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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血(NP) 作者:云水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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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立后不同于纳妃,族之后,共帝王同掌皇族灵脉,地位非比寻常,今时他凤百鸣既是有心立龙涟为后,甚至可以说,是在求水羽世代盟好,于我族并无半分不利,只是感情事,不可强求,此番如歌因我命陨,已是不可挽回教训,若龙涟再有疏失,我岂非真如外人道,只为帝王术,性冷无情?
思及此,尚不及我答话,凤百鸣竟是长叹声,他目视于我,不住摇首,当下转身欲往泊光阁外,却留下句道,“龙衍,你我继位千年有余,千年来纷争不断,孤王每每与你交手,总讨不到半分便宜,初时尚怨天不相助,后闻人言,俱道你青龙帝理智冷情,是天生帝王之才,孤王虽时有腹诽,却也不得不承认,你治下有方,恩威并施,御外果决,进退有度,孤王自叹不如,实未料今时,你居然会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优柔寡断!”
他言至此,不觉又回身看我,眉头愈皱,只又道,“好了,今时孤王先回白沙驿,你考虑清楚了,再找我谈。”
丹凤言毕,直往泊光阁外,不及我起身相送,只见门外赤羽忽现,瞬及无踪,想必他早离了碧泱宫,我时叹息不止,独坐于这御书房内,闭目沉思,不觉念起小公主,实在是好生心烦。只道方才白沙驿,这丫头为我掌扇于面上,必是哭闹不休,我若不去看看,却不知她又要惹出什么祸端来。
公主府,未近公主闺房,已听得片片玉碎,颗颗流珠之声,府内仆役列于两旁,莫不是战战兢兢,神思慌张,此际见得我远处行来,是满面惧色,大气亦不敢出之状,而我当下疾步直前,把推开那闺房之门,入眼只见房内片狼藉,处处皆是碎玉残片,明珠落散,而龙涟起身,怒正在心头,只恨不得将这室器物并摔碎,而鼎贞其旁,不住劝慰,此际她二人见我推门而入,鼎贞立时近前行礼,而龙涟泣声愈盛,竟哭闹道,“你来做什么,我没有皇兄,没有皇兄!”
我见她半边面颊上指痕未消,双眼睛亦哭红肿,心下纵有责备,亦觉不忍,而鼎贞见我面色复杂,时拉过龙涟衣袖,又是劝慰,而龙涟性起,竟把甩开鼎贞而去,直指着我道,“贞儿嫂子,你知不知道,他打我,他居然打我?我皇兄,从来都不会打我。。。”
龙涟话音刚落,鼎贞见得她面上红痕,不觉抬首注目于我,而我为她看得好阵尴尬,时出声,只朝龙涟道,“涟儿,莫再闹了,皇兄不该打你。”
不想我此言出,龙涟仍是哭闹不休,她泪水涟涟,竟又朝鼎贞道,“贞儿嫂子,今天白沙驿,他居然因为那羽帝和咏王动手打我,我,我不要再在泱都了,我要和你去东海,我辈子都不要再见到皇兄,辈子也不要见!”
龙涟脾性刁横,实在太不像话,只道今日白沙驿,若非她无状至极,我又怎会动手打她,今时她任性妄为,竟还道要随鼎贞同往东海,我听此头疼不已,忽念起方才与凤百鸣番交谈,当下只道,“涟儿,快别胡说,羽帝方才已与皇兄提亲,要立你为羽后,不时,你便该嫁往九天,知道么?”
我此言毕,龙涟满面惊色,她步至我面前,片刻呆愣后,直朝我吼道,“我不嫁,我不要做什么羽后,我要如歌,我只要如歌!”
她说着,却又头倚在鼎贞肩侧,哭声愈盛,竟朝鼎贞道,“贞儿嫂子,你看看,这还是不是我皇兄,如歌死了,他居然找羽帝立我为后,方才白沙驿,那羽帝就知道与他眉来眼去,还说什么要立我为后。。。,我不嫁,我死也不嫁给丹凤,死也不嫁!”
龙涟无状,口无遮拦,我听她此言,本是心头怒起,奈何见她伤心哭闹,却又狠不下心责罚,时只知摇首,连连叹道,“龙涟,你看看你自己,哪般像个公主,你问问你贞儿嫂子,到底该怎么做个公主?”
我此言出,龙涟不语,而鼎贞抬首看我,神色复杂,我时又念起鼎贞与龙溯之事,自知失言,当下长叹,转身欲走,不想龙涟忽而出声,竟于我身后又道,“我哪里不像个公主,人家灵兽长疼爱贞儿嫂子,还亲自来泱都看望妹妹,再说,当年灵兽长也不曾叫妹妹嫁给羽帝啊!”
