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侯门女之将门妇第19部分阅读
穿越侯门女之将门妇 作者:肉书屋
穿越侯门女之将门妇第19部分阅读
能妥善处置吗?若一受委屈就往宫里跑,那你这十六年的公主也真是白当了。”
凤舞这话说是劝抚,可语气却很是冷淡、强硬,倒比关心则乱的太后和皇后的连番苦劝,更给玉安公主一个痛击。
待玉安公主的情绪稳定下来,凤舞才又沉色道:“回不回公主府,端看你还想不想跟驸马过下去。想过下去,你就乖乖跟着驸马回去。不想过下去,你就哭求皇舅父下旨和离吧。只是,你心里要清楚,有没有旁的女人,全看驸马心上有没有你。你若能得了驸马的心,不管有多少女人,也只是你一句话的事。可你若失了驸马的心,就算没有旁的女人,也不过是怨偶罢了。”
夫妻相处之道本就不是一言两句能说清楚,总要一一摸索、慢慢磨合,肯不肯下工夫,只能看玉安公主和驸马有没有心了。
表姐妹坐在床榻上,静静的相对无言。在这古老的年代,男子三妻四妾实属常事,她们纵然想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也只免波折的艰辛过程。
玉安公主心里也清楚,以她公主之尊,不想让驸马再有旁的女人,是轻而易举之事。只是她是皇室天家的女儿,位份尊贵的沾不得“妒”字,所以心里可以想,面上却要做得好看,要顾全驸马的颜面。
而此次之事,是她成婚后头一回遇到,一时盛怒,慌了手脚、乱了分寸,并未顾及驸马的颜面。这男人最重尊严,尤其是在妻子的面前。驸马心中之气,她不问也可想而知。
当日陪玉安公主去太后和皇后那里请过罪,凤舞就熬不住的在太后寝宫里睡了一觉。直至晚上陪着太后和玉安公主用过了晚膳,她才在侍卫们的护送下,乘车辇回了易府。
次日,驸马入宫再次求请,当着太后和皇后的面,向玉安公主陪了罪,顺利的接玉安公主回了公主府。
至于对外嘛,只宣称是玉安公主有孕,太后和皇后不放心,留玉安公主在宫里住了一晚。当然,这全的是皇室和北平公府两家的颜面,纵然明知真相的人家有很多,也没有一家敢大肆宣扬。
这皇室天家的热闹,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看能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男女主也该团聚了,只是怎么个团聚法呢?这个要好好想一想!
作者专栏:求收藏!求包养!
☆、第五十六章 东疆内乱
玉安公主虽然乖乖的跟着驸马回了公主府,可经此次一闹,伤了驸马的尊严和颜面,夫妻间相处比先时冷淡了许多。
又因为玉安公主怀有身孕的关系,驸马直接搬进了书楼独居,每日只午晚两顿饭才回主轩陪玉安公主。若赶上驸马有约在身或是有事外出,玉安公主一整日都见不到驸马一面。
孕妇的情绪本就敏感,又与驸马进入了冷战状态,玉安公主心里很不舒服。可有了上次的教训,她也不愿动不动就跑回皇宫找太后、皇后作主。因此,烦闷得忍不下去了,她就派人请凤舞过去,表姐妹坐在一处喝喝茶、说说话,顺势请教一些缓和夫妻感情的法子。
凤舞与易子轩的关系从来没有陷入冷战,所以她能想到的法子,也只有在现代的时候,看见的影视剧和小说里的那些情节。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死马当活马医,不管有没有用,总是要试一试的。
于是,玉安公主费尽心思的开始折腾,灵的不灵的一一试过去,终于算是一点一点的挽回了驸马的心。待新年入宫请安之时,玉安公主与驸马已是恩爱非常,较之新婚之时还要浓情蜜意一些。
太后和皇后见了,也安心不少。夫妻嘛,总要双方觉得对方好,才能恩恩爱爱的过下去。若她们婆媳一直以皇室天家的威严相胁,那玉安公主和驸马的夫妻情分,也就真的走到头了。
到了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时节,温泉行宫传来了久病卧床的太子妃病愈,太子与太子妃即将迁回东宫的消息。早已觉得事过境迁的凤舞,得知谢玉芙扛过了生死之关,心里也跟着松下口气。
只是她这气没有松下几天,东疆就传来了余孽叛乱、引发内战的消息。急的凤舞慌张的赶回了东阳公府,打算向东方烨和三个哥哥寻问详情,却被天太君告知,东方烨已带了三个儿子奉召入宫议事了。
