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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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控制(主攻) 作者:天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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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分界线——

    仲夏就是个傲娇炸毛受,好了,他的成功证实了大师赛的评分标准是公平公正的,打击到了东海,所以就算功成身退了……

    渣渣的计划不能不说是成功!

    但是计划成功后,能收到什么效果,就是另个问题啦。

    四十五度仰脸望月,渣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强矣!

    东海坐在那里,脑子片混乱。

    他赛前准备完备,心态也在李赫宰的影响下调节的很平稳,东海很清楚自己并没有临场发挥失常,他完全发挥了自己的实际水平。但评委们的实力、口碑、鉴赏力却也不容置疑。鲁宾斯坦大师赛的评分制是少数服从数的平均值制,如果说他的评分最终比任仲夏少三十分,那就代表他的水平在华国地界都排不上流,跟世界顶级水准就没法比。

    东海并不想承认这样的成绩属于自己,但必须得说这个分数是七位国际大师级评委共同认可的结果,或者至少是超过半数这样认可的,那便没了有力的反驳话语——毕竟他只是个正在学琴的普通学生,第次参加这样有国际声誉的大赛,面临个让他难以接受,却属于公开、公平、公正的结果。他,凭什么去质疑七位声誉全球的大师级人物共同对自己能力的判断呢?

    后面的时间,东海明显心神涣散、浑浑噩噩,时间不快不慢的流逝了,直到最后个选手赛完,最后的排名成绩也出来了。不知道是东海后面的选手水平真的太差,还是评委后来给的分数都吝啬起来,东海最后的排名是第七,个足够体面,但不够优秀的位置。

    任仲夏是冠军,这在东海得了个超低分数之后,似乎成了十拿九稳的事。但宣布这个成绩的时候,任仲夏并没有像平日那样招摇着自己的优秀与兴奋。事实上,任仲夏的脸沉得仿佛能滴水。任仲夏声不吭的起来,看了眼东海,然后便扭头就走,甚至没有跟东海告别,没有搭理坐在自己后排的亲友团。

    任仲夏临别看东海的那眼,平日骄傲的眸子里满是压抑的怒火,东海看了心脏蜷缩得让他忍不住瑟缩。不管李赫宰曾经误会过他与任仲夏有过什么,不管与任仲夏的相交仅仅是数日之久,东海跟这位便宜师兄真的是君子之交,相见如故的那种。相处的日子虽然短暂,但足够充实,足够愉快,哪怕说难忘也不为过。可是现在……

    东海心里难受得厉害。他知道任仲夏有些少爷脾气,尤其有那种容易瞧不起人的高傲性子,可是他真的没想过有天,那位骄傲、但对他直很好的师兄会用充满被欺骗而产生的怒火的眼神盯着自己,然后甩头迅速离开,仿佛耻于与自己为伴,别提个最简单的告别。

    他……他得了第七,就真的这么让人不堪么?

    李赫宰把僵在那里的东海揽在怀里,然后在群乱哄哄的恭喜与讨论声中把人半搂半挟的带出音乐厅。外面已经华灯初上,查夜也换了宽敞舒适的商务车在外面等,直到坐上车,升起了前后隔板,李赫宰才开始说话。

    “没关系……只是次牛刀小试罢了,你还年轻,有很次机会。”

    “其实并没有那么糟,刚刚你不是听见了?东海,只要你回头看看,便能知道有少人羡慕你,崇拜你……”

    “那些人的评语真的很重要么?分数很重要么?”

    不知道李赫宰那句话触动了东海,埋在李赫宰怀里的东海终于开始发出压抑的低泣。李赫宰亲吻他的头顶,“东海,你弹得很美,真的,我喜欢!东海,我喜欢你的琴,这便足够,你只需为我、为你的爱好而弹琴,快乐、悠闲……根本不需要顾及其他,他们不值得你上心。”

    “想想,你弹琴是为了自己,你喜爱音乐只为爱好,又何必为了这点事,为了那些人弄得不愉快?”

