意兴隆,昨天的那些菜边择边洗边涮,竟然卖了个一干二净,期间锄头还得空撒了两网鱼,片成鱼片也卖了个干净。

    暮色刚至,四人就着剩下的一些卖相不好的菜蔬,热了热带来的昨夜还剩的红烧肉,吃了几个田小午在小锅上用剩余的炭火蒸的热气腾腾的玉米窝头,好好的填补了一番中午半饥半饱匆匆打发的胃,便收摊回去了,今天人手多,田小午也不太忙乱,生意虽是出奇的好,但却是比前几日还舒心几分,一点都不觉得累。

    更加兴奋的是鸭蛋,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游戏一般,一路上乐颠颠的摇头晃脑,一来这活他完全干得了,又受了那么些夸赞,成就感与自豪感油然而生,二是田小午脾气好,也宽厚,不打骂他不说,还可以吃好吃的“串串香”,玉米窝头都管够,有的吃有人看的起,还不被家里的老娘扭着耳朵追着骂,鸭蛋觉的就跟天堂一般,缠着田小午一直要求明天还要来。

    田小午倒是也喜欢这个手脚勤快机灵的孩子,只是这是出来干活的事情,她却是不敢贸然答应的,心想回去倒是可以跟张婶子提提看,反正她跟锄头也有些忙不过来,是该找两个小帮工了。

    谁知晚上刚到家,锄头去河沟里下鱼筌蟹娄,田小午正忙着煮昨天俺半桶螺蛳,还没抽口去张婶子那里,鸭蛋已经拖着他娘过来找田小午了,撒泼打滚死缠白赖的要给田小午当徒弟,说是一定好好干活,无论如何都要叫他娘来跟田小午讨了这个人情。

    见鸭蛋这样,张婶子又上门来说,倒是正好合了田小午的意思,不过鸭蛋毕竟还小,或许是一时兴起,但这干活的事却不是闹着玩的,苦累是免不了的,就怕他一日两日图个新鲜,时间久了就熬不住翘尾巴了。

    俗话说,丑话说朝前,有些事还是说明白的好,田小午微微踌躇一下道:“张婶子,这事原本我也是要过去跟你商量的,鸭蛋今天干的不错,我觉得他挺有这做买卖的天赋的,也勤快好学,我倒是喜欢的紧,只是他才十多岁,毕竟还小,婶子,你不考虑给他上个私塾读几年书识得几个字?将来岂不是更有出息?来我这里也不过是个打杂的,有苦又累,他熬不熬的住倒是小事,就怕误了孩子的将来。”

    “小午啊,你说这读书识字?不是婶子不想,也曾狠狠心费了一石的粮食给他读了私塾,可不过认得几个字便死活不肯去了,先生也说这孩子坐不住,静不下心来,不是读书的料子,老榆木疙瘩了,再读也开不了窍,老婶子这才断了这念想,不然这么个小儿子,他只要肯学,老婶子砸锅卖铁的都要供他读个秀才不是?只是他不是那块料,涨不出那几分苗啊!”张婶恨铁不成钢的叹息不已。

    村子里像鸭蛋这么大的孩子也不在少数,有些余粮可以勉强度日的人家自然会送孩子去读几年私塾,识文断字一番,但这样的殷实人家毕竟是少数,其余的大半是没那个读书的条件的,只能是在家里帮大人一些杂事,打打下手,重活累活是干不了的。

    活干不了可吃的却是极多,俗话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这么大的孩子,正是吃长饭的年纪,抵的上个大小伙子的食量了,可活却是还顶不起来,恰逢是费粮食不讨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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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9、咱家你说了算

    家里困难点的人家一般将这么大的孩子送去城镇里当个学徒杂役,这古代的手艺本事皆是祖辈相传的,一般不会外传给别人,这学徒不过是个好听的说法,说白了就是去干杂活的,不图得几个工钱,只是混的一碗饱饭吃吃,给家里省出些粮食,等大了到了十四五岁左右能干的了活了,才回来种田打短工做长工的开始攒钱娶媳妇,拾掇家里祖祖辈辈留下来得那点田地。

