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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血(NP) 作者:云水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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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负高下亦难轻定。
灵麈依剑势而上,他剑尖方抵灵丹,不及有所动作,已见那幽魔族血祸前来相争,此际左护法袍袖中血刀立现,莹莹血魄之光瞬及而出,正是掠过平远将军手中长剑,堪堪将其逼退数分,
而灵麈见此当下回身,反手剑锋凌厉,直往血祸面门刺去。
奈何左护法来去如风,身形极快,这平远将军击不中,不过是离开灵丹几步之遥,却已然为血祸占得先机,此际左护法手下幽魔息缠绕灵丹,势在必得,而灵麈当即纵身踏于莲池碧波,他扬手唤起生发之灵将灵丹环绕,时两股灵息于莲心四围交锋相争,难分上下,正是僵持时,不想远处忽有流矢疾飞而过,破风之声阵阵入耳,不知又有谁人加入战局。
我顺着破风之音远远望去,但见莲池远处,风微澜银发飘扬,他手中风灵息聚化为流光弓,箭矢浸渍风灵神力,时将那灵丹周遭两股灵息驱赶,我见此心有惊异,只道这小亲王行踪不定,前时他擅闯祭台,明明自诩为有翼族族长之尊,未料他不告而别数日之久,今时竟不知又何故自降身份,以这亲贵之态争夺血王莲丹……
我立于高处,见得方才风微澜出手,只发觉这澜亲王灵力并非如我想象中纯然充沛,至少比之他父亲,实在相差太大,我时脑中思绪渐远,忽念起自己当初年少无知,碾风山出手伤及九翼王左眼,当时那风灵至尊不过是随意催灵,碾风山风灵呼号,其灵息之盛我印象颇深,却说那时风痕若有意与我相争,我想必逃脱不过,再退步而言,即便是我二人今日重逢,我亦不敢托大,说有十分把握能赢得了他。
我不觉低首略作思忖,回过神来见得莲池中央小亲王闪身而前,莫道他年少鲜有临敌经验,纵是论及灵力,怕也不比血祸灵麈,果然,只不过短短数十回合,七殿下为血祸灵麈有意无意联合相逼,纵连灵丹光华都难触及,只道今时若于其他场合,我还能出手相助,奈何莲池灵丹争夺,最讲求公平公正,无论这小亲王因何缘由自降身份,亲来相夺灵丹,此际他若无实力,却也只能望莲池兴叹,暗自伤悲了。
风微澜败下阵去,面上颇有些难堪,我心道前几日,八枚血王莲丹尽归其主,其中三枚计入我水族名下,羽族灵兽族各得两枚,幽魔族得枚,唯有翼族来了三路饭桶,除却自家人互斗,毫建树也无,莫非此际小亲王看不下去,这才起了争夺莲心灵丹之意,若真是如此,这风微澜倒还有些值得褒奖之处。
思及此,我回身径唤鲲寒鳞,不仅吩咐他引小亲王下去略作休整,还让他遣人好生看管这七殿下,待盟会结束后,我实在有许话要单独问询。而此际风微澜立于莲池外围,大约又欲脱身而去,只不过这次不及他脚底抹油,鲲寒鳞以及众亲兵已将其拦下,这小殿下时脱身无路,面上端的是气急恼恨,他抬首恨恨剜了我眼,当下无法,也只得随鲲寒鳞悻悻而去。
待小亲王离去,我方又将注意力复转为莲池中央灵丹争夺之上,此际血祸与灵麈相争已有片刻,莲池旁我水族王侯观战,但见得厖夷手下催灵,剑起意欲上前相争,却说厖夷前时自漓城关返泱都述职,尚不及前往歧门驻防,正恰逢血王莲盛事,而今他既有意于莲心灵丹,我本该支持,再说他灵力不下九婴,足可与血祸灵麈争高下,我无立场阻拦,只不过此际厖夷未及上前,那羽族咏王已先步相争,玉柄勾烈焰滚滚,时横于灵丹之上,直将血祸灵麈俱逼退十步之遥……
我时念起前时水羽相争,正是厖夷布寒水阵毁伤金翅躯体发肤,间接导致如歌散灵而亡,今时水羽虽已盟好,但血王莲山上咏王再战厖夷,咏王必是将厖夷引以为不共戴天之仇敌,怕只怕到时候兵刃无眼,结局难料。
