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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正途 作者:酥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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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让他们照着凑合凑合。”
小鱼儿笑道:“这东西我可不在行,竹竿才是高手。要不我和阿镖先凑篇?”
刘兆道:“行啊。”
常镇远读书时成绩不错,也交了入党申请书,但阴差阳错得没轮上,到后来走了这条路,倒是不再想入党这件事了,所以拿到党性教育资料时还有点懵。
小鱼儿回生二回熟地拍着他的肩膀道:“咱先学习学习,你学前面我学后面,然后再归纳总结。”
“……嗯。”
就这么折腾,常镇远脑袋里时三刻倒装不下凌博今和赵拓棠了,颠来倒去都是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连大头进来都没有反应,还是大头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才回神。
“看啥呢,连魂都没了。”大头块头大,往桌边就挡住常镇远大部分视线。
常镇远眼睛左右扫了扫道:“写心得体会。”
大头抓起资料,哈哈笑,转身就往竹竿怀里塞去,笑嘻嘻道:“养兵千日用兵时,回报组织的时刻到来了!”
他前脚刚走,在他身后跟刘兆说话的凌博今就露了出来。
常镇远昏昏沉沉的头下子清明起来,不由自主地拄着拐杖起来朝他走去。
刘兆点头笑道:“没事就好。”
凌博今见常镇远走过来,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师父。”
刘兆回头,似笑非笑道:“过来关心徒弟啊?”他看常镇远的那眼大有文章,带着几许你知我知的讥嘲。
常镇远当然知道他对自己的敌意和防范从何而起,想必是为自己凭己私欲送徒弟入虎口的事儿。他只当没看到,上下打量凌博今的两条腿,“伤哪儿了?”
凌博今道:“小腿被子弹划了下,小伤,包扎过了。”他见常镇远双眼依旧直盯盯地看着自己的腿,便朝旁边走了几步。
刘兆和常镇远都看出他走路姿势不太自然。刘兆皱了皱眉,常镇远不动声色。
大头走过来揽住常镇远的肩膀道:“你们都不知道今天有刺激!都开上火了。”
刘兆示意常镇远和凌博今这对难师难徒坐下,自己坐在两人边上,冲大头点点头道:“怎么回事呢?又是开火又是枪伤的?”
王瑞给大头递了杯水,他仰头喝了大口才道:“老虎拿到线报,说侯元琨排行老四的义子带着批人出货去邻市,他怕人手不够,就带着我们上了。我们上车之后才知道好家伙,他们都领了家伙和防弹衣!我们几个没轮上枪,但防弹衣倒是人手件。”
刘兆知道队里领枪有限额有讲究,也不以为意。
大头继续道:“到地方看,是家印刷厂,真看到辆大货车,里头装着假烟假酒和几箱摇头丸。”
小鱼儿道:“他们没反抗?”
大头道:“别急啊。我还没说到高|潮呢。我们原本还以为这趟就这么顺顺利利地结束了,谁知道虎头带人往里搜的时候两辆车突然从里面冲了出来。速度可猛了!和尚反应最快,抢了旁边辆警车就往前追,我和王瑞小子紧跟在他后面。刚好途中辆火车经过,把路给堵了,我们还想着围上去呢,谁知车上刷刷下来八九个人,个个手里拿着家伙。幸好缉毒支队的几个队员及时追上来,双方照面就打。最吃亏的是我们,夹在当中,手里又没枪,只好找地方躲。算和尚倒霉,之前冲得太快,腿就啪得给打了枪。”
凌博今无奈道:“就是扫了那么下。”
“腿是这么好扫的吗?杨威利就是这么没的。”大头义正词严,“可别小看腿。”
刘兆摆手道:“别打岔,后来呢。”
大头道:“后来击毙了五个,抓了四个,被击毙的人里头就有侯元琨的义子,叫陈……”
“陈强富。”常镇远突然记起他的名字来。
大头拍大腿道:“就是这个名!”
常镇远被他这么描述,终于想起陈强富的死牵连着什么事了。记得当时赵拓棠向他汇报过,说陈强富那时候手里有两批货,批是假烟假酒,是侯元琨的东西,另批讳莫如深,打探不出底细,据说和励琛有关。现在看来,励琛的那批货比侯元琨的假烟假酒要值钱得,不然不会让陈强富这么拼命。
大头道:“你们都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吧?嘿嘿,其实还没完呢。留守印刷厂的兄弟打电话过来,说印刷厂爆炸了!”