    更有甚者便是卖去那些大户人家做些小厮奴仆,更是下贱低等的出路,任打任骂不说,命都攥在主人家手里,卖了打死的不计其数,好人家不到实在走投无路被逼无奈,是不愿意儿女去做这些猪狗不如的下贱活计的。

    能如鸭蛋这般在家里放养的,却是好的了,也就是鸭蛋上面有两个兄长,生计凑合着勉强过得去的人家才这般养的起闲吃不干的半大娃娃。

    这里没有九年义务教育,没有技术学校人才基地,孩子们只能这般重复着祖辈的老路,这些是□裸的现实,不是田小午悲天悯人的了的,她叹一口气,劝慰道:“那婶子啊,人各有志,到也不是强求的来的,咱鸭蛋读书不行,可却胜在机灵勤快,将来干活做买卖说不定是一把好手,只是他这么小的年纪,也干不的重活,老婶子难道不想让他正正经经学个手艺,就真的狠得下心让他出来做事情打杂?”

    “小午啊,我的傻闺女,哪家的手艺是传给外人的?就是你交了学徒钱,人家也未必肯真心实意的传授给你家娃娃啊,就说隔壁那老王家小三儿,她娘倒是有心了,一般的学徒杂役不舍得给他家小三儿去干,巴巴的交了些银钱让他小三儿跟这镇上的铁匠学打铁,可这两年了还不是就教会了他个拉风箱?不是说的,咱家鸭蛋没花这劳什子银子在家里烧火拉的风箱也不比他出钱学的差,还日日里非打即骂,起早贪黑的没个囫囵觉睡,也就是管个一日三餐,给家里省了几分粮食,可那娃娃啊,瘦的也没个人模样,我估摸着怕是一顿也没吃饱过,饿着肚子干活,这是个人过的日子?所以,俺家鸭蛋俺宁愿勒紧了裤腰带养着他,只要还活的过去,如论如何也舍不得让他出去遭这份罪,小午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倒是,婶子,可我这里也不过是个小买卖,难听了就是个摆摊的,他跟着我我倒是轻省了,可他也轻松不到哪里去,一天到晚,腿都跑细掉一圈,婶子,你就舍得啦?”

    小午这边话音刚落,那边一直拉着他娘胳膊的鸭蛋唯恐她娘说出别的话,直嚷嚷道:“娘,俺不怕苦,不累,捡菜跑腿俺都干得了,还可以吃饱饭,那菜,比俺过节吃的都好!娘——,俺一定要去!俺要跟着小午姐姐干活!鸭蛋十一岁了,不想再在家里吃闲饭了!小午姐,鸭蛋会好好干的,干不好你打我!”

    张婶子瞪了鸭蛋一眼道:“小午,在哪里不过都是打杂,老婶子也不求你教他啥本事,不过是跟着你你自然不会虐待他,他怕也帮不上你别的大忙,但这洗洗刷刷跑腿烧水的轻快活计还是干得了的,你看,他如今有一门心思的想要麻烦你,要不,你也就操操心留下他当个学徒试试?也算是帮老婶子看看孩子,也省的我操心费神的,这泥猴子还不听话!”

    “老婶子你这是说的啥客气话啊,鸭蛋要是来,我求之不得呢,这孩子勤快,干活不稀罕力气,我打心眼里喜欢!只是这干活终归不是一天两天闹着玩的,风吹日晒的,只要你舍得这心就成!”田小午也不在推辞,摸着鸭蛋的小脑瓜道。

    “舍得,舍得,俺家臭蛋这么大的时候都帮王家大户打短工赚干粮吃了,也就这个老小,才惯得没个小伙子样子,我正想好好的历练他一番,不吃苦将来长不成好庄稼!老婶子就怕给你添麻烦,你当真喜欢婶子就放心了!这孩子就交给你了,要打要骂的你尽管,别给老婶子面子,人情是人情,活计是活计,一码是一码,你老婶子再糊涂,这点还是清楚的!”