席氏见天太君和凤舞都一脸担忧,忙安抚道:“祖母和大妹妹也别太着急,公公既然已奉召入宫,想来就是去议东疆叛乱之事的。况且,大妹婿是两疆之战和东征的胜将,一场小小的内战,想来难不住他。东疆如今二十万的守疆精兵,又有卫副参领在,且叛乱者只是东疆余孽,应是不会有事的。”
凌氏也跟着劝道:“祖母前阵子一连病了小半月,如今好容易才渐好些,该保重身子才是。大妹妹也不要太过忧心了,你二哥说了,宫里一旦有了消息,立即就派人回来送信的。”
童雪梦见凤舞脸色有些发白,忙倒了温茶,塞进她手里,柔声劝道:“大妹妹喝口茶,安稳一下心神吧。大嫂说得有理,叛乱者只是东疆余孽,成不了气候的。东疆会快马送回军报,不过是要向皇上禀明此事,倒不能说是东疆的战况紧张。况且,大妹妹也要想想小明洛,还不到两岁的孩子,最是需要娘亲的时候,大妹妹可不能忧心成疾呀。”
凤舞接过茶来,喝了两口,平稳了一下心神,才点头道:“嫂子们放心,我好些了。”
天太君看了看一旁摆着的西洋钟,苦叹了一声,对凤舞道:“想来你女婿并未出事,否则你父亲和哥哥们早就派人回来送信了。这没有消息,就算是好消息了。咱们只安心等他们回来,就能知道东疆的详情了。”
听了天太君的劝慰之言,凤舞才略松下口气。天太君所言有理,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旁的先不说,只要并未危及到性命,那一切就都好说了。
直等到夜深,东方烨和东方景三兄弟才回了东阳公府。因知道凤舞回来打听消息,父子四人也来不及稍作休息,就急急的赶去了佛光轩。
天太君见他们进来,忙急问道:“怎么样?东疆的内战可严重?”
东方烨见凤舞眼眶发红,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背,才看向天太君,回道:“母亲和舞儿不必担忧,只是余孽兴风作浪,不足为惧。子轩快马送军报回来,一是向皇上禀明此事,二是想请皇上派凌以墨过去。余孽中有两名死士混进了东疆军营,在将士们的饮水和饭食中下了毒,如今一半的将士都毒发倒下了,还有近两千士兵毒发身亡。”
凤舞闻言,身子一颤,手中端着的温茶便洒了出来。她也顾不上疼,忙颤声追问道:“那,那夫君可有中毒?”
东方景见状,忙从袖中抽出帕子盖到凤舞红了的手上,并安抚道:“大妹妹安心,大妹婿虽然也中了毒,可军报里说毒情并不重,如今尚能指挥守军平叛之事。”
东方晨也跟着道:“大妹妹放心。皇上已命我明日起程,护送凌以墨赶赴东疆。想来有天下第一的神医在,东疆毒情定能解决。”
凤舞闻言,起身走到东方烨的面前,拽着东方烨的衣袖,请求道:“父亲,女儿想去东疆,请父亲帮帮女儿。”
不等东方烨张口,天太君已将手中的茶,重重的放在炕几上,板起脸,轻斥道:“胡闹。如今东疆内乱,正是危险之时。你去捣什么乱?难道让你女婿忙着平乱的时候,还要分心护你周全吗?”
凤舞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只一心想要去东疆照顾易子轩,故仍旧不死心的含泪求道:“舞儿过去只为照顾夫君,绝不给夫君添乱,只与四婶婶在一处。求祖母和父亲成全舞儿吧。”
东方晨知道凤舞事在必行的性子,想了想,才对天太君和东方烨道:“让大妹妹明日随我们一起赶赴东疆吧。有我护着大妹妹,绝不会让她出事的。况且,她这般担心大妹婿,留在京华也不能安心,不如过去照顾大妹婿。东疆虽在内乱期,可只要大妹妹呆在将军府里,定然是不会有事的。”
凤舞见东方晨为她说了话,忙赶着他的话,继续苦求天太君和东方烨,并连连保证绝对不会身涉险境,绝对会老实的守在将军府内。
东方烨看着一脸请求和满眼泪水的凤舞,一言不发,半晌,方看向天太君,见她万分不舍的点了点头,才松口道:“好吧,你回去收拾一下,明天跟着你二哥他们同行吧。至于小明洛嘛,就送回来吧,让你祖母和你三个嫂子帮看着。只是你二哥他们急赶着去东疆,路上定然是快马加鞭的,你不要带太多人,倒给他们添麻烦。”
只要天太君和东方烨能让她跟着去,凤舞是什么都肯答应的,因此忙应道:“父亲放心,我一个人跟着二哥去,不带伺候的人。到了东疆,将军府里有红袖和黄莺,不愁没有侍候。”
天太君不放心,可也知道拦不住,只得苦叹一声,嘱咐道:“要把家里安排好,你这一去一回去,至少也要两三个月,别让家里闹出事。小明洛送过来,有我和你三个嫂子帮照看着,你不用担心,绝不会出事。等到了东疆,你就老实在将军府里呆着,要注意安全,别往危险的地方凑,别给你女婿添麻烦。到了那里后,马上派人送信回来,别让老婆子和你父亲担心。”
