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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979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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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1979 作者:肉书屋

    穿越1979第9部分阅读

    李然和胡建军蹿嗦着各自爹进了30只鸡,圈在院里,就开始了养殖。随后又叫李爹让人建造的一些木箱和砖砌地槽放在屋后,用来养殖蚯蚓。这家庭养殖就算正式开始了。

    至于进的小鸡仔里面自然是母鸡比较多,李然还指望着吃他们生的蛋呢。

    1980年2月15日,是大年三十。当天早上,李家一群人早早的起了床,2月5号就已经立春了,可这天气却还是冷得要命。

    李然一直以为南方的冬天是比北方好过的,可到了这里,才知道还没有温室效应的时代,南方的冬天,风也是可以刮得人脸疼的,雪也是可以漫过膝盖的。

    在1979年的冬天,李然整个人就陷入了冬眠期,连往外面看下都不愿。胡建军倒是经常冒着风雪跑过来找他玩,相比李然恨不得包着棉被的模样,胡建军穿得就利索多了。李然看着羡慕嫉妒恨,最后导致他每见到胡建军一次,眼就红一次。

    哆哆嗦嗦的下了床,李然往身上穿李妈昨晚特地放在床边的红棉袄,这颜色太喜庆,李然有点接受不了,昨晚见着时,还打定主意,今天绝对不穿。可等早上起床后,看着这最厚的一件衣服,李然还是很没骨气的穿上了。11岁的男孩穿红色衣服,应该不会特别怪吧。

    出了房门,他抬头眯着眼看了下天色,想是老天爷也知道今天是所有中国人都在乎的一个日子,为此,他那前几天露面却冰冷的脸上,终于透出了暖意。李然看着这,才觉得有了点春天的感觉。

    李妈和李大嫂,五姐正在厨房忙着,家里条件好些了,李妈因此大方的杀了只鸡,买了三斤猪肉,除此之外,自然少不了猪骨头,只是这骨头价格没长多少,买到却挺麻烦,四哥为这排了一长段时间的队,他对此颇有怨念。

    李妈看到李然走了进来,高兴的赞道:“六儿穿这衣服真好看。”今年过年,李妈给全家人都新配了套衣服,其中就李然和虎子的颜色是最为鲜艳。

    李然无奈的摇摇头,他最近照镜子时,发现现在身体的相貌越长越有点以前身体的趋势,想到以前自己那副唇红齿白的样子,李然就不满。不过还好,这幅身子相貌本身就偏阳刚,向以前的相貌偏了点,也只是导致他长得不再特别爷们而已,比起以前,他还是很爷们的。

    刷牙洗脸了,李然就去大堂里照顾虎子,李妈将带虎子的艰巨任务交给了他。之所以可以用艰巨形容,是因为虎子5岁了,5岁的孩子,好奇到让人头疼。

    李然每次和虎子呆一起,都会非常有先见之明的带上些糖果,虎子问的问题,他能答的就会老实回答,不能答的,就拿糖搪塞了过去。

    虎子一来二去弄清了门道,问的问题越发的奇异,李然在没想明白的情况下,快将屋里李妈进的年货糖果拿光。

    而等他想明白时,已经离过年很久了,虎子也已经长了虫牙,吃了糖就牙痛,每到那时,他就睁着眼睛眼泪汪汪的看着李然,害得李然愧疚心爆棚。只能小心的将虎子抱在手里,轻声安慰,当祖宗般的供了起来。

    虎子开心的坐在李然的脖子上,揪着李然的头发,口里嚷着快点,快点,李然只能边牵着他的小手,不让他掉下来,边在屋里绕圈。

    四哥进来见他这狼狈样,嘲笑:“你再这么惯他,以后得当马骑了。”边说边将虎子抱了下来。李然脱力的坐在椅子上,本来他还觉得冷得,现在好,不单暖和了,都快暖和得出汗了。

    有了四哥这个不靠谱的人在,虎子老实了很多。四哥属于危险人物,虎子一般不愿和他出去的,因为每次出去,四哥都会慢慢的忘了他的存在。在被四哥扔在姚舅,这个大姨,那个大叔家几次后,虎子就将他列为了拒绝往来户。

