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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正途 作者:酥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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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要收他呗。”
常镇远言不发地盯着他。
大头脑袋瓜在他咄咄逼人的注视下终于开始运转,“你是说,这是个陷阱?”
常镇远道:“还是个除了傻瓜谁都不会往下跳的笨陷阱。”
“有你这么损的么?”大头道,“这也不定是陷阱啊,万要是真的呢?好的机会,你舍得放弃?”
常镇远道:“陷阱里不放点诱惑,你会往下跳?”
大头沉默半晌道:“那怎么跟老虎交代?”
常镇远道:“交代什么?”
大头道:“我们要把风声走漏啊。老虎他负责缉毒支队,我们总要把这件事跟他通个气吧。”
常镇远道:“你看过警匪片吧?”
“看过。”
“哪部警匪片把卧底的事满世界宣扬的?”常镇远睨着他。
大头语塞,“可万让老虎知道……这……”这是刘兆头回让他负责案子,不免束手束脚。
常镇远道:“那就别让他知道。”他最终还是把烟点燃了,现在想想,怪不得当年庄峥混得这么风生水起,果然是此消彼长啊。
四个人坐在车里,各想各的心事,竟然没什么话说。
直到警局。
常镇远第件事就是给赵拓棠发了个邮件,说缉毒支队的确得到了风声,让他行事小心。
大头坐在桌子上看得心惊胆战,看着发送成功之后才反应过来道:“我们还没写计划书呢。”
常镇远淡然道:“我们想到抓赵拓棠的办法了吗?”
“没啊。”
“那你有什么计划?”
“不是啊,我们不是出卖情报了吗?”
常镇远道:“这是正常交流。”
“那什么是不正常的交流?”大头虚心求教。
常镇远道:“申请枪支什么的。”
大头:“……”大头道:“那我们现在做什么?就这么等着他回复?我估计他现在还没起床吧?”
“应该起床了。”常镇远记得赵拓棠的生活习惯也不错,虽然不像他那样规律得近乎强迫症,但大数时间还是习惯早睡早起。他朝大头伸出手道:“车钥匙。”
大头掏出车钥匙放在他掌上,“你去哪儿?”
“医院。”
大头下子从桌上跳下来,“我和你起去。”
常镇远道:“你和励琛熟吗?”
大头这次学乖了,死皮赖脸地笑道:“你介绍介绍呗。”
常镇远道:“好啊,我先介绍,然后等你们混个十年八载混熟了,我再和你起完成队长布置的探口风任务。”
大头干笑道:“十年八载这么长啊。”
常镇远道:“运气好,说不定三年五载。”
“行了行了,不就不想让我去嘛。你去吧。要不带上和尚?”大头看向正研究其他案件的和尚。虽说他们手头最重要的案子是赵拓棠和励琛,但平时琐碎的案子也有很,大数时候他们都是个人当几个人用。
凌博今闻言抬头看他。
常镇远抓着钥匙往外走,“我认识路。”
励琛住的病房当然是医院最好的特等病房。
常镇远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励琛和个正在削苹果皮的漂亮护士温柔地说笑着。
励琛看到他进来,笑容立刻扩大了两倍,“我还以为你要下班才来。”
常镇远将刘兆赞助的水果放在床边上,“队长让我公私兼顾,所以我公私兼顾地来了。”
护士削完皮,将苹果放在旁边果盘上,向常镇远打了个招呼出去了。
常镇远道:“早知道医院有这么好的福利,我就应该晚点拆石膏。”
励琛道:“你知道我在这里没什么朋友,个人孤零零的,所以才需要护士。如果你住院的话,这些事不用护士来做……当然,前提是你希望我做的话。”
常镇远对他眼中暗示视而不见,“我宁可下半辈子平平安安。”
励琛低头浅笑。
常镇远道:“你笑什么?”
“我以为你变了,其实你没变。”励琛道,“骨子里还是我认识的常镇远。”
那是,骨髓铁定是样的,只是灵魂不样。常镇远道:“关于案子,你有没有消息告诉我?”
励琛笑容微敛,却不是不悦,而是种讶异,种困惑,“你想知道什么?”
他想知道什么他会不知道?
