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
我的疼痛穿过你的夜 作者:肉书屋
第 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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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冠南下了床,朝着浴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浴室的门是敞开的,其实是那个女人故意没有关的。她是想让这个她生平第一次遇到居然能在那种情况下还冷落地拒绝她的男人在睁开眼睛后第一眼就能欣赏一下自己美丽的肌体,让他看看自己那优美的曲线,那洁白的肌肤,以及那对饱满的。
虽然那具美丽的躯体被水雾紧紧地笼罩着若隐若现,但陈冠南完完全全已经被那完美的曲线迷醉,他似乎忘记了他之前喝下的是一杯杯令他后来头晕目眩的“轩尼诗”。
此刻,他完全是在品一杯香醇的甘露,那种飘然,那种清爽和沉迷便一直将他托起,仿佛在水上行走,在天空中飞翔。
而在此时,那个女人也似乎在有意地摆弄着各种造型,像模特摆拍那样地调整着姿态,不断地变换着角度。其实她并不知道那个先前还冷冰冰地表现着严厉拒绝她的男人此刻却近在离她咫尺的地方忍受着醉酒后的口渴,强压着心中熊熊燃烧的烈火欣赏和玩味着自己美丽洁白的肌体。
酒本来就还没醒,再加上他因昨晚吐的太厉害还没恢复过来的虚弱,陈冠南的呼吸已经越来越不均匀了。
就在陈冠南感觉到身体内突然放s出的什么东西马上要扩散到全身的时候,他控制不住自己就一头冲进了浴室。
还没等那个女人转过身来,他就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她……
浴室里,水声还在哗哗地响着。
水雾包裹着他们,他与她快活而寂寞的呻吟在午夜里飘荡……
第十章 云雨在崩溃的边缘
爱到无路可退
总以为学会为自己安慰
活在这城市的虚伪
最后还不是留下心灰
——《崩溃》
第十章云雨在崩溃的边缘
半夜醒来的时候,陈冠南发现怀里躺着的居然又是个陌生的面孔。
这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他无法想像在那个晚上上了个陌生女人后吐得肠子都碎了的情况下,还能再次地爬上另一个陌生女人的肚子,也不敢相信除了陆雅宁之外,他还能这么全身心地拥着别的女人睡觉,而且现在更糟的是他恨不能把此时怀里的这个女人嵌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是以前他和陆雅宁久别重逢后准备缠绵时才有的感觉,怎么会就突然出现在了他和一个陌生女人的身体之间呢?
他不想想也来不及想,更是不敢去想。
因为他和陆雅宁说了分手后,这样的感觉每一次回忆都是痛,就好像用刀子一道一道地划过他的心脏。
但是此时此刻,出自本能的欲念已经占据了他的心,他又开始激动。
也许就是怀里这具柔软的躯体把他从梦里唤醒的,他还趁着那个女人迷蒙昏睡的时候就又一次翻身爬上了她的洁白柔滑的身体。
那个女人虽然还在睡梦中,但还是被他这一爬带回了现实。
她似睡非睡,可明显地表现出迎合。
陈冠南的激情被一点点地引燃,他开始不停地抚摸着那个女人光滑的肌肤,一寸一寸地延伸……
那个女人已经完全地清醒了,她发出了梦呓一般的低吟,之前在浴室里被自来水冲刷时飘进陈冠南耳朵里的那种低吟又一次冲击着他的灵魂,使积郁在他内心里的烈火这下被彻底地激发了出来。陈冠南仿佛又看到自己两年前和他的陆雅宁初次缠绵时彼此纠缠得死去活来的情景。他和那个美丽清秀的女人陆雅宁也就是这样如痴如醉地彼此用身体交给了对方对爱的承诺。那种紧张而眩晕的美丽,那种爱到透彻心骨的索取,风卷残云地要着对方的身体,陆雅宁由开始半推半就到后来的主动迎合,是那般地疯狂,那般地劫掠。陆雅宁用牙狠狠地咬住陈冠南的肩头,自始至终克制着没让自己嚎出声来。
为此,陈冠南暗暗发誓,如果有陆雅宁在自己身边一天他就绝不会和别的女人有一丝的往来。这一点,陈冠南做到了。
可是现在,对爱情如此忠贞的他却为次背上了沉痛的代价,而那一次的记忆却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里,成了永远也无法抹去的印记。
当陈冠南被那个女人引导着在迷幻中翻云覆雨地完成一次又一次的跨越,最后以极度的愉悦数着数字开始踏步升入天堂时,他再也无力继续动弹了。
现在,陈冠南被动地神志不清地被那个女人摆布着,那个女人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她表现得激动万分,可是这会陈冠南已经歇菜了,无论那个女人采取什么方式,他都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
看着陈冠南一副被掏空后干涩的样子,那个女人也慢慢地蔫了下来。
天大亮的时候,陈冠南昨晚灌下去的“轩尼诗”才一层一层地醒了过来,他突然感觉到口渴,渴得像冒烟。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竟一时想不起自己在哪里。当他再次触到那具柔滑的身躯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昨晚又喝了酒,醉了,而且还与身边的这具躯体发生了什么。他翻身坐在床上仔细地看着那个女人的脸时,才发现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他的陆雅宁。
他起身穿好衣服,灌下一大杯水后,心里这才清醒。
当他清醒过来时,沮丧和失落顿时淹没了他的心。
这时候,那个女人也醒了,看见陈冠南披着衣服坐在沙发上,她起身摸摸自己的身体,似乎在向陈冠南炫耀,仿佛昨晚的那种甘美还在,还散发着那种欲死欲仙的气息。她起身批了毛巾被,轻轻地走到陈冠南身后双手环绕着拥住了他,说:“你昨晚真好!”
