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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居乐业(绝世好J面瘫处男攻x菊花怒放妖孽受) 作者:大刀滟/夏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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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设计师,如何设计女装?但从此以后,安掬乐对女性身体,就是没办法,严重到名画里的他都怕,像晕车,看了想吐──而他也真的吐了。
他又哭又吐,样子狼狈凄惨,只能虚弱地嚷:「不要……扬哥,你说了叫我别给人碰……我不要、我不要……」
他不知道不要的是让自己去抱女人,抑或扬哥抱女人,应该两者兼有,他直哭,哭到利曜扬抽了第二根烟,身上烟味终于盖过了那股令他欲呕的糜烂香气,利曜扬始终不语,只抽完烟,又入了屋。
然后,安掬乐再度听见了属于女人的淫声浪语。
他泪渐歇,掩着心口,疼得想死。
十八岁的他,第次觉得自己身上长了个冗废器官,他好想把它摘了,摘了,就不会疼了。
◎ ◎ ◎
安掬乐终于明白他们的「不样」:他是真心爱扬哥,天下之大,唯他人足矣;扬哥却不同,他把他当个待宠物件,或说他开始对安掬乐这份沉重情感,感到棘手了,他直要安掬乐去抱个女人,似乎想藉此平衡什么。安掬乐冷笑:「那我能不能找男人?」
利曜扬当即变了脸色。「你敢去,我拆了你腿!」
他心底清楚,安掬乐不会因女人变心,却有可能对另外的男人动心。
安掬乐当然没真找男人,不是怕,而是爱,爱了,所以不想真的背叛,令利曜扬不快。
取而代之,他开始在意扬哥的夜不归宿,成日像个丈夫外遇的妻子那般查岗,两次利曜扬还肯安抚,累积几次,谁都受不了。
可若要把人甩了,心头又不舍,有回争执到了极致,安掬乐面如死灰,残败地道:「扬哥,你放了我吧……」
兴许那时放手,对两人都好,然而利曜扬掐折了烟,只斩钉截铁,给他字:「不。」
分明是安掬乐自己来招惹他的,把他惹得益发不对劲,就该负起责任,奉陪到底。这游戏,要否结束,不是他安掬乐说了算。
绝对不是。
于是安掬乐也渐渐不吵了,吵了没用,利曜扬见他乖,心情也好了起来。他总说:「小乐,扬哥喜欢你,是真的,就只喜欢你。」
以前这话,安掬乐听了,总会开心,如今却只能淡淡回句:「喔。」
你喜欢我,只喜欢我,又何如?
总归不是他要的爱。
他死心了,偏偏死得不足够彻底,成日在生死间徘徊,苟延残喘,苦痛至极。
他想:谁来给他刀?
他绝不挣扎。
利曜扬介混混身份,毫无背景,要混到高位,除了杀伐果断,少得利用裙带关系,他和雄哥的女儿订婚那天,十九岁的安掬乐被关在小公寓里,利曜扬找了两个人看住他:就是明仔跟辛哥。
那是跟了利曜扬年心腹,亦是少数知晓两人关系的外人。
听到扬哥要结婚了,他其实无感,或说那感觉太过细微,他能将之忽略处理,他唯念头就是跑,赶紧跑,所以扬哥才会找人监视他。
那天他窝在沙发上,看着两个男人无聊在那儿相互打牌,谋杀时间。
他思考自己的未来,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了,不在意到反而令他当下起了股恶寒,放进嘴里的零食是何种味道?连甜咸都分不清,他忽然朝二人开口:「给我根烟吧。」
