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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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居乐业(绝世好J面瘫处男攻x菊花怒放妖孽受) 作者:大刀滟/夏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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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都缓和了不少。

    而令三分钟热度的安掬乐决心跑下去的点,是有回少年在床上,细细捧著他的脚,不掩庆幸道:「没那麽冰了。」

    那欣悦到骨子里的口气……虽然第次跑时是真的心想天啊饶了我吧,死都不干,瘫在路边被少年难得讥笑:「菊花先生,你太弱了……」

    弱就弱吧,他认了。「你背我。」

    安掬乐纯粹耍任性,打算赖会就起来,然而少年却真的背起了他……直到半途,他还在讲:「下次,跑远点吧。」

    安掬乐:「不行,我跑不动。」

    杜言陌:「没关系,我会背你回去。」

    少年说到做到……当然,到中途安掬乐也自觉闹过头,乖乖爬下来,自己走。

    杜言陌的背很宽、很厚……很暖,视线变高了,看到的风景和往常很不样,剧烈运动造成的心速趋於缓和,但有股热烫东西,在血脉经络里游走。这样的相处时光,很宝贵稀少,安掬乐并不讨厌。

    於是他想:好,跑就跑。

    从最开始到中途就要少年背,如今安掬乐能独自跑完全程,中间变化令他感受到人类强大的适应力……重点是,少年跑步的样子,太赏心悦目了。

    杜言陌都穿刚好合身的服装跑,他姿势端正,身姿挺拔,健美结实的肌理伴随跑动,撑住他薄薄t衫,安掬乐偶尔手痒,摸下去,块块,分明饱满,又不显累赘笨重,光触感就治愈。

    安掬乐为美色豁出去,每天跟著帅哥跑步,欣赏对方身姿,以强身健体之名,行意淫之实,成了支撑他跑下去的最大动力。

    乔可南讲得确实没错,色令智昏呐……

    安掬乐做了会伸展,抬眸,看见熟悉身影朝他奔来。

    伟岸男子,他的美好,令周遭年轻情侣阿公阿嬷通通回头,健康漂亮是人类生追求,到死都不停止,这小伙子全占了,安掬乐光想便有几分笑意或得意,你们不知道,他上床样子最好看,干人时全身上下,连片指甲都是性感的。

    「……菊花先生,你在笑吗?」

    「欸?」安掬乐摸了摸脸,嘴角确实是上扬的。「是吧?」

    「看起来有点可怕。」杜言陌现在会直白地表达感想了。

    安掬乐盻他眼,不过淫笑确实不能指望好看到哪儿去……

    他们也没啥约定信号,人来了,就跑了。

    安掬乐做过伸展,杜言陌则从家里跑到这儿,足够暖身,有时安掬乐没来,他就自己继续往前跑,跑回家。

    四周很静,连风都轻,河岸边的灯火在水上荡漾,像晕开的油彩。沿途的街灯闪烁不明,远方的景致模糊而光灿,少年曾提到先前烟火节,他边跑就边看见了烟火,独自人享尽美好风光。

    安掬乐则回忆当时,他在争著看烟火的人群里,摩肩擦踵,被挤得直冒脏话,直到听见「咻砰」声,才知烟火开始施放,却早已去了观赏兴致。

    杜言陌听著咋舌。「真傻。」

    安掬乐笑笑。「幸亏大部分人都傻,若不就换你这儿挤得不成样子了。」

    杜言陌想想有道理,况且个人看,无人分享,确实寂寞。

    他道:「下次,我们起在这儿看吧。」

    下次……那至少得年半载呢。

    安掬乐噎住,时不知该怎样回话,他和少年的关系,就像这前方道路,看似笔直,漫长无尽头,但到个程度,彼此都该回头了。

    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安掬乐不是没设想过自己对少年的感觉:这人每处都太合自己胃口喜好,要厌恶根本不可能,了不起腻了吧?偏他虽喜新厌旧,可对骨子里认定的,倒是万分长情,真正喜欢的衣服鞋子,七八年了,从没舍得扔,不定期还会拿出来整洁保养下。

    乔可南说他这人:「看似无情却情。」

    他知道,他是真心把少年看入眼了。

    这个偶尔带些心机,却反而讨人心疼的孩子。

    不是爱,他不会爱,爱了也没好事,对少年总归不好,自己这教训还血淋淋搁身上呢。他想,是种珍惜和喜欢,平平静静,安宁温和,安掬乐觉得这样很好,待少年离了他後,若能找到个长相漂亮个性好、不乱来的,就圆满了。

    至於他嘛,不过是少年人生剧场里枚小小配角,可能五年十年後再度相会,给他跟正牌受闹个危机什麽的,再狗血点,就是他这配角得了绝症,或遭了车祸──恁娘咧,那些配角都不保险的?这时分明该找保险业务处理理赔,跑去缠前人是怎回事?

