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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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误入正途 作者:酥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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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滴滴地响了两声。

    常镇远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发过来的。

    励琛的脸皮显然经过千锤百炼,非般牛皮可比。交钥匙的事情过去没久,短信攻势就开始了,但是只字不提那天的事,只是发些无聊搞笑的段子,这种段子就算没回复也不会觉得尴尬,所以励琛每天早上九点、下午三点,晚上八点这个三个时间准点发送,风雨无阻。

    就像现在,挂钟刚过三点。

    如果要利用常镇远的身份,那和励琛正面接触是必然的,但不是现在。现在他只想搞定眼前的事,励琛和侯元琨关系暧昧,有他在,事情会很不安定因素。

    手机突然响起来。

    难道是励琛等不到回音终于按捺不住了?

    常镇远不耐烦地拿起来,才发现来电显示的是刘兆。

    “成云妹,老徐茶馆的登记人,你还记得吗?”刘兆口气里带着丝兴奋。

    常镇远道:“嗯,记得。”

    “我查到她的过去,知道她为什么那么耳熟了!”刘兆道,“你绝对猜不到她之前的经历。”

    怎么会猜不到?她的部分经历还是拜他所赐。

    想归这么想,常镇远嘴里还是顺着刘兆的口气往下走,“怎么?她来头很大?”

    “她是姚启隆的情妇。”刘兆道,“姚启隆你知道吗?庄峥之前的老大,后来因为杀人罪被枪毙的那个。”

    常镇远道:“有那么点印象。”

    刘兆道:“办那件案子的时候,我还是新人。说起来也有十几年了,但是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啊。姚启隆,嘿,姚启隆,怪不得我觉得成云妹这个名字耳熟。关于他的资料,我晚上让和尚带来给你,你看看,也许对了解赵拓棠有帮助。”

    挂下电话,常镇远心头冰冷。

    姚启隆、成云妹,这两个名字就算他化成灰也会记得。

    如果不是姚启隆,他就不会走上这条路。可以说,姚启隆是他的伯乐,他的领路人,把他从个刚出校门对社会仍充满憧憬的大学生硬生生培养成个心狠手辣的老大。说的再直白点,那个人是他的师父。

    犹记得当年,姚启隆坐在太师椅上,手边放着两箱子现金,悠悠然地问他,“你觉得你值少?开个价。”

    他硬着脖子没吭声,然后那刀刀的钱就那么劈头盖脸地甩过来。

    自己被砸中少,他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低着头的他,视线里全是钱……看上去像草纸样泛滥的钱。

    扔到半,姚启隆的手停了。

    就在那瞬间,他感到了深深的恐惧。就好像猎人终于不耐烦地举起猎枪瞄准猎物时,猎物感受到的惊惧。

    于是,他屈服了。

    这是他人生第次也是最后次跪在个活人面前。

    他直以为,这个人会成为他生美梦的启迪者,也是生噩梦的纠缠者,知道徐谡承用果决的枪打破他的记录。那时候他才知道,姚启隆只是折辱了他的尊严,但徐谡承却断送了他的尊严和爱情,让他像个小丑样愚蠢、笨拙、难堪……

    凌博今回到家,就看到打听漆黑片,只有个火红的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师父,怎么不开灯?”他打开灯,随即看到常镇远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烟缸里满是烟头。“出什么事了?”

    他将钥匙放进口袋里,去厨房倒了杯水。

    常镇远吐了口烟,淡然道:“想起个老朋友。”

    凌博今将杯子放在茶几上,没有出声。他看得出,常镇远现在需要的是倾诉,并不是建议。

    “他死了很久,可有时候,我又觉得这个人根本没有死。”常镇远没有转头,因为他怕自己看着凌博今这张脸,就什么都讲不下去。可他现在太想讲了,哪怕坐在这里的是赵拓棠,他可能都会说下去……当然,赵拓棠定有共鸣。“这世上总有人带给你很大的影响,有些是负面的,或许还有些是正面的。在很久之前,你可能很希望他彻底消失,不存在,将他完全驱逐出你的生命。但是当他真的不存在之后,你偶尔会觉得很空虚。”

    “就像总喜欢没完没了地发试卷的高中老师?”凌博今突然冒出句。

    “……”常镇远觉得他累积了下午的感慨全烟消云散了,“你怎么回来了?”

