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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版流星花园:恋爱也倾城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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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版流星花园:恋爱也倾城 作者:肉书屋

    穿越版流星花园:恋爱也倾城第7部分阅读

    的朋友那样。

    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来,是薛花泽骑着马赶到了。随后,又一阵马蹄声,上官美作和沈西门也赶来了。

    李明司的马还在楚小草的身边磨蹭着,无比亲热。

    李明司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薛花泽,上官美作,沈西门,也都睁大了眼睛,也同样的不可置信。

    李明司这匹马,是有名的血汗宝马。李明司在十五岁那年,他父亲带他到长安城拜见皇上,刚巧有西域使者送礼物过来,这匹马便是其中之一。因为性情暴烈,没有人能够驯服。李明司少年人,好胜心强,顿时便说:“我来!”后来这匹马,还真的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李明司制服了。结果皇上一高兴,便赏赐了给他。李明司整整用了三天时间,好不容易才能制服这匹烈马的。

    想不到从来没有骑过马的楚小草,用的时间更短,居然三个时辰不到。

    薛花泽,上官美作,沈西门,三人齐齐地下了马,围了过来,紧张地看着楚小草。薛花泽首先问:“楚小草,你没事吧?”

    上官美作眼尖,惊叫:“你的脚伤了。”

    楚小草左脚的裤管,膝盖下面的地方,裤子已经撕破,有血流了出来,染红了一片。

    薛花泽连忙说:“楚小草,你动一动,看看有没有伤着骨头?”

    春日郊游(14)

    楚小草站了起来,试走几步,痛是痛,但没有那种钻心的痛,估计骨头没伤着,不过是皮外伤。楚小草舒了一口气,拍拍胸膛,惊魂未定地说:“还好还好,上帝保佑,祖宗积德,老天有眼,我楚小草福大命大,人家阎罗王可怜我青春貌美,不愿意收留我,叫了牛头马面送回来。”

    众人又好气又好笑。

    李明司重重地“哼”了声。

    楚小草也跟着“哼”。

    李明司生气地问:“你哼什么?”

    楚小草反问:“那你哼什么?”

    李明司说:“我哼你不自量力。”

    楚小草说:“我哼我很自量力。”

    那边的薛花泽走了过来,蹲了在楚小草跟前,查看着楚小草小腿的伤势,他问:“上次我给你的药膏,还有没有?带来了没?”

    楚小草说:“有啊,我一直带着。”急忙掏了出来。

    薛花泽接过药膏,打开盖子,把药膏挑了许些出来,很细心的抹了在楚小草的伤口上。楚小草感觉到一阵清凉,顿时感觉到痛楚减了一大半。随后,薛花泽掏出了一条白色的绢子,把了楚小草的伤口包裹起来。

    楚小草红着脸,腼腆地说:“谢谢啊。”

    李明司冷眼地看着,忽然便觉得无名火起。这楚小草,对所有的男人都笑逐颜开,独独对了他冷若冰霜。刚才是那个和她穿了同样颜色衣服的男子,现在是薛花泽。哦,对了,薛花泽和楚小草是什么时候对上眼的?薛花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摸摸鬼鬼祟祟赠了药膏给她。

    李明司冷冷地朝了楚小草看过去,刚好看到楚小草正在痴痴地望着薛花泽,她的眼神里,浮着一层说不清楚的东西,还笑得像了蜜糖那样的甜蜜,像了七月里最灿烂最明媚的正午阳光。

    李明司不禁咬牙切齿,有一种被一把尖利的刀刺进了心脏的痛切心痱。

    薛花泽(1)

    这种痛,渐渐的便化作了忿恨,被人一拳击中了鼻子的忿恨。突然,李明司便抬起了脚,狠狠地向了身旁的一棵树踢了过去。树很粗大,直把他的脚震得生痛。李明司抱住了脚,大叫一声,便朝了他的马奔过去,飞身上了马,狠狠的一声“驾”,随着马蹄声响起,扬起了一层厚厚的灰土。人和马,瞬间便没了踪影。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沈西门问:“他又怎么啦?”

    上官美作说:“不知道。”

    楚小草想说:“他bt啦。”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嘿嘿,在薛花泽跟前,得装淑女一点,说话不要那么刻薄,要冒充一下三从四德的女子。

    什么是三从四德?

