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
盗爱上垒 作者:肉书屋
第 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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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扬叔叔,可以帮我签名吗?”小朋友重申一次,圆圆的大眼里净是祈求崇拜。
“好。”泰扬在白纸上苍劲有力的签上大名,接着摸摸小朋友的头。
“弟弟,你几岁?”
“十三。”
“我二十五,你可以叫我哥哥,叫叔叔太老了!”泰扬不苟同的纠正。
“呃……”韩玮听了差点让蚵仔煎噎死。换作是她,肯定立刻把他从心目中的偶像名单清除。
第五章
逛完夜市后,他们跑去租了一部鬼片到韩玮家看。
“随便坐。”韩玮开了灯,替泰扬褪下外套挂好。
泰扬环顾四周。这屋子虽然不大,但整理得相当干净,并看得出来她在这小空间花上许多巧思。
“抱歉,我家很小。”韩玮回头看他,以为他在嫌弃。
“我没那个意思,我是在看你把房间布置得很舒服。”他霍地望见放在电视上的相框。“那是谁?”
“我妈和我爸。”她下意识的趋前将相框翻倒。
“韩玮……”她这举动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我们不是要看鬼片吗?”她有意无意的闪躲他的目光,假装忙碌。
“韩玮。”他索性搂住她双双跌坐在椅子上。“你怎么了?突然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没事,你多心了。”她欲起身,奈何他手臂将她箝得死紧。
“你先别忙,我有事想问你。”
“什么事?”
“我看过你的身分证,你母亲叫上官淑华,我印象中好像……”
“没错。”她直接回他。“我们可以看片了吗?”
“韩玮,我还没说完,如果你母亲是……”
“泰扬,我们别谈这些好吗?”她转过脸,软软的语调像在撒娇。
他纳闷她为何要如此抗拒这个话题,但心中隐藏多时的困惑却教他无法顺从她。“韩玮,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
他这么一说,让她似乎再没拒绝的理由。“你想知道什么?”
“我发现你兼了很多份工作,照理讲,你母亲已嫁入豪门,你应该过的是衣食无缺的生活啊!”
“你错了。”她在他怀里选了个舒服的位置。
“为什么?继父对你不好?”他从这方面去猜测。
“不是。”她轻晃螓首。“他几乎都不在家,但是待我还算不错……”
她在犹豫是否该将心口那道伤痕倾诉让他知道。
“韩玮,你休想瞒我,关于你的一切我全部要知道。”他能从她的表情看出她心里的想法。
“看来我什么都瞒不过你嘛!”她嘟囔。
“明白最好!”这是他打球多年训练出来了,他能从对方的眼神观察出许多端倪。
跳开他怀抱,她踱至电视机前翻正相框,指腹缓缓抚过·母亲粲笑如花的容颜。
“你晓得我继父有个儿子吧?”
“嗯!”
“他……并不欢迎我和妈妈,我妈妈嫁人他家后,那个大少爷更常过分的骂我妈是狐狸精、妓女,再难听的话他都骂得出来……”不堪的回忆一点一滴渗人脑髓,像毒药发作,令她难以承受。
她的继父姓褚,在商场上是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韩玮知道母亲很爱他,所以她不愿干涉母亲的决定,但她不懂母亲为何要忍气吞声到这种地步,任那么骄纵的大少爷斥骂,甚至不许她回嘴。
这样的日子持续两、三个月后的确有好转,她猜臆着或许是母亲的忍耐有了回报,然现实总是残酷的。
某一天,继父和母亲去参加一场宴会,家里仅剩她和褚家少爷,那时她在房间百~万\小!说看到一半,褚少爷忽然冲了进来对她毛手毛脚,说早在第一眼见到她时便垂挺她的美色;她奋力的挣扎,却只是螳臂挡车,好险那时母亲恰巧先回来,褚少爷一听见门铃立刻松开她,
她当然不会放任那狼心狗肺的褚少爷逍遥法外,她奔向母亲怀里哭诉着,褚少爷却打死不承认,还告状说她蓄意诬赖。
她的心也是从那时候封闭的。
她万万料想不到,最疼爱她的母亲竟相信了褚少爷,反过来骂她不懂事、乱说话,甚至要她向褚少爷低头认错。
母亲丝毫不理睬她受的委屈,只顾着安抚褚少爷,当她看见褚少爷得意的笑容时,心仿佛让卡车辗过般难受。
“我当时就在想,或许哪天我真让那男人的儿子给强暴了,我妈也会以为我在一派胡言吧!”她胸口囤积一股郁苦的气,无论她如何吐叹亦抹灭不去。
她在没有选择的余地下离开,回到原本的住屋,但隔天她仍然准时去上课,抱着一线希望等母亲来寻回她。
然而希冀还是落空了,母亲没有来,一直都没有来,连一通电话也不曾有。后来她在报纸上看到母亲和继父站在一块儿,母亲笑得很灿烂,笑得好似就算失去她也无所谓的自然。
“你难道都不想回去找她吗?”与韩玮的平静对照之下,泰扬显得很愤慨,换作是他,非把褚家闹得j飞狗跳不可。
“回去……有差吗?我想,只要她过得幸福就好了。”照片里的她,坐在母亲的腿上,稚气的小脸充满快乐,令她不禁红了眼眶。
“韩玮……”见她身体微微颤抖,他心疼的抱住她。“别哭,你还有我啊!”
