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我是孝康章皇后第35部分阅读
穿越我是孝康章皇后 作者:肉书屋
穿越我是孝康章皇后第35部分阅读
然荣耀。若是留在京城,嫁的人家就差一点。你把这些都和德嫔娘娘还有九妹说清楚,问一问九妹她自己的意思。”
见十四阿哥也听进去不少,劝道:“你也不小了,凡事不要太鲁莽。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为德嫔娘娘想一想。我虽和德嫔娘娘不怎么亲近,也知道娘娘在宫里是很艰难的。虽说不应该议论长辈,但皇阿玛宠幸的人不少,位份上却很不轻易松口,却也是事实。多少上三旗的贵女,也不过是答应、常在的位份。德嫔娘娘已经让不少人眼红了。良嫔娘娘还因着八弟的缘故,被皇后和定妃娘娘照拂,德嫔娘娘有谁帮村呢?娘家也是靠不上的。”叹口气道:“不就指着十四弟你争口气吗?皇阿玛早立二哥为太子,名正言顺,偏你又和八弟他们走得近。”
十四阿哥反驳道:“四哥你被佟贵妃抱走,我还小的时候,就知道不能和四哥走的太近,唯恐连累额娘也遭人恼恨。和老十三倒是年纪相近,脾气相投。可是后来,老十三只处处和你在一块儿。也只有八哥他们愿意带着我。何况我好歹也是个皇子阿哥,长大了也是一个帮手。我就想着九哥、十哥的额娘能看在这个份上,照拂额娘一二。也不需要特别照拂,只要不为难也就够了。”十四阿哥有些哽咽,但很快掩饰过去,道:“不说了。我估计九妹还是宁可留在京城的。只是这个你把握大吗?千万别叫九妹空欢喜一场。”
胤禛道:“你以为九妹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放在心上?没在皇玛嬷跟前打探过口风吗?”之前琬潆和胤禛提过,现在也不是对付准噶尔的时候。那一段时间,公主只有和亲蒙古一条路子。琬潆心里想着十四阿哥、九格格和胤禛都不亲近,反而和八阿哥感情不错,没必要非把她嫁到蒙古,平白给别人添一个助力。便暗示胤禛,若是他开口,九格格留在京城还是可以的。
次年,又一次的木兰秋狝即将开始。琬潆懒洋洋的靠在榻上,和玄烨道:“这次秋狝,我就躲个懒儿,不去了。”玄烨笑着道:“皇额娘不是极喜欢承德的景色吗?这回怎么又不去了?”琬潆道:“承德建成也不是头一年,每年看一回,再新奇的东西也该熟悉了。”玄烨道:“皇额娘不去,儿臣也不去了。父母在,不远游,儿臣就留在京里侍奉皇额娘。”
琬潆爱怜的拍拍玄烨的手,道:“额娘知道你孝顺,只是秋狝时还要召见蒙古各部的王爷呢。虽说那时候也是不得闲的,但究竟比在京时好一些,你一年也就只得了这一次闲暇呢。”和颜悦色的道:“好孩子,额娘就是懒得路上来回,你只管放心带着阿哥们去秋狩。”
玄烨想了想道:“那儿臣让胤禛留着京城陪皇额娘。”琬潆道:“也好。回回秋狩,胤禛都是必去的,也不差这一次。就让他留在京城陪陪我吧。”又命流光道:“虽说去木兰也不是头一次了,但要带的一应用具切不可马虎。是点哪几个太医随行?药材也要带足。你去帮着打点一二。”
虽是已经过来夏天,但“秋老虎”也热的厉害。琬潆让人在屋里摆放了不少的冰,才觉得热气稍微压下去一点。将写着木兰围场那边传来的消息的纸条递给胤禛,又看着他阅览之后将纸条放在烛台上烧掉。开口道:“你也看到了。太子行事太过荒唐。暴戾不仁,恣意鞭笞诸王、贝勒、大臣,截留蒙古贡品,放纵凌普敲诈勒索属下……”一点点数落这太子的过错道:“虽说这都是胤禔向你皇阿玛报告的,不实之辞是有的,但肯定也不全是捕风捉影吧。”
胤禛淡淡道:“单论这些,虽然是过错,但也没有到特别严重的地步。但皇太子的越位处事,从来都是招惹祸患的根源。”琬潆赞道:“胤禛所言即是。可以说没有哪个皇帝能容忍这一点。你皇阿玛那种性子更不可能容忍。”
