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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之后(肉H文) 作者:冰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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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11 玉台生莲
谷靖书干到最后,爽利得只瘫在桌面上阵阵抽搐,那前头蓄势怒张,却是这些天练的功起了作用,并没有射出去,涨红着脸儿也抽搐几下,那储在阴囊里的阳精仍丝丝地化作了内息,汇入那周身循环不止的内力中。
他美得神魂颠倒,那硕大粗长的鹿茸已整根送入肠中,他后穴便紧咬着那东西自发地吞吐着,又将那留着的寸长的根部在石凳上杵动摇晃,端的不是如活物般有趣?加那鹿茸又还有些细茸在里头搔动肉壁,却让那本就馋嘴的肉穴为贪婪,身体明明已到高潮,却死死缠着那物不肯放开。他酡红着双颊眼神迷离地只管纵情玩乐,哪晓得竹屋里的人在自己散发出的情欲气息影响下变成了什么样子。
“嗯……呼……小珏……肉棒……好大……”
他喃喃自语着,仿佛少年便在身后,而穴内含着的正是少年那骄傲的胯下巨物。他便全心全意地讨好着它,满脸的渴慕与阿谀谄媚之色。那鹿茸到底又不是真的阳物,直坚挺着绝无软化之意,那令谷靖书快感持续的时间格外悠长,长到他恍恍惚惚地简直是从生到死转了几个来回,两眼朦朦胧胧的,除却回味那深入肉穴的鹿茸带给自己的阵阵喜悦外,再看不见任何东西。
夜风拂在滚烫的肌肤上,格外舒适。
手指捻动着敏感的乳头,带来闪电般的强烈刺激。
光滑的掌心顺着脊线滑过腰间,揉向颤颤高翘着的阴茎……
“嗯……小、小珏?”
谷靖书的两只手还在揉捏着自己的乳头,因此胯下红通通的阴茎忽然被两只修长有力的手握住时,他不禁惊吓了跳,双膝弹便要起来,夹在腰间的那双手臂却立即用力箍,将他固定在了原处。他这也才察觉到原来是南宫珏来了,自然也就不再反抗,只是满心地做坏事被抓个正着的心虚感,缩作团红着脸不再动弹。
南宫珏慢条斯理地捋着他的阴茎,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偏头舔了舔他耳朵,声音略有些低哑地道:“靖书,想我吗?”
谷靖书方才用鹿茸插进屁股自渎,本已觉那是极度的欢愉快乐,然此刻被他两臂紧紧抱着,背后靠着他结实的胸膛,那种温暖恒定的踏实感觉瞬间充斥全身,让他整个人从团火似的热烈化作了汪水般地柔顺驯服,便倚在少年怀里,小声道:“想死了。”
南宫珏右手在他灼热的肉棒上反复撸动,左手却腾出来摸到他屁股后面,下便摸着了那鹿茸根部,拿着它左右晃,搡得谷靖书忍不住颤着声儿媚叫起来,压低嗓子只道:“小珏,不要……”
南宫珏哼了声,手指顺着那根鹿茸往他穴里嵌进半截指头,捉着那鹿茸往外拖出些,又狠狠往里插进去,道:“你哪里想我了?白天只想着谷云起,晚上……晚上连等也不等我,便自己个人玩得这么开心!哼,你只要有东西插进去就够了,要我也没什么用了吧?”
他边说,边将那鹿茸捏在手里抽抽插插的,耳听着谷靖书气短声促的声声呻吟喘息,又和着后穴里汁水淋漓的噗嗤响动,颗心早已经痒得不行,两腿间粗硕的阴茎也直抵在了谷靖书的背上。但他向来忍得,虽是如此,语气里仍冷淡得很,把个谷靖书急得只要赌咒发誓,分辩自己实在是因想他想得太过厉害,他却始终不见,才会这般不知廉耻地自己拿东西玩弄后穴。南宫珏玩了阵,心头的气本来有九分都是假作来故意逗弄谷靖书,再玩得爽快,那剩下的分不忿也早烟消云散,拍着他肥嫩嫩圆鼓鼓的大白屁股要他趴到石桌上去,再自己将两条腿朝边上掰开,好将股间那诱人无比的后庭花朵主动呈献给少年。
谷靖书心里也极愿意与他玩乐,但这会儿神志清醒,却又记得南宫北翊就在屋里,不免扭捏推辞了几句。那少年玩性正炽,哪里管什么老子父亲的,见他扭捏,手臂用力绞,将他整个人提起来便压到石桌上,三两下将他衣裤扒个精光,露出个白生生红嫩嫩的身段儿,像是冬天的笋子,又像是剥了壳的水煮蛋,光滑柔腻,喷香可口。
南宫珏眼看着摊在自己面前的这无限风光,肆无忌惮地将两手在那肥白滑嫩的屁股和大腿上捏来抓去,并迭连声地催促谷靖书将两腿打开,好清晰地欣赏那臀沟里贪婪地吸吮着鹿茸的小穴。
谷靖书迫不得已,只得照着他的吩咐,双手分别抓着两腿往两边拉开,那石桌是圆的,直径不过半米左右,他上半身趴在上面尚且不够,又把两腿勉强拉上来,那是为困难。他近来虽开始习武,肢体毕竟不如自幼习武之人的柔软,做不出两腿并成字大打开的动作,最后团身伏在那石桌上双腿半屈地劈叉着,活似只冬眠的癞蛤蟆。
好在南宫珏并不嫌弃他动作的不标准,只眯着眼儿侧头打量番,那石桌仿佛是只高脚的托盘,托盘上盛放着谷靖书腴白柔嫩的肉体,仿佛盛开着朵雪白莲花。那花心里偏杵着截棕红色鹿茸,随着他紧张的呼吸时被嘬进里头,时往外伸出,颤巍巍的格外引人注目。南宫珏再是铁石心肠,看了几眼也禁不住咽了几口唾沫,伸手将那鹿茸往上头掰了掰,另只手去蘸了些他里头流出来的透明汁液,往自己阴茎上抹了几下,随即便提枪上阵,挺着那钢枪般的阴茎便直接往里戳进去。
谷靖书未曾想他会如此做法,上次含着东西被他插进来时,那东西乃是半软不软的,也不算难。然而这次那鹿茸本身却也是极为粗壮长硕,再加上少年阴茎,戳得谷靖书失声惊叫,那后穴难得地被只被插进了半只龟头,便被撑得太过饱胀,不能进去。
part112 两相对照
谷靖书那臀间穴眼,也算得上是久经沙场,百战不殆的口利器了。近来修习那《甘露谱》,对于胯下承欢,枪头吮露这类事是如鱼得水般自在,即使南宫珏再想些新花样出来,他也是基本不会惧怕了。
然而这回,他先贪图那鹿茸的巨大粗壮,将自己干得欲仙欲死,浑不欲将之从穴中取出,哪里料到这竟惹得少年不满,偏生要教训他顿似的竟要与那鹿茸同来肏干他回。
南宫珏向来极其“信赖”他身体的承受力,从不以为他会有受不了的时候,此时奋力挺身插,受到阻碍,却也不以为意,两手将他屁股再往两边掰了掰,摇动阴茎再次挺入。那谷靖书趴在石桌上,姿势既别扭,皮肉又被硌得生疼,再被少年在背后如此大力捅入,那屁眼疼痛暂且不提,前面那挺翘的阴茎却是被压得快要被桌面磨破皮了,不禁哎唷几声,央求道:“小珏,把那东西取出来吧,这样不行的。”
南宫珏又哼了两声,只管用龟头顶着那根鹿茸好让他里头松和些,道:“你这儿那么馋,我看只有这样才喂得饱你。”面说,面将龟头在他里头画着圈儿,果真将那紧致的穴口捣得又有了些空隙,他便抖动肉枪趁虚而入,直插得底下谷靖书那身子阵雨打梨花般的乱颤,哽咽哀鸣起来。
谷靖书从练那《甘露谱》后,对于南宫珏的乱来渐渐也有些掉以轻心,只因那《甘露谱》中功夫对于交媾合欢之事实在是功效妙绝,令他将那后穴调理得愈来愈叫人销魂蚀骨,怎样的艰难姿势,怪奇手段都能顺利做出,身体感觉到的也只有无比的快活。然以往再怎样胡来,与他交合的也只有南宫珏个。少年有时用些淫具与他玩乐,却是存着要好好观赏他那处风光的心思,偶有就着那插入他身体的东西进入,那些东西也必是些小巧物什,并不妨事。今天这鹿茸这般粗壮长硕,再加上少年那杆巨物,真叫谷靖书好番消受,被插得后穴胀涩不堪,恰似喉头噎住般难过。可怕的是尽管受此折磨,他却也不敢扭臀挣扎,只因那屁眼里被塞得太满,他只觉稍动弹便会被撑得穴口龟裂,又不免会惹少年生气,只得饮泣吞声兀自撅着屁股任少年抽插。
南宫珏见他浑身肌肉轻轻颤抖,那屁股却端挺不动,心下有些满意,便也不故意捉弄他了,伸手抓着那鹿茸亦将之摇动抽拔起来。他虽没怎么做过与这样粗大物什道进入谷靖书体内的事,但无师自通地便掌握着了那些规律,将那鹿茸拔出些,他自身便大力捅入;将鹿茸插进去时,他自己便略微后退。这般进退,两相配合,磨得须臾,竟两者都深入地干进了谷靖书那淫汁涌溢的肠道深处,汁水咕啾作响,那肉壁可被撑得着实饱满,他阴茎摩擦着那柔嫩的肉壁,感觉到谷靖书里头的紧张与弹性,倏然从心里头升起股浓浓的幸福感来。他就着那深入内壁的姿势俯身紧紧抱住谷靖书,脸蛋儿贴着谷靖书汗津津的后颈蹭来蹭去,声音总算不再那么冷淡低沉,却是有些软乎乎地撒娇地道:“靖书,怎么你今天动不动?”
