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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重新开始(NP) 作者:落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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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乃滋棒成功挖了出来。
他用牙叼着包装袋的角,轻易撕开,随意提溜了几根出来,股脑地塞进美作那张虚弱地半张着的嘴里,又顺便给自己也拿了几根。
美作瘫着脸——他已经不知道该做何表情了——再看几眼表现得优哉游哉的,跟正要去郊游般毫无紧张感的类,又嚼蜡般地咀嚼了几下那脆响的饼干棒,觉得这世界真玄幻。
唯能确定的是……
他宁可去收拾丢了重要文件的烂摊子,也不想再这样呆在副驾驶室上了!!!
美作面无表情地将脸贴在冰凉的车窗玻璃上,捏着枪柄的手指早已僵硬,却不肯放开这最后根救命稻草;加速到脱了节的心脏如擂鼓般砰砰作响地剧烈搏动着,强悍得令他的耳膜都在鼓鼓地胀疼。
可惜没人能听得到他的心声。
第80章 推测
人是种善于适应环境的生物。
正如现在的美作,他已经成功在这段时间望着类线条优美的侧脸所进行的自我催眠中——要相信类的技术类的技术类的技术——摒弃了切会影响判断的杂念和源自本能的恐惧,徐徐吐出口气来,定定心神,警惕地握着枪柄,盯着前方耐心等待时机。
……大概吧。
无论如何,他总不能再这样神游下去,让专心开车的类还得分神来兼顾自己这头。
转眼间,他们驶离了市区繁闹的街道,直追着逃亡者们冲上蜿蜒的山路。
“共有四部。”灵巧地走着变的路线避开冷不丁就会扑来的子弹,类冷静地说:“与我透过办公室窗户看到的数目致。”
“他们不可能没有折损同伙,”美作拧着眉,精准的判断能力使得他在前方那些人做出的好几个故意露出破绽、好诱他上钩的假动作下,保持按兵不动:“现在车上剩下的人大约只有原来的半不到。”
即使此刻的枪膛是满的,子弹数目也依然有限,缺乏补给来源的他不可能在冒着死亡的危险探头射击的情况下,把重要的资源浪费掉。
“我们的火力应付不掉他们。你家的其他人呢?”类问。
“他们正在赶来,”美作说着,脸色却低沉得很:“只要再拖住他们点时间。”
话音刚落,他就机敏地捕捉到了前方车辆由于长时间利用abs转弯、造成车轮的过大负荷而生出的丝顿卡,当机立断地按下半截车窗,大胆地把小半个右肩探出去,对准那高速运作的轮胎,凝神眯眼,刻不容缓地扣动了扳机,四下连射!
切发生得太快,前方那频频骚扰着他们,却从头到尾都得不到丝毫的回应的凶徒们早已失去了最初的戒心和警惕,完全没想到这两个明明跟了上来还跟缩头乌龟样潜藏不出的富家少爷会冷不防地吐出淬毒的舌信子,乍露出头来就对着他们的痛处恶狠狠地咬上口,连血带肉起撕掉。
他瞄准的不是车的后窗玻璃,而是高速运转的轮胎。
第下险险擦过边缘,重重地击打在灰扑扑的水泥地上,弹开时激起了肉眼可见的火;第二发则是在作为支架的手臂的晃荡中甩到了悬挂的金属车牌上,打出个规则的圆孔;剩下的两枚尖头子弹准确地扎入了拥有强大韧度的橡胶圈里,‘噗’的声闷响,旋转着继续钻入,贯穿了部分钢丝和帘线,并没有彻底穿透,最后被卡死在中轴。
此时的消音器远没前世的先进,手枪在子弹出膛的时候发出炸雷般震耳欲聋的响动,类却恍若未闻,眼底无波无澜,修长的指节连颤都不曾颤过。
在引擎的驱动下,没有痛觉的轮子不知疲倦地继续运转着,碾压地面,却因为那道豁口的存在,车身不受控制地猛倾斜,在里面的人的咒骂声中跌跌撞撞地被迫停了下来。
在车身交错而过的短暂数息,才刚缩进来的美作眼疾手快地又给他们补了几下。
