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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春秋:国君夫人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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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春秋:国君夫人 作者:肉书屋

    穿越春秋:国君夫人第25部分阅读

    一定是有钱人家给的了。”

    什么有钱人家呢?郑宫里的人,吃穿用度,当然不同于民间了。要说有钱,也算是吧!

    我笑笑,算是默认,想起云纱那日来见我的情景以及之后的事来,不敢多想,却又是一阵汗泛上来,热得难耐,这鬼天气!

    看那车夫,更是粗汗往下顺着一路流到衣领子里去,满脸上像是刚洗过水,便递上去汗巾给他,说:“擦擦吧!”

    他起先不接,不好意思,我再三推给他,他这才嘿嘿笑着,在脸上抹了两下,又急忙递回给我,说到:“姑娘,对不住,弄脏了你的帕子。”

    这时我觉得他虽有时嘴上话多些,不过是为了找些话说和人亲近些多揽些生意罢了,说到性子,倒端的是个实在又朴实的人。

    我说:“不碍什么的,谁擦不是擦呢,有什么弄脏不弄脏的,你不嫌弃就好了。”

    他又连忙说:“姑娘,这话可说不得!我这粗野农夫哪儿敢嫌弃姑娘!姑娘可是要做老爷夫人的人,用的什么,不比我们的金贵呢!”过了一会儿想起来什么似的,又说:“这帕子,不会是老爷给姑娘的吧?那可大大地不好了!”

    我倒奇了,问他:“什么大大的不好?”

    他急到:“老爷送给姑娘的巾子,我用了,可不是大大地不该嘛!”

    呵,就这么个搜刮民脂民膏无所作为的老爷,还值得你这么怕他?不见得你就没被搜刮过吧,非但不记恨他倒还这样忌惮。原来你这样对我,不是因为你淳朴,而是因为你忌惮这姜大人啊!世人到底见风使舵趋炎附势的多,欺善怕恶到底是人的本性。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面上也冷了,只冷冷说:“不是他送的,你便放心吧!我还不至于自己连块汗巾都要人送。”

    “嘿,那便好了,那便好了。也是,看姑娘的举止气度,必定也是大户人家出身,是我错了,我错了。”

    不知怎地,他越是这样刻意谦卑讨好起来,我就越发瞧不上他了。

    见我不说话了,他又找了话来说:“姑娘,你这趟,可是要回娘家?想必过几日,大人……”

    难怪他不问我为什么这时候离开燕城,也丝毫不疑,原来竟是猜的这个。

    不待他说下去,我便说:“啊,所以一路上,还多谢你照应。”因为心里瞧不上他,话也说得勉强些,哪知他毫不以此为意,车驾得更卖力了。

    就这样疾驰了好一段路,眼看这时已经是近黄昏,我说:“找家客栈先歇下来吧!”

    临出来前,客栈老板给准备的干粮都吃得差不多了,不吃又不能存着,肯定会坏掉。

    “好叻!”车夫答应一声,扬鞭往前赶,“再走一走,前面有个留仙镇,姑娘,咱们就去那里,可使得?”可怜这马儿也累了一天,任他怎样驱赶,总比不上之前的速度了。

    约莫走了一个时辰,这才到了一个小镇上,看见镇上的灯光,我悬着的心才放下来,马车渐行渐近,牌坊上刻着“留仙镇”几个大字。留仙镇,名字听着倒有些意思,必定也有些传说的。这不是我来燕城时经过的镇子,来时那是脚力赶的路,只是直线距离近些,但路面颠簸不平的,马车自是不能从那里过,我们这次,是绕了道去濮阳城的,但是马车快,也比脚力走近道来得快。

    马车进了牌坊,停在一家客栈门口。

    饿了,就让店家上了些酒菜,都是店里上好的东西,虽然我吃着,怎么也还赶不上我爸爸妈妈做的小笼包。

    “姑娘,多谢你了!”那车夫说——适才我邀他一起吃饭,他再三推脱,这才应承下来。

    “谢什么,应该的,劳烦你了。”我看也不看他,只顾着低头看着满桌的饭菜若有所思,看这里也没有什么客人,冷清得很,可千万别是家黑店才是。

    “姑娘,你怎么不吃?好吃啊,好吃!”他连连赞叹,原来渺小的人都是这样容易满足,看他的样子,又有点可怜起他来——若不是家道艰难,谁愿意这样风里来雨里去的跑路呢?前面那样看不起他,倒是我的不是了。想我的父母,何尝又不是这样容易满足的人?他许是拖家带口的人,为了养家糊口不得不这样四处应付人,我不过是多认得几个字读了点书,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他?

    作者题外话:煊更新啦!