“炸了?”
其他人都吃了惊。按理说人被抓了,货也被搜出来了,人证物证齐全,炸个厂有什么用?
难道厂里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常镇远皱了皱眉。励琛这个人太神秘,印象中上辈子他似乎也曾经在本市呆过段时间,差不也是这个时候,后来没久,侯元琨就收缩了势力,再后来侯元琨的义子上位……那段时间他刚好收拾掉赵拓棠,专心整理内务,顺便扶植徐谡承接替赵拓棠的位置,所以并没有借机扩张,对他们内部发生的事情只是有所耳闻未曾干涉,现在想想,应该和励琛脱不了关系。
小鱼儿听得入了神,道:“那后来呢?那两辆车上有没有搜出什么东西?”
“这我就不知道了。”大头挠挠头道,“后来我们不是送和尚去医院了嘛。”
“好啦。”刘兆拍掌道,“这是缉毒支队的案子,等他们需要我们再说。”
大头道:“不是啊。车上不是只搜出几箱摇头丸嘛,手不定很快案子就会移交到我们手上。”
刘兆道:“暂时不会。我刚刚向局长口头申请了个行动,代号潜水艇。”
小鱼儿道:“要潜伏?”
“是的,是卧底行动。”刘兆不着痕迹地看了常镇远眼,“我和阿镖私底下为赵拓棠做了个诱饵,现在鱼上钩了。”他这么说,等于对常镇远私自行动的事既往不咎。
小鱼儿和大头等人面面相觑。
大头头个憋不住道:“干嘛是私底下做?”
“是空手套白狼的活儿,开始以为成功的希望很小,所以没说。”刘兆顿了顿,才道,“阿镖伪装成为庄峥生前的暗线,手里掌握着赵拓棠的罪证,想要和他合作,赵拓棠同意了。”他没提日记的事,来不好交代来源,二来还是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它的绝对真实性。
大头道:“难道赵拓棠真的有把柄在庄峥手里。”
竹竿若有所思地看向常镇远,见他无动于衷才道:“庄峥死的时候家里的保险箱不是开着吗?会不会是赵拓棠干的?”
刘兆道:“很有可能。”
大头道:“那现在是不是要阿镖去当卧底?可是他腿脚不灵便,万被揭穿了,跑都跑不快怎么办?”
刘兆道:“我考虑过了,如果让阿镖亲自出马,很容易被赵拓棠杀人灭口,所以我打算派另个人当阿镖的手下,由他出面和赵拓棠周旋。阿镖依旧藏在后面牵制赵拓棠,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大头道:“那要找个生面孔才行。”
“不用。”常镇远道,“警察的身份有利于卧底。”
大头疑惑道:“为什么?”
常镇远道:“因为警察比普通人有合作的价值,也容易引起赵拓棠的兴趣。他虽然谨慎小心,但是该冒险的时候绝不含糊。”
竹竿道:“你倒是很了解他。”
常镇远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刘兆和他交换了个眼色,沉吟良久,才下定决心道:“我们打算派和尚去。”
大头跳起来道:“既然派警察为什么不派我去?和尚他的脚也受了伤,跑路也不方便。”
常镇远道:“这样不是见少卧底的嫌疑?谁会想到我们用个腿受伤的人当卧底?”
大头愣了愣,“话虽然这么说……”
“但是真出了什么事的话,怎么保证他的安全?!”王瑞冒出来。
常镇远的脸冷下来,“卧底本来就是有危险性的,谁都不能保证在卧底的过程中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想靠跑步保住性命的话,那中国就应该让刘翔当卧底。什么都想要百分之百的安全,那就别当警察,去卖保险|套好了!”
王瑞顿时通红。
凌博今忙道:“我愿意。”
常镇远瞥了他眼,脸色微缓。
刘兆对常镇远咄咄逼人的态度大不认同,但事情发展到这步,大家都是同根绳子上的蚂蚱,他也不好公然驳他的面子,只能道:“具体行动我们还需要深入研究。可以确定的是,必然尽我们最大的努力保证和尚的安全。”
竹竿冷不丁道:“为什么定选和尚?”
