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一百二十八章 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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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无涯坚定而有力的话语回荡之时,使得上空之人皆是一震,而后盯着他,其实如今的局面……季无涯不说话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不论如何,争斗的结果是在他们手中,季无涯没有主动权,就算有人失利也不会记恨到季无涯的头上。

    但是季无涯一旦出口说话,就意味着,我才是主人……我才有一切的选择权,同时,也将所有的矛盾都击中到了他的身上。

    何傲天有些复杂的看着他,微微摇头,但是却随后一笑,笑的很开心,笑得很开怀。

    石林心中本还有气没有沉下,此时季无涯话语的传开,在他的耳中产生了嗡鸣,心里荡起了徜徉,他猛地低下头去,目中露出了精芒,亦如当初在青石台上一般,哈哈大笑,

    “你不错,很不错!”

    说罢,他全身凶戾暴躁的气息收敛,修为收回,一一扫过了左寒烈等人的面庞,重重的吐声道:“不管这小子入了哪门哪派,我石林都当他是个朋友,若是有人难为他,虽不是与我九煞教开战……但也是与我石林过意不去!”

    他的声音落下之后,整个人卷动着黑色长袍,化为了一道黑芒向着山巅飞去。

    左寒烈神色阴晴变化之后,有些冷冽,声音威严中带着些无奈:“季无涯,当日是我带你入了青山,九声钟鸣既是你的能力……也是我道宗的认可,对于有缘人,我道宗不会放弃……但也选择尊重!”

    “我们都为修士,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力!这是道藏的选择,关乎一生……你要考虑清楚!”

    宋青天一叹,他对于季无涯这里没有任何竞争的能力,但他确实希望季无涯可以将剑修行到极致,所以也散出了善意,和自己的态度。

    此地没有表态的只有那凌云以及鬼岩,但是他二人神色淡漠,似乎毫不在意,只是那隐藏在人面之下的心中,却不知想些什么。

    两人在此地笼罩了压抑和寂然之时,一晃身,向着青山之巅飞去,不知是不是错觉……从下方看去,二人似乎很是接近。

    许久,季无涯向着左寒烈与宋青天抱拳深深一拜,沉声道:“弟子谨遵教诲!”

    左寒烈与宋青天二人看得出,季无涯对于何傲天那里有着不一般的情感,对方的关怀,对方的庇护……都是雪中送炭,令他心中难以忘怀。

    两人心中一叹,相识一眼看到了对方的苦涩,竟也不再停留,直接离去。

    地面之上,王子军心中的担忧也全都化为了一种复杂,没想到……自己与季无涯这里的差距,非但没有减少,反而眼下看去越来越大了。

    才来半月时间,敕宁学院中来自各个宗门教派的弟子传人,竟互相之间产生竞争,甚至还剑拔弩张,不惜以宗教战争为代价,来庇护他。

    这让他的心中复杂苦涩之时,也有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产生。

    那情绪让他心中烦闷,甚至压抑,扭曲中带着痛苦,而他那要变强的信念在这痛苦之中越加的清晰,甚至使得他的心境在此时也发生了改变!

    他呼吸急促,双目中泛红,看了季无涯一眼,而后直接没有打招呼的向青山上方奔去,回到自己在中部的住处。

    大虎诧异,他的心倒是没有丝毫波澜,看着王子军狼狈离去的模样,他感到很奇怪,似乎……王子军在此时变了,变的陌生了。

    但他摇了摇头,抱着葫芦大口喝着。

    乌苏没有注意到王子军的离去,他距离季无涯最近,此刻目瞪口呆,久久不能恢复。但双眼明朗时却笑开了颜,上前狠狠的搂住季无涯,然后嘴里发出“啧啧”声,上下打量着他,仿佛眼前之人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季无涯了。

    “嘿嘿,无涯你真是厉害,我乌大师也佩服,当时我感受着他们散发出的冰冷之气,简直要将我冻僵了……”

    正说呢,才讲到“阴阳宗那两人”时,却眼皮毫无预兆的一跳,余光扫向空中,发现了正在盯着他的何傲天和李湘君,心里咯噔一声,全身冷汗都出来了,真是欲哭无泪。

    他们都走了,怎么你们还不走呢?

    只是他讪讪的一笑,之前那副模样转而一变,身子板笔直,神色严肃下来,全身有一股气势散出,如同常年修道的得道高人一般,一甩衣袖,负手而立。

    迅速瞧了一眼季无涯,而后看向远方,压低了声音开口道:“阴阳宗二位前辈,实乃我修炼界仙风道骨该万世传颂的高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将弟子视为己出,不偏不倚公正对待,无涯,你说……这样的人难道不值得我们尊重,不值得我们去追求嘛?”

    季无涯神色古怪,轻轻一咳想要打断乌苏的话语,但说出这些话之后,他又旋即叹了一口气,神色中有着向往,竟十分的激动,“我乌苏一声没有敬佩过几个人,两位前辈就是我心中的神明!”

    他神色兴奋,表露之时,余光撇向了季无涯还有何傲天二人,隐隐有着得意之色。

    何傲天原本冰冷的面目,在听到乌苏的话语后,也由不得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而李湘君此时已经掩嘴轻笑,虽然面色苍白,但是笑容依旧如同春风一般,小声的道:“傲天,跟在无涯身边的小家伙也很有趣呢!”