    古代的三从四德,是女子的专利,男子没份。三从:未嫁从父,即嫁从夫,夫死随子;四德:妇德,妇言,妇容,妇功。而现代的三从四德呢,反了过来,是男子专利,女子没份。三从:太太出门要跟从,命令要服从,说错了要盲从;四德:化妆要等得,生日要记得,打骂要忍得,花钱要舍得。

    嘿嘿,这叫世界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做人,不要有风尽使里。

    回去的时候,楚小草很幸福地坐了薛花泽的“顺风马”——两人一起骑了在薛花泽的白马上,楚小草在前,薛花泽在后。薛花泽的怀抱,有意想不到的温暖。白马奔跑的时候,一股清爽凉快的风,不停不歇地落了在楚小草的脸上,楚小草便有了一种心荡神驰的感觉,仿佛天上人间。

    楚小草心花怒放,那一刻,楚小草想到了《泰坦尼克号》中,那个男女主角站在船头“迎风飞翔”的经典动作。结果楚小草头脑一热,忘记了那见鬼的三从四德,很白痴地张开手臂,来了一个骑马版的“迎风飞翔”。

    很好玩!

    很过瘾!

    很快乐!

    很幸福!

    薛花泽(2)

    薛花泽的心情奇好,突然的就扬起声,唱起歌来:“帐前草草军情变,日下旌旗乱。褥衣推枕怆离情,远风吹下楚歌声,正三更。抚鞍欲上重相顾,艳态花无主。手中莲锷凛秋霜,九泉归去是仙乡,恨茫茫。”

    楚小草听不懂唱些什么,但也给那充满着幽恨悲苦却又优美无比的乐曲所陶醉。

    一曲完毕后,楚小草连声叫“好”,她大着嗓门儿说:“薛花泽,你唱的歌真好听,比周杰伦唱得还要好听。”

    薛花泽问:“谁是周杰伦?”

    楚小草说:“很出名的天皇巨星啊。”

    薛花泽又问:“天皇巨星?什么是天皇巨星?”

    楚小草又答:“天皇巨星就是很出名的大明星。”

    薛花泽再说;“什么是大明星?”

    楚小草再答:“就是唱歌演戏,混娱乐圈的人啊。不出名的那些人叫小明星,出名的那些人叫大明星。”

    薛花泽不明白,不过他不再问了。薛花泽好人做到底,送人送到家门口。他把楚小草送到了茶铺,然后下马,扶了楚小草下来。薛花泽在离开的时候,忽然对楚小草笑了一下,说:“沙哟娜拉!”

    楚小草一怔,不禁“哈哈”大笑,也扬起声说:“沙哟娜拉!”

    老妈听到马蹄声了,因为没有顾客,闲着没事做,便跑了出来,刚好看到薛花泽骑马远去。老妈瞪圆了双眼,不敢相信,伸手揉了揉眼睛,看仔细了,不禁失声:“老天!那,那,那不是薛花泽郎君么?”

    楚小草奇怪:“咦?你认识他?”

    老妈说:“他们薛府有一个帐房先生,喜欢喝一种有茉莉花清香的茶,以前你爹还在世的时候,找到好茶了,便给他送去。有一次你爹没空,是我送去的。那次我在薛府,见过薛花泽郎君一面。那个时候薛花泽还小,但他的模样儿都没有变。也只有他,才能把白色的衣服穿得这样好看。”

    薛花泽(3)

    楚小草说:“哦。”

    老妈兴奋不已:“女儿,乖女儿,娘想不到你这么有出息,认识那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又是李明司郎君,又是薛花泽郎君,袁州城最有名气的郎君都给你勾到手了。看来,我把你送到德林书院,是完完全全正确的!”天下的人,没有比老妈更十三点的了,她神秘兮兮地问:“女儿,你喜欢李明司郎君多点,还是喜欢薛花泽郎君多点?告诉你哦,不能这么花心哦,两个都霸占哦,一个男人可以同时娶两个女人,但一个女人不能同时嫁两个男人的哦。”

    楚小草翻翻白眼,很没好气:“我谁都不喜欢!好不好?”

    老妈仍然兴致勃勃地代楚小草比较,看到底是薛花泽好还是李明司好,老妈说:“论权势呢,还是李明司郎君家比较大点,毕竟,他们李家是和当今皇上是同宗。不过薛花泽郎君家也不错啦,他们家也是皇亲国戚。当今皇上是薛花泽郎君祖父的表哥,他祖父的母亲,是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楚小草突然来了兴趣。

    楚小草当然知道太平公主。当年的周迅,不是扮演少年太平公主而成名的么?那电视剧,好像叫《大明宫词》,楚小草有看过几集。后来,楚小草还饶有兴趣的,查看了一些太平公主的资料。

    这个太平公主,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她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女皇武则天的宝贝女儿,权倾一时,被称为“几乎拥有天下的公主”。她母亲去世后,因为自不量力,异想天开,想做她老妈第二,位列九五,结果得罪了她的侄儿也是当今皇上李隆基,被李隆基六亲不认,赶尽杀绝,“咔嚓”掉了。

    楚小草问:“当年太平公主死翘翘的时候,她诸多的儿女,不是被牵连,全部跟着死翘翘,集体驾鹤西游了么?”

