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 2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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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耽美 边城响马之凤过青山 作者:肉书屋

    第 2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男人三步两步蹿了过来,一把抱起息栈,将两条腿搭上自己的肩膀。息栈的身子刚刚上肩,大掌柜的脚底板在滑不溜丢的潭底一个趔趄,脑袋“扑通”就栽了进去,呛了一大口凉水。

    大掌柜挣扎着撑起身子,肩上驮的羊羔正用两手摆弄着他的头,幸灾乐祸,“咯咯”笑个不停。

    “小崽子,咋的这么沉!”

    “呵呵,怎么,抱不动了?”息栈笑嘻嘻地凑近男人的额头,唇瓣蹭着眉关:“抱不动也无妨,以后可以我来抱你。。。。。。”

    话音刚落,“嗷~~~~”一声痛叫,息栈的p股蛋被狠狠掐了一把,四脚朝天跌进潭水。

    一道白鱼和一条金龙,绿潭中扭打在一处,四肢纠缠,潭水咕咕冒泡,浪花欢跃飞溅。

    大掌柜靠坐在潭边,将息栈生拉硬拽摆上自己膝头。

    美羊羔挣脱:“你又要来这个,不行,这样坐着要弄疼我呢,不要!”

    男人软磨硬泡,死皮赖脸:“羊羔,小羊羔。。。。。。俺慢一些,美羊羔儿,俺好好地疼你。。。。。。”

    “唔,不行,待会儿让人看见。。。。。。回屋去,不然小爷不给!”

    “老子就想在这儿要你。。。。。。没人看见,谁敢偷看了你,老子点他的蛋!”

    青山碧水之间,玲珑欢珠之侧。

    美羊羔的一袭玉色胸膛微徽轻喘起伏不定脖颈向后仰起,眉间唇角因为忍痛而纠紧。胸前两粒晶莹的玉珠,被身子里荡漾的情欲拨缠挑逗肿成了两颗饱满滴水的伊犁马乃子葡萄。大掌柜抱着息栈细韧的腰肢,缓缓下移,将二人牢牢地结合。滚烫火辣的枪管子一寸一寸没入身体,嚣张地喷吐欲火。剧烈的胀痛让息栈上下不得,难耐地呻吟,两条膝盖夹紧了男人的肋骨蹬住岩石“咻咻”地喘气。

    男人的一张俊脸笑得得意而嚣张,渍满胡须的脸膛研摩着息栈的颈子沿着胸椎一路舔吻将两粒透亮的“马乃子”吸吮成了嫣红色的“玫瑰香”又低头欣赏杵在腰腹间的一杆枪。

    别的大老爷们的那玩意儿都皱巴巴得像个干瘪去皮的苞谷芯儿着一眼就让人倒胃口没了兴致。息栈就是跟别人不一样,身子的每一块r,都是这般诱人的粉嫩,皮肤饱张得几乎透明看得到内里粉扑扑的筋r。

    “嘿嘿,嘿嘿,小j仔儿长大了长壮了呦!”

    “哼!”美羊羔很骄傲地白了男人一眼,昂起头颅。

    “切,再怎么长也没有老子的大!老子这是一杆汉阳造,你那个,撑死了也就算是盒子炮。”

    “什么!”息栈凤眉倒竖,怒目而视,低头看看自己,拿手乍一量:“小爷这哪里是盒子炮,明明是一样大的,汉阳造!”

    大掌柜磨牙:“咋着?还不服老子!老子今儿个干到你服!!!”

    男人的臀部跃动一抛一抛地将息栈的身子顶向半空。肿胀的一根长枪在腹腔中搅动,穿c简直要顶穿了两颗肺!息栈被顶得呻吟不止不由自主地扬起头颅粉润的一张唇在空中大口大口地吸气陷落之前最后的挣扎仿佛就在下一个瞬间,那一根长枪就要刺穿心肺,破口穿出。

    息栈可算知道了,这土匪绺子里的“g刑”是个什么滋味儿!

    这哪里是汉阳造,分明是一柄“汤姆森”冲锋枪,每次上了膛就跟抽风一样,“突突”个不停歇,都不带拉栓喘气儿的。

    自己就是一坨被穿上了钎子的羊羔r,早晚要被这匹野马给折腾废掉。

    南坡的半山腰,绺子里屋舍相交,j犬相闻,一片红红火火的耕忙情形。

    这两年休养生息,伙计们自力更生,在半山搞起了梯田,从山下村庄的农户手中弄来高梁苗和菜种子,自耕自收,自给自足,与人无争,衣食无忧。

    息栈拎着一只木盆,一根木杵和一叠湿漉漉的衣物,从小瀑布回转。馍馍缝儿火辣辣地发胀,走路都一瘸一拐,又怕被外人看出来蹊跷,低着头不敢看人。

    “内当家,洗衣服回来啦?可真贤惠呐!咱大当家的有福气呦!”

    “内当家,俺家那婆娘昨晚儿跟俺吵架,嫌俺赌钱赌输了,竟然不让俺上炕!不就是输了一把军饷券么,老子做一趟活儿就挣好几块大洋呢!您说这婆娘讲理不讲理,您得帮俺评评理啊!”