谷靖书“唔嗯”了几声,喘息道:“我、我动,那儿便要被你撑得坏了……”
“没有坏,不会坏。”
“呜……小……珏,我……被你填得太饱,动不了。”
“你不动,那我也不动了。我们就这么连在起,晚上都不动好了。”
谷靖书浑身个激灵,失声道:“老爷还在房里!”
他这般惊慌,南宫珏却满不在乎地只管在他耳垂上啃啃咬咬,含含糊糊地道:“父亲在房里,那又有什么关系?”
谷靖书记不起从自己沉迷于鹿茸带来的快感时到现在过了长时间,顿时急得汗如浆出,道:“我、我若是再被他看见和你这样,却拿什么面目再来见他?”
他被南宫北翊看到不堪的样子已有好几次,但他所知道的两次好歹都还只是他自己人的淫荡行径,并没有在和南宫珏交合时被撞见。此刻两人幕天席地的竟就在屋外干起勾当,倘叫南宫北翊出来见着,恐怕是再也忍不住心头怒火了。
南宫珏两只手穿过他腋下,环抱着他胸膛猛下将他从石桌上抬起来,竟就以下体顶着他屁眼的姿势抱着他转身往竹屋走去,道:“你想知道,那就让他看眼好了。”
谷靖书吓得魂飞魄散,连声道:“小珏,不要!放我下来!”面在他怀里拼命扭动,屁眼也终于不顾切地吞吐收放,想要从他的掌控中逃离开去,绝不要被他以这副姿势抱到南宫北翊面前去丢人现眼。南宫珏被他后穴咂吮了这几下,顿时也有些脚软,鼻中轻哼两声,张脸烧得通红,但双手却并不放松力道,跨过两步便走到竹屋门前,“吱呀”声推开了房门。
谷靖书惨叫声:“小珏!”整个人在他臂弯中瘫,害怕得眼泪扑簌簌地就掉了下来。
屋里蜡烛的光亮立即投到他们两人身上,谷靖书浑身赤裸,雪白丰腴的肉体上偏点缀着醉人的几点殷红,后穴里又插着两件粗壮物什,在灯光下格外引人注目。南宫珏抱着他在门口,诧异地看了看床上盘坐着的南宫北翊与谷云起,挺腰耸臀地以阴茎戳了戳瘫软无力的谷靖书,道:
“靖书,你看,父亲也在干这事呢,大家都样的,有什么好害怕的?”
谷靖书浑浑噩噩中听见这句,与其说是松口气,不如说那口气顿时又给提到了喉头,惊抬头失声又道:“什么!”
那床上南宫北翊如南宫珏搂着他般地搂着谷云起,嘴唇胶合在谷云起的唇上,双手将谷云起衣衫剥得半褪至臀部,在那瘦骨嶙峋的脊背胸腹上极其老练地揉弄着,竟是时还未发现他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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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13 同室操戈
谷靖书当然不知道南宫北翊其实是受自己身上散出的催情作用,才会如此淫心大起。他本来十分担心谷云起的身体,瞧见谷云起浑身皮包骨头的模样,已是格外担心不当心便将他弄得不好了。南宫北翊却似乎全没考虑这些问题,竟以双蒲扇般大小的手掌在谷云起乳头、肚脐甚至下腹至胯间处大力揉捏,整个人兴奋得很。倘若真叫他对谷云起做了那等亏耗精血之事,谷云起还能活下来才是怪了,因此谷靖书时竟顾不得自己的不堪,挣扎着道:“南宫老爷!”
南宫北翊正是情欲勃发之际,他性情在旁人看来颇有些古怪,比如亡妻而不续弦,比如从不曾有过寻花问柳之事,看来无比正直,那却只是表面而已。他不续弦,不与流莺寻欢,不过是因他心中只念着个人,便不再屑于与别的人缠绵纠葛罢了。若说到有谁还能暂且替代少彦在他枕席间的位置,这么年来也只有谷云起勉强可算。此时被那莫名的情欲激荡内心,二十年压抑的性欲同涌上心头,如何还控制得住不发作出来,是以谷云起那么副凄惨的样子,他也禁不住调弄起来,虽听见南宫珏走进来,又听见谷靖书的惊呼喊叫,却不予理会,只管将手伸到谷云起腿间,抓住那没有反应的物体再次碾压起来。
不算初次见到谷靖书时的情景,南宫珏其实也是头次瞧见别人做那档子事。虽则那人是他父亲,被玩弄的谷云起又与谷靖书很像,他却没有丝毫避讳之意,将谷靖书抱到竹椅上,仍让他趴着自己挺身压下,又将椅子掉转方向,竟直冲着南宫北翊与谷云起那边,边看着父亲行事,边进出地戳刺着谷靖书那绵软紧致的小穴,满眼的新奇与有趣之意。
谷靖书那还在为谷云起担心着,不料南宫珏丝毫不受影响,紧接着便又紧贴着他身躯肏干起来。他怎么忍得住后穴里那酥痒入骨、酸麻砭髓的极乐快感,递声地便低压着嗓子呻吟起来。那脸蛋泛红,眼睛盈水,张嘴又要吟哦,又要叫南宫北翊放过谷云起,如何忙得过来,于是喉咙里哼出的声音全都变了调子,竟是用着淫浪无比、妖媚绝伦的语调,断断续续地劝阻道:“南宫……嗯……老爷……不要……啊……谷前辈……身子……呜嗯……太弱……做不得这事……”
他为着要南宫北翊听见,声音自然拔高了些,南宫珏却根本没有体谅他的心思,只管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在他体内进出捣动,弄得他番话说出来,比起那劝阻之意,倒是淫荡之意些。
南宫北翊手正热乎乎地捂在谷云起阴茎上,当然听得见谷靖书的话。那话落进他耳中反像个充满嘲讽意味的笑话,他本来对谷靖书不怎么喜欢,这下心情就糟了,索性冷笑着将另只手顺着谷云起脊线滑下去,直滑入那深深的臀缝中,摸着那自己从未真正尝过滋味的小小穴口,偏头看向他们,道:“他做不得,偏你做得?”