未有过片刻迟疑,反应极快的他极其默契地把方向盘猛打向右,犹如醉汉般歪歪斜斜地虚晃枪,不假思索地用车窗闭合的主驾驶室那侧作为护壁,迅速格挡住马上要袭来的疯狂反击,掩护二度回撤的美作,且行云流水地绕过了横杠在路途中央的车身。
他的做法无疑是明智的。
说时迟那时快,挡风板和车窗猛地阵哗啦啦的作响,前方好几支型号不明的枪支同时愤怒地开了火,自黑洞洞的枪管里迸射出来,就像是被骤降的冰雹密密麻麻地砸上去样,质量极好的防弹玻璃貌似也在这恐怖的冲击能量下受到了不小的损伤,承力层上了好几处蜘蛛网状的表面碎痕——
“哟,好险。”美作感叹道:“不过火力真是不怎样啊,看来不是进口货,是本地改装的土j□j。”
类:“玻璃还撑得住吗。”
美作理所当然地回答:“那是当然,这可是用号称连用冲锋枪都轰不穿的高级有机材料做的。”
类的语气里隐含不满:“……就算是这样,你也把头放低点,别蠢到去当活靶子。”
美作立刻反驳:“那你怎么办?”
类凉凉地扫了他眼,杀气满满。
美作本能地打了个寒噤,乖乖道:“……我知道了。”
“这才乖。”类满意地点点头,又问:“枪爆头?”
美作:“……怎么可能,电光火石间凭感觉来了几下,你当我神枪手吗。”
类:“好吧,打伤了吗。”
“嗯,”用鼻音应着,美作表情沉重:“类,我要告诉你个好消息和个坏消息。”
类顿了顿,不急不慢地问:“……坏消息我大约猜得到。子弹没了对吗。”
美作敏感地察觉到车里的氛围无形中变得越来越冷,连忙补救道:“厉害!其实我只是想说,子弹不了,但还剩下5枚。好消息是刚才我没虽然没能打爆他们的头,可起码打碎了他们的肩胛骨。”
类不咸不淡地说:“嗯,代价是你右上臂吃的那颗枪子对吗?”
美作被结结实实地噎住了,背脊发凉:“……不,只是表皮的浅浅擦伤,已经止血了……类你怎么看见的?”
类面无表情:“我没看见,但我也没如你所愿地失去嗅觉,血腥味简直和你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的蠢蛋气味样重。”
遭受人身攻击的美作大气都不敢出。
类冷哼声,也没继续在口头上攻击他,但美作很快就明白这不是偃旗息鼓而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了——
泄愤般地把脚下油门踩到极限,引擎发出声惊人的巨响,速度飙升的车身跟发了狂的猎豹似的,猛地往那离得最近的小面包车不顾切地撞了过去!
强悍的防撞杆和冲击力将那平扁的车尾撞凹了大块,车身也狠狠地往里歪了下。
他这不按理出牌的癫狂举动把那部车上的人给结结实实地吓了跳,本能地就稍微踩踩刹车、想要闪避,可放慢的速度却只换来类密集的攻击。
“那家伙疯了,他不要命了吗!!这可是山路!!速度那么快,分分钟要掉崖的啊!!”
“我怎么知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让路也好怎样都好,总之快避开他!!”
“白痴,我不是正在避吗!!啊啊啊啊!他直在追我啊!!”
“天啊,他要把我们撞下防护栏吗!!”
“放开我!!蠢货你别动我的方向盘!!”
砰——砰——砰——
每下的金属碰撞声都伴随着剧烈的车身震荡,和摇摇晃晃的视野。
谁叫另几部都是高档的越野车,只有这架离得最近,恰好又是可怜巴巴的小面包,比较起来,真不是般的好欺负。
如影随形的鬼魅身影和杀气腾腾的撞击,不光是给车身和平衡控制上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也给倒霉的驾驶员加诸了太的心理压力。没过久,慌不择路的他们互骂着,在胡乱地向挡风板上镶嵌的防弹玻璃撒光了剩下的子弹后,头撞上了位于内侧的、凹凸不平的黄褐色山壁,丧失了反抗能力。
带着伤痕累累的防撞杆,类意气风发地驱车转向,扬长而去。
美作满眼震惊,边傻愣愣地想着‘这都行’‘类太凶残’‘论激怒司机的严重性’,边落井下石地又补了两下。
“这是双向防弹还是单向的?”