凤舞怕天太君又改了主意,忙老老实实的一一点头应允,然后就急急的赶回易府去收拾安排了。
天太君虽然应了凤舞去东疆之事,可心里到底是不安,拉着东方晨嘱咐了好些话,才放他回去收拾行装。东方烨心里担忧,可更怕天太君忧心成疾,守在一旁安抚、劝慰了许久,才被天太君撵回了桃源轩。
待众人都散去了,天太君方唤来华嬷嬷,吩咐道:“把东厢仔细收拾了。待舞儿送小明洛过来,就让小明洛住在东厢吧。孩子在我眼皮底下,我才能安心。要是出了差错,可就对不起舞儿和她女婿了。”
华嬷嬷知道天太君最疼凤舞,自然也就看重小明洛,忙答应一声,亲自带着丫头媳妇去收拾东厢了。
易母本就担心儿子,知道儿媳要赶过去照顾,心里自然愿意,不仅催着凤舞去收拾行装,还想要亲自跟去东疆照看。
凤舞急着安置家里诸事,也无心劝她,只说了一句“婆婆安心呆在家里吧”,就急急的回了忘忧轩。还是安易氏明白,苦劝了易母半天,才劝得老人家收回了跟去的念头。
凤舞回了忘忧轩后,一面命青鸢带着蓝星和橙玉给她收拾轻便的行装,一面着手安置家里诸事。
韦嬷嬷得知凤舞要远赴东疆之事后,不放心她的安危,苦劝她改变心意。然而凤舞心意已决,自然不是韦嬷嬷几席话就能劝动的。况且,天太君和东方烨已点了头,又有东方晨护送,她着实没有好怕的。
韦嬷嬷见凤舞全无动摇之态,连用小明洛当幌子,都留不住她,也只得收了劝阻的心思,开始了各种不放心的叮嘱。
耐着性子等韦嬷嬷长篇大套的叮嘱完了,凤舞才笑着与她商议府内诸事的安排。平日里府内府外的事务,大多都是由韦嬷嬷和任嬷嬷料理,凤舞本就极少费心劳神。因此,她纵然一去东疆就要几个月,对家里却是没有不放心的。
府内诸事自然由韦嬷嬷和任嬷嬷带着任泉、任泉媳妇料理,另托了燕二太太和华三太太照管,府外诸事则由易明汉和任泉去料理。陈院之事照旧由易明汉照管,另托了安易氏在旁帮衬。易母那里有安易氏看着,又有一群大丫鬟小丫头伺候,她也不用操心。
近身伏侍的五个大丫鬟,她安排青鸢带着绿柳和紫霞陪小明洛回东阳公府小住,随行的自然少不了小明洛的奶娘和两个丫鬟,至于蓝星和橙玉则留下来帮衬韦嬷嬷。
韦嬷嬷得知易子轩中了毒,忙命任泉媳妇去药楼里取了许多珍贵的滋补之品,以便让凤舞带去东疆。等易子轩解毒后,也好给他补身子,以免元气损伤太过,致使身子虚空。
凤舞又让青鸢在行装里收了一张五万两的银票,然后将她银钱箱子的钥匙,交给了韦嬷嬷,并嘱咐道:“家里就交给妈妈了,妈妈可要帮我看好家。若是出了事,妈妈又拿不定主意,就回东阳公府找祖母或是大嫂。我和老爷都不在家,妈妈定要看管好府内下人们,万不要惹出事非来。尤其是陈院,若是出了明汉也管不住的事,妈妈只管按规矩处置,不必顾虑老爷和我。总之,万事要以易府的体面及老爷和我的脸面为重,咱们家的声誉是绝不能有损的。”
易子轩如今镇守东疆,是封疆大吏,又兼东疆内战。她出身东阳公府,位居郡主之尊,又被册封为三品淑人,如今还要远赴东疆。常言道:树大招风。那些紧盯易府之人,等得就是这般的好机会。若真抓住了易府的小辫子,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嘴上积德的。
韦嬷嬷忙正色保证道:“太太只管放心。婆子定然帮着太太看管好府里,绝不会给老爷和太太添了麻烦。”
凤舞对韦嬷嬷还是很放心的,若是连韦嬷嬷都信不过,那她身边也就没有可信之人了。
又嘱咐了韦嬷嬷几句话,凤舞就早早的睡下了。明日起程赶赴东疆,一路上定然快马加鞭,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耽误了行程。她比任何人都想早到东疆,看不到易子轩,她的心就一刻也安不下来。
次日,凤舞早早就起了身,换了轻便易行的衣裳,梳了简单的妇人发髻,只戴了一根珠钗,便催着韦嬷嬷去张罗出门之事。
她先把小明洛送回了东阳公府,又同东方晨一起向天太君和东方烨辞了行,然后一道去南宁公府接了凌以墨,才赶着出了京华城。
因解毒之事不能耽搁,故一行人不敢懈怠,快马加鞭的,由往东的官道直奔东疆……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设定有些生硬,可男女主人公终于要夫妻团圆了!!!撒花!!!