    “行,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张婶,只是,这工钱……”

    田小午还没说完,张婶已是打断了她的话,“工钱?还工钱?你管他吃就行,这半大小子给人当学徒的,也不过是图顿饱饭见个世面,哪能还要这工钱!”

    “这可不成,张婶,别人如何我是不管的,这孩子在我这里做杂工,管饱饭您自是不用交代,应该至极的事,只是这工钱我也不能少了他的,不能让娃娃白干不是?我这小本买卖也给不多,您看多少合适?咱商量好了,以后诸事也方便。”

    无论田小午将这嘴巴讲干了,这张婶子也是坚决不要工钱,只是说管饭,一年给娃娃缝一身新衣裳就知足了,田小午这次却是坚决不从,先不说这么让鸭蛋辛苦干白工对不起这街坊人情,即使外人,田小午也是不能这般昧着良心做事的,多了给不起,可这工钱多少那是份心意,人家干活的也干得带劲。

    最后,田小午自行敲定,鸭蛋跟着小午做杂工,小午管他一日三餐,每月再给八十文钱,过年再给一套衣料,要是干的好,年底小午还酌情给包个红包。

    本来小午觉得这八十文钱给的有点少了,可张婶千恩万谢的坚决说足够了,甚至连这点都不要,见小午坚持,推辞不过才同意了,直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让她们家给赶上了。

    鸭蛋也在一旁高兴的傻笑,激动的咬着嘴唇,一脸感激的看着田小午,倒是让田小午格外的不好意思,好似自己是周扒皮剥削童工赚了多大便宜似得。

    这事情谈妥了,已是月亮爬起来了,门外已经听得见乘凉的人的欢声笑语,也开始陆陆续续有几户人家来给田小午送菜,张婶子也不会多留,便拉着鸭蛋的手要告辞回去了。

    恰好螺蛳也煮好了,田小午便给鸭蛋盛了满满一碗,让他带回去解解馋,看着鸭蛋那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欢喜,田小午看着这个瘦弱的孩子,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罪恶感。

    锄头也回来了,见田小午心事重重的长吁短叹,以为她还在为昨夜的事情难过介怀,也不敢上前来说话,只是远远的在水井边拾掇着从地头挖来的野菜。

    田小午本来也就没有责怪过锄头,如今忙活了一天,早就不把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了,只不过是锄头自己还做贼心虚而已。

    她见锄头回来低头在井台那里忙活着,便挽了袖子也去水井边洗着菜,顺便跟锄头说了说今天她答应张婶子的事情。

    也跟锄头提了提那讲好的待遇跟工钱,田小午总觉的这工钱有些低了,太过亏待了鸭蛋,心中左右有些愧疚,想着跟锄头商量一下,这事情是否有些不太妥当,要是真的亏待了人家,她也好在年底的红包上多包一点,再添补些银钱。

    谁知锄头倒是一脸的理所应当,甚至诧异道:“八十文?多了吧?”

    那表情跟张婶听到小午给的价码时如出一辙的不敢置信。

    “八十文还多?”田小午有些惊讶,怪不得张婶那副吃惊的表情。

    “我小时候,比鸭蛋还大呢,在邻村大户家打短工,鸡叫就起床了,几乎要摸黑干到月上中天,晚上还要给他家搓一百根草绳,才可以睡觉,也不过就管顿饭,年底给个几十文的打赏钱,咱村出去给人家当学徒打杂工的娃娃多了去了,当牛做马,吃的猪狗不如,也不过是管个吃住,给工钱的没几个,这样人家还嫌三道四的不肯要这些没长齐整的小娃娃呢,你给八十文,都是这十里八乡闻所未闻的天价了!咱们这十里八乡公认的最大方阔绰的柳家请的短工也给不了这个价钱的。”

    锄头见小午仿若没事人一般的来跟他商量鸭蛋的事情,心里略略踏实了一点,虽然还是有些不敢正视小午,却是微微有些窃喜的。

    “啊?我还觉得心上不安,怕自己太吝啬,占了自家乡亲的便宜,说出去惹人笑话呢!我也知道这童工都是白工,一年到头得不了几文钱的,可自己却怎么都拉不下这个脸,咋能白用人家呢?”