常镇远心中冷笑,表面上波澜不惊地问道:“你真的不认识打伤你的两个人?”
励琛道:“不是不认识,而是没看清楚,他们跑得太快了。但是今天早上警局给我打过电话,说人已经抓到了,个叫陈大海,个叫章……”
“章长发。”
励琛道:“章长发我没什么印象,但陈大海我见过,他是陈强富的朋友。”
常镇远拉过椅子坐下,“你认识陈强富?”
励琛道:“他是侯元琨的义子,所以我们起吃过饭。有次,那个陈大海也在。”
常镇远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励琛道:“从我的角度来说,没有。”这句话说得相当有技巧。
但常镇远穷追猛打道:“那你觉得从他的角度呢?”
励琛苦笑道:“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他们的背景我少知道点,但是想要做生意就没办法,三教九流黑白两道都要打交道。反正我心里有底线,知道什么事情能沾什么事情不能沾。不过陈大海他们既然已经捉住了,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他们的动机吧?”
常镇远道:“他们说是见财起意。”
励琛扬眉道:“我之前并没有去过银行,也没带很现金。”
这是在否定陈大海和章长发的作案动机?常镇远略感惊讶。他以为陈大海和章长发既然成为求和的牺牲品,那么励琛和对方应该已经达成致,决定私了才对。
果然,励琛接下去道:“难道是因为我开的车?”
常镇远知道再问下去也没什么结果,意兴阑珊地闲扯两句就要告辞。
励琛突然笑了,“你还是和以前样没耐心。”他仰头回忆往事,“记得当时你吵着嚷着要跟着我开公司,哪怕当司机也愿意,谁知道后来因为那件事,你没久就跑去当兵了。”
常镇远起身道:“你好好休息。”
“镇远。”励琛侧头望着他,“你那时候的愿望还算数吗?”
“我是个警察。”常镇远顿了顿,“铁饭碗。”
励琛道:“如果希望你加入我的公司是我现在的愿望呢?”
常镇远边往外走,边头也不回道:“圣诞节的时候,你可以问问圣诞老人愿不愿意把这个愿望放进你的袜子里。好好养伤,再见。”
67、“杀气”腾腾(六)
常镇远回到警局,赶在饭堂收摊之前吃完午饭回办公室。
办公室就小鱼儿个人在。
“大头他们呢?”
小鱼儿道:“大头在查菜场杀人案,竹竿和头儿起去开会了,和尚和牛鼻子应该和大头在块儿,你要不要打给电话他们?”
菜场杀人案常镇远听大头提过几次,不过他对这些杂七杂八的案子不是太感兴趣,除非他们找他起调查,否则他从不过问。
常镇远拿起桌上打文件出门,“我去研究案情。”
小鱼儿心照不宣地笑。
常镇远出门拐入楼下的储藏室。这里有沙发有椅子还清净,最适合睡午觉。通常他睡个半到两个小时,今天不知是不是昨夜没睡好,睡了将近三个小时才被手机铃声闹醒。
他起身看了看来电显示,才接起电话,“喂。”
“你怎么还没回来啊。我买了新鲜的西瓜,快上来吃。”大头愉悦的声音传出来。
常镇远挂下电话,去洗手间抹了把脸才上楼。
进办公室就看到王瑞在那儿切西瓜,竹竿和大头人抓着块西瓜西里呼噜地啃着,小鱼儿大概吃完了,正洗手。“队长还没回来?”他随口问道。
大头递了快西瓜给他,“没,大会开完就被局长叫去开小会了。对了,竹竿,你不是说要传达大会议精神吗?人齐了,说吧。”
竹竿道:“和尚还没回来。”
大头道:“他时三刻回不了。”
竹竿道:“怎么呢?你派他去青藏高原出差?”
“不是,我让他再去老徐茶馆转转。”大头说着,又咬下块西瓜。
常镇远吃西瓜的动作停,“去茶馆干什么?”
大头道:“给赵拓棠点压力啊。我们总不能老是被他牵着鼻子走吧。”
竹竿道:“但他不是明确说不让和尚再去吗?”
大头道:“他是流氓,我们是警察,警察哪能什么都听流氓的,那还不世界大乱了吗?”