    除非前男友拉保险,配角为了捧场,买了份……

    杜言陌打断安掬乐的胡思乱想。「菊花先生?」

    「欸?」

    「到点了。」杜言陌指著前方处标志提醒。

    为了防止杜言陌无尽头的跑下去,两人约了处当回转点,平时都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安掬乐先注意到,没料今日妄想著,不知不觉突破了自我……

    安掬乐喘得厉害,杜言陌般只有轻喘,独独呼吸快了点,但并不乱。他天生会跑,也善跑,两人身上都有些汗湿,夜风吹,便凉凉的,很宜人。

    安掬乐歇下脑里作乱的狗血芭乐剧,看望过去,只见杜言陌眸眼微眯,享受风吹的样子万分自适,那眼角眉梢,刚毅里又带了青年人的柔和,安掬乐看著,心念动,忽然很想亲近……於是踮起脚跟,亲了上去。

    周旁并无閒杂人等,然而安掬乐这吻很轻,轻得杜言陌忖想自己若没睁眼,肯定要误会是被夜风亲吻……

    他眨了眨眼,看著那人,对方笑笑地,眸底荧亮,如颗漂亮星石,安掬乐嘴边枚浅淡酒窝,不很明显,却令杜言陌心颤,怦怦直跳。他不常这般笑,杜言陌度很想见,然而此际竟感觉……疼。

    莫名的疼。

    他抬手抚上安掬乐的脸,细细触摸他的眼角,那儿很乾燥,并不湿润,安掬乐眯眸,似乎很享受他的触摸──杜言陌思及,即便是自己最为生疏粗鲁那时,这人都在鼓励他。

    他度讨厌与人碰触,现在却迷恋至极,肌肤相贴带来的舒适,全是这个人教会他的。

    没有旁人。

    安掬乐任他摸著,杜言陌体温比他稍热,他觉得舒服。

    他能明白,少年也是喜欢他、珍惜他的。

    不是每件事都要扯到爱与不爱,他不会、亦不能要求少年的人生,因他如何。

    那也并非他想要。

    安掬乐勾唇,淡淡笑。「放心吧……」

    杜言陌:「?」

    安掬乐揉著少年的头,心道:将来不论如何,我绝对、绝对不会去找你。

    我要你好好过。

    不打扰,是我的温柔。作家的话:从这回开始(总算)进入主剧情线,h还是会有,不那麽频繁及大篇幅。副本为菊花过去,会有怪得杀,各方面意见都欢迎提出、讨论,故事大方向不会改,但细节修缮我是很乐意的。感谢大家~

    22. 利曜颺

    安掬乐年大概会回老家几次。

    那算是数月度的家族聚会,他作为小辈,不去不行。

    他老家就在台北,甚至离市区不远,可他宁可花分钱,人独居……其中缘由,很简单,整个安家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知道他是gay,不仅如此,还曾为男人搞到自杀过。

    当然,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了~~

    为此他跟父亲关系形如水火,互不相让,但最近他的待遇提升了,因为安家最黑的羊终於不只他,而是同样搞基的堂哥安禹铭。

    搞基就算了,哪个良家妇男不好找,居然掰弯了丧妻有女的酒吧老板,把叔父气得口气差点背过去,他堂哥还很无畏地扇风点火:「你就当那女儿是我生的,咱们安家了个外孙,岂不挺好?」

    於是叔父又背过去第二次。

    据说还有第三、第四次,安掬乐都不知该赞堂哥强,还是叔父生命力惊人。

    堂哥原先抱持不出柜主义,如今开柜开得彪悍,气势奔腾,据说是看不惯老父直指摘堂弟性向的不是,甚至洋洋得意自己基因好,上辈子造桥铺路、行善积德,生出的儿子正常,没料竟被狠狠杀了刀,措手不及。

    安掬乐探问,堂哥倒是笑置之。「他年纪大了,受点刺激,才能让心血管活络,延年久寿。」

    安掬乐也笑。「那我是不是该效法你这招,把我的事也全吐了?」

    堂哥蓦然脸严肃。「别闹,你那事,会直接要了两家四老的命。」

    两家,家指的是安家,家指的则是安母妹妹外嫁的利家。

    两家合称就是……「先别管这个了,你听过安利吗?」

    总之有堂哥专美於前,安掬乐估计这趟回家,应该不太难挨,未料入客厅,气氛片愁云惨雾,似死了人。安利两家人泰半到齐,而其中,与安掬乐母亲为同卵双胞胎妹妹的利太太,此刻模样明显比安母苍老太。

    她靠在姊姊身上,嘤嘤低泣,旁的三个老父们,个个吞云吐雾,面色烦忧。

    这是演哪出?

