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 3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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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耽美 边城响马之凤过青山 作者:肉书屋

    第 3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息栈睁眼一看,赶忙策马上前,抽出凤剑,用剑尖儿挑起铁家伙,拿在手中。

    全绺子的人都认得,是大掌柜的两把枪,二十响的德产盒子炮,金贵的好枪。

    纳师长可不傻,把这么好的枪丢还给土匪,事先早就把枪的撞针给拆掉了,没法用了。

    大掌柜是枪不离身的,土匪的习性,上炕都带着枪,双枪一左一右摆在枕头边儿,人在枪在。

    城墙雉堞之后人影憧憧,“咔咔”枪栓声四起。息栈心知不妙,低声吼道:“快撤后,撤后!”

    土匪军顷刻间撒丫子后撤了五百米,躲开汉阳造的s程,一排枪子儿硬生生地打进黄土岗,留下一片坑洼。

    黑狍子举枪怒嚎:“他乃乃的你个纳穆萨,有种儿出来跟爷爷们打!你个缩头大王八!”

    息栈吼道:“黑炮头,你不许胡乱开枪!”

    “二当家,那咱咋办?!”

    果然,城楼上遥遥传来轻蔑的冷笑:“哼哼,狼崽子们有种儿敢开枪,下一回扔下去的,可就不是镇三关的枪了,也许是他的胳膊、腿儿啥的,胳膊腿切完了就扔他的脑袋,你们看着办!”

    纳师长这话就似无数根锥子戳进小凤儿的心肝,痛入百骸。

    息栈手里攥着大掌柜的枪,咬唇想了片刻,吩咐手下:“撤回去!”

    “回去?!二当家,这,这,就这么回去,那咱当家的咋办呐?您可不能把他扔下就不管呐?!”

    息栈这半日长途奔袭,连一口水都顾不上喝,衣服也没有穿齐全,瘦削的身板儿在风中颤栗,又累又饿又冻又着急。一听这话,真是急火攻心,内里气血倒流,胸中一股腥气奔涌上来,直着喉咙勉强吞咽了几次,才给压回去,没有当场喷出心头的鲜血。这时只觉得眼前一片昏花,天旋地转,在马上支持不住自己的身体。

    “咳,你没事儿吧?”一旁的小柳师长眼明手快,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息栈。

    息栈深深盯了一眼城楼,咬紧牙关,低声吩咐:“我们不能聚集这里,这样恐让当家的遭遇毒手。咱们先回去,再想其他办法。。。。。。”

    撒出去一群“c仟”的,打听回来消息才知道,张家大院也被封了。

    官府不知为何这次下了狠手,也知晓了张大稗子与野马山土匪有瓜葛,大掌柜前脚一走,马家军大头兵后脚就包围了张家。

    好在张大稗子在乡里颇有威望,马云芳并没有打算对付张家人,只是派持械兵勇包围了院落,外边儿的人不许进,里边儿的人不许出,也就没法子进出通风报信。

    从靖边警备司令部里探出来的口风儿是,野马山大掌柜这回是死定了,重罪。

    使多少银子都没有人敢掺和这事儿,捞不出来。

    罪名根本不是什么占山为匪。这年头关内好几拨人、好几个“朝廷”,互相都打成一锅粥了,谁还顾得上去关外抓土匪啊!

    大掌柜的罪名其实是私通和窝藏共匪。

    在那个“谈红色变”的年月,只要是跟红党有关的人员,统统会被牵连,抓捕入狱的“政治犯”无数。野马山绺子竟敢顶风作案,勾结红党,不仅救走红匪俘虏,还帮助红匪军从河西走廊暗渡陈仓,逃脱了马家军的追捕。红西路军几个大头目漏网,委员长电话中斥责马家军剿匪不力,擒贼没有擒王,灭了一堆小卒子管个p用!

    马云芳这一趟与红匪军激战,本已损兵折将,竟然没有捞到功劳,气得嗷嗷叫,一腔怒火可不是都要发泄到镇三关头上,搅和了他的一盘好菜!

    若是为匪的罪名,虽说与老马家是二世死敌,却总能有使钱转圜的余地。可是摊上这么一个勾结红党的由头,犯了时局的大忌。马云芳一通电话打到南京,把剿匪不力的罪责推到了土匪头子身上。委员长吩咐一句话:问清楚共匪的去向与窝藏地点,问完了将这人满门抄斩!