    她此刻已经直接称呼季无涯为无涯,是那般的自然,没有修饰的成分。

    何傲天重重的一咳,也是这般认为,说道:“小毛孩才来几天,哪有听说过我们,该说什么就说什么,还要顾忌这顾忌那,有修士的样子吗。”他明明用了很清淡的语气,但是由于自身功法的缘故,还是有那么些的冷意。

    顿时,乌苏诚惶诚恐,弯腰回道:“是,是,是!前辈所言甚矣,晚辈定当遵循。”

    略过了乌苏,何傲天看向了季无涯,而季无涯也正在注视着他,两人四目相对,好似有千言万语,又有一种不知从何说起的适从。

    何傲天感觉季无涯的目中有着复杂,但却极其的诚挚,更有一种让他看到,心里震颤的悲伤……

    何傲天一身的冰冷气息就似寒夜隆冬,但是在此刻,季无涯注视过去,却发现何傲天的目中多了一些温情,多了一点呵护的目光……只是他不懂,因为他没有感受过,这种目光,这种温情,他只有在村庄中那些看着自家孩子的族人眼中看到过!

    所以他的身子猛地一颤,呼吸有些找不到节律,眼神也有些闪躲,不敢再去注视着他。

    李湘君挽着何傲天,双目在季无涯身上流转,轻声言语,只是细许的颤抖,“傲天,我们走吧,无涯的情绪有些不对。”

    何傲天点头,带着李湘君转身飞走,而在他身影消失不见的那一刻,一块令牌化为一道流光飞来,直直的射向了季无涯,被他抓在手中后,才传来了声音,

    “此乃少阳令,你为我阴阳宗这一代开阳少子……我不管你是否之后会拜入阴阳宗,但……你是这一代……唯一的开阳少子!”

    这话语威严的让人不容抵抗,但是在其中包含,是除了季无涯之外,没有人能够理会到的关怀,就如同游子离家……母亲会亲手为他缝制一件衣物一般!

    他的心又是狠狠的一颤,看着何傲天离去的方向,双目中湿润,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做什么。

    而在这之前,遣散了所有弟子时,此块区域便被何傲天以术法遮盖,使得只有他们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外,再没有人能够洞察,只不过最后他声音扩散的同时,撤去了术法,也只有这一句话,在他的刻意而为之下,被周围离季无涯距离较近的弟子听到。

    听到的也是他话语中的决然,和威严!

    而此刻,此地只剩下了季无涯、乌苏,以及始终盘膝在地面上的弟子,那人此刻呼吸急促,目睹了季无涯的全程,和在他眼中高高在上从不轻易露面的长辈竟然为了季无涯……针锋相对,甚至大打出手,这已经颠覆了他心中的某些规则!

    乌苏也看出了季无涯状态的不对,看了看那想要站起身来,双腿却好似没了只觉的弟子,眉头微皱,此人意志极其坚韧,就算左寒烈驱散所有弟子,他也是在这里……而他也托了乌苏的福,被认为也是季无涯的老友,所以才会不被理会,才能在此地见证发生的这一切。

    乌苏摇了摇头,拍了拍季无涯的肩头,轻声说着什么,随后指了指那名弟子,又叹了口气走了,他能帮的只有这些了。季无涯本就不是冰冷之人,待人处事虽不算热情也不会太过冷落,只是此刻他的状态明显不对,心中乱如蓬麻,能不能理会那人都是问题。

    而季无涯在乌苏走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确实如他推测的那般,心中乱如蓬麻,而且理不清思绪。

    只是听到乌苏说那人在此地盘膝等待了十六日时,他的心略微泛起了涟漪,但是却心烦意乱,也可能他现在的神情有些可怖,他一眼望去之时,那人竟然浑身一颤。

    他的声音不知为何沙哑起来,如同沙石摩擦,咔喇咔喇发出了声响,“你找我何事?”

    那人在季无涯一眼看来时,心神震颤,因为在他看来,好似那两轮紫色月牙并没有消失,两道目光射来之时,他的肉身如之前那般出现了一股压力,镇压他的肉身,但转瞬而逝,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紧紧咬了咬牙,声音不是那么的虚弱,而是低沉,“季师兄,我想跟随你的身边!”

    季无涯神色没有任何变化,让人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是话语却让人摸不着头脑,“你是在这里等了我十六日?”

    男子点头,直直的盯着他。

    季无涯拂袖,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屋,面无表情的道:“带我去你的住处。”

    那人闻言,一愣之后,神色狂喜,想要起身,挪动了几番,但是双腿却移动不了。

    季无涯一扫,直接上前,伸手要将他提起。

    但是那人神色却一狠,低喝一声,单手挡住了季无涯的手,“多谢季师兄美意,我……可以!”

    他牙关紧咬,全身修为运转,但是却十分的滞涩,也许是因为双腿的缘故,而他双手上覆上了元力,散出莹莹的白光。

    抬起之后,向着自己的双腿,猛然一拍,只听见“咔嚓咔嚓”两声脆响,他的神色瞬间狰狞起来,有着汗滴从额头上滑下。

    他赫然以这种自断双腿的手段,来引导精血的流向使得双腿重新获得力量,他强忍痛楚,一声不吭,双手支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然后抬头,冲着季无涯笑了笑,虽然面色苍白,但仿佛在说:我们走吧。

    季无涯也是双目微缩,被他这种狠劲所震惊,就连烦躁的心绪也缓解了几分。

    男子双腿虽断,但是有元力加持,仍然可以行走,已经走在他的前面,为他带路。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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