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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喋血王妃第3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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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喋血王妃 作者:肉书屋

    穿越:喋血王妃第32部分阅读

    由笑道:“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

    “那是当然。”

    他无奈低笑,眼见她捧起杯子浅抿了一口散发着浓郁酒香的酒液,不由抬手将她脸颊边一缕发丝撩至耳后,这温柔的动作让叶无澜浑身一僵,长孙憬焕也曾这样替她弄过头发,也是这般温柔唐。

    募地,她往旁边挪了挪,躲开白暮辰的手,眼里有着一丝尴尬。

    手僵在半空,见她神色不自然,白暮辰便放下手,轻轻说道:“银袖国确实只有一位公主,关于这位公主的传言甚多,有人说银袖公主十五年前出生之时紫云遮日,天降异像,不知是祥瑞之兆还是灾厄之兆,银袖国本就是千年前的古萨隆教的血脉相传的后代,那里能人异世甚多,鹤离的师傅曾经就是银袖国的天师,所以这些异像对他们来说不是小事。银袖女皇将她送去了一个地方净身洗礼,却不成想公主在那里被人偷偷抱走,从此不知所踪,后来听闻因为女皇不打算再生孩子,又思念女儿过度,便将自己妹妹刚出生的女儿接进宫中扶养,因为公主失踪,公主之位不能一直暂缺,女皇便将自己妹妹的孩子收为女儿,封为公主。但也有人说,眼前这位公主,便是银袖国女皇的亲生女儿。”

    “传言甚多,但终究这位公主是实实在在出现在的众人眼前,所以关于十几年前失踪的那个公主的故事,渐渐很少有人再会提起。”

    就在白暮辰在她耳边说话间,叶无澜总感觉这殿内众多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中,有一道目光最为奇怪。

    她转眸看去,只见是那个银袖国使者索卢尔正仔细的盯着她看,眼神带着一种特别的观察力与穿透力,看的她很不爽,她不由的瞪了回去,那索卢尔却是骤然浓眉微挑,举杯对她致敬。

    叶无澜顿时嘴角一抽,没有回敬他,待到那索卢尔喝了一杯酒放下杯时,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她的脸上,带着别样的笑意,盯着她看。

    “这个银袖国使者干吗总盯着我看?”叶无澜小声嘀咕。

    白暮辰亦看了一眼那使者索卢尔:“不清楚,听闻这位索卢尔是银袖国女皇面前的红人,与当年鹤离的师傅银袖国的天师一般在银袖国很是受敬重,此时来我扶图是商议两国结盟之事,银袖国向来与世无争,这一个月来我也偶尔听说银袖国那边有什么动静,直到银袖国使者来我扶图谈结盟之事时,我更是以为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近日银袖国不是很太平,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还没来得及叫人去查探,不过这个索卢尔似乎对你很好奇。”白暮辰看着索卢尔向叶无澜身上投过来的目光,淡淡的说。

    “难不成是因为我抢了他们家公主的驸马?他想用眼神杀死我?”叶无澜撇嘴。

    银袖国公主的舞还没有跳完,就在叶无澜撇着嘴给自己倒酒时,那公主扭着小蛮腰,腰间的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一步一步摇曳着向着白暮辰的方向走来。

    白暮辰眼里没有一丝不自然,在那公主赫然弯身下腰以嘴叼住一杯酒送到他面前时,他顿了顿,挑眉看着那银袖公主眼中的挑衅,不由的轻笑,伸手接过那酒,却没有喝,轻轻放在桌上。

    那公主也没强求,一个旋身再又回到中间继续跳着她那奇怪但却十分欢快的舞蹈。

    可她刚刚那一举动,明显是对白暮辰身边的叶无澜的挑衅,如果他不接,那便是对银袖国不削,如果他接了,那便是接受了她的求婚,答应做她的驸马,而他身边的这个女子便也就不再重要。

    而白暮辰接是接了,却没有喝下那杯酒,仅是放在桌的最边缘,礼节做到,亦没有接受她这份心意。

    叶无澜戏谑的低笑:“果然是个玩权术玩习惯了的人,她都这样来勾?引你了,你还能做到这么滴水不露。”

    白暮辰瞥了她一眼,须臾,又看了一眼那边依然一直盯着叶无澜看的索卢尔,忽然,他莫名奇妙的说了一句话:“无澜,你相信命运么?”

    叶无澜被他这话搞的愣了一下,满脸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什么?”