    “内当家,厨房的辣子快用光了,您得给小的支银子下山去买呐!今儿晚上您说俺们烧什么菜好呢?您想吃羊蝎子还是羊排骨,羊杂碎还是蒸羊脑???”

    “内当家,哎呀呀,俺的小母羊难产啦,生了一个时辰了也生不下来,咋办咋办,您快来帮俺给小母羊接生呐!”

    哼哼,那厮可不是有福气!

    嗷嗷,小爷是管这种j毛蒜皮家务事的么?!

    咩咩,小爷就不吃羊r么!

    呜呜,小爷不是羊产婆!!!

    息栈被一群人搅和得满脑门子冒青烟,脸庞发绿。

    什么“内当家”,鸟!怎么看怎么像是皇帝老子后宫内侍监大总管的感觉,小爷怎的沦落到这个地步,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晌晚,就着夕阳斜s的余辉,自己在屋里开小灶,做小炒。

    息栈和大掌柜的小窑d纵深七八米,最靠里的一面墙边是“掌炕”,也就是大炕,夫夫两口子歇息睡觉和颠倒欢乐的地方。炕的一头连着个四眼灶台,平日里可以在这儿烧火做饭,因了灶火的烟道直通向炕d,这带灶的火炕睡起来十分暖和,也去了岩d的湿气。

    息栈体寒,大掌柜身带旧伤,俩人都不喜潮气。

    灶台旁和炕脚上各摆着一排黄泥色和黑陶色粗瓷缸,高矮胖瘦不一,装的有酿甜醅酒糟用的泉水,有烹茶用的雪水,有沤的酸白菜,还有储藏的苞谷粒和高梁米。

    靠窗这里还盘了一台小炕,息栈时常坐在窗角学做针线活儿,给大掌柜缝补刮破的衣裤。前几日还拿绺子里那两匹骆驼褪下来的毛,给男人织了一双骆驼毛袜子。

    大掌柜半辈子没穿过袜子,这回终于穿上了,毛茸茸软绵绵的,踩在脚底甚是舒服,乐得直夸小媳妇贤惠又贴心,炕上炕下都这么中用!

    吃得是糠粮腌菜,穿得是兽皮粗布,息栈上辈子自从被爹娘卖进那大富大贵的皇家,就从来没有过得这般淳陋简朴的日子。

    当然,也从来没有过得这样自在和快乐。

    从来没有这样觉得有人疼爱。

    当初修这个小窑d的时候,大掌柜爬到d的顶头岩洼里,拿铁锹刨了半天,刨出个破旧发霉的牛皮箱,箱子里装的全是白晃晃的片子。

    原来这厮也贼得很,把自己二十年间攒的私房家当全都窝藏在此处,并没有放在平日住的屋子。

    息栈那会儿才知道,他男人真的挺有钱的,做土匪分明很有油水!

    大掌柜把这些年攒的片子拿出来瓜分了,犒赏那一趟生死天涯亡命路上能活着回来的伙计,每人分不多,只能拿一两个,也算是安抚军心,稳定后方。

    还剩下小半箱几百个片子,都交给息栈。

    息栈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唔,这是你的钱,你自己拿着,给我做什么?”

    “不给你给谁?你不是老子的媳妇么?老子的钱你给俺收着,你想添啥穿的用的,就自己下山去买!”

    息栈嘴上说不要,心里高兴得很,p颠p颠地把小箱子用油布包裹好,细心地藏到炕角的墙dd里。这呆小凤儿别的不行,攒钱很行,小气得要命,舍不得花,小小的牛皮箱没过两年又快要塞满了。

    窗檐挂红椒,门槛滚金桔。

    灶头蒸高梁,泥炉烹羊血。

    大掌柜巡山查哨回来,歪倒在炕上,悠闲地哼着这厮近日新编的s曲曲,顺便欣赏美羊羔被沸水白气薰得红扑扑的脸蛋。

    息栈正站在炕头的灶边烧饭,给自己炒了个酸菜r末,又用小砂锅给男人炖了一盅羊血豆腐,还有蒸熟的高梁饭,和一壶温得热乎乎的烧酒。

    别看是寻常的农家饭菜,小凤儿少爷做得可是精心。r末都要用j汤煨过,玉米粉打浆,水豆腐还要点上香菇黄花熬的卤汁。一双巧手,花样翻飞。

    大掌柜乐滋滋地接过俊俏小媳妇递上的高梁饭,正要下筷子,门板被人敲得哐当哐当响。

    “干哈干哈?狗日的,一顿饭都不让老子吃舒坦喽!”

    敲门的潘五爷气喘吁吁:“大当家,内当家,您二位先别吃了,出去瞧瞧呗,沉梁峪村儿的村长带一帮人来告状哩!”

    “告状?乃乃的,村长告状去找乡长,乡长告状去县衙,跑到老子这绺子告个p状?!”

    潘老五无奈地抹汗:“可人家告得是咱们的黑炮头唉,不跟您告状跟谁告啊,县太爷管得了当家的您么?”