谷靖书正被南宫珏与那鹿茸捣弄得魂醉神迷,整个身子莲瓣儿般地白里蕴着粉红,汗珠儿颗颗晶莹,恰似雨露倾下,滋润得他愈发艳丽可人。加上喘息连连,浪吟声声,眼波流转下真是艳光四射,令人心头怦然。那南宫北翊看之下亦不禁呆,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整个阴茎肿胀欲裂,恨不得这便插入那温暖紧致的所在,尽情抽弄番,才消得尽那心头身上的馋意。
谷靖书本来拼着被他瞧见这不堪的样子也要救得谷云起的性命,哪知自己模样竟是催情剂般的诱人,非但没有令南宫北翊打消了亵玩谷云起的念头,反惹得他欲火盛,那手指先还只是摸着,这时却已忍不住戳进半截指头,喘息声亦粗重起来。
谷云起直没有什么反应,被他插入后穴时却身子颤,模糊地呻吟了声。南宫北翊若是还清醒着,自会想到这是他对于之前被强奸仍心有余悸的害怕的反应,但他此刻被情欲冲昏了头脑,根本无法正常思考,反而兴奋得连连亲吻着他的耳廓,喃喃地道:“云起,云起,你喜欢和我这样是不是?我与你成了好事,你便会醒过来,好好与我在起,是不是?”面说,面用手托起谷云起的臀部将之放到自己早已剑拔弩张的阴茎上,颇为猴急地隔着衫裤便顶了起来。
谷云起明显蹙起了眉头,神色是痛苦,那南宫北翊却不曾注意,紧贴着他柔软的臀肉磨蹭不已,枪头坚硬,淫水流出,只寻着机会便要举进攻。
那边南宫珏是全然不管父亲在场,甚至是将父亲与谷云起的调情拿来佐餐地,奋力挺动腰身在谷靖书被两根物什撑得难以翕动的淫肠内大肆捣弄,务要将谷靖书干得应接不暇,没空再去注意谷云起的事。那谷靖书还在挣扎,时而强忍着呻吟叫声:“谷前辈!”“南宫老爷!”却着实是吐不出完整的句子。他已被搞得两眼发花,看不清床上两人的举动,只得低声央求南宫珏放轻些儿。南宫珏何曾是个听话的主儿,只道:“这双头龙也是《甘露谱》上记着的好招数,靖书好好练功,自然就不怕我力气太大了。”
谷靖书哪有心思去想那心法秘诀,只觉穴里少年那物下比下生猛地杵进深处,带动那鹿茸晃动,细茸不时搔刮着内壁,爽得他阵又阵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可心里却因谷云起的事始终无法真正快活起来,便含泪道:“小珏……你让……老爷不要……嗯……谷前辈……会死的……”
“他本来就要死,死在快活里不是好?”
“小珏!”
谷靖书当真哭出了声,南宫珏不由有些迟疑,动作缓了缓,身子前倾,搂住他赤裸的胸膛嘟囔道:“你什么时候为我哭过。”他说到底也只是小孩子心性,不喜欢谷靖书将注意力投放到别人身上,独占欲这般强,却也真亏他当初看得下谷靖书在狼星魁胯下承欢,又说得出“拗不过便拗不过,只要你活着便好”的话。见到谷靖书真是伤心了,虽然嘟嘟囔囔,却也还是把将他抱起来,竟径直走向床边去。
☆、part114 火上浇油
他这突然举动,别说谷靖书,就是南宫北翊也被惊了下,抬头望,偏巧落入眼中的又是谷靖书那点缀着两点樱红,昂扬着根通红孽物的身躯。那雪白屁股被南宫珏紧紧贴着,分明走动间还在往上顶送,可见到那书生股间淫水滋生,顺着大腿内侧直淌到膝弯去。
这样火热的景象却叫南宫北翊怎生耐得,那双目几乎都要喷出火来地狠剜着谷靖书袒露无遗的肉体,抓在谷云起胸膛上的手情不自禁地加大力度拧捏了几把,尚觉不够。
谷靖书察觉南宫珏的意图,便不由惊慌失措扭腰摆臀试图从南宫珏手中逃离,连声低嚷道:“小珏,放我下来!”但他身子重量半压在南宫珏臂上,半却是在那插进他身体的阴茎上,他虽然挣扎,到底怕弄伤了南宫珏,动作也不敢太大,还未有任何成效,南宫珏已经往那边走出了好几步。他慌乱中又触到南宫北翊那炽热淫邪的目光,是恐惧不已,使尽了浑身解数,将那后穴大力吞吐,想将少年排出体外去。
南宫珏受他这几下结结实实的绞缠研磨,怎样铁打的身子也经受不住。只是他却并不乱了手脚,下腹才涌起股兴奋得要泄出的冲动,他便及时提口真气,忽然身子弓,足尖点地,纵身跃跳到床上,也不避父亲眼目,就着那姿势将谷靖书往床铺上压,哧溜声拔出半截肉棒,谷靖书那高耸的臀部与正自淫乱收放的后穴顿时被暴露在这南宫父子的视野里,少年赤红的壮硕阴茎与那疙疙瘩瘩的棕红色鹿茸并插在里头,旖旎风光如何说得尽!
南宫北翊以前也看过他们两人交欢,只是那时靠得不近,所见不过只是二人不知廉耻的淫乱姿势,已惹得他春心大动。今日偏生被少年将这天生尤物的书生送到眼皮底下,又毫不在意他的目光地只在那小穴里戳来刺去,叫南宫北翊看得鼻血也要流下,血管里流着的仿佛不是血液,却是股股灼烫的火苗,烫得他浑身燥热,只想翻身跨到谷云起身上,如南宫珏对谷靖书那般尽情在那幽邃穴眼中大抽大弄,释放欲望。
谷靖书呆若木鸡。他原想在南宫珏走到床边之前从少年怀中挣扎出来,哪知少年竟会独出心裁地施展轻功,瞬时落到了床上。这时间比他预估的要快了太,他直至被压在床上就在南宫北翊眼皮子底下给少年快速地抽插了两三下,才浑身颤抖地反应过来,“啊”地惊叫声,羞愧得再也抬不起头,将脸孔埋在被子里直想将自己捂死算了。
南宫珏却不放过他,面深深浅浅地在他肉穴里翻耕着,面拍打着他肥厚肉的屁股,道:“靖书,你不是有话要跟父亲说?”
他这样的悠游自在,尽情享受那书生甜美的肉体,南宫北翊那边被惹得满腔欲火,到底还模糊记得谷云起身体虚弱,是以虽极尽亲狎亵玩之能,那粗长肉棒也紧贴着谷云起已然裸露的臀部沟壑上下摩擦,却只是以中指在那紧窄干涩的小穴中抽动,并没有蛮横地直闯进去。
谷靖书臊得只觉脸皮都似乎被奔涌的灼烫血液烧穿了,被南宫北翊看着自己受少年操弄的事实已无法改变,他实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形下,那劝阻南宫北翊不要玩弄谷云起的话还怎么说得出来。就算说出来,又有什么说服力!
南宫珏又道:“你不说,我帮你说了,好不好?”
这少年真是难得如此体贴,谷靖书埋首枕被间,忙不迭地点头不已,这动作带动上半身前后移动,屁股里出进看得格外分明。南宫珏便向南宫北翊道:“父亲,靖书怕你将谷云起弄死了,所以请你不要干他。”
南宫北翊忍得辛苦,听着怒瞪谷靖书眼,哑声道:“干不得他,要我干你便成!”
他这话实在大失体统。然而两父子搂着两名男子同床而卧,直是全然摈弃了天理伦常,在此淫乱景象中道出这种话,似乎荒谬,却又像是事所必然。
谷靖书顿时被吓得瑟瑟发抖,硬着脖颈只是摇头,口中连嚷道:“小珏,小珏!”