    “人,终究是有根的。”他意味深长的说着:“一如你叶无澜,总有一天,也会回到自己的根,不要再这样像叶子一般孤独的漂泊。”

    就在她以为白暮辰发什么神经的时候,那欢快的乐声也已结束,银袖国公主对着扶图皇帝弯了弯身,须臾转头,笑着看向白暮辰,最后,才终于将目光正视的落在叶无澜身上。

    却是一刹那,当银袖国公主看清叶无澜的脸时,她眼中那傲然的笑意赫然僵住,像是见鬼了一样的死死的盯着她。

    什么情况这是?

    叶无澜一脸不解的看看那莫名奇妙的盯着她看的公主,又转头看看那个什么索卢尔,再又看向身旁仿佛置身事外的白暮辰。

    “老六,怎么回事?”终于,皇帝开了口。

    白暮辰在皇帝中排行第六,这声老六自然是在叫他,他不由的说道:“父皇,儿子将您的太子妃带过来已有一段时间,本是想让无澜早些来给您请安,但她前些时日缠绵病榻,今日才终于下得了床,特意前来给父皇您请安。”

    这一句话,如同深水炸弹一般使得大殿内顿时炸了开锅,低低的议论声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扶图皇帝先是一怔,第一反映便是猛地转头看向明王,是然,明王似笑非笑的看着叶无澜,又看了看一脸正色的白暮辰。

    这么一箭双雕,说什么怕他的女儿性格冲动与银袖公主发生争执,说什么要去想一个中折些的方法让银袖公主自己放弃,却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一句话,便在大庭广众之下,甚至在银细国来人的面前,将他楚家的女儿和那银袖公主一同给否了。

    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这殿中众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同,千奇百怪,但她也同时能在这些人的面部表情里读出一些性格,比如那明王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惹的主,而皇帝并不是那种强硬的性格,只见皇帝无言的看了一眼明王,须臾瞪了一眼白暮辰:“老六,究竟怎么回事?把事情说清楚,否则别怪朕将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丫头推出去……”

    “父皇,无澜是儿臣的女人,亦是儿澜自己选定的太子妃,怎的父皇没来由的便要将她推出去砍了?难不成儿臣的女人就必须由父皇您钦定?”白暮辰不慌不忙的淡淡道:“关于无澜的存在,儿臣本想过些时日再向父皇您告知,可谁知今日儿臣有幸得银袖国奥婷公主垂青,可惜儿臣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实在放不下第二人,又实在不知该如何拒绝公主的爱慕,只好提前带无澜来见过父皇与诸位。”

    “实在……”白暮辰忽然一笑,抬眼看向皇帝眼中的微怒:“也是父皇您所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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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5章

    扶图皇帝顿时拧眉,叶无澜淡淡的看着这对父子之间沉默的对峙。

    直到那银袖国公主打量了她许久,忽然走过来,站在她们桌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口气那般高傲,仿佛在训斥责问一个贱民。

    叶无澜面无表情的抬起眼:“叶无澜。”

    “叶无澜?”银袖公主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依然盯着她:“你是扶图国人?汶”

    一看着她这又大又圆的眼睛,叶无澜便想起奉月城那个小乞丐瑶儿,她是在昏迷中被白暮辰带来了扶图过的雁苏府,也不知道那瑶儿现在怎么样了,孤苦伶仃的孩子,好不容易以为找到一个依靠,却结果……他们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

    “我在问你话,你怎么不答?”银袖公主见她将自己这般漠视,顿时不爽的走过来一拍桌子。

    桌上的杯碗里溢出些水渍,叶无澜骤然冷瞥她一眼:“公主难道看不出来,现在在这大殿里,还没轮到你我说话的份儿。栲”

    “我们草原上长大的姑娘,没那么多规矩!想必皇上也不会介意奥婷的莽撞,是不是?”她忽然转头,一脸甜笑的看向扶图皇帝。

    扶图皇帝纵使此时要教训儿子,但毕竟外人在场,银袖公主这样一闹,倒也让他分心了不少,他对公主笑了笑:“公主是客,这里又不是皇宫,随意一点也好,免得拘谨。”

    “皇上都说了不用拘谨。”银袖公主骤然转回头来,满脸傲然的笑看着叶无澜眼中的冷漠:“你,叶无澜,想要跟我抢驸马,要先打得过我再说!”

    叶无澜还没什么反映,那边正抿了一口酒的白暮辰却先呛到了,抬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了两声,对着奥婷公主露出一丝同情的目光,须臾便收起那目光,浅笑道:“公主明知我扶图大半位于中原,中原女子向来擅长琴棋书画,不擅武艺,你如此这般,莫非是为难我中原文弱女子?”

    “是我为难你们,还是你太子的这个女人看不起我,这都要看她叶无澜怎么想?”奥婷很聪明,没有就着白暮辰的台阶走下去,只是不依不饶的看着没什么表情的叶无澜:“这样,免得你们扶图国人说我为难你们中原姑娘,我可以给你三项选择,比武,骑射,跳舞,你选一样,明日午时,我要与你一决高下!”

