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血（NP） 作者:云水吟

    分节阅读45

    我当下慌忙推却，出言只知道，“叫青玳来就好，叫她来就好。。。”

    而舅父低首见我面色涨得通红，却像是故意要捉弄于我，他时摇头失笑，出言却叹道，“龙衍，有时候舅父觉得你长大了，执掌江山万里，开创盛世千年，不想如今看来，你竟比年幼时还要。。。”，他言未尽止不住长叹，片刻回避后，又亲自喂我饮下汤药后方才离去。

    只道年幼时母亲诸精力用于照看龙溯龙涟，而父亲严厉不近人情，早早将皇储之位冠于我身，我自年幼修习无非自立自强，及长时是早离泱都，诸般磨砺，直至今时，方才从这久未谋面的舅父身上感受到丝丝宠溺之情，时竟至于不惯，实在是好生好生感慨。。。

    那之后，舅父时时守候于我身侧，而我连日药石相养虽不至病况愈重，却总也不见好转，舅父初时尚能安慰我几句，奈何随着时日渐长，众御医又束手无策，只怕他内心忧急尤甚于我。。。

    如此下去实在不妙。

    是夜，我梦醒来莫名烦躁，翌日却又因为不见舅父锦澜探我而好阵失落，正是心下不悦时，不想却接到北境长老封书函，他留书匆忙，只道我此番大病并非是因为第盏灵灯灭，实在是今时，第二盏灵灯业已明光不再，晦暗不定，他因此这才不辞而别，连夜赶回北境冰海，只希望能以玄冰之力延续灵灯明光，也好助我渡过此难，他言辞凿凿，字里行间漫溢对我的切切爱意，而我阅毕感动之余，真真是好生复杂，虽说我平素不信神鬼之力，但此病实在莫名奇妙，今时我灵脉俱畅，灵力无损，不知何故就是高烧难止，头晕昏沉，莫非这真是我命中劫？

    舅父离去后，我坚持下得床榻，只想去汲月潭理气吐纳，希许能够早日病愈，然而实未料自己化作龙身潭底休憩，不过方才片刻而已，却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复作人形，连数日潭底昏沉，半梦半醒之际时念起舅父于北境冰海，数千年为我守护那三盏灵灯，时又念起玄冥洞中深潭几许，光壁上数道游龙，忽明忽暗。。。

    不知觉间病况好转，十数日后我梦竟仿似身至北境，虽说我从未踏足冰海，也不知那灵灯究竟何种模样，但恍惚间灵灯历历眼前，以玄冰为座，以水灵为芯，其上龙纹盘覆，灯顶青色明光在北境长老的再催灵下复为绚烂。。。

    梦止于此，也许并非是梦，而我醒来自汲月潭出，复作人形伫立于冷风中，夜未眠，有些事仿似想通了，有些事又仿似想不通，翌日晨时，我挥袖散去汲月潭边迷蒙雾气，反身回抵锦澜殿，当下唤来碧螺为我换上朝服，立时赶往泊光阁，我当下摒去胸中诸繁杂，只心处理政务，不想方阅得几折，竟俱是羽帝来函询问我病情，折比折急切，折比折焦躁，我明白他因我缘由久滞泱都，在这即将盟誓之际，忽又闻我急病缠身，难保心下无底，顿生犹疑。

    我当即拟书复函，片刻后唤来钦天监、司礼监大小官员筹备盟誓相关事宜，而钦天监神官回复，只道北境长老于前时早将切准备停当，并交代水羽盟誓应待我病愈后第个望日，于浣风山祭台举行，且道若是以往，我大约又要腹诽舅父不征询我意愿，只知敬鬼神为尊，然而今时我心下知晓，舅父纵是蛮横霸道，原也是切俱为我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病愈后歃血

    陛下最近是有点那啥，病好了就好了= =

    歃血

    望日之浣风山，未至酉时，赤阳中天，自山脚往山腰祭台，路上水羽两族亲卫并列，祭台上两族神官分别以两族之礼告祭真神，我水族燃水灵灯，引泉水润化，他羽族则燃火灵灯，焚沉香熏蒸。。。

    祭典前，我整日于浣风山深潭理气，心下屡屡犹疑，实不知北境长老为何会以酉时为今日歃血盟誓之吉辰，且道酉时日落，万物俱寂，这难道不会不吉么？当然，既然舅父大人，我水族九代神官之首亲指此时此刻，想必自有他的道理，而神鬼之说，从来俱非凡俗能窥探丝毫，那今时我又何必妄作推测，自寻烦恼？