    “满门”就算了,大掌柜是孤家寡人一个,唯一可以算作“家人”的,就是媳妇息栈。

    79、息鸾亭涉险诱马

    第七十九回。息鸾亭涉险诱马

    y云压顶,迷雾罩城。

    冷月拨开墨黑的云层,撒下一瀑刺目的白光,森森地吞没人心。

    玉门关靖边警备司令部。

    因为抓了重要人犯,里三层外三层地重兵把守,几道门儿的守卫胸前都端着微型冲锋枪。

    地牢中y冷潮湿,寒气袭人,遍地发霉的稻草。墙d犄角窸窸窣窣,似有老鼠刨d筑窖,小蛇攀爬歇脚。

    木栅栏之外,狼犬狰狞吠叫,跃跃欲试;木栅栏内,一条银蛇上下挥舞,火钳“滋滋”喷吐白气儿。

    那一道银蛇是用极细极韧的铁索扭成的一根钢鞭,仔细瞧才能发现,整条鞭身都带有毛细倒刺儿。这一鞭抽打在人身,掠过皮r,立时划破无数道细微的血口。一鞭又一鞭,新痕交叠着摞上旧痕,血口子密织成一张细碎的网。

    滴滴鲜血从撕裂的伤口中洇出,缓缓汇聚,沿着胸腹的y影轮廓流淌而下,“啪嗒”、“啪嗒”,滴在草堆中。

    木桩十字架上捆绑的人,是先用绳索捆扎四肢,再用铁索走斜十字绑紧,生怕这人会挣脱跑掉。

    钢鞭撕扯卷裹,纠缠凌虐,无休无止。

    这玩意儿可比息栈当初挨的那马鞭子厉害多了。马鞭毕竟是用来抽马p股的,当然不能还没上得战场,“哗啦哗啦”几鞭子,马p股皮开r绽,马儿被打废了!

    受刑的男人眉头蹙紧,双眼微闭,一声不吭。额头的汗水蜿蜒流淌,从铿然突出的眉骨上滑落,与身躯上的几路血水汇合一处。

    挥鞭的壮汉大约是心里记了数儿,好不容易才抡够了数字,呼哧带喘地停了下来,活动活动几乎抽筋的膀子,靠上木栅栏歇息,喘着粗气说道:“俺说镇三关,俺们军长刚才问你的话,你到底招不招?想好了没?啊?啊?赶紧他妈的快招啊!!!”

    男人没有答话。

    “嘿呦~~~,俺说你。。。。。。妈的,爷爷今儿个胳膊都抡酸了!”

    被缚的人微阖的双目轻轻睁开,眼中细微的光芒一闪,唇边竟然迸出一丝淡漠笑容:“累了?累了就滚下去,给老子换个能喘气儿的来。”

    “他乃乃的,你甭他妈的张狂!信不信老子把那几条狼犬放进来?!可都是饿了一整天的!”

    饥肠辘辘的恶犬循着浓重的血腥,嗷嗷地疯狂吠叫,一双双玻璃眼球反s青光,早就等不及了。

    这些狼犬是马云芳专门训过的吃人犬,平日里就是用稻草捆扎成一个个假人,假人“腹腔”中填入生鲜的牛心、猪肺、羊肚子,丢进狗圈,看着那些恶犬群起飞扑而上,将稻草人在空中撕扯成碎片。。。。。。

    壮汉抄起一枚滚烫烧红的狼牙铁棒,一棒子烙在了男人的胸口。

    男人的身躯重重一振,十根手指骤然攥紧了捆扎的铁索,手臂上一道道青筋遽然暴凸,血管仿佛就要崩裂,迸出皮肤。

    空中弥漫着皮r被烧灼的焦烂味道,呛人地恶心,却偏偏会让某些人眼球血红,愈加兴奋,从墙上去取一挂又一挂刑具。

    地牢的角门“吱呀”一声拽开,晃晃悠悠的几枚人影闪入。

    刑房天花板上刺眼的电灯泡照s下,一张坑坑洼洼的脸显露出来,扭曲的面目,白光之下尤其显得斑驳诡谲,狼犬恐怕都不忍心下嘴啃咬。

    来人一身紫色缎袍,裘皮遮耳帽子挡住大半个脑袋,帽子一旦除去,将那几个刑房壮汉也惊得暗自一愣。

    这人缺了一只耳朵,代之以一块丑陋的伤疤。

    芨芨台当年的大掌柜,柴九。

    如今,芨芨台绺子早已人马凋敝,拉灯散伙了。

    昔日的玉面柴九爷,赫赫有名的“云中雁”,也已成了一只秃尾巴山j,被镇三关那一枪剜掉了耳朵,也毁了容貌。零散的弹片嵌入半边儿脸颊,遗下无数坑疤,密密麻麻,简直就像疏勒河上漂移的一块粗糙浮石,布满大大小小的孔d,惨不忍睹。

    仇人相见,废话都不用讲。

    柴九分外眼红,本已丑得挂相儿的五官更加扭曲。

    镇三关却忍不住差点儿乐了出来,胸口的震颤立时牵动遍身的伤口,咳了半晌,肺里呛血,嘴角咳出几滴绛红。

    镇三关乐的是一向最重外表,往日就喜欢穷打扮、涂脂抹粉、穿红挂紫的柴大兄弟,如今这副落魄凋敝的尊容,真是让大掌柜自己都有点儿后悔打了柴九那一枪。

    那一枪怎的竟然就失手打歪了,真不如一枪爆头。大掌柜从来没干过这么不人道、不体恤的事儿,把人家打了个残废并毁容,可以想见的是把这厮给折磨惨了!

