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HP]嘘,这是个秘密 作者:沫阿然
第51章
“呕——”惨烈的呕吐声。
紧接着是抽水马桶被启用的声音。
取出魔杖在空中轻轻划,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德拉科微微侧过头朝浴室的方向看了眼，波特在里面吐了快有半个小时了。真是糟糕的个晚上，德拉科自嘲地想，他自己无力地靠坐在床上,面如菜色；墙之隔,哈利.波特在浴室里大吐特吐。
当时想到那窝刚出生正在蠕动的……生吞——
德拉科咽了咽,压下从胃底泛上来的恶心。耳边传来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顺着声音德拉科转过头,只看到哈利.波特打开门露出了条胳膊和半张脸。
“你还好吧，波特？”
“恐怕不太好,”哈利冲着德拉科疲惫地笑了笑，“我想接下去几天我都用不着吃……呕—”哈利猛地靠在了门上抬手手捂住了嘴，过了会他把手放了下来，“真抱歉，我以为已经吐完了。”
“后转浴室，你可以继续。”德拉科善解人意地说。
“不，不用了。事实上确实已经吐完了，五只，只不少。真该感谢我的阿尼玛格斯是蛇，只需要生吞，不用咀嚼。”哈利勉强支撑住身体，笑着说道，颇有几分自我调侃的味道。
德拉科也笑了：“我倒觉得你真正该感谢的是你阿尼玛格斯的体型，再大些可能就不是刚出生的老鼠这么简单了；巨大……想想今天晚上地上躺着的那几具，再想想纳吉尼。”
纳吉尼肥硕的肚子立刻浮现在了哈利的脑海里，他那已经比刚刷过墙的墙还要白的脸加白了几分。
“我以为你少会有些同情心，德拉科。”哈利绝望地说。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德拉科恶劣地勾了勾唇。
哈利翻了个白眼，拖着脚回到了沙发前，直挺挺地趴了上去。
“我以前有没有说过，你就是个十足的混蛋。”
“不止次，”德拉科说，当看到哈利拿着他‘新长出来’的棕黄色眼睛在瞪他时，德拉科咧了咧嘴露出了个不太美好的笑容，“我以为你还记得波特先生，我们互相敌视了整整六年。”
“啊——是啊，就像做了场梦，德拉科.马尔福竟然是个好人。”哈利感叹着翻了个身。
“的确是在做梦，哈利.波特竟然懂得隐忍，”德拉科反击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以为你至少会咬上口。”
“咬？我也想，但是不太容易，太不容易了……”哈利说。
“什么？”
“我那时候是条蛇德拉科，”哈利坐了起来，看着德拉科认真地说，“蛇对蛇佬腔没有半点抵抗力，还记得二年级决斗俱乐部上你放出来的那条毒蛇吗？”
德拉科点了点头。
“它当时准备攻击贾斯汀，”哈利继续说道，“我对它说‘走开’，虽然它没有回答但是我能感觉到它立刻就服从了。今天的我就是以前的它，真让人点也高兴不起来，当然，当时我应该是挺高兴的，或者说——”哈利古怪地抿了抿嘴，“兴奋。”
“兴奋？意思是说你当时不但没有生出反抗的念头，还兴奋？”
“是啊——完全没有，反而兴奋的要命。”哈利苦笑着说。
“怎么会？难道点属于巫师的意识都没有？”德拉科问道，忽然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得眨了眨眼睛，“你当时……大脑封闭术？”
哈利点头。
“个大进步，恭喜你波特，终于管住了你的大脑。”德拉科用他最擅长的调侃的口吻说道。他以为哈利会反驳，但是没想到对方不但没反驳反而大大方方地接受了他的道谢。德拉科垂下了眼睑，战争使人成长，他和波特都是最好的例子。
时间两人都没有再开口，只过了短暂的几秒，德拉科就抽出魔杖熄灭了天花板上的灯。整个房间下子暗了下来。德拉科的身体滑下去了些，将头枕在了枕头上。不久，旁边沙发上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德拉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个念头——分院帽果然没有把波特分错院，天生的粗神经。
不知道怎么的，德拉科有种终于松了口气的感觉。他在害怕，他之前的故作轻松以及刚才的迫不及待熄灭的灯火就是最好的证据，他在害怕万波特会提起后面发生的事。黑湖若隐若现的绿色光芒中，马尔福庄园华丽的会客厅再次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啊——西弗勒斯，你来晚了，再提早分钟你就能直接幻影显形在伏地魔的面前了。”