扬哥交代,只要安掬乐不是想出去,这段期间,切随意。两人同时掏烟出来,个是扬哥抽的牌子,个不是,安掬乐挑了后者,含进嘴里。
明仔替他点火,他抽了口,这回没再呛到,不觉苦,甚至有丝丝的甜,伴随烟雾,自喉头溢出。
原来,苦到极致,有些东西,反倒变得甜了。
这刻,在烟雾袅袅里,他坦然面对自己心情:他爱扬哥,还是爱,他不怕这份爱,但他怕自己妥协,迟早接受扬哥做他情夫的要求,让个伺候过女人的屌,插进他肛门里。
先前每次做完,他都会吐,因而清瘦不少,利曜扬以为他是不能接受自己要结婚的事,才会如此。
细细想,实在不知那位大嫂跟自己,哪位惨点。
安掬乐感叹,正逢张惠妹发新片,电视里,她正孤独人灰白地唱:「在我心上用力的开枪,让切归零在这声巨响。如果爱是说什么都不能放,我不挣扎,反正我也……」
「……没差。」安掬乐接着唱,唱着唱着,随即笑了。
他突然而笑,笑得莫名,原先不大搭理他的两人,有了好奇,看望过来。
安掬乐捻熄烟,转过身来悠悠道:「你们觉得,我是个什么东西?」
「啊?」
辛哥愣住,倒是较没心机的明仔碎语道:「不就个小玩意……」
「喂!」
辛哥喝叱他,安掬乐毫不介怀,在沙发上哈哈大笑:「对,宾果,个小玩意,不值提,他却叫你们来看住我这小玩意……不觉大材小用?」
辛哥谨慎答:「那是扬哥信任我们,我不会放你出去的。」
安掬乐呵呵:「怕我破坏他婚礼,何必那么麻烦,把我打残就算了……呐,你们很崇拜扬哥吧?只要他还要我这小玩意,我保证,他的婚姻生活绝对不会顺遂幸福……」
这下连辛哥都动了脸色,安掬乐继续:「但我是扬哥表弟,你们不能真打残我,我妈自小对扬哥好着呢,不信你们能问问。」
「……」辛哥听出点儿苗头来。「你想怎样?」
安掬乐眯眸,边笑,边扯开身上衬衣,露出白肤。「光只是看人,很无趣吧?扬哥本来就不爱男的,别人碰过的,他就不爱了……而我也能爽到,各取其利,不是挺好?」
……
安掬乐不知扬哥有没和这两人解释过他俩关系,他猜没有,从心腹对他轻视的反应,便可窥知。那明仔真说对了,他安掬乐算啥?个小玩意而已,了不起了份亲情,但,仅此而已。
他真不想耗了,这样的人生,不比死了痛快。
辛哥跟明仔都直的,但辛哥在牢里待过,少尝过男人好处,也知做法,明仔起先副不乐意,说你们玩吧,男的他硬不起来,不奉陪,最后却没hold住。
辛哥还只做个意思意思,那明仔倒投入至极,也不知做了几次。
安掬乐浑身黏黏的,他抽完根烟,说:「我要洗澡。」
他进浴室,看见镜中自己,心想,有何不同?跟扬哥做跟辛哥做跟明仔做跟不知是谁的男人做……全是样的。
全是样的。
死了,活着,也都样。
安掬乐笑了。
我不挣扎,反正我也……没差。
……
那刀割下时,安掬乐当下还没感知到疼,只觉割得不够,血只流点,这要死到何年何月?他又补了好几刀,直到将渗血的手腕泡进流水里,才真正钻心刺骨,倒抽好几口气。
搞半天,是他先前活太好,没受太皮肉伤,原来身体疼能胜过心里疼,那心疼,又算得了啥?
是他自己看重了。
本来还在等死,以为怎样都无所谓,然在这刻,他骤然醒悟,自己这么做太不值得。他抽出手,用尽最后力气呼救:「救我!救我!」
失血过令他晕在地上,两个男人闻声赶来,踹开门板,看见这幕,骇了跳。安掬乐:「别……别去扬哥认识的……医院,帮……帮我找我堂哥……手机快速键……号……」
「喔……喔!」明仔连忙去了,安掬乐咬牙,忍住晕眩,这句不讲,他死不瞑目。「不……不要让扬哥知道……我割腕……不是……为了他……」
说完,他眼前黑,就此失了意识。
30. 隐之章 3
人要寻死终归不易,尤其上天不想让你死。