    沉梁峪村就坐落在野马山口,吃得也是野马山的“靠”。花白胡子的村长老头平日里与镇三关多有来往,经常给大掌柜递送官府的消息。村里有个婚丧嫁娶,红白喜事,或是耄耋老人做寿,大掌柜也会着人捎送礼品,聊表寸心。

    乡里乡亲的,树身再大,要落叶归根。

    村长老头爬山爬得脸色嗷白,这会儿正坐在大石头上顺气儿。

    大掌柜过去一瞧:“哎呦,俺说老爷子,您找俺镇三关有啥要紧的事儿?”

    村长抖着手,哼哼了半天说道:“我说,我说大掌柜,您得好好管教您手底下的伙计啊!不能让他们祸害我们村里人啊!”

    “啥?!老子手底下哪个王八羔子祸害您村儿里人了?您说给俺听听,俺点了他!”

    “还不就是您绺子里那个黑炮头啊!”

    “这黑厮人呢,人呢?!”大掌柜四下张望,正对上丰老四和潘老五龇牙咧嘴、拼命使眼色的两张窘脸。大掌柜不明所以,赶忙问村长:“那厮究竟干啥坏事儿了?杀人放火劫道了?”

    村长气得白胡子一翘一翘,捶胸顿足道:“比杀人放火还害人哩!他,他,他,他把咱村儿的秦寡妇给睡啦!”

    “噗。。。。。。”

    大掌柜翻了翻白眼,挠头撇嘴道:“这,这,这。。。。。。就睡了个寡妇哈?”

    老头子顿着拐杖怒道:“大掌柜,这可不是一般的寡妇,这是咱村儿里立了贞节牌坊的寡妇!前两年县衙里专门给发了烫字的金匾挂在家里,立了碑、挂了牌的贞节烈女,咋个就让那厮给睡啦!!!大掌柜,还有您这位内当家,您二位给评评理,这事儿您得给咱村儿乡亲们一个说法!”

    72、节妇破门随情郎【配图】

    第七十二回。节妇破门随情郎

    大掌柜带着息栈,饿着肚子,灰溜溜地跟着村长下山进村儿。

    一行人点着灯笼、火把,跑到村里秦寡妇家门前。村长老头杵着拐杖,站在窗户口声嘶力竭喊道:“黑炮头,你,你,你干得这杀千刀的事,你快出来!”

    “哐当!”

    屋里一只瓷碗砸上了窗棱,某黑厮嚎叫道:“吼什么吼,妨碍老子睡觉!烦不烦人!”

    “乃乃的。。。。。。”

    大掌柜低声骂了一句,从腰间抽出两把盒子炮,上了膛,一脚踹开门就冲了进去。

    须臾,屋里“嗷~~~~~”得一声狼嗥。

    息栈怕男人发怒之下错手伤到人,赶忙也跟了进去。

    掀开帘子进里屋一看,大掌柜的两只枪管子,直挺挺地抵住黑狍子的圆脑袋。黑狍子裤裆还没提上,四仰八叉从炕上滚到了地下,瞪着铜铃眼睛,张嘴结舌:“当,当家的,您,您咋跑这儿来了。。。。。。俺,嘿嘿,嘿嘿嘿嘿。。。。。。”

    “嘿嘿你个巴子的!熊玩意儿!”大掌柜当胸一脚,狠狠踹上那黑厮。

    炕上的被子垛里,露出一颗女人脑袋,头发蓬乱,瑟瑟发抖,细看还颇有几分姿色,显然是秦寡妇。

    息栈赶忙过去,悄悄拽一把大掌柜的衣角:“有话将人叫出去说,这样像什么样子。。。。。。”

    大掌柜暴躁地怒喝:“狗日的,提上裤子,滚出来!”

    炕上的秦寡妇吓得脸色煞白,幽幽地说:“狍子,这是你们那掌柜的?。。。。。。俺以前当你这货就够货真价实的一个土匪,今儿个才见识喽,啥子人物才叫土匪。。。。。。”

    屋外聚集了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乡亲。黑狍子被大掌柜提了出来,跪到地上。

    村长老头抽动着肩膀,气愤地说:“黑炮头,看看你做的好事!‘挖绝户坟,破寡妇门’,这是要被天打雷劈,遭报应的!”

    黑狍子耸耸肩膀,不以为然道:“俺说老头,小秦她又没男人,又不是黄花大闺女,难不成俺俩相好,还得找您老给俺们保个媒才算数?”

    村长道:“你,你,你,她是一般的寡妇么?她是咱村儿里挂了金匾、立了贞节牌坊的寡妇!你就这么把我们村祖祖辈辈积的德、攒的荣誉都给破了!”

    四围的村民举着锄头铁锹起哄:“就是就是!太不象话了!”

    大掌柜郁闷地又一脚踹向黑炮头,一阵狂飙:“你说你这不开眼的熊玩意儿!你睡之前不会先看看人家屋里挂没挂匾?!老子不识字你他妈的也不识字?睡哪个不好,偏偏要睡这立了牌坊的寡妇,人家花钱造的石头牌坊不是都白造了!你他妈的就是嫌日子过得忒舒坦了,见天儿给老子惹事!”