念及此,我当下挥袖,不着痕迹于厖夷身前唤起几分水灵禁制,阻他前行,而厖夷不解,他莲池下仰望于我,满面疑惑之色,我见此只朝他略略摇首,示意他不必相争血王莲丹,时间,这年轻的将军好阵懵懂,片刻后他虽心有不甘,当下也只得收止灵息,退回观战。
再看莲池相争,自金翅加入战局,形势愈加不明,只道血祸身形极快,战但求速战速决,这左护法擅使短刀,刀锋血魄之光森然,想必又经剧毒淬炼,若是今日战为性命相搏,我想他必不会落败,然而此际争夺灵丹,他不可能真出手毒人性命,如此相争,几番缠斗,随着时间逐渐延长,这左护法明显体力不支,眼看就要败出战局。
而白鹿麈灵兽族名将,灵兽族以生发之灵为依托,虽然狠厉不及羽族幽魔,但灵息平稳,最擅长时作战,久耗不见气短,此际灵麈运力于臂上,剑将血祸逼出莲池中央,他回身踏于碧波之上,凝神屏息,只待金翅相争。
论常理,金翅贵为羽族大司马,灵力应高于灵麈,然而他前时躯体腐坏,今时灵本融于如歌体内不过短短时日,只怕灵脉未曾全畅,终有些灵力耗损,此际与这平远将军相争,结局实难预料。
我不觉有些担心,时目不转睛,焦急观战,但见得灵麈护于灵丹旁,团团生发之灵环绕纠缠,而金翅自远处相争,玉柄勾白华剑数次交锋,烈焰虽逼得灵麈几番后退,然而这平远将军甚难打发,几番退后又几番近前,他虽取不走灵丹,却也叫咏王难以近身。
战局陷入僵局,羽帝立于我左手侧,不觉已面露焦急,而灵兽长立于我右手侧,此际脸平静,不知作何所思,实话说,我内心偏袒咏王,自是希望他能顺利夺得莲心灵丹,然而此际,他若不能及时采取应变之策,如此为白鹿久耗,只怕结局如血祸,不战自退。
我心下思绪,见得咏王金衣身影,不自觉便念起如歌,只道而今,若是如歌与白鹿交手,也许金羽剑不若玉柄勾凌厉,但如歌决不会只纠缠于灵丹,却该将注意力集中于灵麈,且道这灵麈固然难缠,但他不比血祸,招式奇诡,防不胜防,这厮剑出灵力充沛,奈何相争时必争不过金翅,此际他护于灵丹旁不过力求稳,想要对付他,就该下杀招将其生生逼去。
我心下所思,终不能写于面上,而金翅倒仿似察觉到什么,此际相争时,他竟分神看我,时间咏王与我视线相交,我只微微颔首以示鼓励,也许他会意,也许他已明了此战成败关键……
咏王当下回首致力于战局,他忽而纵身,略往莲池畔稍稍退去,声清啸后竟化作本相,双利爪如钩,直取灵麈而来。
果不其然,灵麈见此心惊,这平远将军慌乱避过后,仍是死守灵丹,而血王莲池上红日青空,鸾鸟盘桓,那展开双翼下,无形气浪内蕴灼灼炎火之力,如万道羽矢直逼灵麈而去,不消片刻,灵麈终是胆怯,被逼而退。
莲心灵丹,已为咏王收入囊中。
我但觉心安,颇感欣慰,不觉仰首注目于青空上,金羽飞扬,盘桓不止,此际那咏王引颈长啸,双金色眸子直视我来,而我为他注目,时恍惚,只觉是如歌自九天而来,金羽翩翩,他翅尖轻触于我面颊,落地化作人形,声声唤我龙衍
梦回(上)
随着咏王为羽族争得最后枚血王莲丹,此次五灵会盟已近尾声,我立于山巅之上,劲风拂面,衣带飘扬,时注目于金翅,心下满满俱是如歌,此际若非为羽帝把按于腕上,我差点竟要失态往前,声声唤出如歌名讳来。
此际凤百鸣直直与我对视,面上俱是忧色,而我知他生恐我于血王莲山,众目睽睽下失态难堪,回过神来不觉苦涩笑,只不着痕迹自他掌中抽回手来,回首再见血王莲山旌旗招展,五族精兵层层列列,此际血王莲池碧波激荡,随着莲心灵丹为咏王取下,血王莲花重蕊重瓣复又合抱,千叶缠绕,片刻血王莲花谢,池水复无波。我见此唤起千丈水灵壁,将莲池重重阻隔,至此,五灵会盟落下帷幕,五族帝王亲贵,若想再聚,又待五百年。。。
却说此次泱都会盟,除却风微澜意外出现,切尽如我所愿,扬我水族声威,逼和羽族,稳住幽魔族,打压灵兽族,万般未有毫差错,按理说,我本该开心快慰,然而此际血王莲山天色渐暮,我立于高位,见得诸位族长率精兵渐次离去,徒余我水族亲卫守护于崎岖山道旁,竟不觉长叹,心头空荡荡的,寥落,寂寞。
