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在开始的地在方结束
〖综漫〗一世妖娆 作者:风魂
第96章 在开始的地在方结束
第二天相原左之助果然从牢房里出去了。但并没有离开警察局,而是跟着斋藤和警察署长去了地牢最深处的牢房。
那里关着志志雄真实的手下,十本刀之的刀狩张。
小樱以灵体的状态旁观了这场审讯——包括左之助和张那幼稚无聊的“鸡冠头”“扫把头”对骂。
最终的结果,就算是身为死神的小樱，也不由大为震惊。
火烧京都！
志志雄竟然计划要火烧京都！
左之助还太年轻，对这个计划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但斋藤的神色却瞬间沉重起来。
……就像突然回到了十几年前。
土方岁三从桝屋老板那里问出了维新派火烧京都的计划。
新選线四下出击。
激斗池田屋。
剑与火。
吐血的冲田……
斋藤狠狠拳捶地墙壁上,然后转身就走。
“喂喂，你去哪里？”左之助嚷嚷着跟过去,“我说，你到底去哪里？现在应该先去找剑心才对吧？”
剑心……
斋藤想起那个小个子剑客，十几年前剑心还是维新派的刽子手,有人计划在京都放火的那个晚上,他们还交过手。
……大家都变了很啊。
但不论是十几年前，还是现在，守护京都的心却从未变过。
这里，是他加入新選组的地方，是他遇上近藤局长，土方次长和冲田他们的地方。
这里，也是他遇上小樱的地方。
斋藤的脚步顿，然后就转向了关押小樱的牢房。
小樱吓了跳，连忙抢在他前面回到了自己的义骸里。
斋藤在木栅栏外面看着她。
小樱想，他定也是想起了往事。
十几年前的那天，她是事后才知道前因后果，已经觉得惊心动魄，何况身在其中的斋藤，怎么可能忘记呢？
她记得他在战斗结束之后去找她，浅葱色的羽织浸着血，带着战斗后的疲惫，告诉她冲田情况不太好。
眼神沉重而悲痛。
然后抱紧了她。
如今身藏蓝色警察制服的斋藤显然将自己的情绪埋得深，神色隐在香烟的烟雾中，看不真切。
但就算是大大咧咧的左之助，也看出气氛的不对，只在跟过来的时候，嚷了半句“我说你到底……”就收了声。
三人都没说话。
阴暗的牢房里只见烟头的火光在明昧。
最终还是左之助先忍不住，刚要开口，就被人从后面捂住嘴。
胖胖的警察署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斋藤和那个被关着的姑娘有点不对劲，他当然不想让左之助这个笨蛋来搅局。索性就打个手势把他拖走了。
斋藤自然注意到了，但却没有理会。
在那里抽完了支烟。
然后踩熄了烟头，打开牢门，向小樱道：“出来。”
小樱有点意外，“放我走？”
“带你去个地方。”
斋藤带着小樱去了壬生寺。
并没有给小樱上手铐，小樱也没有试图离开，就跟在他身边，稍落后步，缓缓走着。
就像当年，他们每次起走的时候。
斋藤也不知是不是有所察觉，若有所思地看了她眼。
小樱微微垂了眼，悄悄又往后退了步。
但斋藤却继续向前走去，面道：“这里曾经是新選组的屯所。”
小樱猜不透他的用意，便没有接话。
“我曾经是新選组的队长，你既然特意接近我，应该很清楚这点吧？”斋藤说。
小樱无言以对。
在出现了十年前的“故人”之后，跟着又出现了十年前的“火烧京都”，她的嫌疑无疑又加重了。这不怪斋藤，是人都会有所联想的。
“我想来想去，既然让你这张脸出现在我面前，应该就是冲着我这重身份来的吧？但我不明白，新選组早已不在了，就算知道我是斋藤，又能图谋些什么呢？”斋藤问。他是真的不明白，不管是拉拢他，还是暗杀他……他都想不出来对谁有好处。
新政府机构和以及的幕府已经不样了，各部门各司其职，缺了某个人也不会瘫痪。没看就算大久保那样的大人物被暗杀了，政府不也样照常运转吗？何况他不过是个小警察。就算剑术好点，在新式枪炮面前发挥的余地也很有限。
那么，只是单纯的私人恩怨吗？
那样的话，斋藤就没有头绪了。
毕竟就算在杀人如麻的新選组里，他也是赫赫有名的杀人鬼。
小樱叹了口气，“我真的没有任何恶意，也不是受人指使。真的只是来京都寻亲未果，所以在桔梗屋打工而已。至于长得跟谁像……应该只是巧合吧。”
“这是你第次为自己辩解。”斋藤冷哼了声，“从我把你抓回去，已经天夜了。作为个投亲不遇的普通姑娘，骤然被警察关进地牢，你不觉得你太镇定了点吗？”
呃……小樱被噎了下。
虽然说开始的时候，的确是斋藤扼住了她的喉咙她没办法辩解，但之后让她说话的机会真是要少有少，在牢里的时候，审讯的时候，包括刚刚跟着斋藤走到这里这路……她却真的什么也没说。这表现的确不太像普通的小姑娘。