    拿起李然给他买的拨浪鼓,虎子自己玩了起来。

    李然在椅子上舒了口气,其实照顾虎子,四哥还有效些,虎子的任何手段在四哥这都是没用的。这个表面上痞,实际上少跟筋的四哥有时比虎子还让人头疼。

    李然看四哥和虎子抢拨浪鼓玩,露出笑脸,李爹和李大哥正站在外面,今年家里条件好了很多,因此大家都舒心了不好。想到大年三十,一家人都是聚在一起,李然觉得很幸福。

    李爹看着远处,说出想了很久的话:“今年高考,你也去考吧。云英想去的话,也一起去得了。”云英是李大嫂的名。

    看着李大哥惊讶的表情,李爹笑了笑:“本来77年就可以让你去考了,但家里穷,你走了,少了个壮劳力,大家都得饿死。可今年冬天除了工分,六儿弄的蘑菇,养的鸡都卖了蛮多钱。别说,东西到了过年这段时间,的确可以卖得贵些。我不知怎的,总觉得有六儿在,我们这帮老家伙就饿不死,所以你既然还存着这心思,那就和云英好好商量下,看是不是要去,真要去考的话,就一起去吧。”

    踱了下步,李爹接着低声叹道:“我们拖累你了。”

    晚上,大家吃了餐热热闹闹的团圆饭后,第二天,李家就正式告别了羊年,步入了庚申猴年。

    而大年初一,别的不兴,就兴拜年。李然穿着红棉袄和同样穿着红色衣服的虎子,打扮得跟鞭炮似地出了门。

    李爹胡叔年龄这么大了,父母早走了,因此李然们不用去拜爷爷奶奶,只拜下常见的亲戚长辈就行了。李然第一个去的是胡妈家,胡妈家是李然除自己家外最熟悉的,人多力量大这句话让这时的一对夫妻普遍的有了5,6个孩子,也让李然现在还有些亲戚不认识。

    李然见到胡妈时,胡妈正在大堂里,李然见着她甜甜的叫了姨妈后,就开始说早想好的一串吉祥话,什么青春永驻,美貌长存,也被他搬了出来。虎子就在旁边傻乎乎的笑。

    胡妈被李然这些话弄得脸笑得像朵菊花,在李然跟她拜完年后,豪不吝啬的拿出了两个大红包给李然和虎子,李然摸着红包,想着能不能跟李妈商量下,不交公,成不成?

    胡建军从屋里出来时看到屋里两个红鞭炮般的人,不厚道的笑出声,换来李然的怒视。胡建军怕李然生气,连忙走到李然旁边,讨好的摸了下他的衣裳,赞道:“这衣服真衬你!”

    这衣服配李然倒还真配得不错,起码第一眼见到他和虎子时,是个人都会感到股浓厚的过年气息。

    李然知道和这人生气,就等于自找麻烦,只能无奈的歇火。

    新的一年到来,村里到处充斥着幸福安康这种吉祥话,喜气洋洋。

    34、八哥

    34、八哥

    而春节过了十天的样子,李然就找胡建军一起去了次邮局,春天风大,吹在身上冷飕飕的,胡建军对李然去镇上的原因不解却还是跟着。

    镇上的邮局建得简陋,就是一间办事的小平房,外面竖着个绿色的收信桶,办公的人也没几个。

    李然来邮局自然是冲着1980年庚申猴年特别发行的生肖邮票——猴票来的。在21世纪生活时,李然可是听过这“金猴”的名声,一版猴票,在以后可顶得上一栋房子了。

    而在家里看到日历上写着1980年乃猴年时,李然就知道,天上掉馅饼了,顺便砸在了他头上。到了邮局,猴票已经发行了,李然连忙拿钱买票。猴票全套一枚,面值8分人民币,李然一边买着,一边惋惜自己钱不多,不能全包了。他这次是把压岁钱也拿出来了,可想买完的话根本不可能。

    胡建军看了看邮票,不怀好意的笑:“这上面画的跟你挺像的。”这猴票是红色的,李然穿的也是全套红色。胡建军拿这个打趣李然,李然却扭头不理,他没心思和这小屁孩开这种幼稚的玩笑。

    在这买邮票的钱里面,还有胡建军的私房钱。李然找他借钱时,胡建军给得大方,李然无语,最后得出结论,胡建军此人太没防护之心,钱财方面自己要好好替他保管。因此在买猴票时,李然很自觉的给胡建军算了份。

    回了家将猴票小心的保存了起来,放在床头,用枕头压着,李然突然觉得1980真是个好运连连的一年。而他也该计划下怎么过了。

    带着怒气的棍子在桌上狠狠一敲,发出了“啪”的一声,旁边一声怒喝传来:“不准搞小动作!”将玩得开心的两个人都吓回了神。

    胡建军抬头看着李然愤怒的面孔,讪笑:“已经上了很久了,休息会吧。”

    李然看着他沉默不作声,上了很久,是啊,将近一个小时了。可问题是,他看着胡建军和虎子面前摆着的本子咬牙,一个小时,一页字都没写满!