    “记住,在我心里你永远是独无二的!东海,东海……”

    ……

    东海受到的挫败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磨平的,即使这三言两语出自李赫宰之口。毕竟,东海骄傲了这么年,自负了这么年,如今第次出师,在信心满满的时候突然遭受如此之大的打击,确实让人难以承受。并且,东海甚至没有理由反驳这个结果,坚持自己的骄傲之心。

    但李赫宰的三言两语也不能说没效果,至少东海已经在他怀里哭过场,不管心里难受也算及时发泄出去了。等东海这边到家吃晚餐的时候,他战后失利的狼狈已经平复了很,至少在人前已经表现的足够平静,闷闷不乐是定的,但哭天抹泪的狼狈样子,这世界上只有李赫宰才能看到。

    而任仲夏,本次大师赛的冠军得主,压根没留下等待最后的颁奖荣誉时刻,比赛结束,就冲出音乐厅、咬牙切齿地直奔机场,飞往家乡。两个小时以后,这位大少爷脚踹开香市地标建筑云天国际的顶楼办公室,开口就吼,“是不是你?”

    “混账!有你这么跟自己亲爹说话的么?”办公桌后面的中年商人眼里最初闪过瞬惊喜之后,脸就沉下来。

    “是不是你?”任仲夏还哪里顾及这些,几乎就是跳脚,“是不是你在比赛里做了手脚……”

    任远行盯着自家的小兔崽子,“你……失利了?”

    当爹的当然知道自己亲儿子最近在滨市有个重要的大赛,也知道他儿子那翘上天的尾巴直在空中招摇,恨不得二里地以外都能看见。任家长很不待见自己儿子不务正业扔下家族生意不管,去当什么喝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的艺术家,但是……这比赛刚刚完,就跑到家长这里又砸又闹的,是比输了,所以跑自己这里倒委屈来着?

    亲爹老子的猜测,让任仲夏好像被踩了猫尾巴样,蹭地就窜高了,“我宁愿输成最后名,也不稀罕这样的冠军!”

    如果这场比赛没有东海,任仲夏对比赛的结果绝对不会有任何质疑,得冠军那是必须滴!或者,哪怕东海得了本次大赛的第二、三名,任仲夏都不会觉得这个成绩有问题,但是现在……东海被压的最后列了个第七,那全棒子都排在他前面,这结果你能信么?反正打死任仲夏,任仲夏也不敢相信的。是的,他没有那些大师级评委的耳朵尖,可是任仲夏也不是死人,他从五岁起就开始拿大奖,难道感觉不出来与自己朝夕相对两周的对手的实际水平?你是变相骂他呢吧?

    任仲夏冒着火,把心里的怀疑从头到尾吼了个遍,说是对老爹质问,其实未尝没有在外面受了委屈回来找家长倾诉的意思——他赢了又怎样?任仲夏心里的憋屈点不比东海少,因为赢得不光彩啊!他最后简直没有勇气去看东海那双失望的眼睛,如果再等到最后东海对他道声‘恭喜你得了第名’,那任仲夏可真没脸活着了!所以,这厮当时匆匆看了眼东海,憋着肚子火,落荒而逃。

    在任仲夏的炸毛跳脚中,任家长终于把前因后果都听明白了。如果,如果那个叫李东海的孩子真的有仲夏说的这么好——这只是假设,当爹的比较怀疑儿子的鉴赏水平——那显然,这个成绩被人做手脚了。

    任家长心里第个念头想的不是李东海这个孩子委屈了,而是——谁有这么大能量操纵这种重量级的比赛?不说比赛本身的名气,单看评委,全是外国人,还是来自不同国家、不同背景、不同文化的外国人,是颇有身份地位的外国人!你就是想暗箱操作,那至少你也得先能搭上关系吧?任家长自认自己在华国商界也算有脸面的人了,但他要想把手伸到国外去……儿子,你真高看你爹了!

    不是任远行做了手脚赖着不承认,用他警告任仲夏的话翻译过来就是:你爹我要是有这暗想操作的能力,早在八百年前,老子就把你卖身音乐的念想给掐断了!还容你嚣张到今天?再说,你老子我是那种为了支持你弹个破琴,就去打压别人的人么?反过来还差不!

