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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正途 作者:酥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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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道:“你也忒抠门了吧?十块二十块?你怎么不说十万二十万呢?”
技术部同事大叫道:“你这是逼着我卖血啊。”
小鱼儿道:“得了吧,你卖血卖不到这个价,去卖肉吧。”
技术部同事哇哇大叫起来,“这年头女人怎么都这么市侩啊!”
“女人怎么了女人怎么了?你把话说清楚啊,说不清楚姐姐我让你竖着进门来,零零碎碎地出门去!”小鱼儿叉腰瞪着他。
技术部同事道:“没说姑奶奶您!我又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是说蒋晓啊。你猜我在她记录里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小鱼儿意兴阑珊道:“艳照啊?”
“……”技术部同事道,“五档朋友分类。”
“什么意思?”
“第档叫没戏。第二档,叫吊着。第三档,叫可以发展。第四档,叫上钩。第五档,叫上岸。”技术部同事掰着手指头数。
小鱼儿眼珠子转道:“男人?”
技术部同事道:“哦对了,还漏了个品种——其他。这还不是最那啥的,最那啥的是,这五档旁边还有标准。比如上岸里唯二的两个,叫帅哥哥,括弧,奥迪a6。叫大叔,括弧,两处房产。”
小鱼儿道:“这蒋晓家境不错啊。何必呢?”
技术部同事道:“这叫人各有志。要不你当初咋就不选我呢?不就嫌弃我的笔记本是二手市场淘来的吗?”
小鱼儿道:“滚!我那是嫌弃你电脑呢?我那是嫌弃你整个人像二手市场淘来的!”
“我不跟你们玩了。反正资料都在这里,还有她有个博客,上面放了不少照片和诗,你们自己看吧。我先回我的二手市场了。”
技术部同事哼哼唧唧地走后,小鱼儿看向声不吭的两个人,“喂,你们不给点意见?”
常镇远道:“情杀吧。”
小鱼儿道:“来点有建设性的。”
常镇远道:“凶手是个男人。”
小鱼儿道:“和尚你来。”
“师父说得对。”凌博今表现得相当狗腿。
小鱼儿眯起眼睛道:“你不会真的欠他房租吧?”
凌博今看了常镇远眼,嬉皮笑脸道:“是啊,分期付款,可能每个月的工资都要上缴。”
小鱼儿啧啧道:“你那不是交房租,你那是孝敬吧?”
凌博今憋不住地笑。
常镇远翻着蒋晓的博客,突然指着其中个用户道:“你觉不觉得他的衣服很眼熟?”
凌博今和小鱼儿同时凑过去。
凌博今想了想道:“好像在摄像记录里见过。”
小鱼儿道:“为情所困。嘿,这名字挺文艺。”
凌博今道:“蒋晓的qq名叫什么?”
常镇远道:“情淡似水。”
小鱼儿道:“她倒是挺诚实。”
凌博今道:“她的好友里能找到吗?”
小鱼儿道:“从那什么没戏开始找。”
常镇远把所有都个个查下来,摇头道:“没有。”
凌博今道:“会不会对方已经把她拉进了黑名单?”
常镇远道:“那怎么办?”qq他会用,却不常用。
小鱼儿笑眯眯道:“查聊天记录。”
106、“信誓”旦旦(五)
聊天记录被翻出来,果然有为情所困,足足六十几页,好几次时间都是凌晨。
小鱼儿边看边惊叹,“蒋晓真是情圣。”
常镇远对那大段对他来说像小孩子过家家酒样无趣的打情骂俏没兴趣,直接看最新时间,“为情所困要来找蒋晓。”
凌博今疑惑道:“蒋晓不是把他列入没戏的行列吗?为什么还要和他见面。”
小鱼儿道:“你没看到为情所困说的最后句话吗?我定会给你今生最大的惊喜。如果个喜欢你的人对你说,要给你今生最大的惊喜,你觉得是什么?”
凌博今眼睛不由自主地看了常镇远眼,微带羞涩地说道:“可能是,起见父母?”
小鱼儿道:“虽然差了点,也差不了。”
常镇远道:“求婚?钻戒?”
