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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希5希望与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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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茜茜公主]苏菲的世界 作者:寒水空流

    6希5希望与抗争

    娜塔莉开始拼命挣扎。

    然而她的反抗几乎转瞬间就被轻而易举地制服,那个男人不但力气是她的几倍,身手也十分矫健——他定是个军人,想到这里,她的心跳得愈发剧烈。

    “如果你保持安静,我可以暂时放开你。”男人的个子很高,这给她带来了十足的压迫感。

    娜塔莉点点头。

    有刺客——刚刚得到自由她便要大喊,然而尖叫还未冲破喉咙,口鼻便被重新捂住。剧痛突然而至,令她忍不住浑身发抖,手臂被粗暴地扭到身后,骨头咯咯作响,她怀疑自己的关节都要脱臼了。

    泪水刷的声涌出,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

    “我已经提醒过你了。”男人冷漠的声音传来,不带丝毫感情,“有时候,点小小的教训才能令人印象深刻。我想,你应该足够聪明。”

    他说完放开了娜塔莉,走出两步,又回过头:“跟上。”

    黑暗加深了娜塔莉的恐惧,她很想转身就跑,可是在那个男人不容拒绝的强势之下,却只能安静地跟在他身后。她逃不掉了——娜塔莉看着男人的背影,绝望地想。

    钥匙在锁孔里转动,咔哒声轻响,门开了。

    淡绿色的火光划破黑暗,紧接着,房间里的蜡烛被点燃,整个屋子都明亮起来。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冷静下来,我得说,我对你有点失望。”

    男人转过身来。烛光映出他的脸庞,十分俊朗的相貌——不同于日耳曼人的棱角分明,他的面部轮廓颇为柔和,脸颊瘦长,带着典型的高卢人特征。

    娜塔莉蓦然间睁大了眼睛:“您是——”

    奥尔良家的阿朗松公爵。

    她知道马克斯公爵殿下邀请他来参加个打猎聚会,可是听说这位法国王子的马车在半路上抛锚,推迟天才能到达——思绪突然被公爵殿下的话打断。

    “拿出来。”他说。

    “……什么?”

    费迪南挑了挑眉,用洞悉切的目光望着她。

    娜塔莉低头不语。

    下秒,她整个人都被费迪南抱住,他的手抚上她饱满的胸脯。

    “您——”

    她又惊又羞地叫道,然而还没有等她从被非礼的震惊中恢复过来,那个男人已经拿着手中出的白色信封坐到了书桌对面。

    “娜塔莉·冯·施特恩巴赫。”

    费迪南用裁信刀挑破封口的火漆,漫不经心地说,“不错的名字。”

    “不,您不能这样做!”娜塔莉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的呜咽,“上帝是万能的,他什么都看得见——求求您不要这样,您会受到惩罚的!”

    费迪南抬起头,慢悠悠地看了眼娜塔莉。这个姑娘的长相温婉而端庄,十分符合人们对于个淑女的期待,却因为太过标准,让他感到无趣——他并不喜欢这样文弱甚至有些怯懦的女人,只是她此刻的表现令他有些意外:“看不出,你如此虔诚。”

    “这是私人信件,您没有权利翻看!”

    费迪南已经展开了信纸。

    “我亲爱的,真诚的朋友……”

    他冷冷地挑了挑唇角。

    “……如果我的热泪能够洗刷这残酷的命运——我永远,永远也不会再是你的了!我想要在你的怀中死去,我的名字也会随之消逝,世界将忘记个即将成为巴伐利亚王后的新娘的存在!千万遍地吻你——不要忘记我——哦,倘若你能够明白!

    你的s. c”

    费迪南的手缓缓握成了拳。

    印着暗花的信纸无法抵抗外来的巨大压力,在他手中变形,留下道道清晰的折痕。么渺小而脆弱,他想,如同这两个人之间可笑的“爱情”,只要他稍稍用力便会毁于旦——可他却觉得手中捏住的仿佛不是信纸,而是自己苦涩的心。

    娜塔莉抬起头,看到红色的烛火勾勒出公爵冰冷而僵硬的身影,投射在地板上,如同个永远也无法填满的黑洞。

    如此孤独。

    有那么瞬间,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无可抑止的悲伤——这让她想起森林中被高大的雪松和银杉遮盖的灌木,凭着自己的力量强悍而执着地生长,却依旧终年不见阳光。

    “……娜塔莉。”

    许久,他开口叫她的名字。

    “不,我不能答应为您做任何事情!”娜塔莉的声音有些发抖,却还是坚定地拒绝道,“我不会背叛苏菲公主,不会背叛我自己的良知!”

    声轻笑。

    “你以为,我会让你做什么?”