南宫珏做事出人意料,谷靖书与其说是怕南宫北翊的淫语,不如说是怕南宫珏竟而样的毫不在意,真将自己送给南宫北翊亵玩。他害怕得紧紧啜住少年阴茎,双眼里泪水流下,又是痛苦,又是不安,还有为着自己无法──或者说不肯为谷云起牺牲自己身体的“自私”产生的愧疚,泣不成声。
南宫珏双手牢牢地握着他的腰肢,本来挺退的阴茎此时停下动作,双眼直直地看向南宫北翊,面容泛着情欲的红晕,神情却分外的冷冽。
竹屋内时只有谷靖书恐惧得啜泣并抽噎地叫着南宫珏,南宫北翊压抑着情欲的粗重喘息声,和他挺着阴茎在谷云起臀缝中反复摩擦的声音,虽非淫声浪语,那声息仍叫人不觉面红耳赤。
南宫珏停顿了下,道:“不准碰靖书。”
南宫北翊对谷靖书其实真是不感兴趣,方才那话也不过是反讽之意,听得南宫珏当真,他又因着迟迟没曾进入正题,对少年能尽情鞭挞谷靖书的事烦厌之极,冷笑声,道:“左右不过给人肏屁股的,还要学女人三贞九烈不成?”说着终于忍不住将谷云起也往床板上压,腾出只手来令他摆出屁股高耸的姿势,晃着那足有鸡蛋大的坚硬龟头便挺身刺向谷云起的臀部。
谷靖书被他这句话刺得浑身发冷。他当然不是三贞九烈,那屁股也不是没被别人碰过,此时忽被南宫北翊如此说,却不知少年要作何反应。他这样担心忧虑之时,背上重,被压上了谷云起的半截身子。那谷云起这些天只以药汤吊命,胸膛上肋骨都能根根地硌得谷靖书皮肉发疼。谷靖书被他压,才忙乱地转头瞅了眼,瞧见的正是南宫北翊根大屌捣向谷云起屁股的样子,不由大惊失色,失声呼道:
“谷前辈!”
☆、part115 魂魄归来
南宫北翊双目赤红,阴茎怒张,利剑般地直往谷云起那隐秘紧缩的穴眼里戳去,其势已是志在必得,谷靖书那声又能起得什么作用?
未料这回却是少年倏然出手,蓦地把掰着谷云起肩膀,将他猛从谷靖书背上推起来,重新把他推回南宫北翊怀中。如此大幅度移动之下,南宫北翊先对准的部位自然失了准头,那灼烫的阴茎恰恰插入谷云起双大腿中间,自那微微凹陷的大腿缝隙中穿过,虽不如后穴般紧密有力,触着处却也柔软而富有弹性,颇为舒适。
南宫珏自然不是要帮谷云起,他不过是不满谷靖书被谷云起压着而已。但这行为动机虽有误差,结果却让谷靖书对他感激涕零,讨好地扭动几下腰臀,又忍着羞耻颤声对南宫北翊道:“老爷,谷前辈身子虚弱,当真受不得的。求您开恩,放过他另去找人泻火……”
南宫北翊击不成,下体被谷云起大腿夹着阵磨蹭,倒是略消了消火,头脑也总算清醒了些。听见谷靖书这样央求,他当然知晓那是实话,只是儿子今晚这些举动着实大违常理,不但竟公然在自己面前展示同那书生淫乱交媾的姿态,还胆敢出手阻了自己的好事,他就是晓得谷云起真被自己操弄便要没命,也实在忿怒不过南宫珏的悖逆伦常、违抗父命的举止,遂怒声喝道:“滚出去!”
他没有入了谷云起的后穴,却干脆双手紧握着那双肌肉紧实的大腿,令它们并得紧紧的,阴茎在其中进出,颇有些趣味。那谷云起双膝半跪地歪倒在他怀中,呼吸紊乱,双眉深蹙,焦灼不安,仿佛被噩梦纠缠着般出了身的冷汗,那眼皮跳得厉害,却就是挣不醒来,痛苦得很。
谷靖书被南宫北翊那声吼得浑身抖,缩成团动也不敢乱动。南宫珏却理也不理,兀自在谷靖书后穴中抽插得噗嗤作响。这样目中无人的态度令南宫北翊怒火高涨,只觉少年仿佛向着不能入港的自己示威般,尽管这种感觉极为荒谬,他却着实愤恨得很。偏在干这种事时争吵动手都不适宜,他也舍不得离了那正纾解着自己欲望的瘦削躯体去教训不听话的少年,索性心横,就着那从背后环抱的姿势,只手托起谷云起半边屁股,又将枪尖般坚硬的龟头强横地向上去顶那远没有谷靖书知情识趣的小穴。
谷云起腰腹不禁挺,受到如此明显的强奸的威胁,显然激起他昏迷前铭刻在胸中那痛苦绝望的可怕阴影。南宫北翊尽管没有贯而入,而是试探着抽插,但他龟头才些微顶入,谷云起喉咙里便发出嘶哑的声惨叫,钩上的鱼儿般拼命将腰臀上提扭动,想要逃出他的掌握。然而他水米不进了这么久,每日的药汤让他活着也仅是苟延残喘,却哪来的力气做出如此激烈的反抗。因此他尽管是狂乱地动弹着,神色凄厉地摇头喊嚷着什么,腰身却还是牢牢地掌握在南宫北翊掌中,那屁股是根本离不了他阴茎分毫。
南宫北翊被他这样挣扎,虽是虚弱无力,却也没得精神去管南宫珏与谷靖书了,只将谷云起紧抱在怀中,面不放松地轻顶着那倔强而不肯妥协的穴口,面哑声安抚道:“云起,是我,别怕。不会有别的人再来碰你,你乖些,好好和我行了这事,此后我们便直在起,好不好?”
他语声不可谓不温柔,话语也不可谓不动听,谷云起却并不领情,虽挣了两下便彻底没了力气,但口中叫嚷着的依然是“不要”,面色惨白得可怕,双目茫然地张了张,却仿佛什么也没看见,只有两行泪水顺着面颊流下,浑身肌肤变得冰凉。
那边南宫珏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却也被他们这边陡起的变故吓了跳,偏头看过来时,尽管对谷云起全无点关切同情之心,也还是拧起了眉头,大约是觉着那副模样实在称不上赏心悦目,反是有些败坏兴致。谷靖书是被吓得呆了,极想伸手抚摸安慰下他,却又怕惹得南宫北翊不满,只得轻叫两声:“谷前辈!”自己也不由哽咽了。
南宫北翊怀中搂着个冷汗涔涔的滑腻躯体,又是雪冰般冷,端的是不可爱之极。他若是脾气发作,这样无趣的谷云起便绝不想碰。但他将谷云起面孔捧到面前,看见那眼眸微睁,有的倒是阵惊喜,时也顾不得那满面的汗水泪水,凑上嘴唇便连连亲吻,热切地低声呢喃道:“云起,你醒了么?醒了就好,那两个人已经被我赶走,不会再来伤害你。你要是不放心,我便杀了他们,除了我,不叫其他人再敢碰你。”
谷云起的记忆显然完全停留在那日被两名仆人同时进入蹂躏的情形上,双眼里空空洞洞的,也不知有没有听见南宫北翊的话,只道:“不要!不要!”
南宫北翊见他醒来,已是欢喜得很,那欲望倒消了许,也不再急着进入他身体,柔声又哄道:“不要就不要。云起,你虚弱得很,想不想吃些东西?”
谷云起呆滞了好阵,那目光才略微转动,落在南宫北翊面上,傻看了许久,才道:“南宫。”
这声只是认出人来,确认下而已,并没有任何情绪在内。南宫北翊心头却猛地跳,抚着他的脸自己贴上面颊,欣喜而温和地道:“是我。”
谷云起短促地笑了声,又道:“南宫……南宫……”眼睛却不再看着他,转过目光,投注到正蹙眉瞧着他的南宫珏身上。
他的视野仿佛变得十分狭窄,瞧着个人时便注意不到其他人,仍是瞧了南宫珏好阵,才怔怔地道:“少彦?”