    一番话把息栈窘得捂脸。这黑厮的确不长眼睛,怎的专门找这种刻了碑出了名的贞节寡妇呢。结果贞节寡妇一点儿也不贞节,这么容易就给破了金身,这下可麻烦喽!

    大掌柜怒哼哼:“你自己说这事儿咋办?老子这绺子的规矩你是不知道么?jy妇女的咋个处置,四爷?”

    丰老四在背后低声接口:“枪决摘瓢。”

    黑狍子嚎叫:“啥子就枪决啊,俺就没jy妇女啊!俺们俩人你情我愿的,小秦还请俺上她炕上吃饭喝酒哩。。。。。。”

    丰老四连忙附耳道:“当家的,这厮没jy妇女。”

    大掌柜转了转眼珠:“那‘破寡妇门’的咋个说法?”

    丰老四白眼儿望天,开始数星星:“呃,咱绺规就没这说法,老掌柜他自己就。。。。。。他就没给咱立这条规矩!”

    村民们正闹哄哄地揪着大掌柜和内当家要说法,秦寡妇从屋里跑了出来,已经穿全呼了衣服。

    秦寡妇一脸的泼辣,一看也是个厉害的婆娘,毫不客气地冲镇三关说道:“大掌柜,您不能这么不讲道理,狍子他没使强,俺俩自愿相好的,您凭啥要摘他的瓢哩?!”

    镇三关可就等着女人说这话呢,掉头就问村长老头:“老爷子,她说他俩自愿相好的,俺凭啥摘俺们炮头的瓢哩?!”

    老头子“当当当”拿拐杖刨地:“自愿的也不行呐!县太爷赐的金匾上写的是‘冰清玉洁,竹香兰馨’,村口上立的牌坊刻的是‘门提沛相,遥波冰雪’,可是你看你这,这,这。。。。。。你这是给咱村儿丢人呐!

    秦寡妇辩答得口齿伶俐:“那都是七八年前了!以前立牌坊的时候,俺是没想要改嫁他人。可是现在遇上俺想要相好的男人了,俺就不兴改个主意么!那牌坊是死的,可俺还是个大活人呢,俺为啥要守着那块石头做个活死人呢!”

    这话说得一旁看戏的息栈心头一动。

    自己当年不也是这般,旧人不过才走没多久,遇上了心仪的大掌柜,哪里扛得住这男人致命的吸引,也熬不住自己骨子里的不安本份,一头就栽了进去。。。。。。

    什么矜持,什么节c,通通都是心里没有念想的时候,聊以慰藉余生的借口。

    真的遇到了命定钟情之人,只恨自己上辈子没有认识了他,哪里肯空熬此生,难道要等到下辈子再续恩缘?!

    息栈忍不住凑到男人身边儿说道:“这寡妇说的有理。当家的,既然他二人是相好,你怎的忍心拆散人家一对有情人。。。。。。”

    黑狍子一听赶紧接口:“就是的!当家的,您自己每天热炕头上搂着小媳妇,过上舒坦日子了,就不体恤兄弟们啦!”

    镇三关两眼一瞪:“滚!老子咋个不体恤你了?你找个像俺媳妇这样没主儿又没立牌坊的,老子管你啊?”

    秦寡妇不乐意了,接口道:“这世道还让不让俺们女子活了,寡妇咋个了?凭什么你们男人可以休妻换偶,丧妻还可以再娶,不想娶媳妇的竟然还可以嫁人?!”

    这村子的人都熟悉野马山绺子的情况,知道大掌柜的内当家是个俊俏男人。息栈这两年也不介意跟着男人出来招摇过市,可是秦寡妇的一句揶揄还是窘得他挂下脸来,四下里一阵讪笑。

    镇三关一看自家小少爷脸红不自在了,连忙一把将人护到身后,跟寡妇说:“俺说这娘们儿,又不是老子拦着你不让你逍遥快活,你去跟村长老爷子掰扯,你那金匾牌坊的咋办!”

    村长戳着拐杖哀叹,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呜呜呜呜。

    秦寡妇说金匾你们可以给砸了,牌坊你们可以给拆了,随便,老娘就要跟狍子在一块儿。

    村长说你这是给咱村儿丢人,咱村儿不留你了!

    寡妇说俺本来也不想留下,狍子住山上,俺都想好了,俺跟他上山去!

    于是这一趟出门,大掌柜点头哈腰地跟村长老爷子和诸位乡亲陪了半天的不是,气哼哼地拿绳子捆着黑狍子提回了山,后边儿跟着秦寡妇。绺子里几个伙计拉了一辆车,驼着从秦寡妇家里打包出来的全部家当。

    黑狍子躲过了摘瓢,可是按照绺规,这种出门惹是生非的祸害,还是要挨一顿g子。

    这一顿g子打得秦寡妇简直就要满地打滚,直跟大掌柜哭诉:“你们轻点儿打,轻点儿打唉!把狍子打死喽,俺肚子里的娃找谁认爹去!”