    柴九的目光尖刻而y冷:“哼,镇三关,你也有今天!”

    镇三关吐了一口血,笑道:“呵呵,柴九,你唉,你也有今天!”

    大掌柜眼光揶揄地望着柴九的一张破脸,这话分明就是挖苦,气得柴九手脚哆嗦。

    左右两架炭火盆,火光映烤上大掌柜的面颊,古铜色中浮动着点点流金。连日来虽然在这地牢中受尽酷刑折磨,男人的一颗头颅仍然骨头硬朗,颌颈间棱角分明;一张脸孔霸气外透,眉峰铿锵,眼眦削金。

    柴九盯着镇三关的一张脸,恨得牙龈搓血。

    一旁围观这俩人斗j眼的几名壮汉,那左看看、右看看的眼神,哎呦。。。。。。呃,啧啧。。。。。。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说:瞧瞧这芨芨台大掌柜,咋长得这叫一个丑呢?丑得咱养的狗都嫌弃!这么一对比,还是野马山大掌柜长得帅呦,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透着这么爷们儿地帅呦!

    人比人,气死驴啊!

    柴九径自哆嗦抽搐了一阵,这时突然扭身从刑具架上寻获一把利刃,足有一尺来长,提着过来,恨恨地说:“老子今日将你的鼻子耳朵一并都剐下来!”说罢扑上去就要动刀。

    一旁的几名刑讯汉子反而拦住了他:“喂,喂!俺说柴旅长,您别急着动手,这人俺们正拷问着呢,你把啥个鼻子耳朵全给挖了,血了呼呼的,俺们还咋审啊?!”

    “哼,你们干这个的,还怕见血么?”

    “俺们不是怕见血,俺们是怕你万一把这人给弄死了,弄得不会说话了,妨碍俺们审问,马军长怪罪,俺们可担待不起!”

    “好,那我就,我就。。。。。。”柴九咬牙切齿,上下左右打量,目光最终落到镇三关被绑在十字木桩两头的一双手上:“哼,老子今日切你几根手指,如何?!”

    镇三关眼中寒光一闪,嘴角紧闭。

    手指头,可比鼻子耳朵还重要呢。

    柴九近乎神经质地狂笑,一脸的陨坑凌乱错位:“哈哈哈哈!老子剁掉你两根食指,看你这狗日的以后还怎么使枪!!!镇三关,你不是使枪使得很厉害么,你说你要是没了那两根金贵的手指头,还能不能打六百米,啊?啊?怕是连六十米都打不了吧?!哈哈哈哈!”

    柴九爷提着刀,一步一步近镇三关,一把抓住对方的右腕,刃口寒光一闪!

    这一刀眼瞧着就要剜掉大掌柜的手指,却被柴九身后窜过来的人用手一挡,格开了持刀的手腕。

    柴九扭头怒视:“。。。。。。胡副官?你为什么拦我?!”

    马云芳手下这位姓胡的副官笑说:“我说柴大旅长,这镇三关可是重犯,要杀要剐自有军长大人吩咐,你急个什么?”

    “老子就是要剐了他!千刀万剐难消心头之恨!”

    “呵呵,你跟镇三关那点儿事,是私人恩怨。这人现下是马军长设计擒的,是要追究他私通共匪的来龙去脉,审还没审完,你想剐人也等军长下令哈!”

    “老子又不是剐他的脑袋!只不过切他两根手指解恨!”

    胡副官冷笑一声:“呵呵,柴大旅长,您今儿个能进得这地牢来,也是我们几个兄弟通融你,啊?军长大人吩咐过不许放任何外人进监牢瞧镇三关!您说回头军长大人若是问起来,镇三关咋个少了几根手指头,这他妈的谁给切的?!您打算让兄弟咋个回话,啊?啊?”

    柴九被堵得哑口,一把刀攥在手心儿里,气得恨不得抡上去砍胡副官那一张皮笑r不笑,写满嘲弄与不屑的脸孔。

    这些年拼命想要升官发财往上爬,四处钻营,却最终落得这么个丧家犬的憋屈下场,孤家寡人,寄居篱下,看别人眼色过活。这让芨芨台大掌柜如何能不哀叹生不逢时,偏偏与野马山大掌柜结上梁子,既生瑜,何生亮啊!

    翌日,马公馆。

    院落森然有序,警卫荷枪林立。

    紫藤架下,青纱窗畔,马大师长独坐小酌,呆眼望天。

    土匪头子竟然被抓了。

    过不了多久就要被处决。

    镇三关这次重罪在身,在劫难逃,那么鸾亭他。。。。。。他又当如何自处?

    警卫员跑来,凑头与马俊芳低语,递上一张字条。

    马师长一听,面色立变:“让他进来。。。。。。。院子里这些人先撤到门外去!”