南宫北翊眉峰蹙,拥着他贴近他耳畔,道:“他不是少彦,少彦早已死了。”顿了顿,又道,“何况他哪里像少彦了?”
谷云起对他的话置若罔闻,道:“少彦,南宫喜欢你,你知道么?”
南宫北翊心中蓦然痛,还未有什么反应,谷云起已又笑了起来,道:“你当然知道,只是我不知道,只有我不知道。我如果知道……我如果……”他连说了两个“如果知道”,却说不下去,那瘦骨嶙峋的胸膛猛烈起伏,霎时间仿佛要擂得胸腔碎裂般地爆发出阵剧烈咳嗽。他的身体却偏生没有支撑这咳嗽的力量,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鼻腔里呛出些血沫,溅得腮帮面颊星星点点,染红了片。
part116 子息不孝
南宫北翊没料到他会突然又咳出血来,心下不由凛,忙强将他面孔掰过来,不叫他看见南宫珏,道:“别胡思乱想,那些事已过去那么久……”他说到此处,顿了顿,心中也满是怅惘痛楚,然而那份痛楚比起谷云起的,竟要逊色不少。他收拾心情,继续劝道:“你直记恨在心,何苦来的?”
这番话依然不知传进谷云起耳里没有,他又闭上眼睛,仿佛力气用尽了,萎靡不振的,整个人都瘫软在南宫北翊怀里。南宫北翊心里着实也有点慌乱,唯恐方才那阵刺激让他身体再也撑不下去,便含怒向南宫珏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面小心地帮他擦拭着面颊上的血点,声音亦是少有的柔和,道:“云起,有哪里不舒服么?”
谷云起不作声,他身子半赤裸着,那双腿间还夹着南宫北翊的阴茎,却也不知他自己感觉到没有。南宫北翊这话问出就觉着有些不妥,就是以他这旁观者看来,谷云起浑身上下只怕没有哪里是舒服的。然而谷云起动也不动,既不是昏厥过去,也不是故意不理他,看来虽是醒来,那神志却是浑浑噩噩,不甚清明。
南宫珏那边听见谷云起对自己说的话,眉头早皱得紧紧的,紧抱着谷靖书不放手,那下身却也没再动作了,此时接到南宫北翊的眼神,蓦然开口道:“少彦是谁?”
南宫北翊哪有心情来理他,只道:“问那么做什么,出去玩你的便是。”
南宫珏目光再转向谷云起,道:“他要死了。”
南宫北翊本就担心,再被他这样再提醒,为烦闷,喝道:“胡说八道,还不听话,要我将你赶回家去么!”
南宫珏却只将谷靖书紧紧搂着,贴着他耳朵喁喁地道:“靖书,你怎么想的?”
谷靖书刚才虽被他抱着,却深慑于南宫北翊的威压,除却小声啜泣哽咽,并不敢发出什么言语。南宫珏这样问他,显然却是鼓励他大胆开口。他对南宫北翊再怎样畏惧,但有南宫珏的这番话语,心里安定不少,泪汪汪地看向他,讷讷地道:“我……我想……”
“想什么?”
南宫珏还压着他,那两具肉体紧密相连,少年体毛浓密的私处与谷靖书那雪白饱满的屁股贴在起,挨挨擦擦的,明明是香艳无边的图景,少年的动作神情却无比的认真严肃,竟是在书生淫荡旖旎的风情中添上抹格外无邪的气息。这本应是两相对立的不同神韵,却糅合得那般通融圆润,仿佛天生便该他们撮成对儿,连在块儿似的。
南宫北翊那心里头又不舒服起来,这小儿子的感情上完美得像是神仙眷侣,却让他怎生好过得起来?少彦早死,谷云起又总是这样半死不活的,好像他辈子也过不上南宫珏那样圆满的日子了般。
谷靖书得南宫珏那笃定态度的支撑,结结巴巴地总算说出来:“我不想谷前辈死。”
南宫珏轻微地敛了敛眉峰,谷靖书意识到,谷云起的身体状况,那大夫既然治不好,小珏又能有什么办法,自己却是太过为难于他,遂忙又慌慌张张地改口道:“小珏没办法,那也怪不得你,我只是……只是这样想……”
南宫珏淡淡道:“人都是要死的。”
谷靖书不禁黯然,忍不住又偷偷望了谷云起眼,那委顿无力,仿若油尽灯枯的模样,实实在在是神仙亦无力回天了,只有垂下眼睑,小声道:“是。”
“不过──”
“什么?”
才不过稍微带长了点尾音,那谷靖书已禁不住惊喜交集地转头望着他,少年仍是脸的肃穆,那眼神里却少有地蕴了点别样的东西。他深深看了谷靖书眼,又转向脸阴沉地抱着谷云起的父亲,道:“父亲──”
南宫北翊声音极为冷淡,道:“你要做什么?”
“我的白骨观心之法,虽然要旨是杀人,倒也可以让人恢复片刻的清醒。”
少年的语气虽然平静,然话中那威胁的意味已表露无遗。南宫北翊又岂是甘受要挟之人,冷笑道:“我果然是养了头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么,却要在这时来逼迫于我?”
谷靖书不知南宫珏想做什么,但听他说“让人恢复片刻的清醒”,自然是针对此时神智昏乱的谷云起而言。南宫珏虽未言明,但就他的亲身经历来看,让小珏的手段加到谷云起的身上,没有害处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亦不由哀声央求道:“小珏,不要为难谷前辈。”
南宫珏默然,手掌在他头顶发丝上摩挲着,似乎是在安慰他,只是谷靖书猜不到他到底想要安慰自己什么,是不会为难,还是节哀顺变?少年的心思看来单纯,但总是出人意表,他实在无法确定,又只有含羞忍耻地向南宫北翊道:“老爷,您也不要谷前辈有事的,是不是?”
南宫北翊将谷云起衣衫拉起来些,给他掩住腰胯胸腹,那欲望在这种情形下早消得无影无踪。谷靖书也没有春情勃发,将那《甘露谱》中心法的影响透出来,他当然便能克制住那种欲望,闻言冷冷地道:“你却是要我便受了这不孝子的要挟了?”
谷靖书惶恐得很,瞧瞧南宫珏,又瞧瞧南宫北翊,颤声道:“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南宫珏忽然嘴儿撅,扬起手来“啪”地击在他屁股上,道:“靖书太不用心,才不知道我要问什么!”
谷靖书被他打得浑身抖,又因着这清脆的声在这般静寂紧张的空气中格外响亮而羞得满脸通红,后穴紧缩,带动里头兀自插着的鹿茸与少年懒洋洋半软下来的阴茎阵搅动,反刺激得他前头愈发挺直肿胀。他强咽着呻吟,赧颜地埋首进枕被中,又不敢发出声音了。
南宫珏在他臀尖上揉捏了几下,惹得那边南宫北翊怒火暴涨,才又向父亲道:“上次就听你们提起了,那个少彦,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part117 战火硝烟
谷靖书将自己颗脑袋埋在被子里,那整个身子被南宫珏肆意猥亵的模样其实还暴露在外人眼中,不免有那掩耳盗铃之嫌。况他又不能不去注意这两父子的冲突与谷云起的情况,是以虽是羞得无颜见人,对他们说的话还是清清楚楚听在了耳里。
南宫珏面将他屁股当面团儿似的揉搓,面说出“少彦”,他顿时恍然大悟,醒过神来,记起上次从谷中回去之后,少年说浑身发冷,要他抱着自己取暖的事。那回少年对谷云起和南宫北翊所说的话极端迷惑,也曾自语地提到了他们说到的少彦和自己的关系,难怪南宫珏要怪他不够用心。少年心中装着的事向很少,像这样与以往不太样的事显然记得深刻。只是谷靖书的思绪可比他要复杂了,何况现在又是在如此羞耻不堪的境况之下,光是害臊和担心谷云起就够他忙的了,哪有精神去注意别的事?