    “还有,我第一次来你们扶图国,很喜欢你们这里的山山水水,也很喜欢你们这里的男人,但是,你们这边的姑娘都太弱了,要我输给这些姑娘,本公主不会甘心!还是那句话,要跟我奥婷抢男人,先赢了我再说!你若能赢我,我奥婷直接退出,不会有半句怨言!”

    倒是个爽快的姑娘。

    叶无澜收回眼中那刚刚的冷漠,渐渐扬唇一笑。

    她应该很感谢这公主没有让她选什么琴棋书画,很巧,她最不擅长的就是那些文弱姑娘会的东西,而她阳擅长的……

    她笑道:“公主的性子真是爽朗,无澜不敢不接,也不需公主相让,只是不知皇上是否同意公主此举,无论是比武还是骑射或是跳舞,都要有一个场地,若皇上不同意,你我即便这般商议,有又何用?”

    奥婷公主顿时转头,目光盯着那边若有所思的皇帝:“皇上,不知你们这雁苏府可有猎场?”

    “公主说笑了,雁苏府虽在扶图国边境,不是我扶图要城,但一个猎场还是有的。”那边许久未开口的明王忽然说道。

    他显然是喜欢这公主将这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姑娘的锐气挫一挫。

    而皇帝却不曾开口,只是若有所思的淡淡看着叶无澜。

    想也想的到,皇帝没有见过她,不知她的水深水浅,如果她没本事,就这样应战,到时候输了就是丢了他扶图国的脸。

    “那皇上可不可以将猎场借给奥婷用一日。”银袖公主一直看着扶图皇帝,眼里晶亮晶亮的,满是自信骄傲。

    “公主,猎场是小事,不过,朕很好奇,你赢了会如何,输了,又当如何?”皇帝终于开了口,像个笑面狐狸。

    叶无澜不动声色的瞥了皇帝一眼,见他眼中的斟酌正浓,应该是因为不清楚自己的底细而正在想办法阻止这场比试。

    其实她无所谓,可白暮辰却貌似想让她去,正在桌子下边掐着她的手,在她耳边说:“比武吧,这公主这般高傲的样子我看着太不舒服。”

    去你妹的,不就是想让老娘给你们争争脸!

    叶无澜没说,仅是用眼神鄙视他。

    那边奥婷公主却是正在犹豫,忽然说道:“我若输了,便不再强要贵国太子做我的驸马,并代表我们银袖国,向你们扶图进贡三年。”

    “哦?”扶图皇帝挑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叶无澜的方向:“叶姑娘,你有何话说?”

    “草民没有异议,只是不知公主若是赢了,又当如何?”

    “我若赢了,我便只要贵国太子一人,要他做我的驸马,其他不要。”

    呵,好大的口气!

    白暮辰是扶图国太子,未来扶图国的皇帝,要他做她的驸马,那意义不就是要他带着整座扶图国做聘礼?

    叶无澜暗暗冷笑,没有说什么,转头看了一眼嘴角抽搐的白暮辰,又看了一眼似乎略有些犹豫的皇帝,和那边不动声色面无表情的明王。

    忽然,她淡淡道:“既然有猎场,那我便选骑射吧。”

    皇帝眉心一蹙,顿时看向她,他还没有决定是否同意让这两个孩子比试,怎的这姑娘这么大胆,她若是输了,置他扶图国颜面何在?

    明王却是冷笑。

    白暮辰掐了一把她的手:“怎么不比武?”

    “就她那三脚猫功夫,我和她比武无聊不无聊啊?”叶无澜以着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回了一句。

    “你会骑射?”

    “废话。”叶无澜翻白眼。

    “很好,骑射。”奥婷眼里是自信满满的光芒,笑着看了一眼叶无澜:“没想到你们扶图国的姑娘也有这么爽快的,那便明日午时,雁苏府猎场,一绝高下。”

    殿中所有扶图国人都开始惶惶不安起来,谁人不知银袖国公主是在草原上长大,最精通的就是骑射,这个太子带进来的小姑娘真是不知事态轻重,这若是明天输了,扶图国这面子还往哪搁。

    扶图皇帝虽不悦,大庭广众之下却没有说什么,仅是冷冷的看着叶无澜:“叶姑娘,你确定?”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而我叶无澜一言,更犹如千斤重,绝不反悔。如若我明日败了,叶无澜的脑袋随你们摘。”她说。

    扶图皇帝微拢的眉心骤然舒展开来。

    她这一翻话,便听得出她不似寻常女子,皇帝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当叶无澜从大殿中终于走出来时,时间已近子时,白暮辰被皇帝留下问话,估计要被他皇帝老爹骂一会儿。

    她便一个人走在行宫里的青石板路上,抬头望望天空的弯月,又看看繁星漫天,脑中再一次映出那一道纤白身影,她一顿,骤然收回脸上的笑意,面无表情的往她住的那间寝殿走去。

    “在下可否与叶姑娘说几句话?”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她一顿,赫然回头,只见是那一直在殿上盯着她看的银袖国使者索卢尔,他笑的一脸邪魅,眼里依旧带着那种奇怪的打量。

    叶无澜谨慎的看着他:“你我素昧相识,有什么话可说?”