又过几日,玄烨派来像琬潆问安的人到了,并带来书信。琬潆看过,命人将准备好的一些补品带过去,道:“虽说围场那里什么都不缺,但本宫心里总是不放心的。”流光道:“太后娘娘算着时间,想着皇上也该打发人来了,提前多少天便开始准备带给皇上的东西。”
来人恭维道:“皇太后一片慈母之心,皇上在外也时常挂念太后娘娘的身体呢。”琬潆挥挥手道:“本宫身体一切安好,让玄烨切不必挂念。叫他自己也该保重身体,不要着气。要知道伤在儿身,痛在娘心。本宫回了一封信,你给带回去吧。”
待来人走后,和四阿哥道:“胤祄病了,你皇阿玛焦心的不得了,太子却无动于衷,可把你皇阿玛气的不行。连‘伊系亲兄,毫无友爱之意’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可见是从心里觉得太子冷漠无情,缺乏仁义之心。”
叹口气道:“你皇阿玛和我都还在,太子就这样对待兄弟。看来将来也不指望他对你们几个弟弟又多么好了。”心里默道,胤礽我给过你机会了,你自己把握不住,就不要再怪任何人!你都三十多岁的人,早已经不再是不懂事的孩子。如今尚且如此行事,可见也不能期望你有什么改变了。胤礽你真的不适合皇帝之位,实在不能怪别人狠心!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很不给力呀,发了两三次才把新章节发上去。
终于写到一废太子了!撒花~~~(呼口气,自我感觉很不容易嘛)
废太子之后的历史应该会有一部分改变。
第一百二十二章 爽朗侠义的十三
塞外草原上,天高云淡,两匹快马争相冲过终点,“驴”的一声勒住缰绳,两人翻身下马。六公主抚了抚被风吹拂的有些送乱的发髻,声如银铃,清脆的笑道:“好你个老十三,竟一点不可能让这着六姐!”十三阿哥胤祥俊脸上挂着一层薄汗,朗声道:“谁不知道六姐是女中豪杰!哪里要我来让。”
六公主把马鞭绕了两圈,随意握在在手里,嗔怪的拿鞭子的手柄敲了他一下,深吸一口去,是带点草香和微凉的清爽。二人沿着营地外围慢慢的走着,六公主道:“四哥这次也没过来。”微露怅惘,道:“好容易一年才又一次见面的机会。”
十三阿哥解释道:“这回皇玛嬷并没有过来,皇阿玛放心不下,就让四哥留在京里了。”打趣道:“若是四哥一来,六姐只缠着他,只把弟弟扔到脑后了。”装模作样的作揖道:“这一回这当六姐体恤弟弟,以尽地主之谊吧,指点指点塞外风光。”六公主展颜道:“真是没脸没皮!这塞外你来了多少次?反倒要为来给你指点!”终究是明白十三阿哥的开解之意,道:“只是想着额娘身子不大好,没有随驾,四哥也不曾过来,有些不高兴罢了。”
且六公主本就是豁达的人,舒展了眉头,道:“也没什么,若为这个难受,早就活不下去了。”十三阿哥关心道:“六姐这些年可好?”六公主笑道:“你姐夫待我极好的。”不屑道:“我婆婆那人见识粗鄙,性子可厌!我惯是不理会她!她也没那个胆子在我面前生事!”带了笑意道:“何况还有太婆婆呢。也是咱们爱新觉罗家的格格,是承泽裕亲王的女儿,皇玛嬷的闺中好友。我们很能合得来!”
复有压低声音对十三阿哥道:“昨天的事你听说了吗?”一提起这事,素来乐天开朗的十三阿哥脸上也晦涩不明。前一天晚上,玄烨半梦半醒之间,突然感觉有人从营帐的缝隙中向内窥视,当时就被惊起,唤人查看,搜查了半夜。着重搜查的还是太子所在的那片营帐。第二日众人听到风声,前去请安。玄烨一向看重颜面,不欲蒙古各部知晓,于是只做无事,面色如常的让众人离去,吩咐一切事宜皆如往常。但终究心有怀疑,怒气难平,找个理由把太子大骂一通,命他在自己帐中反思,不许出去,竟隐隐有了些软禁的意思。
消息灵通的人,也打听出来一些端倪。此事好比热油锅里滴了滴水,让众人心下各有思量,只是玄烨摆明了不想此事拿到台面上,于是众人私下动作频频,只是面上都装作如无其事罢了。木兰秋狝驻跸时,玄烨的的营帐自然居于正中。太子的营帐与大阿哥、八阿哥的分别在两侧,十三阿哥脸带寒霜,朝着一个方向一划了一些,怒容低低的道:“若说是……做的,我是不信的。我看多半是那些人栽赃嫁祸!”