    不觉时辰渐近，已有神官近潭告禀，只道两族重臣皆至，诸般祭礼俱备，正是催请我亲临祭台，我闻此自浣风山深潭而出，尚为真身，时穿行于云间，引颈长啸。片刻，我于祭台四围架起十二道水灵桥，薄暮下流光溢彩，而此际羽帝正是远来自青空而下，丹凤赤羽，流火阵阵，我见羽帝已至，当即复作人形水灵桥下伫立等候，而凤百鸣见此亦收止双翼，他化去火凤之态落于我身侧，赤衣羽冠，丰神俊朗。

    丹凤见我，又是久久注目，好似我大病场后他已不识般，此际羽帝张口唤我名讳，不知又有何肺腑之言急切欲诉，而我见此忙摆手打断，淡淡笑后示意他随我同踏上水灵桥，当下只道，“百鸣兄，请！”

    正对祭台，两道水灵桥凭空而立，丹凤于我右侧水灵桥拾阶而上，此际祭台上两族祭司早已就位，见得我与羽帝踏上前来，瞬及水灵火灵灵灯明光冲天，薄暮余辉掩映不住，实在是好阵炫目。

    祭台上应俱毕，我时远目祭台之下，但见两族朝野重臣并列成行，我族诸臣因我场大病而月余未行朝会，今时甫见我，不由得俱是目不转睛观望，而我心知不管是厖夷等少壮，抑或是大学士等元老，原本对此番水羽结盟均有腹诽，只盼今时歃血祭典能出现什么神迹，也好叫众人心悦诚服。

    时再看羽族文臣武将，想来既是两族积怨千年万年，他羽族不好战者又有几何？而此番能亲临泱都观礼者，想必俱是丹凤悉心挑选，他朝中鲜有之主和派。此际我目光轻扫于诸臣面上，只可惜大俱是只闻其名，不知其人，如今能识得者实在寥寥无几，我蓦然间心下叹，不觉又念起金羽翩翩如歌王，且道今时暂不论腹内诸怀伤，我只盼今夜水羽联盟，世代不战，能告慰他在天之灵。。。

    回神祭典已始，我与羽帝并肩而立，此际两族祭司于我二人面前跪呈礼器，金盘中真火短剑盈盈红光，玉匣内玄冰利刃幽幽蓝芒，在祭司的引导下，我当即挽起衣袖，袒露右臂，手自金盘中执起真火短剑，以剑芒炽焰刺破血脉。。。

    苍穹上赤阳如血，祭台下鸦雀无声，时间血流顺我右臂而下，落于早已备好的漆槃之中，漆槃木制以玉为饰，血流其内殷红夺目，片刻，血满近半，旁祭司立时近前以水润为我止血疗伤，至此我方才放下衣袖，却未料抬首正与羽帝视线相交，此际丹凤目光如炬，灼灼于我身竟仿似片刻不曾游移，他眉峰轻耸，神色痴迷，实在叫人好生尴尬。少时，直至他羽族祭司近前，这羽帝陛下方才回神，他当即自玉匣内取出玄冰利刃，如我前时般，取血做引。

    且道羽帝以玄冰利刃取血，正因为玄冰冷冽，能化去他血中阳炎至盛，恰如我使真火短剑，中和血内过盛水灵，如此，今时丹凤之血流于漆槃之中，方能与前时我血脉相融，丝丝混合。

    至此，漆槃内血引已成，祭司当下佐以醇酒，奉之以酒器，复呈于我与羽帝面前，只见酒器内血酒水火相交融，非是其他，正是我与丹凤盟誓之证，我当下取左侧青玉斝，在祭台上两族诸位神官祭司，祭台下诸位朝野重臣见证之下，以双手举过头顶，出言高声道，“苍天在上，我青龙衍在此立誓，今朝满饮此酒，只要朕在位日，以羽族永为盟好邻邦，待羽帝永为生死兄弟，荣俱荣，损俱损，若今生有违此誓，甘受苍天惩戒！”

    我言毕当即满饮血酒，酒液入喉，竟不知是冷是热，片刻酒尽，我将玉斝递于祭司之手，又以衣袖拭去唇上血痕，而此际羽帝见我立下重誓，时表情复杂，他敛眉执起右侧赤金樽，当下如我般指天立誓，只道丹凤不吝惜诸陈词再表明他羽族盟好之决心，甚至不惜以严辞强调渝誓所致灾祸重重，然而他终是决口不提他凤百鸣以我为兄弟，肝胆相照，誓言出，落地有声，羽帝当即饮尽血酒，时间我二人对面相视，丹凤目光热切，半是期许，半是惆怅，而我见此心下繁杂，无奈无谓之际，只盼他千万莫在祭典上失态难堪。。。