南宫北翊面色阴郁,端瞧了怀中奄奄息的谷云起阵,缓缓道:“你知道了,又想做什么?”
南宫珏被他这句问,惹得忽然有些不开心,生气地用力挺腰,自然又捅得谷靖书拼命压抑着情欲的声哀叫,那神色才略微缓和,道:“我就是想知道。你们说的话里听起来明明那个少彦就和我有什么关系!既然是和我有关系,那我为什么不该知道?”
这个理由似乎是理所当然,然而普通人家,哪有儿子穷追不舍逼问父亲的道理。南宫北翊拧着眉头,仍是不语地只在谷云起身上轻轻抚摸,间或俯面在他脸颊上亲吻下。谷云起已瘦得皮包骨头,真正是形销骨立,本来抱在怀里都嫌硌手,但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刚才那阵冲动仿佛不只是单纯的肉欲渴望,倒像是忽然被催生出他内心的某种情愫。他的手指碰着谷云起的颧骨,又或是摸着那根根突出的肋骨,感觉到的竟不是以前那种厌烦,反是真心实意地有了些怜惜与疼爱之意。
南宫珏再催问他少彦的事,却也将他的思绪带向了二十年前的时光。回想起来,少彦在他心中眼中,固然是极为美貌的,而谷云起又何尝不是丰神俊朗的翩翩美青年?如今虽是大为清减,但看那雨中桃李般躯体乱颤,伏低在南宫珏身下婉转承欢的谷靖书温婉艳丽的模样,便可相见谷云起当初的清丽风姿了。而在南宫北翊眼中,比起谷靖书过于温顺柔婉的性格,显然是谷云起那柔而不媚,温润却刚强的性情值得欣赏。
他甚至有些搞不清自己的想法了。明明直都在恨着谷云起的倔强固执,不够柔顺。然而此时抱着这与自己僵持了近半生的男人,心中样是他不够可爱的硬气与违逆,那恨中却竟似含了足有二十年的爱般,令他感觉分外的复杂。
他这回是真的为谷云起的身体忧心,况又沉浸在那矛盾的情感中,没心情理会少年的质问。只是那少年的性情却是何等的乖戾,无论何时何地,凡有不顺心之事,便只会举剑相向,以武力打开条通道。此时等不到回答,即使谷靖书那倍受鞭挞的小穴如何销魂蚀骨,却也消不去他心中的不快了,当下双掌在那软绵弹性的屁股上推,抽身而出,随手将敞开的衣袍扯过来掩住下身,跟着便竖眉侧身,单手撑着床沿倾身探向父亲那边,手掌同时翻,作势便朝谷云起抓去,口中道:“父亲!”
南宫北翊怎容他如此放肆,抬手格,双目怒视,喝道:“大胆!”
那南宫珏当真大胆,击未成已即刻变招,手腕再翻,托向父亲格挡的手腕下方,屈着的手指展,竟是去截南宫北翊小臂穴道。
南宫北翊却是低估了他的忤逆程度,时大意下猝不及防,手肘段经脉给他指尖拂中,立时麻,不听话地往下沈,自然便拦不住他。他也毫不客气,另只手伺机而动,已把捉着谷云起纤瘦的腰肢,倏地用力要将谷云起自他臂弯中抢夺过来。
南宫北翊手肘麻便知不妙,搂着谷云起的右手反射性地加大力气,却还是没有南宫珏动作迅疾,那下非但没有将谷云起夺回来,反而因与南宫珏的争夺,双方力气加诸谷云起身上,将谷云起勒得又是阵呛血的咳嗽。南宫北翊手软,南宫珏便把捞着谷云起那轻飘飘得竟只像个人影儿的躯体往后退。
南宫北翊暴怒大吼声:“小珏!”挣翻身下床,右手运劲自解手臂穴道,便要跟着扑过去。南宫珏却抬起右手,卡在了谷云起颈项上,句话还未说,南宫北翊便不得不硬生生止住身形,只急得额角冒汗,道:“不得胡来!把云起还来,我告诉你便是!”
那边谷靖书当然并非全无反应。只是他的反应较诸这两人要慢上许,少年从他身上离开,他哪料到那是要做什么,自己慌忙不迭地头钻进被窝,堪堪遮住了雪白屁股,手颤颤地往后摸着那小穴紧咬着的粗壮鹿茸要将它抽出来,那东西却是被他肠液裹得湿淋淋滑腻腻的极为难弄。他手上使劲,后穴用力,直把自己磨得筋酥骨软,气喘吁吁的,终于弄出了那东西,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看时已不由傻眼,失声道:“小珏,不要!”
南宫珏歪下头,受到两人几乎同声的阻挠,那扣着谷云起咽喉的手指便放松了些。只是谷靖书那声不但引起南宫珏的注意,亦令南宫北翊那焦灼的心为之动,脚步错,弯腰便伸手朝浑身汗水淋漓,香滑柔腻的谷靖书抓去,欲要挟持了谷靖书来逼得南宫珏就范。
南宫珏本已有些妥协,但见南宫北翊这样行动,他是点犹豫也没有,那指关节又是屈压,抵在谷云起的喉结上,顿时刺激得谷云起胸腔也要炸裂了似的声猛咳,昏晕中竟半醒过来,无力地呻吟声,双目微张,却连转动眼珠的力气也没有了。
part118 真相大白?
谷靖书那声喊出来,又哪里没意识到南宫北翊的意图。然而他此刻和南宫北翊样关心谷云起的境况,那瞬间竟有半分刻意的要南宫北翊“围魏救赵”,挟持自己好要小珏不得轻举妄动的想法。只是南宫珏早已先下手为强,谷云起在他手里,无论如何动作都会比南宫北翊快。
南宫北翊被这迫,不得不又硬生生停下手,在那里不敢再动,急切地喝道:“别乱来!”
谷云起在南宫珏手中软绵绵地动弹着,情形看着极为难受,南宫珏却怎会顾及他的感觉,先看了南宫北翊眼,手指略松了松,跟着却瞪向谷靖书,冷冷道:“靖书,过来。”
谷靖书被他目光扫,不由就心虚地抖了抖。本想着小珏应该不至于看出自己刚才那晃而过的“坏心”,少年那冰寒的语气兜头泼下,却让他冷不丁的个哆嗦,战战兢兢地偷瞄眼少年,半句话不敢说地只抓起被子试图将自己赤裸的躯体遮掩住,心里想要磨蹭,却又实在不敢耽搁时间地蹭下床,硬着头皮步步挨向南宫珏。
南宫珏轻哼声,恨恨地脚轻跺在他赤着的脚背上,这才重新将注意力转回南宫北翊身上,道:“你说了,我就将他还给你。”
谷云起仿佛听见这句话,身子又轻轻颤,沙哑又模糊地道:“不……”双眼也是好容易才抬起来,对上的正是衣衫不整,两襟大开露出副雄壮胸膛的南宫北翊,时是怕得竟往南宫珏怀中缩了缩,满眼的惶惑惊惧之色,摇头又道:“不要……”
他这两句话虽然吐词不清,又极为低沉,但南宫北翊仍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又是恼恨,又是恨不能把将谷云起搂在怀里,要他接受了自己的爱抚哄诱,而不是这样想要躲避自己,咬牙道:“什么不要!别不知好歹,我是要救你──”
话说到般忽然顿住,倒不是他忽然想起应该是先向南宫珏说了少彦的事才要紧的缘故,却是瞧见谷云起眼皮无力地盖上,又流下泪来,低声惨笑着喃喃道:“救我?救我?南宫会救我?……救回到你的手里,再由人糟践么?”