六公主恨铁不成钢的看他一眼道:“你是极聪明的人,怎么在这上面还这么不开窍,我还以为你这些年在刑部做事,差事做的都还不错,该通透些呢。”看着远方淡淡的道:“谁做的又有什么关系,皇阿玛心里只怕已经是认定了太子再捣鬼了。”
十三阿哥欲要分辨,六公主道:“十三弟不是别人,我很有些话要说的。本来储君早立,又是元嫡之子,正该风平浪静。奈何如今看来,竟是波诡云谲,入眼迷离呀……”十三阿哥心里一激灵,却见说出这样惊心话语的六公主却是面色如常,隐隐带笑。如果有人在附近,只要不曾听清楚她说的话,只这样看来,只会觉得她是在和弟弟拉家常,绝不会想到别的上面。
十三阿哥方才反应过来,调整好表情,继续挂上不羁的笑容,只是却始终不惯做戏,有几分僵硬,道:“正是如此,六姐也要保重小心。”六公主笑出声道:“当初皇阿玛要把我嫁到蒙古,和我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于是我嫁到了蒙古各部中最强盛的那一个。在蒙古人看来,我是大清公主,是皇室之人。”有些字句非常模糊,让人听不清楚,“就是……百年之后,新……眼中,我是蒙古台吉的妻子,大清和蒙古的纽带。两方面谁都不可能薄待我。虽然离家远了,但其中安稳,却是嫁在京城的人断比不上的。”
淡淡道:“老十三呀老十三,我是在不放心你!四哥一向沉稳,这次没有跟来,我看却是天大的好事!只是十三弟,千万注意点,别和太子走太近了。我瞧着太子今天的脸色非常难看,他是养尊处优、被捧在手心惯了的人,就怕他心里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我虽不是什么慧眼之人,看人倒也有几分准头的。”
停下脚步,正色看着十三阿哥道:“不然你以为我请安过后,从皇阿玛营帐一出来,就拉你来骑马?不过就是怕太子找你商量罢了。”继续悠闲的走着,道:“等一下去我营帐里,你姐夫也好久没见你了。咱们烫了热热的锅子来,若是醉了,在那里歇下也很便宜。”
十三阿哥叹了口气,脸色竟少见的带了些和他一贯气质并不怎么相符的严肃来,道:“六姐的心意,老十三绝不会忘的。而且四哥也有有几封信来,一封比一封急切。虽说没有明说什么,但以我对四哥的了解,这是在暗示我不要离太子太近。”
六公主闻言心情放松下来,不料十三阿哥继续道:“六姐说我聪明,可我却比不上四哥的聪明,从小就是多亏四哥帮着护着。二哥那个人,那样的脾气性子,虽远不比我和四哥的亲近,但二哥待我也不算太薄了。他是储君,我是臣,他是兄,我是弟,无论从哪方面看,我胤祥都不能在这个时候躲着他。”
六公主气道:“我和你说了这么半天,你难道一点都没听进去!”十三阿哥主意已定,脸上恢复了平常的笑容,道:“还是改日再去叨扰六姐。六姐允我的锅子,可要给十三留着。”低声道:“六姐放心!二哥是兄,皇阿玛更是父,不该做的事情,胤祥绝不会做的!”
当夜,木兰围场驻守士兵频频换防,异变突起,太子被锁系,十三阿哥以同伙论处。玄烨万分失望,迅速召集诸王、大臣、侍卫、文武官员等至行宫前,垂泪宣布皇太子胤礽的罪状:
第一,专擅威权,肆恶虐众,将诸王、贝勒、大臣、官员恣行捶挞;
第二,穷奢极欲,吃穿所用,远过皇帝,犹不以为足,恣取国帑,遣使邀截外藩入贡之人,将进御马匹,任意攘取;
第三,对亲兄弟,无情无义,有将诸皇子不遗噍类之势;
第四,鸠聚党羽,窥伺朕躬,起居动作,无不探听,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缝向内窃视;
第五,从前索额图助伊潜谋大事,朕悉知其情,将索额图处死。今胤礽欲为索额图复仇,结成党羽。朕未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昼夜戒慎不宁。
并断然道,不能让这不孝不仁的人为君。玄烨且言且泣,至于仆地,即日卧病于床,不见任何阿哥于大臣。本来负责围场驻守士兵的调度正是十三阿哥,六公主见到异常,立刻心知不好。随之听到十三阿哥被关押起来的消息,一面往京中送信,一面打探消息。而且当时玄烨怒极攻心,因而病倒,六公主侍奉汤药,担心不已。等到玄烨病情渐愈,六公主这才敢为十三阿哥说情。
捧着药碗来到玄烨病床前,道:“皇阿玛,该吃药了。”玄烨半靠在床上,接过药碗,温度正是适宜,知道是六公主心细,一饮而尽,将碗放入盘中,叹道:“人人都盼望家中生儿子,但朕那么多皇子,都不及你这个女儿孝顺贴心。”
六公主柔声道:“皇阿玛且不必这样说。几个皇兄皇弟都担心的紧,只是不敢来打扰皇阿玛养病。”觑着玄烨的脸色道:“二哥哥如何,女儿不清楚。但十三弟,是一块玩儿的相熟的。他为人最是侠义,恐怕不会行不孝之事,也许是有事吗误会……”