    息栈晚饭就吃了两口,坐在炕头发呆。

    男人“哗啦哗啦”扒光一砂锅的羊血豆腐,抹抹嘴巴:“咋了,羊羔?饿过劲儿了?”

    息栈看着锅台发愣,喃喃地说:“羊圈里那头母羊,哼唧了俩时辰,总算生出来了呢,挺可爱的一个小羊羔子。。。。。。”

    “呵呵呵呵,有你可爱不?”

    “秦寡妇有了。他俩在一起没多久呢吧,她说有了已经三个月了。。。。。。”

    “哼,便宜那黑厮了!”

    息栈苦笑了一下,掀了被子钻被窝睡了,脸冲着土墙继续发呆。

    大掌柜饿过头了,没吃饱,跟着就钻进了被窝,想继续吃喷喷香的羊羔r。手指头摸摸索索,在美羊羔的白馍馍缝里调戏了半晌,勾上一条腿正要使力送进去,听得息栈轻声说:“你别折腾了。。。。。。你再怎么折腾,我也生不出来。。。。。。”

    “。。。。。。啥?”

    “你还不如娶一头母羊呢。。。。。。母羊都比我强。”

    男人顿时就没了兴致,皱眉瞪了半晌,怒道:“小崽子你没事儿吧?老子要是娶一头母羊,那下出来的崽子就是小怪物!”

    息栈正在自怨自艾,还是忍不住“噗哧”乐了:“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你啥意思啊?甭隔三岔五得跟老子这儿泛酸!真腻歪。。。。。。难不成你就想做个小娘们儿?”

    “不想。”

    “那不就完了么,老子也没想娶个娘们儿!甭瞎琢磨了,扫俺的兴头,睡觉睡觉睡觉!”

    息栈翻身一把抱住大掌柜的腰,搂得紧紧的,头发蹭着男人的胸口,小声咕哝:“我怕你以后后悔了。。。。。。”

    绺子里娶了媳妇的伙计这两年多了起来,也下了好几个小崽子了。男人看在眼里,难免心中不想。息栈是怕大掌柜后悔了,想要再娶;或者更糟糕的是,心里后悔了,嘴上却又不敢与自己讲实话。。。。。。

    大掌柜伸手拧了一把小凤儿的腰:“哼,后悔了又怎样?呵呵呵呵,老子可不敢休了你,你不得举着小锥子找俺玩儿命啊!俺要是再找了哪个小娘们儿,不也得被你给c喽!”

    “你!。。。。。。我哪有那样蛮不讲理的。”

    “你小崽子就是这么蛮不讲理的!当初你个熊玩意儿干的好事都不认帐了!”

    息栈“嘻嘻”笑了,心里三分哀伤中裹了七分的甜蜜,凑上脸蛋,含住男人的唇,吸吮着一重一重的依恋与钟情。

    火炕的一头,黄泥砌成的灶台,这多日子以来,已经快被息栈的前胸磨圆乎了棱角。

    两手扒住灶沿儿,胸口淌着热汗,被身后的力道拖拽得往复磨蹭。

    男人压了上来,抱住雪白的膀子,狠命地撞击。还觉得不过瘾,“哗啦哗啦”两掌推开灶上的一堆锅碗瓢盆,将美羊羔翻转过来,架上了锅台。

    息栈的身子确是壮实了许多,前胸后背袒露出一条条细韧纠结的白r,不多不少,将身体的线条勾勒得恰到好处。小腹随着男人在臀上的搅动撞击,隐隐现出八块硬r的轮廓y影。两条颀长的腿,筋r结实紧凑,自大腿沿膝后到小腿,画出一道优雅的弧,这腿如今再搭上男人的肩膀,份量已经沉甸甸了。

    息栈赫然发觉,自家男人对于炕上这点儿事,怎的如此热衷。已经是老夫老夫,左手摸右手的熟人,兴致仍然不减当年,甚至变本加厉。

    也不嫌弃他长大了,长壮了,长胡子了。

    上边儿,下边儿,都长“胡子”了。。。。。。

    越长越像个男人,很俊很帅的那种男人。

    其实在大掌柜心里,现在炕上这一坨壮羊羔,干起来反而更加爽利舒畅。以前那一枚纤瘦细弱的小身板儿,压在三个麻袋的份量之下,总有些于心不忍,怕伤着了人。甚至有些心虚,自己一个三十多岁大老爷们儿,跟小羊羔整那种事,分明就是在欺负小娃子。

    现下再也没有那些顾忌。壮羊羔这韧劲儿十足的身子,上下前后左右地怎么捣鼓都掰不坏。每每看着这在外人面前很拽很傲娇的大美人儿,乖顺服帖地躺在自己腹下哼哼唧唧,媚叫求饶,当真是天底下最让纯爷们儿捶胸咆哮的一大爽事!