小鱼儿见常镇远沉着脸不说话,笑嘻嘻道:“你这是别人的徒弟不心疼,人家自己的师父可要心疼死了。”
大头看了常镇远眼,叫道:“这事儿是临时决定的,这不刚好路过茶馆么。没跟你商量是我的不是,你别往心里去啊。”这件案子既然刘兆让他们俩起负责,那么做决定之前的确应该通个气,不过他这个人向来说风是雨,所以临时想到就去做了,倒是没想那么。
常镇远闷不吭声地吃西瓜。 大头很是尴尬,挠头道:“要不打电话叫他回来。”
常镇远吃完西瓜又拿起块道:“年轻人,应该锻炼锻炼的。”锻炼了就会知道,硬骨头不是这么好啃的,个不小心就崩了牙。
谁知道这啃就是下午。到晚上还不见凌博今的人影,大头有点急了,“不会真出什么事儿了吧。”
小鱼儿道:“要不打个电话问问。”
大头掏出手机,下意识地看了常镇远眼,又把电话放了回去,道:“要不还是你打吧?你和他是师徒又是室友,打电话问回不回家也不惹人怀疑。”
常镇远手放在裤袋边上,手机硬邦邦地贴着手掌,可他并不想打。
为什么要打呢?
凌博今也好,徐谡承也好,他为什么要操心他的死活?
就算这个陷阱是他挖的,但选择傻乎乎跳下去的还是他自己。他落井下石已经算仁至义尽。
他心的角闪烁着冰冷又邪恶的念头。但同时,心的另边似乎在竭力发出不同的响声,但响声太轻,他听不清楚,也不想听清楚。
“都在啊。”刘兆拿着本子心不在焉地回来,“还不回家?”
大头道:“我汇报下菜市场杀人的那件案子。”
“好。”刘兆道,“那大家都坐下来听下吧。”
常镇远手指从裤袋那块硬邦邦的东西上移开,面无表情地听着大头说自己查到线索和分析推理。
菜市场杀人案其实并不复杂,就是两个摊贩为了抢生意言不合打起来,其中个激动之下用刀砍死了另外个,然后逃窜。
根据目击证人以及嫌疑犯亲朋提供的线索,怀疑他坐火车去了其他城市。大头正积极联络对方城市的警察协助缉拿。
谈完案子出来,天全黑了。
大头开着车回家,常镇远和王瑞都挤在后座。
街道两旁的霓虹灯不断扫过车内部,却扫不掉车的静谧。
“这么累啊?”大头没事找话说。
常镇远昏昏欲睡。
“你不去找老油条饭店?”王瑞突然蹦出这么句。
大头愣了下,“她这几天要考试。”
王瑞面色僵,别过头看窗外。
“对了,你给和尚打电话没有?”大头从后视镜看了常镇远眼。
常镇远打了个鼾给他听。
“你这个人!”大头把车停到小区,就拿出手机拨给凌博今,谁知才响了两声就被挂了。他慌忙从车上蹦下来,对着常镇远的背影喊道:“不得了了,挂了!”
他这么喊,常镇远还没咋的,王瑞的三魂七魄差点被喊飞。他快步冲回来道:“谁挂了?”
大头道:“和尚的手机。”
王瑞道:“要不我们去找他?”
大头道:“喂,你去……喂!”
常镇远插着裤袋上楼了。
“这是什么意思啊?”大头看向王瑞。
王瑞冷哼道:“他又不是第天这么阴阳怪气。”
大头道:“该不是我今天没知会他就让凌博今去老徐茶馆让他动气了吧?”
王瑞道:“大的事,至于吗?给赵拓棠通风报信这么大的事他知会过老虎吗?”
大头道:“话不是这么说,我觉得你对他的态度不行。”
王瑞差点口气提不上来。他瞪了大头眼甩头就走。
大头在他背后喊道:“你去哪儿?家在这边。”
王瑞道:“我去找我的态度!”