把负面情绪宣泄得差不,类的嗓音恢复了平和。
“双向,不然我早就从里往外进行射击了。”明白类这是准备秋后算账的意思,秉持‘得过且过’的处事原则的美作还是暗暗松了口气。
类并没有露出失望的神情——虽然也没有丝笑容就是了,甚至还真心称赞道:“刚才……还算干得漂亮。”
“这不算什么,都是类你配合得好。”随口谦虚了句,美作活动了下被后坐力给稍稍震麻了的手腕,唇角微微上翘。
在双方都处于高速驾驶的状态下尽可能地以最高效率命中目标,对演练过类似情况但还是初次实践的美作而言是个不小的挑战,虽说离弹无虚发相差甚远,可战果怎么也谈得上‘不错’,棒的是意外得到了类的嘉奖,足以令他发自内心地愉悦。
“那几个放在那里不管就可以了吗?”
美作边用耳麦接电话,边冲类点头:“是的,我家的人马上就到,山脚很快要被封锁起来——他们受了伤,光靠两条腿的话,根本跑不了远。”
类沉默片刻,忽然半开玩笑地说:“我们就像是原野行幸里贵族们放出的猎狗,等猎物被咬到丧失独自行动能力后,后方的人才会拥而上。”
美作无语地捏了把汗,忍不住投诉道:“……你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形容词吗。”倒是经类这么启发,他不由得突发奇想:“等这次的事情过去,我要投资拍摄部和赛车有关的电影,题目就叫‘速度与激情’好了。”
听到这个颇为耳熟的名称,饶是淡定如类,平稳的呼吸也下意识地滞了瞬,过了好会才犹疑地道:“……为什么?”
他险些以为阿玲也重生了。
美作磨着后槽牙:“我届时定要请你当主演!就算你没空,我也要让主角坐上你的车,来深刻感受下货真价实的电影主题!”
类噗地笑了出声,半晌,意味深长地道:“我拭目以待。”
两人还来不及交谈上几句,类就渐渐发现了不妥,隐隐嗅到了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他们的速度降低了。”他淡淡陈述着,心里却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是轮胎磨损太厉害了吗?”美作乐观地猜测着。
类当场否认了这个说法:“不,”他的眼底掠过抹迟疑:“我觉得他们……很可能是想引诱我们跟上去。”
他目前驾驶的虽然不是他的最快速度——毕竟道路陌生,不属于自己的车子也开不太顺手——可与前方那两架所保有的距离基本就没怎么变动过。
这不正常。
如果不是他们的刻意为之,那就是驾驶水平致而达成的惊人巧合。
后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美作讶然:“不会吧!”
类眸光闪烁,面沉如水。
环顾四周,只见路面狭窄,堪堪容许两辆车并排而行;矮矮的防护栏远远没有稳固到能承受以160公里的时速前行的车发出的撞击的地步;外面是绿树葱葱,山崖陡峭,旦失控,就会坠入万丈深渊,除了车毁人亡的下场外不作他想。
种非常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
为了确定这个突然萌生的微妙猜测的真伪,类稍稍放慢了车速,权当试探。
果不其然,前方的车辆也微妙地缓下了马力。
“啧,这可真糟糕呢……”类自言自语了句,不再犹豫,立刻松了脚底本是轻踩的油门,飞速瞥了眼倒后镜确认无车后,硕大的车头悍然扭向路的另侧,就准备掉头离去!
被安全带勒得差点断了气,美作咳嗽几声,侧过脸来问道:“类,怎么了?”