    娜塔莉咬着嘴唇,沉默。

    “你的公主正在犯下个可怕的错误,而我,在试图拯救她。”

    费迪南将信纸重新折好。

    “拿回去。”他说。

    “您……”

    “我没有把它烧掉,所以你觉得意外?”他没有看错娜塔莉脸上惊愕的神色,却不打算做解释,“你可以走了。”

    “可是您挑破了信封上的火漆——”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费迪南说完,将身体靠回座椅用绒布包裹的靠背,疲倦地闭上了眼睛,“你会有办法的,不是吗?”

    就在娜塔莉坐着马车前往慕尼黑的同时,雷沃灵大街的某家店铺中也在进行场严肃的谈话——并且隐约有发展成争论的趋势。

    事情是从弗兰茨·汉夫施丹格尔将张蛋白相纸扔在儿子面前的时候开始的。

    照片上是个姑娘的侧影——亭亭玉立,高贵优雅。从技术上来说,那是优秀到几乎无可挑剔的作品:从背景中脱颖而出的主体,丰富而富有层次的调子,对于细节与色彩精准的把握。影像经过了反复的加深与重叠,却依然完美地保持了行云流水般的延续性。

    然而最打动人心的,却是照片里姑娘的神态:她微微侧着脸庞,唇角抿出若隐若现的弧度,似乎下刻便会带着浅浅的笑开口与你对话。她仿佛活在了用镜头构筑出的另个世界,个只属于她和摄影师两个人的世界。

    对于湿摄影来说,每张照片都带着摄影师鲜明的个人风格。不单单是角度和成像载体的选取,药品的调配,镜头的利用,曝光时间的掌握,还有冲洗的时机与手法,每个看似不起眼的地方都会令最终的成像效果截然不同。如果他还无法从中看出儿子的用心与深情,他也就白白拍摄了十几年的肖像。

    所以此时此刻,弗兰茨·汉夫施丹格尔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她是马克斯的女儿。”

    “不仅仅是那样。”艾德加放下手中的刻刀,工作台上放置的金属正是那张照片最初的成像载体,“我爱她。”

    “你疯了吗?!个月后,她就会成为巴伐利亚的王后!”

    “那又怎么样!我不在乎!国王根本不爱她,否则也不会次又次地推迟婚期!”

    “艾德加!”

    “这是我的人生,父亲!”

    艾德加起身来,直视父亲责问的目光。从小到大,父亲都是他崇拜的对象和人生的标准,这是他第次……大声反驳父亲的话。

    “这是我的人生,难道我连作出自己选择的自由都没有吗?!我很抱歉,爸爸,我从未违背过您的意愿——无论是小时候离开慕尼黑,还是后来前往斯德丁学习经济——您明明知道,我点也不想做个商人!甚至您让我去亚洲,整整六年,我也没有反对过——”

    “所以你现在觉得不满了?” 弗兰茨·汉夫施丹格尔怒极反笑,“你在亚洲是用谁的钱来学习!”

    “我也挣了我自己的钱!那些钱足够我这些年的花费!就连回到慕尼黑,我也在替别人拍照片!我25岁了,不再是那个躲在父亲身后的小男孩!我有足够的能力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嘭嘭!嘭嘭!”

    “是谁!” 弗兰茨·汉夫施丹格尔不耐烦地高声叫道,穿过厅堂打开了店门。

    浅蓝衣裙的姑娘在门外,头顶的帽子遮住了大半面容——男爵小姐娜塔莉。

    “请问……”她显然感受到了眼前紧张的气氛,这是个糟糕的时机,但她却不得不说明来意,“艾德加·汉夫施丹格尔先生在吗?这里有封给他的信……”

    弗兰茨·汉夫施丹格尔回过头看了眼儿子,言不发地转身走开。

    第二天,娜塔莉带回了艾德加的回信。

    “谢谢你,娜塔莉……”苏菲抓住男爵小姐的手, “你不会明白这对我意味着什么……哦,是今晚……”

    她的声音因为兴奋而有些颤抖,也同样因为兴奋,她忽略了娜塔莉微微发肿的眼睛。

    是的,男爵小姐隐瞒了前天晚上那个小小的“插曲”——她当然不会背叛公主殿下,然而却加无法违背自己的良知。我是在帮助殿下,她这样告诉自己,殿下的所作所为定会带来可怕的后果——她对阿朗松公爵的话深信不疑,却从未想过这样的信任来自何处。

    等待的时间总是显得格外漫长,当慕尼黑终于被夜色笼罩,苏菲才骑着马离开了城堡。

    “……艾德加?你在哪儿?”