    歃血毕，礼成过半，祭台上司礼神官执水羽盟书而前，只道今时水羽两族诸般盟约，均以赤金书于玉简之上，司礼神官当下将盟书置于至高处，祷告上苍以求真神见证。。。

    盟书所在正是水灵润化，火灵熏蒸，今时莫提祭台下少目光汇聚此处，纵祭台上神官祭司，连同我与丹凤俱目不转睛注视于此，时间，我等皆仰首注目于盟书流光，不想竟发觉此际浣风山苍穹之上，日渐西斜，皓月东升，日不落，月已升，竟是天地共誓，日月并辉之像。。。

    且道日月交替，昼夜迭，这本是亘古不变，实未料今时恰逢水羽联盟，浣风山便出现日月并辉之奇景神迹，勿须言，这必是真神护佑，是万向所归！

    时再抬首，仰望苍穹，如血赤阳并皎皎月辉共存，灿烂明华流泻于盟书之上，即是真神与我辈同盟共誓，永以为证。。。

    我见此心下无限感慨，不觉正与丹凤相视笑，而此际司礼神官已将盟书取下，先行呈于羽帝之手，凤百鸣当即将盟书展于面前，以炎灵刻印加于其上，重重火纹，激越嚣狂。

    片刻，盟书又经神官之手呈于我前，但见得玉简金文，熠熠生辉，我阅毕立时扬手催灵，以龙纹为印，将盟约字字深锁于书简之上，盟书既成。

    至此，盟约定，祭礼毕，浣风山祭台四围，群臣叩拜，无不心悦诚服，山呼万岁，而我兴之所致，不觉竟催灵化龙，云间长啸，实未料羽帝见此，立时随我身后，他复作火凤，展翼苍空，时间高山深谷，龙吟随风，凤鸣逐火。。。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和小鸟基本上都处于不知所谓状态，已经开始对吼了。。。（汗|||）

    北境长老作为大神官果然不是盖的，对于选日子神马的，很有心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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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最近忙到跳脚，又遭遇**大抽，于是这章就。。。，磨到了现在。。。

    基本上这十天内尽量保证两天吧，日神马的做不到了= =

    夜谈（上）

    望日浣风山，月满如银盘，今时祭典礼毕，来日尚有千波殿国宴，款待远来之宾，而今夜无事，我本欲返抵碧泱宫，香甜眠，奈何丹凤始终紧随身侧，步步不离，我只道前时曾允他祭典后详谈肺腑，既如此，想必这羽帝陛下心切。。。

    我思至此，无奈叹，浣风山深谷中落地复为人形，转身之际已见羽帝随我而下，疾步近前，凤百鸣时又是目光灼灼，当下却唤我道，“龙衍，连月不见，孤王闻你缠绵病榻，实在是日思夜想，万分挂念。。。”

    他言出直白，直叫我闻听惊，反应过来面上不由自主发热发烫，我当下无言以对，只得低首笑道，“百鸣兄说笑了，只道朕连月抱恙，累你白沙滞留，尚未及表歉意，既是今时祭典礼毕，你我本该有番深谈，如此，不若就在这浣风山上寻个僻静之所，朕请百鸣兄品茶论剑！”

    言出，我引羽帝愈往山中而去，且道浣风山距泱都百里，洗月轩地处深谷，本是我水族处皇家别苑，前时我曾赠灵灯，叫幽魔君主下榻于此，只怕盟会之期他于泱都城内生事，不好收拾，而今时洗月轩宾客尽散，正是清幽无扰之所，恰适我与羽帝长谈。

    少时，泉引墨竹，独辟蹊径，洗月轩几许灯火掩于夜色之下，已然眼前。按说这别苑久置，本不该会有太亲兵守卫，却不想我经年未至，今时挥袖散去山前重重迷雾，竟发觉洗月轩深苑中庭，皆有精兵逡巡。。。

    我蓦然念，这才想起前番五灵盟会落下帷幕，幽魔君主离去匆匆，而我病中忽闻鲲寒鳞来报，只道那有翼族小亲王屡屡出逃生事，囚于牢狱不妥，安于泱都又好生麻烦，然我念他父亲旧情，再者他母亲为我血脉同宗，故而早有心助其夺位，无奈何五灵会盟后诸繁杂，水羽盟约未成之际，我又缠绵病榻，因此只得先遣臣下打探风神都动向，此议暂且按下，未曾再提。