    索卢尔轻笑:“恕在下冒昧,敢问姑娘芳龄几何,家门何在?”

    叶无澜愣住,他这问题会不会有点……

    “姑娘别误会,是姑娘的样貌与在下一位至交好友实在太过相像,所以……”

    她骤然冷声问:“我又长的像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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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6章

    索卢尔一顿,眼中的笑意更甚,缓步走到她眼前,足足有一米九几的个子在她面前,便直接俯视着眼前娇小玲珑的女子。

    “听姑娘这语气,似乎有人说过姑娘的长相与谁相像?”

    叶无澜沉默的淡看着他:“有什么事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我们并不认识,你这样婉转的说话反而让我没有一点点耐心再听你说下去。”

    说罢,她面无表情的背过身便要走。

    “姑娘右肩上可有一块青蛇图案?沆”

    叶无澜脚步一顿,犹豫片刻,才转回头淡看他一眼,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没有正面回答他,仅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半晌。

    经过这些事,关于她的身世已经越来越扑朔迷离,她已经完全放弃去研究自己的身世,无论她是谁,终究也是这具身体的身世,与她叶无澜这个灵魂无关,可是她明明不在意的事,怎么偏偏这些人比她还在意。

    那块青蛇图案,还有她的身世,究竟代表着什么意义渖?

    见她面无表情沉默的看着自己,索卢尔缓缓抬起手,在秋风萧瑟微凉的夜里,陡然一把扯开他自己的襟口,当即叶无澜便眉心微蹙,怔怔的看着他胸口的青蛇刺青,那刺青的形状与她肩上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比她的那一块大了许多,犹如整块奇异的刺青纹在胸前,而她那一块,才指甲般大小,但确实是一模一样的。

    “在下所说的,便是与这一块相同的青蛇刺青,不知姑娘的肩上是否也有一块?”他看似问话,却明显在笃定她也有。

    “呵。”叶无澜忽然一笑:“你们草原上的男人果然不同,这大半夜的,忽然在我一个姑娘面前扯开衣襟袒胸以对,你也不怕我说你非礼?”

    “姑娘在殿中被奥婷公主与皇上双面夹击,依然淡定如许,索卢尔虽不才,便也看得出姑娘的性子不同寻常。”

    “话说的真是好听。”叶无澜冷笑,目光又瞥了一眼他胸前的刺青,犹豫了片刻,才说道:“这刺青有什么意义么?”

    索卢尔挑眉,墨黑的眸子里闪过晶亮的色彩,像是抓住了什么,笑道:“拥有这块青蛇刺青之人,皆是我银袖国皇族正统血脉,即出生那一刻便已刺上。我银袖国正统皇族皆是千年前闻名遐迩的古萨龙教的传人,而我们的血可与藤蛇灵性相通,亦是医治百病的良药,我银袖国之所以不参与任何纷争,是因为我们的血太宝贵,更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一秘密,否则,我银袖国必遭掳劫,所有人都将会变成世人眼中的药人。”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不怕我声传出去?”

    索卢尔弯了弯唇:“如果姑娘你与我们一样,你便不会声传。”

    “你凭什么笃定我与你们一样?我似乎没说过自己有什么青蛇刺青。”她冷笑。

    他挑了挑眉,没有多说什么,仅是就着月光,看着她的脸,许久,才说道:“真的很像,完全是一模一样。”

    “怪不得我在殿里等了半天也不见你回来,原来是在这里与使者幽会。”忽然,白暮辰从暗处走了出来,似笑非笑道:“不知使者拦住无澜的去路是有什么话要说?我可否听一听?”

    叶无澜转头朝白暮翻了个白眼:“你什么时候回寝殿了?我怎么没看见你?”