玄烨怒容,冷哼道:“胤祥那个孽子!知人知面不知心!调动兵丁侍卫的调令就是他的笔迹!还能冤枉了他不成!”六公主还想在劝,玄烨拉着女儿的手道:“你额娘身体近些年总也不见好,本来朕是想这回让你和额驸跟着去京城小住一段时间的。但现在这种局面……”把明黄绣龙纹缎面的被子朝上拉了拉,爱怜的道:“我儿还是不要蹚这趟浑水了……”
作者有话要说:先更新一章,第二章还在码字呢。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阿哥胤禔见胤礽遭到厌弃,利令智昏,以为不立嫡,便立长,面见玄烨道:“如果想要杀了胤礽,不必皇阿玛亲自动手。”言下之意愿意代玄烨处置胤礽。胤礽被立为太子三十三年之久,为培养皇太子,玄烨可为费尽苦心。期望愈大,失望愈大,对胤礽才格外痛心。但毕竟是多年的心血,父子之情尚存,哪里一下就割舍的开。所以越发看不到大阿哥这种幸灾乐祸,不顾兄弟在之情的样子。
玄烨勃然大怒道:“胤礽虽然犯错,还是朕的儿子,你的弟弟!你竟罔顾手足之情,欲致他于死地!滚!”当即下诏道:“朕并无欲立胤禔为皇太子之意。胤禔秉性躁急、愚顽,岂可立为皇太子?”断了大阿哥的念想。
大阿哥见自己夺储无望,便想推荐与自己关系密切的皇八弟胤禩。利用张明德相面事,为胤禩制造舆论,说:“相面人张明德曾相允禩,后必大贵。”而恰在此时,三阿哥胤祉告发胤禔用巫术镇魇胤礽,阴谋暗害亲兄弟,并有物证。玄烨因此对大阿哥厌恶至极,只是顾及骨肉之情,不忍杀亲生儿子,但革去他的王爵,并下令终身幽禁。至此,大阿哥胤禔继太子胤礽之后落马,甚至再无翻身之力,从此退出夺嫡。
十几日后,玄烨回到京城。;令胤礽住在给皇家养马的上驷院旁边,命皇四子胤禛看守。琬潆皱眉和玄烨道:“储君之事,关系重大,岂能轻言废立。”玄烨伤心道:“儿臣万万想不到胤礽会辜负朕的期望至此!胤禔更是行巫蛊魇镇之事……”声音哽咽不已。琬潆揽住玄烨,慢慢的拍着他的背,玄烨小声道:“或许胤礽行为失常和被魇镇有关。调兵是胤祥的意思,也极有可能是胤祥欲陷胤礽于不义。”谁养大的孩子,谁心里疼爱。玄烨对胤礽失望,但毕竟是多年亲自教导的孩子,还并未彻底死心。所以在返京之后,明知道胤禛和胤礽关系相近,仍命令胤禛前去看守。
琬潆截断玄烨之语,慢慢哄着道:“都是他们不好,让额娘的玄烨伤心了。当初索额图事发,我心里也只想着是他自作主张,于胤礽无关,不可谓不信任了。没想到他后来又生出了一出一出的故事。”冷道:“当初赫舍里入宫的时候,看着也是个好的,我对她也是百般疼爱,和亲生女儿也差不离了。哪知道她后来却是种种忤逆!这么看来胤礽和他额娘倒是很有几分相像!”
玄烨闻言为胤礽开脱的心思又冷了下来,且勾起当初因索额图而起的种种疑心,想的越发远了。何况赫舍里和玄烨起初夫妻感情不错,但后来却渐渐陌路。提起赫舍里不但不会勾起玄烨对胤礽的愧疚慈爱,反而觉得自己对这母子二人都是不薄,赫舍里已经是辜负了自己的期望,胤礽会不会也是如此?便不再提为胤礽辩解的话来。
琬潆心里疑惑,胤祥怎么会助太子调兵的?胤祥负责调度围场驻军,但越是这样,他才会越了解玄烨对军队的掌控力。太子想要兵变是一点希望的都没有的。何况胤祥虽然重义气,也同样对玄烨极为尊重孝顺,他肯定不会对太子落井下石。但不背离太子已经是胤祥的极限了,无论是依着六格格来信中的叙述,还是自己的推断,他都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情。不知其中有何内幕?胤禛也因此忧心如焚,还是等风声过去,让他去问问吧。
虽然玄烨对胤礽渐渐心冷,但是对八阿哥胤禩等人的近来的汲汲营营也是看在眼里,甚为不悦。特别是听说相士张明德说胤禩贵不可言,在乾清宫大怒道:“朕还没死,难道他胤禩就想学着胤礽,迫不及待想要更进一步吗!”虽说当初相士是大阿哥找去给八阿哥相面的,但玄烨刚刚遭受付出心血最多的儿子背叛,对其他几个皇子也变得不如以前信任。
何况八阿哥、九阿哥拉拢大臣的种种行为,都是有迹可循、确凿无疑,便让玄烨心生警戒!又发现胤禩署内务府总管事时,到处拉拢,妄图虚名,将皇帝所赐恩泽、功劳归于自己。痛斥道:“允禩柔j性成,妄蓄大志,党羽相结,谋求储位。今其事败露,即锁系,交议政处审理。”下令革去八阿哥贝勒的爵位。
当时八阿哥不再宫中,九阿哥得知,把事情告诉了十四阿哥。十四阿哥连忙入内为八阿哥求情。盛怒之下的玄烨哪里听得进他的辩白,反而在心中坐实了八阿哥结党,心存妄念的想法。且十四阿哥道:“太子之位,有德者居之。八哥有大才德,众望所归,更胜废太子数倍!皇阿玛能立废太子为储君,如何不能体察下意,立八哥为太子!”
