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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正途 作者:酥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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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你怎么会有庄峥父母家的地址?”
常镇远道:“在档案室里看到的。”那地址的确是真的,不过过期了将近十年。
个普通的警察会记住个黑势力老大父母的住址?
刘兆看向他的目光全是探究。这个常镇远身上有太太的谜团了,比如三十三号仓库的位置,比如杀死赵拓棠的精准枪……他知道自己应该追查下去,可总有个声音阻止他。目前常镇远所作的切并没有对警队造成任何损失,反而带来了很好处,那为什么……不让他继续下去?
或许是这点自私,让他纵容常镇远至今,“和尚,给阿镖说说这件案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牛哥……
两个字把常镇远脑海里头那点复杂纠结的念头全给投散了。他走过去道:“怎么着?”
凌博今对他嘿嘿笑了笑,放下腿,转头冲坐在饭店里头算账的邋遢男人道:“我从小玩大到的哥,牛威,人称牛哥。人可仗义了,有什么事情只管交给我们哥俩,包您省心又满意。”
正在算账的邋遢男人眼皮子懒洋洋地抬起,上下打量了常镇远几眼,摇头道:“细皮嫩肉的,不像牛,像猪。”
常镇远皱眉。
凌博今陪笑道:“您甭管他像什么,能干活就成不是?”
“能不能干活可不是你说了算的。”男人道,“当初老蒋只介绍了你个,现在又出个,这算什么?”
凌博今道:“辉哥您就甭蒙我了。老蒋说您还让他另外再找个人呢。我和老牛认识这么年了,知根知底,干起活来也默契啊。你要再上外头找个,万合不来,这不是给您误事儿嘛。”
辉哥拿出牙签剃着牙,双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常镇远。
凌博今朝常镇远使了个眼色,道:“牛哥……”
常镇远露出笑容,从口袋里掏出烟递过去,“辉哥是吧,这次您可真要提携提携我们哥俩。”
辉哥望了眼外头的车,啧啧道:“有车啊,看来挺有钱的,我们这里干的是小活,您看不上眼的。”
常镇远笑道:“借来充门面的车,到时间还得给人还回去。来来来,抽根烟。”
辉哥放下牙签,勉为其难地将烟叼在嘴里。
常镇远赶紧给他点上。
辉哥看了看他手里烟的牌子,“好烟啊。”
“您看的上就好。”常镇远识趣地将烟盒放在柜台上。
辉哥抽了两口,才道:“我们都是给光哥办事的,要不要人不是我说了算,得光哥同意才行。你们跟我来吧。”他起身走到门口,看着凌博今还端着面碗,脸下子拉下来,“吃完还不去放好。”
凌博今赶紧将面放进店里。
“面钱……”男人不满地拖长声道。
凌博今掏出张百的压在柜台上香烟底下。
辉哥顺手将两样都揣在口袋里,又将饭店门关了才带着他们往村里头走。
常镇远无语地看着他嚣张的背影,暗道:这大概是他见过最摆谱的饭店老板了。
辉哥领着他们走到幢自建四层别墅门口,两条狼狗扑在铁栏门上狂吠。不会儿,个魁梧的男人走出来,辉哥立刻凑上去摇手打招呼,“二哥!”
二哥将狗赶进笼子里,才开门放他们进来,顺便瞄了常镇远和凌博今眼,“就这两个?”
“牛威,马成。”辉哥介绍。
二哥斥道:“你从哪里找来的人,牛头马面,名字听着就晦气!”
辉哥脸白了白,跟在他后面又是递烟又是赔笑,“他们两人真不错,高大结实,万出了事儿,跑起来也快啊。”
二哥回头就给了他个耳刮子,瞪着眼道:“你说谁出事呢?”