南宫北翊胸中堵,实在是有些说不出话来。
谷云起曾哭着向他求救,他所给的回应却是让那两名仆人变本加厉地蹂躏他。他现在想要揣度谷云起那时的痛苦已是十分艰难,何况就算是感同身受了,也对改变谷云起心中的遗恨并无帮助。
谷云起这回醒来,精神却比上回好得,竟又能继续说下去,且叹且自嘲地笑道:“没什么,没什么。你就将我‘救’回去也没什么。死在现在,死在将来,又有什么区别?”他面说,面控制不住地长咳起来,仿佛胸腔中口口郁积的血都争先恐后地要涌出口鼻,便要咳着血直到死般。南宫珏皱着眉头将只手按在他胸口,跟着逼视着南宫北翊简洁地道:“你再不说,可也不用我动手了。”
南宫北翊被谷云起那席话刺得心头几要滴血,闭着嘴想不出怎样答他,只是暗在心中想着:我就要救回你,却不会再让人糟践你,也不会让你死。他心里这么想,口中却说不出来,说出来谷云起也不可能相信,因此定了定神,干脆先理会南宫珏这边的需求,道:“少彦是我的朋友。”
“朋友?”
南宫珏绝非寻常人可比,无论听到什么样的话,都镇定得很,没有半点放松警惕。南宫北翊忍不住又看了谷云起眼,他本来比南宫珏高的,现在病成这样,身子佝偻,头颅低垂,竟是整个被南宫珏压制在怀中的,格外令人心酸可怜。
说到少彦,不知又会不会令他受到刺激。
“少彦与我乃总角之交,感情很好,也直走得很近。”
南宫珏也瞟眼勉强止了咳,气虚神浮的,半点声儿也发不出的谷云起,截口问道:“和我是怎么回事?”
南宫北翊略迟疑,还是说了出来:“你是他的孩子。”
“……啊……”
室内静了瞬,随后却是谷靖书惊得张口轻呼声,又急忙捂住嘴不敢说话。南宫珏反只是瞪大了眼睛,道:“我是他的孩子?”
南宫北翊点头,知道南宫珏必然还有问题要问,也做好准备要回答他,却听南宫珏皱着眉头道:“我是你和他生的?不对……”少年好像总算反应过来,喃喃道,“我原来不是你的孩子。”
“……”
“所以你曾经想要杀我,你杀了少彦的很亲人……杀了……我的亲人?……”
“小珏……”
谷靖书今天颗心实在是受够了折腾,又要为谷云起操心,又要为他们父子情谊挂怀,此刻是担心极了少年,瞧着南宫珏怔怔的面孔,忍不住悄悄伸手捉住他的胳膊,少给他些安慰。
南宫珏在这件事上反应已是非常慢的了,说了好几句话,才意识到原来那少彦才是自己的父亲,又才意识到南宫北翊曾杀了自己父亲的兄弟妻子,其实就是杀了自己的伯叔母亲。他的血缘亲情意识向来淡薄,然而明白过这点时,却还是呆在了那里,竟是不知所措。
谷靖书惴惴不安地摩挲着他的肌肤,他也像是没有察觉,好半天才重将目光投向南宫北翊,道:“为什么?”
南宫北翊直都看着他,十分冷静,缓缓道:“我只是太爱他。”
“爱他?”
少年茫然地重复着,自己则往谷靖书脸上看了眼,道:“为什么爱他要杀了他的亲人?”
南宫北翊淡淡地道:“你真的不知道,不明白?”
南宫珏下意识地手指紧了紧,本应该是握紧拳头的动作,手指触到的谷云起的咽喉让他醒过神来,才没接着捏下去,蹙眉道:“不知道!”
南宫北翊便瞧着他,嘲讽般的话语字字清清楚楚地传进他和谷靖书的耳里:“这却不是跟你正在做着的事样,你又怎么会不明白我为何要杀了他的那些亲人?”
part119
南宫珏怔。
他已是满心迷惘,那句话也只是不知所措之下随口问出的,是以这句话传进耳里,他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只道:“什么样?”手里不由自主地却放松了些力道。
谷靖书心思比他灵敏,本应比他反应得快些。然而他瑟缩在少年身后,注意力几乎只在少年和被他挟持着的谷云起身上,竟没怎么留意,没能将之与自己联系起来。反而是南宫珏怀中口鼻胸膛上溅满鲜血的谷云起即刻短促而尖锐地冷笑声,道:“你又要……使诈骗人,以为……我会上当……么……”
他气息奄奄,语声微弱,吐出两个字便续不上气,说得分外艰辛。然而话语中条理分明,理智却是极为清醒。
南宫北翊听着实在有些难受,无论是他说话的内容,还是他不管自己下口气是否还能吊上来,定要来讽刺他的那股子敌意,都令他憋闷无比。然而谷云起此刻如此痛苦,他就是心中烦闷,也着实不好反击回去。倘使这屋里没有旁人,他或许还拉得下脸来,说两句语气温和的话诓哄着他,此刻气氛这样紧张,又不知少年得知了这些信息会有什么反应,自然没有好的声气,只看着南宫珏,道:“你明白了么?”
南宫珏茫然得很,他虽还扣着谷云起的咽喉,指掌上其实没再用力。他感到手臂上谷靖书轻柔的触碰,便如抓着了根救命的稻草,甚为惶惑无助地侧头去看谷靖书,想要青年为他解心中的迷惑。
谷靖书手挽着他的肘弯,迎上他的目光,亦是不明所以,但见谷云起喘得厉害,目光便满是担忧与痛惜地落到谷云起的身上,克制不住地几想伸手将这饱受折磨的病人接过来悉心照料番。
许是他关切神情的触动,少年呆愣的表情只在瞧见他的模样后维持了瞬,便倏地抽动眉梢,霍然掉转头来,瞪着南宫北翊道:“你说什么样?你杀少彦……杀他的亲人,和我现在做的……哪里样了?”
谷靖书被他猛力的动作吓了跳,又听清了这话,忍不住惊“啊”声,道:“小珏,你说什么?”
南宫珏已经说得很明显,谷靖书问出这句话,便模模糊糊想起南宫北翊所说的杀了少彦是“因为我太爱他”的话,两相对照,他心里顿时便理清了那所有的干碍纠葛。只是明白是明白,他也早对谷云起有着极为亲切的感觉,乍然听说此人可能与自己有着近于血亲的关系,脑海中轰然作响,直是有些难以置信。
南宫珏心思单纯,却绝非愚钝,明白得怕比谷靖书要早上许时候。但谷靖书只是惊讶之下无法置信,他却是十分的抗拒那个答案,是以连问了两次,与其说是想得到答案,不如说是想要否定那种可能。但谷靖书回过神来,泪水哗下便奔涌而蹙,再顾不得什么,面哽咽,面胆大包天地拉开南宫珏的手,将谷云起接到自己怀中,颤声道:“谷……前辈是我的亲人,为什么……直不告诉我?我心里……心里也牵挂你得很,你若是说了,我总能早点……向你尽些孝道……”
谷云起浑身无力,虽情绪激亢地反驳道:“不是!”语声却十分含糊,加上南宫珏竟未阻拦,他也只得顺从地趴在了谷靖书的怀中。那书生时也不管被子从身上滑落,遮掩不住那春光泄露的白嫩肉体,小心翼翼地将谷云起搂着,生怕力气重了令他承受不住。
他身体本就丰润柔软,练了那《甘露谱》的功夫后,是肌肤水嫩,富有弹性。谷云起枕着他的胸膛,触着的尽是片细滑柔腻又微带淡淡汗味的厚实肌肉,比起南宫北翊那铁般坚硬又蛮横霸道的身躯,或是南宫珏那冷酷无情的臂膀,滋味实在是好得太。他本来立意要撇清与这傻乎乎的书生的关系,免得他自投罗网,让南宫北翊抓着把柄不放。但倚着青年那散发着暖意的丰腴肉体,感到的只有安心和舒适,他略挣扎了两下,终是脱不出那温柔陷阱,便低低嘟哝了两声,任他搂抱了。
南宫珏没有阻止,也直觉到阻止不了谷靖书的举动。
他瞠视着南宫北翊冷笑的面容,又瞅了瞅谷靖书与谷云起──书生那白嫩的身躯紧贴着谷云起,看来是完全没有空闲来理会他了。而这样的情形要让以前的而他见到,必然不由分说伸手便将二人分开。他对谷靖书过分挂念着谷云起事耿耿于怀,只因他的心中只有谷靖书,便冀望谷靖书心中也只有他个。
然而此时,他却再无法作此单纯念想。
谷靖书毫不犹豫地夺走谷云起时,那汹汹的气势已令少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若是这时还阻挠他,必然会惹得谷靖书怒意勃发。
他明明那么霸道强硬,但现在想到谷靖书恼了后,可能会不理睬自己,心中竟害怕得很。
他那所向披靡的锋利剑刃,在谷靖书那里不但变得钝了,而且在心底生出了许优柔犹豫的东西。他原只要享受谷靖书那艳丽可口的肉体便够了,但不知不觉,他仿佛慢慢竟融进书生的心里,不但要他的肉体,也要他炽热的爱,浓烈的情,那丰富而敏感的心。
然而这并非黑白分明,朦胧模糊的东西,他实在难以把握。他的靖书不但会爱他,也会关心别的人,操心他与别人的相处,担忧着许在他看来完全不必要的繁杂的事情。
要学会理解这种思想,对少年来说十分艰难。
糟糕的是,如今连他自己也陷入了这看起来就复杂纷乱的人际纠葛之中。谷靖书抱着谷云起的样子,他感觉到的便不再是先前那种幼稚的嫉妒了,因为他再怎样使着性子,这回也看得出谷靖书与谷云起尽管抱在起,却并没有与他的那种情色淫欲气息。那两人间涌动着的不知什么氛围,竟令他隐约萌生了些类似于“渴望”,甚或“羡慕”的细微念头。这些想法如同吮吸着他理智的毒草,在他心中不断蔓延,搅乱着他直静如止水的心。
part120 繁乱纠葛
靖书……喜欢那个人啊……
从第次见面就念念不忘的,但……又和与自己在起不同。
好奇怪。
就因为他们是……亲人……吗?