作者专栏:求收藏!求包养!
☆、第五十七章 抵达东疆
当年的东征,将大秦东面的管辖版图直扩到东海边,并设立沿东海的东海城为东疆的边城。自易子轩接任镇东大将军以来,一直苦建大秦海军和海防,以求稳固的守护东疆。
不过东疆不甘归顺大秦的余孽,一直在东海城及其附近的城镇乡村兴风作浪,却因为势单力孤,屡屡被易子轩指挥的东疆守军镇压。此次,东疆余孽动起了直攻东疆大营的念头,派了两名死士趁召兵之机混入东疆大营,在将士们的饮水和饭食中下了毒。
中毒症状较轻的易子轩,咬牙强挺着虚弱的身体,一面写军报回京华,请求神医凌以墨的支援,一面集结了东海城内所有大夫,想尽办法解毒或维持中毒将士们的生命,等待凌以墨的到来。卫东则奉易子轩之命,率领未中毒的将士们抓捕东疆余孽,并加强东疆防守和海防,以免内乱的加剧。
故自东疆内乱以来,易子轩和卫东就阵守在东疆大营内,一直未回镇东将军府。因此,东方晨送凤舞至镇东将军府之时,赶出来迎接的只有小凌氏和红袖,并无易子轩的身影。
小凌氏迎着凤舞进了将军府的正堂,亲自奉了茶,并苦笑道:“自大营近十万将士中了毒,府里的下人就都被派去照顾将士了。如今除了我、花姨娘、梅姨娘和红袖外,府里就只有一个厨娘和四个粗使丫头。差不多的事,都是我们自理,只能暂时委屈大嫂了。”
凤舞本就不想给小凌氏添麻烦,忙笑着宽抚道:“四婶婶快别这么说。我既然决定过来,就不怕吃苦受罪。倒是辛苦了四婶婶,才来东疆不过一年,就出了这样的大事。四婶婶尽管忙自己的,不必替我担忧,有红袖她们就够了。”
早已红了眼眶的红袖,见小凌氏和凤舞说完了话,忙跪到凤舞面前,哽咽着请罪道:“奴婢奉太太之命,到东疆来照顾老爷,可如今老爷却中了毒。奴婢辜负了太太的重托,实在无颜再侍奉老爷和太太,还请太太降罪。”
凤舞苦叹一声,扶起红袖,抚慰道:“东疆大营乃军事重地,岂是旁人可随意进出的?你与黄莺仅在将军府里侍候,老爷却是在大营里中的毒,罪责自然不在你们身上。往后快别再提这话了,倒辜负了咱们主仆这十来年的情分。”
因不见黄莺的身影,凤舞又问红袖道:“怎么不见黄莺呢?”
红袖边用帕子拭泪,边紧着回道:“自老爷中了毒,因担忧大营里无妥当之人照料,黄莺就赶去大营里伺候老爷了。离京华之时,太太命奴婢与黄莺仔细侍候老爷,奴婢与黄莺不敢懈怠。”
知道易子轩的身边有黄莺照顾,凤舞略安了些心,赞赏的点头道:“你与黄莺虑得周全。老爷如今身上有恙,身边是得有妥当之人侍奉才行。”
小凌氏见凤舞一身的风尘仆仆,知道她急着赶来东疆,路上定然吃了不少苦头,忙笑道:“大嫂一路辛苦了。还请大嫂先回主院去歇息,待养足了精神,咱们再叙话不迟。我已叫厨房备了热水,一会儿就送到主院去。”
赶来东疆的路上难免要受些颠簸,故凤舞身上的酸痛已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听了小凌氏的话,她只觉得身上的酸痛感更重,点头道:“是该安稳的睡一觉。这一路上快马加鞭的,也没法安生的休息。倒是劳烦四婶婶为我张罗了。”
东方晨已送凌以墨前往东疆大营,且解毒之事刻不容缓,想来直到研制出解药,身为镇东大将军的易子轩,都离不了东疆大营。
她纵然有心等他,也是等不回人的,倒不如趁这几日养一养精神。等易子轩回了将军府,她也好有心力去照顾他。
凤舞一觉睡到黄昏时分才醒,也懒得让红袖伺候她梳妆,只洗漱了一番,换了家常衣裳,随意挽了简单的发髻,就素着颜坐到了西暖阁里,边接过红袖奉上的茶,边诧异的问道:“怎么不见花姨娘和梅姨娘?”