    老妈毕竟是老妈,姜是老的辣,吃过的盐比楚小草吃过的米多,走过的桥比楚小草行过的路长,观言察色,知道楚小草似乎很钟情薛花泽。

    当然,薛花泽是翩翩美郎君,是女人的谁不喜欢?

    薛花泽(4)

    老妈好像知道的不少,她也存心的要把自己所懂得的无私奉献给楚小草。因为薛花泽,说不定可能大概也许,有机会成为她的金龟婿。为了让楚小草在追求薛花泽的爱情路上顺风顺雨,避免盲人骑瞎马,摸着石头过河之类的事情发生,老妈便关了茶铺的门口,细细的从头说起。

    薛花泽的祖父薛崇简,自小和表哥李隆基的关系很铁,好到同穿一条裤子,还好两人不是断背山,要不可以说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李隆基发动政变,黄袍加身坐上龙椅,也有薛崇简和他母亲的功劳。后来太平公主因为身上那不安分守己的细胞作怪,不满足只做皇帝的姑姑,想女承母业,像她老妈武则天那样,也搞个女皇帝来当当,想成为“武则天”第二。谁知运气不好,揭竿起义不成功,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不但连自己的老命赔上了,连自己众多子女,还有子女的子女,齐齐给李隆基“咔嚓”掉,赶去阎王爷那儿报到去了。

    薛崇简因为胳膊向外拐,不愿意和他老妈太平公主同流合污,因此逃过一劫,一家大小老少保全了下来。只是薛崇简人丁不旺,只得一子,儿子又去世得早,只生下薛花泽一个。如今,薛崇简又去世了,薛家就只剩下薛花泽一个人了。

    楚小草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薛花泽是那么忧郁了。

    没父没母的孩子,总是这样的吧?

    老妈说:“薛家虽然家道中落了,但瘦死的马比骆驼强。薛花泽郎君的祖父留给他的家产,十辈子也花不完。”老妈很兴奋,很白痴地问:“女儿,今天薛花泽郎君和你一起骑马回来,你说,他是不是喜欢你?”

    楚小草红了脸,她说:“娘,你胡说什么呀?人家为什么喜欢我?”

    老妈想了想,也觉得也对,很泄气地说:“说得也是。人家长得那么好,要找也找个相配的,他又不是瞎子,他干嘛喜欢你?”

    楚小草狠狠的白了她老妈一眼。

    但老妈说的,又何尝不是?

    猫玩老鼠游戏(1)

    全世界的人,没有人比李明司更混球了。

    楚小草想不明白,好好的,她不知道哪里又得罪李明司了——也许是没得罪,也许是李明司觉得捉弄她好玩,反正李明司闲着没事做,找点事儿来消遣消遣,不捉弄楚小草白不捉弄。

    楚小草刚刚到书院,莫名的,就嗅到空气里的不寻常气味。

    接着,楚小草就发觉同学们对她鬼祟的目光。

    这个时候楚小草的眼皮又跳了,还是专门跳灾的的那个左眼。害得楚小草提心悬胆了大半天,走到哪儿,都可以感受到周围那如火如荼的热辣辣摩拳擦掌时刻准备着对让她好看的兴奋且激动的目光。搞得楚小楚都变成了神经质,走路暂时放弃了昂首挺胸的洒脱姿势,而是向了福尔摩斯学习,尽量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如此的小心翼翼,还是着了道儿。

    当然,寡不敌众嘛。

    顾了前又顾不了后。

    那些同学,故伎重演,不但像上次那样在草地上挖一个坑,甚至这个坑还挖在原来那个坑上,也是在上面横了几根树枝,铺上了纸,撒上一层细沙。唯一不同的,鱼饵是新人换旧人,王格娜和罗绮虹一边凉快去,由江雪儿新官上任三把火。

    属旧瓶装新酒。

    没有人把菜刀架在江雪儿脖子上,问天下谁是英雄。这个做鱼饵的“英雄”岗位,是江雪儿自告奋勇竟聘的。江雪儿倒弋相向,痛打落水狗,纯属妒嫉惹的祸。要知道,江雪儿yy李明司为自己的白马王子n久了,她之所以到德林学院来,目的就是为了能见到李明司。而李明司,从来都不把她放到眼内,连看她一眼也不肯。而楚小草,她凭什么,能够得到李明司的青睐,让李明司到她家去吃饭?