    凌博今道:“我是这里的房客。”

    常镇远转头看了他眼,总觉得他说房客这两个字的语气有点古怪。

    但凌博今没有给他想的空间,从公事包里拿出叠资料,递给他,“头儿让我给你的。”

    常镇远注意到从那天和刘兆他们喝完酒,凌博今对刘兆的称谓就从“队长”变成了“头儿”,这里头的感情变化那是相当明显。他脑袋略闪过这个念头,就抽出资料看起来。

    其实关于上面记录的内容,不会有人比他清楚。因为这里的很大部分都是他和赵拓棠手造成的。包括成云妹的怀孕,流产,包括姚启隆的男性功能丧失,包括他知道妻子扼杀他这辈子唯个作父亲的资格后的疯狂……

    精彩又狗血的剧情,却确确实实地发生了。

    现在想想,其实赵拓棠当时就应该恨过他。因为成云妹流掉的孩子其实不是姚启隆的,是赵拓棠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成云妹根本不会到他们这边。还记得成云妹流产之后,赵拓棠阴沉的面色……

    原来,他们之间仇恨的种子在那么早已经埋下了。

    常镇远疲倦的闭上眼睛。

    杀子之仇啊,如果是他,也会处心积虑地报复把。

    那么,这世的庄峥死在赵拓棠手里,其实应该算是……报应?

    “师父?”凌博今看着常镇远突然灰败的脸色,小心翼翼呼唤着。

    常镇远突然睁开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脸,问道:“如果有机会让你杀了赵拓棠,你会杀他吗?”

    凌博今道:“不会。我是执法者,我没有滥杀的权利,这世界上,只有法律才是衡量个人是否该死的准则。”

    常镇远道:“如果法律允许了呢?我是说,他挟持人质什么的。”

    “如果当时环境无可选择的话,会!”凌博今坚定地回答道。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常镇远缓缓道,“他爱上你了。”

    “啊?”凌博今彻底呆住了。

    常镇远似乎也发现自己问了个蠢得不能再蠢的问题,他晃了晃头,“你当我什么都没说。”人上了年纪之后,果然不能回忆太往事,不然,思维就会变得很奇怪。

    他起身,往楼上走。

    “我样会。”凌博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常镇远脚步几不可见地顿,又继续往楼上走。

    55、“忠心”耿耿(四)

    擦身,上床,睡觉。

    养伤的几天,他的生活慢慢恢复到以往的规律,如果不照镜子的话,也许还可以把自己当做是庄峥。

    他在睡着前,迷迷糊糊地想着。

    如果是庄峥,该怎么样生活?

    凌博今起床,就看到常镇远坐在沙发上,像举哑铃那样地举着书。等他洗漱完,常镇远还在举,只不过从只手换到了另只手,“师父,我走了。”

    常镇远面无表情道:“路上小心。”

    穿鞋子的凌博今差点扭到脚。他惊讶地看了常镇远侧脸眼,嘴角朝两边咧,高兴道:“师父,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我买回来的?”

    “有。”常镇远嘴巴朝门的方向努,“贴在门上。”

    凌博今转头,果然看到门上贴着张纸条,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东西。

    常镇远道:“记得把拿单据回来。”

    “不用,我……”凌博今才说了半,就败在常镇远的瞪视中,“好的。”他打开门,正好遇到跑上来的王瑞,“咦?来叫我起床?”

    “不是。”王瑞没好气地把手里的早点往他手里塞,“你师父让我师父买的外卖!”

    凌博今转头,就看到常镇远点头道,“放在桌上吧。”

    凌博今只好脱掉只鞋,单腿跳进去。他知道常镇远对卫生么讲究。

    “今晚别太晚回来。”常镇远在凌博今关门前刹那道。

    凌博今头也伸了进来,“晚上有事吗?”

    “大扫除。”常镇远道。

    “……好的。”

    王瑞看凌博今关上门后,脸喜悦,不解地皱眉道:“以前宿舍大扫除怎么不见得你这么眉飞色舞啊?”

    凌博今笑道:“你不懂的。”

    “能有什么不懂的。”王瑞冷笑道,“不就是他给了你三分颜色,你恨不得开上染坊了嘛?”