    虽然锄头这般说,田小午心里略略开解了几分,可还是皱着眉头,她毕竟是另一个时代的思想还根深蒂固,觉的自己使唤一个那么小的孩子,还苛刻如此,横竖都是赚了人家便宜。

    “呵呵,傻妹子啊,你还不安?你这价码在乡下都请的起一个煮饭干活的好手,不信你去村里吆喝一声,开出这条件,别说娃娃了,多少的姑娘媳妇甚至是劳力都想来干呢。你见渡头上拉车的苦力没?一月扣除吃喝也不过是几十文的进项,你开给鸭蛋的钱还不知多少人眼红呢!不过不怕,你既然跟张婶子谈好了,便照着办就是了,张婶自小没少照顾我,鸭蛋更不是外人,这钱给的也不亏,到不了别人家去,你看着办就好,反正咱家你说了算!”

    锄头看着田小午那副自责又懊恼的模样,没由来的觉得窝心,这个善良的丫头啊,多出了银子还一副对不起谁的样子!真是傻得可爱!

    田小午却是听了锄头的话心里乐的开了花似得,你看着办就好,反正咱家你说了算!田小午觉的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顺耳呢,笑呵呵的偏头看看整理着渔网的锄头,觉得自己昨夜比较的果然没错啊,别的不说,单听听这句话,多男人!多有品啊!

    作者有话要说:俺日更了,收藏俺吧!

    俺家小午在一点点发现锄头的好,

    有些东西,细水长流或许更显珍贵啊!比如,爱情!

    60、洗刷刷,洗刷刷

    “嘿嘿,锄头哥……”田小午看着锄头一阵傻笑,半天才想起刚刚在说的话题,想到“咱家”这个词,继而又添了一份纠结,“哦!锄头哥,我,是不是太过大手大脚了?咱家如今还一穷二白的,咱们赚钱也不易,我这么大方的乱给价码是不是有些憨傻啊?”

    田小午听的锄头的分析,心里到不觉的愧对张婶子跟鸭蛋了,却另添了几分对锄头的愧疚,自家都穷的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了,她还这般悲天悯人的救济别人,是不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你啊,自寻烦恼个啥?这么做挺好的,要是白用鸭蛋我心里也过不去,咱现在买卖挺好的,一日都可以赚个一两百文,一个月怎么也有个三几两银子,这可是俺往日里种地打猎想都没敢想过的好事啊,给鸭蛋那些算不上啥,只要以后生意顺风顺水的,还怕赚不回来?小午啊,以后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你相信锄头哥,一定不会在让你吃不饱穿不好的受穷吃苦的。”

    锄头看着田小午身上那一套唯一的晚上洗了白天穿的衣服,心里很是难过,何时才能让小午跟他再也不用愁吃愁穿啊?看看夜色中那破败的土屋矮房,锄头暗暗的握紧了拳头!

    田小午本是心思通透的人,或许是大姨妈要来了吧,今日竟然分外的纠结,钻到牛角尖里自己个儿给自己个儿找了一晚上得不痛快,如今被锄头点拨几句,想明白了,更是觉得自己刚刚怎会那么矫情。

    田小午自嘲的笑了笑,收拾好手里的菜便要起身准备明天的一干事物,刚一起身,就觉得肚子有些冷痛,知道好的不灵坏的灵,这月事是真的来了!

