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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鬼畜攻VS妖孽女王受,HE~) 作者: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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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的样子都没有。个从不避讳自己绯闻的人是很容易获得他们这些娱记好感的,底下就有些人发出哄笑和揶揄的声音来。
朱芮牙齿咬了咬,继而又巧笑颜开的问:“不知道周小姐嫁的是哪家少爷,把我们九少都比了下去?”
杨九顿了顿,温和的说:“罗二少的朋友,具体是哪家朋友,我还真不大清楚。——这样吧,既然萧太太这么急欲了解人家的事,不如现在我们给周小姐打个电话叙叙旧?”
这话里讽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朱芮脸色变,声音都跟着不对了:“我只不过是关心九少罢了,周小姐又关我什么事!”
杨九低头声笑,仿佛很宽容完全不去计较的样子。这个男人的笑总是分很种,勾引的,诱惑的,放荡的,含蓄的……总有那么种适合在你眼前笑出来,让你心神不定,气血沸腾。
朱芮突然觉得萧重涧抓着自己手臂的手紧了紧,她抬眼望去,只看见这个男人面无表情的侧脸。
淡淡的,抿着唇,咬着牙关,仿佛在极力的强迫自己忍耐着什么样。
她不知道杨九对萧重涧的影响力有大。这个男人在最落魄最困顿的时候遇见了杨九,言行、举动、穿衣吃饭、举手投足都是杨九慢慢的、精心的指教出来,笑起来的时候拉起怎样的角度,说话的时候是什么声调,那些最细节的、最让人难以注意的微妙的情绪,全都经过了杨九长年累月不厌其烦的纠正和感染,慢慢的浸入了萧重涧的骨髓。
跟她结婚的这个男人,他的血管里留着的血、心脏里团着的肉,全都带着杨九的体温和气息。杨九疼痛分,这个男人就会疼痛十分;杨九感觉到愤怒,这个男人就会狂暴得想杀人。
杨九笑完了,抬起头来看看他们,脸色坦然落落大方:“——萧夫人,谢谢你的关心,但是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了,抱歉辜负了你的好意。”
“为什么?”
朱芮脸色难看了起来,连她都听得出来萧重涧在冲口问出为什么这三个字的时候,有少难以控制的情绪蕴含在其中。
杨九捂着唇,咳了两声,声音淡淡的带着点嘶哑:“……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罗荣慎走了,如果连我都不记得他,就没人能记得他了。”
萧重涧僵在了原地。
杨九抬起头,微笑着真心诚意的说:“——所以说我很羡慕贤夫妇这么恩爱,我想,罗荣慎就算是死了也会祝福你们的。”
萧重涧的脸色突然变得非常阴霾。
明明是这样温暖诚挚的口气,明明是这样酷热的天气,朱芮却突然难以控制的打了个寒战。
杨九再次捂住唇,剧烈的咳嗽起来。开始只是那么两声,接着就变成了下下难以压抑的沉重的咳嗽,就好像是从心肺里震出来的样。
他颤抖着扶住了酒店门口的扶手,弯下腰去。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侧颈上暴起的血脉,那声音越来越沉闷,从肺部震到胸腔里,然后通过不堪重负的喉咙,溅起点滴的、从内脏里撕裂迸开的血迹。
边上有个女记者心惊胆战的抵过张湿纸巾,杨九勉强笑着接过来,感谢的点点头,然后掩着嘴咳了几下特别沙哑沉重的,接着起身往里走去。
进酒店大门的时候他挥了挥手,好像是在和众人暂时告别。然后他随手把那张湿纸巾扔进大堂门口的果壳箱里。
就那么随手丢,纸巾上斑驳血迹星星点点,鲜红得刺眼。
萧重涧突然难以控制的上前了两步。
杨九按下电梯的关门键,就在即将缓缓闭合的时候个人插进只手来,紧接着门又打开了,萧重涧挤了进来。
杨九愣,转身想出去,但是萧重涧根本不在乎会不会有人看见,直接就进来只手抓着杨九,只手直接就按了最高的楼层。杨九伸手去按开门,高声道:“萧重涧你又要干什么!”