红袖忙得意的笑回道:“太太不知道,花姨娘和梅姨娘是不能随意在将军府里走动的。早在我们到东疆之时,老爷就下了令。命花姨娘和梅姨娘好生呆在西跨院里,没有老爷的吩咐,不准踏出西跨院一步。”
凤舞闻言一怔,愣了片刻,才醒过神来,心里是又惊喜又欣慰。易子轩会下此令,可说是并不看重她们,也可说是她们并未受到易子轩的宠爱。
只要易子轩不把她们放在心上,那就是再多几个姨娘,她也是不怕的。左右不过是摆设,碍了她的眼,她可以随时随意的处置了她们。
凤舞不紧不慢的喝了几口茶,才又问道:“平日里老爷可有常去西跨院?她们一个月里能伺候老爷几夜?”
听了凤舞的问话,红袖心里越发的得意欢喜,边给凤舞添茶,边笑嘻嘻的回道:“太太放心。至今老爷还从没有进过西跨院,也就谈不上过夜之说了。除了府内宴请,老爷会唤她们出来坐席外,平常总是不召她们出西跨院的。奴婢和黄莺私下里猜想,老爷这是心里只有太太,不忍伤太太的心呢。”
一席话,又让凤舞惊愕不已。她本想着易子轩纵然不看重花玉雪和梅雨竹,可这一年来总不会少了临幸之事,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从未临幸过她们二人。
这爱不爱的,她倒还不敢随意妄下定论。可至少从这事上,能看出易子轩对她的敬重,也能多少说明他的心里还是有她的。只要他把她放在心上,那她当初违心升花玉雪和梅雨竹为妾室的委屈,就算是没有白忍白受。
红袖见凤舞久久不言,以为她想见见花玉雪和梅雨竹,便小心探问道:“可要唤她们过来向太太请安?”
凤舞笑着摇了摇头,不在意的道:“不必了,我也不想见她们。既然老爷有令,就让她们老实的在西跨院里呆着吧,不必出来闲晃了。”
红袖笑应一声,又趁着此时空闲,将到东疆这一年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凤舞禀报了一遍。大多是一些家常琐碎之事,纵有几件大事,也都是易子轩在家书里提过的,黄莺也早就写书信回禀过了。
待到了晚饭之时,小凌氏亲自带着丫头们送了晚饭过来,还奉上了易子轩派小兵送回的一封书信,并笑着打趣道:“大哥当真思念大嫂。如今东疆内乱,大营里忙乱得紧。可大哥知道大嫂来了,还是百忙之中写了书信送回来,怕是舍不得大嫂焦虑担忧呢。”
一席话,说得凤舞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一面接过书信,一面轻啐道:“四婶婶如今也学得跟三婶婶似的,嘴上贫的什么话都敢说了。”
把书信交给红袖收了,凤舞笑催小凌氏道:“四婶婶快坐下用饭吧。四婶婶纵然不饿,我可是饿了。这一路上也没吃顿安生饭,可就等着四婶婶张罗的这一顿了。”
小凌氏笑着在炕榻上坐了,边亲自给凤舞盛汤,边又打趣道:“大嫂可别这么说,如今东海城不安宁,也没什么新鲜的菜蔬,不过是一些家常菜肴。我可是把丑话说在前面,若是大嫂对这顿饭的菜肴不满意,可万不要怪罪了我,我可最是胆小怕事的。”
一席话,又逗得凤舞用帕子捂着嘴,不住的笑个不停。
待妯娌俩坐在东暖阁里用罢了晚饭,又边喝茶边叙了会儿话,说了说这一年来京华和东疆发生的事情,小凌氏才起身请了辞。
凤舞虽然下晌补了觉,可这一路上折腾得身心俱疲,一时也难养足了精神,故送走了小凌氏,就早早回内室里躺下了。
红袖则在西暖阁的炕榻上铺设了,留下来值守,好备着夜里凤舞唤人伺候。
凤舞歪在床榻之上,拆开易子轩送回的书信,细细的看了起来。
信里先是斥她不该在东疆内乱之时,以身涉险,从京华远赴东疆。然后又说东海城如今不甚太平,叮嘱她要老实的呆在将军府里,万不可踏出府门半步。最后又说了几句思念之言,让她再等待些时日,等凌以墨研制出解毒之药,他定立返将军府与她团聚。