小鱼儿和大头等人也是脸疑惑。
刘兆当然不会说因为常镇远想凭着师徒的关系保证自己不被踢出局。常镇远不会说他看凌博今不顺眼,想让他和赵拓棠两败俱伤。
所以刘兆只能说:“人选是经过方考量,慎重决定的。”
大头不服气道:“我的经验比和尚丰富,四肢健全,怎么看也比和尚好吧?”
刘兆道:“就你?入警局比阿镖早,抓赵拓棠的次数比谁都,你觉得他会相信你和他斗了这么年突然变节?”
大头无话可说。
王瑞道:“我和博今样是新来的,和赵拓棠没打过什么照面。我腿没受伤,我去。”
常镇远道:“如果赵拓棠骂你父母骂你祖宗你忍得住?”
王瑞毫不迟疑道:“忍得住!”
常镇远看向凌博今道:“你呢?”
凌博今道:“我不会忍。”
常镇远耸肩道:“这就是答案。”
王瑞迷茫道:“什么意思?”
刘兆解释道:“你和赵拓棠是合作关系,如果表现得太卑躬屈膝,看就是在忍辱负重,反倒让他怀疑你的目的。”这么看,他倒不得不佩服常镇远识人之明,比起耿直的王瑞,机灵的凌博今的确适合卧底的任务。
常镇远却点都不觉得高兴自豪。事实上,凌博今越表现得像个合格的卧底,他就越觉得愤怒。因为这越发提醒他之前是怎么上当受骗的。
刘兆看着各人的脸色,知道疼还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现在再谈下去也谈不出任何结果,便道:“好了,你们累了早上,也该歇歇。先去食堂吃点东西,有什么事情下午再说。不过这件事定要严格保密,绝对不能泄露点风声!”
散会后,大头直接搂着常镇远的脖子往食堂走。
王瑞扶着凌博今慢吞吞地跟在后面。
竹竿和小鱼儿留下来,似乎还想问刘兆点什么。
“说吧。”大头不满地勒住他的脖子问,“这件事你和刘头儿策划久了?怎么之前点风声都没有透出来?枉我们场兄弟啊,你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常镇远不习惯地动了动脖子,“怎么没透露风声?不是直都说要对付他的吗?”
“废话。”大头道,“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那是队长的意思。”常镇远毫无愧疚之心地将切问题都推给了刘兆。
既然是刘兆的决定,大头也没话好说。
到食堂,王瑞和大头打饭,凌博今和常镇远两个同病相怜的伤残人士坐在座位上乖乖等投喂。
童震虎带着人汗流浃背地走进来,看到凌博今在座,就让身边的队员去买饭,自己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敲了敲桌子道:“腿没事吧?”
凌博今微笑道:“擦破点皮。”
童震虎道:“你的身手还要练练。”
尽管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怎么样,但是他的口气引起常镇远深深的反感。他淡然道:“是啊,正主儿都没你冲得前,身手太快,以后练得慢点儿。”
童震虎面色变,目光微移,“又是你。”
常镇远扬眉道:“我们认识吗?”
童震虎不屑地看了眼他放在身边拐杖,“我听说你的腿是被找上门要债的流氓打伤的?”
常镇远道:“幸亏你是缉毒支队支队长,要是派出所民警,我不知道要背少黑锅。”
童震虎脸拉得老长。
凌博今解围道:“那群人是找以前那位房东的,和师父无关。”
“当警察被流氓打伤很光荣吗?”童震虎好像常镇远杠上了,不但不走,反而屁股坐了下来。
常镇远皱了皱眉。他点都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有这么个人坐在这里倒胃口。
凌博今只好继续替常镇远解释,“对方有三个人。”
童震虎道:“你师父伤了嘴巴,不会自己解释?”
常镇远道:“我没有满足问题男八卦的义务。”
童震虎的脸色由黑转红,“你什么意思?”
常镇远撇头。
凌博今干笑道:“被抓的三个人怎么样了?有没有交代什么?”
童震虎冷冰冰地顶回去道:“我没有满足你八卦的义务!”