    安掬乐愣了下,旁帮佣的徐婶走来。「少爷您回来了。」

    「嗯。」

    安家经商,算有点钱,这也是安掬乐少时没经济压力,能胡天胡地任性乱来的原因之。

    相较之下,利家就穷得,双生姊妹,同日出嫁,命运却大大不同。

    利母见安掬乐,不禁张手,脸欣悦,恍若看见人生的爱与希望。「小乐,好久没见了,让你阿姨瞧瞧你……」

    「……」他与利家人素来不亲,这突来亲情,简直莫名其妙。

    有鬼。

    不过表面功夫谁不会?安掬乐微笑走到利母那儿,乖乖喊了声:「阿姨好。」

    「这麽久没见,越长越出色了,唉,完全不像我们家那个……」

    难得好天气,他不想听见有关那人的事。安掬乐打断她:「欸,怎会?颺哥也是很好的。」

    这不提还好,提,利母又哭起,这回哭得堪比某台八点档,或说白衣孝女。「我命苦啊!嫁了个没钱没能力的穷酸老公就罢,生的儿子去混黑道,如今、如今……如今坐牢出狱,得了肝病,他是我心肝啊,我能把我的肝全割了给他,偏偏……」

    「……」谁来给他提要下?

    好在堂哥向懂他,凑近解释:「颺哥得了肝病,需要移植,但阿姨有b肝。」

    「喔。」肝病?安掬乐还真没法想像那个……不可世?嚣张做派?总之只能用「不可燃垃圾」五字形容的男人,居然沦落到需要接受活肝移植的地步。

    利曜颺啊利曜颺,你也有今天。

    他内心哼哼,懒得问病情详况,利家就这二老,而利父向瞧不起儿子,哼哧道:「死了也好,这些年,他也没少造孽。」

    中肯。安掬乐简直想给表父按赞。

    利母哭嚎:「那是我怀胎九月辛苦生下的孩子啊!若不是你这父亲没用,他又怎会跑去沾黑……」

    不不不,那是他本性如此,天生我材必须黑。

    安掬乐摁住左手腕,全家族只有堂哥知晓他跟利曜颺间的「特殊」关系,安禹铭把他拉边,提醒道:「等会不论阿姨怎求,你都别同意,知道吗?」

    「……」安掬乐大抵懂事情的来龙去脉了,捐肝需五等血亲或姻亲,利家那边肯定有问题无法捐,才把脑袋动到勉强有点关系的安家,而安家里,利母与安母为双生姊妹,关系最亲,他安掬乐的肝,能用的机率最高。

    前提是还没被他没日没夜的操坏。

    果不其然,利母边哭边支支吾吾:「小乐,你颺哥打小疼你,你不会放他生病不管吧?能不能、能不能做个检查,考虑下……」

    安掬乐耸肩。「好啊,我找个日子去看看,没问题的话,就我的肝吧。」

    众人惊,不料这麽大件事被他搞得轻轻巧巧,利母听,激动得差些就要给他跪,安掬乐忙扶她。「别、别。」心道:你若晓得我跟你的儿子「关系」,你这会就不是给我跪,而是呼我巴掌了。

    安母和姊姊感情好,但安掬乐同样是他心头肉。「小乐,你真想好了?」

    「前提也得我肝功能正常,或许验出来,连我都得找肝源。」他说笑。

    安母嗔他:「你这孩子!」

    总归利母有了希望,直道谢,安父虽想反对,但想儿子体魄健康,捐肝也不是要命事,好歹是心爱老婆孪生姊妹的孩子,即便几无往来,也不能全然不顾,儿子都同意,这忙不帮,未免太不近人情。

