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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控制(主攻) 作者:天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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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亦乐乎。大半夜的开完了路灯,转转看着哪儿哪儿都能瞧真切了,然后满意地再笃笃路回房间。看着外面全黑了,老爷子琢磨琢磨又不乐意了,出来再笃笃……
老爷子身体真的不错,别的老人家拿着拐杖是拄的,李家老爷子的拐杖是专门拎着的,然后时不时的用拐杖跺跺声响、够够东西,比如家里的声控灯,比如老爷子房里的电视。东海就在依山公馆过了个农历年,李老爷子屋里的电视换了三拨,东海就有点纳闷,没见老爷子砸东西,怎么电视好好挂在墙上总会坏呢?
后来,才知道原因。
东海看电视都喜欢去影音室,影音室为了音响的环绕效果,般都不大,房间里也做了软装修,封了窗子,老爷子从来不屑这种闷罐样的房间,那天老爷子忽然看到东海从那房间里面出来,手里端了碟吃剩下的点心沫子,脑筋糊涂,认准了那是装点心的碗橱,拐进去了。
进屋,老爷子没看到点心,倒是看着墙上的电视了,乐了,拿起拐杖在上面捅,干捅找不到开关,找不到开光就继续捅,边边角角的用拐杖敲了个遍,啪,电视开了。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里面的花花绿绿,挺高兴。回头看到东海回来了,笑的就开心了,“乖仔啊,你刚刚都把点心放在哪个柜子里了?”
东海纠结地放下手里的遥控器,他明白那些电视都是怎么坏的了。
老爷子除了爱用拐杖捅来捅去,还有个爱好,喜欢吃点心,有点像小孩子样看到那些漂亮的小食品就想拿来尝尝,但老爷子的血糖有点高,八十岁的人了,少都有些老年病,也不算大事儿,不过医生建议能不吃甜最好就不要吃甜。所以,老爷子为数不的爱好里,点心也是被严格控制的。
东海在学校养出吃间食的习惯,平时梧桐路那边的李宅,无论是书房还是客厅,还是阁楼都有饼干点心常备,依山公馆这边也是,但是现在有了个被医生下令控制摄糖的李老爷子,东海吃点心就不得不专门跑厨房端盘,而且定时定量,不能叫老爷子看到。这回被抓了个正着,被李老爹巴巴的盯着,东海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老爷子再糊涂,那也是曾经的黑道大哥,可怜巴巴的气势开,逼得东海不得不心软的领着老人家去厨房要点心,咸点心总不会有差吧?
李老爹成功地捧着碟香脆脆的葱油饼干从厨房出来,东海还没等把人领到茶室稳稳当当的吃顿,就忽然听到老爷子在他身后大喝声,“看什么看!”
东海吓跳回头,见老爷子冲着走廊尽头的落地窗,气势全开,“你看我也不给你吃!”
“爸爸?”——东海被李老爷子逼得不得不改口。
“乖仔,那边有个糟老头子想抢我的饼干……”老爷子拿着柺棍捅得玻璃咣咣直响。护食护得跟什么似的。
东海疑惑的看看那落地窗,除了能映出自己的影儿,就是老爷子紧紧抱着饼干盘子的形象……
相比东海得到老爷子的全心全意,口个‘乖仔’的叫,李赫宰就有点不是滋味了。不知道是不是东海天生长了副乖宝宝的样子,老爷子后来直把东海认作了自己的儿子,而每每盯着李赫宰皱眉头,副防贼的样子。
“乖仔,那个男人你从哪里找来的?看他吊眼梢、薄嘴唇,可不像个好相与的手下!”老爷子拉着东海的手小声教导儿子管理下属,还没等老爷子说完,他口中那个不好相与的就开口了,“爸,我吊眼梢、薄嘴唇,可都随您!”李赫宰脸色难看到不行,这两天东海被老爷子霸占着不放,口个乖仔,他这边刚得空抱上东海,小嘴都没来得亲就被亲爹老爷子用柺棍给打开了。
对于李赫宰,李老爹迷茫了下,便气势全开的跺跺拐杖,质问李赫宰,“你是哪个道上混的?”