陈冠南一把扯开她的手,说:“别烦我,睡你的觉去。”
“嗬,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告诉你,这是在我家,你被我带到了我家你知道吗?”
陈冠南听着这话,突然感觉无比地伤自尊,他y沉着脸说:“你无耻,卑鄙,下流!”
说完这句话,陈冠南就往外走。
那个女人却冲上来一把抱住他,泪如泉涌。
这大大出乎陈冠南的预料,但他还是挣脱她,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
走在街上的时候,陈冠南突然想起了昨晚他应该有一段时间是和辛亚东在一起的,可是辛亚东人呢?
他掏出电话翻出了辛亚东的号。
第十一章 回忆中迷醉
不知天上的星星哪一颗是属于你
我知道我不愿再提起
你说墙上的月历哪一天是和你相遇
我知道我永远记得这段回忆
——《忆》
第十一章回忆中迷醉
“一分钟有多长?”
“小猴子,怎么这么问?六十秒啊!”
“大猩猩,那你会每一分钟都爱我吗?”
“这个~你让我爱我就爱嘛!反正我打不过你。”
辛亚东记得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个小猴子跳起来,满c场追他的样子,像一团跳跃的火焰。把他点燃,一直燃烧。
辛亚东记得在大学的时候,第一次见到江若彤的时候是在篮球场上,那是他刚刚看完《灌篮高手》决定要做一个天下第一的高手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只要没课就会傻傻的抱着篮球坐在场边看别人怎么打,但是从来不上场,直到天黑下来,场上没有人了他才会去把白天学来的东西练一练,虽然他不会但他从来都是个骄傲的人。
就在他投的起劲的时候,他听到了另外的场地上也传来“嘭”、“嘭”的声音,他转头的看见的瞬间,是他这一生再也无法抹去的美丽画面。那个跳跃的红色身影,将辛亚东骄傲的心彻底击碎!他呆滞的无法动作,只有眼神随着那个红色的身影翩翩起舞,随着那飘扬的马尾四处飞扬!那一片红色把辛亚东稚嫩的心映得通红!
直到熄灯的铃声响起,辛亚东才从无神的状态惊醒!那团跳跃的火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但是辛亚东心里的火焰已经开始燃烧!
从那以后,辛亚东去球场就再也不是为了打球了,他的世界里被那团火焰燃烧的只剩下红色和高高扬起的马尾。那团火焰和飘扬的马尾再也没有出现,辛亚东心中的火焰却越烧越旺,每天他都在篮球场等着那个身影再次出现,直到熄灯!
日子就在这样浑浑噩噩中过去!辛亚东现在觉的等待也很美妙的一件事情!虽然当时的他焦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年,半年后的一天,辛亚东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看见了墙壁的招领启示,他眼前一亮,从那以后,每天早上都看的见这个男人拿着胶水和找人的海报奔波在诺大的校园里,在贴满了个墙壁之后,辛亚东觉得这个世界的确太大了,他也许该把那团跳跃的火焰当作一个迷醉的梦!
但是世事无常,也许真的冥冥中的眼睛看到了他的期盼,晚上,就在辛亚东要死心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短信。他飞速的打开,上面写着:你是哪位?找我干什么?虽然当时辛亚东知道遇见的几率不亚于他坐在江边的家里被渴死~但是他还是回了一条短信!他问的很直接,如果你是在5月29日穿红衣服、扎马尾在篮球场打球的女孩子就请你回短信,如果你不是!请无视!