常镇远在看电视里男女柔情蜜意地说情话。
个说我要天上的星星,你给我摘颗,个说看我的眼睛,我的眼里已经有了这个世界最美丽的星星。个说这辈子你都不许再看别的女人眼。个说我妈过世之后,这世界上就只剩下你个女人。女人瞬间融化在对方的甜言蜜语里,身体软,靠着男人不说话了。
常镇远撇了撇嘴角,自言自语道:“又没保证以后不搞基。”
门锁卡擦响了声。
常镇远抬头看了眼钟。
十点零三分。
凌博今进门看到常镇远这个时间还坐在客厅里,不由愣了愣,随即嘴角忍不住地上扬,“师父还不睡?”
常镇远淡然道:“我在向你学习。”
凌博今愕然道:“我?”
常镇远道:“你不是知道我们家用的是电热水器又装了峰谷电,所以想十点以后才洗澡吗?”
凌博今忍不住笑出声,“或许早上六七点洗澡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他见常镇远冷冷地盯着他,忙道,“我今天去了老徐茶馆,遇到了成云妹,她说她个人无所事事,所以我请她吃饭,她请我看电影,所以才回来晚了。”
常镇远眯起眼睛,“你请她吃饭?她请你看电影?”
凌博今挠头道:“我知道应该事先向你汇报下,但因为是突发状况,我事先也没有想到……而且我不想引起她不必要的怀疑。”
“你忘记赵拓棠说过什么吗?”常镇远道,“还是你觉得他是在和你开玩笑?”
凌博今显然没想到他对这件事的反应会这么大,怔了怔才道:“大头说应该适当得给他点刺激,我和王瑞也认同他的说法。”
常镇远噌得起来。
就在凌博今以为他要大发雷霆的时候,他插着裤袋往楼上走。
“师父?”他迟疑地喊。
常镇远头也不回地讥嘲道:“少数服从数,不是吗?”
凌博今脚步挪了下,最终还是没有跟上去。
常镇远洗完澡出来,手机滴滴响了两下。
现在已经过了励琛每晚的短信问候时间,他疑惑地拿过手机,发现这条短信竟然是凌博今发来的。
师父生气是因为关心我,真高兴!:d 我会小心保重自己的。
因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最勇敢的超级警察………………的小徒弟!y^o^y
68、“杀气”腾腾(七)
“你确定这种方式管用?”发完短信,凌博今立刻打电话给王瑞。
王瑞道:“上了年纪的人都吃这套。”
凌博今道:“我师父还不到三十岁。”
王瑞道:“那就吃这套了。”
“……”
凌博今道:“我怎么觉得听起来不太可靠。你对大头用过吗?”
手机那天半天没吭声。
“喂?”
“没。”王瑞的声音有点发闷。
凌博今道:“所以我是实验品?”
王瑞道:“说实话,你师父阴阳怪气的,你正儿八经跟他说,定挨白眼,还不如用这种迂回的方式。说不定他乐,这件事就过去了。我表妹就经常用这招对付她妈,考试考差了,想买新衣服了,手机丢了,屡试不爽。”
凌博今道:“我觉得不靠谱了。”
“行了,反正最坏也就这样了。”王瑞安慰了他两句就挂电话睡觉去了,剩下凌博今个人对着手机屏幕发呆。
等到十点,凌博今知道大概收不到回复了,无奈地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看着屏幕的亮光点点暗下去。
第二天,凌博今起了个大早下楼买早点。
常镇远做完俯卧撑冲完凉下楼,就看到凌博今把饭盒个个打开,“师父,你喜欢的白粥,趁热喝。”他边说边偷偷打量常镇远的神色,直到他在桌边坐下,顺手拿起勺子才舒了口气。
“师父,尝尝鸡蛋饼。”他将饭盒堆到常镇远面前。
常镇远突然开口道:“我很像警察吗?”
凌博今愣了愣。这实在是个很奇怪的问题,就好像个男人在问我很像男人吗?他收回夹菜的筷子,笑呵呵道:“师父本来就是警察嘛。”
常镇远道:“有的警察很像流氓。”
凌博今道:“在我心目中最像警察的警察就是我父亲,但师父是最像我父亲的警察。”
常镇远道:“你想说我二?”
凌博今差点被粥烫了嘴巴,慌忙用纸巾擦嘴巴,“没,师父,你怎么这么想?”