大头先打完饭走过来,看到他在座,笑嘻嘻地打招呼道:“老虎也在啊,吃什么?我请客。”
常镇远道:“鹦鹉的舌头。”
大头讶异道:“我们食堂什么时候有这道菜?”
常镇远道:“没有吗?”
童震虎气势汹汹地起来,扭屁股就走。
刚好王瑞回来,见他黑着张脸,低声道:“怎么了?”
凌博今望了常镇远眼,笑得十分温暖,“没事。”不管怎么看,常镇远刚才都像是在替他出头。
大头放了盘鸡爪在凌博今和常镇远面前,“来以形补形。”
凌博今道:“我们伤的是腿。”
王瑞立刻将鸡腿递给他,“喏。”
常镇远将鸡腿夹到自己的盘子里,然后扯下鸡皮还给凌博今。
王瑞忿忿道:“这什么意思?”
凌博今苦笑道:“以形补形。”
王瑞拿起筷子就去夹常镇远盘子里的鸡腿,却被他躲了过去。“不是以形补形吗?你伤的是骨头,啃骨头就好了。”
“别争了。”大头给他们人筷子的青菜,“吃青菜,心态才会平和。”
王瑞瞄准他碗里的鸡腿,“师父,那你把你的鸡腿给我。”
大头瞪眼睛道:“没门!”
“……”
48、“恶行”累累(七)
到了下午,刘兆又被局长叫去去市里开会,剩下来的人只好在竹竿的指导下埋头苦写起心得体会来。其中,写的最苦的人莫过于常镇远。
凌博今写得相当快,几乎与竹竿同时完成。
竹竿面露欣赏之情,要知道在凌博今来之前,支队大部分的报告都是他完成,现在发现这样个可造之材当然要呵护培养。他正打算鼓励几句,就见凌博今屁股扭,凑到常镇远跟前去了。
“师父。”凌博今笑眯眯地问,“写得怎么样?”
头疼!
常镇远脸苦大仇深地看着竹竿提供的材料,以及他用红笔勾出来的必须提到的关键词句。
凌博今看着偌大张白纸上潦草的两行字,干咳声道:“要不要……”
他话音没落,纸已经递到面前。
大头感慨道:“都是徒弟,怎么人家的徒弟这么孝顺呢?”
王瑞连连点头道:“没错没错。”
大头惊讶地看着他,难道中午餐饭他都吃到脸皮上去了吗?
王瑞端起纸笔挨到凌博今身边,呵呵地开始傻笑。
凌博今好笑地看了他眼,“放下吧。”
“够兄弟!”王瑞飞快地放下笔,用力地抱住他。
大头道:“光搂抱有什么意思,送香吻啊。”
小鱼儿大笑。
竹竿也忍不住抬起头。
王瑞认真地看着凌博今侧脸,“你今天早上哪块洗得最干净?”
凌博今道:“抹布。”
大头喷笑,“小徒弟,你不行啊你,想送香吻人家还不稀罕。”
王瑞起来,朝他走过去,“要不师父你收容我下?”
大头立刻扑倒常镇远身后,道:“别,我有自己的兄弟。”
常镇远眼角抽,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大头搂着他的肩膀,戏谑地看着他道:“哥们,要不咱啵个让徒弟们学学?”
常镇远道:“如果我说不呢?”
大头将纸笔递过去,讨好地笑道:“那就让你徒弟把我这份也写了吧。”
常镇远睨着他,“就你知道心疼你徒弟?”
凌博今抽空抬头冲他笑了笑。
常镇远在心里冷哼。要不是怕他太累误了卧底的事,他才懒得管这种闲事,累死他最好。
大头立马直身体,对着王瑞吼道:“臭小子,过来帮你师父我写了这篇。”
王瑞的脸色立刻苦得可以榨汁,双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凌博今。
凌博今微笑道:“其实很容易的。”
王瑞:“……”这句安慰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嘲讽呢?
刘兆回来的时候,天色正由黄转灰。
凌博今已经完成了常镇远那份,正打算写王瑞的。大头则和王瑞起抓头挠腮地解决着他们共同的那份。
“解决几份了?”刘兆将会议笔记往桌上丢。
竹竿将手里的数了数,“四份。”
刘兆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的呢?”