    见李然气得不轻,胡建军怕他快炸毛,举起手说道:“明天3月3了,班里要去山上春游,比起写字,我认为我们应该先准备那个。”

    李然听他提这,才想起来明天是农历三月三,春游的时间。李然皱眉,昨天才下雨,明天也不知道山上路能不能干,这样还去山上?

    胡建军倒不认为那是什么大事,没干和干了,还不照样用脚走。

    李然将虎子抱了起来,仔细帮他拍了拍他身上的灰,侧头看着胡建军不认真的样子,李然生气的丢下手中的棍子,往屋里走去,临行前顺便丢下个炸弹:“我下学期开学后打算跳级读初一了,你不学就算了,以后见到我叫哥就行,我可比你高一个年级了!”

    将虎子抱紧了点,李然郁闷,虎子年龄小,写会字就分心,还可以原谅,哪知道胡建军竟然也是这样子。李然觉得以前有的那种胡建军成熟了的想法,完全是幻觉。

    而听到李然的话后,轮到换胡建军炸毛了,李然才不去安抚他,只留他可怜巴巴的看着李然走进屋子里,背影从眼前消失。

    死心的低下头,胡建军看着面前的书本。原来开学后,李然要他天天来李家做作业,是为了这个。想了会,胡建军拿起笔,决定开始奋斗。自己可是说过要照顾这兄弟一辈子的,要是李然去了初中,他还在小学,那他岂不照顾不到了。

    将虎子放在床上后,李然自己坐在他旁边,生气的戳了下虎子的脸:“两个不听话的,难教死了!”虎子摸摸脸颊,傻笑,露出无齿的笑容,让李然不禁摇头。

    一年的小学生活,李然完全是用来打发时间,要他真的从头认真学习小学知识,根本没有可能性。

    想着继续呆下去也是耗费时间,所以李然才想跳级去初中就读。胡建军在李然心里是肯定要带过去的一个必备物,但现在这必备物却这么不争气,李然不禁气得不行,只想将他打一顿。

    当天晚上,胡建军又是睡在李家,自从有了第一次,接二连三在这就很正常了。胡建军在现在的日子里,是有事没事和李然抢床睡,以李家和胡家的关系,他在这一直住都没人说什么,因此,李然只能无力的看着他一步步入侵自己的地盘。

    单人床睡两个人,李然本来是不习惯的,可到了冬天的时候,有这这么个热烘烘的人睡在旁边时,李然突然又觉得有个免费的暖炉还不错,因此,胡建军陪睡的资格就这么正式确定了下来了。

    将身子缩成一团,李然懒得理旁边的小屁孩,他自己带孩子带得也有蛮多了,可他就没见过这么难管的。

    胡建军知道李然生气,就凑到李然身边,拿头在他身上慢悠悠的蹭,李然伸手将他的头推开,胡建军也不知在什么时候知道了他容易心软,总爱拿这招蒙混事情。

    每次做错了,胡建军不是蹭,就是可怜兮兮的眼神,两种举动都让李然内伤。要知道胡建军的块头比李然打多了。

    在刚开始时,李然还真心软过,到后面,他就给锻炼得刀枪不入,不管胡建军这娃眼神有多闪,他都自发的想成:滴了眼药水。

    胡建军在旁边惋惜,果然狼来了的次数多了,再叫狼来了,就没人信了。他将头继续往李然脖子上蹭,头发毛茸茸的,这么蹭来蹭去,倒将李然的瞌睡给蹭了过来。

    闭上眼,李然任凭他在旁边乱动,自己打了哈欠后,就向梦乡前进。

    胡建军呼吸下李然身上的气味,脑海里就一个想法,很催眠。接着也陷入梦乡,什么都不知道了。

    三月三是一定要吃蛋的,李妈昨天就将蛋给煮好了,第二天早上起来,李然拿了四个。养了鸡后,他们吃蛋倒不用节省了。

    胡建军迷迷糊糊的起来找位子刷牙漱口,他现在是在胡家李家两家住。

    胡妈以前还拉他回去过几次,后来发现他是有规律的实行,李家俩天,胡家五天后,就没再理他。反正他也就是睡那,吃饭还是在自家吃,中午也能见到人。

    胡妈死心后,就给他在李家准备了份洗漱用品。李妈看胡妈那孩子没了的失落表情,安慰的抱抱她,幸亏这孩子不是自家的,养了这么久,却胳膊肘往外拐,实在令人伤心。

    大地回春后,景色果然是不同了。李然看着下面的景色,不由得赞叹。这幅景象比起冬天的一片纯白,的确美丽了许多。

    他跟着大部队往上走,这次三月三,登高山,是真正的登山。他们要从这里走到最高的那座山的山顶去。

    旁边同行的小孩子边走边打闹,李然小心避着,免得殃及到自己。

    他抬头看了下目的地,那山也不知道具体还有多远,只是远远看去,像在云里似的,想到要徒步爬到哪,即使11路汽车已经得了驾照,李然也觉得那很像个梦想。

    侧头看胡建军,他倒是一派轻松,头上还顶着个草帽,看李然沮丧的模样,他凑到李然耳边悄声说道:“没事,我们走后面些,等会等他们都走了,我们就找个地方停下来,坐着等他们回来。”