旁边的德叔嘴角抽搐了下,然后以跟xx帮的下午茶会面时间到了为由,赶紧把老爷子哄走了。
34、李赫宰家世
34、李赫宰家世
虽然家里有个能折腾的老爷子,但过年时候,依山这边的气氛总体来说还是比东海想象中的要冷清得。他原以为的依山公馆的农历年,会见识到个庞大的黑帮家族,然后李赫宰会有数不清的叔公、叔祖、姑姑、二大爷……之类的,或者至少,以李赫宰的身份,家里定然有数不清的宴会、需要招待的同行什么的,就像自己家原来那样。
东海他爸爸在家里排行老三,按理说,逢年过节亲戚们不该到东海家里,而应该去他大伯家,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莫间事业成功,宅子宽敞的缘故,每年过节东海家里都是七大姑八大姨的往他们家里聚。从三十闹到初五,临出十五之前,李莫间夫妇还得在家办几场招呼生意朋友的宴会——实在是夫妻俩接到的邀请函太,不可能面面俱到都去,与其把自己忙得像陀螺,莫不如自己家办宴,既体面又可以让那些不够格邀请音乐教父到家里做客的人,也能得到个登门拜访的机会,皆大欢喜。
所以,按照东海的认知,李赫宰也应该有宴会要办,尤其李家老爷子还健在,就算老的不管事了,起码七大姑八大姨的……
“我没见过我妈。”李赫宰说。
东海浑身震,看向李赫宰的眼神不免带上点……
“脑子里想什么呢?”李赫宰笑了,太子爷可不是没有母亲就会自怨自艾的那种人。“我是我父亲的老来子……他有我那年,都五十了。”
李赫宰他亲爹早年人很猛,猛的在那个年代出了名儿,单凭那李老虎的外号就能知道他爹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了,勇而无谋,所以最终他的帮派也就混了个二流。李老虎这个人,人猛但是心不疯。他总觉得自己干的这行终究不是正道,手上孽债太,没儿子送终是应该的,若他自己福寿禄都占全了,怕报应报在儿子身上。李老虎自觉对不起祖宗,这辈子就这样了,但万不能当爹再对不起儿子。所以李老虎只有情妇,挨着个的漂亮女人玩,就是不结婚,也不要孩子。
李赫宰,是李老虎风流结果的意外。那个情妇不太上道,或者说太聪明。她瞒着李老虎把儿子生下来,然后抱着儿子来管老虎要名分来了。你想想,那时候李老虎都是奔五十的人了,早就过了开城拔地血雨腥风的打天下过程,就守着自家亩三分地安然享受成果呢。这在女人的眼里看来,正是富贵又不必担惊受怕的黄金机会。自己年轻,抱着儿子,等李老虎蹬腿,还不垂帘听政啊?
从日后李赫宰长大的性格来看,他应该随他妈,有心计。
可惜李赫宰的妈还是太嫩,光有心机、没有实力,李老虎是么火爆脾气的人?玩过的女人只有在她这儿阴沟里翻船了,还是犯了他最忌讳,或者说最害怕的事儿——李老虎股火冒出来,李赫宰他娘句辩解没说出来,就生生被掐死了——后来李赫宰长大调查参与这件陈年往事的人,他最终得出结论,他爹真的不是故意的,老爷子天生就那个爆脾气。
失手掐死了没过门的老婆,儿子却不能不要,既然儿子从天上掉下来了,那做老子的就不能不护着。至于儿子他娘,李老虎觉得这就是老天爷对自己的报应,老婆还没过门呢,就枉死了。不过,既然这是他儿子的娘,那就是自己的老婆,不管活的死的,他李老虎都得明媒正娶。最终李老虎娶个牌位回来,然后给老婆尸身风光大葬了。李赫宰也对这个爹的逻辑挺无语的,不过,他作为儿子,能怎么办?