竹竿眨了眨眼睛,“写好了。”他说着,将写好的稿子翻,正面朝下。
刘兆微笑道:“那就好。”
大头被心得体会闹得头晕眼花,正想趁机解脱出来,没话找话道:“头儿,今天开什么会啊?”
“上午说的事。”刘兆翻开簿子。
常镇远坐直身体。
其他人也抬起头,认真聆听。
“我传达下会议精神。”刘兆慢悠悠道,“局长说了,首先,我们必须在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以及三个代表的理论指导下……”
……
屋内连呼吸声都轻不可闻,回荡的只有刘兆朗朗的阅读声。
大概十几分钟后,刘兆道:“言归正传,省里近期要重点打黑,市里对此高度重视,特别安排了位副市长重点负责这件事,所以我们的计划必须要这位副市长亲自批准才能定下来。”
常镇远道:“哪位副市长。”
刘兆笑道:“你们也认识的。”
大头叫道:“全立德?!”
刘兆瞪了他眼。
大头乖乖改口道:“原来是全副市长啊。他会不会因为他外甥的事情为难我们?”
刘兆道:“别瞎想。全副市长上次不是秉公办理的吗?”
大头撇嘴角。
凌博今道:“要久能批下来?”
刘兆摇头道:“具体还不清楚。”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其他人识趣地转头各做各事。刘兆的面色渐渐凝重,不断地点着头,等挂下电话眉头才松开。
常镇远直关注着他的表情变化,见状沉声道:“计划被否决了?”
“不是。”刘兆道,“副市长要份详细的计划书。包括参与人员的名单以及职责,搜集罪证的具体步骤,暴露后的营救行动等等。”
常镇远道:“那我们现在商讨商讨吧?”
“不用。”刘兆摆手道,“这个我会解决的,天色不早了,你们先收拾东西回去吧。”
常镇远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计划是他提出来的,也是计划中最关键的环节之,好不容易看到计划即将成功的曙光,却被人脚踢开,这种感受换做任何人都不会舒服,何况是他。
刘兆陷入沉思,似乎没注意到他的情绪。
大头走过来,将他从椅子上搀扶起来,顺手把拐杖塞进他手里,“拐拐的,还不在家里老实呆着。”
刘兆闻言回神道:“阿镖和和尚明天不必来,好好养伤,有消息我再通知你们。”
“头儿英明。”大头刚说完,就被常镇远的目光冻了下,“怎么了?”
常镇远转头,强忍下心中不满,撑着拐杖慢慢地往外走。
竹竿跟在他后面出了办公室,临下楼时,有意无意道:“给市里领导看的报告就是个过场,队长会儿肯定要和局长商量怎么写。”
大头道:“过场?”
“当然。”竹竿淡然道,“必须要写的既安全可靠又性价比很高,要是写危险系数很高,市领导担的责任也大,肯定不能通过。”
大头道:“安全可靠性价比很高,这个连市场上都不见吧?”
竹竿耸肩。
常镇远心头微松。其实这些事情他应该想到的,只是对这个计划太紧张,乃至于点风吹草动就会往不好的方向猜测。
由于今天有两位伤残人士,所以大头很豪爽地拦了辆的士。
常镇远正要坐进去,就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来。
来电显示是励琛。
这个人给他的印象直停留在最后见面的那次——黑暗的夜色,朦胧的路灯,猝不及防出现的车以及驾驶座上若隐若现的轮廓。
实在是相当不好的印象。
他想了想,还是接起了电话。
“在哪里?”励琛问。
“准备回家。”
“我在你家楼下等你,起喝杯咖啡。”
当对方等待的路线与你前进的流线致时,实在很难找出拒绝的理由。常镇远也懒得想,随口说了声好。至于对方的来意,他懒得猜测。如果说这世遇到的人里有什么人的想法让他觉得难以捉摸,那么头个就是励琛。这个人无论前世今生,都保持着相当程度的神秘,哪怕他现在成为了个与他关系暧昧不明的常镇远,也依旧看不透他。第二个就是凌博今,他做梦都想不到他居然会说自己像他的父亲……要真是他父亲,他就该在他出世的时候掐死他!
王瑞见常镇远坐着坐着,眼里突然掠过道杀气,不由自主地朝凌博今靠了靠。
到小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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