    “师长,这人可麻烦,不好对付,您要当心他玩儿y的。。。。。。”

    “。。。。。。我知道。”

    玩儿y的?

    小鸾亭跟他玩儿什么y的阳的,明的暗的,这人也不能不见呐。。。。。。

    正堂屋内,马师长端坐正中。

    息栈卸下伪装的皮帽和面纱,露出一张苍白消悴的脸。

    大掌柜被抓不过七八天,息栈瘦了整整一圈儿。每日往返于玉门关外大小城镇,联络各处熟人和眼线,却都是徒劳。把野马山的全副家当赔上也没用,大掌柜是委员长下令要枪毙的人,没人能捞得出来。

    马师长抿了一口茶,轻声慢道:“我知你为何事而来。”

    息栈答:“既如此,请师长大人指一条明路。”

    马师长却话锋一转:“城里查得这样严,你还要来。。。。。。也不怕被抓?”

    “使银子都见不到他,若是真的被抓了,好歹也可以见最后一面。”

    马俊芳心头一刺,没来由得酸楚。抬眼细细端详,才几个月不见,前日里那个俊俏潇洒、意气风发的鸾亭,脸颊消瘦到凹陷进去,一双眼悴黯无波,只像是嵌在脸上的两块红斑,肿胀变形,明显痛哭过多次。

    马俊芳无奈地摇摇头:“你竟然来找我,你觉得我会帮你么?”

    “没有别的路可走。”

    马俊芳忍不住冷笑:“哼。。。。。。怎的就没有别的路?你不妨试试再劫持我一回,看看能不能将那个土匪头子交换回去,嗯?”

    “马公馆内外守卫森严,玉门城都已封城,混进来一趟就很不容易,怎可能劫持师长大人?”

    “。。。。。。你若是能劫,早就出手了吧?”

    “。。。。。。”

    马俊芳眼中饱含受伤的神色,一腔怨气,死死盯着息栈。

    此刻一间屋中,四只眼睛,终于可以与对方说出憋藏了三年多的那一句实话,却已是硝烟荼漫,千帆过尽,事已至此,再说出来,还有什么意思?知道了反而还不如不知道,怕是连记忆里那一丁点缠绵的旧情都保不住!

    旧情?小亭儿心心念念的就只有地牢里那个土匪头子,对自己还有一丝一毫的旧情么?

    息栈这时平静地注视马俊芳,低声说道:“以往那几回,是我得罪了师长,你若是心中恼恨,自当把气全撒在我身上,要杀要剐任凭处置。只求师长大人能与军长大人疏通,饶我当家的一条性命,放过他这一回。我当家的并未伤过师长大人,拿我的命换他的命,可行?”

    “呵,我原本就未曾想要你的命,要你的命何用?”马俊芳苦笑,心中滴血。

    息栈垂下眼帘,面容苍白无血,声音飞絮飘渺:“师长大人想要命亦可,要人亦可。”

    “此话何意?”

    “。。。。。。遂你的愿,怎样都行,只要师长大人肯帮忙。”

    息栈说话间,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物,没有一丝犹豫。

    腰带,靴子,皮袄,皮裤。。。。。。

    然后是中衣,中裤。。。。。。

    直脱到赤l,赤条条站在马俊芳面前。

    雪白的身体,偶然捎带几点细致的粉红,每一道骨骼,疏朗清健,每一条肌r,紧凑纤长。暗青色的柔软发丝缓缓垂落几缕,安安静静地躺在胸膛上,悄然不语,静谧无言。

    这样美妙的身子,让人看了第一眼,就想要看第二眼;看了第二眼,就想要摸上去;摸上去,估计就舍不得撒手了。

    完美的身体看在眼里,却像是用锥子刺进了瞳仁。马俊芳倏然扭过头去,视线避开,两眼瞪向屋侧的白墙,嘴角执拗地封紧,心头绞痛。

    往日里那个骄傲到了顶点的鸾亭,视脸面和尊严比命还重要的鸾亭,为了那个土匪头子,竟然就做得出这样的事!

    赤l而立的人轻声说道:“师长大人,要怎样的。。。。。。”

    马俊芳脱口而出:“怎样的本师长都不想要,你当真以为自己有多么稀罕?你已经多大年纪了,自己不清楚么?过了十七岁的,本师长瞧不上,都已经长成那个样子还出来见人,真真是可笑。。。。。。看都不想多看你一眼!”