这一次很快,短信就回了过来,辛亚东欣喜若狂,虽然短信的内容不是那么温馨,因为那个叫江若彤的女孩子怨气十足的说:你就是上次站我旁边的傻瓜啊,我脚扭了喊了你半天,你都没反应,你是不是傻了啊?我们学校现在招生的质量太差了,傻瓜也能来!
可是此时的辛亚东开心的就快要爆炸了!他觉得要是真的是有什么神仙保佑的话,他一定把自己的所有献给那个神,如果是魔鬼的话就算是要灵魂,他都愿意奉献,哪怕在地狱受永世业火的焚烧!
他迅速的拨通了那个电话,能言善辩,伶牙利嘴的辛亚东突然失语了,他实在想不起来该说什么好!嗫啰了半天才从胸前中蹦出一句话:你吃饭了吗?听着那边笑声,辛亚东这个学中文的才子,觉得这个世界上的词汇太缺乏,让他实在找不到语言来描绘话筒里这个好听的声音!
在一阵笑声后,江若彤问辛亚东找她有什么事情,辛亚东这个时候真是恨不得能狠狠的抽自己两巴掌,好让自己镇定点,而不是像个呆瓜一样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绞尽脑汁才算想起来问问江若彤脚有没有好,得到那边肯定的答复后,辛亚东又失语了!他万般无奈的道别。因为他是在是个骄傲的人,他实在不愿意再丢人!
第十二章 一分钟,时光
我在等一分钟或许下一分钟
看到你闪躲的眼
我不会让伤心的泪挂满你的脸
我在等一分钟或许下一分钟
能够感觉你也心痛
那一年我不会让离别成永远
——《等一分钟》
第十二章一分钟,时光
自从上次丢人之后辛亚东觉得再打电话简直是就像江若彤说的一样是傻的,所以他选择发短信,他觉得发短信就像上初中的时候和别人写纸条一样,很纯真,虽然当时的辛亚东的确是个很纯真的人!
所以现在都在那里都可以看见辛亚东傻乎乎的抱着他的砖头诺基亚招摇过市,身上还带着起码三块大号的电池!就像他现在饿着肚子把自己最后一个星期的伙食费送给了中国移动!他准备这个星期就去食堂喝免费汤,多买点馒头,反正天气冷,馒头也不会坏,一个星期很快就能过去的!
至于辛亚东当时是个什么心情是很好理解的,因为只要是见过他的人,都会觉得他中了五百万,因为他总是捧着手机咧着大嘴笑,笑到露出后槽牙,虽然他是个很帅的帅哥,但是那个时候认识他的人看他的表情都像是看见一个穿着笔挺西裤却敞着拉链的猥琐男!
很快,在花了无数张充值卡后,他们两个人都觉得这样下去会把人饿死,于是他们不约而同的发了一条基本确定他们关系的短信,辛亚东小心翼翼的写:我以后陪你打球好不好?江若彤发的是:傻的,咱们以后还是面谈吧,要不再这样我真就饿死了!
收到短信的辛亚东站在路边咧着嘴,笑的阳光四s,当时,他也还只是个愣头青,他完全不知道他那张英俊的脸可以有多么巨大的杀伤力,当那些过往的女生看到,这个阳光的大男孩对着她们笑的无比灿烂的时候,她们统统有点眩晕的感觉,辛亚东的手机号码也就成为了男生寝室那段时间最值钱的道具。
但是当他和江若彤真正见面的时候,辛亚东居然脸红了,虽然他们在短信里已经开了无数的玩笑,说了无数暧昧的情话,可辛亚东这个时候真的是手足无措了,这个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江若彤啰嗦了一大堆话让辛亚东请她吃大餐的时候,辛亚东还是只敢偷偷的瞟着这个火焰精灵一样的女孩子,连大气也不敢出。在去吃饭的路上,辛亚东跟在江若彤的后面低着头,怔怔的盯着她飞扬的马尾。
江若彤最后还是爆发了,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装了这么长时间温柔也实在是非常的难为她了!她喝到:傻瓜,你就不会说话吗?干什么老是跟在后面偷窥我。但是女孩子还是矜持的,这句话脱口而出之后,她还是难免害羞的低下头,辛亚东其实这个时候真的什么都没有注意到,他本以为这个精灵一样的女孩子头上高高的马尾很好看,没想到她低下头时,白皙的脖子在阳光下构成一条美丽的弧线,这条弧线,将辛亚东捆住了!捆的无法呼吸!