小鱼儿道:“求婚嘛,戒指是必须的。所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至少蒋晓觉得这个为情所困会带戒指来。”
凌博今看着为情所困在博客的头像道:“拍摄的角度不清楚,很难找到人。”
“但是我们有他的qq号不是吗?”小鱼儿道,“我可以想办法查对方的ip地址。”
常镇远对qq懂得并不,点点头回到座位正打算看会儿报纸打发时间,就看到刘兆从外面走进来,顺手关上门道:“今天晚上有行动,你们早点吃饭。”
凌博今道:“什么行动?”
刘兆看了他眼道:“到时候会通知的。”
凌博今无奈地看向常镇远,发现常镇远正皱着眉。
刘兆道:“你们晚上有事?”
凌博今道:“我哥今天过来。”
“那让他住几天。”刘兆顿了顿道,“对了,你哥也是警察吧?好像是在……n市?”
凌博今点头道:“是啊。他过来抓逃犯。”
刘兆笑道:“听说你们是双胞胎,像不像啊,让你哥留两天,我们起吃顿饭见个面。”
小鱼儿叫起来,“双胞胎?长得模样吗?”
凌博今憨笑道:“见到就知道了。”他转头看常镇远,常镇远眉头已经松开了,盯着小鱼儿坐着的椅子脚,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兆道:“对了,大头早上打过电话来,说很想你们。”
小鱼儿笑道:“算他有良心,度蜜月还能记得我们!”
几个人说说笑笑,很快到中午。
小鱼儿跑到技术部,技术部同事们折腾了下午,总算查出为情所困的身份。“二十二岁,在家网吧当网管。”小鱼儿拿着资料回来,凌博今、常镇远和刚出外勤回来的竹竿正在吃盒饭。
“我刚才让人打电话给那家网吧了,确认蒋晓出事的前天,他请了个礼拜的假,但是只呆了四天就回来上班了。”小鱼儿道,“很有嫌疑。”
凌博今道:“明天我们就去找他。他在哪个城市?”
小鱼儿笑道:“你猜?”
凌博今脑子转得飞快,结合她的笑容猜测道:“n市?”
小鱼儿摇头。
凌博今道:“哪里?”
“m市。”小鱼儿抱胸道,“那不是你家乡吗?啊,对了,王瑞好像也是m市的人。”
凌博今道:“他定会以为我是被他吃了不甘心,所以跑回去要债的。”
小鱼儿大笑。
四个人很快吃完盒饭,然后留在办公室待命。
五点钟,刘兆和童震虎带着几个缉毒支队的人走进来。不用他们开口,常镇远等人心里都有了数。
童震虎不等刘兆关上门就骂道:“娘的!终于等到收网的日子了!庄峥、赵拓棠、侯元坤,这些毒瘤个个都要被铲除掉!”
常镇远坐在沙发上。作为被窝里反干掉的老大,他对自己每次在这种情况下被提及而稍感不满。
刘兆道:“具体抓捕任务由缉毒支队同事负责,我们主要负责捞外围的小鱼。比如说鲁阳光的手下,比如贪辉、臭水张之类的。”他从文件夹里抽出张纸,递给常镇远,“这张是名单,只要上面有的名字,就个都不许放过!”
童震虎道:“你们先到鲁家村外面等着,等侯元坤落网就行动。”
刘兆道:“有没有其他问题?没有的话,就出发!”
名单上足足有二十几个人,常镇远他们不得不开辆小轿车,三辆面包车过去。
凌博今不等别人把车钥匙给他,就自发地钻进常镇远车里。
常镇远看了他眼,系上安全带发动汽车。
后座又进来个缉毒支队的人。
车路奔驰。
路上,凌博今想给徐肃诚打电话,但想了想,没动手。不吃饭的事之前已经发过短信了,就算之前没收到短信,现在没看到人应该能知道。
五点钟是车最堵的时候,幸好他们出城,路上倒不那么拥挤,排了两次长龙,紧赶慢赶地在五点四十分钟左右到了村外。
怕鲁家村里的人察觉到动静,他们都停车的位置离村入口还有段距离。
常镇远点了根烟,看着路上来往的车辆发呆。
凌博今倒是想和他聊天,但后面坐着个外人,始终不方便,只好和那个人有搭没搭地扯着闲话。那人叫小朱,倒是很能聊,会儿说最近房价好像涨了,以后娶老婆难,会儿又说二零二来的时候,他打算背个行囊去喜马拉雅山珠穆朗玛峰避难。
他个人说得起劲,凌博今听得昏昏欲睡。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凌博今人下子惊醒过来。他接起电话,随即讶异道:“哥?不是,我不太清楚,你等等,我问问。师父,远海路上有没有家日本料理店?”