“也许有一天,你也会离开我……”她在他怀中崩溃的摇头,彻底领悟到美好过后的寂寞有多教人心碎。
“不会的!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他横抱起她,将脆弱的她轻柔放在床铺上,终于明白她之所以对陌生人防备,是源自于心底的创伤。
“泰扬……”她娇柔的唤他。“抱我好吗?让我忘了这一切……”
“好。”他允诺了,大手轻巧的褪光彼此衣物,黝黑的身躯覆上她的。
“泰扬,我不会……”她有些不知所措,小手不晓得该搁哪儿的僵着。
“交给我,你只需要感受我怎么爱你就好了。”拭去她腮边泪痕,他吻住她丹唇细细亲吮。
“唔……”她闭上眼睛,感觉这份温暖的亲昵。 “韩玮,低头看我怎么爱你的。”他命令着,眉宇聚拢一股压抑。
“你……呃……”她不敢。
“快点!”
“不要……啊……”
“那我放手罗……”他的手稍离半寸,她赶忙握住他手腕。
“不可以!”她可怜的瞅视他。
“那就听话!”他计谋得逞的重新取悦她,更加入一指在里头翻搅扩张,试验她的弹性。
“嗯……”她陶醉的含吸他的舌头,眼眸迷蒙,高c来临前,她使劲力气收缩下方的口。“嗯啊——”
如同致命一击般,他闷积的气体在腹部流窜,她感觉他的肌r顿时变得紧绷,攻击也更强烈。
“泰扬……泰扬……”她忘情的姿态像在欢呼,让他近了临界点,在最后一次的冲刺后身躯哆嗦,浓浊的白色y体s进她的zg……
而她的呼唤,亦永生镌刻于他的心版上……
一场激爱终于落幕,韩玮瘫躺在床上,面容有着倦意。
“感觉还好吗?还会不会痛?”他知道自己失控了,担忧她的青涩身子堪不住。
“好累……”她气虚,没想到做这档事竟是如此耗费体力。
“你睡觉吧!”让她枕在手臂上,他爱怜的摸摸她的脸颊。
“嗯!”她安详的闭起眼睛,粉嫩娇颜慵懒柔媚,还残留欢爱过后的余韵。
他满足的拥抱着她,心中充满前所未有的踏实。
“怎么了?”不知怎地,她又睁开星眸笔直瞅着他。
“你会不会趁我睡着时走掉?”她突然像个孩子般怯怜怜的。
“韩玮,我明天早上还要集训,不能陪你过夜。”他在她的眉心印下一吻。“我等你完全睡着了才会走,ok?”
“好。”虽然她很眷恋他宽阔胸膛的温暖,却不会无理取闹。“泰扬,你刚才说绝对不会离开我,是真的吗?”她不是奢求他的承诺,只是想再听到从他口中说出这些甜蜜的话。
“真的。”将她身躯往上一托,他的语气郑重且认真,“这辈子我就爱你一人了。”
“泰扬……”她感动到无以复加,泪水在眼眶中流转。
“不可以哭喔!”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不愿让她哭泣。
“嗯!”她努力收起泪水,学猫咪在他胸臆磨蹭着,很快便入眠了。
他的心因为拥有她而感到无比的祥和,十指勾梳着她柔顺的发丝,他的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的笑。
他们的心是如此的靠近,即使脑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逝,提醒他忘记了什么重要事情,但也让此刻美妙得令人叹息的幸福给掩盖住了。
第六章
“小妤,你弹弹这首“风中奇缘”。”韩玮替小妤翻开乐谱。
“好,老师。”小妤乖巧的点点头,全神贯注凝望着乐谱,十指在黑白键上灵活跃动。
一曲完毕,韩玮给予小妤掌声鼓励。“你弹得很好,看来有在好好用功喔!”