江若彤等着对面这个傻瓜说句话,但是等了半天还是没有反应,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却发现这个傻瓜还是保持着那个傻傻的样子连眼神都没有移动一下,呆呆的看着自己,她娇嗔的跺了跺脚,转身跑开了!
辛亚东还是迷醉在哪条美丽的弧线里,直到那团跳跃的火焰,飘出了他的视线,他不禁想到,她怎么走了?
她怎么走了……?她怎么走了……?辛亚东霍然清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靠在一个陌生女人的怀里,并且自己的整个头几乎全部地被那个女人硕大的酥胸支撑着,他的意识基本上在停滞了三秒钟后迅速地推开这个等待着他给了他一分钟温暖回忆的女人,然后转身离开,对他来说,离自己远远的,不爱上自己,就是对这个女人最好的报答,否则,只会让这个女人遍体鳞伤!
第十三章 徘徊在寂寞的街头
是你来反悖我的爱和痴迷
才害我坠落你的陷阱为你付出一切
我不应该在贪恋美丽
野蝴蝶会坠落花下随土飞
要我怎能忘记你的温柔
离乡的我不是不曾孤独
只是没想到爱和恨悔在这里靠
——《徘徊夜都市》
第十三章徘徊在寂寞的街头
陈冠南走在清晨清冷的街上,他一遍又一遍地拨着辛亚东此时依然无人接听的电话。
天空里飘起了丝丝细雨,轻而无声,路灯照s在潮湿的地面,反s出昏黄的颜色,这让陈冠南的心情不禁又寥落起来。
早起的店铺里已经有人放起了音乐,伤感几乎弥漫在他周围所能触及的整个寂寞的空气里。所有这些自觉不自觉地又带起了陈冠南心中一直压抑着的那一抹浓浓的悲凉,当他早上醒来发现躺在身边的女人不是陆雅宁时,那一抹悲凉早就萦绕在他的眼前久久不能散去。此刻,再加上他肠胃的不适带来的大脑涌动,开始不停地刺激着他让他深陷在痛苦中,那种无形的伤害便一点一点蔓延开来。
脚步踏上一节一节的斑马线时,上班一族的私家轿车在他的身边不停地飞驰而过,他感觉这些飞驰的车子似乎就要这样永远地带走他的命运和爱情。透过蒙蒙的雨雾,陈冠南真真切切地品尝到了这座巨大的城市在一夜灯红酒绿后死寂透心的孤寂。
从心里学角度解释,痛苦的人在寂寞的时候是很容易产生幻觉的,而现在的陈冠南正是一个极度痛苦地挣扎在寂寞边缘的人,所以他现在恍惚中感觉自己有企图想去抓住些什么的冲动,但是那些柔软的温情消失得那么快,在没明白之前就已经失去,他知道他是抓不到任何的东西,他所剩下的只有回忆,可是他知道那些都是曾经的真实。每当想起这些时他的心总会无端地抽搐,眼睛总会被一股无际的暖流淹埋。疼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陈冠南总是会想,为什么这些痛苦不堪的记忆和破碎的心痛总是不能放过自己呢,所以偶尔他甚至会想到自杀。
大街上已经有来来往往的人行走,那一具具的面庞下有烦恼,有哀愁,但他们每一个人起码都在努力地维持着微笑,所以他们是幸福的,至少在陈冠南的眼中。
穿过马路的时候,陈冠南发现公交站牌下有个很漂亮的女人在看他,他想努力掩饰内心深处的寂寞强装出潇洒主动迎合一下,但是他知道即便是此刻他能拼出一个完美的微笑那也无法带走灵魂身处凸显出来的那份寂寞,更何况潇洒在此刻也是装不出来的。因为他深知,爱到深处人孤独,情至穷时尽沧桑的道理。突然想起这两句尚存喘息的话语,陈冠南深深地感觉到了一种残留着劫后余生的倦怠。所以,他在那个女人的目光转身移开他的那一瞬间留给她的依然是一抹淡淡的忧伤。
喧嚣过后的寂寞本是一杯不知味的苦茶,非心感身受是不能体会出其真正滋味的。所有的欢乐或许是相似的,但从来没有可以摹仿的悲伤,当然陈冠南此刻承受着的寂寞更是没有可以比肩的。虽然上学时也看过很多的现代爱情故事,但当他和陆雅宁的离别已经成为必然时,他依然固执地想从中找寻永远。其实,他在需要得到一个被爱实体的同时,更多需要的则是一个精神的寄托,一个梦想中虔诚的灵魂,然而这一切却都被现实残忍地摧毁了。
他不知道他那所谓的灵魂是否是自己的本质所在的,他开始怀疑,至少在此刻他是不能确定的。凝滞的流逝在浓重,浊流淌过了y影,黑色的眼睛又浮出,寂寞的世界里,生命宁静而清澈。