    刻薄的话一出口,马师长立时就悔了,心中万般痛苦,几乎就想扑上去抱住眼前的人。

    杀敌一千,自损了八百。曾经十七岁的鸾亭,那是马师长心中最悔最痛的记忆。

    面前的息栈,身子重重抖了一下,好像已经站立不住,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皮r,痛苦地颤栗;脸孔埋得低低的,面容因为遭受羞辱而微微扭曲,渐渐充血。

    马俊芳两只手抠着梨木椅子扶手,指甲盖都快给抠秃掉一截儿。

    眼前这个人,分明还是自己熟悉的那个鸾亭,很内秀、会害羞的小亭儿。这人既要强又脸皮儿薄,实在不适合做什么“色诱”的交易,却偏要强迫自己做万般不情愿的事情。

    正在心痛纠结,却见息栈一步,一步,走上前来,双膝一软,深深地跪了下去,两手抱住他的一条小腿。

    息栈用颤抖的几根手指缓缓抚摸马师长膝头和腿肚上的敏感经脉,头垂得不能够再低,声音压到不能够再卑微:“求师长大人,成全这一回。。。。。。”

    黯淡无光的眼睛,蒙了一层混沌雾气。粉白的嘴唇,被牙齿噬咬到毫无人色。一身的骄傲和戾气,已经被打击得消丧殆尽,体无完肤。

    80、多情公子同鸳帐

    第八十回。 多情公子同鸳帐

    马师长万万没有想到,他与息栈之间会搞成今日的地步。心中历尽三年的痛楚折磨,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放手,息栈却跪在他面前,求着他“要”。

    息栈是在走投无路之下,铤而走险。玉门关警备司令部里这些人扒拉扒拉,唯一自己算是能“说得上话”的,就是这位马大师长。二人之间怨气纠扯这么些年,表面看起来,应该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可是细细感触,又总好像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牵连,丝丝脉脉,纠缠不清。

    总不可能去找马大帅求情,无异于上门去送死。别人的官衔又不够大,小喽罗们说不上话。只有这位马师长,脾气性子在马家军中实属一枚异类,恰又与马军长兄弟情谊甚笃。息栈在心里暗暗琢磨,若撇下二人各为其主的恩怨且不计较,这马俊芳待自己当真可以算作是“不错”。

    屋内寂静无声,片刻的沉默,无言的尴尬。

    一个全副武装,正襟危坐;另一个不着寸缕,跪伏脚下。

    廊下金笼里栓得一只五彩鹦鹉,转着滴溜圆的黑豆眼睛,偶尔“叽哩呱啦”,自说自话,划破屋中诡谲的静谧。

    半晌,息栈咬了咬牙,伸手探向马师长腰间,去解他的皮带。

    马俊芳一把挥开息栈的手:“你做什么?”

    息栈仰脸低声恳求:“求师长大人体恤,饶了我当家的,就饶他这一回,以后再不敢与军长大人惹麻烦。。。。。。”

    说着轻轻分开马师长的两腿,膝行上前,凑上脸颊。。。。。。

    马师长的身体狠狠抖动了一下,下腹一阵异样,垂头怔怔地望着跪在胯间的人。

    息栈用面颊贴紧男人的裤裆,来回地磨蹭,十只手指一寸一寸地揉搓对方的大腿,从膝侧揉到大腿根儿。鼻尖嘴唇贴合上去细致抚弄,一点一点将裤内的柔软,蹭到坚硬无比。

    唇瓣张开,隔着厚厚的军裤,含住了硬物。

    息栈就只给别人跪过两次,放下尊严,做这样卑微讨好之事。

    第一次是为大掌柜。

    这一次,仍然是为了大掌柜。

    马师长裤中的家伙昂起头来,早就不听主人指挥,急不可耐地追逐息栈的鼻尖和嫩唇。息栈匆匆瞥了一眼脑顶上那一张僵硬的面孔,迅速垂下眼帘,不愿去正视对方的眼睛,伸手过去解裤链。

    马俊芳再一次格挡开息栈的手,语气冰冷:“可别,我怕你一口咬下去。”

    “不会的。”

    哪敢咬?大掌柜还在你们手心儿里攥着。

    马俊芳绷着脸自己跟自己较劲,半晌,突然转头伸臂,从一旁的小火炉上拿下一只铝壶,端了瓷碗,倒出满满一碗热气腾腾的茶水。汤汁色泽暗淡,比寻常的茶水略显醇厚,里边儿似乎还掺了什么草灰渣子。

    将碗递给息栈:“把这个喝了。”

    “这是什么?”

    “让你喝你就喝。”

    “。。。。。。”

    “怎么,怕我给你下毒?你不是说,要杀要剐随便我?”

    “。。。。。。师长大人可否答应我,救我当家的一命?”

    “你先喝了。”

    “师长大人!”

    “不喝罢了!走人!”

    马俊芳将碗重重地撴在桌上,起身拔腿就要走。息栈一把拽住这人的军裤,将人按回椅子上:“我喝。。。。。。我喝。。。。。。”

    息栈端起碗来,看了看酱黄色的浑浊茶水。今日若是不能说动这位马师长救大掌柜,自己也不想独活,与其这样,真不如早些解脱,也免了这些日子时时刻刻的煎熬。心下一横,将一碗茶仰脖灌进自己口中。

    马俊芳紧接着又倒了满满一大碗,看着息栈将第二碗茶水也灌进肚中。

    滚热的茶汁流进胃里,息栈的喉间心头淌过一阵燎热烘烘的奇怪知觉。身子因为赤l,有些发冷,被热茶一烫,里外冷热乍遇,激得他瑟缩发抖,浑身皮肤奇痒难耐,忍不住用双臂抱住自己的身体。

    经脉渐渐无力,四肢缓缓瘫软。息栈再跪不住了,一p股坐到了地上,两手勉力撑着地板,狼狈地喘气儿。

    马师长赶忙低下头来,抚住息栈的肩膀:“怎样?难受么?”

