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生死边缘的金鳞鼠
叶馨回来的消息,武炎自然也听说了,现在两个害死爷爷的罪魁祸首终于聚在了一起,让他不自觉的算计,自己现在的手段能否将二人一举拿下。
平日都是童家对付他,他也在千方百想办法回应,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已。
毕竟童家和他比起来,实在太强大了。
他曾经在断头台见过童麟出手,知道他起码可以在百丈之外杀人于无形,而自己的手枪,十丈之外想要将人命中,就全靠运气,而且即便命中,多半也无法做到一击必杀,更何况还有一个朝元境高手叶馨。
当然,除了手枪,他还有更厉害的东西,比如那一群傀儡蝙蝠。他也有可以用这些蝙蝠将二人杀死的念头,不过很快这个想法就被他否决掉了。蝙蝠虽然厉害,焉知童麟和叶馨就没有保命之物?对此他不能不谨慎。
其实他还有不少东西,比如当日被虬须大汉收入兜天袋的铜鼎,里面还有不少东西,只不过武炎还没来得及将这些东西全部炼化,他的修为太低,炼化起来难度不小。
也想过趁二人聚在一起时,出其不意扔一个手雷试试,不过后来想想,这样多半也会失败。这手雷谁也没见过,是他最后的杀手锏,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使用,否则一旦自己的手段大白于天下,凭他练气境界的修为,无论如何也不是童家的对手。
当然,他如果有足够多的三级灵符,这一切也许都能轻易改变,可是他现在还没有掌握纯熟。
一连几日,武炎就没干别的事,除了吃饭打坐,就是练习炼制三级灵符。可是炼符这门手艺,最讲究个精细,出一点差错都可能导致失败,脑海中不断出现的童麟和叶馨,偏偏又不能让他好好静下心来……所以武炎外焦里嫩的程度在这几日又加重不少。
“轰……”一张大火球符爆开,近在咫尺的武炎立时遭殃,衣服头发被烧的焦糊一片,脸上也被熏的乌漆墨黑,好在他习惯在外面画符,倒也没烧毁什么东西。
“怎么了怎么了,公子你没事吧!”秋听雨远远的看见这一幕,赶紧放下手中的针线,三步两边跑到武炎身边,当看到他那副尊荣时,想笑又不敢笑,强忍着道:“公子……你还是别学这炼符之道了,看你都被烧成这样了。”说着还赶紧拿出一张手帕,擦他脸上的黑灰。
气呼呼的将转元针往桌上一扔,从秋听雨手里抢过手帕,边擦边说道:“没事,不就是被火烧一下吗,这符还没制成,威力不大,最多烧焦一些头发。”
可是秋听雨仍然劝道:“公子,就算威力不大,这天天如此,也怪吓人的,你看你这几天画那个什么御雷符,大前天上午被雷劈了一次,前天晚饭前被雷劈了一次,昨天一大早又被雷劈了一次,这得多疼啊,今天又被火烧成这样……”
见她呼啦啦把这几天自己的倒霉事全给说了出来,武炎赶紧给他打断,有些不好意思道尴尬一笑道:“嘿嘿,没事没事,三级灵符制作起来是有些麻烦,不过我就快练成了,你不用担心。”
秋听雨:“公子啊,可不敢大意,你这几天不是天天被雷劈,就是天天被火烧,也不是办法……你看你那些衣服,不是被雷电劈的缩一团,就是被火烧的都是洞,就算补好,穿在身上也成要饭的了。”秋听雨说着,还用小手指了指他现在穿的衣服。
“额……这几天是辛苦你了,不过没关系,那些不用补了,扔了吧,我再去宗门领两件新的就好,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钱……”说道这里,武炎觉得那里不对,突然将擦脸的手停了下来,白了一眼秋听雨,道:“什么叫我天天被雷劈!那是说坏人的话,你就跟你家公子这么说话啊……去,给我打盆水来,我要洗洗脸。”
武炎说完,本想把手帕还给秋听雨,不过看看那上面漆黑一团,又尴尬的笑了笑,伸手揣进自己怀里。
秋听雨挤眉弄眼的一吐香舌,便笑嘻嘻的给武炎打水去了,不一会,便给他端来一盆清水,给他放在了用来画符的桌案之上。
现在武炎浑身上下,就没有一点好地方,头发枯焦不说,脸上更因为手帕的擦拭,变得黑一条白一片的,模样可笑至极。他也知道,这未制成的符箓虽说威力不大,但如果他没有金鼎决护身,恐怕也免不了被烧出几个水泡来,如果是炼制成功的符箓,威力更大,即便他这半吊子的金鼎决护身,恐怕也难免皮开肉绽。
说起这火球符,他倒是见过其威力,当日在郑星河的陵寝密室之内,那个神秘的小胖子,就用三张火球符,把那厉害的虬须大汉打成重伤……
“虬须大汉……”武炎忽然想到什么!
