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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墓兮墓有龙有墓不让盗 作者:酥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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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爬上来,“下面很深。”
雍怀道:“你为什么从这边爬上来?”如果从那边爬上去,就不用再跳了。
清风看着他小声道:“因为听到你的声音在这边。”
“……”雍怀伸手拉他,“上来吧。”他拉没拉动,还差点被带下去。幸好清风松手,自力生地用手肘撑着地面,艰难地迈上条腿来。
阿思抓住他的腿往后拖。
雍怀见状也放弃直接把人抱上来的想法,抓住他的胳膊往后拉,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清风终于上来了。
“呼。”对面的阿想也跟着松了口气。
“下面好走吗?”阿思两条腿到现在还直不起来。
清风诚实地说:“不好走。”要不是他指甲长,很难徒手从下面爬上来。
思量良久,雍怀决定让阿想跳回来。
阿想回来的过程很惊险,因为膝盖受了伤,跳跃力明显下降,扑过来的时候只有上半身挂住,幸好雍怀反应极快地拉了他把,才免于步清风后尘。
“现在怎么办?”
几个人面对面地叹气。
雍怀问阿思道:“你跳盗坑的时候怎么不恐高呢?”
“有绳子啊。”
雍怀:“……”绳子在师父手里,不然走钢丝倒是个办法。
众人继续叹气。
雍怀率先振作起来,“走尸鲤那条路。”
阿想道:“万它吃腻了尸体想吃新鲜的怎么办?”
阿思悲壮地抬头道:“这次都是我连累了你们。如果他要吃新鲜的,就让我塞住他的牙缝!”
阿想没好气道:“要是牺牲你能解决问题的话,我们就不用走那条路了。”
阿思自知理亏,缩着头不说话。
雍怀拍拍他的肩膀道:“算了。就算跳过这个坎,前面也未必帆风顺。要不然这里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断层?”
阿思忙附和道:“是啊是啊,比起未知的危险,还是面对已知的麻烦安全。”
回头路他们走过遍,心里有底,走得非常放松,清风看着雍怀高大的背影,听着阿想阿思互相揭短吐槽,心里暖洋洋的,恨不得这条路永远走不完。可惜路再长也有尽头,进地洞,他们就戒备起来。
“你们记得当时走的是哪个方向吗?”雍怀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这地洞非常大,选择比十字路口还。
“那边。”
阿思阿想异口同声,指的却是两个方向。
阿想无语地看着阿思道:“你除了恐高之外,其实还夜盲吧?”
阿思无语,“十年前,我们去镇上买东西,回来你带的路,我们绕镇圈,第三天才回家。”
阿想理直气壮,“那时还小。”
“两年前,我们起下墓,你带路,后来我们和师父他们失散了。”
“后来不是回来了吗?”
“路是我找回来的。”
“……”
清风扯了扯雍怀,“这样盗墓……可以吗?”恐高和路痴,对盗墓来说,这应该算身残志坚吧?
雍怀头痛地摸了摸额头,“我回去会好好想想。”如果他们还能回去的话。
清风眉头皱,抓住他的胳膊正要说话,阿思阿想已经争论出了结果——阿思获胜。
雍怀缓缓开口,“我想说,避开尸鲤,走其他路。”
阿思阿想:“……”
雍怀走了第三个方向。
清风道:“其实你不用怕尸鲤,我会保护你。”
雍怀心中动,低头看了他眼。
如果清风对人情世故或者对雍怀的为人熟悉点,那么定能看出他这眼中的复杂,可惜他当时只看出来疲倦,“真的,别说尸鲤,就算遇到飞僵,我也会保护你。”
他说的那样郑重,仿佛许下终身承诺,令雍怀尴尬之余又有些感动,逃避般地开玩笑道:“阿思阿想呢?”
清风歪着头,想了想,“如果你希望……”
雍怀突然明白,清风虽然把自己当娘子,却没把阿思阿想他们当姻亲。
……
他想的方向好像不太对头……
越往里走就越阴冷,连灯火都透着股寒气。
阿思打了个寒战,“这里怎么这么冷?”