    看着胡建军,李然暗想这孩子还真是不守纪律,不过对这,李然点头,他现在很满意。

    因此当别人在奋力往上爬的时候,李然和胡建军却开始优哉游哉的吃起鸡蛋。李然想了会,不对,夏婷婷到了山顶肯定要点人啊。

    胡建军弯起嘴角:“你还怕没人给我打掩护。”

    李然看着他,第一次觉得当霸王还是挺不错的。

    躺在大块的石头上,李然眯着眼,舒服的吐口气,这样睡着让微风轻抚,才是享受啊。所谓的登山,哪里算是游玩,完全就是一种体育锻炼啊!

    李然和胡建军现在已经是走到了这座小山林里的深处,脱离了大部队后,胡建军跟他说有处舒服的地方休息,李然就跟了过来,在躺了上去后,李然不得不赞叹胡建军这小子挺会找地方。

    见李然喜欢得脸泛红,胡建军也露出笑脸,动作利落地往旁边的树上爬去,上面有个鸟窝,他第一眼就看到了,现在胡建军是想看看里面有没有鸟蛋。有鸟蛋的话,刚好烤着吃。

    稳稳的站在枝桠上,胡建军拨开鸟笼上的树枝往里面探去,额,没鸟蛋,倒有两只黑色的小鸟。那小鸟全身黑,在头顶和腹部,羽翼上则带着白色。

    李然在他下来后,将头凑了过去,第一眼就看出了这是八哥,这两只应该才出生一段时间,柔弱非常,李然生怕胡建军把他们弄死了,皱眉说道:“你把他送回去吧。”

    这东西要是自己养,李然觉得估计挺麻烦的,鸟跟鸡可不一样。

    胡建军摇头:“送不回去了。”他松开手,李然才发现那窝被他从树上拿下来时,给弄得乱七八糟的的,现在一松手,就给散架了。

    无语的摇头,李然捧过两只八哥,在心里替他们可怜,怎么刚好就碰到胡建军呢。算了,这东西,虎子应该会要的。

    35、算不上肥羊

    35、算不上肥羊

    八哥是一种非常可爱的鸟类,它聪明、机灵、同时还有鲜明的个性,善于模仿声音,学习人说话。

    李然虽然觉得养鸟挺麻烦的,但见胡建军把人家窝都弄坏了,也只能无语的将两只小八哥带了回去。要是不负责任的扔在这里,这两只八哥定被别的动物吃掉。

    到了家,李然把八哥往虎子眼前一晃,小孩就被吸引了。听到小鸟以后还能说话后,虎子更是开心,跟捧宝贝似的捧在手里,李然趁此机会,将给八哥喂食的任务交给了虎子。

    说到食物,李然倒不担心,要知道他家屋后就养着蚯蚓,李爹为了防止蚯蚓爬出了,将养蚯蚓的地方弄得严严实实,就用一些细密的小孔透气。

    李然觉得这个不需要,要知道,就是那么敞着,估计蚯蚓也不会爬出来,阳光什么的它们最讨厌了。当然,下雨时另当别论。

    八哥在经过人工喂养调教后,是能主动与人亲近、嘻戏、说话、甚至对话的。李然想着以后家里有了两只鸟也热闹,就希望虎子能好好照顾两只小鸟,将它们养到这么机灵的地步。至于他自己,注意别让胡建军将这两只鸟折腾死了就成。

    摸了摸两只小八哥的头,李然暗道这两只虽然还小,看起来也出生一小段时间了,存活性应该还是有的。

    胡建军看着虎子手里的八哥,抿嘴低声道:“两只鸟,我还说我们刚好一人一只,养着玩儿的,没想到你直接给虎子了。”

    对胡建军翻了个白眼,李然对这话不予置评,要真是把八哥给胡建军养,那才叫糟糕。这糟糕程度相当于直接将八哥扔动物吃了!