辉哥不吭声了。
二哥看向常镇远他们,“你们跟我进来。”
凌博今看看他又看看辉哥,带着常镇远目不斜视地进去了。
辉哥个人在门口了会儿,才啐了口,扭身回去看店。
凌博今和常镇远跟二哥走到房子里面才发现这幢俗气得像暴发户的别墅里头竟布置得十分有品位,要是没有坐在那个坐在欧式真皮沙发上的金链子花衬衫爆发户男,里面的装潢足以刊登在室内装潢设计的杂志封面上。
“大哥,牛威,马成。贪辉介绍的。”二哥在大哥身边坐下。
大哥扫了眼常镇远和凌博今,嘴角咧,露出三颗金牙,“哟!两小白脸啊,哪找来的,你说我让他们去是送货还是送人啊。”
二哥和他对视眼,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大哥道:“有什么特长啊?打架会吗?”
凌博今笑道:“这有什么不会的,都打了二十年了。”
大哥道:“看不出来你挺能吹啊。”
“真的啊,大哥。”凌博今道,“像我这种从小没爸的,要是不会打架就只能挨打了。”
大哥问常镇远道:“你也没爸?”
常镇远道:“有,跟别人的妈厮混,和没有样。”
大哥乐了,“还真是对宝。那你们妈呢?”
凌博今道:“没妈也没我了。我从小是我妈拉扯大的。”
常镇远道:“有。跟别人的爸厮混,也和没有样。”
凌博今心底讶异,有点分不清楚这是他临时编的还是真的。
大哥乐了,“那你怎么长大的。”
“钱。”常镇远道,“个人只要有钱,总能长大的。”
大哥拍大腿道:“好,说得好!这年头就是要有钱,房子女人车,要什么有什么!老实说,我鲁阳光没别的,就是对自己兄弟特别好,掏心挖肺的好,你们要是真心跟我,我定不亏待你们。但丑话说在前头,我这辈子最讨厌两种人,种是叛徒,没种!种是卧底,没心没肺!要是你们跟了我以后有什么对不起我的,那对不起,不管你爸你妈死没死,他们都和死人没区别了。我是大老粗,但我说话算数。”
凌博今道:“大哥你放心,我们兄弟出来就个愿望,就是出人头地,混个人样出来,让当初小瞧我们的人都大跌眼镜!”
“好!”鲁阳光猛地起来道,“我实话实说,前阵子出了点事,我这边人手有点紧,所以才临时找新的,下头原本有别的人选,但那些都是有案底的,我现在要两个清白干净的人,你们以前犯过什么事儿没?”
凌博今摇头。
常镇远迟疑了下道:“偷过东西,但没被抓到过。”
鲁阳光哈哈笑道:“那好,说明你身手灵活运气不错。你们会儿填份资料,然后回去等消息,有什么事情我会联系你们。”
二哥带着他们去填表格,上面写着姓名、身份证号码、地址、父母住址、联系方式等等。常镇远看,眉头就皱起来了。
凌博今填了半道:“哟,哥,身份证号码最后几位记不起来了,我能不能拿回去填?”
二哥道:“拿回去送过来麻不麻烦?这样吧,先填你记得的。”
两人填完,凌博今还看了眼常镇远的,然后发现他填的家庭住址异常眼熟……
从别墅出来,凌博今坐上常镇远的车,两人慢慢地驶离鲁家村。
凌博今道:“师父,你填的那个地址我记得好像在捉住冰爷的纺织厂那带。”
常镇远道:“是拆迁楼。”他还上门征用对方的窗户来盯梢。在填写家庭住址的时候他脑海中上过三个家庭住址,庄峥的,常镇远的,还有那户人家的,想了想,还是选择了第三个。
“哦。”凌博今脸朝着前方,眼珠子却滴溜溜地转着,打量常镇远的脸色,“今天是临时出的事。老蒋带我去鲁家村的时候没说可以带个人,到那里我才听到鲁应辉对他说再找个。我想这种机会不容错过,就故意打电话给头儿,装作找人过来的样子。当时鲁应辉和老蒋都在旁边,我不好明说,没想到头儿把你叫过来了。事情太紧,没法事先套招,旁边直有人盯着,厕所旁边是厨房,直有耳朵,我不能说太,只好走步算步。”
常镇远置若罔闻,继续开车。
凌博今突然笑道:“我进警局以后,好像直过着007样的生活。唉,要是有詹姆士样的艳福就好了。”他顺口说,原本是想调节气氛,不料话出口之后,却让车内气氛僵硬了。
车并没有开回警局,而是在纺织厂对面的那幢拆迁楼停下了。
常镇远带着凌博今上楼,然后在门前掏了半天的钥匙。
门自动从里面开了,林平安惊讶地看着他们。
常镇远声不吭地推开他走进去,凌博今故意挡住林平安的身影,从远处看就像是常镇远自己开门进屋似的。
“你怎么又来了?”上次见面的经历实在算不上愉快,以至于林平安见常镇远就头大。
常镇远道:“来看看你。”
林平安郁闷道:“我们没这种关系吧?上次的事儿我已经去投诉过了,你可别来了。”
常镇远道:“你们什么时候搬家?”