龙涟话音未落,鼎贞面色变,她当即出言制止龙涟,只闷闷道,“涟儿,皇兄疼爱于你,决非旁人可比,你莫要再任性了。”
鼎贞言出,龙涟仍是不理,她颦眉朝我看来,恨恨只道,“反正所有人都为皇兄说话,怎么都是我不对,我要去东海找二哥,我再也不回来了!”
她说着直往门外行来,而我见此,忙步上前阻拦,小公主当下收不住脚步,正是头撞入我怀中,而我把揽过她,只道,“丹凤之主,贵为火灵至尊,他既是有心立你为后。。。”,却说我本想劝解龙涟几句,不想龙涟不领会我意,她使力挣开我怀抱,抬首出言无状,竟朝我道,“你喜欢他,你嫁给他!”
简直是无理取闹,我闻言实在是火冒三丈,时竟至于无话可说,片刻,只甩袖道,“好,你不嫁就不嫁,你想去东海就去东海,你以后都别回来!”
92、乱麻
其实,龙涟不愿嫁与凤百鸣,我心下早有准备,再说纵是她愿意,只怕我亦会不舍,只是而今,这丫头无状不端,半分公主模样也无,实在是叫人恼怒非常,实不知这许年来,我对她百般呵护,怎就会养成这么个蛮不讲理的刁横公主?
我愈想愈是心烦,当下转身离去,只道方踏出门外,入耳果又是小公主房内纵声嚎啕,我不住摇首,正是疾步而前,倒未料鼎贞时跟随而出,直在身后唤我道,“皇兄……”
我闻言止步,不觉回首看她,但见定域王妃近前,开口却是劝慰我道,“皇兄,龙涟未经世事,她这是时无状,皇兄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听闻此言,我不觉面上微愣,只道这话自她天禄公主口中而出,实叫我心下好阵复杂,半晌回神,我略扯起些笑意,当下只叹道,“皇兄能与她计较么,唉。”
长叹无声,我时举目远望,但见涟河上微风轻动,波光粼粼,不觉心下感慨,回身竟对鼎贞叹道,“贞儿,龙涟若能有你半懂事,皇兄就心满意足了……”
话音落,鼎贞目视于我,神色复杂,良久,她秀眉微颦,却是摇首笑,只朝我道,“皇兄谬赞,只怕在我阿哥心中,我比龙涟还要无状百倍,惹他心烦……”
鼎贞言出,眉间凄惶,而我见此心下复杂,不由却问道,“贞儿,方才龙涟不是说灵兽长来看过你么,他怎么你了?”
而鼎贞见我问得急切,连连摇首,时茫然道,“阿哥他根本就不想见我,不过是叫灵麈送来些物件罢了”,她言毕回神,不及我答话,却又急声道,“皇兄,你放心,我没事,我没事的,龙涟这里,我会替你好好劝解,你国务繁忙,就莫要挂念了。”
鼎贞话音落,不过寥寥数语,无来由直叫我心头暖,而我时感怀,当下微微颔首,脱口只道,“贞儿,谢谢你。”
此言出,鼎贞抬首注目于我,视线胶着,片时,她低首欠身,向我行礼后,复走入龙涟闺房,而我见此,不觉竟又是长叹,心头繁复,正仿似团团乱麻无解……
颓然行至碧泱宫,尚未下车撵,便有当值侍卫前来相报,说灵兽长拜会,宫阁外已待时,而我闻言,当下头疼,实在是不想与麒麟会面,时闭目,淡淡只答,“朕知道了。”
且道我原以为内官以礼相待,灵兽长本该于天水阁内等候,不想此际,侍从方卷起帘幕,我正欲自车撵躬身而下,抬首,却发现麒麟竟就在这宫门前,此际灵兽长见我,立时疾步而来,尚不及他开口,我心下烦闷,不觉甩袖道,“灵兽长不在天水阁等待,这么着急见朕,可有要事?”
而麒麟见我面色不善,时止步,他尴尬笑,只讪讪道,“昨夜大宴,龙帝陛下酒饮了,本座生恐你有什么不适,故此前来看看。”
只道他话音方落,我心下无奈顿生,时摇笑,还真是不知该如何作答,而麒麟见我态度古怪,当下亦未言,片刻,我扬眉轻笑,竟不觉朝他道,“那好吧,今时灵兽长既然来了,那就索性看个仔细,朕诸般皆好,你可放心了?”