    谢谢各位跟文投票收藏留言的童鞋们!

    你们的厚爱煊感激不尽!唯有尽力写好了聊表衷情!

    更新时间:周一至周五12:00,周六日不更新。

    第二百七十章 浓酒醉人

    “先别吃!”我低声叫到。

    “啊?”那车夫赶忙将口中含着的食物停住不嚼,茫然地看着我。

    “我怀疑……这是家黑店……”我这才期期艾艾说,又为自己刚才只看着他吃而自己不动筷子存着的私心羞愧不已。

    “咳,哈哈哈哈……”不想他看着我的窘态,大笑起来,说:“姑娘是千金贵体,必定也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这话自然不错,我们常在外行走的人,也拿这话当神旨,可是哇,不瞒姑娘说,这家店,我凡是经过,必定是来这里的,还从未遭过人暗算呢!”说完他又哈哈笑起来,大大有别于之前的谨小慎微,看我一脸不解,又说:“姑娘,不瞒你说,这是我亲家开的店铺,姑娘若是信得过我,那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方才我怕姑娘说我只会照顾亲戚,这才没对姑娘说起。”

    原来是这样,这个人!我大大地放心了,却又是不好意思,有些不自在起来,为我刚才的多心,其实我该早想到才是,他对这里这么熟,即便不是亲家开的铺子,那也是常来常往的地方,我怎还怀疑呢?

    “姑娘,吃吧!”他招呼起我来,像是在自家一样,“待会儿我去跟我亲家说,让他给姑娘打个对折,省着些姑娘的钱。”

    那掌柜的亲自过来添酒,站在一旁看着我们笑笑的。我因为刚才错怪了车夫又存了不好的心,是以凡他推荐什么酒菜,我都是来者不拒不管味道,更是异常大口地吃喝,以来掩饰我刚才的尴尬和愧疚。

    “姑娘,慢些吃,别噎着!”不知何时,那老板娘也来了,看着我和善地笑,竟是个有几分姿色的中年妇人,打扮得煞是干净利落,气度雅致,一点也不像是乡下婆子。

    “我这亲家母,原来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车夫指着她,已带了几分醉意。

    他那亲家母一点也不介意,只是笑着,回身对她丈夫说:“亲家最爱咱们家这千杯香,你再给打些来!”又劝亲家说:“亲家,你只管喝,不够了我再给你添!”

    “姑娘爱吃什么?”她又微微探了身子来问我,我看她亲切舒服得很。

    “我……嘿嘿……我什么都不爱吃……”眼里竟有些迷瞪起来,说起话来嘴上也不利索了,唉,丢脸了丢脸了。

    她只一笑,便说:“那我去去便来!”说着便走开了去。

    我有些支撑不住,终于伏在了桌上,脸上烧得厉害,耳根子都烧起来了,都怪我刚才囫囵吞枣太急了,原来这酒的后劲这样足。这可怎么办才好?暗暗祈祷可不好发酒疯才好,要是那样,可真是丢死人了!丢死人了……咦,眼皮好重,我……要睡了,好累,好累……好热……嘿嘿……妈妈,爸爸,你们怎么来了?怎么来的?也穿越了?嘿嘿……真好,真好,我们一家又团聚了……

    “姑娘,你醒啦?可好些?”这是谁?哦,想起来了,原来是车夫的亲家母。她在我身边儿站着,笑眉笑眼地看着我。

    “嗯,我好多了。”一边说着,我就一边去下床穿鞋,一时间脑子里一片茫然,想不起来怎么就到了这里,怎么就又是白天了?我记得,我晚上到了这店里,然后,开始吃饭,然后,就见到了老板和老板娘,再然后,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忽然心里就紧张起来,怕是我放松了警惕天真大意到底被骗了。

    “姑娘,”那老板娘竟然亲自来替我穿鞋儿,我有些诚惶诚恐又有些芥蒂,连忙推挡她说:“我来,我自己来!”手上却没什么力气,不由得不详的感觉又加重了一层,那酒我喝着是有些稀奇古怪,味道很是怪异,难道里头掺了什么东西?我难以置信,去看那老板娘,想从她脸上证实些什么,却看不出别的,身上又没力气,只好由着她替我穿好了鞋子,搀起我来。

    起来了才觉得精神头好些,在窗前站了站,渐渐的,脑子中没那么混沌了。默默地将昨天的事情又过了一遍,多想起来一些细节,但是趴在桌上以后的情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姑娘,来,洗漱洗漱!”不知何时这老板娘已经端了一盆热水过来,放到架子上,又伸手去扯帕子,放到盆里泡着。

    “啊,啊。”我心不在焉地答着,仍在想昨日之事。

    “姑娘,你昨日喝醉了!”她道,手中不停地搓着帕子,提出来,拧干了些,递到我手中,“来,擦擦脸。”她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再麻利自然不过,我瞧着,又略略宽心些,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心内藏j之人,告诉自己,且信了她吧!