    “我从父皇那里出来后便绕着近路回寝殿,谁知你竟没回去,这才出来找你,怎么?嫌我误了你的好事?”他笑的愈加不正经。

    叶无澜撇了撇嘴,走到白暮辰身后,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可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的男人在这里,请索卢尔不要再与她多话。

    索卢尔挑眉,笑的意味深长:“叶姑娘怕是误会了,在下只是很好奇叶姑娘家门何在,并无冒犯之意。”

    “她没有家,但从今往后,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便是她的家。”白暮辰淡淡道。

    叶无澜眸光一顿,缓缓抬头看了一眼白暮辰的后脑勺,他每每说的话都让她有一种想要打他一个爆栗的冲动,而此时,她竟头一回没想揍他。反而觉得这小子忽然高大了起来。

    嗯……心里作用吧,他这煽情效果做的不错,连她这么冷心冷肺的叶无澜都有点感动。

    “没有家?”索卢尔咬着这三个字,目光依旧晶亮晶亮的看着正垂眸若有所思的叶无澜,笑了笑:“我知道了,那……不打扰二位了。”

    话落,他又深深看了一眼她的脸,须臾转身大步走开。

    “这个索卢尔对你说了什么?你怎么心事重重的?”

    叶无澜抬眸,看了一眼白暮辰:“小白,我发现我已经失去相信人的本能了。”

    “嗯?”

    “任何人,任何话,在我眼里,都没有一丝丝值得我信任的地方,你说,我究竟怎么了?”

    “……”他沉默。

    “我的身世很重要么?曾经我以为岳家就是我的家,可到头来,辗转这么多年,心里怀着那天大的杀父之仇,却是当一切未果之时,便已发现那一些皆是一场引我入瓮的骗局。可是为什么他们要骗我?”

    “鹤离曾说我的出生时日是七月初七,说那本就是我的生辰,我不知道这七月初七是什么日子,我亦不知道我这副身体的身世究竟代表着什么,我更从来都没有完全在意过肩上的那块刺青,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将我的身世看的这样重要,却……忽略了我这一个人……”

    “我孤苦伶仃一个无名无份的女人,我至今想不通长孙憬焕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将我放在身边这样利用,我的存在,真的能帮得到他什么吗?”

    “是不是我那所谓的真正的身世,才是所有人对我争相追逐的原因?是不是我真正的身世,对着太多人有着不同的利益?可是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想再去问这一切,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活一辈子,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不好么?”

    说时,她忽然仰起头呵呵的笑出声来:“这个玄洲大地,看似光明万丈是个祥瑞之地,可人心……却通通都是黑的……”

    “无澜。”许久,白暮辰才哑声低低唤她的名字。

    叶无澜一顿,垂下眸子看他,却是忽然,白暮辰抬起手,将她头上的金簪扶了扶:“你果然不适合这些能给你束缚的东西,不过是打扮了几个时辰,你看,簪子都歪了。”

    他的手温柔的扶着她发边的金簪,眸光里满是纵容。

    叶无澜沉默的看着他,忽地,她一笑,笑着转身往回走。

    “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什么?否则怎么会说自己的身世?”他在她转身后倏地开口。

    叶无澜没有回头亦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匆匆的快步离开。

    仿佛有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身后,她要躲,一直躲……

    月夜凄凉,皎洁的月光将行宫的青石板路上蒙了一层神秘的白纱,亦将前方渐行渐远的女子,笼罩其中,似真似幻。

    假山后,索卢尔静静站在那里,听见那声七月初七,眸光骤然锃亮。

    寝殿中一片寂静,叶无澜还未走进去,便停下脚步,沉默的回望着身后的一片黑暗。

    她忽然有些害怕。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发现自己已经糊涂了,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在为谁活着,这些身边的种种存在,那些欺骗与伤害,那些缠绵与爱恋,这五六年她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日子,她究竟是活出了自己,还是……一直在为这副身体而活……

    身边出现的所有人,都带着种种目的的接近。

    难道,就因为她那个所谓的身世么?

    她虽不敢确定,可种种事因联合在一起,加之刚刚索卢尔那番话与他胸前的刺青,她再怎么神经大条,也会察觉出什么。

    可是真相,她已经不想去查明,而甚至,她更不想去查清楚。

    那个奥婷公主很好,这种草原姑娘奔放的不拘束的性子她是真的很喜欢,就这样一直下去,不好么?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逼着她,没有一个人肯放过她。

    让她只活成属于她自己的叶无澜,有那么难么?