    日子到了春天后,天气就越来越好了,不冷不热,对人来说十分享受。快步的走进大堂里,李然将书包放在桌上,随后掏出这次期中考试的卷子。

    他现在掏出来的那张颜色混浊,看不清本身模样的自然不是他的,而是胡建军的。李然的卷子除了每次都让老师写着两个鲜艳的红字100外,就是他自己写的字,绝对没脏污。

    胡建军的就相反,李然拿在手里,按捺怒气,他来这后貌似性格越来越有退化的迹象。胡建军这小子有股奇异的力量,硬是让他后期社会磨出来的温吞性子,慢慢给蜕变得“暴躁”了!

    甩甩手中的纸张,李然用这吸引胡建军注意力,这是卷子吗?一个学生的考试卷子上面怎么会有这么多奇妙的东西。

    仔细观察了下,李然说出上面的物体:“黄|色的那些痕迹是脚印,你拿脚踩了!乱七八糟的横线,是用铅笔画的,白色的粉末是粉笔灰,皱成一团的是水印。”李然将卷上的一个黑色小块拿了下来,搓了搓,疑惑道:“还有,煤?”

    胡建军本来是低垂着头坐在椅上,见李然这模样,露出个献媚的笑脸,解释道:“这些都是卷子发后和顺子他们一起闹着玩弄脏的,本来没有。我这次考得不错,他们都想看看。”

    李然听这话,赞同的点头:“对,比起上次的刚好及格好来说,进步巨大,都80多分了,不过,夏老师跟我说,你要是中途不从教室里消失,分数会更高。”

    看着胡建军,李然无奈。这人脑子好使,可实在太捣蛋了点。将卷子放在桌上,李然走到大堂角落,背起地上放着的竹篓,打算出去。胡建军见这,连忙跟了过来,李然伸手阻止他:“我一个人去就行,你别跟着了。”

    胡建军站在原地,眼巴巴的送他出门,看李然摆明了不想理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叹气声才落,旁边就传来一句尖利的嘲笑声,骂他傻瓜。胡建军侧头看着外面屋檐下吊着的大木笼子,走了过去。里面装着的那两只死鸟,就是他和李然三月三从山上带下来的。

    见胡建军走了过来,笼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傻瓜,你个傻瓜。”

    走到笼子旁,胡建军拿眼死死盯着中间胖得跟个球的那只。对这鸟的体重,胡建军一直很奇怪,这死鸟比他见过的所有鸟都胖,是怎么飞起来的。胖着的见他过来,叫得更欢,还顺带拍啦着翅膀。

    笼子里关着的就是两只已经长大了的八哥。它们性别都为雄性,毛色差不多,黑漆漆一团,一些地方带着白毛,但是认识它们俩的却绝不会认错。

    因为这两只鸟一胖一瘦,差别太大,胡建军还用这特点,给他们取名,一个叫小胖,一个叫小瘦。

    李然曾举手举脚,坚决反对这名字,可李爹们都认为这名字没什么不好,非常形象,所以不顾他的异议,就这么叫了起来。

    站在一旁,胡建军拿着特地从书包里拿出的铅笔,j笑,他用铅笔敲了下胖的那只的头,讽刺道:“你个猪,不知道天天吃的什么,长这么胖,比猪还胖!”

    小胖正在边讥讽胡建军,边享受小瘦帮他梳毛的动作,头上突然被人敲了下,它很生气,抬头就用圆鼓鼓的眼睛盯着胡建军。

    看了会,小胖不屑的别过鸟头,连用鸟眼再看胡建军都不愿意,因为那太对不起自己了,拿头磨蹭着小瘦的身子,小胖尖利着嗓子说道:“笨蛋!滚开!笨蛋!滚开!”

    被鸟叫笨蛋,胡建军的性子怎么受得住,他这次拿笔就不是敲了,而是戳。被戳中后,小胖就稳不住身子,开始东倒西歪,这么来了几次,它终于受不住了,开始在笼子里飞着躲避,躲着时,还出言讥讽,张口就是一串骂词脱口而出:“笨蛋!傻瓜!胖哥!臭小子!胆儿肥了你!笨蛋!傻瓜!胖哥!臭小子!胆儿肥了你!”