萧重涧抓住他的手腕反拧到背后,整个人压下来,厚实的肩臂把他按在电梯的壁板上,“你怎么会咳血?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周小姐是怎么回事?”
杨九竭力挣扎着:“放开我!”
“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咳成这样!”
“这电梯里都有监控录像,你想成为整个港岛的笑话?”
“整座酒店都是我的我还怕区区段监控录像?”
萧重涧手抓着杨九的肩膀,手反拧着杨九的手腕,用自己的身体把他按在墙壁上,这样个姿态就像是杨九被困在他怀里样。萧重涧突然就软下来了,他低下头去亲吻着杨九的头发,低声说:“有什么事你就告诉我好不好?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你生了病,咱们去看医生好不好?你这个样子让我很担心,我很怕你出什么事,你懂不懂?”
杨九仿佛见了怪物样盯着他看,那眼神就像是亲眼看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尤其是自己还变成了出滑稽剧的主角之。
“萧重涧,”他问,“我以为你会比较关心我埋在哪个坑里,到底埋结实了没有,会不会回来破坏你和朱芮的婚姻才对。”
“事到如今你还说这些干什么?”
杨九看着这个男人,感觉近乎荒谬。当年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是他,逼得自己连夜出逃,身边空无物饿得几乎昏倒的是他,害得自己几乎走投无路,最疲惫的时候还不敢阖眼生怕下秒就会见上帝的是他,让自己担惊受怕罹患抑郁症几次几乎要自杀的也是他……这个男人破坏了他的健康,让他的后半生生活在飘离不定和严重抑郁里,让他在原本应该鼎盛的年纪里依靠抗抑郁症的药物和安定片入睡,让他依赖尼古丁到不可自拔的地步,几乎手毁灭了他所有的生活。——这样个让他恨不得噬其骨肉寝其发肤的男人,现在在他面前,说:事到如今你还说这些干什么?
杨九摇了摇头:“萧重涧,不是我疯了就是你疯了。你让开,我现在很累,我需要休息。”
大概是他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萧重涧稍微放开了步:“好,那我们上顶楼去。我叫个医生来给你检查下。”
“我有自己的包间!”
“到顶楼去,”萧重涧坚定的说,“我定要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九脸色下子冰了下来。比较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样冰冷的脸色其实是他已经气到难以自制的表示,这个时候他最好别开口,他开口可能就会爆发。
电梯在顶楼上叮的响停了下来,萧重涧拉着他出去,但是杨九猛地把他推,自己按了楼下的键。
萧重涧猝不及防被推了两步,紧接着步冲进来,把抓起杨九扛起来。杨九拼命的捶打着他,但是猛地下子颠转让他忍不住又咳起来,萧重涧轻轻松松的把他扛到了自己办公室里,直接丢进了办公室配的套间里。
杨九愤怒的坐起身,只听咔哒声响,萧重涧锁上了门,步步向他走过来:“告诉我你这是怎么回事。”
杨九眼前阵阵的充血,视网膜里片模糊。他知道这是很不好的表示,极度的愤怒和情绪不稳定都有可能激起病情的反复,甚至使病情恶化。
“如果你不说,我们可以找个医生来检查下。我等着检查结果出来,你就呆在这里,哪里也不准去!”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杨九头上阵阵眩晕,他猛地起身,踉跄了下,大步往外走。
萧重涧把抓住他掀倒在床上:“你说不说?”
杨九急促的喘息着,半晌才勉强挤出个字来:“滚!”
“这是我的地方!”
杨九沙哑的厉声喝道:“——没有我你什么都没有!”