    接过帕子抹了一把脸,我迟疑着问:“那位车……啊,你的亲家呢?”

    她笑道:“可不是在下面等着吗?他酒量好,就是五六斤也灌不到他的!你是个娇娇巧巧的姑娘家,怎么拼得过他?我这酒烈,喝的都是粗壮的汉子,不过是暖暖身壮壮力气好做力气活儿,本就不是姑娘家喝的酒……”她有意扫我一眼,“你放心,昨日都是我在照顾着你,那两个爷们,”她向楼下一指,“扶了姑娘上楼就一直在楼下待着未上来半步。”一面笑着,一面接过帕子去说:“姑娘,你且先下去,吃些东西饱饱肚子,我去去就来!”说着端了水就先行下楼去了。

    听她这话我倒放心了一大半,我昨天一定是喝醉了,老板娘照顾着我。哎呀,那可不是累得她一夜么?说不定她都没怎么合过眼。我可是在酒吧见过人耍酒疯的,那叫一个闹腾啊!直闹得人仰马翻的。想着我也可能那样儿,脸上又烧起来,也不知道我昨天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了什么发疯的事情没有?该死该死!

    作者题外话:更新时间:周一至周五12:00,周六日不更新!

    煊谢谢跟文的童鞋!

    第二百七十一章 血!

    整理好了衣衫,我这才迟迟下楼去,倒不是我摆着架子,是为我的多虑不好意思见他们。

    还未到近去,就看见车夫和店主在楼下谈笑,很是熟稔的样子,看了一会儿,我也被感染了。多久没这样与人促膝相谈了啊!我可真想念那样的时刻。

    我看得入神了,冷不防,脚下踩空,栽了下去,声响大得很。

    “哟,姑娘,这是怎么了?”车夫和店主不约而同发现了我,一齐大步向楼梯奔来。

    唉,我怎么这么倒霉,到了古代,不是晕倒就是摔跤?就说这些天,才几天的工夫,就结结实实摔了两个。

    “不碍事不碍事……”我傻傻笑着,爬起来,却一屁股坐到楼阶上,脚上一疼,哟,看来擦到脚了。

    店主和车夫不好上前,那店主便高声喊到:“素素,你快来,快来!”一边往厨房里奔去。

    “怎么了怎么了?”店主还没奔到,店主娘子就奔了出来,想是在厨房也听见外面的动静。

    “姑娘摔了,你赶紧的,搀她一搀!”店主跺着脚急了。

    店主娘子二话不说,便箭步奔上楼来,搀起了我来,口中还不忘叮嘱:“小心些,小心些!”怎奈我是连搀也搀不起来呢!怪了,我直觉得这一跤摔得不重啊,怎么这里也疼那里也疼,连有个依靠站起来都不能?

    “来来来,我背你我背你!”店主娘子招招手,便背过身去,蹲下来,作势要背我。

    我尚且犹豫,说:“这……怕是不好吧!”本来就给人添了不少麻烦,怎么还好……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店主娘子爽利地催着我,那份热心实在让我不忍相拒了,便俯下去,趴到她背上,轻轻在她的腰上。

    “好嘞!抱稳了!”店主娘子紧了紧我的手,便起身。

    没想到她一个大家闺秀,竟有这样大的气力,要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大概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在这店里少不得操持些力气活儿,多年才练出来了吧!但看得出来,店主丝毫不亏待她,我昨夜住的,可不就是她们的房间么?房内布置得井井有条,虽谈不上奢华,也是一应饰物俱全,说起来还有八分脂粉气,若不是我知道,还以为是哪位小姐的闺阁呢!这样的陈设,必定是照着女主人的意思,哪个爷们喜欢这样来摆设房间呢?光是住着就浑身不自在,亏得这店主并不以此为意,一切只随娘子喜欢。

    粗一看来,店主五大三粗,店主娘子美貌透着雅气,竟不像是一个阶级的。啊,这两个人怎么结合到了一起,一定有一段动人的故事,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

    我被放了下来,安置在桌旁一个方凳子上坐着。

    “哎哟不好!”店主娘子叫起来,“流血了!”

    血?怪不得我觉得腿上温温热热的,原来又是流血了!也不知是哪里擦破了皮,店主娘子支开了两个男人,拉开我的裤腿儿来,细细查看,却没有发现一处擦破皮的,再往上推上去,她惊叫起来,“哎哟!”