    那一年秋,野马山的大当家和二当家,带着绺子里最精壮的兵马和最好使的枪,军师、炮头、粮台、水香精英尽出,下山做活儿。

    秦寡妇挺着七个月的肚子,站在山梁上,提着一篮红j蛋,遥遥地挥手,为出征的男人们送行。

    73、千里追击宿仇怨

    第七十三回。千里追击宿仇怨

    白沙浩瀚,远目连绵不绝。

    半空中翻卷奔腾的厚云,向着一线天边咆哮而去。

    出关入疆的商路之上,柴大掌柜刚刚劫持了一支驼队,掠到手几大车的珍稀兽皮和珠宝银元,这会儿正得意洋洋地拉着辎重回山。谁料到行至半路,一处荒郊野岭,风云突变。

    “嗖!”

    “嗖!嗖!”

    响箭凌空,枪火轰鸣交响。四周的秃岭、土岗和嶙峋怪石,一时间纷纷做了攻击的掩体,从掩体之后交叉喷s出无数道火龙。

    “有埋伏!有埋伏!”

    “他乃乃的,什么人敢截胡?!”

    芨芨台的人马措手不及,队首的崽子们中弹扑倒无数。

    后军稳住阵脚,迅速寻找掩蔽躲藏,互s交火。土岗上遍布枪眼弹痕,长年受沙暴侵蚀风化的岩石上,顷刻间被火器凌虐出无数疮疤,一枚枚弹孔像一只只促狭的眼,诡谲地瞪视无情的枪管。

    正在相持不下时,远处沙波与天幕交际处,突然涌出一支青灰色剽悍马队,如同跃岸而上的波涛,潮水一泻千里,向着芨芨台后军撤退的路线滚滚而来。

    为首之人跨乘威风凛凛的高头黑马,一头缁须短发,黑巾蒙面,皮袄长靴,目光凌厉,杀气卓绝。

    柴九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瞬间心魂惊出九窍。

    蒙了脸的老熟人他也是老熟人呐!

    “镇三关?!!!。。。。。。撒腿子,快,快,前方突围!!!”

    这一日,野马山与芨芨台两路土匪绺子,在河西大漠的将军台火并。

    息栈一直以为他男人这两年过惯逍遥自在的农家日子,打打杀杀的心境已经渐渐淡了。绺子里的伙计们都开始开荒种田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勒紧裤腰带,肩上扛大刀,四处打家劫舍的剽勇面目。

    这一回才知道,大掌柜一直就没有放弃报仇雪恨的念头。小美羊羔吃得亏受得疼,以及那一枪没有命中要害的郁闷,这厮是憋着劲儿一定要找回来的。

    这两年野马山大掌柜窝在山沟里,很少在黑道露面儿。出山做活儿都是黑炮头带队,后来变成息栈带队指挥。关外的土匪绺子和远近十里八乡,都知道野马山有一位梳马尾长辫,长得比二八小娘们儿还标志的二掌柜,背上一柄利剑,手上两只快枪,兜儿里还揣一把暗器;临阵从容镇定,出手干脆利索,颇有大家风范。

    于是江湖上纷纷传言,野马山大掌柜一定是在那一次官军围剿中,受了重伤,腿残废了,打不动了。

    休养生息,屯处粮草,购买火器马匹,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芨芨台大掌柜自从上一次在石包城张家大院吃了亏,受了伤,也消停了好一阵子没出来折腾。害怕被镇三关寻仇,做活儿都不敢南渡疏勒河,不敢进安西、敦煌、肃北,只沿着进入新疆的那一条丝绸古道,劫掠个把过往商旅。

    柴九可没有想到,镇三关并未直接攻打芨芨台老巢,而是趁着他出山做活儿之际,背后出手,半路劫杀。

    既然是老仇人,没什么江湖道义可讲,今日不是你躺,就是我躺!

    芨芨台的崽子们,遥遥辨出远处袭来的是镇三关的马队,如见阎罗,惊恐之下抛弃了财宝辎重,举枪往前方突围。

    四周怪石掩体之后埋伏的,是野马山绺子里阵地战枪法最好的一群伙计,这时各自躲藏在石坷土岗之后,架起长枪,一枪一个,不慌不忙地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这一路埋伏,督战的是水香红姑乃乃。

    远处掩杀而来的,是镇三关亲自率领的骑兵马队。茫茫沙海之中,彪悍的战马鬃毛鬣鬣生风,身侧如有双翼。

    大掌柜于马上平端长枪,凛冽的视线与枪管连成一线,六百米开外悍然开火,“砰砰砰砰”,怒龙爆发,轰击四散抱头逃窜的敌军。

    柴九自知情形不妙,拍马狂彪,撒丫子逃跑。就在这时,土岗上几棵胡杨树后,隐蔽静待多时的一枚白色身影突然蹿出,白驹过隙,掠空而来。还没看清楚是啥人,一颗黑黝黝的手榴弹在空中折着跟头打着滚,迎面砸来。