少年十分茫然。“亲人”这个词对他来说,简直十分陌生。他在过去十几年里,应该是将南宫家的人当做亲人的,尽管他并没有流露出如谷靖书这般深切的孺慕之情,但相互间的关联在那里,便如同吃饭喝水般自然而然,根本不用去考虑。
可是南宫北翊并不是他的父亲。
南宫家的人也不是他的亲人。
那么,“亲人”这种东西……究竟应该是怎样的?
少彦,还有被“父亲”南宫北翊所杀的那些人,他以前连听也没听过,点印象也没有。假如他们还在,自己难道会同谷靖书样,从第眼看见就非常喜欢,并忍不住要和他们亲近?
“亲情”这种东西,离他实在是有些遥远。
就算看着谷靖书与谷云起那亲近的样子,他也无法想象自己和“真正的亲人”到底该怎样相处。
何况眼前,还有个棘手的问题──南宫北翊。
少年深深地蹙起眉头,仍旧瞠视着南宫北翊。从来只会单线思维的少年此番难得也有了种“复杂难言”的体验,他既没弄清楚自己真正的亲人有什么意义,也搞不明白如今要怎样面对这个叫了十几年“父亲”的男人。
“……”
如果只是单纯的“叫了十几年父亲”也就罢了。
“父子”相对而立,背景声里唯有谷靖书压抑着情绪轻声啜泣和满怀愧疚地向长辈认错赔罪的声音,以及他彻底是不管南宫家这两父子的冲突,擅自将谷云起抱回床上,帮他擦拭血渍汗水,盖上被子的动静。而南宫珏和南宫北翊却没有什么话可说,只是看着对方。
“……靖书……”
南宫珏终于开口,清朗圆润的声音遽然有些沙哑干涩,眼睛眨不眨地看着南宫北翊,道:“靖书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完全撇开了自己的事情,反去问谷靖书与谷云起的情况。南宫北翊的双眼便朝安静躺卧床上,如同道淡烟微影的谷云起看去,精神显然因止住南宫珏对谷云起下手而比较放松,也没有隐瞒的意思,道:“叔侄。”
谷靖书好容易才将谷云起吐出的血都擦净了,手里的帕子沁得通红,让他又是揪心,又怕谷云起受到波及而不敢露出太过悲戚的神情,听闻这话亦不由小声抽噎着回过头,道:“我、我父亲没有兄弟……”
南宫北翊全不将他的话当回事,淡淡地道:“因为那不是你真的父亲。”
胡说!谷靖书下意识地就要脱口而出,坚决否定。南宫北翊今日揭露出的事,仅是南宫珏并非他亲生儿子件就足够令人心神动摇了,难道这样的话也能说上瘾了,竟要将他们所有人的血缘亲族都来个彻底的翻覆么?但他终是记得不能太过无礼,“胡说”两个字是吞下去了,仍强自坚定地反驳道:“老爷怎可这样说话,我们家虽非名门望族,祖上名声却也不能容人随意诋毁玷污!”
只是他面说,面便意识到自己忙乱之下只在腰间胡乱围了条汗巾而已。加上这赤身裸体的模样又令他想起自己与小珏做的那许荒唐事,那玷污了祖上名声的他却是第个,便不由羞愧地低下了头。只是这走错路是他自己的事,仍不能毁了先辈的名声才是。
南宫北翊缓步向床边踏去步,南宫珏还在极度矛盾的挣扎中,但不待思想清明,身体已自行动起来,无比迅捷地晃身挡在了谷靖书身前,露出戒备的神色来。
南宫北翊的目标自是谷云起,被南宫珏挡住去路,少是考虑到谷云起病得太重受不得刺激,便停了下来,继续道:“谷文睿家的情况,我前阵子便调查清楚了。他们夫妇是有个孩子,却是个女孩。他们家人在回乡路上为强盗所杀,除了那将你送回谷家村养大的人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至于你到底是谁的孩子……”
他直瞧着谷云起,瞧见谷云起虽闭了眼,睫毛却在微微的翕动;瞧见他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松弛的肌肉不自觉地紧绷。他纵然已经很是同情怜惜谷云起了,但谷云起这样的反应却还是会让他感到愉悦。
虽然嘴上否认谷靖书与自己有血缘关系,但他的心中,到底还是期冀着真的有着这样个亲人吧。
谷云起与他爱恨纠葛了这许年,似乎已不再敢轻易相信他人的友好与善意。他原是那样个潇然飒爽而诚挚待人的人,硬是压抑着本性以对抗南宫北翊,必然辛苦得很。假如知道谷靖书与自己当真有着血缘关系,就是以他的强韧,也会禁不住软化下来,有了生的渴望吧。
南宫北翊那末句话迟迟未说,便似故意等着谷云起耐不住性子般。然而谷云起虽着紧得很,最先开口的却是南宫珏。
少年似乎再也无法忍受他抛出的这明明虚无缥缈,却偏生强大到能将他与谷靖书之间紧密牢固的关系撕开的武器,率先发难了:
“没有其他人知道,你也不会知道,不是么?”
谷靖书连忙跟着点了点头,还要说话,忽然记起床上躺着的谷云起也在听着,连忙住口,又将自己的手覆在他手背上。他心中实在很为难,既不愿南宫北翊所说是真的,又极想与谷云起有亲缘关系。他也是从小无父无母的,连个稍近些的亲戚也没有,又读了那许圣贤书,对于天伦之乐的渴慕比起南宫珏自是要强些;却也同样是那些圣贤书的影响,他同样不愿别人竟置疑自己的先辈。虽从未与父母蒙面,却并不减父母在侧的仰慕与恭敬,怎可能因南宫北翊句话就信了。
谷云起仍闭着眼睛,仿佛无所觉,什么反应也没有。那南宫北翊陡然被南宫珏出言刁难,却没有丝毫在意,目光直投注在谷云起身上,道:“没有人知道实情,但他们知道的东西加起来,便可以推断得出──云起,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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