玄烨气到极点,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十四阿哥道:“好一个……众望所归…… 好一个……体察下意!你们这竟是要逼迫朕立胤禩为太子吗!”拔出佩剑,要诛杀十四阿哥。在场的众阿哥皆大惊失色,连忙阻拦。胤禛忙使人去请琬潆过来。幸而琬潆居住着的养心殿里乾清宫很近,忙坐了四人抬着的肩舆。天气转凉,风声猎猎,琬潆心里吓得不轻,暗暗恼恨自己怎么不记得历史上还有这一出事情,顾不得铺面而来的风吹得面颊嗓子发痛,一个劲儿的催着快些。
四人抬着肩舆跑的飞快,琬潆方才赶得及过来,见胤祺跪在地上,死死抱住玄烨的大腿,玄烨盛怒至下,踹了他好几脚,拿着佩剑朝十四阿哥砍去。琬潆厉喝一声道:“玄烨,你要做什么!”见玄烨一顿,赶忙扑身上前,劈手夺过宝剑,后退好几步,用劲儿远远地将剑掷出殿外。
做完精神一松,便觉得体力不支,心口发痛,喘不上气儿来。在养心殿时,屋内暖和,笼着火盆熏笼,衣服便穿的薄些,刚才飞快赶来,来不及更衣,一路上受了寒气风吹,支持不住。贴身服侍的流光尚且来不及跟着赶来,琬潆靠着离得最近的胤禟,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气。玄烨反应过来,连忙大步过来,与胤禟合力,将琬潆搀扶进内殿,又一叠声的命人传太医来。
琬潆坐在榻上缓了半响,方能开口,对玄烨虚弱的道:“去了一趟塞外,锁系了两个儿子,囚禁了一个儿子,你还要怎么样!如今还要再杀一个,你才满意!胤礽他们是有错在身,我且不问。”恨声道:“胤禵今天又怎么着你了,要你杀之而后快!虎毒尚且不食子呢!”亲疏有别,琬潆孙子又多,对他们不算十二分的用心,但也绝受不了看他们丧命。若是胤祺他们没有拦住,玄烨恼怒之下,万一失手……琬潆捂着心口,后怕不已!
玄烨连忙跪下请罪,道:“儿臣累皇额娘遭罪!实在是被几个不孝子气糊涂了!”琬潆唤他起身,玄烨眼见琬潆刚才遭罪样子,心下愧疚难安,自责自己不孝,执意不起,琬潆终究还是心疼玄烨的,冷脸喝道:“起来!你冻病了,还不是我跟着担心!”这时太医赶到,玄烨才面带愧色的起身。
太医把了脉,见这等情形,也不敢和往常一样解说一大篇的病理脉象,“刷刷刷”下笔如飞的开了方子,令人去煎药。一面道:“到了这般年纪,太后主子的身体已经算是调养的极好了。但也不能放松大意,如今天这般惊动,却是大不可为。”
琬潆命人赏了太医,道:“皇上今天也动气不清,太医也给他把把脉,开个太平方子。”又道:“胤祺刚才也磕碰到了,也给别忘了给他诊脉开药。”对胤祺温言道:“好孩子,皇玛嬷知道你素来是个善良实在的。你皇阿玛刚才是气急了,不是有意的,你不要记在心里。”
胤祺连连表示不敢。琬潆慈和的道:“你能这样想,真不往你皇阿玛疼你一场。”又道:“胤禔被夺去的所属包衣佐领及人口,很该拿出一半来给胤祺。”令道:“传本宫懿旨,即日起晋胤祺为亲王爵,循旧例,领双份俸禄,。至于封号……”沉吟道:“心性甚善,不骄不躁,为人始终淳厚如一,就封号为恒吧。胤祺为恒亲王。”
于是始终不怎么抢眼的胤祺反倒成为了众阿哥第一个封亲王的阿哥。康熙三十七第一次分封皇子的时候,胤祺同三阿哥胤祉、四阿哥胤禛、七阿哥胤祐、八阿哥胤禩一起被封“多罗贝勒”。而后来玄烨因为胤禛是养育在琬潆身边长大的,另眼相看,便想加封他为郡王。因为胤祉是兄长,胤禛不好越过他去,于是次年,二人一起加封郡王爵位。 而八阿哥胤禩之后众阿哥,都尚未封爵。