    女人的心眼,有时候很小,比针眼还要小。

    江雪儿的演技,丝毫不比王格娜和罗绮虹差,她把自己的妒火隐藏得很好,表面上若无其事。

    猫玩老鼠游戏(2)

    江雪儿亲热地挽着楚小草的手,亲热地对楚小草说:“好累啊,坐了一整天,浑身酸累死。小草,我们到草地那边散步吧。”

    楚小草也累。

    能不累吗?在古代,不知道是谁提倡的玩儿,学生上课不能坐凳子,要坐地上,在视觉上要比先生低人一等,这叫尊师重道。当然,那四大美郎君除外。大概那四大美郎君属于禽兽不如,所以有椅子坐,不必尊师重道。

    楚小草说:“好啊好啊。”

    如果换了别人这么盛情邀请,也许楚小草就懂得提高警惕保护自身安全了。但既然是老友鬼鬼江雪儿,楚小草就根本没想到其中的猫腻。

    这一迭声“好啊好啊”,结果就历史重演——走到草地,到陷坑前的时候,江雪儿忽然停下脚步,楚小草傻不拉叽的没有停,照样气宇轩昂的走过去,于是就一脚踏空,重重地摔进坑去,来个姿势优美动作难看的四脚朝天式。

    周围的同学围了过来,拍着手大乐,又是叫又是笑。

    哈哈,鱼儿上钩了。

    哈哈,猫玩老鼠的游戏又开始了。

    楚小草在坑里挣扎着,一时三刻的爬不起来,雪雪呼痛的同时,目光也疑惑地扫向江雪儿。江雪儿不敢接触楚小草的眼睛。但楚小草还是问:“为什么?我们不是朋友么?为什么你也是这样对我?”

    江雪儿低着头,她说:“我恨你!”

    楚小草还是脑残地问:“为什么?”

    江雪儿还是不看楚小草,还是低着头,但声音,恨恨的:“我有什么是不如你的?我家比你家有钱,我比你漂亮,我认识他也比你早,但为什么?为什么他只注意到你,没注意到我?他愿意和你说话,而正眼也不看我,为什么?”

    楚小草还没有弄清楚江雪儿嘴里的“他”是谁,旁边的同学已迫不及待朝楚小草扔东西,这次不单单是石头,树枝,还有鸡蛋,面粉,扔了楚小草一身一脸都是。

    猫玩老鼠游戏(3)

    楚小草窝在陷坑里,努力的要爬起来,但身子刚刚站直着,又给围观的人狠狠地推回陷坑里去。楚小草又再爬,他们又再推。反反复复。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因兴奋而歪曲了的神情。就像一群猫,抓获了老鼠,并没有马上吃掉,总是松一阵紧一阵的玩弄。其中,不无凌志的成分。

    四大美郎君站地不远处的地方,目光齐齐地看了过去。

    李明司高高地仰着头,脸上有得色,一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高姿态。但李明司那故作冷漠的外表,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他的心里,隐隐约约透着不安与怜惜。好几次,他都想冲上去,叫那些混球们止手,滚到一边去,可想起楚小草对他的态度,他又再忍不住狠狠的,心又硬起来。李明司的内心,强烈地交战着,让痛与快乐并存。

    沈西门和上官美作站了在他身后,很不以为然,他们不是很明白,明明已经和楚小草化干戈为玉帛了,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场面?薛花泽则面无表情,脸色一如既往的像他身上的衣服那样苍白,也一如既往的心事重重,似乎在想着些什么。

    楚小草的惨叫声,同学们的哄笑着,一阵又一阵传来,声声入耳。

    终于,薛花泽什么也没说,忽然就大踏步朝了楚小草所在的方向走去。李明司转过头来看薛花泽,脸上略略变了色,他冷冷地开了口:“这次,又要多管闲事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很心疼那野丫头?”

    薛花泽停下脚步,头也没回,声音还是淡淡的:“你不觉得,你很过分么?”

    李明司把声音抬高了起来:“我没觉得我过分。一个野丫头,能够得到本郎君这样关注,愿意陪她玩,是她的荣幸,她要感谢还来不及呢。”

    薛花泽没有答腔,还是要坚持着朝楚小草那边方向走去。

    这一次的英雄救美,他是铁心做定的了。

    猫玩老鼠游戏(4)

    上官美作和沈西门连忙跑了过来,一左一右拉住了他,上官美作说:“你们怎么啦?为了一个野丫头,伤了兄弟的和气,不值得吧?”沈西门也说:“对啊,以前我们都不曾有过这种状况,我们爱要谁倒霉谁就得倒霉,从来都没吵过,今天到底是怎么啦?”