    凌博今道:“这个俗语不是这么用的。”

    王瑞道:“切,话不都是用来表达意思的嘛,既然你明白了我的意思就说明我没有用错。”

    “好吧。”凌博今笑眯眯地往楼下走,却被王瑞在后面拍了下脑袋,恼怒道,“干嘛?”

    “你的笑容太碍眼了!”

    常镇远锻炼完身体,回房间用水擦了擦,下楼开始吃早餐。耽搁了这么会儿,早餐有点冷了。他边吃边想,也许该打电话让凌博今再买个微波炉回来。不知道现在的微波炉有没有烧烤功能,要是有的话,早上还能吃烤面包。

    他吃完早餐,又把这些事记下来。

    然后拄着拐杖在客厅里活动了会儿,才坐下看书。

    三十岁前的庄峥直活在姚启隆的阴影下,战战兢兢。三十岁到四十岁的庄峥为事业打拼,劳心劳力。四十岁后的庄峥才开始过庄峥真正想过的生活,简单、规律、宁静。

    常镇远睡了夜,前尘往事就纠缠了他夜。从噩梦中醒来后,他突然发现现在的自己既不是三十岁前的庄峥,也不是三十岁到四十岁的庄峥。

    姚启隆已经不存在了,没有人能够威胁他的生命,没有人再让他心惊胆战地活在对方的阴影下。而事业,警察这份事业显然不是他想要的,因为回报率太低,而复仇,如果也算项事业的话,那么它的回报率低,总结起来就两个字——爽快。可是风险呢?非常大。那么他为什么要做件风险那么高回报率那么低的事?

    这种事三十岁前的庄峥不会做,因为那时的他很清醒。

    三十岁到四十岁的庄峥不会做,因为那时的他很精明。

    四十岁后的庄峥呢?

    他做了。因为安逸富足的生活让他将拥有的切视为理所当然。其实想想,前世的姚启隆,前世的赵拓棠……他们死得并不比自己轻松。个被自己最爱的和最信任的人出卖,个被自己的老大陷害……   常镇远猛然收住思绪。

    他不愿意再想下去。因为他发现他的心态正渐渐朝着老年人的方向发展,老年人总是喜欢回忆过往,然后反省、懊恼……他点不愿意。

    他不是庄峥了,他是常镇远。个拥有庄峥思维却不必背负庄峥包袱的常镇远。

    这样有什么不好呢?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黑屏上自己的倒影,第次,有意识地将胸口涌起愤怒、憎恶、仇恨、不甘等负面情绪点点地压下去。

    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他的思绪,将正要抚平的负面情绪重新激起来。

    常镇远不悦地拿起电话,却没吭声。

    “阿镖?”那头是刘兆。

    “嗯。”

    刘兆道:“还没起床呢?”

    “起了。”

    “哦。”其实刘兆对他几点起床点都不感兴趣,很快带到他想问的话题上来,“你和赵拓棠联系了吗?”

    “没有。”常镇远道。

    刘兆道:“这样不行啊。最好尽快跟他联系下,总是吊在这里,对和尚不利啊。”

    常镇远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在这瞬间特别想将所有事都丢下不理,但是他也知道不能做得这么鲁莽,不然肯定会引起刘兆的疑心。说自己突然想开了,想退步开阔天空了,刘兆能信吗?恐怕他自己都不信。常镇远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步退得是暂时的还是永远的。

    如果是暂时的。

    他道:“那您看怎么说呢?”

    刘兆想了想道:“这个,主要我不知道你们以前的交流记录,不好说啊。要不你提议个,我们参详参详。”

    常镇远道:“我斟酌口气,意思你定吧。”

    他下子变得这么谦虚,反倒让刘兆有点受宠若惊,想了想道:“主要探探他口风,决定下步的计划怎么做。”

    常镇远道:“好。”

    他利落地挂下电话,点都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谁知道这边话筒刚放下,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来了。他原以为是刘兆还想絮絮叨叨往下说,但接起来才知道电话那头是他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父亲。

    常父开始问了些他的近况,听说他腿受伤休息在家,竟道:“也好。”

    常镇远冷笑。世上居然有这么奇葩父亲,听到自己儿子脚瘸了竟然说也好。

    不过常父很快解释道:“我最近工作上有些调动,别人知道你是我儿子,想要上门拜访。既然你腿不舒服,医生让你静养,我就叫他们以后再来。”

    常镇远道:“调到哪里?”