不想我此言方出,麒麟面上微愣,回神之际,这灵兽长敛眉苦笑,竟是朝我道,“龙衍,到今时你还是在恼恨本座,对不对?”
却说莽原囚困,倍受折辱,我本不愿再提,而今虽说事过境迁,然而旦忆起,仍叫我心下怒潮汹涌,腹内气血难平,现时又听他提及,我当即面色难堪,甩袖而前,时只冷冷道,“有些事,朕不想听任何人,任何时候再提起,灵兽长可明白?”
我言出,径往碧泱宫内而行,不想麒麟身后路追随,他时颔首,时又朝我道,“龙衍,本座只是想来看看你,你面色不好,本座放心不下,身体要不要紧?”
只道他说的愈,我便愈是头大,当下气急,只想疾步摆脱这厮,奈何他国之主,前来拜会,我若冷冷打发,又怕于礼不合,时停步,我抬首眉峰轻耸,只不耐道,“朕不是都说了,诸般皆好,灵兽长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今时天色不早,灵兽长既无他事,且先回瀞苑驿休息去吧。”
未料我话音落,麒麟面色沉,他忽而拽过我手腕,竟道,“你明明气血不调,灵脉欠稳,又何苦骗我?你实话告诉本座,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与那凤百鸣到底怎么了?”
简直是莫名奇妙!
此番我纳妃大典,他远来是客,我好容易平复心下情绪,不曾与他计较过往诸般恩仇,不想这厮得寸进尺,非但不知恪守礼仪,今时却还要来碧泱宫纠缠不休,我当下怒起,甩袖挣脱他辖制,冷声只道,“灵兽长这是什么意思?朕纳妃大典,四方来贺,能发生什么?今时水羽联姻,朕与羽帝冰释前嫌,又能怎么了?”
却说此际,我与麒麟尚未入得天水阁,正是立于阁前廊桥上,麒麟听我此言,面色愈加难看,他时冷笑,竟是朝我道,“好个冰释前嫌,且不谈你与凤百鸣千年夙敌,前时连云山你遭他所掳,历尽磨难,就道昨夜大宴上,这厮公然轻薄于你,你倒说与他冰释前嫌?莫非你龙帝陛下真是酒喝昏了头,不知羞耻为何物了?”
麒麟言毕,见我面上赤红,怒色难抑,不及我开口反驳,他把执起我手,却又恳切道,“龙衍,你莫生气,本座只是真的关心你,见不得你受半点委屈,你原谅我,好不好?”
原谅,原谅又何从谈起?
只道此次灵兽长远来道贺,我本以为既往不堪,能尽数散去,不想这厮冥顽不灵,竟死死纠缠不放,而我与他俱是国之君,族之长,实不知他怎会生出如此荒唐之念,直至今日还口口声声关心挂念,这简直是荒唐,荒唐!
我不由心下无力,面对于他,真仿似百般话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时气闷,不觉只道,“朕如何,实在是不劳你灵兽长费心挂念,倒是贞儿,你自己的妹妹,你却该好好挂于心上!”
93、错综
廊桥下白浪迭起,廊桥上风动阵阵,不想麒麟闻听我言,直是摇首,我时不解他意,正欲相询,奈何他却朝我叹道,“鼎贞自嫁与定域亲王那日起,便是定域王妃,不再是天禄公主,她行事有自己的立场,本座纵如何挂念也是徒然。”
他此言出,并无错漏,我虽不赞同,却也无从驳起,时念及鼎贞莽原助我脱困,想必这厮仍是记恨于心,我当下冷笑,其中却又掺杂丝丝自嘲,只道他兄妹反目,本因我而起,今时我不与他计较囚禁折辱,倒还要劝他与妹妹言归于好,真真是如凤百鸣所言,婆婆妈妈,优柔寡断!
思及此,我努力缓下神来,再开口只重复道,“好了,灵兽长与妹妹的私事,原本不劳朕费心,今时朕只再问句,灵兽长可有要事相谈,若无,朕遣亲卫送你回瀞苑驿,好生歇息。”
言毕,我转身直往碧泱宫深处行去,不想麒麟身后又唤道,“龙衍,你可是真的不能原谅本座?”
我为他此问,不觉停住脚步,回身摇首,只答道,“直至今日,灵兽长为何还要冥顽不灵,何谓原谅,何谓不原谅,你助龙溯夺朕帝位,莽原囚困,百般欺侮,今时朕不杀你,不兴兵讨伐已是宽宏大量,你还要朕如何原谅?”
