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控制（主攻） 作者:天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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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灌木墙里面，”龙二拿着地图，虽说也是新来的，但到底是当过侦察兵的人，直接指了距离这边不远的花阁。“少爷，咱们去那看看吧，到四楼阳台上，往这个方向看，居高临下总比咱们在下面瞎转强，没准儿能找到大门到底开在哪儿。”说是叫花阁，其实是这里的中控区，什么电路、机房、监控保安之类的都在这四层小楼里，外带部分工作人员休息室。

    这种地方闲人免进，但凭着龙二亮出来的工作证件，俩人还是路顺畅的爬到顶楼阳台上，东海爬楼的时候还在想，干嘛把灌木围墙弄得那么高呢？因为怕狗叫声吵么？

    四楼说高不高，但视野足够了，他们寻找的那处宠物苑果然就那高高的灌木围墙的后面，二层回字形小楼，门口的小路直蜿蜒到不远处的夜总会楼下，难不成宠物苑的入口在那儿？这可真诡异！东海在阳台上正张望，不知道龙二从哪里拿出了个望远镜递给他。“这个瞧得真切。我去找负责人问问到底怎么去。”

    东海拿着望远镜好笑，这是侦察兵的职业病么？

    龙二离开了，望远镜总会给人带来种偷窥的快感，东海靠在阳台上也是童心大起四处乱看，这里是少见的高地，视野相当开阔，这处距离宠物苑也就百八十米远，透过望远镜，真真儿的连对面宠物苑里的人在回廊里走来走去都看得清二楚。

    然后，东海就那么看着……

    好会儿，也许根本没大会儿，龙二回来了，脸色不太好看，支吾的劝东海，“少爷，那……宠物苑还没正式开放……要不，咱们以后再……”

    “我要进去！”东海放下望远镜，脸色很苍白。

    少爷发话了，于是龙二咽回了后面的话，默默带着东海通过夜总会后面贵宾区的某个门，走在了那条他们原本怎么找也找不到的路。

    宠物苑，属于整个会所的级贵宾区，出入有严格规定，其内的宠物，也从来不是东海脑子里想象的那些毛茸茸的小东西。他刚刚在用望远镜乱看的时候，看到了个熟人，军用望远镜看百八十米之内的东西，实在太清赫宰了，清赫宰到甚至数的清头发丝，东海没有办法再骗自己下去。

    他定要来看看。

    宠物苑的门禁很严，即使龙二的身份，也仅仅拿到三级授权而已——可以在内部走走看看，或者享用下自产自销的小宠们的服务，你领个人出场子也行，但是，参观调训师工作，或者看别人主宠嬉戏的私人时间，对不起，不可以。

    没办法，但凡能有精力、财力和势力养个小宠的都属于某种程度上可以肆意践踏法律的有地位的人士，不管这些人私下玩的怎么疯，怎么变态，毕竟人前都禽兽得很衣冠楚楚，在肆意耍乐的同时，他们可不想被人抓住什么把柄。像这种隐蔽、舒适、服务顶级的宠物苑，在整个华国都不见。

    是不见，在东海的认知里，这简直疯狂得绝无仅有！

    迈进大门之后的‘公开级’般景象，都已经让东海的脸色非常非常难看了，身体忍不住在颤抖，说不上害怕，也许的是吃惊，甚至……愤怒？

    院子中庭修建的很美，明显铺了地热，在冬日片萧索的世界里，这里则是郁郁葱葱的春日气息，有小桥流水、雨打芭蕉的袖珍园李的感觉。但是环境的秀美掩饰不住欲望的丑恶。东海在中庭看到有几个人在散步聊天，谈笑风生，看气质属于那种‘成功人士’，但是在他们的旁边或或少都会有个伏在脚边的人，东海看到了个漂亮的女孩被人像栓小狗样脖子上套着项圈，被人牵在手里在地上缓慢膝行，身上几乎不着寸缕。还有个年龄绝对比自己小的男孩，身上五花大绑，手臂被缚在背后，跪在那里舔着他主人的脚趾，某处戴着那些亮晶闪闪的东西……东海也曾经被李赫宰戴过类似的，可是跟眼前这种比，足以显出李赫宰当时的玩笑心态和对东海的疼爱与怜惜。