“谢谢老师!”小妤甜甜一笑,粉扑扑的颊腮有着可爱酒窝。“对了,老师,恭喜你!”
韩玮不解。“我有什么好恭喜的?”
“恭喜你交了男朋友呀!”
“嗄?”韩玮大为诧异。“你怎么知道呢?”她不记得自己有告诉过小妤。
小妤跳下椅子,跑到客厅,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本周刊杂志。
“老师,这是你对不对?”小妤翻到某页,指着一张照片。
“不会吧……”韩玮愣愣地接过来看,从照片背景来看,被揄拍的地点是昨个儿去的那个夜市。
照片不算十分清晰,但泰扬那极少人有的高大和俊朗五官,以及韩玮绝美的姿色太过亮眼,只要稍微仔细观察,还是可以辨认出是她本人。
老天!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被登上报章杂志的一天,她不像大部分的女孩奢望嫁人豪门或最好能高攀上有名气的大帅哥,但与她谈恋爱的人却是目前当红的棒球明星,而靠探人隐私赚业绩的狗仔队岂会放弃这桩大新闻。
“我的天呀……”她抚额哀呼,感到头疼欲裂。
“老师,你要加油喔!”小妤俏皮地说,温顺的绕至韩玮背后替她抓龙。
“这哪有什么值得加油的?”她才不想两人单纯的恋情被传播媒介搞得这么复杂咧!
“说得也是,老师长得这么漂亮,才不会输给那个女人呢!”没察觉自己根本是牛头不对马嘴,小妤笑得眼儿都眯起来了。
当初有不少人来到小妤家中应征家教,每位老师的履历条件几乎差不多,让小妤父亲犹豫不决,但就在韩玮登门刹那,小妤便私自决定,非得央求父亲让这个美到像仙子的姐姐做她的老师。
然而小妤的话让韩玮顿觉事有蹊跷,低首埋读照片下的文章。
这篇报导写得巨细靡遗,连他们在哪几间摊贩停驻、甚至是她家的住址都写了出来,她正懊恼着让人跟踪了这么久竟然没发现,然而下一段的文字却教她差点停止呼啄——
“我……”她檀口微张,视线每掠过一个字,心脏也仿佛让人割下一块。
这是她未曾料到的事……她……她竟然是第三者……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晶瞳眨也不眨,再翻至隔页,泰扬与朱欣仪的合照映入眼帘,泪水几乎就要夺眶而出。
“老师……”小妤感觉到韩玮肩膀倏然僵硬,关心地移至前方。
“我没事。”韩玮吸吸鼻子,将泪水强忍住。她的心再如何重创,也不能在孩子面前表现出来。
“老师,我们今天课就上到这里好了。”小妤非常懂得察言观色,体贴的倒了一杯温开水交到韩玮手中。
“这样好吗?你不是还有两个乐章不太熟练?”韩玮不希望因自己的私人问题误了小妤的学习进度。
“没关系啦!我再多练习几次就ok了,老师不也常说我是音乐小神童?”
“你爸爸那边……”
“那没差,我会找理由跟他说的。”小妤拉起韩玮,顺带帮她穿上外套。“衣服要穿好,外面天气很冷喔!”
韩玮感动到无法言语。
韩玮神志恍惚的走在返家路途上,有了临走前小妤给她的手套挡风,才没总是冷得战栗。
她知道学校里大家替她取了个冰山美人的绰号,她的绝色容貌和拒人于千里之外,让大伙儿对她是又爱又怕,可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孤单。
或许因为是独生女让她习惯了寂寥,母亲到褚家变得忍气吞声、阿谀奉承,更招致她严重自我封闭,不爱与人打交道。
没有人懂,其实她也好羡慕别人有兄弟姐妹可以互吐苦水、倾诉秘密,共同分担彼此苦与乐。
寂寞是很可怕的病,无论再习惯、再逞强,有时仍然令人难以适应,尤其是在伤心难过的时候。
绕过一个大转弯,眼见剩没几公尺,她赫然让前方景象吓得顿住步伐。
少说有二、三十个人拎着摄影机、照相机在她租屋楼下徘徊,分明是想堵她。
她困扰的咬着指甲思考该如何突破人墙,岂知哪来伸出一只大掌没预警捂住她的嘴巴往后托拉。
“唔唔——”她慌张的瞠大秋眸,奈何声音全被阻挡住了。
“别怕!是我。”
她一怔,认得这熟悉的音调来自泰扬,便不再害怕了,却换成另一种纠葛情绪在心中翻腾。
他放开她,眉目间有股忧色。“我打你手机打了好多通,你怎么都没接?”