字里行间满是关切之言,颇有几分“爱之深、责之切”的意味,让凤舞觉得心里暖暖的,也算是没有白遭这一路上的颠簸之苦。
凌以墨虽有“神医”之称,可研制解毒之药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故易子轩纵然心里挂牵凤舞,也无法赶回将军府。况且,他身上的毒也未解,消瘦憔悴了许多,与其让凤舞见了担忧,倒不如等解了毒再回去,也好让爱妻安心。
因此,当易子轩服了凌以墨研制的解毒之药,安排好东疆大营之事,赶回将军府之时,已然是五日之后了。
彼时,凤舞正坐在西暖阁里,为易子轩赶制新的里衣。听得红袖回禀说易子轩归府了,喜得她将里衣往一旁的炕榻上一扔,就快步赶出了正厢。
夫妻分别一年之久,思念之情自然难止。见易子轩从轩外大步走了进来,站在正厢廊下的凤舞,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趁轩院里只有红袖和随易子轩回来的黄莺,便快步跑下了正厢台阶,扑进了易子轩的怀中,眼眶里涌含的泪水也一滴滴的滑落下来。
这还是易子轩头一回见凤舞哭,纵然是历经杀场的血性男儿,也未免慌了心神,边用粗糙的大手为她抚泪,边失笑道:“你看看你,好好的,怎么倒哭了?咱们夫妻难得团聚,正该高兴才是,你倒伤心了。”
凤舞也惊觉自己有些失态,略感窘迫的羞红了脸,一面轻拍掉易子轩的手,自己用帕子拭泪,一面哽咽着嗔怪道:“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吗?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倒还笑话我,真不愧是男子汉大丈夫。”
久未被爱妻嗔怨,易子轩倒觉心喜,朗声大笑起来。
见易子轩脸色苍白憔悴,面容上更是难掩疲惫之态,原本壮硕结实的身体也消瘦了许多,凤舞不禁心疼万分,强笑道:“老爷虽解了身上之毒,可到底不比先是康健,还是该好好休养才是。我从京华来时,自家里带了许多珍贵的滋补之品,叫她们天天熬炖了,给老爷好好补补身子。”
易子轩笑了笑,却未点头,只是牵了凤舞的手,边往正厢走,边苦叹道:“自内乱以来,日夜阵守东疆大营,也没有踏实的睡过觉。如今将士们解了毒,大营里又有二舅兄和四弟坐阵,为夫总算能安稳的睡上一觉了。滋补之事往后再议,爱妻还是先陪为夫好生睡一觉是正经。”
易子轩并不在意滋补之事,他活到如今二十七年,吃过的苦、遭过的罪、受过的伤,多得他自己也记不清。
此次不过是轻微中毒,他倒不太放在心上。虽然身体确实消瘦虚弱了许多,可只要解了毒,再努力练武强身,过阵子自然又会强健起来的。
凤舞闻言,也觉得当务之急是让易子轩好生休息,故一面让红袖去催热水,一面跟着易子轩进了正厢内室,亲自伏侍他更衣。
待伺候着易子轩沐浴、洗漱毕,凤舞扶着他在床榻上躺下,又交代了红袖去熬一锅燕窝银耳粥,才也跟着上了床榻。
此时,易子轩早已累得睡了过去,凤舞心疼的皱了皱眉,轻轻的在他身旁躺下,依偎着朝思暮想之人,安心的闭上双眼,踏实的跟着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夫妻终于团聚,撒花呀!!!
ps:穿越侯门女系列共三部,另两部是世家媳和商贾妻。
世家媳讲的是神医凌以墨和其妻萧锦瑟的故事。
商贾妻讲的是喜川伯府高家六姑娘下嫁富商为续弦的故事。
因为一直在纠结,不知道先写哪个,后写哪个。所以在此问问各位亲的意见,不知道亲们想先看哪个呢?
作者专栏:求收藏!求包养!