“我要放弃追踪——他们的目标不止是文件,还包括我们两个。”
类用眼角余光睨了眼脸茫然的美作,神情严峻:“不,应该说……是美作家的继承人才对。他们特意引我们去根据地,想必还有后手。”
美作愣了愣,反射性地摸了把被掌心的汗水给沾湿的枪柄,时转不过弯来的脑子有些难以理解:“他们为什么不在刚刚就把我们回头解决了呢,还这么大费周章地把我们引过去,万我们没跟上怎么办。”
譬如直懒懒散散、对什么都兴趣缺缺的类……居然深藏不露,是个拥有出众车技的人,起码这点就是个谁也预料不到的大变数。
类扬了扬下巴,耐心地提醒道:“你忘记那些负责支援的人就在后面紧跟着吗?他们既忌惮又不忌惮,那么他们的老巢里肯定有我们难以应付的麻烦东西,足以令他们有恃无恐,否则,般情况下,应该反过来才对。”
说不定有个临时基地。
美作也意识到事情进展的险恶程度要超出预期,可亦清楚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他竭力稳下纷乱的心绪,维持着线清明,脑海中飞速掠过串串可疑的人名,嘴上却轻松地安抚着:“好,反正我的随扈们大约还过几分钟就追过来了。”
类总结:“……你的子弹也不了,不如不要冒险。前面两车做梦也没想到类说走就走,时冲远了的他们回头没那么快,等他们气急败坏地开始三点调头时,类已经潇洒地先行步,只留给他们小串白蒙蒙尾烟当做纪念了。
第81章 悲怮
“他们反应过来了,正追在我们后面。”美作神情凝重地盯着倒后镜,略有余悸的心底不由得庆幸不已:“幸亏类你发现了他们的意图,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保不准就被狙击成功那刻的振奋人心给冲昏了头脑,傻乎乎地跟进了敌人的老巢。
类没有急着回答,仍是轻松自如地握着方向盘——随着驾驶时间的增长,如臂使指的感觉似乎也在慢慢复苏。
流畅地按照原路返还,过了半晌,类方分出线心神来摇摇头,温声解释道:“也不用太担心。反正他们已经追不上了,就算现在不顾切地把速度提到最高,在错失先机的情况下还想堵在我前面……没有足够远的距离的话,根本办不到。”
实际上,他这还是谦虚的说法。
从后方追兵如今表现出来的毫无保留的车速看来,他们的水平与他的相差无几。
美作稍稍想,不由得也放松下来,侧着头,含笑看他,轻声附和道:“对,除非他们准备迎头撞上我家的车队,不然就只能在意识到没有拦截的希望后,灰溜溜地调头闪人。”
类轻描淡写道:“我倒是希望他们别那么早放弃,再追久点,最好能头钻进老鼠夹里——这样逮起来方便,也省得他们或许还留有时间处理掉盗来的文件。”
“嗯……不过我说啊,类,你不觉得开太快了吗?”
类斩钉截铁:“不觉得。”
美作嘴角抽搐:“……车身都在震啊,不光是地面颠簸的问题吧?”
类半点不带犹豫地扯着谎:“你的错觉吧,我只听到你的牙齿在震。”
美作决心为了生命安全再努力把,委婉地劝道:“很快就会进入安全区域了,不用这么着急的,他们被甩得很后头呢,不需要开这么快啊,车子是真的在震!!”
说到后头,他的声音都开始发颤了。
类不虞地沉默了瞬,不负责任地抛出了这么个建议:“那你也跟着震好了,等共振的频率达成致,不就感觉不到震意了吗?”
美作:“……类,你简直太坏了。”
类:“谢谢夸奖。”
殊不知美作家的人已然高效率地在山的另侧出口布下了天罗地网。
“真是干得漂亮……不过两位少爷,很遗憾地告诉你们,不得不到此为止了。”
个沙哑得如同木块划蹭在砂纸上的嗓音,毫无预兆地在安静得除了引擎的轰鸣外、只能听见空调运作声的车厢内响起,待到他们惊醒过来,扭头扭到半的美作只觉脖颈间骤然凉痛,黏腻热烫的液体渗出被浅浅划开的创口,换来类的句低咤:“阿玲,别动!”