萧重涧蓦然顿。
杨九眼前发昏,脚下阵阵的发软。他抽回手,踉踉跄跄的向门口走去,好像每步都走在云端上样。
萧重涧看着他,徒劳的想说什么,但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实际上是想在两人中换种相处方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个地方是错的,总有个地方对不上号。他就这么看着杨九,还没来得及上前去拉住他留在自己身边,就只见杨九手扶在门把手上,接着颓然倒了下去。
萧重涧冲过去:“杨九!杨九!你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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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变异的m级忠犬
杨九脸色苍白,额上冷汗淋漓,过了很长时间才缓缓的喘过了那口气。
萧重涧端着杯水慢慢的给他喂进去,杨九喝了两口,歇了口气,摇摇手示意不要了。萧重涧伸手去想把他托着坐起来,但是杨九根本不领情,自己掀开毯子勉强起身,淡淡的道:“开门。”
“你要去哪里?”
“不关你的事。”
“你要去找罗骏?”
“我说了不关你的事!”杨九把推开他,“让开!”
萧重涧从身后紧紧的抓住他,那个姿势很狼狈,如果不是生怕松手杨九就会立刻消失的话,那么他现在可能已经支撑不住跪下去了。
他直深深的恐惧着有天这样的场景会出现。他知道杨九在外边风流的时候未必是真心的,这人只是有些没心没肺,他只是爱玩儿,没必要去跟他较真。但是这样的状态又能持续久,万有天他真的就爱上其他人了呢?万他真的陷进去了塌糊涂了呢?到那个时候他执意要走要离开,那自己怎么办呢?
萧重涧设想了很种办法,有时候他彻夜睡不着觉,那种忧虑给人的压力无以言说,好像时刻都有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压在心上。
他想到了那个时候他只能苦苦哀求对方不要离开,这个姿态太难看,但是恐惧已经使他忘记了其他的切切。就像是拿着把刀子搁在你脖子上,你可能会吓得发疯,可能会懦弱的哭泣求饶,可能你自己也知道那个样子实在是让人无地自容,但是即将失去生命的恐惧已经让你完全在意不了其他任何事。
人在最恐惧的时候反而会做出些应激的行为,小偷在被失主发现的时候可能会因为害怕被抓进警察局而失手杀人,盗墓贼在古墓里遭遇困境的时候反而会大吼大叫的胡乱破坏机关,导致全军覆灭。人都是这样,越害怕发生什么就越会下意识的去做什么,害怕别人带走自己的什么东西,就干脆先自己把这个东西毁灭了再说。
这个杨九是不了解的。他害怕失去过什么?他只害怕失去自己的生命,其他切都是丢了就丢了,和生命相比什么都不重要。
“——萧重涧,”杨九淡淡的、但是很清晰的说:“你这样让我挺恶心的,我见过有人逼着其他人自杀,但是没见过有人求着其他人去死。”
“我不是要你去死……”
“你不觉得这样挺好笑的?为了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如果是个好女人倒也罢了,为了朱芮……”
“这跟她点关系也没有!”
杨九转过头去,带着点没有任何掩饰的讽刺的笑意:“——那么是为了罗荣慎?”
他话里尖锐的意思是这么明显,以至于萧重涧有很话想说,但是都说不出来。
“别想在我面前说谎,萧重涧,”杨九轻轻的说,“你要杀我是在娶朱芮之前的事,和罗荣慎搞在起是和朱芮结婚之后的事。你在乎这个女人给你带来的利益,这没什么错处,甚至是你原本就应该做的。但是你因此而要伤害我最爱最看重的我自己,那就不行了。”
萧重涧跪在了地上。
杨九转过身去,蹲下身去平视着他,“有个问题我直想问你,你既然这么看重朱家,但是又能因为罗荣慎而做出对不起你妻子的事,那么我是不是能认为其实你和罗荣慎之间也是有点感情的?”