    原来这血,竟不是从腿上流出来的。

    “这,这……”店主娘子有些着慌,急得手上有些抖起来。

    “不碍事的,我也并不觉得很疼,敷上点药止止血就好了。”我强笑着安慰,却觉得胯间又是一热。

    “来,我背你上楼!”店主娘子满脸沉重,不由分说又将我负上背去,放到床上安置好,嘱咐我几句,自己急急奔下楼去了。

    我撩开裤子来看,不看还好,一看也吓得闭了眼睛不敢再看,那血好像汩汩往下流,探着手往身下一摸,抽出手来就是满手的血污。可不是吗?真是那个地方流出来的血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是绊着了腿的,并没有碰着这里啊!天哪!这……该怎么办?怎么办?一时慌了神,这才明白为何见惯了世事的店主娘子也会慌张了。

    大夫来了,先是把了脉,只皱着眉一言不发,便引着店主娘子到一旁去,我听见他叹着气跟店主娘子说了几句,还摇着头,然后开了方子交给娘子,便自下去了,又听见店主在楼下送客。

    我看店主娘子,终是问了出来:“怎么了?”

    店主娘子脸色凝重,张了张嘴,却又不说出来。

    我道:“你只管说吧!我多少也知道些。”

    店主娘子看看我,满眼的怜惜,抚上我的发间,又轻轻劝慰说:“我若说了,你……可要挺住。”

    我笑着点头答应:“你说吧,我没事。”

    “孩子……保不住了!”

    “我知道。”

    我默默点头,想要说得轻松些,努力笑着,只是何时,眼内却泛起来了泪花,模糊一片?我本以为,我根本不会伤心。我意识到你的存在之时,当你是个不速之客,起初不愿意要你,但我在那一瞬间想明了,妈妈本来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个世上,你愿意来陪着妈妈,妈妈应该多高兴啊!可是等妈妈想明白了,内心期盼着你的降临,你却不愿意来到这世上陪我了,妈妈甚至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悄无声息地躲在妈妈肚子里多久了?

    “他说了什么?”我木然问。

    只听见断断续续的只字片语和店主娘子一张一合的嘴唇,却串不起那话的意思来。

    第二百七十二章 我爱你

    身边多了两个人,一对年轻男女,听得断断续续入耳,略一想想,便知是店主的女儿女婿了。

    这女儿长得不像妈妈,车夫的儿子也不像他爸爸。

    看到这一对儿女对我好言相劝,又照顾备至,更是勾起我的心事来。

    别人都有爹娘儿女,有亲戚走动,亲亲热热地温暖着关怀着,而我,什么也没有,连这个未出生的小生命也到了别处——这就是我的命运么?孩子,如果可以,我愿意带着你,哪怕就我们娘俩相依为命,看你笑看你闹,看你长大看你成家,也是一种幸福啊,有你陪着我,在这人世间总不至如此孤零零的,也不枉我来这里一遭了。

    人总是这么矛盾,妈妈不知道有你的时候,总是想一个人自在洒脱的好,因为不愿意想起那个人,要脱去过去所有的影子重新生活;当知道有了你,一切却又不一样了,无论如何,你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若我不爱你,还能爱谁?这几个月,是你不声不响地陪着妈妈走南闯北,颠沛流离,从来都不吭一声,不叫一声苦,怎么妈妈就要过上好日子了,你却用这种方式来诀别?是妈妈做错了什么,老天要妈妈遭受这罪孽么?给了我,却又最终夺去,痛过从未给予。

    孩子,你可知道,越是得了旁人的关怀,妈妈就越是伤心,不忍再受?

    店主娘子替妈妈洗净了血污,换了干净的新衣裳,妈妈傻了,好像什么也不懂要靠人伺候了。这身衣裳好眼熟啊,不知道有你之时,妈妈是不是刚好穿着这身衣裳?你怎么不告诉妈妈,哪怕给妈妈一个小暗示也好啊!

    妈妈今天什么也没吃,什么也没做,妈妈觉得好像被抽空了,你是妈妈的灵魂,你脱离了妈妈的身体,妈妈就只剩下一具躯壳了。

    妈妈好累,妈妈躺一会儿好不好?孩子,求求你,你来妈妈梦里吧!告诉妈妈,你是带着怎样的心情离开妈妈的,你恨不恨妈妈?妈妈这就睡,这就睡。

    …………………………………………………………………………………………………………

    我听见有人叹气:“唉,是个可怜的孩子。”

    是说你么,孩子?你还没来到这世上,就因为妈妈的冒失弄丢了你,那么多大风大浪你都过来了,一定锻炼得很壮实了,如果不是因为妈妈那样,你怎么会……?