    “少爷！”龙二有点后怕把东海拉过去用身体挡着不让他看到那些，东海的样子特别不好，脸色就不说了，身体都有点摇摇欲坠。这水晶小王子看完之后，可千万别有什么心理障碍。

    这些场景是让东海想呕吐，可是正因为眼前这切如此美丽到残酷，就让他不能不去想尹妮娜，他刚刚在望远镜里看到她了，看着她跟某个中年大叔过分亲昵的样子在东海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看着他们走向二楼东侧……

    他……他就是想知道，这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去那间看看。”东海声音不大，但是很坚定。

    “这个……龙二先生，”负责人不知道东海的身份，但是龙二的身份已经足够他客客气气的回话了，“太子爷的规矩没人敢破，这种情况需要备案上报……我不是说龙二先生您不能去，但我们也要按规矩办事。”

    简单地说，龙二的级别还不够。龙二看了眼东海，完全公事公办的口吻，“邱经理，记录：备案，级授权，20xx，12，29下午两点，李东海先生协同龙二要求参观2b31室。”

    邱经理赶忙喏喏答应了，边带人往那走，边偷偷摸额头上的汗，级授权？敢直接用太子爷的身份，姓李，这男孩谁呀？

    被领到二楼那间屋子，龙二和东海都被请进去了，很奢华的——半间屋子，油画、吊灯、地毯，维利亚风格的提花布艺沙发，还有法式落地窗，天鹅绒的窗帘……但这仅仅是这边的半个屋子，与另半之间用整面墙的大玻璃隔开了，透过玻璃墙能看到屋子的另半简陋风格，吊索，木马和十字架，还有张窄窄短短的床，只能躺半身那种，还有套简陋的马桶和淋浴头，看起来像个牢间，没有窗。这两个半间屋子都有扇门与隔壁酒店式套房相连，想从这边到那边，需要经过那间套房，这边的玻璃都是封死的。

    “就是你要参观么？”华丽这半间有个穿着黑色紧身裤、紧身衣，手里玩着鞭子，浑身似乎都带着□又严厉气味的年轻男子。

    “龙二，幸会。”

    “j，aa级调训师。” j寒暄着龙二，眼睛却在看那个进屋后就没有说话，但是能动用类授权的漂亮男孩。有气质，优雅，纯真，并且浑身上下都是干净的味道。只是，从j的专业观察来看，这漂亮男孩的身体绝对被开发过了，暗藏着不为人知的春情，就是最受推崇的那种极品‘客厅的贵夫，床上的荡夫’。这漂亮的男孩闻着明显青涩，但在他男人怀里绝对可以娇媚到骨子里那种，是被人用心教过的……而且对方还是个高手，这是j的专业结论，但他同样注意到东海的脸色很不好，似乎被隔壁的那幕吓到了。

    “别担心，玻璃是单向的，那边是镜子……”

    j安慰东海他们，然后转过头，透过玻璃看那边的进展，这是客人要亲自调训小宠，他只负责用专业知识予以指导，另旁观监督以求客人的行为不会过激，失了调训的滋味。

    屋里的三个男人看样子刚刚进入佳境，至于中间那只雌性小宠……j从旁边小几上拿到档案袋，随手翻翻以前的记录，人不是他教的，今儿他只是过来负责协助监工而已。“‘海妖’都经过十周的调训了，成果不错，”j扬起下巴指尹妮娜，就是他口中的‘海妖’，“同时伺候三个人点问题也没有。”

    “她……她……十周？”东海觉得舌头都有点麻木了。他跟妮娜认识似乎不到三个月。

    “嗯。”j低头看记录，排排数据，英文缩写后面连着阿拉伯数字，不知道指的是时间，还是参数，整篇都是这些东西，东海根本不懂，但是明显这个j明白，既然客人点名是来参观的，j以专业素养把这些数据翻译过来，大略解释给东海和龙二听，给他们讲解那些手法及手法背后的用意和效果。

    经过充分评估之后，他再次确定，“海妖的身体韧性很好，对主人的要求也会认真做到，态度决定切，看来她很爱她三个主人啊。”虽然，那三个人看起来就像猪！这话j没说，但是，他已经起来戴上手套、拿着鞭子要推门绕入那间屋子，他觉得他必须对他们不正确而姿势做个指导。