    “。。。。。。你,你,你给我喝的什么?”

    “很难受么?”马师长眼神关切,一只温热的手掌抚上息栈的小腹,轻柔地按住。

    息栈下意识地就想要拨开对方摸上来的手,胳膊一抬,却没抬起来,软绵绵耷拉下去,像一坨黄面面条,根本就不听脑子的使唤!身子一寸一寸地瘫开,连胳膊都撑不住,迅速坠落,躺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你,你给我喝的什么。。。。。。今日息栈就是死了,你好歹让我死个明白。。。。。。”

    “我不会让你死,我不会伤害你。。。。。。你别怕,不用怕。。。。。。”

    息栈有气无力,眼睁睁看着马俊芳俯身将自己横抱起来,放到里间床榻之上。抱得还颇有些吃力,息栈毕竟已经长成,筋r结实,不再是几年前那个柴火g儿一样细弱的小娃子了。

    息栈仰面躺在马师长床上,眼瞧着对方的一张脸缓缓移近,近在眉眼咫尺之距。

    马俊芳轻缓地拨开他的长发,开口说道:“我给你喝的,是麻叶大烟茶。”

    “什么。。。。。。”

    “用麻叶子和大烟膏子搁在一起,熬出来的茶水。这东西能麻痹人的身子,喝下去几碗,就如你现下这般,是不是感觉像被抽掉了骨头,浑身瘫软乏力,坐都坐不起来?”

    息栈呆呆看着马俊芳,眼睛里的两粒瞳仁儿都快要被麻痹住,连呼吸的力气都已极其微弱,只能勉强牵动胸中几处肌r,张口吸食空气。

    马师长的一双手摸上息栈的胸膛,轻如鸿毛,温柔绵软,细致地沿胸线轮廓摩挲,按上了嫩粉色的珍珠。

    息栈身子微微颤栗,阖上了双眼。他知晓对方要做什么,自己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个?本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救大掌柜能有一线希望,自己豁出去了什么都可以抛掉。

    马师长用手指肚最柔软的地方,轻柔地点弄那两粒粉红色小珠,直揉到息栈麻痒难耐,抖动起身子想要挣扎,却无法抗拒两颗小珠逐渐红肿变硬。

    手指一点一点下移,描绘小腹上美妙的肌r线条,最终落到大腿根儿,沿着股沟两道y影,按摩起来。

    几枚指尖,忽而像是弹拨古琴的琴弦,轻抹暗挑,拨珠弄玉;忽而又像管豪在宣纸上落笔,洋洋洒洒,错落有致。一路熟练地弹奏撩拨息栈的身体,简直像是在欣赏摆弄一件珍爱的美玉,自小腹至腿间,激起阵阵水波涟漪。

    息栈再忍耐不住,气息微弱地质问:“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马师长的指头在息栈的身体上相隔半寸之处停下:“怎么,不舒服?”

    “你,你。。。。。。”

    息栈忍不住想要揪着马俊芳质问:你这人有病么?你为何要让我舒服?

    你我不是仇家么?你不是要报复我么?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却没有得手么?

    今日好不容易被你逮到机会,还不放手发泄一番兽欲,磨磨蹭蹭,唧唧歪歪,等什么呢?

    总之是一场心不甘情不愿的交易,舒服不舒服的,对自己有何分别?你们后世民国的男人,用强凌暴之前,还需要先培养感情么?

    马师长却不理会息栈的怒视,两手一转摸到了后面,手指在两片白嫩臀辩上缓缓揉弄直揉到息栈浑身。汗毛倒竖,额间和颈后泅出汗滴不用睁眼也能感觉到自己腿间之物,无法自制地热了。。。。

    那两只手突然一紧,捏住息栈的p股,手指划过馍馍缝,在臀下大腿根儿的两粒x道之上用力点了进去。

    息栈的身子骤然绷起,手脚挣扎,却使不上力。被咬住的下唇从齿缝间挣脱,喉咙里泄漏出一声令他羞耻万分的呻吟。

    “啊~~,嗯,嗯~~~~~~”

    那地方是小凤儿的“死x”,就连大掌柜都不知道,在炕上总是摸不到位。那厮也一贯暴躁脾气,每一回都急不可耐挺身而入,才不管你舒服不舒服哩!

    却不曾想这马师长,一摸就寻觅到了紧要的敏感处。

    一声抑制不住的呻吟令息栈的心防几欲崩溃,却仿佛是给马师长当头打了一桶j血,几根手指愈加放肆起来,在白馍馍瓣上辗转游走,每一寸最敏锐的经脉上加力爱抚。

    “你,你,你不要,不要这样。。。。。。”

    “那你想要怎样的,告诉我?”