和辛亚东相比,陈冠南确实是一个看不透女人的人,或者说他的堕落其实只是在寻求一种麻痹自己的药剂,也许在清醒的时侯他依然还是无法为了性而单纯地去上一个自己并不爱的女人的。
当现实一遍又一遍地告诫他,说天长地久细水长流的爱情已经走了,随着陆雅宁坐的那趟开往深圳的列车,在两年前都已经离开时,陈冠南便感觉自己的心又一次地跌落在地狱里。
昨晚在酒精的催化和灯光的暧昧中无意中迷幻在天堂的麻木也一层层褪掉,现在清醒地疼着,天堂和地狱都无法接纳他,因为他拒绝拯救,他的灵魂也无能为力。
陈冠南一边走一边回忆起了自己散发着青春活力的身体与别的女人交融时的深层里的迷失和倦怠,回忆起那一闪即逝的镜头,此刻都带着一种无比悲壮的黑暗,在内心里沉坠,他一次次接受了没有爱的性,又一次次清醒时在肃穆的死亡和灰暗中消散。
现在的陈冠南不知道自己到底属于哪一种人,他弄不清他到底是在堕落还是在坚守,到底是思念还是在报复,难道这是他和陆雅宁那场如糖似蜜的爱情所造就的必然?
一个落寞的身影从马路的对面走了过来,当陈冠南清清楚楚地看着辛亚东那张脸时,辛亚东眼中透出的迷惘则像是空中最遥远的那颗星,孤寂而寒冷。
其实他从辛亚东早上一直不接电话,就知道他昨晚肯定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事情,而且这件意外的事情导致的直接结果应该是触动了他一贯性和爱分离的价值观,又或者他昨晚根本就是因为某一个记忆的片段而又一次在暧昧完后拒绝了和那个女人上床。
两个在不同的时间进入夜色的男人,在相同的时间拖着孤独的身躯,带着破碎的拼凑的片段回忆在清晨的街头肩并着肩行走,却彼此不知为对方说些什么,因为他们的身体上昨晚都在暧昧的夜色中弄得满是伤痕。
他们只听到自己远去的呼喊与破碎的记忆在孤寂的街头无力地游荡着。
第十四章 堕落的灰烬使者
期待早已只剩灰烬
究竟我在追逐哪个幻影
失落往昔背对的阳光
但我的忧伤也许只是伪装
我想早就什么都不在意
只是爱自己跟自己作戏
——《灰烬》
第十四章堕落的灰烬使者
在离开又一个夜晚的灯红酒绿后,陈冠南和辛亚东带着各自的伤痛清醒地回到了现实的办公室里,现在他们面面相觑。
陈冠南开的门,辛亚东跟在后面。
进门的时候,辛亚东深深地叹了口气。陈冠南知道,这家伙肯定昨晚被伤的不轻。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又不能说什么,因为有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不说还比说的清楚。对于陈冠南和辛亚东来说,除了在堕落时把性和爱到底是分还是不分这一点上保持分歧外,其他的倒是似乎很能相通的。
对于两个都因为曾经执着于爱而选择堕落的男人,虽然各自持有的观不能达成一致,但在和别的女人一夜激情后回到现实中想起自己的那个挚爱时,所体会到的那种伤痛倒是完全一样的。只是辛亚东现在认识得更现实一点,在他的眼中,和他上过床或者即将上床的女人似乎除了最直观的物理特性高矮胖瘦多少有点区别外,其他的都一样,无非就是一具可以容纳激情产物的容器。只有陈冠南这个傻子似乎到现在依然还在回味着他所谓的爱情,他只是把堕落当作一种减轻疼痛的慰藉,但当这种慰藉在短暂地停留后又一次褪尽的时候,他总觉得还是只有那个叫陆雅宁的女人才能算得上真正激发他活力和激情的女人。
这两个男人,他们其实都曾真真切切地爱过,都用青春年华认认真真地书写过一部属于自己爱情的原创小说,都期待其中描述的是一份细水长流的天长地久。但既然现在现实残忍地掠走了那些美丽,既然他们已经生活在这个物流横欲,激情泛滥的年代,所以就得必须学会去接受这种只能在堕落中继续寂寞的现实。
当每一个的夜幕落下,当每一段暧昧与激情来临,当一具具鲜活的躯体呈现在他们面前让他们在灯红酒绿中一夜迷失之后,他们总是徘徊在爱与痛的边缘。每一次清醒过来发现怀里抱着的女人是个陌生的面孔时,都会在现实与回忆的冲撞下掀开记忆的箱子,当箱子打开时,内心里积了多年的那些尘埃都会簌簌地散落。他们当然会回忆起初开始时那段美丽的憧憬与希望,带着淡淡的悲痛,既然曾经的美丽如今都已不在,他们只能守着寂寞,把曾经一直怀着的那些憧憬与希望用一夜迷失替代。每个夜晚,他们在黑暗中开始自己的理想,又在黑暗里结束它。但其实对他们来说这也是一种伤痛,他们也曾想学会冷冰冰地面对自己的记忆,但是越是这样换来却是更多的难以割舍的痛苦,虽然也想过拥有平静的心境,但是临水而立,他们没有谁能看到自己灵魂的影子。他们舍不得记忆,却也走不出痛苦。