    倒是安禹铭,脸沉滞,他管不了长辈,只能把安掬乐拉旁。「就你圣母!你颗心给他捏碎不够,这会还切肝给他,下次是不是连同胃啊肺啊肾的,通通任他挖?」

    安掬乐手摊。「我这些年没少折腾肝,资格符不符难讲,至於那事……都千百年前发生的了,堂哥你记忆力好,我天天吃银杏都未必想得起来。」

    安禹铭瞅著他不时捏捏左腕的小动作,心道:最好是。

    事隔n年,利曜颺这名字又再度回到人生里,安掬乐不是不感伤,感伤在於……他连他长啥样,都忘光了,只是有些不甚愉快的记忆,仍残存在他血管末稍,神经最细微的地方,抽就疼。

    他妈的疼,他居然还能为那人渣疼,或者他是为自己疼,疼自己白费青春,糟蹋人生最好时光,在个不值得的对象身上。

    从此,他的人生,再不提爱。

    太沉了,他割断了左手,提不动。

    也不想再提了。

    23. 蔷薇色的人生

    捐肝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检查结果出来,意外地安掬乐肝功能完全正常,他心想自己这些年日也操啊夜也操的,还以为早就拍了了,没料居然这般争气,比bl里受君的菊花还坚韧。他大爷心情乐,便在同意书上大笔挥:好啊,捐。

    不过捐归捐,他并不想让那人知道这是他的肝,省得横生枝节,於是逼著全家人隐瞒,众人赞他施恩不望报,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连知儿子性向後便再没正眼瞧安掬乐眼的安父,这回也对儿子改了观感。

    到底是安家男儿,有气概。

    全家族唯有安禹铭知道,安掬乐是压根儿不想再跟那人扯上干系。

    安禹铭不喜欢利母,慈母败儿,光能养出利曜颺这败类,他就能不喜欢她,外加利家穷困,分钱能逼死个汉子,何况个妇人?她时不时找姊姊接济,这回连肝都问上来了,问题安禹铭气归气,也无可奈何,当事人点头,他又能怎置喙?

    安禹铭肚子气没处撒,成日骂安掬乐圣母、你个白痴圣母、死百遍!安掬乐笑笑,「嗳,堂哥你不知,我这是嫌麻烦啊!阿姨缠著咱们家要东要西,又不是天两天的事,这肝求不成,估计又得闹上好长段日子,谁都不安宁。反正我没差,捐给外人都行,何况是名目上的表哥?」

    再怎样,也有段情。

    即便不论之後发生的事,小时三人,确实是玩在起、闹在起的。

    这麽说,安禹铭时找不出话反对,他这堂弟,表面看似无心无肺,实则重情,极袒护自家人。

    其实安母事後想想,也再三问过安掬乐:「小乐,你要反悔没关系,妈妈去讲……」

    「放心,小事。」他是真觉无所谓啊,事不如少事。

    唯独捐的对象有点烂,少令他半夜恶心罢了。

    也不知那利曜颺如今到底何等来头,什麽检查、手术、哗啦哗啦的,不到个月全安排好,安掬乐进去、出来,统共七小时,执刀的据说还是业界最权威的医生,周末假日跑来割肝,肯定搥心肝。

    他在恢复室醒来,麻醉未退,尚未感受到疼,护士小姐笑笑走来,道:「医生说,您的肝真是很漂亮的蔷薇色。」

    他该道谢否?这话安掬乐常听人讲,不过通常是称赞他乳头啊、唧唧啊、菊花之类,被说肝……倒还人生第遭。

    不过蔷薇色的人生,听来真不赖。

    至於另人情况如何,他不关心,只问医生:「我肚子上这疤,之後能找整型医生做掉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这傻子!啊~~後悔死了。」