阿想道:“我记得之前不冷啊。”
雍怀道:“我们走的不是之前那条路。”
“地宫里最冷的地方……”清风沉吟道:“好像是二毛家。”其他三人的脚步骤停,只有他傻乎乎地继续往前走了两步才后知后觉地停下来。
雍怀道:“你是说,我们可能正走向毛僵的墓室?”
清风挠挠头皮,“有可能。因为他家藏了大块寒玉。”
“寒玉?”阿思阿想的注意力显然歪到了其他方面。
雍怀斜了他们眼,“找人要紧。”
阿思阿想又无精打采起来。
“如果前面是二毛家,我就知道怎么走了。”清风道,“我记得他家就在主墓道边上,前后两道门。我从来没有走过后门,可能通往这里。”
这样的话,倒不是不能继续往前走了。雍怀考虑了下,决定继续向前。如果他们运气足够好的话,毛僵可能不在家。
阿思笑嘻嘻地走到清风身边,问道:“你见过尸鲤吧?它长什么样的?和鲤鱼像吗?能活几岁?”
清风道:“没见过。”
“……不能吧?你们不是邻居吗?”
“它平时不出来活动,只和二毛要好。”
阿思有点失望。
清风看了他眼,悄悄地吐了吐舌头。其实他和尸鲤不见面的最大原因是避免打架。龙是海中之王,可尸鲤又算是水中大妖,虽然还没有人能够证明他们凑到起定会打架,可也没人担保他们定不打。安全起见,主人不许他见尸鲤,所以他从没来过这带。
“等等。”雍怀突然停下脚步,拿灯的手往前送。
其他人的注意力跟着往前,发现对面有块淡光。
雍怀独自蹑手蹑脚地向前走了几步,发现那是灯光的反射。他回头,刚想解除警报,脖子就被吹了口凉气,路凉到脚心。
“师兄?”阿想疑惑地上前步,发现雍怀的双眼睛正以诡异的速度眨动着。
“阿毛!”清风突然冲过来,搂着雍怀塞到身后。
“你干什么?”黑暗中传来恼羞成怒的吼声。
雍怀趁机退后步,举起灯。
3、第三章:战斗!为爱情与正义!
清风对面的那个人顿时无所遁形,哦,不应该称他为人,应该叫毛僵。毛僵顾名思义,身上长了许白毛,张脸完全陷在毛里了,要不是他的脸太长,鼻子太尖,倒像饿瘦了的白毛猩猩。他此刻大咧咧的在间敞开大门的墓室里,身后是块两米高五六米宽的大寒玉,也就是造成反光的原因。
雍怀想到刚刚毛僵在自己身后吹气,阵后怕。
“你怎么在这里?”二毛不满地抠着鼻子道,“你不是去上面了吗?”
“这个说来话长,简单地说,”清风道,“我又下来了。”
二毛道:“为什么要下来?不,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会和人类在起?”
“这个说来也话长,简单地说,”清风指着雍怀道,“我有娘子了,漂亮吧?”
二毛道:“脸光溜溜的哪里漂亮?”
清风道:“就因为脸光溜溜的才漂亮啊。”
二毛斜眼,“你是什么破烂眼光!而且这个人怎么看都是男……”
“我们只想找回失散的同伴。”雍怀突然插入他们的对话,“我保证我们会离开这里,不带走任何东西,而且不向任何人提起这里的位置。”
如果是绿僵,定会对他突然插话的时机产生警戒之心,注意到这段婚姻掩藏的隐患,可惜这里的是二毛,,他的注意力被自觉地带了过去,“你的同伴?你是指那个皱皮老头和水嫩小妞?”
阿想手指戳了戳雍怀,“他说的会不会是二叔啊。比起师父和三叔,他的皱纹的确很。”
阿思道:“水嫩小妞会不会是小晴?”
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雍怀。
雍怀面不改色的承认下来,“是的,是我们的同伴,你知道他们的下落吗?”
二毛傲慢地仰起头道:“哼哼,小妞说我发霉,我怒之下把他们丢给小鲤鱼了。”
雍怀急道:“你是说尸鲤?”