    常父道:“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些事情来了?”

    常镇远不语。

    “是平调,都样的。”常父道,“总之,我这边的事你就不要担心了。我知道你买了房子,应该还贷着款吧,我又给你汇了五万,先用着吧。”

    “谢谢。”头回做二世祖,常镇远有些别扭。

    幸好常父也没听出什么,又问了几句关于励琛的事,听说他们有来往,语气沉了沉,道:“励琛啊,他们家是什么人家你心里总有数的吧。礼仪上来往不可避免,但绝对不能牵扯到利益。励家啊,有些钱赚得太黑。你要是掺和进去,说不定我们家子都要完蛋的。”

    这还是常镇远头次听常父用这么严厉的口气说话,试探道:“贩毒?”

    “贩毒?”常父好似不屑地笑了笑,“行了,你别操这个心,好好养伤吧。总之,你的未来我会好好安排的,别想。”

    常镇远取消通话,刚刚才有些平静的心湖又被拨乱了。

    看来,常镇远这头也不太平。

    56、“忠心”耿耿(五)

    作者有话要说:暂且把这些烦心的事情都抛到脑后,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家庭卫生问题。前阵子他脑袋里转悠的全是复仇卧底复仇卧底,现在稍微放开了些,就发现家里乍看还过得去,仔细摸摸,全是灰尘。凌博今自己打扮得挺体面,但家庭卫生从来不做,最每天吃晚饭下楼倒个垃圾,以至于他们从搬进来到现在还没有好好打扫过卫生。让凌博今晚上回来做大扫除虽然是临时起意,但这个念头却是很久之前就埋下的。

    常镇远个人在卫生间和厨房里逛了逛,发现连打扫卫生的工具都不齐全,看来要再发个短信给凌博今,在清单上加些东西。

    他边看边想,会儿把想到的东西股脑儿全发给凌博今,让他买齐。

    时间将近中午的时候,他换了身衣服下楼。这几天在家吃得都是简单的炒饭面条,嘴里快淡出鸟儿来,他打了个的,、去了城市另头家火锅店狠狠地吃了顿,然后又跑进家网吧,发了封邮件给赵拓棠。

    这次他没有斟酌语气,也没有猜测对方见过凌博今之后直没有消息传来是否另有意图,而是照着刘兆的意思,直接了当地写道:

    人看过了,什么时候合作?

    发完邮件,他还故意坐了会儿,看这次赵拓棠会不会这么巧合,刚好也挂着邮箱。但事实证明,他们之间的默契比他想象中还要差点。

    常镇远潇洒地退出电脑,从网管那里取回押金,瘸拐地出了网吧。

    下午的日头有点热,街上不少人都穿着单件。

    常镇远也觉得有点热,找个了电话亭,在里面靠着脱衣服。等他脱掉外面的羊毛衫出来,就听到车喇叭嘟得响了声,转头就看到励琛从他那辆奥迪a8上下来,脸惊喜,“特地来找我的?”

    常镇远疑惑地看着他。

    励琛苦笑道:“差点忘了,就算给了你钥匙,你也从来没有问过要去哪里开这道门。我就住在前面的公寓楼里,反正都来了,上去坐坐吧。”

    常镇远想到常父的叮嘱,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要去超市买东西。”

    励琛道:“这里附近没什么大型超市啊。”

    “我做错车了。”常镇远脸不红气不喘地道。

    励琛笑道:“看来天意让我当你的司机,来吧。上车。”

    话说到这份上,再推拒就显得矫情了。常镇远只好慢吞吞地来到车边,任由他为自己打开前车门,再绅士地关上。

    励琛随后上车,拉过安全带,却不马上扣上,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常镇远眼道:“还记得你第次坐我的车,满脸兴奋,连安全带都要帮我系。”

    常镇远想象不能,淡然道:“啊,真土包子。”

    励琛将安全带扣上,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些,“我觉得很可爱。”他并不是个习惯讨好人的人,不习惯个劲儿的热脸贴冷屁股,常镇远明显的拒绝态度显然已经触碰到他忍耐的底线,就好像条路走到头,就有了分岔,需要面对左边是放弃右边是继续的选择。

    常镇远当然看得出他态度的转变,但是像励琛这样的人,稍微给他条缝隙,他就有本事开凿出条京杭大运河来,所以绝对不能让对方有任何可趁之机,不止因为常父的警告,还因为他励琛与侯元琨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想去哪家超市?”