萧重涧不知道他能说什么,好像如果他真的说出来,他就输了。杨九的逻辑看上去荒谬无比却偏偏又没有纰漏,好像只要他开口说个字,他就会被抓住顿迎头痛击,然后再也翻不过身来。
他摇了摇头。
杨九遗憾的摇了摇头:“可怜的罗荣慎。”
他想起身,但是萧重涧紧紧的拉着他不松手。那样的力道就好像是要把杨九的肋骨生生按碎样,带着点死不松手的意味。
杨九语调生冷淡薄:“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萧重涧看着他,张了张口,沙哑的说:“……我爱你……”
他知道这没有用的,他不是没有这么说过,满怀希望的,疯狂而绝望的,挣扎痛苦的,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的……
不论他怎么说,不论他怀抱少希望和热情,都完全被轻描淡写的忽略了。
甚至从来就没有被杨九理解过,他的爱到底是怎么回事。
果然杨九再次漫不经心的笑了起来,他凑近萧重涧,笑着问:“你爱我?那要是我死了,你愿不愿意跟我起死?”
萧重涧缓缓的点头,说:“我跟你起。”
杨九充满惊奇的看着他:“难道你当初追杀我的行为其实是你另类的自杀方式?”
萧重涧想说是,但是他知道这话说出来有荒谬,连他自己听了都未必会相信。没有人相信他确实是抱着种绝望的心情下令去追杀杨九的,他天天的等待着杨九被杀的消息传来,他甚至精心的准备好了遗书,等杨九旦被杀,他就陪着他上路。
杨九哈哈笑,漫不经心的推开他:“得了吧,你这么喜欢罗荣慎,罗荣慎被杀的时候你第反应不也是借机去摧毁罗家么。装这么深情干什么。”
萧重涧紧紧抓着他不放手:“我真的会跟着你,不管你去哪里!”
“行行行,那你很快就会有机会实践诺言了。”杨九咳了两声,“放开手,我去找罗骏有事。”
萧重涧抓着他不放。
“放开!”
萧重涧固执的抓着他,他抓得是这么紧,以至于杨九手腕上的疼痛已经让人难以忍受。
杨九终于真正的不耐烦了:“再不放手我就杀了你!”
“……”萧重涧轻轻的问:“如果我死了,你会跟我起吗?”
杨九的回答是猛地膝盖把萧重涧踹翻在地,搏斗发出的沉闷的声响只持续了几秒钟,地毯上什么挣扎都不清晰,隔着层门板,外边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杨九把萧重涧按在地上,只手从后腰上抽出匕首紧紧的抵在萧重涧脖子上,声音尖利得近乎变了调。
“如果你被杀,我定让罗骏趁乱吞并你们萧家,我定让你那个老婆下去陪你,让你们比我当时被围堵被追杀时狼狈万倍、痛苦万倍!”
匕首颤抖着在萧重涧的侧颈上留下道血痕,杨九必须尽全力控制着自己,才不会在当场就狠狠的刺穿这个男人的脖子。
不应该是这样的,这种态度实在是太难看,就像个狼狈不堪的失败者,除了色厉内荏的威胁之外什么都不敢做。
他明明应该把这些情绪都深深的藏在心里,哪怕已经千疮百孔,都被完美的隐藏起来,完全不让任何人发现。明明胜利者应该是风淡云轻无坚不摧的,只有像他这样失败到失尽风度的人,才会控制不住自己心里最丑陋最悲哀的面。
杨九颤抖着手收回匕首。他的动作非常的僵硬,明明是很简单个把匕首插回皮鞘的手势,他却几次差点把匕首尖捅到自己后腰上。
他起身,不去看萧重涧,跌跌撞撞的走回房门口。门已经锁了,他没有钥匙,也根本就没有想起来要用钥匙去开门,他脑子里片空白,只知道茫然的、用力的去拧那个门把手。
萧重涧突然起身冲过来,紧紧的从身后抱住他。杨九手指颤抖着抓着门把手,而萧重涧把他按在怀里,只手大力的按着他的肋骨,只手满把抓着他的腰,指甲都抓进了肉里去。
杨九把抓出匕首,挣扎间往后刺了几下,也没有看清楚刺到了哪里。萧重涧明明可以抓住那把匕首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这么紧紧抱着杨九,哪怕匕首尖已经没入了腹部的肌肉都没有松开点,就这么直直的咬牙忍受着。
杨九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调:“放开!”