林平安道:“你想干什么?”
常镇远道:“租房子。”
林平安道:“我没打算搬呢。”
常镇远道:“我给你房租,你可以和你太太租好的房子。”
林平安瞪着他,“这次你们警察又打算干什么?”他从小到大直都活在安分守己规规矩矩的世界里,像枪声震天血流成河这样的场景都只在电影和电视里见过,从来没想到有天会那么近距离地看到枪战。虽然后来犯人据说是被警察带走了,但谁能保证没有漏网之鱼?为了安全起见,他在丈人家住了半个月确定风声已经过了之后才搬回来。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阴影无疑是存在的,有时候看着那个已经风平浪静的废弃纺织厂,他耳边都会响起枪声。好不容易他和妻子的心情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平静了点,这个为他们家带来噩梦的始作俑者竟然又来了!
常镇远道:“我想住在这里。”填住址的时候,他脑海中闪过三个家庭住址,庄峥的,他现在住的,还有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常镇远之前住的小区总让他产生种不愿意再回忆的厌恶情绪,以至于他填写的时候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三种。
林平安道:“为什么?”
“或许,温馨。”常镇远环视客厅。
林平安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你不再惦记我的房子?”他无奈了。他说的理由实在假的可以,如果又小又挤就是温馨的话,他应该去挤狗窝。
他们说话的这段时间,凌博今已经借用了下厕所,顺便打了个电话。刘兆对这些出人意料的发展显然也很吃惊,“对了,你的地址填在哪里?”
凌博今道:“我随手填了个招租广告上的房子。”搬到大头家没久就知道大头打算结婚的消息,他个单身男人当然不好意思夹在新婚夫妇中间,所以识相地早早关注起这方面的信息,还去看过两家,没想到竟然用上了。
刘兆想了想道:“你把你们填过什么资料报给我,我帮你们去圆。至于林平安的房子,还是要经过主人的同意,如果他执意不肯,我会另外想办法的。”
林平安最终没同意。这样乱七八糟的事情他遭遇过次就不想再遭遇第二次。
刘兆对常镇远道:“你就不能往下写楼吗?”林平安楼下的人家已经搬走了,只是位置不够高,看不到纺织厂全貌所以上次才没有被考虑。
常镇远道:“如果我当时能想到这么,定能想起你家地址。”
“……”刘兆道,“听上去点都不好笑。林平安我会和他沟通的,那个鲁阳光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估计会派人摸你们俩的底。”
常镇远道:“有车跟踪我们,直到进了林平安家才走。”
刘兆头痛地按着额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干嘛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
其实常镇远自己也解释不清自己当时怎么想的,只是填写的时候下意识地写了那个地址,那间与小时候房子有点相似的家。
“那你父母的地址是假的吧?”刘兆问道。
常镇远道:“真的。”
“什么?”这次不止刘兆,连凌博今都讶异地看着他。
常镇远道:“不过,是我庄峥父母的。”
“……”刘兆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怎么会有庄峥父母家的地址?”
常镇远道:“在档案室里看到的。”那地址的确是真的,不过过期了将近十年。
个普通的警察会记住个黑势力老大父母的住址?
刘兆看向他的目光全是探究。这个常镇远身上有太太的谜团了,比如三十三号仓库的位置,比如杀死赵拓棠的精准枪……他知道自己应该追查下去,可总有个声音阻止他。目前常镇远所作的切并没有对警队造成任何损失,反而带来了很好处,那为什么……不让他继续下去?