    东海看j走进那间屋子，纠正个秃顶男的握鞭姿势，手腕动，道血痕就在妮娜身上出现了。再动，它旁边出现道平行的鞭痕，他看到妮娜似乎想叫，但是嘴被塞进了另个男人的……

    东海的胃在翻腾着抽搐，他想到妮娜的吻……

    很奇怪的感觉，把对面的画面看进眼里，却根本没经过大脑，就那样看见了，认知了，然后消散了……看着鞭子道道抽在妮娜的身上，红痕很快遍布，那飞溅的血沫他竟没起半点涟漪。东海平时看别人手划破口子，都觉得自己手指也跟着发麻，而这次，好像所有的感官都被封在密封的罐子里，被与世隔绝了。甚至他觉得自己竟然还有闲在想象那边的吵闹声音是个什么样子……这边屋子里静的可怕，玻璃那边点点声音都穿不过来的。

    个肚腩，个秃顶，个……东海看着那身老橘皮恶心的想吐，j说……她，心甘情愿？他们这三个人是在认识自己之前就……那自己又是什么呢？

    “我……”东海靠在沙发上浑身发抖，他想叫人，可是张口，声音很微弱，很微弱……

    龙二立刻蹲下来，半跪在地上，“少爷？”

    “他……他们……”

    “那是银星娱乐的姜总、裴总，另个我也不认识。”

    不用龙二介绍，东海对他们也脸熟，圈子里来来去去都是这几张面孔，家里办宴会的时候见过，个中型唱片公司的老板。这，这就叫潜规则么？……那自己算什么？‘普遍撒网、重点选拔’东海想起同学最近找工作的口头禅。他也是被普遍撒网之么？

    东海忽然觉得胃疼，火烧火燎的那种疼，然后心好像也疼，绞痛，还有……反正肚子那块五脏六腑都在疼……弯下腰……

    “少爷！”龙二很紧张。

    “我，我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东海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龙二不知道起身按了什么，对面房间的声音便从扩音器里传过来了。

    啪——

    声清脆的鞭响和模糊的痛呼，还有骂咧咧的粗口，“没有用的小贱人！”

    “叫你去套音乐教父的遗作……嗯嗯……你个小浪蹄子就知道骚……嗯……整日在那小崽子面前浪……结果呢？”

    啪——

    又不知道谁扇了巴掌。

    “他卖给天河五张曲子……把蜡烛给我拿来……今儿我折腾不死你个……”

    “妈的！给我夹紧点！戳烂你……”

    “你敢说他妈的那是他自己做的？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给我舔干净……你认为我看不出来音乐教父的风格，我他妈的是吃干饭长大的？”

    东海把头埋在膝盖间，没再看那边，但是能听到。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妮娜在模糊的尖叫，求饶，“他……他给我……两首曲子……”

    “闭嘴，贱货！我要的是李莫间的曲子！他的遗稿！所以才让你去他儿子那里抖骚……”

    “蜡烛贴近点，没事儿……要不然这小骚货没记性的……滴在这儿……”男人发泄之后，在猥琐的笑。

    “吊起来，把这个通上电……十五分钟次电击……”

    “先别说那些了，现在怎么办吧！天河已经决定拿三首给萱萱小天后做新专辑主打了……明年的金曲大奖……”

    “李莫间那肯定还有……我不信音乐教父的遗稿就那么三五首……记不记得当初金爷在追悼会上怎么说的，音乐教父那里……”

    够了！

    就是这样了。

    东海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间离开，怎么离开的，他甚至怀疑自己竟然还会有力气起来，步步走出那个可怕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那股力气支撑他久，反正等他再没立的力气的时候，眼前是李赫宰的胸膛……东海颤抖着抓着李赫宰的外套，最终忍不住哇的声，吐得李赫宰满身都是。

    往事

    东海吐得凶猛，口口吐着中午的食物，然后是胃里的清水，最后都没的吐了，还在不停干呕。间或口气没喘匀，唾沫抽到气管里又引发了阵剧烈的咳嗽，李赫宰也顾不得自己身上还沾着那些污秽，赶忙叫人来，又是拍背，又是顺气，好不容易等他胃里空了，渐渐不吐了，喂几口水下去，又吐起来了……

    生生折腾几次，最后李赫宰不让再给东海喂水了，让龙虾给他打针安定，先睡觉再说。

    东海在楼上睡着了，李赫宰换了衣服下楼，身边没留其他人，只是把龙二叫过来，脸色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东海今天去宠物苑的事，没几分钟后他就接到下面的报告了，当时他正在给北边那几位客人送行，是耽搁了会，但是他没想到东海反应这么大，前后加起来没十几分钟功夫，看他吐得那个样子……

    “跟我说说今天怎么回事？”