    手榴弹在一群崽子堆中爆炸,血r横飞,鬼哭狼嚎。

    柴九将身子埋到最低,头颅躲在马颈之后。马儿前胸被弹片碎屑击中,眼球炸飞,哀鸣着一头扑倒在地。

    柴大掌柜身手相当利索,一个骨碌侧翻,飞身抓住身边儿一个崽子做了r身盾牌,躲开四溅的榴弹碎片,跃上一匹失去主人的空马,继续撒腿子。

    镇三关本来是要让内当家留守山寨,却死活也骂不服小凤儿,只能将他带了出来。临阵下了死命令,扔一家伙就跑,不可孤军深入,不可恋战不撤,尤其不可举着小锥子近距离r搏。

    息栈见一只榴弹没炸到人,气得牙根儿痒痒,追着柴九的背影,咬牙切齿地又甩了一弹,简直是不把对方炸成筛子不甘休。

    山岗上土石崩塌,硝烟弥漫,一团兵荒马乱,遍地断肢弃尸。。。。。。

    柴九带着小撮突围的亲信崽子,落荒而逃,情急之下急奔老巢的方向。还没到芨芨台,刚跑到梧桐沟,就听见前方三声枪响,一队人马荷枪实弹,列开阵势。

    柴九胯下的马儿被枪声惊得前蹄撩起,仰面嘶鸣,差点儿把这厮给直接折下马去。

    只见对面阵中,马上端坐一短须书生,悠闲地捋着三寸小胡子,一脸诡笑。身旁一圆脑袋黑厮,手上两把短筒火枪,“嘿嘿嘿嘿”张狂地狞啸。

    兵不在多,全在于如何调度。

    此一役镇三关是预谋已久,准备充分,也依仗了丰军师的精心谋划,兵分三路,围追堵截,势要将柴九收网打进。

    浩瀚沙海中尘雾迷茫,几棵孤寒的枯树上,老鸦栖枝,“哇哇”地哀鸣,声音惨不忍听,如同敲响丧钟。

    前方有黑炮头堵住了回山的去路,后方又有镇三关和息栈拍马狂追,身边儿的崽子一个一个在枪声中栽倒马下,柴大掌柜这时简直如同丧家之犬,慌不择路,抱头鼠窜都不知应当往哪个方向窜,才能够逃出升天。

    只能掉转马头,一路往南,闭着眼睛乱窜,寄希望于被镇三关撵上之前,能逃进玉门关马家军的驻地,捡一条活命。

    正仓惶之间,前方山峁之后突然再次转出一支队伍,一眼望去,这队伍衣装凌乱,没有旗帜和军服,一看就是土匪。

    柴九见状大为惊恐,几乎要仰天长啸,举枪自戕,自己了断也比落到野马山大掌柜手心儿里强一些。

    这时却听到那支队伍里为首的一名年轻头领,勒住马儿高声喊话:“喂!你是什么人?”

    柴九惊慌不语,不知如何作答。

    那头领又喊:“你是这地方的老乡么?怎么就一个人?”

    柴九恐慌之下还没有完全傻掉,战战兢兢地回答:“我,我,我,我就是个过路客商,遇上土匪被抢劫了!”

    “土匪?”

    柴九这时突然转过味儿来,连忙说:“是,是,是土匪!土匪十分凶残,人多势众,抢了我的货物,还把我的伙计都打死了,追得我没地方跑,你们赶紧放我过去吧!”

    头领上下打量柴九爷,见他穿得一身酱紫色缎袍,貂裘皮帽,牛皮长靴,的确像是有钱大户人家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你不是玉门关马家军的人?”

    “马家军?呃。。。。。。我,我,我不是,我就是个进关的客商!”

    年轻头领只一个犹疑,柴九已经见缝c针,策马蹿进对方的队伍,一路绕过了山峁。

    “砰砰砰砰!”数声枪响。

    “站住!狗日的休走!”

    野马山的马队飙来,喊杀声惊得这年轻头目和手下的兵勇纷纷掏枪,一时间双方枪声大作,混乱一团。

    沙漠之中卷起沙尘暴,黄土铺天盖地,砂砾抽打在面颊上,像是用小刀子切割皮r。

    镇三关追击柴九正追得兴起,突然被这一路不明身份的兵马拦截在此处。被对方的枪火压制住了步伐,只得暂时退到沙丘之后,等待沙暴消停。

    对面那支队伍似乎也不急于拼命,各自找了掩蔽的山岗,躲开沙暴的袭击。

    息栈被沙尘吹得头昏脑胀,蒙面的黑头巾都抵不住漫天黄沙的威力,满嘴都是砂土,呛了半晌,说不出话。

    大掌柜将人提过来搂在怀里,给灌了几口凉水,顺了顺气儿,忍不住骂道:“让你在绺子里待着,你偏要跟着出来,真他娘的碍事!”

    “不要,小爷得亲手削了那姓柴的!。。。。。。当家的,对面儿那一路是谁的人马,难道是芨芨台绺子来了接应?”

    “芨芨台哪里还有人马?如果真有接应,黑炮头和军师那一路应该能堵住对方的人。”

    “那这是一帮什么人?”

    “鬼知道!看着也不是马家军的衣服。。。。。。这鸟不拉屎的荒凉地方,也能冒出来一支队伍!”