二毛瞪着清风,“不许用这么难听的名字侮辱它!他现在有了华丽的新名字——毛鲤!”
雍怀道:“毛鲤在哪里?”
阿思与阿想钦佩地望着他。不愧是大师兄,适应能力流,无论是当娘子,还是当狗腿,都能当得这么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光是这份能伸能屈的淡定就叫他们望尘莫及。
二毛道:“前面右转直走再右转。”
“能具体点吗?”
“不能,不过我可以给你跟简单的形容。”二毛清了清嗓子,如诗人般朗诵道,“跟着你的心走……直到你心疲倦……”
雍怀继续期待地看着他。
他看着雍怀,半天才道:“没了。”
“……”到了这个时候,雍怀的表情仍然十分镇定,拱了拱手,说了句“谢”才走。
“不客气。”二毛豪迈的挥手,等他们走出两三丈,才猛然回神,蹦跳着冲到他们面前,怒道:“你们不能走!”
雍怀平静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们是盗墓贼,必须消灭!”二毛兴奋地捋袖子。
雍怀道:“盗墓贼是因为想盗墓所以才是盗墓贼,可是我们现在不想盗墓了,当然就不是盗墓贼了。”
二毛呆住,“那你们是什么?”
“不小心路过的路人。”
“……你觉得这种烂理由能够敷衍我吗?”
雍怀叹气道:“好歹试试。”
“哼哼,我现在告诉你,你失败了。”二毛恶狠狠地道,“不管你现在是不是,至少你曾经是,那我就要消灭你!”他伸手朝雍怀抓去。
从刚才起,清风就关注着他的举动,所以当那两条毛茸茸的胳膊伸过来的瞬间,他就拉开了雍怀。在雍怀身后的阿想直接暴露在二毛的爪下。
二毛也不嫌弃,把拎起他的脖子,轻轻松松地丢了出去。
“啊哦!”阿想痛叫声就没音了。
阿思转身要跑,单腿刚迈出尺距离,后领就被二毛抓着往后提。领子卡着脖子,掐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刚刚从怀里掏出来的匕首“叮”的声掉落在地上。
雍怀见状,猛然踢出脚,正中二毛的肚子。
二毛转过头,双眼睛在等下闪烁,十分瘆人。
雍怀将手中的灯朝着他的脸扔了过去。灯划过二毛的面孔,火星窜上他的毛发,闪烁了几下就灭了。灯落在远处,眼前的景象下子暗了。他趁机掏匕首,对准二毛的胳膊用力插下去!
二毛吼声如雷。
雍怀知道自己刺中了,可是刺到什么程度,能不能让阿思挣脱开来,完全没底,只能死死地抓着匕首。匕首突然颤了下,往下沉。雍怀拔了两下,纹丝不动,正要松手,脖子就被只冰冷的手掐住了。
“放手!”
大概是缺氧的关系,雍怀觉得清风这声呵斥美妙如天籁。
二毛和清风在黑暗中碰了两下。
雍怀被成功解救。
二毛怒了,“吃里扒外!”
清风道:“他才是我内人!”
“重色轻友!”
“……”清风默认了。
远处的灯光突然晃了下。
阿想捡起灯,跌跌撞撞地抓起阿思的胳膊就跑。
清风挡在二毛面前,背对着雍怀摆了摆手。
雍怀跑路前,对着他的后脑勺叮咛道:“小心。”
清风开心地晃了晃尾巴。
二毛抬起手,想让他看清楚插在胳膊上的凶器,可是他忘记光源走了,连自己近距离都无法看清案发现场,不用说被人类迷得晕头转向的清风。“笨蛋龙,人类都是靠不住的,你总有天会自食恶果。”
清风道:“你不也是人类吗?”
“我不是改邪归正了嘛!”
“……当毛毛虫比当人类好吗?”
“毛、毛、虫?”二毛彻底暴走!