    李明司没有回答。

    薛花泽也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儿,薛花泽一字一句地说:“你——们——放——开——我!”

    薛花泽虽然平日里很少话,喜欢搞沉默是金,但犟强起来,也固执得像一头牛,是属于认准了一件事十匹马拉不回头的主。作为死党兼友仔的上官美作和沈西门自然知根知底,只好无奈松开了手,高举手臂,作了投降状。薛花泽向前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下脚步,一张脸突然变得惨白无比,仿佛给武林高手点了|岤位那般,睁大眼睛,一动也不动,就像看到了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上官美作和沈西门莫名其妙。

    要知道,这个薛花泽,最大的特点就是深沉,最爱搞的事儿就是装酷,是崩于泰山面前而不露声色的人。他们也齐齐的随了薛花泽的目光看了过去,也跟着怔了一会儿后,便异口同声叫起来:“未央娘子。”

    未央娘子姓苏,名未央,是先生苏德林的么女。此时,她远远的,径直地朝了楚小草走了过去,到了陷坑前,她望向捉弄苏小草的同学,很惊诧地问:“你们干什么?为什么这样欺负人?”

    众人停了下来,朝了她看过去。

    有人认得苏未央,连忙毕恭毕敬地叫:“未央娘子。”不认得苏未央的,也是对“苏未央”三个字,早闻大名,如雷贯耳,谁都知道先生,有一个才貌双全的宝贝女儿,甚至书院里到处留着她的足迹——她画的画,她写的字,她作的诗。他们齐齐的也跟着毕恭毕敬叫:“未央娘子。”

    未央娘子(1)

    楚小草听到“未央娘子”这四个字,猛地一震,她顾不了自己的狼狈,也顾不了身上的痛楚,把头抬了起来,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女子。

    这个苏未央,二十来岁的年龄,身上是一件淡黄|色缎衫,绣了绽放的红梅,繁复层叠,腰间系一条白色丝罗襦裙,裙幅的细裥上用珊瑚珠配着金线也是绣着盛开的梅花,她的肌肤胜雪,眉目如画,五官依稀有着如今台湾娱乐界当红炸子鸡林志玲的影子,不过她比林志玲有气质,雍容华贵得多。

    苏未央问:“你们干嘛欺负别的同学?”

    众人面面相觑,支吾了一阵,其中一个比较大胆,嗫嚅地说:“是李明司郎君吩咐我们这样做的。”

    苏未央点点头,不禁莞尔。都说江山易移本性难改,几年不见李明司,李明司还像小时候那样调皮捣蛋爱欺负人。苏未央走到楚小草身边,把楚小草扶了起来,还帮楚小草拍身上的灰尘,帮楚小草整理乱了的头发。

    “你是楚小草吧?”苏未央问。

    楚小草受宠若惊:“是。我是楚小草。”

    这个时候,四大郎君以冷酷闪亮超级蟀锅形象,风度翩翩而至,他们团团把苏未央围住,七嘴八舌亲热叫她:“未央娘子。”苏未央也看着他们,微笑:“好久没有看到你们,都长大了,长高了。”

    上官美作嘻嘻笑:“当然啦,吃那么多的东西进肚子里去,能不长大嘛。”

    沈西门比较口甜舌滑:“未央娘子,你也长漂亮了哦,越来越像一枝花。”

    李明司也来凑热闹:“还是一朵人见人爱的梅花。”

    只有薛花泽没有说话,呆呆地看着苏未央。薛花泽不知道,楚小草也呆呆地看着他。楚小草第一次发觉,原来男人的目光,也可以这样柔情似水的。是,薛花泽看苏未央的眼神,如此的痴迷,如此的陶醉,仿佛这个世界里,只得苏未央一个人。

    未央娘子(2)

    不懂得为什么,楚小草觉得她的一颗心,就坠了下来。

    楚小草想,薛花泽一定很喜欢苏未央吧?

    当然,是男人的,没有不喜欢苏未央的理由。苏未央俱备了香港选那个美女小姐一样的条件:美貌与智慧并全。难得的是,苏未央不但漂亮,而且iq高,多才多艺,还有成熟女人的风情,有母性的温暖,仿佛一枚坚果,虽然没有桨果的鲜嫩,但却有一种岁月留下的丰盈,饱满,润泽,剔透的光芒。

    大概感受到薛花泽的目光,苏未央把头转过来,也望向薛花泽,苏未央笑:“怎么啦?花泽,你还是像以前那样,不爱说话。”

    薛花泽涨红了脸,嗫嚅了半天,才问:“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苏未央说:“今天早上。”

    薛花泽又问:“累不累?”