我茫然伫立,不住摇首,直至身侧近臣出言提醒,方才回神下山,山道上路行去,身后灵灯尽灭,血王莲山复归沉寂。我行至山脚下,但见龙撵停靠其旁,此际身侧侍从殷勤为我撩开帘幕,我竟不觉迟疑,片刻思绪后略挥袖,示意众人先行回去,只留的两名亲卫随侍身侧,我不愿摆驾回碧泱宫,我只想漫无目的走会儿。。。
足下忽快忽慢,片刻后步入华灯初上的碧水泱都,只道泱都夜色极美极华,而我千年来久居碧泱宫,竟不曾好好游过赏过,此际虽谈不上兴致,但路行来,恍惚时不觉缓步,我只见天街旁雕栏画栋,廊回下灯火流波,抬首茫然瞥,但见得不远处精巧楼台上高悬匾,上书烫金四字——“绮罗舞榭”,我见此脑中回忆立现,只道彼时龙溯鼎贞成婚,麒麟邀我共游泱都,当晚这风尘之所偶遇夜莺,甚至还与凤百鸣天街战,直闹得地鸡毛,人心惶惶。
我思及此,不由又是苦笑,却说彼时距今不过区区数年时光,然而今时忆起,我竟感觉已过了千万年,也许,那早就是上辈子的事了。。。,我脑中沉思,不觉于此片刻停留,此际绮罗夜色,楼台上莺莺燕燕,粉黛颜色,已有热情放浪的女子频频朝我眼波流转,红袖招展,我见此略略轻笑,只奇怪为何今时耳边清静,竟无人责我不顾身份,流连烟花之所,恍然思,忽又念起絮絮叨叨,迂腐不堪的枢密使,却原来,今时连锦鲤,连锦鲤也早离了我身侧,远去东海,果然,切早已过往,切俱归烟尘。。。
正是闪神间,楼台上女子轻佻浪荡,竟有人放肆将丝绢抛于我身,见此我身后亲卫立时向前,剑出光寒,而那鸨儿急冲冲下得楼台,她还算有些见识,双精明世故的眼睛上上下下将我打量,自明珠冠至九龙袍,忽而面如土色,立时跪伏□,抖抖索索中满含不可思议,颤声直道,“陛下。。。,陛下恕罪。。。”
大约我停留的久了,四围民众愈聚愈,事实上,我原本最在意声名,万事生恐不成体统,有亏帝王仪尊,今时却不知怎的,什么也不想管,什么也不想顾了,我时将身侧亲卫已出鞘的利剑按下,不觉微弯腰捡起那红绸绢,置于唇边轻轻吻,扬手绸绢随风飘回楼台,却见那众女郎不知是惊恐抑或是惶惑,早已呆愣僵立,茫然无措了。
也许明日街市就会盛传,青龙帝放浪,大庭广众下公然与风尘女子**,也许日后稗官野史也会记载,青龙帝风流,甚至还会与我编排出若干艳/情往事来,我念及此,是忍不住苦笑之意,时抬首,竟朝那楼台上莺莺燕燕扬眉笑,回神疾步而过,却已然抵不住天街上民众层层叠叠,山呼万岁。。。
万岁之声不绝于耳,奈何我闻听早不知是喜是忧,茫然走过天街,碧泱宫近在眼前,我临门不愿入,不想回去面对空荡荡的锦澜殿,不想回去面对静悄悄的汲月潭,心中怅惘,脑中空白,我不知不觉回身徘徊,漫无目的,只是徘徊。。。
冥冥中也许有谁在指引我,路流连后,我竟又来到了沧浪驿,只道昔日沧浪驿辉煌华美,而今因如歌离去,我有意闲置,平素不允任何人擅入打搅,今时再看,此处落寞烟华下显落寞,驿馆外沧浪之水愈发沉寂无波,推门踏入中庭,身后亲卫欲紧随而上,我见此不觉挥袖,示意他二人于驿馆外等候,回首步步径往厢房时,足下不听使唤,竟有些发抖发颤。
我立于门外久久,几次欲要推门总心有胆怯,我害怕,我是真的害怕,害怕看见空落落的厢房,如我空落落的内心,时久立踌躇不前,我双手按于门柄,低首额前轻抵于门旁,泪水早已控制不住顺面颊而下,口中只知喃喃絮语,“如歌,你回来,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回来。。。”
终是咬牙推开门去,入眼室内如旧,因无人洒扫,床榻案台竟已些微蒙尘,我见此立时祭起水润,掌心路抚过,水灵盎然,那榻上锦被整齐叠放,案台书丞依旧如前,独少了片片金羽,片片诗笺,我不自觉步至轩窗下,如歌音容笑貌历历眼前,只道最初灵兽族国宴,他频频敬酒,我只当他是羽族殷勤的如歌王,而后来连云山相遇,他助我自血殇血祸手下逃脱,又不惜违逆羽帝,救我命,纵如此我还曾有过疑虑,生恐他另有所图,直至我二人泱都重逢,我才明白他对我片爱意,直至他离开沧浪驿去不返,我才知道。。。,我才知道他爱我,他爱我竟如此之深。。。
他比我爱他还爱我,他比我了解他还了解我,他是在用心,用生命来爱我,而我。。。,我不值得他爱。。。