解决二毛不是件轻松的事,尤其他暴走得理智全失时。清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脱身,回头找雍怀他们,却发现自己又迷路了。
他在黑暗中摸索着爬上座小土坡,在坡顶,中气十足地呐喊:“娘子——”
回答他的只有静谧。
听觉好似被夺去,身体和心灵的温度都慢慢降下来。他沮丧地坐在土坡上,默默祈祷娘子会回头来找他。祈祷了会儿,他又回味起与娘子相处的种种来,尤其是离开前的那句小心,怎么想怎么甜。
独处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慢。当清风以为自己已经度过漫长的天夜时,终于有脚步声从左前方传来。他眯起眼睛远眺,豆光点像乌龟爬似的磨磨蹭蹭地靠近。
又是只皮灯盏,和雍怀手中的那款差不。拿灯的是个少女,二十不到的年纪,白面朱唇,娇俏明丽。若不是先认定了雍怀,清风觉得自己可能会喜欢她。这个念头悄悄地转了圈,就被打消了。别的龙怎么样他不知道,他认为对待配偶必须忠诚。这个小姑娘嘛……还是等娘子过世之后再考虑吧。
小姑娘当然不知道在短短几秒种,额头已经被贴上后备的标签。她正小心翼翼地扶着身后的老者。老者的年纪不太好猜,发色像五十,面容像六十,姿势像七十……“等等,拿出地图看看。”开口,八十。
这个老者对清风来说,点都不陌生。作为第个遇到的人类,清风把他记得很清楚。可初遇时,老者明明身手矫健,能跑能跳,砍他的动作干净又利落,怎么会儿不见,就行动不便了呢?
小姑娘扶着他坐下,从随身小布囊里掏出张地图打开,“这里有座山的标志。”她提灯四望,照到土坡,吃惊道:“叔叔,你看这座山……”
老者起身,冲她指的方向看了看,也惊了下,道:“好大条龙!”
两人对视眼,又异口同声道:“好大的肚子!”
清风盘在土坡上,没好气地想:已经很努力地收腹了!
小姑娘扶着老者,颤巍巍地爬上土坡。老者摸了摸龙鳞,喃喃道:“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
小姑娘拔出匕首,“我撬块下来看看。”
清风哆嗦了下,觉得自己现出原形装布景的想法真是太弱智了。
老者摆手道:“不。这样大的东西我们既然带不回去,就不要破坏。这个地方邪门得很,能不动就不动。”他的手贴着清风的鳞片又摸了摸,“栩栩如生,巧夺天工。真不知道这个地宫的主人究竟是谁,竟有这样大的手笔!”
小姑娘道:“说不定是哪个帝王的陵寝。”
“这个地方可不是什么好风水,还压在山下面。不像是帝王的陵寝,倒像是……”老者拍了拍清风的背,“被镇压的妖怪洞。”
小姑娘“噗嗤”笑出声来,“叔叔故事听啦。”
老者也觉得自己的猜测十分不靠谱,讪笑着往下爬。“还不是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小时候不安生,定要扯着我讲故事。什么二郎神劈山救母,什么织女下凡牧牛……”
“是爱上牛郎。”
“呵呵,你就情啊爱啊的记得最清楚。”
“我是记性好。”
“是吗?雍怀记性也好,可没你记得这么清楚。”
清风顿时激灵,困倦消失无踪,两只耳朵像是被谁拎住了样,竖得笔直。可老者和小姑娘又不说了。半晌他才听到小姑娘道:“路标说遇山右转,叔叔,我们走这边。”
老者道:“好。”
清风听他们脚步声走远,立刻从土坡上飞起来,爪子勾着刚刚藏起来的衣服,像蜘蛛样吸在洞顶,跟着下面的灯光往前走。他有种预感,跟着他们就能见到雍怀。
老者和小姑娘不像雍怀他们那样无头苍蝇似的乱撞,凭着地图,他们像溜达花园样轻松惬意。
“就是这里了。”小姑娘在道墙壁前停下,用手里的灯照墙上纹路。
老者指着个凹进去的手印道:“按这里。”
小姑娘将手掌贴在手印里,用力推,墙壁向后挪了米,露出个凹形小室。