陈冠南走过去打开办公室窗子的时候,辛亚东便提着水壶去烧开水。
新的一天已经开始,阳光已经透过窗户洒进了办公室。
然而对于陈冠南和辛亚东来说,寂寞依然如同这阳光下的影子,愈是绚烂明媚处,愈是它y郁的长相伴随。就像簇拥的花环和寥落的心情总是在掌声的领奖台上同时颁发。欢爱浓时愁亦浓,最纷嚣的刹那也是最寂寞的一刻。
白天他们敏锐地奔波在公司办公楼里任何一个与他们工作有关的地方忙碌着,但在这热闹处的境遇,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花木争荣的郊外初春,是歌舞升平的前朝台榭,一旦衰败和倾圮,瞬间的光艳倾刻就是幻灭,最终还是要成为虚幻的,像神面金色肌理上剥落下平凡的沙石,还复给神的却是残损和孤独,因为他们清楚,白天过去后将会迎来又一个黑夜。
他们不想残缺,但他们无法让自己的那朵花开的饱满;他们不想逃避生活,但他们无法忍受夜的孤独。他们的爱,忧伤的难以启齿,他们只求一种解脱,所以却忘忽了所有,宁愿一辈子的堕落,也不要遥远的隔望。
如果他们知道昨天的绚烂是为了今天的怀念,是为了在细雨朦胧的某年某月某日里落寞地感叹,缘起缘灭,弹指就那么一挥间。那他们宁肯守着最初的那一份寂寞,也不愿在若干光y流逝之后泪流满面地在一夜激情中去凭吊那一场风花雪月的过往。
在夜晚来临之前,无论是陈冠南还是辛亚东都是光艳的,但是在下一个夜幕降临后,他们的双手将会又一次摸索着向荒芜前行,因为他们注定了只能成为堕落的灰烬使者。
第十五章 死灰
是不想让彼此为难
热恋时燃起熊熊的火
爱过就松绑
说过了不要感伤
挥挥手爱灭了就该散场
不要逞强不必勉强
——《死灰复燃》
第十五章死灰
中午的时候,辛亚东觉得陈冠南的情绪把他侵蚀了,以前的他是绝不会有这么多愁善感的,也不会想起生命里最痛的那一抹鲜红,自从这个把性和爱不分的男人老是提到爱的时候,辛亚东被生生从自己用性构造的防护中,l的被提了出来,暴露在腐烂的空气中,被那束鲜红烧灼!
辛亚东决定出去抽根烟,他觉得被烟雾袅绕可以让人很放松,但是却不知道,他只是个沉溺于往事的傻瓜!这个时候小苏跟着辛亚东进了吸烟室。小苏是公司的秘书,理所当然的带着风s和风尘气!辛亚东本来就觉得小苏是容器的标准模板,但他本着不惹麻烦的原则一直对她敬而远之的态度。
所以当小苏娇滴滴的喊他帅哥的时,他也只是冷淡的点了点头,在他眼里,这个带着一身风尘味的女人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风s一样,到处与人暧昧。不过,辛亚东也绝不愿意让这样的女人看见他心里的伤,他强撑着和她开些暧昧的玩笑。突然他觉得也许那个“半小时”和这个有些风尘味的女人是天作之合,一个痴,一个傻。那个“半小时”的执着和这个女人的世故也许搭配起来更是美满。
陈冠南的伤,和他的堕落只是为了伤害自己,为了惩罚自己,他要找的是个替代品,一个替补,这个风尘味的女子可不就是最好的替补,她既不会为了你心里有别人而吵闹,也会清楚的看见陈冠南的价值,况且她还那么风s。
辛亚东越想越觉得小苏是现在给陈冠南最好的解药了!他实在不想陈冠南继续走上他的路,因为他清醒的知道他们的性格,他辛亚东的堕落是为了在那些女人身上找到回忆,抓住过去的影子,所以他的猎物都是或多或少带着一点以前那个小菜菜的影子,而陈冠南不一样,他纯粹是为了给自己惩罚,惩罚他失去了一生的挚爱,报复那个说因为两地分居和经济危机的压力和自己最后分了手的女人陆雅宁,同时也是证明他自己,证明他失去了挚爱也仍然会活的潇洒。
也就是说,对辛亚东,每一次堕落给予他的是一次次回忆的再现,一次次温暖他死灰一样的身体,而对陈冠南,每一次堕落都是把他剩余的生命燃烧,烧成一地灰烬!