    一双柔软的手在我额上贴了贴。

    “你去吧,我来替。女人这个时候,身子虚得紧,气血亏,撑不起的……唉,可怜的孩子。”

    这到底是说谁呢?是说妈妈吗?妈妈一听这话,更是伤心,原来母子连心是这样的滋味。

    “醒了?”

    是店主娘子,她笑笑的样子,让我想起你的外婆,以前妈妈病了,外婆就是这样守在床边看着妈妈的,如果外婆知道妈妈有个你,她该多高兴啊!妈妈都能想得到她高兴的模样,就是那样儿的,那样儿的。可是,如果还是在二十一世纪,妈妈这样的年纪,怎么可能会有你?妈妈该坐在教室里,图书馆里才是————你的外公外婆,他们都是这么希望的。

    “嗯。”妈妈总要回到现实中来的,妈妈麻烦了店主一家人好久了。

    “快来快来,姑娘醒了!”店主娘子好高兴啊!她真是个热心肠的人,一个大好人。

    店主娘子呼啦啦就招呼来了一大家子人,这一家人围着妈妈,个个望着妈妈,眼里都是亮晶晶的,高兴极了。妈妈忽然觉得心里好温暖,这样的感觉久违了啊!原来还有人,即便是陌生人,也会关心着妈妈,照顾得无微不至,一点儿也不嫌弃妈妈是个拖累人的家伙。你看,如果你来了这世上,妈妈也会告诉你,虽说不如意的事情会很多,但终归还是好人多。

    “我好多了。”我说。

    看看众人,我知道,发现我是有孕在身车夫有些意外,却是实在关心着我的,他此刻并不关心孩子是谁的,是否跟那位大人有什么缘故,是怎么回事,他只是实实在在关心着我这个没有了孩子的母亲。

    “水生,快去楼下端碗稀饭来!”店主娘子叫女婿的名字支使着女婿。

    “哎!”叫水生的后生就爽快应着下楼去了,没有半点迟疑。

    我虽然睡着,身上却一直冰凉,未曾沾染上一丝热气,半碗粥下去,手脚有了些暖意。

    “今天是初几?”

    店主告诉了我日子,我一掂量,怎么就这样浑浑噩噩过去了两天?不行,我答应要给人办的事,怎能置之不理?无论如何,该上路往濮阳城加紧赶了。

    店主娘子说,大夫说了我这个情形,至少要半月不下床才好,不是我不信大夫的话,而是顾不得了。

    店主娘子再三挽留,我何尝不知道她的一片好意?但我去意已决任谁好说歹说都劝不住,老石也只好替我赶着车,陪着我赶往濮阳城。这一路上老石话不多,只闷头赶车时时查看着我的动静,孩子的事只字不提,小心谨慎得让我心酸。

    临走之时留下不少钱财给店主一家,他们再三推脱不要,我发了狠话才逼着他们收下,眼见他们收下了,我这才欣慰了许多——店主一家都是好人,他们让我明白,即便是不阔绰的百姓,他们也有他们的信义,钱财并不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作者题外话:煊更新啦!

    透个消息给童鞋们:今天煊申请了二级签约,还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是不管结果如何,通过也好,不通过也好,也不管以后的事情如何,煊都会用心写下去的,写给你们看,对得起你们对得起自己这就够了。

    2011/3/15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不遇

    身体实在吃不消,赶到濮阳城时,已经是六天过去了,来不及歇息,让老石一鼓作气将马车赶到庄记当铺门前停下,就打发老石去吃些东西,我一人径直入了当铺。

    当铺内还是那个老玉头在打理,看起来身体比从前越发硬朗,还是那样阴阳怪气的让我心里不爽,也不得不寒暄两句,又问他们家掌柜去了哪里。

    “啊,原来是你。怎么姑娘又有东西要当?是什么物件,可否让我瞧上一瞧?”

    果然是商人重利,不问别的,只惦记着我手里有没有宝贝。

    “我不当东西,我来找你们庄掌柜。”我说。

    “找掌柜?姑娘何事找掌柜?”这老玉头显然不拿我当回事。

    我也不跟他客气了,说:“这事情跟你说不得,须得跟掌柜说才行。”

    “哟!不巧了,掌柜前两日外出了,还不在这濮阳城里。”这老玉头倒是有几分得意,故意要我不高兴。

    “外出了?”

    “不错。”

    这老玉头本来就瘦高,一双眼更是长在头顶了,自打我跨进这庄记当铺,就没低眉瞧过我,只望着天上。我怎不知他心里就是厌着我,巴不得不让我称了意?只是他明明知晓一些庄掌柜的身世,知道我上回与庄掌柜的交往,不该是变得亲切些么,怎么反而更加排挤起我来?这让我不得其解,也不知个中有什么缘故,更不知庄掌柜自那之后是否起了什么变化。

    我有正事要办,也顾不得跟他计较许多,正色催到:“庄掌柜去了何处?何时回来?”