我话音落,麒麟面上神色古怪,良久,他立于那廊桥上,笑得讽刺,却朝我道,“好,你龙帝陛下的确大人有大量,同样是欺侮折辱,甚至凤百鸣还曾威胁你性命,你就能原谅他,昨夜龙帝陛下纳妃,不觉**苦短,今晨竟急急赶往白沙驿,泱都天街上,青龙丹凤云间追逐,好番和和美美……”
他言至此,我益发觉得刺耳,当即喝道,“派胡言!”
奈何麒麟丝毫不以为然,他挑眉轻笑,竟又道,“怎么,龙帝陛下心虚了,你可千万别告诉本座,你与丹凤清清白白,毫无瓜葛,莫怪本座不相信,实在是那丹凤口口声声说,是你勾引于他……”,他话未完,笑得愈加讽刺,此际见得我满面难堪,浑身发抖,却是轻笑不止,时竟又道,“龙帝陛下何故如此激动,莫非凤百鸣所言属实,你真的勾引他了?”
“放肆!”
却道我本已行至远处,此际怒极,当下疾步而前,青芒剑起,直指他道,“鼎华,白沙驿朕邀凤百鸣是有要事相商,决非你脑中所思,今时朕既是不与你计较莽原仇怨,你如何还要这般纠缠不休,你真当朕心慈手软,软弱可欺么?”
不想我话音落,麒麟面上似怒还悲,他不避不闪,出言却道,“本座对你片真心,你不接受倒也罢了,今时竟还要与我兵刃相向,而那凤百鸣暴虐变,你不知引以为敌,倒与他卿卿我我,莫非你不喜欢本座对你百般依从,就喜欢委身于仇敌,勾引撩拨?”
派胡言!
只道明明是他对我百般折辱,今时竟还有脸说什么百般依从,这番话说的莫名其妙,口口声声指责,倒仿似是我有负于他,简直是胡搅蛮缠至极,而我胸闷气急,当下无语,真不知该作何反应……
谁料麒麟见得我神色难堪,气急无语,却又收起指责面孔,这厮步而前,字字又道,“龙衍,本座是真的喜欢你,喜欢到要疯了,你知不知道?本座到底哪点比不上那丹凤,你说啊,你告诉我……”
疯了?他再这样,我却要疯了。
我心下怒愤至极,面上却是苦笑不止,时挑眉,只问他道,“灵兽长这是从何得知,到底是谁告诉你,朕与凤百鸣情投意合了?嗯?你到底当朕是什么?你知不知道朕是谁,你还知不知道青龙帝是谁?”
而麒麟为我如此严辞诘问,时注目于我,倒也无语,我当下但觉身困神乏,不觉收止青芒,只挥手朝他道,“灵兽长无事便回吧,朕实在是有些疲乏,不能作陪了。”
麒麟许是见我满面倦容,不觉竟又露出心疼之色,他痴痴盯着我看,急急只道,“好,你好生休息,本座这就去看看贞儿。”
唉。
我见他离去背影,真真是气滞胸中,怒极无措,只道不论是软言相劝,抑或是厉色责骂,这厮就是死活说不通,执迷不悟,而今时水羽联姻再入困境,我尚不知该如何对付羽帝,不想这灵兽长却又生事端……
凤百鸣目的明确,他只求小公主嫁九天,以牵制我族,而麒麟城府极深,虽说他口口声声爱慕爱恋,荒唐不堪,但这灵兽长既有心助龙溯夺位,又于连云山暗修秘道,他用意何在,我实在是不敢妄加推断,再说那幽魔君主,这厮性格乖戾,行踪诡秘,纳妃之礼后,虽不见他挑事发难,但那幽魔镜事,终是不曾解决,难保他下刻不会突然出现在面前,又是团乱麻!
只道今时水羽联姻当前,我既不能有亏羽帝,又不愿嫁龙涟于九天,只怕其间平衡,还须外力相助,而此际麒麟虽不知目的何在,但前时连云山大火,灵兽族与幽魔族元气俱伤,他与幽无邪求我相助怕是必然……
我脑中繁杂,路行往锦澜殿,正是仔细理顺思路,只道而今,距盟会徒剩百余天,而昨日我纳妃大典,三族之首既已齐聚泱都,如此看来,不若提前会盟,也好叫我依托其他四族争端,顺利解决水羽联姻事……
夜半锦澜殿枯坐,我脑中思虑万千,想来想去唯幽魔镜事无底,时直将殿内所有典籍悉数翻阅,找寻数遍也不见有关龙池记述,我不觉又仔细回忆,玄冥洞龙池所在,青光壁水灵流转,只不知,那汪深潭可真是龙池?那池中可真有幽魔镜?