“我手机放在家里。”她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脸。“现在怎么办?”她指的是那些守株待兔的记者。
“不知道他们会等多久……”那些记者有多难缠泰扬多少见识过,重点是绝对不能让他们堵到人。“我看先到我车子里好了。”
韩玮想想似乎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于是随他坐进车子里,至少不必再受寒风侵袭。
“还会冷吗?我衣服给你穿好了。”他刚要脱衣,便让她制止了。
“不必了。”她语气冷淡,娇颜始终朝向窗户。心是惶然的,因为她还未想到该如何厘清这场变故,他人就出现了。
“你怎么了?”他明显感觉她又变回之前那个冰冷的韩玮。
她握紧拳头,不明白他怎还这样问她。“我全都知道了。”她必须用尽自制力,才能忍住来势汹涌的鼻酸。
“你知道了什么?”
她猛地转头看他,倔强小脸上有着难以言喻的受伤。“还能知道什么?
杂志上写得清清楚楚,或者你隐瞒我的不只这些?!”
他没回答,心却极度害怕着,他了解她的个性,预感自己就要失去她了。
不行!他说什么都不能放手!
“为什么不说话?我想你欠我一个解释。”因为不晓得该用哪种表情对他,所以她面无表情,将焦距设在他后方一点,她不敢看他的脸,不敢相信逭教她爱得痴迷的男人所待她的一切竟全是虚伪。
打从开始,她就被蒙在鼓里,那些温柔亦不过是谎言!
“你打算就这样定我的罪?”
她蹙紧蛾眉。“不然呢?难道那张照片是假的?”
“照片是真的,可是我和朱欣仪交往是过去的事了。”他别无选择的欺骗她。
“杂志上把我写成了第三者。”她艰辛地吞了吞口水。第三者……多么讽刺的字眼!
“我会主动找那些记者讲清楚,绝不让你受委屈,好吗?”至于使用哪种“教育”让那个胆大包天的记者明了,他不打算告诉她,免得吓坏了她。
“但是……”她脑袋混沌到理不出头绪,总觉得有哪个环节出了漏d。
“我晓得你想说什么。”他将活动座椅向后推,取得较大空间,并揽来她纤细身躯到怀里抱着。“谈恋爱是我的自由,我不可能随时告知全世界的人我和谁分手、和谁交往,我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误会。”
“真的只是误会?”她仍心有余悸,他这样的解释无异是卸除了她内心的不安。
不仅是泰扬,她有着不亚于他的恐惧,如果上苍就这么迫他俩分开,只怕也连带夺走了她的灵魂。
“你不相信我?”勾起她白皙下颚,他的谎言真诚得教人无法置喙。
“不然我们干脆下车告诉那些记者。”他料准了她的性子,压根儿不会想跟那些记者当面对质。
“我相信你,那些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如他所料,她并不在乎谣言,只是不愿意接受第三者的身分,而既然他已给予完美的理由,这就够了。
他暗自松了一口气,抱她抱得更紧,好平抚方才心中强烈的恐慌。
不能再拖了,即使朱欣仪对他用情良苦,他仍必须尽快与她做个了断。
虽然残忍,他也确实自私,不可能因一时怜悯他不爱的女人而丧失他深爱的女人。
“泰扬。”
“嗯?”
“你对她……还有情吗?”她与他四目相对,听说人的眼睛会泄漏真实情绪,她想从他的黑瞳中看出端倪。
“我爱的人是你。”他说得坦荡。
“谢谢你。”她喟然叹道,靠紧宽广的安全港湾。
“傻瓜,这没什么好道谢的。”十指梳过她丝缎般乌发,喜欢她柔情万千窝在他怀里的样子,感觉是那么契合,仿佛天生注定的恋人。
“谢谢你跑来告诉我这些,否则……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揪住他衣襟,刚看到报导时,简直是青天霹雳,心就像让悲创的兽啃蚀殆尽般的难受,那么可怕的痛苦,她永远都不想再承受一次了。
“韩玮,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是爱你的。”他冷不防进出一句悬疑的话。
“好。”爱情让她冲昏头的不疑有他。“那你也要跟我保证,永远不要骗我,就算有一天你不再爱我,都要告诉我。”这是她仅存的理智永生不灭的爱一个人谈何容易,但她依旧冀盼这段感情能纯粹,她拒绝一丝欺瞒。
“我答应你。”该死!他突然觉得愧疚和胆战心惊,情况已将他进死胡同,朱欣仪的事肯定是无法坦白了!