    “这,我可不知,掌柜的要出去,我一个伙计,哪里问得了那许多?”这老玉头翻着眼,仍是不紧不慢阴阳怪气,又装着拨弄算盘珠子,存心急死我才好。

    “唉!你这人!”我急了便奔过去一把扯出他的算盘来重重掷回台上,哼,看你还装是不装?!

    “你你你……”他显然没料到我会有这样的举动,一时气结,只是指着我干瞪眼,口中不停重复一个你字。

    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踮着脚凑到他耳边去,大声喊起来:“我——有——急——事!要——找——掌——柜!急——事!急——事!”

    “哟哟……”他缩回脖子去,连耳朵都捂严实了,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哼,我让你摆架子,让你气我,看看你现在这狼狈样儿!

    “快些告诉我,否则误了事,可别怪我!”

    “一个小丫头,能有多大的事……有事跟我说,还不是一样的,怎么非要找掌柜……”老玉头斜眼看我,嘟嘟囔囔的,不服气得很呢!

    哦,原来你是怪我瞧不上你藐视你的权威,跟我较这个劲啊!我明白了,那这就好办了。可是不是我说你,这件事儿,你还真办不了,跟你本来就是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我这事儿还非得跟掌柜说才行,你说怎么办吧!”说完了我就瞅他,看他怎么办。

    “到底是什么事情,这样火急火燎的,还不能跟我透一句?”

    我想也不想就拒绝得斩钉截铁:“不能!除了掌柜,我谁都不说。”

    这么私密的事情,谁跟你商量啊?你以为是当块玉,算算多少钱?

    “唉!”

    看这老玉头摇头叹气,便知他不得不服这个软了,我心下高兴起来。不知庄掌柜去了哪里,说不定这老玉头撒谎,唬我来着,庄掌柜就在附近甚至就在店里也说不定。

    “快些叫你们庄主出来吧!耽误了事情,可是没有法子挽回的了!”我必得将这事儿说得严重些,他才会照办,否则谁知他又要想什么法子将我敷衍打发了。

    但我尚且知道,话不能说死了,要给人台阶下的道理,又说:“若是寻常之事,哪怕是当个万儿八千的宝贝,我自然知道老玉头你是行家,必得你过目才好定,就是一般重大的事情,掌柜也全仗你打理,这店里哪一样不是你在操持,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可这事,怕就是那一两件你做不得主的,否则我怎还要越过你去找庄掌柜呢?”

    偷眼看老玉头脸上好看多了,趁机又说:“不瞒先生说,这事情说起来倒也不是什么不能告诉你的,只是我们女孩儿家的事情,即便是我想告诉先生你,你也未必有兴趣听,还是我们女孩儿家自己说说悄悄话吧,免得误了您的正事,这铺子里这样忙,没了先生您那还转得过来?您哪里就能在这小事上耽误了工夫呢?”

    我左一声先生,右一句您怎样怎样,把这老玉头说得很是受用,干瘪的老脸上竟泛上一抹得意的笑来,嗯,没错,打蛇打七寸,既然你老玉头喜欢充大邀功,我就专拣这歌功颂德的给你说,给足了你面子,看,任你怎样难搞,抓住要害了还不是一样解决?

    “你这小姑娘说的倒也有些道理……不过我可没哄你,掌柜的真不在濮阳城,怕是此刻,已到了曹县也未可知。”

    “啊?”他这话必定不假,那要怎么办?姜夫人的事我可是要赶着办的!怎么就这么不巧呢?

    一时间我一筹莫展。出去寻她?人海茫茫,地广站多,倒是从哪里寻起啊?即便寻了,也没有百分之一的把握遇得上啊!这庄掌柜我是知道的,根本是闲云野鹤江湖上到处行走,今日在这里,明日又可能去了那里。

    作者题外话:煊更新了!

    煊说啦!不管怎样这书会写下去,签约也好不签约也好,重在用心二字,尽力就好。

    第二百七十四章 白眉老者

    怎么办?我也不能一直在当铺里等下去,想了许久,还是一边过活着,一边想办法。走到马车旁,不由得吓了一跳:原来我将老石支开去吃饭,竟然忘了车上还有数以万计的布币,好险!所幸越是这样,便越是没人注意,东西还在,一点儿不少。

    我饿得很,这几天动不动就觉得身上冷得牙齿直打架,心里明白是强赶着过来没有调养好身子留下的后遗症,但又有什么办法,我的孩子已经没有了,若能让人家母女团圆,就当是弥补我对逝去孩子的补偿,直当这事是为孩子身后做的功德,就越发卖力了。