安掬乐没死,他在医院的床铺上醒来,好久没睡这麽沉,脑子意外清醒不少。
左腕那儿被包上厚厚层绷带,抽抽的疼,在旁照看的安禹铭见他醒了,憋了肚子气上前要骂,却见这平素没心没肺的堂弟,脸呆滞,随後落下泪来。
安禹铭那些想骂的话,顿时不忍了,他无力坐下。「我的祖宗,你让我省点心,行不行?」
安掬乐把泪抹了,这回态度很诚。「哥,对不起。」
他声音很哑,安禹铭喂他喝了水,安掬乐抬眸,见堂哥手肘上贴着纱布,心酸。他们血型相同,都属少见血种,以前还开玩笑说两人不能同车出游,这样有方出事,另方的血能救,没料如今竟因这等蠢事,累了堂哥。
安禹铭原先不想问,但不问清楚也不行。「你到底怎回事?」他被招来医院,堂弟已在手术室里缺血告急,只得急吼吼撩袖子捐血。两个明显肇事的男人也不愿与他详细解释情况,安禹铭当真比他还想死。
都到这地步,安掬乐还真啥也无所谓了,或者他直想找个出口,索性把跟扬哥关系全招了,也因而有幸初次得见这向来八风吹不动的堂哥,脸扭曲样子。
安掬乐:「哇,哥,你表情好精彩……」
他找手机,想拍,不料「啪」声,安掬乐脑袋被巴,堂哥点力没省,他疼个半死。「我、我是伤患……」
「你他妈去死百遍!!!!!」安禹铭大骂,恨铁不成钢。「记得你哥我跟你说过什麽?蛤?!」
安掬乐接:「爱上直男,十死九惨。」
安禹铭:「你出息!不只搞直男,还搞上你表哥!下次是不是要跟我搞?!」
安掬乐大惊,做捧心状。「哥,你真不是我的菜。」说实话,安禹铭遗传他爸,长相超普通的。
「……」安禹铭心想:自己是要掐死他呢,还是掐死他呢?不过能贫嘴,表示情况不是太坏,安禹铭略为宽心。「你扬哥今天订婚。」
「嘿啊。」
「你他妈为了那混蛋,把自己搞脏又割腕,有没想过上有高堂老母,下有……你家那只约克夏叫啥名?」
安掬乐笑。「宝贝。」
「对,下有宝贝。你怎不为其他人想想?!」
安掬乐垂头。「嗯,我错了。」
他这话实心实意,半点没带敷衍,认错态度十分良好。
安禹铭气苦,独自在病房里踱来踱去,像只暴躁的猫,最後总算想开点了。既然事情已发生,亡羊只能补牢。「你别再跟扬哥纠缠。」
「好。」安掬乐真不想缠,就怕被缠。
安禹铭吁了口气,只要当事人配合,切好说。「那两个玩你的……有个年纪稍大的,他说他答应你,这样讲,你就懂了。」
安掬乐怔忡,随後笑──这回,是真心的。「难为他了。」
割腕这事,说来可大可小。自杀听来骇人,但实际也就道口子,输好血、缝好伤口,人醒了没大事,甚至可以立即出院,後头还有严重患者等病床呢。
安禹铭费心尽力,替他把这事瞒了,不能让安掬乐带伤回家,只得拉回自家。
安禹铭:「呐,帮你铺好,自个儿找地方躺。」
安掬乐:「……」
安禹铭念设计系,满屋子的作品四处乱堆,他熟门熟路,用脚把那些玩意儿踹开,腾出个人形大的空间,安掬乐坐在上头,闲着没事,拾着手边作品,往外扩散,把每样都看了。
他看完,跟堂哥提出意见感想。
安禹铭听着,与他讨论,越讨论越觉得他这堂弟有天分。「你念的是五专吧,什麽科?」
「会计。」那时扬哥玩笑说他念这个往後能给他管帐,他就去念了。
安禹铭听了缘由,无言好阵,只得骂:「你这白痴。」
安掬乐笑,赞同。「对,我白痴。」
安禹铭叹。「反正你这段日子闲着也闲着,右手没伤能用滑鼠,堂哥教你软体,学不会就别走了,省得丢人。」
安掬乐开口:「哥。」
安禹铭:「?」
安掬乐口气真诚。「虽然你长相真不是我的菜,但你心好,我可能会爱上你。」
安禹铭再度给他巴子。「你堂哥口味没你这麽彪悍,不搞乱伦!」