    黄土把两群人彻底刮晕填埋之前,沙尘暴终于逐渐消退。

    大掌柜抖了抖一脑袋的土,一睇眼神,“c签柱”的头目,绰号叫耗子的,从沙坑里费力地拽出身子,一路手脚并用,匍匐到阵前,高喊:“喂!你们是哪一路的绺子?”

    对面儿立刻就有了回应:“喂!你们是此地的土匪?”

    两路土匪碰码一般都不会称呼对方为“匪”。大家都是土匪,还匪你个头啊!因此会直接问,你哪个山头的,哪个绺子,是个啥蔓儿,江湖上有排号么?

    对方这样一问,问得大掌柜纳闷,忍不住高声喝道:“你爷爷俺就是土匪!你们是个啥蔓儿?是马家军的崽子么?”

    对方阵中安静了一会子,似乎在叽叽喳喳商量着啥,然后才探出两颗脑袋,答道:“这位头领,我们不是马家军,你们如果也不是马家军,咱两家没有仇怨,纯属误会,不要开火,不要开火误伤!”

    大掌柜骂道:“不是马家军你们他娘的救走柴胡子干啥?把柴九那厮交出来!”

    对方发愣:“什么柴九?”

    “就是刚才逃到你们队伍里那个王八羔子!老子追了一整天了,他妈的就差这一步眼看就追到了,你们捣什么乱!”

    “呃。。。。。。那人说是过路的客商,被你们追杀。。。。。。”

    “狗p客商!那厮是老子的仇家,他才是你们要寻的马家军的走狗!!!”

    丰老四和黑炮头带的那部分伙计这时也赶上来,与大掌柜的兵马汇合一处。水香和粮台负责收拾残局,整理芨芨台的崽子们抛下的财务辎重,赶着一溜大车,在后边儿慢悠悠地跟随。

    两支队伍在荒丘沙地的背风处“碰码”。

    对方骑马过来俩人,一个是中年书生模样,脸上架了一副圆骨碌的眼镜,一只镜片却已经碎掉,近视眼估摸是看不清楚,很费力地眯缝着眼睛瞄人。

    另一个年纪轻轻,削尖脸庞,两颊瘦得都凹陷了进去,愈发显得眉骨之下一双色泽浓重、线条分明的眼睛,颇为英俊。

    息栈想那脸上架了透明琉璃瓦片的中年男子应该是个头目,身边儿的年轻后生看起来跟自己年纪相仿,估计是头目随身带的保镖。

    中年眼镜男伸手抬了抬脸上摇摇欲坠的镜框,语气庄重地说:“这位头领,请问你们是此地哪座山的乡亲?我们想问个道。”

    大掌柜挑眉答道:“老子是由此往南,野马山绺子的大掌柜,江湖报号镇三关。你们啥蔓儿?有报号的没有?”

    丰老四赶忙c嘴解释道:“我家掌柜问你们是什么队伍?”

    眼镜男正色道:“我们是中国工农红军!”

    “噗。。。。。。”

    野马山匪众里一片哗然,众人惊讶。大掌柜眨了眨眼,笑了出来:“你们是啥?。。。。。。哦~~~!老子知道了,你们就是在关内跟国民军打仗的红匪军吧!”

    一旁的丰老四及时伸出了烟袋杆,毫不客气地捅上大掌柜的腰眼。

    大掌柜被这一捅,把下边儿的话给捅了回去,回头恶狠狠地怒视丰书生:老子话还没说完,你他妈的捅俺干嘛?!

    丰老四赶忙打圆场:“哦,哦,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红党的队伍,久仰久仰!今日在此巧遇,难得难得!”

    眼镜男面色略有尴尬,很快就缓过神儿来,客客气气说道:“咱两家不打不相识,也算是认识了!我是这只队伍的师参谋长!”说着伸出右手,递到大掌柜身前。

    大掌柜正很豪爽地抬手抱拳,拳头还未及过肩,看见对方杵到面前的一只手,愣了一愣,没见过这种奇怪的碰码“礼节”。

    丰老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伸手过去攥住眼镜男空落落的那只右手:“鄙人是野马山绺子的总参谋长,幸会幸会!”

    两位参谋长的手,假模假式握在了一起,狠狠晃悠了一晃。

    眼镜男说话温和客气,指着他身边儿的年轻人说道:“这就是我们师长,柳宝胜同志。”

    匪众们一听,个个张大嘴巴,口型都能塞进去个熟j蛋。

    息栈一听,心想这小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也许还没有自己年长,竟然是个师长,挺大一个官呢!

    这年轻的尕师长,一头刚硬的黑发,目光灼灼,眉宇间浸染英武之气,颇有江湖风范地抬手跟大掌柜抱了抱拳,又与丰参谋长握了握手。只是这人身上穿得那一身儿皮,着实破烂不堪,浅灰色粗布军装要离近了看才能看出本色,手肘和膝盖处都打了补丁,胸前的衣襟还渍着一块块浅黄色,分明是没有洗干净的残余血迹。小腿上用绳头绑得像个裹腿,连皮?

    第 28 部分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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