“主人？”
“crucio（钻心剜骨）——因为迟到。”红色的光芒击中了刚刚步入会客厅的男人使他立刻跪倒在了地板上。实施惩罚的人因为被惩罚人苍白的脸和痛苦的呻/吟舒展开了阴沉的脸，几分钟后，惩罚停止。
“你已经不是第次迟到了西弗勒斯，你在浪费我的宽容我的朋友，说说看这次的理由。”
“第次幻影显形被阻挡了主人。”斯内普撸起了袖子，两条手臂上布满了黑褐色的伤口，跟地上尸体们身上的模样。
德拉科想不起当时看到那些伤痕时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完全无法描述，自然的，现在也完全无法重复。他应该感到高兴、幸灾乐祸或者遗憾，要是斯内普像之前那些蠢货样没有发现异常幻影显形在了会客厅里……然而完全不是！
定有不对的地方，还有他看似正常实则紊乱的记忆，定和斯内普有关，德拉科隐隐觉得。
“神秘人让我监视你。”黑暗中，哈利忽然说。
德拉科吸了口气将西弗勒斯.斯内普扔出脑子。
“我知道。”他平静地说。
“你知道？哦——你知道就好，我只是想提醒你他不信任你。”哈利小心翼翼地补充说。
“嗯。”德拉科应了声。
不信任？
当然。
是他杀了邓布利又怎么样呢，自从他父亲“死后”……斯莱特林的睚眦必报斯莱特林最清楚，况且他还知道魂器。黑魔王对他的监视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卡罗兄妹、贝拉姨妈、斯内普……或许还有文森特.克拉布，再到现在的波特。
波特！
德拉科无声地咧了咧嘴，黑魔王命令救世主监视食死徒。
梅林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你真的……喜欢男人？”哈利的声音，有些犹豫。
“闭嘴，波特！”德拉科的，心烦意乱。
他喜欢男人，怎么可能？！
第二天，德拉科看了看正靠在他身上的帕金森小姐，加坚定了心里的想法。
但他的内心是否与他的想法致，事实可以证明——
个星期之后的某个晚上宵禁过后，德拉科出现在了城堡八楼那幅格拉芬的女巫画像前。
“噢——又是你，斯莱特林的小恶棍，走，离开这！快滚！”当初被他封舌锁吼了两次的女巫大声地朝他叫道，难得的，画框里只有她。
德拉科皱了皱眉：“我有事请教。”
“滚，听到了没有，滚！”女巫叫嚣起来，“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三次，两次已经够傻了——噢——你都不知道胖妇人她们是怎么嘲笑我的，都走了，就剩下了我个——滚！都是你害的，你这个肮脏的斯莱特林！我什么也不会说，什么也不会！”
德拉科握紧了魔杖，他竟然产生想要摄神取念幅画像的荒唐念头。他的异常和他手里的魔杖立刻就被画像里全神戒备的女巫发现了：“你别想在对我用封舌锁吼，我得到了校长的帮助，看到没，”她从衣服领子里取出了根吊坠，“专门对付恶咒的，你省省吧，收起你的魔杖，不知羞耻的小崽子，呸。”她朝德拉科着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要是在平时，德拉科早就个四分五裂扔过去了。但此刻，他什么也没做，就像是在发愣。“校长？你说校长？”他的耳朵动了动，“他下了封口令？”
女巫猛地睁大了眼睛，然后拿出了她的小扇子遮住了脸身体转向边，就像是在掩饰。
“我可什么都没说。”
德拉科没有再理她，他盯着自己的脚尖，脸崩得死死的，身体小幅度地颤抖着。
“你——你没事吧？”女巫从扇子后面小声地问道。
德拉科抬起了头看了她眼，然后转身离开，直到他的身影完全被黑暗笼罩——
“哦——我的老天！”女巫下子瘫坐在了画框里，扇子掉在了裙子上都不自知。那是怎么样的双眼睛啊，阴狠的，就像锥子样……
有人从另处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校长！哦——校长！”女巫连滚带爬地从地上了起来，扶在画框的边缘最靠近斯内普的地方，“我什么都没说，我真的什么都没说。你让我回格兰芬的公共休息室吧，我再也不要在这里了，就算被胖妇人嘲笑到死，我也不要在这里了！”
斯内普没有出声，只望着德拉科消失的方向，神色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得晚了点，嗯！
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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