    医生:「……」

    住院的七到十日间,安掬乐成天这般碎碎念,都快疯魔了。

    不过念也没用,这疤短期内只能等它自行愈合淡掉,再做雷射手术,看能去少。安掬乐在医院里前後折腾个月,唱完会呼吸的痛,总算回家。

    他向母亲讨回手机,开机,荒淫的简讯声此起彼落,安父脸青,换平素可能会气得拿棍子赶他出门,这回破天荒只讲了句:「检点些,别老是那副不三不四的样子。」

    到底在老父面前,安掬乐再横,也不敢造次。

    他捉了手机回房,摁开简讯,排的小阿甘,混杂了广告,很不甘。

    这住院近十天,他手机被安母没收,没跟少年联系,前几封都还普通问好,後面封接封,益发显出紧张、忧心……

    他嘴角含笑,篇篇看过去,不知是否因少了块肝,原先被层铁壳包覆的心肺,还来不及长回去,被戳得酸软。

    就在这时,他看见组陌生号码,内容写著:「我知道是你 颺」。

    靠。

    靠靠靠。

    安掬乐当即把那封讯息删了、号码黑了,冲厕所洗眼,洗乾净了,才出来。

    他给杜言陌回电,电话响没两声,那端便急慌慌接起。「菊花先生!」

    声虎吼震得安掬乐娇躯震,他也不罗唆,直奔主题。「我住院了。」

    电话彼端似骇了跳,问:「病了?」

    安掬乐:「没,你哥我捐肝,救救肝苦人。」

    杜言陌:「在哪间病院?」

    安掬乐笑:「早出院了,现在在老家休养,大概得个月吧。」说到这儿,不得不叹,禁欲整个月啊,家当没带,连想自给自足都嫌不尽「性」。

    这回杜言陌沉默较久,久得安掬乐以为电话坏了。「喂?喂?」

    杜言陌:「为何没跟我讲?」

    他闷闷憋出句,若不是语调很平,安掬乐脑里都浮现个马景涛摇著他肩膀晃啊晃。奇怪,你谁啊,为何我得跟你讲?可才反骨没秒,又想到简讯匣内那些累积的忧心讯息,再钢心铁肺,都得软下。

    吁口气,他答:「时紧急,我有个亲戚肝有问题,我捐了给他。」

    他讲得轻巧,好像在说他见路边有人肚子饿,就扔了块面包,完全不痛不痒。

    可那是肝啊,体内脏器部分,还是足以牵连性命的五脏之。杜言陌:「菊花先生。」

    「嗯?」

    「请你再看重自己点。」

    咦?啊?安掬乐头雾水,完全莫名其妙,杜言陌讲完,只问了些他现今身体情况,挂了电话。

    安掬乐盯著微温的手机心想:他哪儿不看重自己了?

    他爱自己爱得很,全圈内皆知,他安掬乐最没心没肺、自私自利。

    他把这疑问跟爱女讲了,当然隐瞒了杜言陌的姘夫身分,乔可南听,道:「他说得没错啊。」

    安掬乐:「咦!」

    乔可南:「般人连捐血都得犹豫再三,你倒好,说捐就捐,完全没管後头可能产生的并发症,肝要那麽好捐,那人人都不怕生肝病了。」

    安掬乐搔头。「对我来讲,肝跟血,还真没差,反正都会再长。」

    电话另端的乔可南翻白眼。「对你来讲,大抵捐条命都没差,不过是命,轮回转世,十八年後又条好汉。」

    安掬乐震惊。「亲爱的,你会读心?!」

    乔可南「茄」声。「我不会读心,只知你这人向把自己看很轻,甚至很贱,怕痛又自个儿去挨疼。连我都是你入院前才接获的消息……算了,不跟你讲,滚去休养,赶紧把皮养紧了。」

    呜喔。「joke,你生气啦?」

    乔可南深呼吸。「我生气?我跟贱人生气?那我是啥?」

    安掬乐哈哈笑。「你是圣人,连贱人都心疼。」

    乔可南气翻。「我他妈蠢人!」

    安掬乐笑翻,晚上连续被两人「教训」,他心情却奇异地好得不行。他发了封简讯给杜言陌:「伤口还没好,又痛又痒,好惨。」

    杜言陌回讯:「忍著。」

    安掬乐哼哼,又写:「我屁眼也好痒,怎办?」

    隔了好久,杜言陌才传讯来,这次精省到只有字:「忍。」

    安掬乐很呿,不屑,然而紧接著又见封:「不许打手枪,按摩棒也不能用,你高潮时习惯缩紧小腹,万伤口裂了,就麻烦了。」

    「……」安掬乐心想,乔可南会读心,算啥,这儿有人还懂读体呢。作家的话:关於捐肝:其实流程很繁复,我这边简化处理,只写前後花少时间,相关内容真要写出来,大约又是万字,就……算了吧。xd(像是引流啊、吹气啊,有的没的,都超~~辛苦的)我不是专家,写前虽查过资料,也徵询过医学方面的朋友,不过倘若有错漏地方,欢迎指正,我会再确认下详细情况,做出修缮。谢谢大家都很疼爱菊花啦,我只能预告前渣攻这辈子……很惨xd 他不是本命攻,我不会对他客气滴~~

    24. 安家

    这三星期,安掬乐回老家住,受到百年难得的高规格福利及待遇,连安父都对他和颜悦色了不少,心知儿子爱美,买了箱胶原蛋白,外加猪脚,叫徐婶给他补。安掬乐忿忿不平:「早知捐块肝就能如此,我当初何苦被打得那麽惨?」

    「反正都是挨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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