十四阿哥求情不成,顶撞君父,但鉴于琬潆尚在气中,玄烨便小惩大诫,令人打了他数十板子了事。直到快两个月后,玄烨才暂时消气,又因得大臣频频上书请求定下储君人选,玄烨召满汉文武大臣齐集畅春园,令从除皇长子以为的诸皇子中,选出一位堪任皇太子之人,道:“众人商议议谁可为太子,朕就听从他们的意思。”因为差不多十几天前,玄烨下旨恢复了八阿哥的贝勒之位,八阿哥党众人都认为这是玄烨的暗示,实在是好的开头,大都欢欣鼓舞,觉得这是一个名正言顺的好机会。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太子的的结局
选出新的太子人选,显然已是如今众大臣关心的重点。不仅如此,皇子们也可以上奏折互相保荐。胤禛和琬潆道:“孙儿准备依旧保举二哥。”琬潆皱眉道:“你皇阿玛恐怕不会再复立胤礽为太子。”历史上康熙帝二立太子,一方面是因为废太子后,众皇子觊觎皇位,矛盾激化,比胤礽在位时更甚。另一方面就是对第一位皇后和胤礽尚有不算浅的感情,胤礽又是孝庄做主立为太子的。而如今,孝庄早早过世,对玄烨没什么大的影响。何况玄烨和赫舍里感情到最后已经很淡薄了,对胤礽也是芥蒂不浅,恐怕不会在复立太子。
胤禛道:“皇阿玛经二哥一事,想必深恨皇子结党,觊觎太子之位。而如今的形势,孙儿又不能不举荐一人,那么二哥为元嫡之子,便是有逾矩行为,也可以解释为因受魇镇而失其本心。孙儿觉得,唯有如此,才能令皇阿玛宽心,不至于无端见疑。何况,保举了谁,也未必谁就真能成为太子。这时保举了,将来不替他真正效力,也是有的。而且孙儿真是觉得,在这时候成为太子的那个人,和被放在火上烤没有什么区别。”琬潆大悦,靠着软榻道:“你能看的这样透彻,以后就有纷乱为难的局面也难不倒你。我可以安枕无忧了。”
到了推举人选那一日,大学士马齐先到,张廷玉后到问他众人都想推荐谁为太子。马齐言很多人都想推荐八阿哥。后来领侍卫内大臣兼理藩院尚书阿灵阿等人,私下书写‘八’字,密示众人,以串联群臣,联名上书请求立八阿哥胤禩为太子。玄烨来的时候,看见有推荐三阿哥的奏折,也有推荐四阿哥的奏折,惟独推荐八阿哥的奏折最多。四阿哥胤禛写了保举胤礽的奏章,是在前一天晚上直接交到玄烨手中的。
琬潆便是还政之后,也仍然保持对朝政的关注,消息灵通,手下心腹亦不再少数,连玄烨也不怎么知情。此时这些人自然明白琬潆喜欢的还是自己抚养大的四阿哥胤禛,但又早得了琬潆的暗示,不要一股脑推荐四阿哥,要让皇上意识到八阿哥很得人心。于是便有相当一部分人上奏折推荐八阿哥。所以事实上,推荐八阿哥的奏折中,真正的八阿哥党只占了一部分,而绝非全部。
玄烨看到这种情况已经很不悦,等到看见联名请立八阿哥胤禩为太子的奏章时,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指责马齐和阿灵阿结党。这就已经是很重的罪名,基本上涉足党争的官员,很难得到善终。这也就是琬潆早在顺治朝的时候,就只摆了几个明面上的手下,其余心腹大多都未曾表露出来的原因。
特别是玄烨发现奏折中,赫然在前排写着佟国维的名字,玄烨怒气冲冲的将折子摔倒地上,下令处置马齐和阿灵阿。特别是阿灵阿还是领侍卫内大臣,他都被胤禩拉拢过去,可见此人在很不可再留,胤禩也不可再放纵了。八阿哥素有贤名,不会坐看有人为了保举自己而被皇阿玛重罚,立即跪下求情道:“启禀皇阿玛,马齐和阿灵阿之错,在于保举了儿臣。胤禩愿以贝勒之位,求皇阿玛手下留情!”
玄烨冷笑道:“他们为你争夺储君之位鞍前马后,你胤禩就投桃报李,想要保全二人无事。真真不愧是朝野上下、交口称赞的八贤王!”此时再看四阿哥就觉得十分合心了。胤禛是皇额娘亲自抚养的,如果他想要争位的话,未必没有一拼之力。但仍然一力保举胤礽,可见是心中看重手足骨肉之情的纯孝之人。连佟家保举的都是八阿哥,看来胤禛的确是没有结党之心。斥责众人道:“皇八子未曾办理过政事;近又罹罪,其母出身微贱,故不宜立为皇太子!”