    “你若想发泄,想报仇,就快些,不要这么弄。。。。。。”

    “我不想让你难受,你觉得舒服,就告诉我。。。。。。。”

    息栈无力地摇头抗拒,既不能承认自己被马俊芳撩拨得“很舒服”,又不能说“我不舒服,你干脆就成全我,直接强暴我”,只能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再发出一丝耻辱的声音。

    这身子是大掌柜的,怎么能被别的男人挑逗到发情吟叫?即便是被迫委身于人,也不应该是这般情形。。。。。。

    来此地之前,想过马师长在盛怒之下可能会虐打,会施暴,甚至将他蹂躏一番之后再一枪点了,就是没想到马俊芳跟他来了这么一套,床笫之间如此温存诱惑。这人脑子有毛病么?!

    息栈正在身心惊恐,突然觉得身下一热,温暖的热流迅速侵入四肢百骸。

    男子的一双眼温润修长,目光中填满复杂的神情,缓缓俯下身来,凑在耳边问道:“我与他比,如何?”

    息栈的全副心思和气力,这会儿都在拼命抵御一波一波袭掠过腹腔的爽绝快感,脸孔因为羞愤涨得通红,哪里还能张口答话!

    马俊芳深深凝望着那一张固执顽抗的脸,俯头吻了下去。

    四片同样柔软的唇瓣纠缠在一处,马师长用舌尖轻而易举就挑开息栈的牙缝,卷住滑嫩的舌。

    唇舌相交的一刹那,息栈的脑瓤子里如煮,浑身火烧火燎,化成一滩热浪,瘫倒在这男人怀中。

    眼前失去了焦点,漫山遍野黄灿灿的山花,晃得人眩晕。

    就只能感到那一条有力的舌头在自己口中翻卷舔舐。二人舌尖的每一次相抵,金风玉露一相逢,都激起腹内最深处的荡漾。腹腔子里的火焰熊熊燃烧身躯失控一般随着对万的手劲儿律动胯下之物肿胀欲破在对方的手心儿里一脉一

    脉地昂首勃动。

    一双手如此温存撩人这一吻感觉又万般熟悉久远的梦中曾有的那一缕香甜记忆,如今竟然真真切切就在眼前就在自己身上。

    “唔唔。。。。。恩。。。 呜呜。。。 ”

    息栈抵死地抗拒徒劳地挣扎惊惧的泪水迸出了眼角,身体却已是对方掌中一只求宠的玩物。

    马俊芳的舌尖勾挑到上膛一手伸到息栈身下,在臀辩上狠命揉捏他的敏感。

    息栈的整个身子都贴上了马师长,二人四肢缠裹在一起。被紧紧握住的长物这时按捺不住地抽动起来像是一只活物径自在对方湿漉漉热烘烘的手掌心儿里跳动磨蹭。瞬间心神的彻底失控,口中呜咽出声伴随声声呻吟,倾泻到马师长的掌心。

    红绡帐底,玉露香倚华浓。

    紫檀榻上,公子深情款款。

    息栈紧紧闭着双眼,不愿意睁开。那一刻仿佛时光倒流,十五岁的绝色少年,横波流翠,玉面盈光,令无数s客引颈折腰,与多情公子同鸳帐。

    81、惊回春梦断人肠

    第八十一回。惊回春梦断人肠

    茜纱窗畔,暖玉温香南柯梦。

    荷塘雾色,清风明月骤相逢!

    马师长轻轻吸吮息栈的脸颊,柔声问道:“喜欢么?还好么?”

    尚自混沌中的息栈,被这一句话惊破了涟漪好梦,惊恐地睁开眼,看见的就只有马师长的一张瘦削俊脸,长眉朗目,似笑非笑,此时衣冠楚楚地半卧在自己身旁,军装领口扎得严严实实。

    息栈低头看向自己身下的一片狼藉,那一刻简直想要撞墙自寻了断,却没有力气。心头万般的羞耻并非来自对方,而是自己的轻浮失控。

    马大师长自始至终连衣服扣子都没有解,也没有用强虐待,如此轻而易举,就让自己的身体臣服,就像在马房子看见的那些不知廉耻的娼马子,随随便便被个男人压在身下,就荡漾得媚叫求欢。

    男子轻手轻脚给息栈擦拭身体,吻掉面颊上残留的泪痕,这时才伸手在一只掐丝景泰蓝小盒中沾了些香膏,抹上息栈的臀关,在耳边轻声问道:“我们继续,行么?好么?”

    息栈既不乐意说“行”,也不敢说“不行”,心里只祈求这姓马的温柔大变态,把这些折磨人的前戏尽数略去,手脚快些,利索完事儿,让自己速速解脱!