    莫非那时，是我命人将这澜亲王软禁于洗月轩了？

    真是病糊涂，竟至于此事尽忘，而今时洗月轩门前，亲兵守卫见我亲临于此，立时近前叩拜，而我见此忙摆手示意无须礼，时只吩咐道，“今夜朕与羽帝陛下后山长谈，只须琳琅随侍即可，尔等不可惊动他人，亦不可擅自相扰，可听明白了？”

    话音落，众亲卫领命退下，我则转身示意丹凤相随，路幽径，直往深处。。。

    后山水滨，雅舍清幽，此际羽帝随我步入其内，迎面正是阵清风，却说此地山高谷深，夜风凌波，风过于水，丝丝濡润，故有浣风说，而我今时兴高，当下挥袖卷起道道珠帘，任月光倾洒于室内，时竟回身对羽帝道，“百鸣兄，此处虽没有九天似锦繁花，亦不比泱都金碧辉煌，只不知这浣风洗月，水木清华，你觉得可还好？”

    事实上，我这不过是应景叹，实未料羽帝闻此，立时扬眉笑，他近前顺我视线远目窗外，竟柔声答道，“好啊，当然好，这世间万物，但凡你龙帝陛下喜欢的，孤王就喜欢。”

    凤百鸣话音落，我哭笑不得，时摇首，只得讪讪道，“今时盟誓既定，祭典方成，百鸣兄此言可是急于践约，要与朕『好恶同之』？”

    我言出自欺欺人，只道丹凤言语直白，屡屡明示，今时我哪还有可能不明白他腹中所思，果不其然，此际我话音方落，凤百鸣立时皱眉，这羽帝陛下面露愁苦，当下只问我道，“龙衍，时至今日，你当真还不明白孤王心意？”

    丹凤问不及我作答，时门外风声伴环佩玲珑，想是琳琅听唤而至，而琳琅本为我登基时，九翼王随那飐风带同赠予的贺礼，想来九翼王好风月，他大约也当我爱美人，故而有此举，只可惜我生性冷淡，欢情凉薄，千年来实在冷落了这绝色佳人。。。

    琳琅芙蓉玉面，弱柳身姿，容貌之美自是不在话下，难得她性情可爱，手茶艺妙绝天下，因此这千年来，我虽不好风月之道，待她却是极为恩宠，而此际琳琅已至雅舍门外，见得我立时面露喜悦，娇声怨道，“陛下，你许久未至洗月轩，奴婢都快以为你忘了我了。。。”

    琳琅言未尽，抬眼见有外人在旁，忙噤声与我行礼，而我见她秀眉微颦，似有忐忑，不由微微笑道，“琳琅，这位是当今炎灵至尊，羽帝陛下，还不快快行礼？”

    琳琅闻言向凤百鸣躬身问安，奈何这羽帝陛下大约有千言万语要诉于我听，此际正恼怒于为人打断，他时急急挥袖示意无须礼，双眸子只死死盯着我看，仿似片刻又要怒起，而我见此实在好笑，当下邀凤百鸣落座茶案旁，只吩咐琳琅道，“琳琅，今夜朕特地邀羽帝陛下洗月轩品茶，你快去引山泉净水，为羽帝陛下沏壶上好的月眉来。”

    且道今时若无羽帝在此，琳琅大约还要赖在我身侧，撒娇温存几句，奈何凤百鸣实在不讨佳人欢心，此际琳琅领命而去，转身时双美目颇有些嗔意，只怕是在责怪我请了位毫无情趣的客人。。。

    待琳琅窈窕倩影远去于月色之下，凤百鸣果又是迫不及待，他张口忙问我道，“龙衍，你到底明不明白孤王心意？”

    明白，当然明白，若此际我还说不明白，那不是傻瓜便是矫情，再说今时我已当他作同盟至交，有些话早就该敞开心扉，说个清楚透彻，思至此，我手引水灵将面前茶案仔细润泽，回首答他道，“百鸣兄，你的心意，朕明白，但是有许事，朕真的不明白。。。”

    凤百鸣不知我言出何意，这羽帝陛下时望我，眉目间颇有些不解之意，而我见此笑，不由茫然道，“朕以为自己纵谈不上什么英明神武，风流倜傥，但再不济亦是国之君，水灵至尊，为何你会对朕。。。，生出这般喜爱之情？莫非朕平素真的有什么举止不当，惹人误解？”

    我言出止不住苦笑，时未闻丹凤答话，正是于茶案上丝丝水纹中瞥得自己倒影，不觉竟自嘲道，“如何看，朕也是眉目疏朗，英俊挺拔，怎么到了你们眼中，就成了。。。，唉。。。”