    苏未央说:“坐了几天的马车,是有点累。”

    薛花泽又问:“那你干嘛不骑马?”

    沈西门捧了肚子,忍不住喷笑,他说:“天,骑马要比坐马车还更累!花泽,你是不是看到了未央娘子,太过高兴了,所以才说话这样语无伦次?”

    薛花泽低下头,又红了脸,他小声地说:“我才没有。”

    上官美作也打趣:“什么没有?难道看到未央娘子,你不高兴么?”

    李明司不计前嫌,也问:“喂,你到底高不高兴啊?”

    薛花泽也没有否认,说:“我当然高兴。”

    楚小草像了个呆瓜那样立地那儿,她觉得她真是个多余的人。人家四个花样美郎君,加一个貌若天仙的小娘子,是老相识,他们忙着聚旧呢。倒是她这个四不像的人傻不拉叽的夹在中间,又插不了嘴,特无聊。楚小草很知趣的转身,连“沙哟娜拉”也省了,便要轻轻的不带走一片云彩离去。

    谁知刚抬脚,便给苏未央发觉了,苏未央拉住了她:“小草,你要去哪儿啊?”

    楚小草尴尬,连忙说:“我要去教……去那个讲堂。”

    未央娘子(3)

    苏未央轻声地说:“你的脸脏了,去洗洗脸吧。”她拉过楚小草的手,很亲热,似乎和楚小草不是第一次见面,而是相识了很久的朋友。而楚小草,莫名的,也对苏未央有一种亲切感,那种亲切,就仿佛苏未央是她姐姐那样。苏未央回过头来,对四大美郎君说:“我和小草先走了。我们改天再见。”

    四大美郎君大眼瞪小眼,看着她们远去的背景,你看我,我看你,都想不明白,到底貌不惊人的楚小草有什么过人之处,吸引的不单单是男士们的目光,连自己的同类产品——女性,也被她吸引了去。

    沈西门说:“喂,你们说,未央娘子为什么会对楚小草这个野丫头这样好?楚小草一点也不可爱嘛,人长得像头牛,性格也像头牛。”

    有人不服上诉,是李明司和薛花泽,他们心有灵犀一点通那样,竟然异口同声地说:“胡说八道,楚小草才不像一头牛!”话音刚落,两人都觉得造次,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王二不曾偷那样,窘了一下,又再心有灵犀一点通那样互相看一眼,脸都红了,就像自己那见不得光的心事,忽然爆光在光天化日之下。

    上官美作作鬼脸,瞧完薛花泽后又再瞧李明司,嘻嘻笑地问:“咦,楚小草不像一头牛就不像一头牛,你们这么激动干嘛?”

    李明司和薛花泽又再互相望了一眼,又再闪电般躲开。

    李明司忍不住的低声嘟哝:“谁激动啦?激动那个是牛!”说完后,大概想想又不对劲,马上知错就改,又再说:“激动那个,是,是,是楚小草——不不不,是像了楚小样那样,牛也不如。”

    众人被雷倒。

    尤其是上官美作的沈西门,捧了肚子,很夸张地笑了个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是画蛇添足?什么是讲多错多?这便是了。李明司面红耳赤,无奈之中,只好紧紧地闭上嘴巴,向了薛花泽学习:让别人瞎猜测去,自己yy自己的yy。

    未央娘子(4)

    楚小草跟了苏未央,到了苏未央出嫁前的闺房里,苏未央亲自打水来,让楚小草把脸洗净了,接着又找来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让楚小草穿上。苏未央和楚小草的身高差不多是一样,但苏未央却比楚小草丰满得多,苏未央身材玲珑有致,横看成岭侧看成峰,楚小草是前后大同,没有胸没有腰没有pp,像竹竿——苏未央是少妇,楚小草是一个毛还没有完全长齐的十七岁的小p孩。

    那衣服,是唐朝女子流行穿的男装胡服,翻领,窄袖紧身,腰系蹀躞带,是苏未央还没出嫁时穿的,料子很柔软,做工精致,还锈着梅花。大概是因为身上没多少女性温柔气质的缘故,楚小草穿男装远比装女装有型得多,也英姿飒爽得多。

    苏未央不禁一声喝彩:“好一个俊秀的美郎君。”

    楚小草懊恼,问苏未央:“我是不是像男人多过像女人?”

    苏未央微笑:“像男人有什么不好?你们不是有句话说:男女平等,女人亦可顶半边天么?”