或许是这点自私,让他纵容常镇远至今,“和尚,给阿镖说说这件案子吧。”
88、“逃之”夭夭(七)
凌博今道:“侯元琨共有三个得力助手,两个义子,陈强富,罗魁,还有个就是他妻子的外甥,鲁阳光。毒品这块原本是陈强富负责,陈强富在出事自后,罗魁和鲁阳光为这个明里暗里争了好几回。侯元琨原先是想交给罗魁负责的,不过赵拓棠出事之后,他们在毒品市场的占有份额下子增加不少,所以侯元琨分出部分交给了鲁阳光。”
常镇远道:“为什么招人?”
凌博今道:“据说是侯元琨的命令,不许任何有案底的人负责这块儿。”
刘兆道:“我记得鲁阳光曾进过监狱?”
凌博今道:“故意伤害罪,三年。”
刘兆冷笑两声道:“看来侯元琨这次真是拿了烫手。”
凌博今挠头道:“其实有点我不太明白,赵拓棠刚死,现在风声最紧,侯元琨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地动手?这不是撞枪口吗?”
刘兆冲常镇远投去眼,“你觉得呢?”
“如果侯元琨真的接手了赵拓棠的旧线,那么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漂漂亮亮地合作次。不然怎么能够让其他合作者信服?”常镇远对那些合作者的心性最是了解,个个都唯利是图,就像当初的他样。可以想象,当初庄峥的合作者如果也遭遇到赵拓棠的事,那他第反应绝对不会是了解赵拓棠的死因或者送束鲜花哀悼,而是抓紧时间寻找新的合作者。侯元琨在毒品市场上直都属于小打小闹的角色,以合作的对象来考量,并不是什么好人选,所以侯元琨必须要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不然赵拓棠留下的旧线合作者定会转而选择其他城市发展成熟的合作者。
这让他想起赵拓棠和冰爷的合作,那时的赵拓棠也是逼不得已,但他巧妙地利用了冰爷的敌对关系策划了场请君入瓮的把戏,如果最后不是他冲动地想要亲自干掉凌博今,那么,说不定他才是那个坐在办公室里笑到最后的人。
侯元琨呢?
作为同城的老对手,这只老狐狸又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在这样场疾风暴雨中驾驶孤舟冲破惊涛骇浪?
他很期待。
对常镇远的回答,刘兆露出讥讽的表情,“典型的要钱不要命。”
凌博今道:“赵拓棠上次不是故意把冰爷送进了我们的包围圈吗?这次侯元琨会不会故技重施?”
刘兆哭笑不得,“难道你觉得侯元琨会是我们警方的卧底?”
凌博今吐了吐舌头道:“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假设。”
刘兆突然想起件事,皱眉道:“对了,你下个月不是要请长假回家吗?现在当了卧底怎么走?”
常镇远笑眯眯道:“你可以不批。”
刘兆道:“廖秘书亲自打的电话,我还拍了胸脯的。”
常镇远道:“如果局长不批的话……”
刘兆低咒声,“要不你先把机票订了吧。侯元琨既然对这件事情这么重视,肯定会好好考察番。我看鲁阳光没那么早用你们。”
常镇远打了个哈欠起身往外走。
刘兆道:“你去哪儿?”
“回家。”
“哪个家?”