“你父亲是第,我是第二,不是二么?”常镇远低头喝粥。
“我不是这个意思。”凌博今看他神色并没有真的生气,才放下心来。仔细想想,也许刚才师父是在和他开玩笑?他吃不准地舀着碗里的粥。
其实常镇远倒没想和他开玩笑。他只是很喜欢看着对方的情绪因为自己的态度而不停波动,这种轻易能够影响其他人的感觉相当不错。因此吃完粥,常镇远的心情稍稍恢复,脸色也不像昨夜那般难看。
如往常样,大头当司机,四人起上班。
到警局,照例是三人下车大头停车,但这次大头叫住了常镇远,说是有话要说。王瑞的脸色变了变,随即重重地甩上门,头也不回地跟着凌博今走了。
常镇远靠着窗,斜睨着大头。
大头停好车拔出钥匙,才挠着脑袋道:“你有没有觉得王瑞最近不大对?”
常镇远淡然道:“是么?”
“是啊。”大头道,“那天他在老油条喝醉酒你还记得吧?就那天开始,他就变得阴阳怪气的,和我说话也是爱答不理的,讨论案情也没以前那么积极了。我问他原因他也不说,你和和尚同住个屋,知道怎么回事吗?”
常镇远道:“你和他同住个屋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大头挠头道:“你说,会不会是想家了?我们几个都不是本地人,想家也是难免的。唉,我要不要告诉头儿,让头儿找他谈谈?”
常镇远道:“你怎么不自己和他谈谈?”
大头道:“那也要他肯跟我谈才行啊。这几天他见我都跟老鼠见到猫似的。”
常镇远对别人的事情兴趣不大,耸肩道:“你看着办。”
大头道:“哦,对了,昨天和尚几点回来的?茶馆那里怎么样?”
“他和成云妹吃了顿饭看了场电影,你觉得怎么样?”
常镇远说话的时候虽然没看他,但大头还是觉得心头冷,干笑道:“那挺好的,打进内部了嘛。说起来从成云妹这方面入手还是挺明智的!”
常镇远打开门下车。
大头从后面追上去,把搂住他的肩膀道:“我说你这两天情绪也不对头啊。咱哥俩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要觉得哥哥我哪里做的不对,告诉哥哥,哥哥改啊。”
常镇远道:“我不喜欢你脑袋这么大,细胞这么少。”
“……”大头用力地勒他的肩膀,“别以为我听不懂你拐着弯骂人啊。”
两人来到办公室,刘兆还没来。
常镇远打开电脑查邮件。自从决定除掉赵拓棠,他对案子重新燃起兴趣。
大头凑过来,“有回音没?”
常镇远打开新邮件,竟真的看到封来自赵拓棠的信。他打开信,看到上面写着:好。
大头道:“这是什么意思?”
常镇远面无表情地关掉邮件,打开其他网浏览起新闻来。
凌博今突然走过来,拿出手机放在他们面前,“赵拓棠让我下星期四晚上腾出时间来。”
大头拿起手机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道:“什么意思啊?”
凌博今道:“是不是有行动?”
大头道:“我们不是告诉他缉毒支队收到风声了吗?他怎么还行动?”
凌博今道:“也许他还是在试探我。”
大头道:“有道理。嘿,不断的试探是不是说明赵拓棠已经上钩了?”他看向常镇远,却发现他依旧没什么表情,“你怎么点也不高兴啊?”
凌博今昨天和成云妹吃饭看电影,赵拓棠今天发短信上钩……这两件事真的毫无联系吗?
常镇远盯着网页上的女明星。是听信了枕头风?还是冲冠怒为红颜?
刘兆走进来。大头把两件事给他说,他立刻道:“我去老虎那里探探口风,看他有没有拿到进步的消息。”
消息来得有点晚,但还是拿到了。
老虎晚上收到风,说下星期四有货到城东废弃的港口。
常镇远他们获得消息时刚好在大头家里吃饭。
大头吃惊道:“怎么回事?都是星期四?赵拓棠该不会想让和尚接货,顺便陷害和尚吧?”
王瑞道:“他不是知道缉毒支队能收到风声吗?”
凌博今道:“也许是障眼法?我和缉毒支队收到的风声都是假的,他只是利用我们来转移视线。交易在另外的时间进行。”
大头道:“这个听起来挺靠谱。阿镖,你觉得呢?”
常镇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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