李老虎对儿子真不错,但他们家的情况摆着那儿,李老虎老了,李赫宰却还小,万哪天李老虎突然蹬腿了,李赫宰若还是副娇弱的小孩子样儿,还不被人生吞了啊?李赫宰早慧,很小的时候似乎能闻到身边的危机,那种看不见的紧迫和压力感又让李赫宰早熟。初出茅庐那年,他才十四,哺出手名动江湖,至少不仅让李老虎风光金盆洗手,自己也入了帝王的眼,让别人不可小觑。反正不管怎么说,借着他父亲和帝王的荫泽,李赫宰总算平安度过了最艰难的孱弱期,等李老虎和帝王相继没落之后,李赫宰那时候已经不是任人捏扁搓圆的小菜鸟了。
至于这处宅子,这是李老虎有了儿子之后,把儿子捧成祖宗的证明之,几乎砸下去李老虎半生的家当。当然,这么牛掰的公馆,背山面水风水极佳,光凭钱是买不来的,还用了点别必要的手段,想想李老虎的那股狠劲儿——关于这点,李赫宰没必要跟东海解说的太详细,只是含糊的解释,那湖,那山,还有东扩了少平方米的地……都是后来经年累月点点扩建进来的。
至于说起过节办宴会,这个是万万省不了的环节,就算太子爷也样,而且李赫宰至少要办两场,场是以官为主,混着商圈的,雷打不动定在农历初十,场是以匪为主,谈的都是道上的生意,般定在农历十二。李赫宰就是标准的官匪勾结的典范。
这天,东海正在城堡四楼的间玻璃花房里晒太阳,李赫宰进来了,“东海,今天晚上不能陪你起吃饭了。”
“嗯?”
“今天家里要办个宴会。”李赫宰揽着东海坐在自己腿上。
城堡的左右两翼三楼以下和中间连接的大厅、宴会厅是历来宴会对客人开放的部分,包括前庭花园。李赫宰过来特意说这话是为了告诉东海不许乱跑,“都是些被权力和地位惯得无法无天的官痞,晚上别去前面。”
“官员……来参加……你的宴会?”东海有点懵。官匪家就是他说说玩的,难道是真的呀!
李赫宰摸摸东海的头,“乖了,弹弹琴,早点睡,别让我担心,那些人要是疯起来,可比我这个黑社会还嚣张呢。”
东海点点头。若是搁在半年前,没准儿东海还能来个拦轿喊冤之类的,不过现在不会了,不是他能看透这些官痞的真面目,而是他现在的心已经不知不觉被李赫宰拉拢过去,太子爷的黑社会身份在东海心中现在已经向劫富济贫的罗宾汉在靠拢……
说起这个宴会,在第波客人到来之前,东海最终按捺不住好奇下来看看。反正他从四楼直接下来,正好到大厅路过,然后再拐向左往主宅走也是样的。宴会什么的东海不会参加,就算李赫宰不说,他也没兴趣。但是现在时间还早,他还不知道官匪勾结的宴会是什么样子呢。
从四楼下来,看到前庭花园和大厅都被装饰起来了,到处是彩灯,鲜花,大厅里搭了小舞台,餐厅那边的长桌上的鲜花点缀也架起来了,看样子是自助晚餐——都是很寻常的宴会布局。但是东西两侧的大小休息室布置的就有点趣味了。有的布置成棋牌室,东海怎么看怎么像赌场的贵宾厅;还有明显的休息室,那沙发宽敞的简直跟床没什么两样。也有布置成小会客室的格局,看样子若有什么私下官匪勾结的交易,是要在这里谈了。除此之外,还有小酒吧间,桌球室,小放映厅……
东海间间看过去,还没看完,就看李赫宰黑着脸出来了,语气也不好,“不是说不许乱跑么?”
“我……我……”七点的宴会,现在才四点,东海真的就是顺路看看。但是面对李赫宰的黑脸,东海有不能抑制的惧怕,尽管恐惧的起源只来自相处第个月之内的几幕镜头,可就是那几幕,就已经把那种骇人的战栗深深刻在他骨子里,不爆发则已……
李赫宰脸色立刻整,他知道他又刺激到东海心底的那根弦了,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拉进怀里深吻,细细暖暖的吻个透彻,然后趁人还迷糊,直接把人带回到卧室。李赫宰刚刚语气确实有点急,他只是不想让那些肮脏的事让东海看到。客人虽然还没来,但是那些布局却已经映射到今夜将发生的荒诞与放纵。东海又不笨,万明白过来……到目前为止,李赫宰不打算让东海知道人性的丑陋之处。
李赫宰把人抱到床上,极尽温柔的哄着东海放下戒心,温柔不失强势的要了他次之后,第二次的时候,东海的表现放开许,甚至情动之处开始主动迎合,李赫宰就放心了。陪着东海躺了会儿,听着东海越来越平稳的呼吸声,李赫宰轻手轻脚的起来。
这耽误,时间开始变得紧巴了,洗澡、打理仪表,造型师、发型师……在出席宴会之前,还得正八景儿的吃点东西,宴会上的东西能吃好么?然后,七点过半,不到八点,主人家总算不算失礼的出现在宾客中间。
至于东海没吃晚饭就睡了,他半夜难免要醒,照顾的人都安排好了,晚上快十点的时候,李赫宰接到了手下的报告,无声点点头,很好。李赫宰挥挥手让手下退下,转过头,微笑,“张兄,就这样说定了,我祝您新的年官运定亨通!”