94、夜会
星月不明,夜深如墨,而我脑中繁杂,终不能成眠,时起身,披上外袍直往锦澜殿外,但见此际夜露深寒,静水无波,碧螺掌灯随侍于身侧,止不住轻声劝我道,“夜深了,陛下还是回去歇息吧。”
我闻言摇首,时自她手中接过水灵灯,回身只道,“碧螺,你先回去,朕心里烦,想个人随意走走。”
碧螺领命而去,我则沿着锦澜愈往前行,足下缓步,但见得路岸芷汀兰,愈发觉四围幽谧无声,我时摇首长叹,淡淡只道,“幽魔君主既是来了,如何还不现身?”
未料我话音落,仍不见幽魔息聚化,有的只是缕缕清风,阵阵幽香,只道这大半夜来,方才于锦澜殿,我已发觉网缚水灵壁异动,若再不有所反应,只怕这幽无邪真能闯将进来,而今他既为我察觉,却依旧不动声色,莫不是打定主意与我捉迷藏了?
思及此,我不觉轻笑,再开口又道,“幽无邪,你路藏踪匿迹,跟随至锦澜殿,怎么,原本不是有话与朕说?”
此言出,片刻静默,而幽魔息愈浓,终是聚化成形,这幽魔君主立于我身后,却答道,“龙衍,本尊并没有什么话要对你说,本尊只是来看看你。”
只道他这话答得古怪,而我当下回身,不由挑眉道,“哦?既是无话可说,那朕有什么好看的?”
话音方落,不想这幽魔君主勾起唇角,笑意正浓,他时缓步而前,却答我道,“好看啊,当然好看”,可恶这厮言出尚不及我反驳,竟又继续道,“龙帝陛下榻上初起,冠带随意,这路伴灵灯而来,对月长叹,踽踽独行,若叫那麒麟丹凤见得,指不定又该如何心疼心痒了……”
什么话?
我闻言正要怒起,手里竟下意识整束衣带,而幽无邪见此笑意愈浓,他连连摇首,却朝我道,“龙帝陛下万勿生气,虽说青衣秀带不减风华,但本尊实爱看你着红衣,风流无匹,妩媚情……”
他话音落,我怒起却也无言,当下竟是失笑,不觉只道,“幽魔君主这是何意?三半夜,擅闯碧泱宫,就为与朕说这些有的没的?”
其实,我原以为他擅入宫阁,甚至路闯至九层水灵网缚的锦澜殿,即便不是要与我谈幽魔镜,定也有要事相商,不想这厮无状,倒纠缠于我衣冠容装,真真是莫名其妙,我当下气闷,立时又道,“你可真是无话要与朕说?”
未料我话完,幽无邪挑眉轻笑,他时摇首,竟反问我道,“怎么,龙帝陛下这是想要本尊与你说什么?可是要本尊如灵兽长般,声声表白,死缠烂打?”
他言至此,我心下大骇,莫非日前,天水阁外廊桥边,我与麒麟荒唐议,俱为他所知,还是说,他本就在身侧?思及此,我不觉面上发烫,时开口,只知急切道,“麒麟那是胡言乱语,不可能啊,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身边?”
而幽无邪见我问的急切,他眉间复杂,时又是轻笑,淡淡只答,“有何不可能,只不过那时,龙帝陛下心都在灵兽长身上,又怎会顾及本尊在不在身旁?”
看来我真是昏头了,连日来诸事缠身,竟连他在不在身边都察觉不出,该死的麒麟!
我当下又是头重如裹,尚好此际夜风拂面,面上清冷,我方缓下神来,时摒去脑中诸陈杂,复抬首与他相视,只阴沉道,“灵兽长胡搅蛮缠,朕不日自会教训他,还请幽魔君主万勿记挂于心,今时,朕只问句,那幽魔镜,你还想不想要了?”
我言出开门见山,而幽无邪闻此面上异色,他时敛去笑意,只道,“幽魔镜本就是我幽魔族所有,本尊当然想要,怎么,龙帝陛下想通了,要随本尊去龙池取物?”
只道那幽魔镜是何物我到现在也不清楚,而那龙池机关蹊跷,我亦不敢擅动,现时我问他这话,不过是想了解详情,断不会口应下,奈何这幽魔君主见我半晌思量,时不耐,却自嘲道,“龙帝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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