    任仲夏就是心里委屈,坐飞机回来到亲爹办公室吼吼,权当父子俩的亲子娱乐了。其实等冷静冷静之后,任仲夏自己也觉得原先那想法太不靠谱,他亲爹对他弹琴这事,除了最开始为了哄孩子学门手艺、装装门面的爱现初衷外,自打任仲夏真的爱上弹琴之后,他亲爹后来对钢琴就直没给过好脸子。

    “那个……爸,”任仲夏这回把亲爹当亲爹使唤了,“你帮忙给查查,到底是谁……”

    “如果他有仇家捣鬼,那这仇家的来头可够大的。”任远行心不在焉,他没想事。

    “不可能!东海性格很好,根本不可能有仇家!”任仲夏继续在地上嗷嗷跳脚。能深仇大恨到用这么费劲拔力的报复手段,就凭东海那单纯的生活圈子,配上温和的性子,怎么可能有机会惹仇?

    哎——等等!

    任仲夏忽然想起来,“他有个哥,叫李赫宰,是个做生意的!”肯定是李赫宰惹了仇家!李赫宰看就是个精明厉害的,对东海又关爱有加,看他照顾东海那股仔细劲儿,吃饭都给夹菜剃骨的,他要是李赫宰的仇家也肯定挑他宝贝弟弟这根软肋下手。

    任老爹听到‘李赫宰’之名,上心了,脸上却没动声色——做生意的,叫李赫宰,三十岁左右、手腕很高,如果不是巧合的话,任老爹次贸易商会上,跟此人碰过面,说生意伙伴还谈不上,但酒会里握过手,聊过天,任老爹能对此人印象如此深刻,还得托那些私语间的八卦:别看此年轻人不露山不显水的样子,那是道上鼎鼎有名的……

    通常讲,做生意到了定规模之后,随着钱与权膨胀到某种高度,人就很难说自己的手是干净的。像任老爹,拎到哪里都能拍着胸脯说自己是正经商人,可你真能当他双手伸出来,就全是干干净净的、没沾点黑么?这是丛李里的真实法则,混这个圈子,有些事情需要心照不宣,需要掩耳盗铃。总之句,大家都不是很干净。但是,李赫宰此人的水深,则又是个说法,哪怕是任老爹这种在香市能跺脚抖三抖的人也探不到底,是不能,也是不敢。

    任老爹可不像自己儿子这么根筋,从仲夏口中探了探那位‘赫哥’的情况,再前后串起来想,他心里就知道这场比赛背后的猫腻,远比寻常金钱交易的潜规则复杂。听仲夏唠唠叨叨详细描绘他跟‘赫哥’相处的个下午的点滴细节,任老爹心里越来越有数了——嘴里敷衍着应了,把儿子捋顺了毛,带回家,心里则半点都没有去调查的意思——用得着他事儿么?

    如果那叫李东海的孩子,真的是比赛过程中被人给下了黑手,得了不公正的待遇,以那位‘赫哥’的手段,还用得着旁人出马,管闲事?

    如果,如果这事儿根本就是出自那位赫哥的授意,第,那位有这样的能力;第二,逻辑上能说得通;第三,…………

    任老爹内牛满面,羡慕啊!

    自己养个败家儿子跟没养样,回头等哪天他死了,偌大份家产如果不想被那个不通庶务的艺术家儿子败没了,最好的法子就是彻底把辈子的心血推上市场被瓜分,然后用基金和股票给儿子保个衣食无忧罢了。叹啊!如果当年他也有那位的决断手腕和魄力,在最初的源头就彻底掐死仲夏对钢琴的念想和信心,那现在不就是……唉!

    什么,会亏了仲夏的天赋?

    真是笑话!

    当艺术家怎样?成为个钢琴大师又如何?你就是再有名,最后还不是仗着这个名气出去弹琴赚钱糊口么?怎么,当个掌控数十万人饭碗的无冕之王,难道比不上你个弹琴卖曲儿的!

    任远行心情阴郁地的盯着自己家小兔崽子,满肚子的后悔和郁闷无处发泄。

    不过,就算任远行再郁闷,他也没有把自己的推论告诉给任仲夏,而是事后随便编造了个理由搪塞给儿子听了。有些事情,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是家常便饭,但对于另些人,那将是他们永远被隔离在外的肮脏污秽——单纯如任仲夏是其,纯净如东海也是其。

    但就是这件简单又复杂的事,让任仲夏直没脸再跟东海联络,直到有天,直到任仲夏终于在了某堪称巅峰的位置之后,才鼓起勇气对着镜头表达对他李师弟的愧疚,感激和怀念。而那时,百老汇最具盛名的作曲家李东海先生,刚刚在他的起居室里完成了他生中的巅峰作品,钢琴协奏曲《辉煌乐章》。这首被形容成‘深海下的滚滚熔岩’的钢琴曲,最终成就了这对师兄弟生的辉煌。