常镇远沉默了下,在旁人看来是沉思,但他知道,他是在掩饰自己刹那涌起的情绪,“有。在条巷子里面,旁边有理发店。”
凌博今照实说了。他挂下电话,冲常镇远笑道:“师父知道得真广。”
不是他知道得广,而是这家店曾是他最喜欢的日本料理店之。价格公道,货真价实。老板是个没什么追求的人,不喜欢把生意做大,也不愿意打广告,所以114上查不到它的地址,只是靠熟人带熟人的方式宣传。
以前他带徐谡承去吃过两次。
他的思绪突然中断,又回到那通电话上来。
就算那个人还是徐谡承,也不是那个徐谡承了。
常镇远慢慢地吐出烟圈。
将近八点的时候,刘兆的电话终于打来。凌博今等人打开车门就往村子里冲去。常镇远施施然地跟在后面,就算他接受了自己警察的身份也不等于他会为这份工作卖命。心底根深蒂固的利己思想不是次重生能够改变的,他最卖脑力和体力来换取正常生活的机会而已。
鲁阳光等人没有防备,个都没逃走。
鲁阳光出来的时候,身上只穿着条裤衩,衣服还是后来个强套上去的。他看到凌博今,鼻子哼哼响了两声,眼里满是恶毒,看到常镇远时,这种恶毒几乎化作毒汁喷在他脸上。
常镇远走在他身边,慢悠悠道:“对警察来说,被罪犯厌恶是种光荣。”
鲁阳光呸了声,却不再瞪他了。
常镇远心里很舒坦。不管是警察也好,黑势力老大也好,看到自己的敌人郁闷总是件开心的事。虽然随着自己立场的改变,敌人和朋友的位置也改变了。
把他们押回警局之后,他们这队的工作就算完成了。凌博今正和常镇远往外走,就收到条徐肃诚发来的短信,问他什么时候结束,他在那家日本料理见面等。
107、“信誓”旦旦(六)
常镇远熟门熟路地将车停在远海路上唯的停车库里,然后和凌博今起从地下出来。暖洋洋的夜风吹在脸上,就像棉花轻轻挠过,说不出的舒服。
凌博今看着街道两旁稀疏的灯光,随口道:“这里地方挺偏僻的。”
“嗯。”挂在日本料理店门前的两盏红灯笼依稀可见,常镇远下意识地放慢脚步。
凌博今按原来的速度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疑惑地回头看着他。自从脑袋受过伤剃光头之后,他的头发就留得很短,头发只有几厘米长,干净帅气,越发与记忆中留刘海的徐谡承相左。
如果,他不是长着这样张脸的话,他绝对不会将他们两个人想到起的。
常镇远将手从裤袋里抽出来,缓缓地往前走道:“看到道题,我没答上来。”
“什么题?”凌博今很感兴趣。
“在什么情况下,你会放仇人马?”
“怎么样的仇人?”
常镇远想了想,才道:“死敌。”
凌博今道:“改过自新?不,应该是绳之以法后改过自新。”
……
以他和徐谡承的情况来说,改过自新的那个人应该算是他吧?
常镇远道:“没有其他可能?”
凌博今道:“这个题目太含糊了,应该限制点条件。比如说,是什么原因成为死敌的?能不能化解?其实只要不犯法,什么问题都能解决的。”
“其中个死了呢?”
“……那剩下的那个人就构不成谁的死敌了吧?”
常镇远沉默。
凌博今感慨道:“师父总是有很心事。”
常镇远道:“嗯,因为我是成年人。”
凌博今失笑道:“所以,师父是因为我是未成年人才有这么顾虑的吗?”