    我这叹几失态，本以为丹凤必会嘲笑不已，不曾想他笑复杂，接口却道，“龙衍，你知不知道方才于水灵桥下，孤王远来只眼，见得你大病初愈，楚楚撩人，便已然控制不住心动万分，只道这才月余未见，你竟仿似比前时还要惑人心神，孤王。。。，我。。。，早已经神魂颠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自我感觉太过良好了= =

    他的确是丰姿俊朗，mm们的确也十分乐意投怀送抱，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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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鸟可爱，贵在直白~ ~

    这番话，陛下又要羞窘了= =

    夜谈（中）

    丹凤话音落，我面上火烫，时羞窘，只知挥袖怒道，“百鸣兄这说的什么胡话？朕又不是女子，哪儿来什么楚楚之态？”

    我言出恼怒，奈何凤百鸣丝毫不以为然，此际他注目于我，眉梢眼角俱是笑意，而我见此实在气急，不由愤愤道，“羽帝陛下什么话也不必说，你的心意荒唐至极，朕不会接受，也不可能接受！”

    “为什么？！”我话音未落，凤百鸣立时起身，他近前把强硬拽过我身，迫不及待又道，“龙衍，孤王真的喜欢你，喜欢到天不见你就难受，喜欢到见你又紧张，孤王爱上你了，我真的栽在你手里了，你知不知道？”

    他说着愈将我揽于怀中，炽热的掌心抚于我面上，直叫我尴尬无措，我时慌忙挣脱他怀抱，只知急声道，“百鸣兄，你别这样，朕不是你想象中那样，朕没什么好爱的，你明不明白？”

    “孤王不明白，孤王只知道我爱你，我想吻你，我想抱你！”丹凤言出愈往近前，他目光炙热执着，竟至于叫我无所适从，片刻我回神领会得他话中之意，瞬及满面赤红，我怒起时言语不利，半天结结巴巴，不知所谓，良久，直至这厮近至眼前，我方才找回自己声音，时只知暴喝道，“凤百鸣，朕是男子，朕是你姐夫！”

    奈何我如此严词厉色，羽帝竟是置若罔闻，此际他步步紧逼，直向我道，“男子又如何，如歌还不是样爱你！孤王会像如歌样爱你，不，孤王比如歌还要爱你，龙衍，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他八成是疯了。。。

    却说今夜，我之所以邀丹凤洗月轩品茶，原本就是想就此事说个清楚明白，实未料这厮无状，番表白强词夺理，竟叫我有口难言，思至此，我不由连连苦笑，缓下神来只答道，“百鸣兄，感情之事不可勉强，如歌于我，那不样。”

    我闪身避过羽帝怀抱，时复落座于茶案旁，淡淡只道，“今夜，朕只想与百鸣兄平心静气长谈番，你若是不愿听，那明日酒宴结束，便尽早回九天去吧，朕。。。，朕实在不希望你再有任何不切实际之念。。。”

    言出，羽帝好生不甘，他随我落座于茶案侧，时又问，“为什么，为什么如歌可以爱你，孤王就不行？龙衍，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他几问我心烦意躁，当下敛眉怒道，“没什么为什么！那今时朕问你，你我夙敌千年，你怎么莫名其妙就喜欢上朕了？这是为什么？！”

    我话音落，羽帝时语塞，好半晌我二人俱是无言，四围气氛尴尬到极点，良久，凤百鸣眉峰轻耸，似要开口，而我见此忙出言打断，急声直道，“百鸣兄，朕爱如歌，不代表朕就会爱男子，再说朕与如歌相交，决非如你想象中因□使然，如歌于朕，是知音，是至爱，你明白么？”

    听我此言，丹凤眉间愁色愈浓，他不答我上下，竟自顾自道，“如歌是你知音，如歌是你至爱，孤王承认，可是，如歌他已经不在了。。。，龙衍，你告诉孤王，你都喜欢些什么，孤王会努力，孤王也会成为你知音的，你给我次机会。。。”

    却说羽帝素来嚣狂倨傲，他说爱我已是不可思议，不想今时，他竟然。。。，他这算是。。。，在求我？

    真是叫人好生头大，我当下又是想哭又是想笑，时与丹凤对面相视，连连摇首，“百鸣兄，朕说了，此生以你为生死兄弟，你为什么就不能明白朕之心意？再说朕。。。”

    实未料此际，我言未毕，已为凤百鸣匆匆打断，他好似根本就不在听我说话，张口竟问，“龙衍，是不是当初连云山孤王太过鲁莽，到现在你还恼恨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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