美作又惊又怒:“什么——该死的!!”
“哟,恰如这位小少爷说的样,我也好心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哦。”
那个原本躺在后座上动不动,偶尔才自昏睡中发出难耐痛楚的微弱呻、吟的男人,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唇角挂着充满恶意的笑容,随口调侃着,而刃口闪烁着寒芒的锋利匕首牢牢地抵着坐于前座的美作的脖颈,另手则环过去勒住了他,猛使劲——
同时被安全带和那条背后伸出来的臂膀给禁锢得动弹不得的美作落入了他的控制,这下闷哼声,昏了过去。
“你把他怎么样了?”
类冷眼质问着。
“不用担心,只是为了保险起见,让他短暂地晕厥下而已。”他龇牙笑笑,“毕竟我可不敢小觑从小就训练有素的美作家继承人的杀伤力啊。”
话是这么说,可他故作夸张的腔调里却没有半分惧意。
类也没有揭穿他,不过是淡淡地瞥了眼后视镜,语调平静地陈述着:“你不是司机。”
“显然不是,不过还是得感谢你们主动把我弄上车来呢。”
被污血弄成缕缕的头发挡住了眉眼,斑斑血迹糊在脸上模糊了五官的轮廓,服饰和身形恰好又与真正的司机相差无几,在情急之下,被类和美作都给双双认错,径直扔到后座去了。
“我是森下。你的反应比我想象中的要有趣得。”他嘲讽着:“这时候还能不被影响、保持着高度集中力……难道你不应该被吓到尿裤子或者哭喊连连,才符合我对企业家二代的那些纨绔子弟的认知和印象吗?”
而不该是这样副没有丝毫的焦虑和不安,无懈可击到近乎完美的模样,用绝对的冷静控制着钛盘。
“是我疏忽大意,没什么好辩驳的。”类轻轻笑,音线温润,内容却毫无疑问地饱含着威胁:“你要是伤害了他的话,我定会让你加倍奉还。”
“哈哈,少说大话了,”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笑话,那人哈哈大笑起来,猖狂的笑声中掺杂着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就连握着刀柄的手也随着颤动,稍稍划破了美作的皮肤表层,留下几道醒目的猩红血痕:“你的好朋友落在我手里,你还敢堂而皇之地说要处理掉我?看来美作家的少爷真可悲,你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重视他嘛。”
“你说得没错,事到如今,只能听任你的摆布了呢。”类懒洋洋地说着,任谁都听得出他并无诚意,赶在对方发怒之前,不温不火地堵上:“那么,你想要我们接下来具体怎么做?回去找你那帮注定要各自逃难的同伙吗。”
“那群蠢货可不是我的同伴,”他难掩得意:“你别问那么……现在就这么继续往前开,甩掉他们,待会再按照我说的话转方向,如果遇到这小子家的车队的话……”他示威般地在美作的脖子上比划了下,“你这么聪明,大概是知道该怎么打发他们的,对吗?”
类不适地蹙了蹙眉,有条不紊地驱使着车身匀速前进着,半晌才头也不回地道:“我是无所谓,但你最好换个姿势。不然我万个刹车过急,要是你的凶器使得阿玲的脖子受到无法挽回的伤害的话,我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些什么过激的事请来。”
“嗤——真麻烦。”他不耐烦地嗤了声,忽然灵机动,挪动到后座中间的位置,在美作身上摸索了会,满意地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枪,娴熟地拉开保险栓,对准美作的太阳穴后清了清嗓子道:“这样该没问题了吧?”
类不置可否地睨了他眼,没有错过在森下所看不见的死角处,美作的眼睫悄然颤动了三下。
意思是:找机会。
——不愧是阿玲,那么快就醒了过来。
类不动声色地凝视着前方,英俊秀逸的脸庞像是尊凛然不可侵犯的贵重雕像,茶褐色的眼眸里没有丝涟漪泛起,瞳仁深处净是凝结的冻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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