两人正好走到日本料理店门口,常镇远抬手掀门帘。
凌博今扼腕,早知道应该再走慢点,至少听到常镇远的表情。
料理店里灯光昏暗,大堂里坐着零星的几个人。
常镇远目光飞快地扫了圈,然后定在角落里。
那是离洗手间最近的位置,除非人,不然很少有人喜欢坐在那里,但是徐谡承喜欢,因为那里可以看到门的位置和整个大堂的动静。
现在那里就坐着个男人。
黑色的风衣,半遮着眼睛的刘海,还有像冰山样冷漠的表情。
常镇远死死地盯着那张脸,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如果这张脸和凌博今同时出现,他绝对不会认错。即使换了时空,换了经历,换回了他真正的身份,但他身上的气质却点都没有变,依旧冷漠而稳重,像石柱样,让人忍不住想要依靠和信任。
可是,这不过是残忍又虚伪的表象罢了!
时间好像在他的记忆中倒流,又在现实中前进。记忆中的他是到第二年才带徐谡承来这个地方的。
看着他低头看手机模样,熟悉得仿佛回到了从前。属于庄峥的恨意点点地凝聚回来,这刻,他几乎忘记自己是常镇远,或者说,这刻,他不想再当常镇远。
似乎感觉到他的注视,徐肃诚抬起头来。
“她昨天跟我要五百,上次买的鞋才穿两次就不要了,说要给她妹,我真是给她妹!”门帘被掀起,个瘦小的青年跟在个差不年纪的胖子后面骂骂咧咧地进来。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徐肃诚像箭样地冲了出去。
常镇远下意识地挡了下,却被他把推开。
凌博今急忙接住他,担忧地问道:“师父你没事吧?”
常镇远转头朝门的方向看去。
那个瘦小青年在徐肃诚冲过来的第时间就反射性地朝外跑去,现在两个人前后没了影。
“那个可能就是我哥要找的人。”凌博今边说边往外跑,“我去看看。”他的动作也不慢,很快钻了出去。
常镇远转头看被留下来的胖子。
胖子被他阴冷的视线吓得哆嗦了下,“我跟他不熟,路上碰到才起进来的。你欠债报仇都别找我。”
常镇远道:“你知道他住哪儿吗?”
“不知道。”
“他欠了五万块。”常镇远道,“我恨不得逮个冤大头帮他还钱。”
“……”胖子脸色变,急忙跑到店门口,指着右边那条路道:“前面大概五六十米有个小区,十号楼,506室。”
常镇远道:“他可能不会跑回家。”
胖子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是警察。”常镇远道,“有权带你回去关个两三天协助警方破案。”
胖子差点哭出来,“我真的只是和他路上碰到!”
“走吧。”常镇远掏出车钥匙。
胖子道:“等等,我想起来了。他女朋友在附近的理发店里洗头。他可能会去。就前面左边的小巷子里,往前走,有个街道理发店,叫小雅的就是他女朋友。”
常镇远道:“你的手机号码少?”
胖子脸色变了,“干嘛?”
“协助警方破案,有奖金的,到时候通知你来拿奖金。”
“真的假的?”胖子迟疑地看着他。
“手机、号码。”常镇远字顿道。
胖子把手机号码报给他。
常镇远道:“找不到人再来找你。”
“……”胖子脸绿了。
巷子里很黑。
凌博今和徐肃诚都不见了,只有远方声声落寞的狗叫声。
旁边是低矮的居民房,他记得两三年后这带都拆了,城市规划建设千达广场,可惜,他死的时候这里还没有建成。
乒乒乓乓。
打斗声从前面传来,在这条静谧的小巷子里显得格外突兀。没有听到说话声,所有的声音都是靠动作发出来的。
常镇远停下脚步,静静地在巷子里。
不知过了久,打斗声停了。
好几声类似于棍子的落地声。
然后,他看到那个瘦小青年带着五六个人从小巷里拐角处跑出来。看到他时,他们都愣了下,眼中充满戒备。
常镇远侧身让出路来。
他们飞快地从他身边跑过,其中个人还故意用力地踩了他脚。
……
十号楼,506室。
很好,他记住了。
常镇远等所有脚步声都消失在巷子尽头,才重新抬起脚步,不疾不徐地朝巷子深处走去。
巷子拐角处,几根并不知道什么用的木棍三三两两地躺在地上。木棍旁边坐着个人,尽管光线暗淡,但常镇远眼认出了他。
徐谡承。
徐、谡、承。
他无比冷静地在心里念着这三个字,然后从口袋里抽出纸巾,覆盖在木棍上,捡起来。
徐肃诚低着头,动不动,像是被打蔫了。
常镇远盯着他的脑袋,慢慢地抬起木棍。
敲下去。
替死鬼都已经找好了。
没有人会想到是他干的。
没有人会想到他就是庄峥,没有人想到庄峥曾经死在个叫徐谡承的人手中。
……
常镇远握着木棍的手越来越紧。
当凌博今看到那群人从巷子里跑出来时就意识到大事不妙。那群人看到他时,齐齐愣,随即没命似的散开了跑。他现在只想找到徐肃诚,由着他们乱跑。
幸好巷子没有什么岔路,他路往前跑,很快就到拐角处。
路灯还有段距离,巷子很昏暗。
两个人身影面对面,个坐,个蹲。
“师父?”凌博今试探地喊了声。
蹲着的常镇远转过头,皱眉道:“怎么才来?”