    跟龙二谈完之后，李赫宰上楼，看到东海把身体团成个球，心理书上说以这种婴儿姿态睡眠的人，因为极度缺乏安全感，李赫宰躺在他身边，轻轻把他身体打开，抱在怀里，手下下摸着他的后背，直到后半宿，怀里的身体才渐渐软下来，紧紧贴在李赫宰怀里。

    第二天早，李赫宰照常醒来，但是没起床，昨天东海吐成那个样子，绝对不是针安定、睡上觉就能忘记的，他可不想看到东海蜷成个虾米样。

    东海迷迷糊糊转醒的时候，已经不记得晚上做梦梦到什么了，只是隐约记得那让他害怕，让他骨子里冷得发颤，好像赤着脚走在冰棱锥上，只是后来才慢慢的，慢慢的……东海闭着眼睛继续在那个舒服的热源上蹭了蹭，好像在冰天雪地中寻到的池温泉，浸在其中，驱走了那股让他孤寂的寒冷，脸埋进去，深深的钻在里面，熟悉的温度与味道，他会觉得安全……

    “再挤我可要掉下去了。”李赫宰抱着东海，对东海无意识的依恋感觉满意，但是他真的快掉下去了。

    “嗯？”东海张开还带着酸涩的眼睛，他看到片光裸的胸膛。

    “唔嗯——”喉咙深处发出声咕哝轻哼，东海完完全全被李赫宰吻住了。

    是个火热的长吻，本来李赫宰只是想先给他个安稳的长吻，然后慢慢套东海说说昨天的事，看看能不能把心结给他打开，结果，这个吻，好像天雷勾地火。不知道是李赫宰错觉还是怎么，他觉得东海第次主动接受他的吻，很温顺的迎合，然后就越发欲罢不能，越来越深，越来越长，越来越热……

    不是他的错觉！

    东海确实为他主动打开了身体，身后那处柔软润泽，轻易就容纳进李赫宰的手指，里面热腻温滑，柔紧适中，只要李赫宰小心进入就不会伤到他，那处李赫宰坚持每天让东海灌洗，药汁是保养古方，最初他用强迫的方法连唬带骗让东海每每都要含住药汁半个小时才准他释放，如今果然保养的效果出来了。李赫宰在点点推进，东海情不自禁的轻摆身体迎合他进入，如此柔顺的姿态让李赫宰险些以为自己会失控而疯了般的要他。

    但事实是，东海表现越乖，李赫宰的动作就会忍不住温柔，配合着东海的主动步步往前进，如果说东海的包容就像水，那他的行动就像鱼，愉悦、欢畅、海阔天空……当最终东海拱起身子主动抱住他的腰的时候，李赫宰觉得自己下刻就会死在东海身上。

    从来、从来感觉没有这么好过……

    原来东海真心迎合下，过程会这么美……李赫宰边觉得自己今天占了天大的便宜，餍足不已，另方面又忍不住心里发酸，牙根发痒，原来之前所谓的柔顺全是他妈的是假的！而对与东海今天的反常态，李赫宰什么也不用问，这不是明摆着么。

    男人喜欢用这事儿来舔舐伤口，东海也不例外，不过这不是李赫宰要达到的目的。本来昨天趁着伤口没愈合，就该狠狠地把脓挤出来，结果他吐得太厉害，只能让他先睡过去，今天……狠狠心，把刚结痂的伤口还得再撕遍。

    场情事结束，李赫宰下下顺毛摸着怀里的宝贝，感觉东海从动情的战栗中渐渐平静，才开口，声音温和，“东海，能跟我说说昨天的事儿么？”

    东海身体猛然颤，反射性的就要躲，却被李赫宰牢牢按在怀里，“嘘——嘘——别怕，我在呢——东海，我在呢……嘘……再没人能伤害你……我就在这儿，没事了……”李赫宰在东海低声喃喃，摸着他的背，下又下，温柔、缓慢、带着股说不上来的坚定与安心，等着怀里的人重新安静，“……他们不能伤害你……再也不能了……”李赫宰那物还在东海的甬道里暖着，感觉东海的那处从最初狠狠的抽压到节奏变慢，到渐渐力道变轻，直到半晌后与呼吸同步，然后李赫宰就知道差不了，那处永远都是东海身体最诚实的反应。

    “为什么会喜欢上她？我不信没有优秀的女孩子追求你……”