安掬乐哈哈笑,他当然是说笑,不过,不是他不搞乱伦,而是这辈子,他不爱了。
爱得失却任何期待与希望,终至得残害自身才能脱离,要每回都这麽玩,迟早得让堂哥收尸,这种整死人不偿命又没价值的玩意儿,给欣赏的人搞去吧,他安掬乐不凑合了。
安禹铭教他电脑,这理由实际,安掬乐就住在堂哥家,直到伤好。
其实养得差不,不过堂哥家住着舒服,各种各样物资,伸手即可达,他不想走,便赖着。这天,安禹铭出门上课,安掬乐边吃品客边看电视,倏地门被打开,安掬乐转头看见利曜扬,也不知该惊还该说这时才来,茶都凉了,可见新任大嫂挺会盯人。
安掬乐:「扬哥,堂哥若知你撬了他家锁,他会生气的。」
利曜扬面色阴沉,也不罗唆,直接把样东西扔到安掬乐面前,後者脸莫名。「这啥?」
利曜扬点菸,吐了口,似平复下心绪,道:「明仔跟阿辛的小指头。」
「……」太彪悍了。安掬乐脸恶心,见里头还有血水溢出,应该刚割不久。「给他们接回去,是我诱惑他们,求他们操我……就跟当初诱惑你样。」
利曜扬瞠目,不敢置信,他掐了菸,上前狠狠甩了安掬乐巴掌。「贱人!」
他没省力,安掬乐脸被打得肿起块,咬破嘴角,他妈有够疼。「是,我贱,你要不要算算,你干我这贱人少次、用我少钱玩女人?我再贱,也是你大爷!」
他不客气,回以记右勾拳。「你他妈混黑这麽娘?甩巴掌?早知以前该我干你!」
利曜扬没料着他会回手,这记力道虽不强悍,却很驳他面子。他气得不行,却听安掬乐哭着骂:「你好啊!如今傍上富婆,就甩我巴掌?你他妈良心给狗吃,我咒你五脏六腑烂光光!」
那时他没料,不过句随口诅咒,利曜扬後来竟真坏了肝。
於是利曜扬当下再无从火起,他不能否认自己欠这小表弟良,尤其如今上了位,以前做的事便越发显得没品恶俗起来。
他沉默,安掬乐吸鼻子挥手:「行了,拜托把它们拿走,你要真想玩这套,我最想看到的不在这里。」
利曜扬:「……那在哪里?」
安掬乐恶毒笑。「某人的左手无名指。我要三根指节,切得乾乾净净,连个用丝线做的戒指都不能戴。」
「……」
利曜扬走了。
安掬乐连句慢走不送都懒得讲,而且揍人超痛,痛得他飙泪,尤其利曜扬皮厚肉粗,耍帅结果便是他左手刚好,右手就扭了。
安禹铭对此表示:……要到哪天才是个头啊?
安掬乐伤过双手,睡了觉,把脑子清空了,他想休学,这辈子就为自己活,不管旁人了,因此跟安父吵上了天,两父子骨子里其实都是个火爆脾气,这吵,吵得除了与扬哥关系之外,安掬乐把能抖的全抖了,包含自杀事,换来场血淋淋毒打。
安禹铭边替他擦药边哭:「祖宗,你到底何时才肯饶了你堂哥……」
安掬乐满身是伤的呵呵笑,又开始了在堂哥家混吃混喝的日子。
後来他转考二专,念设计,学校在南部,他离家住校,从此快活得意,逍遥飞上天。他去gay bar,人家问他叫啥名,安掬乐想了想,答:「菊花黑。」
「噗!」对方笑。「你真菊花黑?」
安掬乐:「我黑不黑,不介意的话,你等会能自己瞧瞧。」
各种调情勾搭之後,对方瞧了。「你他妈哪里黑?你连阴毛都浅的!」
安掬乐笑,他称自己叫菊花黑,不是菊花真黑,而是黑道干过的菊花,怎不黑?
从此,这花名成了他人生代号。
直到不知哪年,应该毕业前夕吧,利曜扬再度出现,他身落魄,风尘仆仆,说:「我要去坐牢了。」
行不义必自毙,安掬乐差点没拍手。「路顺风。」
利曜扬苦笑,他这表弟不管过几年、历经少事,仍是这般直率惹人恨。
又恨又爱。
「我来,是想把样东西给你。」
安掬乐:「?」
後来安掬乐非常後悔自己差劲的记忆力,说出去的话跟屁样,早散光光。
他傻傻接过,打开厚纱巾,差点儿没晕。您老就不能送些正经东西给我吗!!!!!就是根按摩棒都好啊!