“哥他怎么了?”凌博今跑过来。
徐肃诚的头被抬了起来,后脑勺抵着墙,紧闭着眼睛,满脸的伤痕。
108、“信誓”旦旦(七)
常镇远道:“很明显,挨揍了。”
凌博今边打电话叫救护车,边查看徐肃诚的伤势。
徐肃诚眼睛半眯着,“人呢?”
“那个青年?”凌博今脸上闪过丝懊恼,“跑了。”
徐肃诚皱了皱眉,想抬手,但身体刚刚动,又跌坐回去。
凌博今道:“那个就是你要找的人?”
“那人是他表弟。”徐肃诚说话的时候扯动伤口,发出嘶得声。
常镇远突然起来。
凌博今跟着他的动作仰起头,“师父,我们先把我哥扶出去吧?这里救护车开不进来。”
救护车?
他想送他上灵车!
常镇远的手插在口袋里,很久从松开拳头。
刚刚,他始终没有将棍子挥下去,因为在最后关头,他竟然从徐肃诚那张被打得乱七八糟五颜六色的脸上看到了凌博今。
就这么刹那的怔忡迟疑,原本的愤怒和冲动就渐渐消散了。
令人惊奇的,但他并不知道凌博今不等于徐谡承的情况下察觉到自己对凌博今的感情时,他的思绪是紊乱的。当他知道凌博今不等于徐谡承时,他的思绪是紊乱的。当面前出现个等于徐谡承的徐肃诚时,他的思绪是微乱。可是现在,他们两个人同时在他面前时,他思绪竟然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甚至清晰又冷静地扶起了徐肃诚。
小巷很长,很黑。
他肩膀负担的压力很重,他们的脚步很慢。
可是,他在平静地思考着。
抓住木棍的那刻证明他从未对徐谡承释怀,无论是他卧底的身份还是毫不留情的枪。但这种仇恨并没有深刻到让他放弃眼下平静生活的地步。不然他就算想到了凌博今,也会在怔忡之后继续动手。这种心情,已和刚刚重生时大不相同。
三个人的脚步声在黑暗中听来十分刺耳。
他和凌博今保持着脚步致,徐肃诚的脚步虚浮,凌乱又刺耳。
如果从来没有这个人……
常镇远的脑海浮现个奇怪的念头。
也许他至死都是庄峥,永远不会是常镇远。他不可能返老还童地回到二十八岁,也不可能遇到凌博今。古往今来少人想要变年轻,想要留住岁月,甚至不惜任何代价,却都失败了。如今他用发子弹换取这样的结果,也许在那些人眼里是种幸运。
他突然发现,有些事情从另外个角度看,就变成了完全把不同的风景,只是原来的自己根本不愿意看。
“嘶!”徐肃诚皱眉,肩膀上的伤口乍然痛。他斜眼看常镇远。刚才刻意地按让他确认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的确对自己抱有敌意,而且对方无意掩饰。
三人走出巷子,回到日本料理店。
凌博今去药店买了点药,帮徐肃诚消毒止痛。
常镇远叫了碗乌冬面吃得很欢。
凌博今介绍道:“他是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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