萧重涧还是不放。
杨九没头没脑的往身后狠狠刺。
匕首尖仿佛刹那间没入了柔软的东西里,萧重涧闷哼声,股温热的液体迅速的流淌出来,然后顺着他们身体相贴的地方洇开没入了地毯里。
萧重涧还是不放手,固执的抓着杨九,就好像哪怕他此刻会失血过变成尸体,他也不会把手指松开样。
杨九知道那是血。仅存的点理智在混乱的脑海里渐渐的清明起来,他想起来身后抱着自己的男人是谁,他想起来他们曾经在这个办公室里起工作过,很个熬夜策划的夜晚这个男人都骗他说他们起去休息,然后等他睡觉后,这人再摸黑爬起来自己个人把东西做完。那天在车上他以为枪支走火伤到了萧重涧,当时他刹那间的反应不是心愿达成的喜悦,而是手脚都软了心跳都停止了样的恐慌。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但是那种本能的反应他忘不了。
他是想过杀掉萧重涧,但是好像不是以这种方式,好像总和他设想中的,有那么点微妙的不同。
这微妙的、难以言说的不同让他从狂乱中渐渐找回了意识,虽然暂时还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但是他好像朦朦胧胧的想到,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杀掉萧重涧。这样做是不对的,会引发什么让他不愿意看到的后果。
杨九手松,匕首无声无息的落了地。
萧重涧开口时咳了两下,带出点血沫来:“你杀了我啊……咱们起走,没有朱芮也没有罗骏,没有其他任何人,你愿意不愿意?”
杨九咬了下舌头,疼痛让他恢复了点神智:“你疯了。”
萧重涧慢慢的苦笑着,“我确实疯了。”
他松开手,腹部被刺了好几刀,但是都不深,只是皮肉伤。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是要有杀人的意念和力气的,杨九在混乱中,没有那个意识去做这件事;何况他那把匕首原本也只是装饰用,真正用来击杀的匕首不是放在后腰上的。
萧重涧慢慢的倚在墙边上,虽然血流得地都是,但是他好像点也感觉不到疼痛样,用力的抓着杨九的手不松开,眼神里带着点愉悦、安定、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幸福的东西。
杨九想挣脱开来:“你放开,我去给你拿药,叫个医生过来。”
萧重涧充耳不闻。
“你想流血流到干是吗?”
“杨九……”萧重涧抓着他的手又紧了紧,“你记不记得以前有次我们去台北,在车上被人堵下来?那个时候车窗看不见外边怎么样了,只听见枪声,还有车会儿停会儿开……我当时以为自己都要没命了,就我们俩坐在后座上,这么拉着,要是颗子弹飞过来我们就起上路了……那个时候你说你永远也不会离开我,你还记得吗?”
他眼神里希冀的成分是这么明显,以至于杨九都没有办法摇头。
其实他说过很话,他都不大记得了。他天生就有点无情无义,遇见个爱上个,哪怕后来真的遇上个真心喜欢的,也未免有些虚虚实实的成分。因为个人逢场作戏作了,往往就有点分不清真假,自己都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萧重涧看他没有反应,就有点发急:“你还记不记得?你自己说你永远也不会离开我的,就为了个罗骏你就忘了?”
杨九摇摇头:“这和罗骏没有关系。”
“那你为什么要走?”
“是你赶我走的。”
萧重涧说:“是你自己总是不回来!”
杨九觉得自己眩晕的感觉越来越重了。他不是萧重涧,萧重涧被划了几刀子都能精神抖擞的在那纠结谁要谁走的无聊问题——可能他认为这点也不无聊,可是杨九不行。他的情绪波动太大了,血压骤然升高,这不是好事。
如果他现在还想继续保持神智的话,他就必须去吃药,然后休息。
杨九起身想去拿药,但是萧重涧这时候紧紧的抓着他就是不松手,“你到哪里去?”
杨九低头反问:“萧重涧,有没有人建议过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萧重涧下子沉默下来。他确实去看过,心理医生说他有点强迫症,接受过段时间的治疗,后来因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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