那是利曜扬的左手无名指──切得乾乾净净,如他当初要求,连根都没留。
有完没完!安掬乐很崩溃。「接回去、通通接回去!」
他骂骂咧咧,这热腾腾新鲜手指,他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早知道当初要中指,还能加工做个造型品,搞猎奇。
见表弟难得副炸毛样子,利曜扬笑:「这是我为老大扛罪切的,般只切小段小指,我却口气切了整根无名指,这事令我在帮派声望提高,怎能接回去?」
安掬乐翻白眼,搞半天,原来切的是石二鸟。「那你扔了吧。」
利曜扬:「我想你收着。」
安掬乐:「行。」说罢,他不做二不休,扔进路边垃圾箱。「这可燃的吧?」
利曜扬:「……」
丢完了,安掬乐脸清爽,利曜扬:「你生气了?」
安掬乐莫名。「没啊。」
利曜扬:「虽是扛罪切的,但我直都记得,你要。」
安掬乐叹。「我年幼不知事,何况我讲的话,你向来当屁,早知你会当真,我就叫你切唧唧了。」
说完,他转身回屋。
经过这几出,当晚安掬乐狠狠发了几个誓:、再不跟黑道男人搞;二、不花毛钱在姘头身上;三、不跟直男bi扯上关系──有违此誓,这辈子不得好死。
他迎风叹息:利曜扬啊利曜扬,你可真是我的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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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曜扬是他命里冤孽,但再冤再孽,也就这样了,偏偏还要回来。回来就算,不知自我脑补了啥,硬是不给他点平静……安掬乐头疼半死。
这男人缠起来很要命,当年他想走,各种威逼利诱上流下流黑黑白白手段利曜扬通通在他身上使了遍,不亦乐乎,他也是真不得已了,才搞那出,这些年也从未洁身自好(当然,这纯粹是他自个儿爽),没料捐了块肝,又把人召回来。
安掬乐真想戳瞎自己双眼,小时候不懂事,怎就摊上了这枚不乾不净的货色?
利曜扬三天两头骚扰,弄得安掬乐不堪其扰,对方目前心情算好,没上损招,就怕真把人惹毛了,搞得天下不安宁。他安掬乐虽天不怕地不怕,但做人该有的基本素养到底还有,利曜扬那就是说他畜生都糟蹋了畜生呐。
以前他在老爸面前把能招的全招,也是怕成了男人索要自己的筹码,索性全吐光光,臭到底,以绝後患。
总归日子还是得过,他去疤手术的日期定了,问诊以後,医生表示肚子上的疤养得很好,简单处理下便能不留明显的痕,但左腕的疤太深也太久,磨过以後会较淡,却不会不见。
安掬乐想想。「那算了。」
并不是非去不可,仅是顺道,除不掉,就别挨疼。
这疤虽狰狞,可他始终问心无愧,因为这刀,终於割断了他所有无可救药的愚蠢。
他这回很乖,把日子跟杜言陌讲了,顺道提:「医生讲,手腕上的疤,时间太久,大抵去不掉。」
杜言陌问:「有差吗?」
安掬乐:「嗯?」
杜言陌:「去或不去,有差吗?」
安掬乐答:「没差。」
杜言陌点头。「那就无所谓了。」他只在乎安掬乐的「在乎」,安掬乐不在乎的,他也不在乎。
被他这样讲,安掬乐原先就无所谓的心情,加无所谓起来。
世事本如此,碍不碍眼,是心说了算,利曜扬跟这疤,都样,除不掉,那存在着也无妨。
想通了,利曜扬爱来不来,安掬乐随他,生活该怎麽过就怎麽过。
而回见面,杜言陌那傻小子又丢来堆术後保养事项,安掬乐看得好气又好笑,你会估狗,难道我不会?
可他仍把字字,细细读了遍。
去疤不会次全好,得分好几个流程,慢慢做。
伤在肚子,刚手术完,发热发红,使力便疼,医生建议他先休息,缓和点再回去,安掬乐自然照办。
他躺在空荡荡的诊疗间里,难得冥想,不会有人开门进来,那股刺鼻菸味,令他眉宇皱起,连白眼都懒得翻。「你们黑道这麽闲?都不用忙着争权夺利大喊抢钱、抢粮、抢娘们?」
利曜扬坐在另头。「我出狱後地位高了阶,而且帮派里有位新请的律师……呵,能干得很。」
这话听起来有点不爽,但凡能令他不爽的,安掬乐都有兴趣。谁讲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你跟那律师不合?」
利曜扬脸不屑。「他靠什麽?不就上下两张嘴。」
唷,这话够酸,安掬乐中肯指摘:「你不也靠屌插女人上位?」
话很粗但理不粗,利曜扬气得半死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只得转移话题。「你左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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