    53、弥天大谎

    当前的东海,还在信心被打击,努力被否定,感情又被伤害的情绪低谷,所以抱着李赫宰展现的渴望有点急切,李赫宰知道有心情因素影响,但不妨碍情事上的欢畅。东海最后累得直接昏睡过去,李赫宰却无声的起身冲个澡,穿好衣服下楼出门,今天东海的比赛结果在他的理想范围之后,于情于理,他得感谢下功臣。

    某茶楼包间。

    “李君,今天的决定,也许会让所有最终做出这样决定的人都悔恨终身……我们,我们合起来亲手埋没了个不世天才,我甚至不知道……不知道在我有生之年,还会不会遇到个如此有天赋的……”山野说到最后,语调哽咽。他有负罪感,很深很深的负罪。

    “不,山野先生,您的慈爱之心会让我永远铭感五内。”

    “天才陨落。”山野抹抹发红湿润的眼睛。

    这个话题是今天决赛中场暂休时,评委们直在争论的焦点。别说史蒂夫那有些火爆的性子,就连罗兰·莱西特,个向以性子严谨著称的德国籍大师最后都忍不住要掀桌子,足可见表面平静下的波涛暗涌。

    他们争论的焦点就是‘天才陨落’的真正的意义。

    李赫宰当初用了份权威神经科专家的诊断书,先后找到了其中三位评委的家,提了个在当时看来合情合理,充满爱与亲情的要求——李东海,这届大师赛中个名不见经传的二十岁选手,患有种罕见的脊椎病症,足以致命,且久坐对他身体的伤害极大,这是那厚厚本的专家诊断书得出的结论。也就是说,长时间的弹琴,其实对这个年轻人的生命健康有着极大的威胁。然后李赫宰,以选手兄长的身份要求:如果!如果,这个选手在大赛中真的表现足够优秀的话,那么请评委可以考虑让他的成绩最终显得平庸些。因为他并不想让钢琴成为他弟弟爱好之余的负担,或者叫事业。他不能让东海在赞扬和掌声中病魔缠身,最终早逝。就像曾经李赫宰说的那样,比起鲜花,我珍爱的是他的生命。

    大概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请求。

    原因简单。

    比赛还没开始,那位二十岁却根本连点名气都没有的选手的水平真的值得评委们去作弊刻意压分么?大师赛向藏龙卧虎,谁知道这个孩子是不是真的有天赋呢?至少,他这位兄长看起来可是个音乐门外汉。对于上门拜托的李赫宰,三位大师都先后答应了——为他们的兄弟情深,也为人情面子。因为这位李先生看起来身份不俗,介绍他们彼此认识的中间人,都是当地有身份有地位的社会名流。

    七位评委,李赫宰用了不少人脉也只搭上了其中的三位,这并不能保险最终的结果定就是他所期待,可就像任远行说的,这个暗箱操作的难度太大,能事前成功七分之三都已经极为难得。李赫宰纵横黑道这么年,早就知道个道理,这世上永远不会有什么事能十拿九稳,诸葛孔明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强矣’。李赫宰需要做的只能三分谋划和七分应变。

    果然,比赛起,突变就来了。

    初赛的东海让七位评委‘惊艳’了。那天,李赫宰先后接到了那三位评委的支吾来电,很明显他们舍不得了,他们想问,那病情有没有任何可以回旋的余地?李赫宰当初找上评委的门,说出那番话,那也只是他贯的防患于未然的筹谋罢了,他真的没有想过,东海的水准竟然能到达如此高度,让这些阅人无数的世界级大师惊艳,如此看重,这让李赫宰有了深刻的危机。所以,无论如何,他会参加东海的决赛,并决赛当天,在评委叫了中场暂休后,李赫宰避开了东海,直接给评委们打电话。话语里是充满亲情的请求,话语背后是不容他们后悔的决断,说威胁有点夸张,但至少李赫宰让他们知道,他不会轻易接受他们反悔的决定。

    后面,就是评委们的争执了,争执真正意义上的‘天才陨落’。是非得生命逝去才叫陨落么,那么生生的被人为阴谋埋没就不叫‘陨落’么?流星也是转瞬即逝,但至少曾经发挥出耀眼的刹那光辉,划破天际。这是某些人的坚持,比如史蒂夫。