    “没有……”东海忽然眼圈红了，深深埋在李赫宰怀里，“第次有人对我说‘我喜欢你’可……可她为什么是这样……”东海在哭，是真的被狠狠伤到的那种哭，似乎整个身体都在哽咽中颤抖。“我又没求她喜欢……我以为她对我，就是真的对我好，不是为了其他的，只为我……”

    “她给我泡茶。”

    “亲手给我织东西。”

    “给我做饭……”

    东海在李赫宰怀里讲那些背着他的短暂时间内曾经发生的甜蜜与稚嫩的琐琐碎碎，李赫宰只是静静的听着，慢慢的摸着东海的背，没有生气也没有评论。不管怎么说，少年情怀尽是诗，初恋失恋对任何人都是种很沉重的打击，想象下，东海如今在某种程度上说也算李赫宰的初恋了，如果李赫宰如此殚精竭虑，都不能让东海爱上他的话，李赫宰恐怕自己都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现在东海经历的就是这种打击，要命的是对方还是用种近乎羞辱般的手段，打破了东海的初恋情怀。是啊，付出这么感情，最后被告知，其实人家根本就是来谋你爸爸的钱财的，跟你无关，跟感情无关，甚至尹妮娜用那样的行为，明明白白的告诉东海，你还比不过那三个又老又丑又猥琐的中年大叔，这叫东海怎么会受得了？

    尤其，李赫宰直隐约怀疑，对于感情，东海内心深处有个很深很深的心结。

    对此李赫宰不是胡乱猜测的。

    李东海其人，从小到大，每个人，每个人对东海都是夸赞的，也许有给他父母拍马屁的缘故，但也有东海真的很优秀的因素——父辈的夸奖，老师夸奖，同学的羡慕，功课确实又比别人好，小小年纪会弹钢琴，会拉提琴，联欢会的时候自己都要演小王子，女生都喜欢跟自己同桌，期末小红花得了面墙……总之，时间久了，李东海小朋友难免飘飘然，就算东海从小到大被教育谦虚是美德，可至少他自己心里也会觉得骄傲，小尾巴翘得高着呢。

    东海小朋友就是在这样自信的环境下长大的，可是随着长大，越来越的事情让东海开始怀疑自己这种自信了。比如，随着青春期的到来，当情窦初开的大家都纷纷找到男女朋友的时候，东海小王子从来没有碰到过人对他说‘我喜欢你’，似乎他的行情在小学毕业后就降到了冰点，尤其当别的样样都不如他的男生都可以很轻易的接到情书，那自己这种乏人问津的状态，是不是也说明种问题呢？

    这可能让东海最初感到困惑，可是当困惑久了就会产生怀疑，对自己的怀疑。比如，自己其实根本没有大家夸得那么优秀，其实，大家可能说的都是反话。或者，根本是看着他爸妈的面上的违心之论。外加上那时青春期的男同学时不时对东海表现出怪异的排斥，这让东海内心深处隐藏着种自卑：是不是自己真的有很让人讨厌的地方……

    李东海于是开始审视自己，所有性格上的缺点都被无限放大，比如不够决断，性格温吞，处事不圆滑，耳根子软，太瘦，个子不高，除了会弹琴、学习还算ok之外，剩下的简直无是处……这种无限扩大的自卑直在影响东海，后果也很明显：他从来没有对女生主动表白过，他几乎封闭了自己的感情。直到现在那些自卑还在，只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它们被东海很小心的藏起来了，表面上却越发温和淡然。

    后来再长大点，懂得的人情往来了，尤其渐渐明白了自己父母亲在行业里的地位，也许东海就会把别人对自己的真心夸赞也归结为：对方是看在自己父母面子上说的场面话而已。

    这时候，忽然有个看起来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女孩对他很好，只对他好，尤其父母已经不在的前提下。东海的那点封闭情感，也许就这样点点被打开了，然后，那个女孩哭着对他说‘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很久了。’你说，当时的东海能是种怎样的心情呢？

    当时有快乐，梦境破碎时就是加倍的痛苦。

    当时恢复的自信有少，如今自信被摧毁的就有少，而且可能再也恢复不过来了。

    李赫宰静静的听着东海说起从前，说起对别的男生的羡慕，说起那些女生怪异的躲着他，背地里悄悄的嘀咕，说起自己不敢接近女生的惴惴和忧虑，说起青春期迷茫和别扭心思……怪不得父母去世之后，东海看了半年的心理医生，他真的有点轻微抑郁症。是不是学音乐的都生性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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