    它嘴里翻来覆去的这几个词来来去去,胡建军都非常熟悉。因为前面三个是他骂臭鸟时经常说的的,后面两个是胡妈揪他耳朵时,经常说的。

    想到骂鸟的话,被鸟还了回来,本来因为李然心情就不好的胡建军终于炸毛了,拿起笔就耍出降鸟十八戳,誓要将此鸟拿下。

    小瘦本来是在温柔的替小胖顺毛,可现在小胖在笼子里到处乱飞,它就碰不上了。它试探了几次,想安抚小胖,发现没效后,只得无语的停了下来。

    蹲在笼底,小瘦无力的用翅膀遮住眼睛,埋下头,有个词,鸟也是懂得的,那就是眼不见为净。而笼子大,也够地方让小胖折腾了。

    戳了不知道多久,胡建军觉得自己手酸了,小胖觉得自己没力了,两个才歇火。用那黑色的鸟眼鄙视的看了胡建军一眼后,小胖不屑的扔了一句:“宝气。”就往小瘦下面拱去。

    小瘦作为八哥,却不怎么爱八,因为这李然很喜欢它。不敢对小瘦下手,胡建军只能高傲的撇下嘴,走进屋里。他也到时间进去了,李然都快回来了。

    坐在椅子上,胡建军无聊的整个上身趴在桌上,现在正是4月底,天气挺好,他们才刚进行完期中考试不久,在这期间,胡建军成绩从下往上飞涨,进步巨大。不过可惜的是,相对的心智,却貌似没长。

    而等李然到了家后不久,李大哥李大嫂也很快回来了,他们决定参加今年的高考,因此,这段时间都是和李然们一起学习。

    李然还记得第一次看到李大哥李大嫂学习的书,他的感觉,以及只能用囧字来形容的表情。

    等后来,李然有一次有幸看到1977年的高考语文题目,才明白那时高考要求懂得这程度的知识是正常的。

    详细例子就是,1977年的语文高考试卷上,有一个三分题目竟然是给“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这句话注音,顺带加上音调。

    中国经过了十年文革后,高考恢复的第一次考试,要求低得不像样。

    因为这,李然知道了,他得跳级。相比21世纪时,高考生的痛苦,以及需面对的题量,1979年的高考,就是天堂,他不可能在这时考试了,那他也得早点考才行。

    国家规定的高考时间是6月7,8,9这三天,离那时就两个月了。李爹打算这两个月里,让李大哥和李大嫂老实呆家,安心复习。因此,为了维持家庭生活,李爹又进了些小鸡仔。现在院里圈出来养鸡的地方,又加宽了些。

    生活就这样一派平静,黄胆大也因为黄家二哥给的教训不再出来耗,没了这个人,李然和胡建军的日子过得很舒心。而就在这舒心的日子中,李然快忘了有关继这人时,关继蹦出来了。

    那天是照常放学,平常跟李然一起回去的胡建军,却被顺子拉走了,李然想到他们最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弄什么就皱眉。

    和李然打了声镇口见的招呼,胡建军拔腿就向镇子北方跑。

    李然无奈摇头,他又不是胡建军他爸,实在不能每时每刻都管着这人。

    快到镇口了,李然却看到了关继一闪而过的身影,要真是次普通的偶遇,李然自然不在意,可问题是关继去的地方,李然却是听过大名的。

    每个市里都有龙蛇混杂的地方,镇子没市区大,却也有条混混聚集地。关继进的那条巷子就是,李然犹豫,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要知道一般人是根本不会走那的。

    可想到姚舅,李然还是进了这巷子,这长辈他挺喜欢的。

    镇上的房屋比村里的好些,都是青砖做的,巷子四通八达的,打扫得很干净,不过转角太多,走几步就是个交叉口,没来过的李然被这弄得有点头晕。

    往四周看了看,李然顺着直线走,要是关继是走的另一条路,没有碰到,那就算了。

    顺着直线才走一会儿,李然就看到了关继的身影。关继来这将近半年,李然虽然和他相处不多,却也知道他改变了不少。

    现在他靠在墙上,穿着普通的蓝布衣服,脚下踩着灯芯鞋,笑着和旁边的人打趣,看起来就是个普通初中生。而那些在他旁边的少年,年龄看来和他差不多,却带着股不好的气质,整个人显得流里流气。

    李然还站在原地,想着该不该走上去。关继旁边的一个头发跟鸟窝似的少年,就看到了他,伸手拍了拍关继的肩,他摇着头说道:“有个傻蛋送上门来了,不过可惜”,拖长声,这少年接了下去:“不是肥羊啊。”

    李然看那少年望着的是自己,明白过来那傻蛋指的是自己。至于肥羊,李然低头,他这身打扮,实在和肥羊扯不上关系。

    36、快乐的六一

    36、快乐的六一

    关继靠在墙上,看着李然,刚和他在一起的人去了另一边,现在这里就余他们俩个。他脸上神色复杂难辨,让李然看不清他心里是怎样的想法。

    沉默半晌,关继终于出声:“回去后,就当没见过我,别多说什么。”话里带着明显的警告的气息。

    李然皱眉,他跟着关继来这里,原因是怕他受欺负,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糊里糊涂跑错了。可李然没想到,关继却是这群专门欺负学生的团伙中的一员。

    抿下唇,李然转身离开,顺便说道:“我会告诉姚舅。”他和关继没什么关系,所以这事轮不到他插手,真要有人管教,那人也得是姚舅。

    而姚舅对关继有多在乎,李然是知道的,既然如此,他就不能在知道关继走到了一条错误的道路上后,还视而不见,忽视了过去。

    这时太阳虽还在天上挂着,却没什么温度,关继转头看着李然要走的身影,冷笑:“你确定要说吗?你可要好好想想,你说了后,姚志峰是什么表情,估计得”说到这,他声音低沉了下来:“伤心死!”