韩玮,我发誓这是我逭辈子唯一隐瞒你的事!他在心中暗想。
她心满意足的窝在他壮硕胸膛,把玩着他粗糙手指。“那些记者到底要多晚才肯解散?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等下去吧?”
“不然我们去吃消夜消磨时间,回头再想办法?”
她博浪鼓似地猛摇头。“我可不想又上杂志了。”她是真的怕了,平常电视上的明星总会说狗仔队有多神出鬼没,她都以为是夸大其辞,现在她完全体验到了。
“这……”他想也是,在他还没好好教训那些记者以前,还是得先杜绝又有类似的报导出现。
“就当我随便讲讲,我们还是安分的待在车子里等好了。”其实只要和他在一起,感觉就很甜蜜。
“我们可以做点有趣的事啊!”邪魅笑意洋溢在他嘴角,他说出一个好提议。
“什么有趣的事?”
“就譬如这样……”他色色地大掌自她衣摆下探入,准确无误的包覆住一边茹房。
“啊!你……”她惊吓,水汪汪大眼诧异睇着他。“你要在这里?这算什么有趣的事!”
“怎么不算?当一回车床族挺新鲜的,不是吗?”他说得煞有其事,不怀好意的用臀顶撞几下。
“会被看到的!”她欲拉出他狂妄大掌,然而他却不动如山的反握着。
“你……不可以啦!”
“放心!这边是死角。”他环顾窗外四周,佩服自己停的是绝佳位置,连路灯都照不到,却可以清晰看见那群记者们的动静。
“万一……嗯……你让我把话讲完嘛!”男人的手指正隔着胸衣准确枢搔她的r蕾,带来一阵酥痒。
“说啊!”
“嗯……你这样我。我怎么……”他的挑逗教她心猿意马,连嗓音都变得娇嗲虚软。
“那就别说了。”他将她身子转正,并跨坐在他腿上。“手举高。”他像在替娃娃脱衣服般。
“泰扬……”她低头一瞧,赫然发现上半身已一丝不挂,经他抚摸过的茹头似樱花绽放,美丽娇艳。
“你哪来这么多的万一?”他炽烈目光膜拜她白玉无瑕的胴体,手掌轻掬饱满茹房,证明似地说道:“你看你,茹头都硬了……”
“不要说……”她双颊热烫,纤手捂住他无禁忌的唇,却让他反含住葱指细细舔吮。
“你都不晓得你害羞的样子有多可爱。”他扯出—抹邪笑,指腹搓揉着尖挺的r首。
“啊……”她不能克制的从喉咙逸出呻吟,眸尾紧张兮兮偷觑窗外,就怕让人看光他们衣衫不整的模样,然从节节高升的情欲便可得知,她的灵魂似乎享受着这份偷情般的刺激。 “你好美……”他如矩目光定在她身上。
“啊……我不行了……”她樱桃小口讨饶似地嘤呢,长发随着动作变得凌乱,却媚得惑人心智,丰满茹房上下晃动成令人目眩神迷的波浪,他大掌握牢两丸娇r,近几粗暴的揉捏着。
算不清他们经过了多少次律动,欲之火焰像是要将他们骨r尽蚀般地炽烈燃烧着,没完没了的高c一次又一次贯穿她四肢百骸,奈何他持久力惊人,以猛虎之姿进出她的深处,带着她沦陷璀璨的感官世界……
第七章
“泰扬!你给我起来!”
去美国出差三个月的朱欣仪一返回台湾,立刻奔至“赤蝎”宿舍摇唤熟睡中的男人。
泰扬缓缓睁开惺忪睡眼。“咦?你回来啦!”头一偏,他又要和周公下棋去。
“不准睡!起床!”朱欣仪使尽力气将魁梧的他拉起身。
被扰得不能人眠的泰扬长叹一口气,盘腿坐在床铺上,俊颜有丝不悦。
“你到底想怎样?我待会见还要开会耶!”他瞄了一眼敞开的门,很后悔自己睡前应该先锁门才对。
“你为什么都不接我电话?!”
他剑眉懒懒一挑。“哦!就没接到啊!”
“你看到未接来电也应该打给我啊!”她不接受这样的理由。
“最近比赛很多,我太忙了。”瞧她气呼呼的样子,看来他是没得睡了,他下了床伸伸懒腰。
“忙?!”她冷哼。“你竟然忙到三个月一通电话都没空打?!”