    她跳下马匹,试探地叫了声。这是个稀疏的树林,四周漆黑片,远处似乎有隐隐约约的火光。

    “苏菲。”

    被人突然从身后抱住,她的身体僵硬了瞬,才放松地靠进他的怀中。艾德加低下头,轻吻她的长发。

    “晚上好,我的姑娘。”

    “晚上好。”她在他的怀抱里转过身,“说真的,你就是约我在这里见面吗?在个到处是乱窜的田鼠的谷仓旁边?”

    “耐心点。”艾德加微笑着,牵起苏菲的手,“跟我来。”

    沿着林间小径穿过树丛,片开阔的平地出现在眼前。

    “啊……”苏菲睁大了眼睛,“这里是……”

    “欢迎来到舞会,我的公主。”

    空地中央是用根根圆木竖直搭起的火堆,橘红色的火焰将深蓝的夜空照耀得明亮温暖。

    奇特拉琴弹出巴伐利亚民歌轻快欢悦的调子,所有人都围绕着空地中央的干草垛载歌载舞,从年轻的姑娘小伙,到头发花白的老爷爷老奶奶,笑声随着摇摆旋转的舞步飘散开来。

    艾德加将手中的啤酒递给苏菲,两个杯子轻轻相碰。

    “来吧。”他冲着火堆的方向偏了偏头。

    “我可不会跳这种舞。”苏菲笑眯眯地拒绝,“我在这儿看着你跳。”

    苏菲双手捧着酒杯,注视着人群中的艾德加——他显然对这样的聚会十分熟悉,随着音乐舞步轻盈地旋转,眼角眉梢都是活泼的笑意。苏菲很少见到艾德加如此开朗外向的面,不自觉地与他相视而笑。

    “过来。”艾德加对苏菲做着口型。

    苏菲莞尔,弯着眼睛笑盈盈地摇头,红色石榴石的耳坠随之微微摇晃。火光将她的脸庞映得红彤彤的,那双漂亮的眼睛也因为甜蜜的笑容而闪闪发光。

    “嘿,来吧,苏菲。”

    身旁的青年牵起了她的手,她眨眨眼睛,依旧在摇头:“我会踩到裙子。”

    “没关系,我不会嘲笑你。”不等她拒绝,艾德加已经把苏菲拉入人群之中,“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他揽过苏菲的腰肢,她将左手搭上他的肩膀。苏菲随着艾德加蹦蹦跳跳地旋转,清脆的笑声串串响起,毫无章法的舞步,却带给她从未有过的欢乐与幸福。

    这是么美好的夜晚——沉浸在幸福中的人们太过专注,以至于谁也没有发现在不远处供应啤酒的小摊子上,个留着黑色络腮胡子,体格健壮的年轻人,眼角的余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人群中翩翩起舞的未来王后。

    曲子接近尾声,琴弦被拨出最后的旋律,留下清亮悠长的回音。艾德加与苏菲走出热闹的人群,坐到椴树下的长椅上。

    温柔的吻落在苏菲的唇上。

    “知道吗,”艾德加说,“刚刚跳舞的时候我就想这样做了。”

    “哇噢,”苏菲故作夸张地感叹,“我对你的自制力深感佩服。”

    他再次吻上她的唇,热烈而急切,然后路向下,直到脖颈,锁骨……他吻得如此用力,以至于她的皮肤甚至有些发痛。

    “嘿!”苏菲推开艾德加,“你今天究竟怎么了?”

    “我从未想过……我会爱上个公主。”

    她低下头,浅浅地翘起唇角。

    “听着,苏菲,我接下来说的都是认真的。”

    苏菲对上他的眼眸,安静而期待地微笑。

    艾德加单膝跪地。

    没有戒指,没有鲜花——可是他说,苏菲,嫁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

    祝姑娘们万事如意,阖家欢乐,压岁钱:)

    谢谢咕咕鸡姑娘的地雷~~~

    写到娜塔莉藏信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某年夏天跟好友起去看演唱会,禁止带相机,我问她怎么办,结果那姑娘面不改色地拉起bra就把相机藏在里面了……再然后,成功地过了安检……囧。

    水直以为,写h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人弄不清到底是做了还是没做……咳,好吧,正确答案是没有。女主的第次才不会这样随随便便地在个混乱的雨夜里丢掉呢,哼,这次你们鄙视水太含蓄,下次写个奔放的出来!

    这几章里面信的内容都来自于sophie保留下来的情书——这姑娘字字句句全是深情啊。

    继续贴sophie的照片,重点在左下角的署名——edgar为sophie拍摄的照片,无例外全都署上了父亲的名字,这家伙究竟有闷骚啊。

    6希5希望与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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