☆、第五十八章 亲自下厨
小凌氏歇晌起来后,从小丫头那里得知易子轩回了府,忙洗漱、梳装毕,赶着往厨房去,想让厨娘晚上多张罗几道补身的好菜。
谁知她才迈进厨房,就见凤舞站在灶台前翻炒着锅,黄莺则在一旁的木墩上利落的切着菜。
虽然将军府如今确实人手紧张,可让郡主亲自下厨,小凌氏还是不敢的,故忙快步走过去,苦笑着劝道:“若是厨娘烧的菜不合大嫂口味,大嫂只管告诉我,我再去城里的好酒楼请厨娘。哪有偌大的将军府,让郡主亲自下厨的道理?大嫂快回去陪大哥吧。这一年多的没见了,定然有说不完的话的。”
凤舞边留意着锅的火候,边笑着安抚道:“四婶婶多想了。厨娘烧菜的手艺很好,并没有不合我的味口。只是我想亲自下厨,给我家老爷烧几道拿手菜,倒没有旁的意思。我没出阁前,在娘家也偶尔自己烧些拿手菜来吃的。四婶婶不必担心我,只管去忙吧。”
闻得凤舞在东阳公府时也偶尔亲自下厨,倒是让小凌氏惊愕不已。虽然说中馈是女子必会之事,然而如她们这般的世家贵女,不过是学些主持中馈之道,倒没有几个学过烧菜煮饭的。何况,凤舞是东阳公府的郡主,自然更没有亲自下厨的必要。
见小凌氏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怔愣在了那里,凤舞心中略猜出几分,又笑道:“四婶婶真的不必在意。我赶过来就是为了照顾我家老爷的,如今烧几道拿手菜也不过是小事。”
看着凤舞娴熟的动作,小凌氏倒生出几分羡慕之感。丈夫吃妻子亲手做的饭菜,应该会觉得很香吧。她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心中一动,笑对凤舞道:“还是大嫂会体贴人,大哥真是有福气。既然如此,我与其闲着,倒不如跟着大嫂学上几道菜。等我家老爷回来了,我也做给他尝尝,省得到时候他只能在心里羡慕大哥。”
举手之劳的事,凤舞自然不会拒绝,笑应了一声,就开始认真教起小凌氏。她们妯娌间若相处得好,他们兄弟间也能少许多隔阂,这些浅显的道理,凤舞还是明白的,所以她一直都很愿意与三位婶婶保持友好亲密的关系。
易子轩这一觉睡得极沉,待醒来之时,身边已不见凤舞的身影。他略有寞落的皱了皱浓眉,边翻身下了床榻,边扬声问道:“谁在外面?”
才沐浴完毕,正坐在西暖阁里喝茶的凤舞,听得易子轩起来了,忙快步进了内室,并笑嗔道:“可算是起来了。若是再不见醒,就得进来叫醒了。”
说着,接过红袖递来的家常衣裳,亲自伺候他更衣、梳发。
看着在身边忙来忙去的小妻子,易子轩的目光,也渐渐的柔和了下来。
一时收拾妥当了,夫妻俩相携着出了内室,在西暖阁的炕榻上坐下。黄莺倒了温茶,奉给了易子轩。
见易子轩看向炕桌上摆的晚饭,凤舞忙状似自然的笑道:“我亲自下厨烧的菜,你可得仔细尝一尝。若是还合你的味口,那往后凡是你在家,都由我来下厨烧菜。等我回了京华,你也就只能吃厨娘烧的菜了。其实也可以让黄莺料理的,她的厨艺好歹是跟着乔妈妈学的。”
一席话,惊得易子轩僵了一下,才挑眉追问道:“这些都是你烧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会烧菜?”
不是他小瞧凤舞,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凤舞会烧菜煮饭。凤舞是郡主,身边近身随侍的大丫鬟就有七人之多,连梳洗、更衣都不用自己动手,更别说是烧菜煮饭了。
进来送燕窝银耳粥的红袖,听了易子轩的问话,难掩得意的笑道:“太太的厨艺可是顶好的。老爷往日里常吃的好些菜色,都是太太亲自研究的菜谱,不过是乔妈妈去烧罢了。”
话落,骄傲的抬头看向凤舞,却见她有些不喜的横了她一眼,忙吓得闭紧了嘴,转身逃出了正厢。
待红袖出去了,凤舞才笑着解释道:“我最是讨厌油烟味,每回下厨后,都要先沐浴,然后再吃饭。可是要沐浴的话,就要重新洗漱、梳妆和更衣。这么折腾下来,饭菜早就凉了,味道也会差一些。我觉得费心费时的,又吃不到味道正的,也就懒得下厨去折腾了。”
言罢,边给易子轩盛汤,边又笑道:“如今府里人手不够,厨房里就一个厨娘。你又才解了毒,身子正是虚弱的时候。与其让厨娘去料理你的饭食,倒不如我亲自料理,也能安心些。”
先有红袖对凤舞厨艺的夸赞,后有凤舞的解释和体贴,易子轩看着摆满了炕桌的六菜一汤,心里很是期待。他的小妻子会亲自下厨,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他的小妻子,总是会给他带来许多的惊喜。想到这里,他迫不及待的拿起了筷子。