看着小苏,辛亚东第一次笑的这么真诚。
他拉着小苏像个大孩子一样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办公室,但是陈冠南不在,这让他感觉有些失败,但是小苏已经完全激起了他的兴趣!
他有的是办法挑起小苏给另一个男人的欲望,就算小苏有了男朋友,就算小苏和她的那个男朋友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辛亚东记得小苏前段时间和他说过和男友有些矛盾,他就是个记忆力非常好的人,他决定就从这儿入手,他给小苏冲了杯果汁。咖啡太暧昧了,会引起女人的警惕心。他一直对自己很好,所以他这的牛奶、果汁、咖啡都有,但是他只喝牛奶,依稀,他记得那个叫菜菜的小猴子提过,牛奶可以强身哦,而且喝牛奶的男人最温暖哦!
他先和小苏聊了聊家常,开了些不咸不淡的玩笑,等小苏打开话匣子,对他不那么警惕了之后,他装作不经意的问起了小苏的男友,小苏气冲冲的说,死了!这个回答让他心里一喜。但他还是故作高深的说:夫妻还是要磨合的!其实在他心里,小苏已经上钩了,那么陈冠南的解药也在那一刻就要到手了!
辛亚东微笑着送走了小苏,喧嚣一下平静,让他感觉有些混乱,他又不自觉的点燃了一支烟,当青烟把他呛出眼泪的时候,他想起了那个小猴子说他们分手时,他也是这么微笑着,直到那个红色的身影走出视线之后,他应该也是这么泪流满面的吧!
第十六章 如果伤,就伤的彻底
风越吹越近
仿佛听到一颗心碎的声音
话还没说尽
眼中仍是你飘飘的影
问一声
如何相守你那不归的心
留下我独自徘徊
——《伤心是一种说不出的痛》
第十六章如果伤,就伤的彻底
辛亚东抽完烟了之后,看见陈冠南还没回来,他的电脑开着,却这么长时间不见人,可是上面这段时间工作很紧,到时间要是还没有拿出一份像样的文字材料出来,他和陈冠南就都要去喝西北风了!
辛亚东抓紧时间把自己的那一部分做完了,但是陈冠南还是没有回来,辛亚东有些着急,但是他没有技术类的基础,他不得不去把陈冠南找回来。因为只有把事情做完,才会有大把的银子,有了大把的银子他们才有快活可突,他们才有堕落的物质基础。
辛亚东把办公楼找了个遍也没有看见陈冠南的人影,无奈之下,他准备去楼顶抽个烟顺便给陈冠南打个电话。
当他走到墙角的时候听见了陈冠南的声音,但是他很快就听出了陈冠南声音里的颤抖,也许不该打扰他,辛亚东想。
于是他站在墙角,想等陈冠南打完电话。不过陈冠南手中的电话里边传出的声音不可扼制的进了他的耳朵,“最近还好吗?”辛亚东隔着老远就闻到了酸涩,他忍不住深深吸了口烟,那个菜菜小猴子绝对不会这么温柔,她一定会让他背着她,然后咬着他的耳垂问,大猩猩,你这段时间想我了没有?你要敢说没有,我就把你耳朵咬掉!
辛亚东笑了笑,也许温柔是会传染的吧!就让他们多点温柔吧,工作的事情就算完不成了,晚上加加班都可以的!
可是陈冠南却坚定地说:“过得很好啊,每天有酒喝,有人陪,很幸福。再说了,即使不好,可我的这些事情与你有关系吗?”虽说态度很强硬,但话音里明显地颤抖着。尽管陈冠南此刻背对着他,但辛亚东想像得到这个时候陈冠南哀怨的眼神。辛亚东这时候并没有上去阻止陈冠南,他只是在心里说,陈冠南你真他妈是个混蛋。
辛亚东实在是不明白两个深爱的人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互相伤害,当陈冠南就要忘记过去的时候,那个爱他的女人的思念又如潮水一样把他淹没,可是陈冠南却又将他堕落的生活实实在在的告诉了那个他深爱的女人!辛亚东的头有些痛。对他来说,只要他的小猴子肯再叫他一次大猩猩,他一定会立刻飞奔到她的面前,背着她,走遍天涯海角!