常镇远被问住了。
刘兆拿起桌上那张记了他们随手填写的地址的纸,摇头道:“你们先在这里坐着,我去帮你们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他走,办公室就只剩下凌博今和常镇远两个。
常镇远闭目养神。
凌博今看了眼,欲言又止。对于常镇远突然对他告白,说实话,他内心受到的冲击简直无可形容。之前他还偷偷想过要是王瑞向大头表白会是怎样番情景,大头是否会同意,如果同意的话他们以后会怎么样,如果不同意的话两人还会不会回到师徒或者朋友的关系等等,可真的轮到了自己,他又希望常镇远并没有冲动地走出那步。因为他发现那步旦走出去了,想再回到师徒朋友关系纯属扯淡。
这实在是种很微妙的变化。
就好似他以前看到常镇远,会非常清晰地将他定位在师父和朋友这个位置上,可是当常镇远迈出那步之后,他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显然也被挪移了,被挪移到个复杂得难以叙说的位置。
说常镇远是师父,他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吻。说他是朋友,他会想到那番表白,可是说到其他……男人和女人终究是有区别的。欣赏女人评价女人,甚至偷偷衡量这个女人是否适合自己是男人的本能之,活了这么久他没少做这种事,单身至今是因为始终没有遇到个他觉得适合自己的。所以和位女性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已经是他脑海中固定的模式,可现在,固定的模式被打破了,就好像有人将加等于二的公式拆得四分五裂,非要加些打破固定思维的数字进去,以至于超出脑袋所能承受的思考范围,变成当机状态,然后强迫性地开启了保护模式。他努力将这些让心情和头脑变得混乱的事情锁在平时思考不到的位置,以便保持心情的平静。
这种保护模式在平时是有效的,尤其是工作的时候。他可以非常坦然地面对常镇远,不带丝杂念,可是旦脱离工作状态对地面对常镇远,他的保护模式就失灵了。
就像现在看着常镇远的睡颜,他会不由自主地看向他的嘴唇,然后回忆起那吻……
他甚至分不清究竟自己是在回味还是在哀悼那个逝去的初吻,不过有点倒是让他很意外,他没想到常镇远的舌头竟然是凉飕飕的。
凌博今正想得入神,抬眼却发现常镇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默然地盯着他。
其实常镇远原本不打算和他对视的,但是凌博今的目光实在太赤|裸裸的,那种肆无忌惮地打量让他想当做不知道都不行。
“你想说什么?”常镇远问。尽管他用了不耐烦的口气来掩饰,但是心里还是带着几分好奇的。
凌博今道:“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常镇远道:“我想吃西安的羊肉泡馍,南京的鸭血粉丝汤,杭州的西湖醋鱼,北京的烤鸭……”
“重点是前面还是后面?”凌博今虔诚地问。
常镇远道:“前面。”
凌博今:“……”就算用直升飞机他也不可能在今晚十二点之前把这些吃的带回来。“我想去食堂,师父要吃点什么?”
常镇远盯着他。
凌博今莫名心虚地别开眼睛。
“蛋炒饭。”
“好。”
等刘兆联系好所有人回来,天差不快亮了。
办公室的两个正人占着把沙发打瞌睡。
刘兆敲了敲茶几,“天亮了。”
常镇远闭着眼睛道:“关了它。”
刘兆无奈道:“你们可以回家睡觉了。”
常镇远终于张开眼睛道:“住哪里?”
刘兆拿出串钥匙,报了串地址,还有两袋子的东西,手机、身份证应俱全。
凌博今高兴道:“那个地方还没有被租出去吗?”
刘兆道:“我联系过房东,已经对好口径,你已经住在那里五个月了。”
凌博今接过钥匙点点头。
常镇远突然有点后悔,早知道应该把地址写在五星级饭店里,实在不行,写励琛住的那幢公寓楼也行。
“好了,你们走吧。”刘兆拍拍手。
常镇远挑眉道:“我呢?”
刘兆道:“那位林平安先生无论怎么游说都不肯把房子租给你。”
常镇远道:“你去的时候定没带枪。”
刘兆道:“带你的名字已经足够吓退他了。”
常镇远摊手道:“那我住哪里。”
“我和林先生起编了段……牛哥坏脾气,被赶出住所的故事。无家可归的牛哥最后不得已……”刘兆看向凌博今。
凌博今笑容僵住。
常镇远道:“最近有没有哪个组过来借人?”
刘兆道:“没有。”
常镇远道:“那你有没有打算向其他组借人?”
刘兆微笑道:“我觉得我们组的组员个个以当十。”
常镇远道:“关于这点,我只希望体现在薪水上。”
刘兆道:“如果这么不想住在那里……”
常镇远望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虽然预感告诉他,刘兆将要说出口的话和他的预期定差了十万八千里,可他还是忍不住小小地期待了下。
刘兆道:“你们可以努力让案子早点结束。我也很希望早点去监狱探望侯元琨。”
常镇远道:“这个句子真耳熟,我记得上次听到的时候,对象是赵拓棠。”
“是啊,我最遗憾的是,以后只能在殡仪馆和墓地里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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