凤舞对自己的厨艺,向来是较有自信的。可看着易子轩夹了一筷子菜,往口中送时,她的心还是不安的提了起来,生怕他会嫌她做得难吃。必竟自她嫁进了易府,就再没有下过厨,也许已比不上乔嬷嬷的厨艺了。
见小妻子难得的露出不安之色,易子轩遂起了逗弄的心思。他不紧不慢的一道菜接着一道菜的尝过去,不仅不露出喜厌的神色,还一言也不发,只时不时用余光瞄一瞄凤舞的神情。
直到六道菜和一道汤都尝过了,又见凤舞已露出了极焦虑的神色,他才满意的笑赞道:“恩,舞儿的厨艺真是不错。为夫倒要感谢此次的中毒之祸,若不然也尝不到舞儿亲手烹的美味佳肴。”
见易子轩并无嫌弃或不喜之色,凤舞松下口气的同时,也反应过来他刚才的逗弄之意,羞恼的嗔怨道:“看来老爷的身子好得很,倒是我太过担忧了。”
易子轩赞同的点了点头,笑道:“若舞儿肯天天为我料理美味菜肴的话,为夫的身子会恢复得很快的。”
小夫妻就这样说说笑笑、嗔嗔逗逗的用罢了晚饭,凤舞又逼着易子轩喝了两碗的参茶,才双双上了床榻。
因为下晌的时候才睡了一觉,所以此时二人都无困意。凤舞依偎在易子轩的怀里,将他离开京华后发生的一些事情,一五一十的简略学了一遍。
得知陈易氏已给陈美珠定下了亲事,易子轩只点头道:“已定下了就好。珠姐儿是大姐嫡亲的女儿,想来大姐不会误了她的终身。”
凤舞又将让易明汉照管她陪嫁的五处田庄,和跟任泉学着府内各项采买的事,告之了易子轩,并笑赞道:“韦妈妈、任妈妈和任泉都夸明汉聪明能干,五处田庄的管事也夸明汉肯吃苦。看来他这个义子,你倒是没有认错了。等再过上一二年,他摸清了里面的门道,就可能试着让他去做些小本生意,也许真是个经商的好料子。”
易子轩满意的点点头,慨叹道:“明汉和明浩都是好孩子,只不过命苦些。他们若是肯上进,我倒是希望他们能有好前程。”
夫妻俩就这样躺在床榻上,盖着被子,说了半宿的话,直到困意袭来,才双双沉沉睡去。
睡梦中,凤舞往易子轩的怀里挤了又挤、缩了又缩,而搂着凤舞的易子轩,双臂也是紧了又紧。
整张宽大的床榻,因小夫妻俩的紧密贴合,竟空出了一半之多……
凤舞倒是说到就做到,自那晚之后,凡易子轩在府里,饭食就由她亲自下厨料理。若不是她早上实在是起不来,其实早饭她也是想一起料理的。
有了爱妻日日下厨烧菜,又有红袖和黄莺每日换着花样的熬煮滋补之品,易子轩的身体自然恢复得极快。
小凌氏凡得了空闲,也跟着凤舞进厨房去忙活。日日学下来,倒真是学了不少的菜肴,偶尔也贤惠的为卫东料理几顿饭食。菜肴的味道虽赶不上凤舞的,可见卫东吃得高兴,小凌氏也愿意常常辛苦上一番。
沾了易子轩和凤舞的光,如今也吃上了妻子烧的菜肴,卫东心里很感激凤舞对小凌氏的带动,对这个大嫂也越发的敬重了。
白日里易子轩不在府中之时,凤舞就躲在西暖阁里做针线,亲手为易子轩缝制新的里衣、袜子、长袍,还做了两个香袋和两个剑穗。
晚上易子轩回了府,小夫妻俩用罢了晚饭,就到花园里去散步,或是相依着歪在西暖阁里说话。
待夜色深了,芙蓉鸳鸯帐内,自然也少不了一番红潮翻滚。
凤舞觉得,东疆的日子虽然没有京华里那般享乐舒适,过得倒也算是悠闲自得。套用小凌氏的话,少了京华城里那些纷纷扰扰,少了诸多礼数规矩的束缚,东疆的日子真算是逍遥自在的。
易子轩、卫东和东方晨、凌以墨忙碌了近两个月,才算是彻底平定了东疆内乱。一直谋划着叛乱的余孽,也被易子轩和卫东大肆歼灭。
东疆慢慢安宁稳定了下来,百姓的脸上也渐渐露出了笑容,商铺、集市、酒楼等等也越来越热闹红火了起来。
一切都朝着内乱之前恢复着,易子轩和卫东虽不敢彻底安下心,却也着实松下口气。
随着易子轩送了报喜的军报回京华,东方晨和凌以墨也开始整理行装,打算早日回京华向秦明帝复命。
依东方晨和易子轩的意思,就是让凤舞随着一起回京华去。东方晨是觉得东疆比不得京华好,舍不得凤舞留下来吃苦受罪。而易子轩则是担忧东疆再有变,不想让凤舞身处险境,必竟边疆之事总是不能说永远太平的。
可凤舞却不想才与易子轩团聚,就又要经历难舍的分离,必竟易子轩的三年任期,才将将过了一半。她只要一想到回了京华,又要忍上一年半才能看见易子轩,就真心的不想离开东疆。
东方晨和易子轩扭不过她,也只能松口随了
穿越侯门女之将门妇第19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