八阿哥俯在地上,听玄烨下旨,冷彻心扉。他想过自己也许不会被皇阿玛立为太子,但从没想过从皇阿玛口中说出“其母出身微贱”的话。在胤禩看来,不是额娘连累了自己,而是自己一意争夺太子之位,却又不成,才连累了额娘当众受此羞辱。自己最初的想法不过是为额娘争些颜面,没想到!没想到!如今事与愿违!正是自己连累了额娘!
玄烨的旨意不会因为八阿哥的求情而改变,马齐和阿灵阿依然被罢免官职,而佟国维因为是玄烨的舅舅,被严厉申饬,勒令回家闭门思过。但琬潆得知佟国维的所作所为之后,大怒不已,不顾佟国维正北勒令反思己过,当时就命人宣他进宫。恼火地道:“咱们佟家已经是一门显贵,赫赫扬扬了!阿弟你还想怎么样!难道还想更进一步!须知水满则溢,月满则缺!”
佟国维笑了,道:“这里就臣和娘娘两个人,我也不必瞒着姐姐。”看着琬潆道:“咱们佟家原本在京中不过是二等一家,但自从姐姐入宫,深得帝宠之后,便水涨船高。等到皇上即位,更加不可同日而语。大哥从来都是老成之人,又有姐姐素日的教诲,故而一家子人向来谨言慎行,不敢有丝毫逾越。便是如此,也还是得了个‘佟半朝’的称呼。”
琬潆叹口气道:“这个也实在不能怪家里。”无论什么时候都有捕风捉影,一分宣扬成十分的小人。佟国维苦笑道:“大哥不在了,我是个愚笨的人,但听了这个名号,也是一夜一夜愁的睡不着觉。何况底下的小子们也渐渐大了起来,领了差事,也都做得很不坏。父子、叔侄共在朝堂,这样下去,只怕下次人家说的就不是‘佟半朝’,而是‘佟满朝’。即使佟家是天子母族,也要招惹灾祸了吧。就算怕皇上极孝顺,因而对咱们家颇为优容。但和姐姐说句知己话,姬兰毕竟没有生下皇子。说不准在将来的新皇眼里,咱们佟家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若是拘着小子们,不叫他们到朝堂去,倒是个好法子,只守着爵位,保管不会惹祸。但是再过几十年,老一辈的不在了,底下一辈的人没有出息的,那么又有谁还会把咱们佟家放在眼里呢!”
听到这里,琬潆心里酸酸的,道:“也不至于如此的,还有我在呢,我终归要替家里铺好后路的。”佟国维道:“姐姐已经为家里做了不少事情了,也不能凡事都靠着姐姐。”斩钉截铁的道:“既然如此,不如我找个机会退下!为着这个,我也已经谋划了不短的时间。如今正是一个好机会!既能让皇上发觉八阿哥结党之害。连皇上的亲舅舅都能拉拢,还有哪个大臣不能拉拢呢?又能替四阿哥表白,并无结党夺储之心。连和佟家这样亲近的人家都不曾笼络,可见他是真没有别的心思了。”
琬潆已经眸中含泪,道:“阿弟,何至于此!你又何苦如此自污!”佟国维摆摆手,豁达的道:“正好我也该到回家养老的年纪,佟家就留给几个小子们支撑了。”琬潆心疼道:“可是你这样行事,又怎么放心认为胤禛明白其中好意呢?”