    李然转过身看着关继,他不相信关继来这里半年,和姚舅相处了半年后,还和姚舅没丁点儿感情,会全然不顾姚舅的感受。

    像是知道李然的意思,关继露出个不屑的笑容,说道:“姚志峰要是伤心了,那我就满意了。所以如果你要去说的话,就去吧!”边说,他还边往巷口做了个请走的动作,态度嚣张。

    李然盯着他不做声,随后转身离开,关继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

    这男孩会说还是不会,关继也不知道,可想了想,关继觉得不管是哪个结果,都挺符他的意的。

    走到在另一边等的一团成员面前,关继笑着和他们打了招呼后,就一起向往常吃喝玩乐的地方走去。

    在关继心里这不是堕落,因为和他们在一起时,关继知道自己的思想是飘忽的,对他们的行为是忽视以及嘲讽的,他之所和这群人混在一起,只是为了适应这里。

    刚来这镇上的城市少年,与这初中的学生群体和环境完全格格不入。

    关继身上穿的是耀眼的白衫,偶尔配着潮流的,这里有些学生没见过的喇叭裤。而这里的少年,衣服的颜色除了灰就是蓝布的暗沉蓝色,和他完全没什么可比性,即使是坐在一个教室里,他们看起来也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因此理所当然的,关继被排挤了。

    若只是单纯的排挤还好,问题是短短的在学校一个月的时间,关继就学到了很多。因为那些平常不读书,以欺负人为乐的学生,把他当成了一个好的金主!

    衣服穿得太好了,有人想要。从家里带出来的钱,平常用来买买小东西的,太多了,有人想要,吃饭时吃个白馍馍,白包子,也有人来抢。没办法,家里穷,劳力不多,因此工分不够生活,一天一两餐的人多的是,这少见的白馍馍在他们面前露面时,就像是在诱惑着他们来抢。

    这样的一月生活里,关继学会了融入旁边的群体,他开始穿得和周围人一样不起眼,吃东西时狼吞虎咽,不顾礼仪,只顾速度,先吞下肚子才是大事。实在吃不快了,吐口唾沫在上面也行,一般这样做后,就没人会来抢了。比起小学生的单纯,一些开始学坏的初中生才叫恐怖。

    而关继刚开始的一段时间,还很惨的尝试过饿肚子的滋味,后来这事也慢慢的没有了。

    来这没半个月,找他茬的人少了,一个月后,他除了变得与这里人一样外,也成了当初欺负他的团体一员,关继对于欺负人没兴趣,他只是选择了最好的做法而已,要是不加入,关继知道又会是一段时间的折腾。

    一年后就会离开这里的他,实在懒得和他们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而在关继的有意隐瞒下,他在学校一个月的生活硬是没有露出一点点异常。他就像一条变色龙,用最快的速度,适应了环境。

    李然回去后,还是将这事跟姚舅说了,父亲的思想,有时候都是老旧和古板的。李然想着要是小刚这样了,他会是希望有人告诉自己,还是希望有人因为自己伤心瞒着?最后得出的答案,自然是前面一个。

    将心比心,李然选择了说出来,而后来的事,就不用他来管了。

    期中考试过后,李然和胡建军悠闲了段日子后,接着小学生的传统节日六一儿童节又快到了,许通小学校长因此下了死命令,文艺汇演时,每个班得出三个节目。

    夏婷婷作为四年一班班主任兼语文老师,第一次受到此重大任务,毫无经验,且尚是菜鸟的她,激动而富有热情。

    校长下命后,一回到班级她就开始分配任务。这个班级里家庭环境好,有特长的女孩子就有金诗雨一个,所以她当之无愧的被夏婷婷指派了个独舞的任务。

    金诗雨听到老师的要求后,得意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距离胡建军剪她头发的事件已经蛮久了,她不幸变成齐耳短发的头发也慢慢长长了,虽然还没到先前的程度,但辫子一扎,气质又淑女了起来。