这下……可怎么办呢？
她迟疑了会，只能又叹了口气，道：“我的确是来找你的。”
斋藤微微挑了下眉，等着她的下文。
小樱道：“但这种事……说出来……只怕没有人会信。”
斋藤的心就猛地提。
紧张得连呼吸都骤然窒。
却听小樱道：“很久以前，我在梦里见过你。夜又夜，反反复复地梦见你。梦里你救了我，我嫁给了你，我们有个孩子，叫阿勉……我们住在个小小的房子里，院子里种了棵樱花，你会在树下练剑，而我坐在廊下弹三味线……”
小樱她这番话，并不算说谎。
她的确梦见过。
那曾经是她生的梦想。
斋藤的神色复杂起来。
“后来梦里的我生病死了。我就再也没有梦到过你。我想知道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这样个人，我想知道你在现实中过得好不好，所以我就来了……”小樱说着，眼睛里又泛起了泪花，顿了顿，还是加了句，“……我……很想你。”
斋藤抿了下唇，没说话。
小樱自己抹了眼泪，勉强笑了笑，“刚见到你的时候，我会失态，也是因为这个。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
斋藤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却继续向前走去。直走到那段长长的阶梯尽头，才停下来，看着脚下石阶，隐隐露出几分温柔。
小樱记得这里。
当日她扭了脚，斋藤就是在这里背上她的。
那时他们甚至还算不上认识，她却对他说教了番，现在想起来，好像是挺蠢的。
也亏得他不介意。
小樱这么想着，不由也弯了弯嘴角。
斋藤看着她，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涌上来。
她说是梦，但流露出的感情却无比真实。
看得出来，她真的在想念他。
有人会思念个只在梦中见过的人吗？何况她跟他在起那种奇妙又熟悉的和谐感，也不是什么只是梦见就能建立起来的吧？
真的只是梦吗？
斋藤深吸了口气，才把自己那无稽的念头压下去，点了支烟，缓缓道：“今天我审问了个犯人，他是志志雄的手下。你知道志志雄想做什么吗？”
小樱摇摇头。
虽然她听到了审讯的内容，但自然不能在这里说。
斋藤吐了个烟圈，“他想火烧京都。”他挟着烟的手指向着京都城的方向挥，“想将这座城市烧为灰烬。”
“十几年前，新選组曾经阻止过次京都大火。今天，我照样会阻止他！”斋藤说，声音不大，但却坚定。
正是小樱熟悉的那个斋藤。
她不由得笑了笑。
“十几年前，我在这里背起了个姑娘。”斋藤的声音柔和起来，“我曾经想，如果她愿意的话，我情愿背着她走辈子。可是到最后却是我自己放下了她。我并不后悔那个时候选择必须要去做的事情，但毕竟是辜负了她。如果到头来却连我们相遇的地方都守护不了的话，死了也没有脸去见她吧？”
“所以，不论你是奸细也好，刺客也好，单纯为梦而来也好，都到此为止了。”斋藤抬眸扫了小樱眼，“从今往后，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杀了你。”
说完也不管小樱，自顾开始往回走。
小樱有点莫名其妙。
这算是放了她？
为什么特意带到这里来放呢？
这点连斋藤自己也莫名其妙。
他本来是想，随便找个隐蔽的地方，威胁恐吓番，看能不能挖出点什么东西来，又或者要杀人也比较方便。
但不知不觉就走到壬生寺这边来了。或者下意识觉得，跟小樱有关的事情，就应该在开始的地方结束。
他跟小樱第次见面，其实并不是在壬生寺，而是在丹波。
但在他心里，这才是开始的地方。
在他蹲□，背起那娇小柔软带着淡淡馨香的少女身躯时，才是他们真正的开始。
想起那刻，斋藤心底忽地柔软，眼角余光瞟到小樱还在原地，轻轻吐出个烟圈，貌似不经意地加了句。
“我很好。结婚了，是容保大人做的媒，妻子是个很好的女人。儿子的确叫阿勉。”
声音很轻，随风飘来。
小樱霎时间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就进其它的剧情啦～
第96章 在开始的地在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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