佟国维道:“四皇子不在局中,不急不气,遇事看的透彻,他只要想到我这样做,结果是受了害处,谁得了益处,就差不多明白了。何况……”如同幼时,带了点亲密和狡黠,道:“不是还有姐姐呢吗?姐姐会让他明白的。”那时琬潆尚未入宫,很纵容这个最小的弟弟,佟国维也知道琬潆在家里很能说得上话,若是犯了什么过错,大都是跑去找琬潆帮忙的。
佟国维离开后,琬潆泪痕未干,命人将玄烨请来道:“你小舅舅老了,他惯是有些糊涂,不如大哥明白事理。他见你之前对八阿哥倚重非常,以为立八阿哥为储君是你的意思,这才上书保举。如今他做下了这等错事,自觉无颜以对,正准备上书告老。”
玄烨忙道:“谁又不做错事情呢,何况小舅舅也不是有意如此,哪里到告老这样严重。”琬潆道:“也不独是为此。小弟和我说,近来便感觉身子大不如以前,再继续为你分忧,就很有些吃力了。他又不是贪恋权未之人人,本来早就有告老之心,只是因为这段时间的情形,你也知道的,容不得他就此躲清闲,才有了这一出故事。你就成全小弟好了。”
玄烨蹙眉道:“可这样一来,倒显得是我怪罪小舅舅似的。”就算不念和佟家的情分,那时发现佟国维保举胤禩,玄烨发了那么大的火,也没想过罢免佟国维的官职,不看僧面看佛面呢。只是在心里暗暗警惕胤禩拉拢人心的本事罢了。琬潆轻轻拭去泪水道:“你不怪罪,额娘知道,你小舅舅也知道,其他人的想法又值什么 ,很不须在意的。”
之后,佟国维告老。玄烨侍母极孝而恩惠母族,且佟国纲为国战死,玄烨心中早就愧疚难安,而佟国维如今又毫不恋权的告老。年节时令,玄烨时常有赐下赏赐,以示恩宠。隆科多是佟家这一代子侄中最为出挑的,玄烨又觉得佟家终究是忠心的、贴心的,很愿意加以抬举。隆科多渐渐受到重用,几年后已官至九门提督。
重立太子之事,在玄烨下狠手处置了几个官员后,被搁置在一边。玄烨将胤礽封为理亲王,和他的妻妾子女一起,移至京郊昌平郑家庄府邸居住,不允轻易离开。同年,分别将皇三子胤祉、皇四子胤禛晋封和硕亲王,七子胤佑、十一子胤晋封多罗郡王,九子胤禟、十二子胤祹、十四子胤禵,俱封为固山贝子,胤禩在此前已复为贝勒,不曾进位,却独独漏掉了十三阿哥胤祥。后来即使琬潆从中斡旋,玄烨也只把胤祥从夹蜂道放出,关在胤祥自己的府邸中。
四阿哥胤禛,做事越发显得淡泊,和以前手段严肃的冷冽贝勒不同。竟然每日下朝后,在琬潆赐给他的狮子园中,种菜种田,做起了居士。同时悉心教导子嗣,对嫡长子弘晖尤其寄予厚望。八阿哥胤禩因玄烨斥责自己生母卑微,而冷了心肠。经九阿哥和十阿哥多番劝导,才渐渐回转,打起精神。
可就在这时,终日郁郁寡欢、自责自己的出身连累胤禩的良嫔突然过世。胤禩得知消息时脸色蜡白,不敢置信,跌跌闯闯的跑进咸福宫,扑在良嫔床前,失声痛哭,数度昏厥,以至吐血。在良嫔下葬之后,大受打击的胤禩病倒,在城外的小庄子里养病,八福晋衣不解带的在胤禩身边照顾。九阿哥、十阿哥一日数次往返于京城和八阿哥的庄子,苦心劝慰。奈何八阿哥心灰意冷,病的几乎起不了身。
宫中被惊动了之后,琬潆待派遣多位太医住在八阿哥的庄子里,轮番诊治。又令四阿哥代替自己和玄烨前去探望。而玄烨当时怔怔的坐了半响,而后多次下旨抚慰,待八阿哥稍稍宽和,不复之前动辄得咎。只是究竟玄烨心里有没有谅解胤禩以往的过失,就无人得知了。
八福晋过门多年,才终于有了弘旺一个儿子,尚且年幼。顾不得担心过了病气,日日将弘旺抱到胤禩床前,只求胤禩看在孩子的面上熬过去。八阿哥沉寂的这段时间,十四阿哥渐渐得到玄烨的欢心,替代八阿哥胤禩,成为了玄烨最宠爱的皇子。
而这个时候,宫中渐渐有流言兴起。良嫔并非病死,而是其中另有玄机……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果断木有二立太子了,从此太子被雪藏不出现在人前了
四四要不要被立为嫡子尼?
第一百二十五章追查
当宫中流言隐隐暗示良嫔是被人毒死的时候,琬潆立即密召太医院院正和给负责给良嫔诊脉的李太医来问话。院正是可靠之人,若知道内情,只怕早就报与琬潆和玄烨了,叫他来只不过是为了,如果有什么医术上的问题,可以随时向他询问罢了。见李太医嘴唇抖动,不敢答话,琬潆喝道:“说!给本宫说实话!说出来,有本宫担着,本宫看谁敢放肆!”似笑非笑的道:“若是不说…… 万一将来有人推你李太医去当替罪羊,别怪本宫不为你们做主。”
李太医大惊失色,‘扑’的跪下,断断续续的道:“起初给良嫔娘娘诊脉,并没有什么异常,不过是脉象渐弱,气血凝滞,臣等以为此病与良嫔娘娘常年郁结于心有关,也一直按照这个脉象开方下药。但是良嫔娘娘过世的那一天,臣在为娘娘施针急救,发现良嫔娘娘的面部和手上一度出现黄|色的斑点,良嫔娘娘过世后,斑点随之又很快很快消失。”
战战兢兢的道:“之前臣给良嫔娘娘请脉,有好几次闻到特殊的香气,但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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