    第197章

    翌日。

    雁苏府位于扶图国最北部,紧靠苍宏边界,虽扶图国在玄洲大地的南方,但这雁苏府的天气却与苍宏国没什么两样,入了秋,天气便凉了起来,秋风刺骨。

    猎场外被禁军包围,叶无澜一身戎装,骑在马上,与扶图皇帝,银袖国公主,白暮辰,还有明王、索卢尔等人在两排禁军之间,缓缓步入猎场。

    直到进去后,皇帝率先下马,众人跟着一同下马,然后恭敬的立于两侧。

    直到皇帝坐到侍卫跟着一起搬来的龙撵之上,他看了看同样一身戎装的奥婷公主,又严肃的看了一眼立在马旁没有一点点紧张之色的叶无澜,此时,白暮辰正将他自己身上的披风摘下,替她披了上沆。

    皇帝在心下叹了口气,明知这儿子这向来的性子,知他是故意的,昨夜他们父子谈了许久,他也知道了这孩子的想法。

    可再怎么如何,明王的面子不能这样去折,总要想一个折中的办法才是。

    不由的,皇帝的目光又扫了一眼随着马车一起过来的楚芯怜,大权在握多年,纵使平日不喜做个太尖锐的皇帝,可终究,还是知道今日注定不会太平梵。

    而一切,都系在那个叫叶无澜的丫头身上。

    这样……实为不妥。

    皇帝又看了眼叶无澜,眉宇微拢,却只是一瞬间而己,便放开了眉心。

    叶无澜虽然没怎么注意那皇帝,但他脸上的千面万化和他投过来的目光,她清楚现在自己在这个老人家的眼里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雁苏府虽不是我扶图要城,但位于边塞之地,三面环山,十年前朕在此地游访时发现此处是个打猎的好地方,便命人在此地射下了这猎场,虽是皇家猎场,便毕竟险山环绕,没有经过多方修葺,或有险峰悬崖,或有异兽肆虐,朕虽在此地设下猎场,但多年未再来过,这里怕是已经有许久无人打理,你们确定要在这里比试?”皇帝严肃的开口说道。

    “这样才刺激!”奥婷笑着接话。

    “你呢?叶姑娘?”皇帝看向安静沉默的叶无澜。

    叶无澜的心思没放在这里,一个人发呆了好半天,连白暮辰什么时候为她披上的披风她都没注意,只是刚刚发现楚芯怜也来了,正被那对主仆用着几乎能杀死她的目光盯了半天,她还在想着这楚芯怜的事,忽然皇帝在叫她,她猛地抬头又看了一眼皇帝,完全没听见他说什么,一时也不敢乱答,便只是谨慎的点了点头。

    点头应该没有错吧?

    皇帝却是眯眸又看着他,觉得这姑娘不知好歹,这是他给她的最后一个拒绝这场鄙视的机会,她却依然如此不知死活。

    皇帝冷冷的看她一眼,须臾抬起手从太监手中拿出一面小旗,冷冷的朝前扔在地上,淡淡道:“那就开始吧。”

    奥婷公主陡然翻身上马,手里握着皮鞭,掉转马头,在叶无澜面前来来回回踱着步子,目光死死的盯着她的脸,不知为什么那眼中竟有着别样的仇视。

    “这里虽没有我银袖国草原宽广,但好歹是个打猎的好地方,我已问过皇上,因为昨日我给了你三样选择,你选择了骑射,而为了公平起见,他同意今日的比试项目由我来选。那么,叶无澜,我们今日不比太多,只比谁的猎物更多,我们每人一副弓箭一匹马,其他全都不要,最后的胜负,还要看你的猎物是被射中了什么地方,若我的猎物被直射心脏而死,而你的猎物大都是被射穿了其他部位,那便是我赢,反之亦如此。”

    叶无澜轻笑,抬眼看了看那一伸粉色戎装的公主:“骑射要求的本就是精准,动物的心脏虽不像人那般拳头大小,但也差不了太多,不如我们留他们一张好皮,射喉咙或眼睛如何?”

    奥婷愣住,不敢置信的看了她一眼,叶无澜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草民向公主下挑战,公主敢接么?”

    本以为叶无澜是被动的,因为她自从到了这里后就半天没有说话,他们都还以为她是被吓到了,昨夜说的大话到了今天就变成了忐忑,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着她的笑话,却没想到她会反将奥婷公主一军。

    奥婷眯着眼看了看她,忽然一笑:“好,那便只射眼睛留这些畜生一张好皮,这可是你下的战书,到时候别丢人就好!现在是午时,天黑之前我们回到这里看成果!

    “祝你好运。”叶无澜不轻不淡的笑道。

    “彼此彼此!驾——”

    话落,她便策马向前方的林间奔去。

    既然是比猎物的多少,还有那么高的要求,时间本就是可贵的,可是奥婷已经走远了,叶无澜却是不紧不慢的与白暮辰说笑了一会儿,直到皇帝那边传来十分不满的目光,她才撇着嘴,一个利落的翻身上马,既接过缰绳,目光在众人中一扫,冷笑着策马向着与奥婷公主相反的那片林子走去。

    扶图皇帝若有所思的看着叶无澜那精湛的骑术,直到她的身形隐没在林间,才又看向脸上没有一脸紧张与担心之色的白暮辰。

    他的太子向来的性子都是表面吊儿郎当实际稳重谨慎,今日之事他既没有试图阻拦,却没有任何担心,甚至神色笃定,且看那姑娘爽快的没有丝毫畏惧的表现,又加上这看似精湛的骑术。