    楚小草说:“哦。”

    楚小草并不是很明白,苏未央的“你们”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包括哪些人。楚小草只是很惊诧,咦?难道唐朝,也提倡男女平等么?不过也难说了,如今皇帝唐玄宗的奶奶武则天,巾帼不让须眉,为天下所有的女子出了一口气,不也是黄袍加身坐龙椅嘛,也许可能大概,这口号是武则天提出来的。

    楚小草是个容易感动的人,一激动,眼泪就要掉下来,她问:“未央娘子,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苏未央说:“因为你很像我年轻的时候,不服输,性格又犟强。”

    楚小草说:“你现在也不老啊,正当年华呢。”

    苏未央叹息了一声,“比起你来,老多了。”苏未央说:“我已经二十三岁了,比明司和花泽他们,长了五个春夏秋冬呢。一个女子二十三岁,又没了丈夫,在我们大唐朝,已是徐娘半老啦。”

    未央娘子(5)

    楚小草说:“但你还是那么漂亮。”

    苏未央说:“漂亮又有什么用?一个人的外表,并不可靠。”

    楚小草对这句话很是赞成,大概是因为她不漂亮,所以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的,楚小草就地取材,咬牙切齿地说:“就像那四大美郎君,他们一个两个长得像泰国人妖,却全是披着羊皮的狼,里外不一!——哦,错了,薛花泽除外。薛花泽和他们不一样。”

    苏未央笑:“他们是不是常常欺负你?”

    楚小草说:“我才不怕他们欺负。”

    苏未央说:“他们四个,霸道是霸道了点,但本质并不坏。”

    楚小草奇怪:“你和他们很熟?”

    苏未央点点头:“他们很小的时候,我便认识了。他们四个在我眼里,就像小弟弟一样。别看他们表面上风光无限,其实他们,是很寂寞,很孤独的。”

    楚小草很不以为然:“他们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像他们生长在有权有势的人家,衣食无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果都要抱怨,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了。那我们这些小蚁民,还要不要活?是不是应该找条绳子上吊?”

    苏未央看着她,笑:“小草,你说话很直率。”

    楚小草说:“所以呀,容易得罪人。”

    苏未央说:“小草,你要不要听他们的故事?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孤独?”

    楚小草本来要说“不”的,但鬼使神差,却说:“好!”

    楚小草觉得她很八卦。不过呢,八卦是八卦点,既然与他们为敌,那就得搜集搜集人家的情报吧?万一到时候有什么需要,就不定可以就搞个反间计,谍中谍之类的高难度智力大比拼,总不能像现在这样,老是盲人骑盲马,摸着石头过河,将就着和他们叫阵。结果呢,吃亏的总是自己。苏未央的“情报”,虽然不是百分之一百准确,但最少,也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准确率。

    苏未央自然不知道楚小草心里打的鬼主意。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1)

    苏未央知道,楚小草是个很特别的人。

    那种特别,苏未央没有百分之一百肯定,她只是猜测。但苏未央清楚,楚小草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因为楚小草的与众不同,所以苏未央就很想帮楚小草。而帮楚小草第一个步骤,就是想让楚小草好好地和四大美郎君相处,不求成为朋友,但求不成为死对头,不要三头两天闹个鸡飞狗跳。和四大美郎君相处的首要条件,便是让楚小草详细了解他们。

    苏未央先是从李明司说起。

    李明司身上的血,流着皇家血统,他的曾祖父,是唐朝第五个皇帝唐睿宗李旦,李旦则是唐高宗第八子,武则天幼子。李明司祖父是当今天子李隆基的胞弟。祖父去世后,皇上突然的念起兄弟情来,大发善心,封了侄儿则李明司的父亲为永平王,赐袁州城给他做封地,而李明司母亲,则封为永平王妃。

    袁州城说大也不大,小也不小,事务却繁多,连带应酬社交之类的,李明司父亲总是忙,偶尔也要在袁州城与长安城两头跑,在家的日子不多。而一个忙碌的男人背后,通常站着一个没空的女人。李明司父母异常恩爱,总是夫唱妇随,公不离婆。恩爱到李明司父亲,一生之中,只娶一个老婆,不但杜绝小三小四小五诸如此类的小老婆出现,也洁身自好,杜绝采路边的野花。

    李明司还有一位兄长和一位姐姐。

    兄长李明喻,大了李明司十年,很优秀,文武双全,什么都把李明司比了下去。李明司的父母千载难逢的有机会在家和李明司在一起吃饭,他们并不关心李明司是否胖了,或瘦了,是否过得开心,他们关心的是怎样找李明司的碴,挑李明司的不是,不是说:“你怎么这样没出息?你哥哥的十分之一也比不上!”就是说:“你怎么和你哥哥相差这么多?你哥哥像你这个年龄的时候,已懂得为自己的前程着想了,而你就知道吃喝玩乐。”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2)