    就这样窝在车上等老石回来替我,少不得看见街上三三两两的人,看见父母牵着孩子的小手来来去去,或是孩子顽皮遭父母呵斥的,都觉得是那样幸福,对比着想起自己的事来,眼眶又湿润了好几回。这几日白天还好,尚且能在人前强撑着装作暂时忘记了,最怕的就是晚上,一闭上眼睛,就总在懊悔,情不自禁地想,我失去的孩子,是男是女,长了一副什么模样?是不是很可爱?他学走路了,是什么模样,叫妈妈的时候是什么调子?想着想着就由高兴转为伤心,黯然伤神不已,几天下来,眼睛都有些肿了。每天都是眼巴巴地等着天亮,也许天亮了,就不伤心了。可是,那都是骗人的,当只剩下自己无可伪装,如何能不伤心?

    老石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姑娘,可要打一卦么?”

    我适才抱着双臂缩成一团抵御着冷意,这时抬眼看,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袍子的老者,再看来,这老者不单是着了白袍子,连眉毛和胡须也是全白的,没有一丝杂色。只是这个人,我怎么瞧着有些面熟?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应该是没有见过。其实倒也不奇怪,有时候从未见过的人,看着面善的也不少,世间总有不少人是有相似的地方的。比如我跟姜夫人,虽不十分像,但是在外人看来,倒是有些说辞,连她自己,都觉得像。

    我心中确有事急于问一问,看这老者慈眉善目,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宛然一派世外高人模样,倒不像是走江湖骗人的又多了一分意向,便说:“好吧!我卜一卦。不知多少钱一卦?”

    老者却摇头,缓缓说到:“不可说。老朽向来是先替人打卦,再收人钱财。”听他的话,似乎暗藏玄机。

    “不知姑娘要测何事?”

    我要测什么事呢,本来有满腹的疑问,他这陡然一问起来,我反倒不知从哪里说起了。

    “哈哈哈哈……”那老者笑起来,“姑娘既然不知从何说起,那老朽便猜猜如何?看是猜得中猜不中?”

    这倒奇了,我什么都不说,他便知我要问什么?

    “姑娘不妨说个字,老朽来测一测,如何?”说着,他便摊开手掌来,那手掌真不是一般的大,真像一把小蒲扇,这老者本人又瘦,看起来就更不相称了。

    思索良久,我这才一笔一画在这老者掌上写上一个字,静待他怎么来给我解,可果真能猜中我的心思?

    待我写完,那老者将手掌拿远了眯起眼睛瞧了一会儿,便微微笑着。

    “姑娘,你写的,是个‘好’字,你要测的,有两件大事,是也不是?”

    我一惊,我要问的,确是两件事情,他如何得知?但并不十分信,猜着这个并不算什么,打卦的大多有这个本事吧!何况他是不是揣度出来的,尚不能肯定。于是我只默默不说话,听他往下怎么说,倒看看到底能有多准。

    “这个‘好‘字,左边是女,右边是子,有女为母,有孩为子方为好,是而姑娘现下并不好。至于为何不好,老朽便不多说了,多说无益,多说无益。”老者连连摇头,他就这样轻易点出我心中耿耿之事,句句切中要害让我否认不得。

    “既右子已去,姑娘如今念的另一件事,乃是一位姑娘,这位姑娘的母亲,也与姑娘有所牵绊,老朽并未卜错吧?”

    这一件,他又说对了。我惊诧不已,他就这样件件蕴含其中,言语之中却又事事切中要害,点破我此时所思所想,又联想起那日姜夫人跟我说的打卦之事,所得也无甚差错,看来这卜卦之说,也不是毫无根据的。

    “那依先生所见,该当如何?我心中所问之事,在何处能寻得答案?”

    “不忙不忙,人去已定,前缘未了,失子可复得,此乃早定。”

    他说的这话,前半句我听得懂,后半句便不明所以了,于是问到:“先生这话,能否说得明白些?”

    这老者微微一笑,捻须缓道:“不可说,不可说,且待后来。”

    我知道他们做打卦的,总是守着一些事不明说,也不再强求他,即便是强求,也是没用的,这是就不在问,只自己在心里琢磨,却也琢磨不明,此时便不再想,等以后慢慢想着,也许就明白了,于是不再纠缠此事,赶着问第二件事。

    “那先生说的另一件事,又该何处去寻?”