“嗯哼!”
“你——”她受不了他无所谓的态度,从包包掏出周刊丢向他。“那你说!你跟那个韩玮又是什么关系?!”
“美国也有卖这种周刊?”他捡起后只瞧了一眼,便随手抛到桌上。
“那是我朋友寄给我的!”前几天她接到知心好友打来要她注意泰扬的电话和这份周刊,她便迅速收拾行李回国,她绝不能放任别的女人在她视线之外勾引她的男人。
“你朋友还真j婆。”他撇撇嘴。
“泰扬,那个叫韩玮的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被记者拍到你去她家的画面?”她急急追问。
“一大早的,别拿这种事烦我。”他还没想到如何和朱欣仪谈分手,但他实在不愿意说谎。
“你怎么能这样讲?!我是你女朋友,难道没资格问吗?我们交往三年了,你看不出我有多爱你吗?为什么你要这么敷衍的回答我的问题?!”她激动的叫嚷,让他感到有些无奈。
因为从没真心待她,所以他也懒得告诉她自己一直以来最不欣赏她的咄咄人,尤其如今他的铁石心肠已让韩玮瓦碎成绕指柔,他的耐性也只贡献在玮玮身上。
“明天吧!你有空吗?”是该将一切摊牌的时候了。
“有。”朱欣仪是很敏锐的女人,此刻泰扬散发出的冷漠几乎要冻结她的心,就是因为他的冷漠,才会让她变得如此不甘寂寞,然而就算她发现泰扬已不再属于自己,她也不甘心呀!
“那好,我们明天再谈吧!”为了韩玮,他可以对任何人残酷。
“我也有话想告诉你。”话至此,她身体竟不由自主地发寒,掌心无意识抚着仍平坦的小腹。
“明天我们会在球场练到下午两点左右,你看要不要过来找我,十分钟后就要开会了,我现在没有办法陪你。”他打开衣橱,背对着她脱掉上衣。
“泰扬!”她霍然受惊似地大喊。
“怎么了?”他转头看她。
她别开眼,努力吞不想说的话。“没……没事,我明天会去找你。”
老天!他雄背上一条条瘀红的激情抓痕,在在证明了这段恋情已出现危机,她足足有三个月不在台湾,不可能在他身上留下那样的痕迹!
“我……我希望明天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这回泰扬未再答腔,头也不回的离去。
朱欣仪脸色惨白,十指攒紧了床单,似乎能预料两人即将的分离。
“不行……”她神色一敛,眼光胶着于被丢掷在桌上的周刊,心中已有定案。
她是犯了错,而且是连她自己都不能原谅的大错,说她j诈也好,y险也罢,泰扬是唯一能替她掩饰错误的救星,她不可能就这样放手。
即便泰扬不要她肚子里的宝宝也无妨,她可以配合他拿掉孩子,至少让一切都明正言顺。
总之,无论泰扬的决定是或否,都好过被揭穿这项秘密。
“叮咚——叮咚——”
“来了!”
门铃乍响,韩玮心想应该是泰扬,因为除了他,并没有人来过她的住屋。
岂料门一开,竟是位风姿绰约的女子。
“请问你是韩小姐吗?”这人正是朱欣仪。
“不是!”韩玮以为是记者,赶忙否认,却莫名的对对方感到面熟。
朱欣仪疑惑了下,拿起手里的周刊里写的地址和照片对照着。“但是上面……”
“小姐,泰扬和你们讲清楚了吧!请你们别再烦我了!”若非来者是客,她早用扫把赶人了。
韩玮的话证实了朱欣仪没找错人,虽然对她似乎误解了什么,朱欣仪仍取了张名片递给她。“你好,我姓朱。”
“你——”韩玮才要发脾气炮轰这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女人,当眼神瞄见名片上的大名时,整个人却错愕住,这次她仔细端详朱欣仪的容颜,赫然发现来者的身分。“你是泰扬的前女友!”
朱欣仪凄楚一笑。“他……是这样跟你讲的?”
“你有什么事吗?”这样的场景令韩玮有些无所适从。
“我有话想和你谈谈,方便吗?”
“你要谈什么?”防备心强的韩玮谨慎瞅视着朱欣仪。
“我可以进去吗?”朱欣仪态度诚恳。
“这……”她考虑一会儿才让开路。“进来吧!”