“借您太子爷吉言。”张局长激动的满面红光。
“春宵苦短,就不耽误您了,再说下去我这就叫不知情识趣了。”李赫宰暗有所指。
张局长心领神会,太子爷出手,就没有孬货,旁边的保镖上前带路,到了某间小休息室的门口,那保镖在明显肾上腺素爬升的张局长耳边介绍,“里面那朵小百合是k大师亲手调出来的,直在等您给她开苞。”
“真的?”张局长这次真的是见牙不见眼了,“太子爷真是太客气了,我会回头好好谢谢他老人家的。”
保镖点点头,“请慢慢享用。”
开门,关门。
然后门外的云虎浑身哆嗦,妈妈呀,就你那脸鱼尾纹,还好意思管赫哥叫‘他老人家’?云虎再次确认,这世上最无耻的果然是政客。
这夜,依山公馆的前院属于不眠之夜,第二天中午,客人们才陆陆续续的离开,官匪商各自带着各自的小盘算和战利品,基本比较满意。然后前院和大厅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归置新,二十四小时之后,这里将迎来第二拨客人,全是匪类了。
因为李赫宰在道上的地位,太子爷的宴会上谁敢惹事?这么年下来了,防卫也有点松懈。也因为宴会开放的地点仅限东西两翼三楼以下,如果在三楼走廊上着,下面的宾客可能还看到个半个人影,但四楼基本就与宴会隔绝了,安全无疑。加上这次李赫宰也知道,东海真真儿对宴会没有半分兴趣,所以也大意了……种种可能凑在起,便酿成了个小事故。
话说,东海晚饭后窝在娱乐室里看最新爱情大片,看着看着突然灵感所至,想要写段曲子,不过他的五线谱稿纸连同吉他都在东翼的四楼玻璃花房里呢。但这也没啥,东海从这边上四楼,走到东翼尽头的花房,两段走廊加楼梯,距离满打满算百五十步,东海光着脚,拽上大毛围肩披身上,从娱乐室里冲出来,蹬蹬的就跑上楼了。
东海没想到,他在走廊里撞到了俩外人。
撞到人的刹那,东海没注意到那俩人的神色,脑子里还在回想呢,李赫宰到底有没有跟他说过,三楼四楼不接待客人?两天前的宴会肯定有这个规矩,今天的……今天的……东海还没稳,那俩人就把把他给抓住了。
“对不起。”道歉脱口而出,为自己撞到人。
“呵呵,这小妖精可真漂亮啊。”个抓住东海的手。
“你是哪个屋的,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另个用手摸量了把东海的腰臀。腰够细够韧,屁股够圆够翘,小极品啊。
“叫什么名字。”第个人挑起东海的下巴,想逗他开口说话,在床上小宠的声音也很重要啊。
就是眨眼的功夫,东海的手被制住,腰被摸了,下巴被捏了,这才回过神的东海觉得事情不对劲儿啊,“你们……”
“放肆!”声大喝,李老爷子大晚上带着墨镜,带着黑皮手套,穿着熨烫的服服帖帖的中山装,在走廊边神出鬼没的出现了,拎着拐杖,气势全开。
“您……您是……”那俩人还没醉到完全丧失理智的地步,俩人对视瞅瞅,下手有点犹豫,不管怎么说按这个年纪的,在道上都是叔祖辈,最好轻易不要得罪。
“哼!”李老爷子很有气势的用柺棍指,压根没把俩小年轻的放在眼里,“给我拿下!”
路人甲:“……”
路人乙:“……”
东海:“……”
——爸爸,您后面真的没跟着保镖!