小室左边亮起微光,盏油灯苟延残喘地燃烧着最后的光辉。清风贴着洞顶,居高临下,看得清二楚。油灯照着张半米长宽的正方台子,上面放这个罗盘。
老者道:“把玄石拿来。”
小姑娘忙从布囊里掏出块鹌鹑蛋大小的玄石。
老者看着罗盘,将玄石先放到右边,然后从下方引到左边,再从下方转回右边,如此来回三次,就听旁边隆隆两声,石壁出现道缝隙。
小姑娘用手推了推,竟然推开了。
清风搜刮着脑中紧巴巴的地图,却从未听闻有这样个地方。
老者从怀里掏出几个铁蛋,小心翼翼地丢出个。
铁蛋清脆落地,向里滚了滚,没有触发任何机关。
老者这才朝里迈了几步,然后丢出第二个。他走得这样小心,好像深信里面定有什么要人命的厉害东西。小姑娘从来没见过老者这般郑重的样子,大气不敢出地跟在他后头。
“嘶嘶……”
清风耳朵动了动。
老者也听见了,立马停下脚步,抢过小姑娘手里的灯四下照着。
小姑娘叫道:“叔叔,看那里!”
老者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吃惊地啊了声。
这是间四四方方的石室,没有其他出路,也没有棺木,只有个开着盖的箱子放在角落里。他们的惊讶来源于箱子的上方,道细沙正从墙缝的小孔里淌出来。
小姑娘兴奋道:“这是不是金沙?”
老者道:“难说。这个地方邪门得很,说不定是个陷阱。”
小姑娘道:“这么大的箱金沙,值少钱啊?”
“值少钱都和我们没关系。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这些东西。”老者很快收回目光,继续大量空空荡荡的四壁。
小姑娘撅了撅嘴,双眼睛却忍不住超金沙瞄过去,眼底的光彩越来越亮,最后趁老者大量墙壁之际,蹑手蹑脚地迈入箱子里。金沙落在她的肩头,如流水般哗啦啦地落下。她陶醉地仰起头,双手掬起金沙往身上洒。
“你在做什么!”老者突然厉喝声。
小姑娘像是聋了,点反应都没有,两只手甚至开始宽衣解带。
老者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连忙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快步走到她旁边,打开瓶塞塞到她鼻子下面。
小姑娘打了个寒颤,猛然惊醒过来,呆呆地看着老者近在咫尺的脸,“叔叔?”
老者松了口气,收起瓶子,背过身道:“出来吧,不要看沙子。”
小姑娘在原地茫然了会儿,才惊觉自己竟然敞着外衣在箱子里,又羞又怕,边穿衣服边从木箱子里跳出来。这次她不敢再到处乱看,乖乖地跟在老者身后,寸步不离。
老者摸着墙,手指按到块松动的砖,微露出喜色,向小姑娘要了两根极细的钉子,用锤子敲入砖头缝隙中,然后将钉子当夹子夹住砖头,慢吞吞地往外拉。
“啪嗒”,砖头掉下来,老者正要拿灯去照,就见触须样的东西窜出来,吸在老者的脖子上。老者惨叫声,手飞快地掏出匕首,朝触须砍去。
小姑娘反应快,拿灯火去烧。
那东西被砍了段,很快又长出来,继续向老者扑去。
老者手捂着伤口后退,首挥舞着匕首。
那东西似乎知道匕首的厉害,突然缠上老者的手,用力拉。老者踉跄着往前冲了步,急忙用另只手去剥那东西。
那东西闻到血气,抖了抖,精神百倍地冲过来。
“低头!”小姑娘高喊声。
老者极为默契地低头。
小姑娘手泼油,手点火。
吱的声,那东西着起来。
小姑娘拉着老者就跑。
清风也趁机钻了出来,想了想,伸出爪子插入石门,硬生生拉上门。刚才那东西也就老者和小姑娘还没见过,要是雍怀他们在,定能认出是吸血花。不过吸血花是白僵的宠物,直在第层。这里看到它,让清风有些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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