    向老师承诺过会完成任务后,金诗雨就坐到了位子上,顺带拿着眼得意洋洋的瞥了李然他们一眼,女孩子的记仇有时是很恐怖的,即使事情已过去将近半年,金诗雨也没能忘怀。平常在班里只要有法子整李然,胡建军一下,她就决不放过。

    无奈的擦擦鼻子,李然很庆幸下半年就跳级,可以远离这个小女孩了。说实话,女人的报复心真的很强,即使是未长大的女人,那报复心也不可小视。

    李然对这印象最深的就是,身为学习委员,金诗雨竟然将他和胡建军的本子给扔进了垃圾堆。虽然后来被胡建军从垃圾堆里翻了出来,但从此以后,李然是见到金诗雨就绕道。胡建军也因此在欺负女孩子方面收敛了很多。

    夏婷婷在又指派了另一个女孩子组织了个朗诵的节目后,就将最后一个指标给了李然,她的话是这么说的:“老师不管你弄什么节目,只要能得第一就行。”

    李然坐在位子上差点摔倒,第一是那么好得的吗?

    跟白菜似的,五厘一斤,想要多少有多少。

    怀着这种郁闷的心情,李然回了家,胡建军照样拿笔戳了小胖一顿,这鸟最近换名字了,不叫小胖,改叫大胖。

    小瘦照样在旁边蒙眼睛,这是他见到胡建军的第一反应。

    用力的挥着翅膀在笼里躲来躲去,发现没用后,大胖终于狠了心,停了下来,任凭胡建军乱戳,它在那巍然不动。

    胡建军拿笔戳得欢乐,李然在一旁想着自己的事。

    看着胡建军,李然叹气,指望他帮忙根本不可能,这孩子除了捣蛋比人厉害,打架比人厉害,就没啥值得夸赞了。

    想到打架,李然将胡建军叫了过来,问道:“你知道霍元甲吗?”

    胡建军听这摇头,霍元甲是谁,他不认识。

    李然咬牙:“那少林寺,少林寺你总知道吧?再要不,神雕英雄传”捏着嗓子,李然加了句:“靖哥哥,知道吗?”

    胡建军继续摇头,因为觉得奇怪,还放弃了捉弄大胖,坐在了李然旁边,

    李然沮丧的趴在桌上,看来以前李爷爷跟他说的那些经典电视剧,现在都没开始,他还以为早已经播出了,只是因为李家连点电都没有,所以没看过而已。既然没播出,那指望靠这个,弄个武术表演,好像没什么可能了。

    叹口气,李然无奈,他除了李爷爷教的用来锻炼身体的太极,就不会别的武艺了。摸摸头,李然抱着侥幸心理想了想,太极应该也可以吧。

    想到就做,李然立即叫胡建军去叫同村同班的小孩来这里。胡建军在找之前先问了下原因:“找他们来干嘛?”

    李然想到小孩子们对武艺天生的推崇,露出个神秘的笑脸:“我有功夫交他们,用来打人最厉害了!”

    胡建军听这话大喜过望,也不问李然怎么会,只是欣喜的点点头,随后跑得比谁都快,眨眼就不见了。

    李然坐在位子上耐心等人,他也没撒谎,他学的那空有架子的太极,用来打假人,的确很厉害。

    节目想好了,排练时却遇到了问题。天气挺好,大家摇来晃去的也不觉得累,可问题是,被忽悠来的小孩子们都有着同样的一个心声:这么慢悠悠的划手掌,能用来打架吗?

    李然看胡建军即使因为自己的原因在做动作,却也无精打采的模样。

    知道这样教没趣味,于是就把爷爷骗自己学太极的招式拿了出来,他边在他们面前做了第一个双手在胸前抱球动的动作,边念道:“一个西瓜圆又圆。”

    做完这,他又一只手作扶西瓜的状,另一只手作刀状绵绵地向下劈,慢悠悠说道:“劈它一刀成两半。”

    刚开始完全是因为胡建军的原因,不敢走的一群小孩子见了这,才有了动力,跟着比划了起来。

    接下来的情景,不顾李然的期望,一群小屁孩在院子里念起了西瓜园的话语。

    转眼到了六一儿童节时,那天学校除了学生外,还来了许多家长。这些有的是过来看自己子女表演的,有的却是把这当成场文艺晚会,用来休闲的。

    现在的六一儿童节有条变态的规定,就是小学生必须穿白衬衫,蓝裤子。李然和胡建军穿的都是上面哥哥留下来的,因此衣服颜色都不怎么亮了。除此之外,因为这次好像有什么大人物来观看表演,校长次还规定了学生必须穿白鞋子,。

    白鞋子什么的,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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