“谢谢。”朱欣仪朝她点个头便登门而入。
韩玮随后合上门,并倒了杯水给朱欣仪。“随便坐。”
“谢谢。”朱欣仪礼貌周到,眼光审视般的凝望着韩玮绝俗的倾城面容。“韩小姐,你真的长得好漂亮。”连她阅人无数的女强人都不禁为之动容的姿色,莫怪泰扬会喜欢,但她不能因此就认输,要得到一个男人,绝不是光靠张脸蛋那么容易。
韩玮耸耸肩,这种赞美她早听到麻痹,就算是从爱人的旧情人嘴巴说出来也一样。“我想你就直接说明来意吧!”
蓦地,朱欣仪“咚”地一声跪在地上。
“你在干什么?!快起来!”她吓得连忙欲搀扶,朱欣仪却坚持跪地不起。
“韩小姐,我求你离开泰扬!”朱欣仪捉住她的皓腕,情绪异常激烈。
韩玮僵滞,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离开……泰扬……”
“我知道我的要求很唐突,但是我求你离开泰扬,无论你开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为什么?”韩玮推开她,不喜欢“条件”这种字眼。
“如果你以为世界上任何东西都可以用金钱衡量,那你就错了!”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朱欣仪慌了。
见她如此,韩玮也不忍再苛责,否则好像自己在欺负她似的。“算了,你再不起来,我就要请你离开了!”
“谢谢!”朱欣仪在心里推测出韩玮应该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
“不用谢我,我可没打算照你的话去做。”
“韩小姐,我求你!”
“既然你对泰扬还有情,那你该找的人是他,不是我,如果他选择和你复合,我绝对不会多吭一句。”她不认为朱欣仪的光临具有任何意义,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但她岂能如此轻易将所爱的泰扬拱手让人。
“根本不用问,他选择的肯定是你。”朱欣仪神情黯淡地道出事实,“但若不是你,我和泰扬的关系不会变得这么糟。”
朱欣仪早看穿泰扬的无心,但至少他是不会主动与她提分手的,然而就在韩玮出现以后,一切就不同了。
韩玮感到奇怪。“为什么是我?你们早就分手了,不是吗!”
“如果我坦白告诉你,泰扬是骗你的,你相信吗?”对朱欣仪而言,这是一项赌注,假若失败了,韩玮极有可能会向泰扬告状,那她努力了三年的恋情就真正告吹了。
“你……”这消息让韩玮像被鱼刺梗到,说不出话来了。
“这篇报导写的都是真的。”朱欣仪见机不可失,又接下去说:“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想你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泰扬交往,我不晓得泰扬是怎么跟你讲的,但是我可以保证我没有骗人,你甚至可以去问“赤蝎队”的球员,每个人都知道我是泰扬交往了三年的女朋友。”
此番话轰得韩玮心纷意乱,霍然忆起与泰扬在房间里的那一段,她曾经问他为什么不能让他的队友发现她的存在,而他亦确实给了很完美的借口。
原来……他只是想避人耳目……是这样吗?
“我求你将心比心,在我爱了他好久后,他才愿意和我在一起,之后的三年我在他身上花了那么多心思,投注那么多感情,现在的一切对我公平吗?我肚子里的孩子又该怎么办?!”
“你怀了泰扬的孩子?!”韩玮大为震撼。
“是的。”
残酷的事实化成一只猛兽,将韩玮伤得体无完肤,教地如何相信泰扬竟从最初开始就全程隐瞒她,那么他说遇的话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她已经无法辨认了。
她想起泰扬说过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是爱你的。
但事已至此,她还能相信吗?
她凝瞅朱欣仪悲凄的脸庞,再移至那正孕育着新生命的腹部。
她付出的爱绝对不输朱欣仪,然而教她如何剥夺一个孩子拥有父亲的权利,如何独占一个即将为人父亲的男人……
她不能啊……更何况与泰扬这段恋情,本来就不被允许。
“韩小姐……”朱欣仪泪眼迷蒙,全然抛弃平常的骄傲。
“别说了,我答应你。”韩玮沉痛闭起眼眸,止不住心绞的涟漪一圈一圈地扩大。
朱欣仪注视着韩玮强忍哀伤的模样,不由得心生愧疚。
泰扬啊泰扬,你是多么的幸运,竟让两个女人如此撕心掏肺深爱着……
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不会因此就心软,她所铸成的错迫她只能用更多的错弥补,否则她会毁掉自己的……
晚上,等韩玮结束家教课,泰扬便迫不及待打电话,说要到她家楼下接她去一个“秘密基地”。
到定点后,他们一下车,韩玮惊喜不已。
“哇——好美喔!”