当日的情景他依然记忆犹新,虽说当时虬须大汉重伤不假,但虬须大汉境界高深,绝对是朝元境中后期修士,若非武炎用那个小熏炉将他手中的兜天袋打飞,恐怕自己的手雷,也未必能起到作用,极大的可能性会被兜天袋给收走。
“虬须大汉……兜天袋……熏炉。”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武炎脑海中一瞬间灵光闪现,快速的将当日的情景回忆一遍:“阴鸩青年……熏炉……天鬼傀儡……熏炉……”
当场带入闯进郑星河仙墓的三人,全都是高手,那阴鸩青年看起来修为最低,但是现在想想,恐怕也不会比商不凡差哪去,可是却被天鬼傀儡一斧劈成两截。现在想想,那青年死的着实蹊跷。
“难道是因为他捡起熏炉的缘故?”武炎也顾不得洗脸,赶紧重新梳理了一下记忆。
青年因为捡起香炉而死,持斧的天鬼傀儡,在劈砍武炎的时候,被熏炉砸的轻轻倒退了一下,武炎才得以保命……兜天袋因为熏炉失灵。
武炎还想起,当初刚入晨元宗,他便发现兜天袋一旦和熏炉接触,就会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布袋,反之,则无法打开。这兜天袋在自己手中也有一年有余,还从没出现过这情况。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也许这熏炉也是一件法器,能将接触到的人,或者法器弄得法力全无,如果真是这样,用熏炉对付童麟和叶馨二人,岂不是要简单很多吗?
想到这里,草草将脸洗了,擦也不擦,直接跑回了房里,将腰间的兜天袋接了下来,然后元力一运,一个铁箱便飞了出来。金麟鼠就被关在这个铁箱之内。
武炎记得清楚,当初金麟鼠在小胖子扑抓时,是带着他啃着的元石一起钻进石台之内的。现在熏炉被宗门收走,或许能用它将其偷出来……只要这个吃货听自己的话!
可是打开铁箱的时候,他顿时傻眼了,金麟鼠竟然趴在铁箱的角落动也不动,就像死了一般。
“这……”武炎心中一阵紧张,赶紧将它从铁箱拿出,仔细察看起来。
此时的金麟鼠模样大变,头顶的独角踪影全无,浑身的金毛也被灰色鼠毛代替,乍一看跟普通的老鼠没什么区别,如不是他那一条异常粗大的尾巴,武炎简直会把它当成普通老鼠。现在如果说这金麟鼠,还能用金字称谓的地方,也只剩尾巴尖那里,还有一点点指头大小的金毛了。
仔细感应之下,觉得这金麟鼠身上还有些许温热,他忍不住说道:“鼠大爷,你可别死啊,小爷我还指着你替我办事哪。”
他不明白,这小东西在兜天袋内一呆几个月一点事都没有,还能在里面乱闯乱窜,偷吃元石草药,现在怎么在铁箱里面关了才三四日,就奄奄一息了哪。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考虑这些,而是将它救活,想着这家伙平日里喜欢吃元石和血指兰,他赶紧拿出十几颗上品元石,和那半截血指草放在桌上,又轻轻的把金麟鼠放在这些东西之上,在一旁不安的细细观察金麟鼠的动静。
可是过了一盏茶时间,金麟鼠依然如一块木头一般,动也不动一下,他又赶紧从怀里掏出盛放问仙丹的玉瓶,倒出几粒来,放在它的嘴边。
问仙丹的药香扩散开来,金麟鼠似乎有那么一点反应,至少鼻头上的胡须轻轻动了一下。不过也仅仅就这么一下,之后又不再有任何动静。武炎无奈,便掰开鼠嘴,将问仙丹捏成粉末,塞进去一点,可是情况依然没有好转。
这一下武炎可真的没有办法了,他对玄兽本来就所知不多,仅有的一点知识,也是从买来的典籍中了解的,可是那上面却提也没提金麟鼠,哪怕是只言片语也没有。
“唉!这只能用这个试试了,如果再不行,那你只能听天由命啦。”武炎说着,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一个葫芦,那里面盛放的是通元炼体散的药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