    李明喻是个少年天才,属于稀有动物,比大熊猫还要国宝——如果人人都能做稀有动物,那就不叫稀有了。李明司父母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了一个稀有动物一样的儿子还不满足,想好事成双,要两个。可惜李明司,并不争气,没有如他们所愿。

    李明喻如今在京城为官,娶了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宰相李林甫的么女为妻,正春风得意,风光无限。

    李明司和姐姐李明齐的感情最好。可以说,李明司从小到大,都是和姐姐相处在一起的,但自从姐姐嫁人后,李明司便孤单了。

    但李明司和薛花泽比起来,李明司显然要幸福得多。

    薛花泽无父无母,是祖父抚养他长大。祖父在世的时候,虽然疼爱薛花泽,可他祖父因为受母亲太平公主的事情影响,仕途坎坷,一直不得志。

    薛花泽祖父自从母亲太平公主出事后,便被他表哥也就是当今皇上李隆基送出了长安城,大概是害怕有其母必有其子。自此,李隆基对他恩情淡薄,漠不关心。刚开始的时候,薛花泽祖父任蒲州别驾,后寻坐事谪居於溪州数年。在溪州,先是妻子去世,后到儿子儿媳也相继离开人间。再后来,薛花泽祖父起复为袁州别驾。

    因为长期闷闷不乐,郁郁寡欢,薛花泽祖父前几年也病逝了。

    这样的环境,也直接影响了薛花泽的性格。薛花泽自小到大,都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和人相处。曾经有过一段时间,还有严重的自闭倾向。后来和苏未央相处,是苏未央一步一步的,把薛花泽从自闭里走出来。

    苏未央最后说了沈西门和上官美作。

    沈西门父亲是继薛花泽祖父后任袁州别驾。母亲早逝,父亲再娶。继母是来自大户人家,却是小妾生的孩子,从小在别人白眼中长大,因此学来了观言察色,见风使舵,两面三刀的好本事。过门后,继母想从奴隶到将军,来个后妈上任三把火,可惜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继母是强龙,沈西门是地头蛇。

    沈西门是长子,且来自原配夫人的肚子。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3)

    中国的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从原配夫人肚子钻出来的长子,有着特殊的地位和特权,无论是王位,爵位,封地,还是其他财产,都是由从原配夫人肚子钻出来的长子承受。从原配夫人肚子出来的长子,排斥从小老婆肚子钻出来的儿子的继承权利,这叫“立嫡以贵不以长”;还有一个,叫“立嫡以长不以贤”,则是从原配夫人肚子钻出来的长子,也排斥从从原配夫人肚子钻出来的不是长子的继承权利。

    沈西门的继母,只有干瞪眼的份,她的二手老公,也就是沈西门的老爸,是个传统的男人。所谓的“传统”,便是带着大男主义性质,那就是:男人做事,女人不得插嘴,一边凉快去。

    继母和沈西门,水火不相溶。

    上官美作也好不到哪儿。他的父亲是太守大人,生性好色,妻妾成群,儿女一大堆,家里常常吵成一锅粥,鸡飞狗跳。不过上官美作也够运气好,懂得跑到父亲的原配夫人肚子去,而且一生出来,便幸运地抢到了上官家的长子交椅坐,成了在上官家,“我是老大我怕谁”。

    上官美作母亲,不是得宠的那个。

    那公式,千年不变,成了永恒: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妻:是黄面婆扮演的角色,一般都是板着脸孔,一本正经的女子;妾:是没有凳子坐,只能站立的女子(妾分开是立女),俗称小老婆,二奶;偷:则是路边的野花,现代人称呼小蜜,情人,马子。

    上官美作母亲因为徐娘半老,没法和那些小妖精们叫劲,只好开一只眼闭一只眼,力求自己大老婆的位置永不倒,便任由自己的老公,左一个小老婆,右一个小老婆,一个比一个年轻,一个比一个美貌,仿佛集邮一样,多多益善的收在房中。也任由自己的老公,肆无忌惮地实施着,“心猿意马驰千里,浪蝶狂蜂闹五更”,老当益壮地乐此不疲。

    啊,原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看来,上帝他老人家还是公平的,为四大美郎君打开富贵的窗同时,也关了四大美郎君亲情的门。

    好狗不挡路(1)

    楚小草坐在苏未央的房里,喝着苏未央泡的茶。

    苏未央泡的茶,比她老妈做的有水平有档次得多。不过楚小草还

    穿越版流星花园:恋爱也倾城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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