漆黑的夜空让一颗颗星子点缀成一片星光灿烂,她几乎是傻眼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她左顾右盼,确定自己真的没来过此地,而泰扬非本地人,又从何得知这么浪漫的“秘密基地”?
“很久以前和一个朋友不小心乱逛到的。”他从背后搂住她,下颚靠在她娇小的肩头,他的声音是如此迷人勾魂,仿佛诉说着多少浓情蜜意。“喜欢吗?”
“嗯……好喜欢……好喜欢!”感动令她红了眼眶,心却因骇惧撕绞着,她多渴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就这么永远依偎在他怀里。
他轻易发觉她的身子在颤抖,将她转过正面,便瞧见泪花在她眼眶里打转。“你在哭?”
“没有,我只是太感动了。”她抹去泪水,给他一个美丽的微笑。他们能相聚就仅剩这最后稀少的光景,她不能破坏这么宝贵的时间。
“小傻瓜,若是我每天都给你惊喜,你不就每天都哭得唏哩哗啦的?”
他爱怜地揉乱她的云丝。
“泰扬……”她脸儿深深埋在他胸壑。“你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绝对是爱我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啊!”他敏感察觉她突然的多愁善感。“你今天是怎么了?不是哭就是净问些傻问题。”
“因为昨天有一个陌生人到我家找我……说了很多有关你的事。”
他怔住,与她拉开了些距离紧张问道:“那个人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是一个记者。”她不打算供出朱欣仪,虽然她没必要去同情和她爱上同样男人的女子,但既然要退出了,她亦不想伤害到朱欣仪。
“记者?!那个该死的记者跟你胡乱说了什么?!”
泰扬的暴躁急切让韩玮不禁在心底叹气。其实他是多么不懂扯谎的人哪!可惜她那时让爱情冲昏了头,再大的破绽都可能让她给遗漏了。
“她说我是第三者,说你和前女友根本没分手,说全世界就只剩我一人被蒙在鼓里。”她定定望住他,从他黝亮的黑瞳看见自己,一股可悲的安慰浮上心头。
“韩玮,你不会相信那个人吧?”他箝住她肩膀激动摇晃。
“我不知道,所以我这是最后一次间了……”她水汪汪的美眸静谧得像潭水,用无波纹的表情掩藏底下的暗潮汹涌。“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我……”没来由地,他倏地全身发寒,奇异的不安悬宕在心口,让他说不出话来。
“泰扬,你老实告诉我呀!”她在期盼至少分离前他能够对她坦白。
“韩玮……”将她锁进怀里,他发现这次自己竟无法直视她那双仿佛能透悉人心的眼睛,然而事已至此,他实在缺乏勇气告诉她自己的蓄意欺骗,只好硬着头皮演下去了。“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是第三者,所以别再胡思乱想了好吗?”
“嗯!”因为被他拥抱着,所以他看不见她绝望的表情。天候寒冷,她晓得自己的四肢总是冰冰的,却从来不晓得连心也可以像此刻这样,一点点结成霜块。
“韩玮……”他才想说些什么,她用葱指抵住他的唇。
“别说了!爱我好吗?”她不想再从他口中听见任何谎言,一切的骤变冲击,她快让凄怆的悲凉冻得僵硬,需要他的体温为她去除寒意。
“在这里?!”他难解的瞅视她。“你不怕被看到?”情事方面她最害羞的,不是吗?
“这里没人,不是吗?”她变得殷切,只想好好珍惜剩余的时光,就算这男人骗了她,但他们为彼此散发的狂热情欲,总该是真实的吧!
他们坐在地上拥吻着,这回不需要他教导,她很自动自发的探出丁香舌与之缱翻缠绵,用唾y交换灵魂深处不灭的爱意。
“唔……”她蜜酿似的唇令他分不开的陶醉之际,一只冰凉小手悄悄解开他的衣扣,窜进抚摸他的胸膛。
“这次换我来。”她冲着他冷艳一笑,差点将他电得七荤八素,她趴伏在他身上,双手若有似无地在他壮硕胸肌撩抚着,脑海回忆着过往无限旖旎的画面。
她有样学样的亲吻他的粗犷颈项,手指攫住巧克力色的茹头捻捏着。
“呃……”他喉结滚动了下,发出粗嗄的呻吟。
“我这样对吗?”她不停吮吻他的精健身体,并关切他的反应。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取悦男人,只能效仿记忆中他们做a时的步骤,只是角色调换了。
“你怎么突然……呃……想这么做?”她自然不比朱欣仪来得熟练,但他就是忍不住为她燥热起来。
因为这是唯一能证明?
第 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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