窗外风又起,竟好似如歌临行前夜,当时他走得匆忙,甚至连案上金羽笺还未着墨完全,零碎诗句,字里行间俱还是未尽之语,我悔恨,悔恨自己为何不留下他,悔恨自己为何要自作聪明,强嫁三河公主与他,而此际凉风拂面,我面上泪痕不干,恍惚又念起初闻如歌已逝,金翅声声指责,那咏王只道如歌散灵而亡,纵连最后丝魂光亦迫不及待赶往泱都,不知何时消逝于我身旁,而我。。。,我竟不知,我竟不知啊。。。
我实在不知道该用何言语形容自己心下之痛,只仿似心尖为刀割,血流不止,我不觉回身再看案上,只盼那金羽笺复现,再让我看眼如歌句句爱语,再让我体会得如歌片情深,正是哀泣时,脑中念,不对啊,如歌临行时俱是未尽之语,为何大典前夜,我留宿沧浪驿,却见得金羽笺上字迹清雅秀挺,诗句漫溢情深,几许悱恻缠绵?
不对,不对,不可能,不可能的。。。
我茫然回思大典前夜,只道那时金光明灭,金羽笺如蝶舞般翩翩,我尚不知如歌已逝,我只当是不祥之兆,却不知。。。,却不知那是如歌最后丝魂光,他念犹存,万里之遥赶至我身旁,固执将那未尽之语悉数补上,而我竟然。。。,我竟然眼睁睁看着他灰飞烟灭,我竟然眼睁睁看着他逝于自己身旁。。。
我该死,该散灵而亡的是我啊!
如歌,此生你要我用什么补偿,我用什么能补偿?
念至此,我早已控制不住失声痛哭,此际沧浪驿外沧海浪涌,因我周身灵息波动而不住翻腾,而驿馆外两名亲卫生恐有异,此刻已然赶至厢房门外,怯声问我道,“陛下,你可还好?”
我闻此强作镇定,当下只吩咐道,“朕无事,你二人速去碧泱宫鸿苑,告禀鸿妃娘娘,就说前时赠予她之怀梦草,今夜朕欲借来用,你二人取得怀梦草后,速来此复命。”
侍从领命而去,而我心下片凄怆,茫然伏于案上,恍惚只道,“如歌,今生你我无缘,今夜就让我有个好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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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size: 12px; bsp;#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先解释下为何陛下在天街上走,民众很晚才发现他身份?只能说他走得太快,夜色下别人看不清,也不敢想,但是他在绮罗舞榭停留,于是民众们就开始围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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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倒下了,没人让他倒下,他自己杯具了而已= =
等待下章吧,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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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中)
怀梦草翠**滴,鼎贞加诸的生发之灵浸渍入内,光华愈明,而我打发侍从悉数退去,只命其禀呈内务官,说今夜我不回碧泱宫,留宿沧浪驿,直待他们领命离去,这沧浪驿周遭寂静,夜色深沉,我方缓下口气,只将那怀梦草环于怀中,斜倚于锦榻上,和衣而眠。
我不知自己有无入眠,亦不知自己是梦是醒,恍惚间只知萧疏风声中,有人自轩窗而下,我感觉来人缓步行于榻旁,低首撩开我耳畔碎发,他温热的指尖触于我面颊,不忍还似不舍,直至良久,忽听得声叹息,轻至几不可闻。
他许是转身欲走,而我当即无来由心下紧,茫然间睁开双目,但见得映入眼帘金衣锦带,玉面俊容,我见已是心动,喜极下泣泪涟涟,口中絮语,只知声声唤道,“如歌,你真的回来了,这是梦,对不对?”