    小凤儿才闭上了眼,却再一次溺陷混沌之中。

    马师长的那一只手指太过温柔轻巧,仿佛生怕弄疼他的身子,一毫一厘缓慢磨蹭,耐心地寻觅,直至摸到了深源。手指体贴地在柔软的甬道中抽动,温存抚弄最深处的敏感,一点一点挤压,力道恰到好处,每一下都按到息栈忍不住想要叫床,爽到了极致。

    不出一柱香功夫,小凤儿被那几根润玉修长的手指按得小臀蠕动,胸膛涌起一片粉红,胸前的桃李莹红水嫩,情欲挑逗之下,臀瓣不耐地磨蹭着褥垫,想要被填满,充盈。

    身旁半卧的男人眼含钟情,迷恋地玩味眼前的美妙景致,似乎心满意足,轻吁一口气,吻上息栈的额头,浅浅笑道:“果然还是那里,你唉,身子总是生得这么好,总是和别人不一样。。。。。。嗯,待会儿若是弄疼了你,你就喊一声,我就停下。。。。。。”说着分开身下人的双腿,卷上前胸。

    面色潮红的息栈这时遽然睁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马师长:“你究竟是什么人?”

    男子微微一愣,面孔迅速恢复如常,唇边浅笑:“你说我是什么人?”

    “你,你如何知道,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我的身子。”

    马师长微微笑道:“你这样说,就是你喜欢与我亲热,对么?很舒服是么,告诉我。。。。。。”

    息栈浑身止不住地颤栗,极端恐惧之下,声调都变了:“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说实话,你,你。。。。。。”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会这样了解他的身子,仿佛已经是多年榻上的相好,彼此之间每一处敏感,每一位x道,都了若指掌,轻易就可以撩动隐埋最深处的热烈!

    连大掌柜都不知晓那些细致末节的蹊跷之处,经常会弄错地方,或是弄疼了小凤儿。

    润泽的几根手指,细长的一双俊目,眼底两汪愁波,眉间几缕温存。。。。。。

    一切都太过熟悉。

    息栈满头满身的热浪,被脑子里某个念头一激,惊得热雾全化作冷汗,遍身冰凉僵索,如同浸入冰窟,呆呆地瞪视面前的男子,双唇抖动,语不成声。

    马师长强压住胸中翻涌的情绪,手指温柔地抚摸息栈的下巴和脖颈:“你就只说,喜欢么?我与他比,如何?”

    息栈声音嘶哑:“你告诉我你是谁?”

    马师长突然收紧唇边最后一丝笑意,昂起下巴,居高临下,俯视床上的人:“你先告诉我!”

    “你。。。。。。”

    男子的一对细眼遽然睁大,瞳仁针缩,喷涌悲伤和恼火,低声吼道:“鸾亭,我要你告诉我!你究竟跟他还是跟我?!!!”

    息栈眼神昏乱,泪水奔流,眼前景物颠倒,神智几乎崩溃:“你,你,你,你是。。。。。。”

    二人四目凝视,周身的空气,眼眶水雾迷离,耳畔嗡鸣作响。

    马师长面颊抽搐,心内痛楚万分,那一刻只想掉头逃跑,宁愿不要面对这一刻的狼狈与尴尬。

    息栈神色惊惧,浑身僵冷,整颗心如同堕入十八层地狱,那时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一世上!

    恰就在这时,马师长卧房房门,“哐当”一声磕响,穿着硬实皮靴的沉重脚步嘈杂而入。

    男子脸色惊变,一把拽过床榻的帷幔,还想要遮掩,却已经来不及。

    马云芳马军长,一张浓眉立目的黑枣色脸膛蓦然闪进息栈的眼眶,凶神恶煞一般,粗大的鼻孔喷吐烈焰怒火。

    厚重嘶哑的声音,如铁闸开启:“少醇,老子听说你在屋里藏了个人?”

    炕上的息栈与炕下的马俊芳,只一刹那,脸色一齐煞白煞白。

    息栈的容颜憔弱,面色脆白如纸。

    马师长神色惊惶,脸色硬白如墙。

    马军长厉声问道:“马少醇,老子问你话呢,这人是怎么回事?”

    马师长勉强维持平稳的声调:“我抓的崽子。”

    “你抓的崽子?哼,抓了人为何不报我?”

    马师长俩眼一闭,厚着脸皮说道:“呃,我。。。。。。我还没上手,想,想动过了再知会兄长。”眼前炕上的一片混乱,显然也只有这个龌龊的理由能够勉强搪塞。

    “这人怎么不能动了?”

    “。。。。。。我给他下了药。”

    马大帅狠狠一搓犬牙,铜铃铛眼珠子瞪了马俊芳一眼,瞪得小马直接就是一抖,转头冲息栈冷笑一声:“野马山二掌柜,嗯?呵呵呵呵。。。。。。老子正想要抓你,你今日自己送上门来!老子可得好好招呼你一顿!”

    夜枭诡眼窥视,夏蝉焦躁长鸣。

    侧院天井之下,紫藤架旁?

    第 31 部分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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