“不要沉溺在过去,既然已经过去,我们都得面对,是男人就坚强就忘记,让我将来有一天后悔,你这样子是算对我的报复吗?”当辛亚东听见电话里传来一阵哭声的时候,他的胃里也有些苦涩。你让陈冠南忘记,这么长时间了,你为什么又打电话来,打扰他的生活?辛亚东想,也许本就是你自己忘不了,你也不想陈冠南忘记!难道你有一天躺在别人怀里呻吟的时候,还要别人不要忘记吗?
辛亚东觉得刚才的温柔真是傻。他几步上去,一把抓住陈冠南夺过他手中的电话。电话里陆雅宁一边哭一边还在继续着刚才的谈话“在这段感情上,放手对我们两个来说都是伤害,谁都没有快乐,只是我学会了麻醉自己,但让你一直在伤。真的对你充满愧疚,这句话千真万确,我只是不想让我们的感情弄得反反复复,如果是结束就到此结束,句号也要画得圆满画得干脆,我们曾经的感情还是曾经的感情,就让留在你我的心里”,陆雅宁不知道其实此刻电话已经拿在辛亚东手中。听着电话里陆雅宁还在断断续续的哭声和说话,辛亚东的心和胃都开始翻江倒海。
“如果干脆,如果你真是为了陈冠南好,陆雅宁你消失的无影无踪才是最好的!”辛亚东抓起陈冠南的手机,连同那个邪恶的声音一起摔到了地上。
他转过身看了一眼陈冠南,那个“半小时”男人居然还无比哀怨地定着一副眼神呆在哪里发直。这时候,辛亚东心里的却只有鄙视。在他看来,这样一个自私的女人,如果还对她恋恋不忘,那么只配被鄙视。
辛亚东转身走开,丢下了一包香烟,他觉得让陈冠南一个人静静,清清楚楚地想想那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对于陈冠南未必不是一种解脱!既然伤,就伤的彻底吧!有时把坏死的肢体彻底截掉才能救人的命!
第十七章 如果爱能够埋葬
总是以为死心塌地就是天堂
我c上飞翔的翅膀
你却让我迷失了方向
一次一次为你受伤
如果你说爱情已到了终点
就让爱葬在黑夜沉睡万年
——《葬爱》
第十七章如果爱能够埋葬
当陈冠南一口气烧完辛亚东临下楼前丢在他面前的那包“黄鹤楼”时,他希望这一次同时一并也被埋葬在那一对烟灰里的还有他对陆雅宁这三年的爱。
手机已经在刚才被辛亚东摔在地上分了家,虽然是正宗的三星行货,但无论如何是承受不起辛亚东刚才那样的愤怒中用力在钢筋混凝土的地板上那一掼的。
当陈冠南用力地抽完手里的最后一口烟,狠狠地把烟蒂摔在地上的时候,他多少有了一些快慰,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刻的陆雅宁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就凭曾经那次他晚上下班把手机落在办公室桌子上忘了带,半晚上他才想起来给陆雅宁在公话亭回电话时她已经哭得成个泪人和他第二天上班时看到手机上未接的那103个电话的事就不难判断得到陆雅宁在此刻他的电话打不通时的焦急和心痛。
况且这会还是辛亚东在陆雅宁准备哭诉相思之苦的时候生硬地掐断了她的情丝的。
想到这里,陈冠南似乎对自己这两年来一直压在心头因思念和爱而聚集的对陆雅宁的恨多少有些释然,因为他觉得这也算是一种报复。
可是当这种释然开始蔓延的时候,其实聚集在陈冠南内心深处压迫了他这么多年的那些爱恨交织的情愫也随之被翻腾了出来。
陈冠南想起了在传说中的世界500强企业富士康门口,在那个高大的建筑拥挤的街道里,在那些无数像是魔鬼的眼睛一样闪烁着的霓红灯下,他被陆雅宁刻意地伤害而说分手的那个夜晚。那一晚,当一个因为执着于爱而落寞的男人经过30多个小时的长途爬涉,在临近午夜时终于挤进那个名字叫做深圳的充满喧嚣和纸醉金迷的城市里,在一见面还没放下行李的时候就被自己心爱的女人无辜地伤害的情景。
陈冠南清楚地记得在朦胧的夜色?
第 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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