    “失者不必寻,行人即刻至,即刻至……哈哈哈哈……”说着说着,这老者便大声笑起来。

    他这话的意思,我倒是能明白个大概,可不知是否真的这样准?但想他所卜两件事本身皆无差错,也该算是准了,于是也不迟疑,转过身去从随身的布囊中掏出几吊布币来,转身要交给他。可待我转过身来,哪里还有人?再寻去,只见白衣渺渺,已飘然远去,那声音似从半空中而来,朗朗入耳。

    “乾坤时变,异世相隔,终究合一,终究合一,哈哈哈哈……”

    作者题外话:童鞋们知道这老者是谁吗?回想回想看!煊在这书里,是不会再言明的了!就是现在世界上的有些事,都是不可言明也不必非要道破的哈!其实其实,女主为什么会觉得这位老者面熟呢?真的是因为相像的人多吗?煊告诉童鞋们:不是的!

    不如翻翻前面,其实是有伏笔的,这位老者,他是出现过的!!!!!在很久很久以前的章节里……

    第二百七十五章 行人至

    “前面的让开些,让开些!”我听见身后有人呼喝,是一个汉子的声音,莫不是叫我?

    回头一看,果然是冲着我喊的,这大汉长了满脸络腮胡子,跟猛张飞似的。只见他将马鞭子绕了一个弯拳在手中,仰头又叫:“这是谁的车?”看见我从车里出来,他又说:“姑娘,烦请让你的伙计让开些,我们好进来!”

    我可不知道怎么赶车啊!老石又去了这半天都不见回来,听他喊着,也只能干着急,索性就走了前去几步,请他自己来敢。

    我喊到:“哎,我不会赶车啊!你要是会你来赶好了!”

    那汉子看我一眼,脸色有点阴沉,一言不发便跳下了自己的车要过来,这时却听见车里一个声音说:“算啦!我就在这里下车,走几步就到了,你赶了这车回去吧!”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听着倒有几分耳熟。

    接着便看见一个女子侧身跳下来,是一身青衣打扮,光看身形苗条高挑得很,动作又极是干净利落。下了车她爽利地拍了两下手,抖掉手上的尘土,又是整整衣衫,转过身来,我这才看清她的脸,这不是庄掌柜又是谁?

    我喜出望外,几个箭步奔到她身前,叫到:“庄掌柜!”

    “是你?”庄掌柜初时有点小意外,转而又惊又喜,连连让开身来邀我进当铺,我自然不推辞,侧身便进去竟走在庄掌柜前头一步。

    “那车是你的?车上可有贵重东西?”

    亏得她细心,我怎么又将那些东西给忘了呢?!

    待我略说了些情形,庄掌柜便命人将我的一切物什细软抬了进来,放到她的房内,我跟着便进了房间。

    “一路劳顿,辛苦了!”

    她必定也是风尘仆仆,且比我还迟些到呢,看起来却是容光泛发,一点瞧不出倦意,我不由佩服起她精力过人。

    我礼节性地回了几句,自房内望去当铺里尚有人来来往往,便又拣了几句不要紧的话来说。她显然并不知道我在此处,否则适才初见,便不会意外了,那她也必不是老玉头邀回来的了。

    “听老玉头说,你去了曹县?”

    “啊,曹县出了一批货,我赶着去采买回来,谁知路上遇上山崩,道路给阻了,眼看着十天半个月都未必能通,停留了几日,也只能折回来了……谁知这样巧,竟碰上你!你怎样,近来可好?”

    “我……很好。”不过是日常的话,这很好二字,我怎生说得这样勉强?

    “你瞒我了,一定遇上了事情,是不是?”原来我的喜悲写在脸上,终是瞒不住人,连她未曾听说也猜到了我并不好。

    “你且坐着吃些茶,外头我得去照应一番,回头咱们两个好好喝几盅,定要尽兴聊着。我去换件衣裳来!”说着她便拱手起身,瞬间便换了套半新不旧的干净衣衫出来。她换的是件月白色的长裙女装,没想到她这样打扮竟是另一番婀娜景致,一面整着衣裳,一面走着对我说:“你必定累了,不如在我榻上歇一会儿吧!”说完她便自撩开帘子去招呼外头的客人,出去时还替我掩上了帘子好让我安睡。

    一连串下来看她这样干净利落毫不扭捏又极尽义气,待人接物总是这样从容周到,跟她一比,我竟有些自惭形秽起来,也是啊,只有这样的女子,才称得上是奇女子,配得上做姜夫人的女儿。去了半个时辰尚不见她回来,我也不敢睡,怕老石回来找不着我,就自己出去,越过三三两两的客人,自在门口站着等老石。

    这老石,该不是走丢了吧?可是听他自己说,濮阳城他是走过好几遭的啊!何况这么大个人,即便忘了路,总该知道问人怎么回这庄记当铺啊!哎呀,不对,老石是不认得字的!来的时候,我又没说给他这当铺的

    穿越春秋:国君夫人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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