    似乎……他的担心是多余了。

    扶图皇帝接过公公端来的香茶,放在手里轻轻划动着杯盖。

    “皇上,臣有些小事要办,可否先离开片刻?”忽然,明王走过来,低声恭敬的说道。

    皇帝若有所思的看着明王,两人相交多年,年轻时更是一同征战沙场的兄弟,明王会不容那个叶姑娘存在是必然。

    “去吧。”皇帝放下茶杯,面无表情的说:“注意分寸。”

    明王冷冷勾了勾唇:“臣知道。”

    话落,悄无声息的离去。

    当明王忽然走了,白暮辰本是悠哉的正打算找点什么事做,就这样干等着一下午实在无聊,却是因为明王的失踪而瞬间心跳乱了一拍。

    当公公举着蜜饯过来时,皇帝无聊的拿起一块放进嘴里,须臾转头,发现事情不对了。

    太子也不见了!

    扶图皇帝汗涔涔的看了一眼后方的树林。

    果然是不太平……

    哎,做皇帝也不容易啊,哪边都要兼顾,既然无法阻止,那便随他们去吧。

    皇帝抬起手揉了揉眉心,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猎场果然多年无人打量,树高且茂密,树丛间的杂高比人都高,叶无澜骑在马上冲进树林就相当于冲进一片片抬眼看不到前路的草丛,她索性一手握住缰绳一手拔剑而出一边朝前狂奔一边挥坎着前方碍事的草丛。

    直到进入这林中深处,她一边砍着草丛一边仔细听着四周的动静。

    刚刚一路上她看见几只野兽,但都没放在心上,兔子什么的更也不是她的目标。

    来这里这么多年,难得有机会打猎,她一定要找到极好极好的猎物,一只就比得上那奥婷上百只的好东西。

    想想那奥婷公主这一下午肯定是不间断的一直在射箭抓猎物,一下午这么久的时间,她为了数量之多,那双胳膊估计都能射断了,啧啧,真是可怜。

    听闻银袖国有一种稀有动物名为幻狐,此狐狸全体通白,唯有背上有块似火一般的红色图案,耳尖也尾尖也带着似火的红毛,皮毛若做成狐裘那便是另整个玄洲大地皇家贵族疯抢的至尊上品,但并不是只要有钱就能得到,这东西很珍贵,有时候千千万万的猎户每个人都在找,可一整年谁也找不到一只。

    现在想想,当年在雪谷里看见长孙憬焕披着的那一件,不正是那幻狐的皮毛?

    还听说这幻狐的肉可以另人内力大增,百|岤通畅,是她从第六层突破到第七层的一件可另人事半功倍的好补品。

    则那幻狐,正是出自扶图国不假。

    就是不知她有没有这样足够的幸运。

    第198章

    一声雁鸣。

    茂密的丛林之顶本有细碎的阳光撒入,忽然头顶一暗,叶无澜本没在意。

    却是忽然,耳边一阵风声划过,她骤然勒住缰绳,缓缓抬起眼,淡淡看着头顶盘旋的大雁。

    赫然,身手传来嗖的一声,她侧耳听见,倏地于马背上一跃而起,刹那间一支瘁了毒的箭在她身下疾速飞过,重重嵌入对面的树干之上。

    叶无澜重新坐回马背上,掉转马头,仔细听着四周的动静沆。

    虽不知道来者是谁,但一看就是要置她于死地之人。

    嗖的,第二支箭。

    她猛地弯下身躲开梵。

    接下来,接二三连的箭矢不断的从各个方向向她射来,她拔剑在空中轻而易举的舞出一道道剑光,完全不费吹灰之力,显然,是对方完全不清楚她的底数,以为她好对付。

    恐怕,对方应该是明王的人。

    难道明王今天想在此处杀了他?可既动手,皇帝必然知道是他为所,他敢如此做,那便是皇帝没有阻止。

    叶无澜眉心一蹙,该死的白暮辰,老娘要是在帮你的时候送了命,老娘做鬼也不会放了你!

    骤然,她腾空而起朝向一个方向飞去,显然对方没想到她会忽然冲过来,还没来得及躲,那一瞬,叶无澜在未及近时便已经看见那个黑布蒙面的男人正矗立在那里,似乎等着好消息,虽然他换了来时的衣服,但光看身型也能看得出是明王本人不假。

    呵,跟我来这一套!