    史蒂夫认为这是李东海自己的人生道路,为什么他的兄长要越俎代庖做决定?即使得了第名,李也可以自己选择要不要走演奏事业这条路,而不是他们这些无关人等,用大会赋予他们的权力去抹杀个天才的辉煌名誉。

    可是也有评委为人父母,为人兄长,能体会到李赫宰这番要求背后的意思。设身处地的考虑,如果那是他们的孩子,他们真的会在孩子已经到悬崖边的时候,忍心向前推他把么?你给他个公平的比赛分数,看似给这个孩子了条可选择的辉煌之路,可人家不拿冠军难道就从此不爱音乐、不弹钢琴了么?

    从实际的角度出发,有没有得这个名次真的已经不重要了——说白了,李东海的才华旦得到在场这些大师级人物的认可之后,他未来的音乐殿堂之路就已经形成。大赛名次的光环不过是满足个二十岁少年小小的虚荣心罢了。二十岁,法律上已经成年,但在这些平均年龄过六十的评委眼里,那还是个孩子。他真的会明白自己日后将遭遇的病痛与死亡么?根据那个权威诊断书上说,那种病情的晚期,患者会很痛苦,生不如死的痛苦。

    李赫宰最后在挂断电话前,通过电话对某些依然在犹豫的人说:扪心自问,你有什么权利为了自己心灵上的享受,而让个孩子最终在无边痛苦折磨中死去?当他最终逝去的时候,你会为他的早逝流滴鳄鱼的眼泪么?

    最后,对东海的评分讨论是,五比二——压分!因为李赫宰最后那句话,太戳心了。

    然后事成定局,就算评委们对后面的选手忍不住横挑鼻子竖挑眼,其最终结果也起不到什么作用。第七名,这个成绩不坏。对很人而言,鲁宾斯坦大师赛亚太区第七名的成绩堪称值得炫耀的勋章,至少东海的学校对此结果绝对会记录在册,成为某种荣誉。但李赫宰知道,这个名次距离东海的骄傲差的太远,远到东海应该会断掉执念,不再考虑那条通向音乐殿堂的荣耀之路。

    哦,不,东海当然不会放弃弹琴,事实上,李赫宰没想过剥夺东海的爱好,但,弹琴将仅仅成为东海的爱好,真正的用于抒发情怀,闲暇娱乐、陶冶情操的爱好。

    李赫宰告别山野,转身拉门出去时,嘴角露出丝的微笑。那份医学报告已经被李赫宰第时间就销毁了,那是唯的‘物证’,不过李赫宰相信这些音乐老疯子辈子也不会知道事情真相。别说李赫宰为此精心伪造了诊断报告,便是眼睁睁的鼻子底下的事实——李东海与自己是不是亲兄弟——都没有人去求证,他该感谢冥冥老天,让他与东海都姓‘李’么?好吧,就算日后这些钢琴老疯子们知道被骗了,他们也绝对会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直到带进棺材。因为,这件事太不名誉了,堪称他们声望的污点,甚至可以说——愚蠢!

    李赫宰披上大衣出了茶楼,坐在车里看着外面不断后退流过的霓虹灯广告牌。

    第二件事,圆满落下帷幕。

    东海的情绪低,这是个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这学期因为大师赛的缘故,东海的课程都被免考了,没有考试压力的东海就越发懒散沉默。他本就心情不好,现在又没有事情可以做帮忙转移注意力,所以弄得整个李宅的气氛都跟着低落。

    老黑手里扇着封邀请函,是东海他们学校的个表彰会的邀请函,表彰李东海同学在鲁宾斯坦大师赛上勇夺第七名的好成绩。但老黑压根儿就没敢把信给东海少爷送去,靠!看看这措辞,又是恭喜又是庆祝的,他们是故意的吧,就是拿第七名打他们家少爷的脸吧!

    但刚刚期末考完试,闻着八卦而来的龙虾,对此持不同意见。“先声明啊,我那天没去看,也不太懂那个,但我觉得,既然人家学校都副兴高采烈的庆祝样子,那就说明第七真的已经是很好很好的成绩了……”

    “咳咳。”老黑使眼色。

    龙虾没看到,“你不说人家比赛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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