梦中的如歌与往日不样,也许他怨我,也许他恨我,今时他立于轩窗下,偏过头去不再看我,语不发,而我急忙自榻上而下,步步至他面前,出言颤声问道,“如歌,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看我?”
如歌听我问,修眉深敛,他回首注目于我,不觉竟是纵身欲往窗外,而我见此心惊,不顾脚下踉跄,立时步近前拽过他衣袖,张口早已泣不成声,“如歌,你别走,你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这是梦啊,为何梦中的你也要离我而去?”
如歌衣袖为我扯住,竟不觉摇首长叹,他忽而回身轻拭我面上泪痕,柔声轻语,“龙衍,你也知道这是梦啊,这只是梦而已,梦醒了我就不在了。。。”
“不,不会的,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永远不要醒,如歌,我爱你,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有爱你!”我声声表白,恨只恨他生时我碍于种种,总是将切深埋于内心,对他的爱意从来都吝于回应,今时我二人相会梦中,即便是在梦中,我也要让他知道,直以来,我有爱他,如果切能够重来。。。,我宁可不要这帝位,我只要与他生厮守。
奈何今时,我已伤他至斯,也许他根本就不愿再信我,也许他总是有些怨我,此际如歌收回抚于面上的右手,他灼灼目光专注于我,繁复难明,最后竟仍是长叹摇首,只对我道,“龙衍,忘了我,永远忘了我,好不好?”
为什么他会叫我忘了他?为什么,我怎么可能忘得了他?他大约是不愿原谅我了,他果真是不愿原谅我了。。。,念此我心下痛极,再出口无话可说,情急下竟双手攀于他肩侧,倾身便吻于他唇上,唇与唇触碰,我不知是幸福抑或是羞赧,竟至于激动到浑身发抖,而如歌满面惊色,他慌乱中把推开我去,竟对我道,“龙衍,你别这样,你不能这样,你是国之君!”
他话音落,我心下怆然,难道我的如歌变了,在他眼中我不再是青龙衍,我是青龙帝,我是水族族之长,国之君,当然,我还是五灵至尊,我辜负了他的爱,也不配有他的爱,念至此,我竟不知是哭是笑,时注目于他,茫然只道,“梦中我不是青龙帝,我只是青龙衍,你的龙衍,你知道么?”
我见他脸惶惑看我,不觉苦涩笑,当下只知抖抖索索解去冠带,我抬手抽去束发玉簪,取下那流光四溢的明珠冠,定定朝他道,“看,没有这碧玉龙珠冠”,说着我又扯开腰间玉带,匆匆将外袍褪去,断断续续道,“也不须这绣金九龙袍,我不是青龙帝,不是五灵至尊,我只是青龙衍,你看到没有?我只是青龙衍,如歌,你还爱不爱我?”
我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失态,茫然间竟不觉跌坐于地,只道今时情景,若是于旁人面前,我甚至会愧赧至死,但是我的如歌不样,如歌是我至爱,此生唯,我。。。,我面对于他,我竟不知要如何待他,才能弥补所有切。。。
而如歌见我这般举动,他面上惊愕,已有些手足无措,片刻回神,他近前捡起散落于地九龙绣袍,又是偏过头去不再看我,他忽而将衣袍猛然披覆我身,口中直道,“龙衍,我叫你别这样,别诱惑我,你会后悔的。。。”
然而此际我哪还有心听他言,恍惚间只知头埋于他怀中,也许我什么也不想,只想静静与他拥抱,只想静静看着他,就好像他会永远留在我身边。。。
夜风自窗外而入,颇有些寒凉之意,此际如歌将我紧紧揽于怀中,他俯首吮吻于我唇上,炽热缠绵,而我心中所思,已无所思,只知随他动作,唇舌相依,几番交缠。
如歌忽而起身,他将我打横抱起,径往床榻而行,虽说这本是我心之所愿,然而旦即将发生,我却不由仍是满面火烫,羞意漫溢,我垂首于他怀中几番欲语,奈何不及言语已为他按于榻上,他定定注目于我,眸间深沉,时俯首轻吻我面颊,却不住低低叹息,“龙衍,你可知道,我有希望这梦你永远也不会醒来。。。”
我当然不愿醒来,我当然也希望永远不要醒来,可是我。。。,腹内愁绪万端,我不觉竟又是心下泛酸,泪珠太过轻易掉落,片刻已爬满双颊,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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