    叶无澜冷笑着疾奔上前。

    明王正在那里等着去看叶无澜被射成一只刺猬躺在血泊里,刚刚才接到下人来报说她有点难对付,正想着对策,忽然,眼前一道白光如闪电般划过,他骤然神色一冰,向后疾退一步,再抬头时,便只见叶无澜手持金色短剑,身形利落的立于自己面前十丈开外,正冷笑着看着自己。

    “果然是长年征战沙场的楚将军,虽然被封了王,也还没懈怠,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灵敏,刚刚若是你没及时躲开,现在我这把剑上,便已经是你的人头了。”叶无澜似笑非笑。

    明王眯起眼,没想到这丫头武功这么好,刚刚差点一剑杀了他。

    她怎么知道他是谁?

    “怎么?不是要杀我么?动手吧!”赫然,叶无澜再一次向他疾冲而去。

    明王拧眉,却仍是气定神闲的接招,在惊讶于眼前这小丫头的武功造诣的同时,叶无澜也惊讶于眼前这个打了一辈子仗的莽夫竟然会这么精妙的功夫,这就有意思了,若说她这一下午没有什么收获,那便摘了这明王的眼睛送去给那墙头草皇帝当个见面礼。

    不由的,她剑锋一转,直朝他眼睛刺去,明王一眼就看出她这是要做什么,顿时怒火中烧。

    这丫头不打猎,反而向他的眼睛进攻,摆明了骂他是畜生要挖了他的眼睛!

    赫然,明王脚步一顿,骤然爆发出一股勃然的震荡之气,叶无澜灵敏的躲了开,翻身一跃自他身后袭来。

    “小丫头,小小年纪功夫不错!但是在老夫面前,未免嚣张的有些过了!”赫然,明王身形一转,自腰间拔出重剑,正式接招。

    一刹那天昏地暗,剑光飞射,叶无澜从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天下第一还是天下第二,只知道每一个地方的强者都有他自当强盛的地方,犹如这明王,既然征战沙场多年,在扶图国的威望一直屹立不倒,如今五十多岁却依然宝刀未老,即便她武功再精妙,可眼前是征战沙场与人对敌了足足四十年的经验丰富的老狐狸,要他在她眼前吃败仗,还是有些吃力的。

    一时间两人打的不可开交,仿佛终于遇上了不可多得的敌手一般,从最开始的明王要杀她,她要砍了他,直到两人打累了,休息,起来继续打,本是日当正午,直到太阳渐渐向西偏移,明王毕竟岁数大了,渐渐有些体力不支,放下剑站那儿不动了。

    叶无澜一顿,正要上前,却是忽然,她眸光一凉,感觉身后有人,顿时脸色难看的瞪着已经盘腿坐在地上休息的明王:“你使诈?”

    明王脸上虽然蒙着一块布,但眼睛还是能被她看清楚,只见他睁开眼,不冷不热的瞄了她一眼:“对付你这小丫头,不需使诈。”

    “那怎么……”她正犹疑间,骤然一枚暗器在她耳边划过,在她机敏躲闪的同时,那暗器却还是在她脸上割出了一道血口。

    叶无澜低咒一声,一边骂着娘一边转身要去把藏在暗中的人揪出来,却忽然发现那暗中之人在暗器飞回去的同时便已经迅速的逃了。

    这人什么意思?

    难道……

    她赫然抬手摸了摸脸边的血,血色鲜红,并没有毒液,那这人是干什么?就为了在她脸上割一道口子?

    眼见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站在那里摸着脸上那道伤口,明王坐在原地冷笑:“你这小丫头,看起来毫无防备糊里糊涂,实际比任何人都精明,看你现在这种表情,本王趁机一剑就能杀了你,不过恐怕,本王的剑还没近你的身,你便已经躲开。”

    叶无澜顿了顿,放下手,淡淡看了一眼明王:“是么?敢问王爷要杀草民的原因?”

    “我很疼爱我的女儿。”他这样说。

    叶无澜不冷不热的看着他:“哦?你是因为我抢了你女儿的太子妃之位,所以才对我起了杀心?”

    明王抬起手,将脸上的布摘了下去,坐在那里,平静的说:“自从芯怜出生后,我便没怎么陪过她,常年在外驻守边关或者征战沙场,四十余年对扶图国尽忠尽力,却唯一亏欠了我那早逝的妻子和芯怜这孩子,我本就是而立之后才成婚有了妻儿,芯怜是我现在唯一的牵挂,她想嫁给太子,我便让她嫁给太子,任何人都不能阻拦。”

    “所以,王爷,您这是要将草民赶尽杀绝么?”叶无澜似笑非笑:“您老人家这样对我,似乎不太公平啊。”

    明王抬眼,冷冷看着她:“在我这里,没有公平可言,只有强者居之。”

    “哎哟!你说你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这么不知羞,欺负我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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