    “物最美吧。”

    励琛道:“哪里?”

    常镇远道:“下个十字路口右拐百米就到了。”

    励琛道:“你对这带很熟悉。”

    “我已经是本地人了。”

    “你想过回去吗?”励琛声音微沉。

    常镇远道:“回去做什么?”

    他不过是随口句,在励琛听起来却有种自暴自弃的意思,稍稍缓解他心中的不悦,口气稍软,“吴姨是大家小姐,嫁给常叔的时候年纪又轻,难免有点小姐脾气。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人要向前看。这么年来,常叔夹在你们中间,直很不容易。他五十出头的人,却每个月都要去染次头发,你作儿子的,总应该体谅他点。”

    常镇远从他的只字片语中,慢慢拼凑出常镇远的身世。这位吴姨听就不是常镇远的亲生母亲,那么是后妈?常镇远的母亲是过世还是离异?看常镇远的生活环境,半是过世。只是不知道她生前和常父是否结过婚,常镇远算婚生子还是私生子?

    励琛见常镇远沉思不语,以为他依旧没想开,不由伸出右手,轻轻地握了握他放在大腿上的手,“再说,回去之后,你还有我。”

    ……

    那真是死也不能回去。

    常镇远不着痕迹地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指着旁边的标牌,“地下车库从这边进。”

    励琛缩回手,重新放在方向盘上。

    下了车,常镇远才走没几部,就听到后面响了下锁门声,励琛随即追上来,“买什么?我帮你推车。”

    常镇远道:“没什么,先买包纸巾吧。”

    励琛:“……”

    其实进了超市,常镇远很想自己买清单上的那些东西,只是后面跟着励琛这条大尾巴让他浑身不舒服。

    “我记得上次去你家,好像没有家庭影院……”励琛推着车,低头看着家用电器,“不如买套回去?”

    常镇远不耐烦地停下脚步,不耐烦道:“买不起。”作为伤残人士,他不想走冤枉路。

    励琛道:“我送你。”

    常镇远道:“无功不受禄。”

    励琛推着推车走过来,头微微凑近他的耳朵,轻笑道:“我们是无功不受禄的关系吗?”

    常镇远道:“现在是。”

    励琛道:“以前不是。”

    “关系总会变的。”

    励琛点点头,自信道:“我会让他变回来。”

    常镇远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走远,然后掏出手机拨电话给刘兆。

    关系嘛,该用的时候就用。

    刘兆很快接起电话,语气凝重,“什么事?”

    常镇远道:“在开会?我借下和尚,我腿脚不利索,想让他开车送我去网吧。”

    刘兆真的在开会,闻言想也没想就道:“行,你自己跟他说。”

    常镇远挂掉电话,就看到励琛在不远处看着他。他边拨电话边拄着拐杖走过去。

    凌博今接起电话,就听到常镇远劈头盖脸地骂道:“你怎么回事?说好两点半在物最美里等,队长都批了假了,你人呢?”

    “……我马上来。”凌博今领悟师父意图能力极强。

    常镇远道:“记得开车来,城西这家物最美的地下车库的是车位。”

    “好。”

    常镇远挂掉电话,对似笑非笑的励琛道:“其实找好苦力了,他就是太拖拖拉拉。你要有事,就先去忙吧。”

    “没事。”励琛道,“这里人来人往的,你个人不方便。等你朋友来了我再走吧,兴许塞车呢。”

    常镇远无可无不可地回答道:“好吧。”

    既然确定凌博今回来,常镇远就不像之前那样光看不买,而是凭着记忆里的清单认认真真地选购起来。

    从生活品位上来说,励琛与他十分接近。两人都喜欢质量好外表简洁大方的东西,这种品味的致性甚至体现在对拖把的选择上。

    励琛笑道:“我记得你以前喜欢鲜艳的颜色。”

    “人总是会变的。”常镇远道。

    励琛道:“我很喜欢这种改变。”

    常镇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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