    田小午来了这几个月,用完了自己随身备用的那两包卫生巾,万般无奈之下,便只有红着脸请教了张婶子,硬着头皮,按照张婶的说法琢磨着做了个古代不伦不类的月事带,无非也就是上面用布条设计好困在腰上,下面做成布袋装放丝帛、棉絮或是草木灰而已。

    这般穷苦的乡下,丝帛、棉絮是没有的,草木灰是田小午唯一的选择!

    各种悲惨纠结甚至血腥的过程,田小午不想一一赘述,那些个适应过程中的惨痛过往,田小午只能对月长叹一声——往事不堪回首!也越发的坚定了一个重大的信念——卫生巾是多么伟大的发明啊!

    最后,只能每次都一遍遍的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这东西看着灰扑扑的,但用起来倒也还勉强凑合不是?最起码,草木灰还杀菌不是?

    习惯就好!田小午苦中作乐,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这般自我安慰着,反正除了接受,她也别无选择。

    田小午这些都可以忍受,只是她月事来的这几天腿脚酸痛,肚子阴疼,有时候疼的床都下不了,这是宿疾,却无论如何都是没办法的。

    前几个月田小午腿脚不好在床上将养 ,到了这几天便捂着被子窝在炕头上,拼命的喝着热水,才算强撑过去,可这个月却是要去渡头做生意的,田小午的肚子又一下下疼的厉害,苦不堪言又不好与锄头明说,田小午暗暗在心中叫苦不已。

    菜也准备的七七八八了,往日都是换了她现代那身不伦不类的衣服将这套穿的出去的衣裙洗了晾晒着,好明日里干干净净的穿在身上,今夜却也是顾不得了,田小午便赶紧的烧了壶热水,去屋里烫了烫脚,抹了抹身子,就躺回到炕上捂着肚子咬着牙干熬去了。

    锄头见向来爱干净的田小午衣服都没如往日般的洗衣收拾一番就早早的回屋睡了,连煮的螺蛳都没心情吃多少,细细的在灯下瞅了瞅,面色还有些苍白,眉头紧皱,一副极为不舒服的样子,他有些担心的凝眉思索着,心中有些异样的忧心。

    田小午一夜辗转,肚子极不舒服,涨疼的难受,不得不起夜几回,早上浑身酸疼,难得的赖床了许久才爬起来。

    锄头已经轻车熟路的将出摊做买卖用的一切汤料事物都准备妥当了,见田小午起来,忙摆好碗筷,给田小午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玉米面红薯粥,又给田小午抬上一碗热过的昨夜煮好的螺蛳。

    田小午强打着精神,趁热喝了一碗粥,终归身上不够爽利,极不舒服,没那个心情吃下去,胡乱的吸着吃了十几个螺蛳,也是没甚胃口,便悻悻焉放下筷子作罢。

    锄头那边还在灶房忙活着,田小午也无心过问,谁知一会儿功夫竟是抬出了满满一大碗黑乎乎的汤药出来,见小午抬着头不解的看着他,还未说话,锄头的脸已是红的跟煮熟的螃蟹似的,支支吾吾道:“小午,喝了这个,嗯,嗯……,对,对身子,好。”

    田小午见锄头那副模样,又细细的品了品他话里的意思,猛然间明白了他的用意,当下也有些面红耳赤,低着头接过药碗,“锄头哥,那个,那个,你,你咋知道的?”

    “我……我……,我早上上茅厕……”锄头脸更红了,扭过头去几乎不敢看田小午一眼,结结巴巴的说。

    田小午恍然大悟。

    这个时候山村乡下的厕所不过是茅坑而已,又不可以用水冲洗,平日里也不过是垫些草木灰或是枯枝杂草的,盖盖臭味,因这家里就她跟锄头孤男寡女两人,田小午来月事的时候总觉的那些触目惊心的红色在茅坑里那般毫不掩盖的显露着特别的尴尬,总是如厕完立即用铁锹锄些灰土遮盖一下,昨晚深更半夜的,却是来不及顾及这些,估计锄头早上一上茅坑便都明白了。

    田小午觉得血一下子冲上头脸,臊的火

    锄禾日当午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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