35、立威
35、立威
本来很好的先声夺人的气势,因为老爷子随即闹的这把乌龙,硬把那俩醉鬼的酒精胆子又提了提。
“哈哈哈……”俩人笑开了,抓住东海的那个,胳膊收的紧了又紧,随即闻到股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身下某处竟然涨的开始抬头。
东海感觉到了,脸瞬间就黑了。
“放手!”这时又声冷酷的喝声在东海背后响起。
是云虎!
那俩醉鬼同时回头,看到了云虎,认出这人是太子爷身边的保镖,有点退缩之意,却似乎又不舍得放过嘴边的肥肉……云虎哪里给他们犹豫的时间,几乎就在冷喝的下秒,便飞脚踢来。
东海眼睛花,压根没看清楚,就觉得股大力让他后仰,身体失去平衡之后,又有股大力他往前拽,然后手腕剧烈疼,身上凉。再然后,东海踉跄地被云虎拉过来了,这才回过神的东海看到云虎正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他自己的毛围肩被扯掉了,连带着v字领的针织衫也因为弹性宽松被扒下半个身。而那两个人,个倒地,个靠墙弯着腰,都不稳。
“东海少爷没事儿吧。”云虎在走廊中间,东海被他护在身后,但走廊另端跺拐杖的老爷子就有点鞭长莫及……云虎歪着头通过耳机,“c3、c4注意东翼四楼走廊,有人闯入。”云虎顿了下,“老太爷也在。东海少爷可能受伤了。”
本来清净的四楼走廊,云虎这通电话打完没三十秒,窜上来好几个。有三个人直接扑向那两个还没有反抗能力的客人,剩下的俩人开始清场,检查走廊,阳台,窗帘后面,走廊上的每个房间的门都被打开了,排查……
老爷子身后终于上了两个打手,越发威风凛凛的拿拐杖捅人,然后李赫宰也上来了,身后是龙虾。
“怎么回事?”
李赫宰看了眼自家精神矍铄的老爷子正拿着棍儿狐假虎威,然后看到东海被扯到地上的披肩,伸手把人揽过去了,从头发丝看到东海光着的脚,“手腕,怎么了?”
“不知道。”东海嘶了下,动就有点疼。
李赫宰直接把人抱起来,往后边走,边批评,“大冬天在走廊里跑,连鞋子也不穿,嗯?”
也许因为李赫宰的脸色与口气都很平常,所以东海也没觉得今天这个小意外会怎样,“我就是想去花房拿乐稿和吉他,反正就隔条走廊,跑几步就到了,我没想到撞到人……他们……好像喝了。”那两人毛手毛脚的,东海心里也反感,但还不至于为这点事说嘴。
几步路的功夫,李赫宰把从东海口中能套的全都套出来了,然后让龙虾去拿便携x光机,但愿东海的手腕真的只是般性扭伤。他的小王子每天都要弹琴,你见哪个乐器能用只手演奏啊?然后李赫宰又打电话让琴姨帮忙把老头子哄回来,别在前面闲晃,太子爷也许会儿要开杀戒。
出了卧室房门,李赫宰身上的气压吓人。“云虎,到底怎么回事。”
这事儿,还得从东海在走廊里跑说起——走廊里的温度低,东海又没穿鞋,打的就是速战速决的心思,可他这跑,被小苏,个女佣,看到了,正好她给云虎换完热茶要出来,门还没关,直接回头就跟云虎汇报了。云虎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当然要跟上去看看。
俩人前后脚真的就差两句话的功夫。云虎看到四楼东侧走廊上居然有外人在,当时也很吃惊,可事实不容他吃惊,然后就飞脚过去踹开个,把东海少爷拉回来的时候,又揍了另个。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东海的手腕,大概是拉扯的时候扭到了。
“他们怎么上来的?”
“对不起,赫哥,二楼楼梯口的移动护栏被碰倒了。”龙大第时间排查了。
太子爷的宴会,东西两翼三楼以上是非宴会区,这是少年的规矩了,但凡参加宴会的人事先都会被告知,所以在二楼楼梯口那个地方,只是象征性的拦了道红绒警戒线,就是那种最常见的米来高的移动护栏。能让客人止步于前靠的是太子爷的威信,而保镖们只是在走廊、大厅和院子里流动巡逻,再有的防范措施就是监控室的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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