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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特狂潮(NP) 作者:俞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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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大家随便吃了点早饭,就提溜着绵羊样的心理医生扔进了间客房里,和郑修单独关在起,留下行初、子昕和仲哲在客厅,讨论稍后两人离开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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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郑修进去三个小时后,房门被打开,尤利西斯独自人擦着汗走了出来,子昕立即起迎上去:“医生,治疗顺利吗?”
“患者还算配合,”心理方面的治疗只要对方配合,基本上就好办了,尤利医生纠结的眉眼解开了许。
“当初给他做心理暗示的人……怎么说呢,有点不负责任,手段挺决绝的,简直是为了达到暂时的效果,不惜毁掉这个人呐!幸好遇上了我……咳,郑先生的记忆问题拖太久了,有不少零零碎碎的并发症,我帮他好好梳理了下,因为大量记忆需要回笼,可能接下来会有段短暂的混乱期,患者情绪不是很稳定……”
“混乱期?”子昕皱眉问他:“他会有什么表现,我们又该怎么配合?”
“尽量以疏导为主,不要去刺激他,让他自我调节,放心,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顿了顿,尤利西斯的脸上又浮现出几分古怪,几番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把子昕拉到边,小声对他说:“出于职业道德,有些话我本来应该为患者保密,但是经过考虑,我觉得还是得说出来。”
医生严肃的表情让子昕不由得正襟危坐:“医生你说。”
“郑先生他……”尤利组织了下语言:“对某些东西执念非常深,依赖性很强。”
“什么?”
“在治疗过程中,他反复提到个名字……嗯,这名字的拼写挺古怪的,叫什么octo……你们知道这个人吗?”这不能怪心理医生连octo都不知道,隔行如隔山嘛。
“呃……不知道……”子昕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实际上偷偷支起耳朵,食指心虚地挠着脸颊问:“他都说了些什么,关于那个octo的?”
尤利西斯只想着早点脱身,也没在意对方的表情,个眼神,子昕把耳朵递过去,医生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子昕脸上表情阵迷茫,紧接着似乎琢磨懂了对方话里的意思,突然脸就爆红片,简直要冒出蒸汽来。
“你脸红啥?”
“哪,哪有!”
子昕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样跳起来,引得边的行初和仲哲侧目:“怎么了?”
“不准过来!”
“……”我们没想过来。
“说正经的,”心理医生扯着子昕的袖子:“我建议你们找到那个octo,郑先生心心念念这个人,对他的依赖性超出常人,应该是和他过去不幸的家庭生活有关,所以才会特别没有安全感,虽然平日里看上去很干练很独立,但是心理上比谁都粘人……这已经是*层面的东西了,我也是为了他今后的健康才告诉你的……”
“咳,”子昕重重咳,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这事我知道了。”
“那我可以走了咩?”
“你问行初哥。”子昕朝他挥挥手,转头对屋里另外两人说:“我去看看郑修。”
他现在心里有点乱,生怕被屋里几人看出些什么来,反正郑修正在休息,还不如躲进去看看他,不用面对外面那群人。
子昕心里想着,推开客房门走了进去,迎面就是阵凉风拂面,他瞪大眼睛,呆呆地望着空无人的房间,扇落地窗大开着,从外刮进来的风将窗帘吹得飘飘扬扬。
身体已经先于思想冲到窗台,向下望去,十三层的高度下是繁华的街道,车来车往让人眼花缭乱,完全找不到那人的踪迹。
“郑修!郑修不见了!”
欧洲,酒花国柏林。
五月入春,正是气候清爽宜人的好时节,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展会啊、戏剧啊在这个世界著名城市的各个角落呈现,吸引大量本地人和外国游客的目光,叼着苹果的狗们兴致勃勃地穿梭于各种各样的会场之间,只为得到第手资料。
在片闪光灯的快门声下,第二十三届国际数学家大会拉开了序幕。
这个由国际数学家联盟举办的盛会已经拥有恰好百年的历史了,自从首届在钟表国苏黎士举办,中间因为第二次|世|界|大|战而停办过几届,如今已经成为全球数学界的第盛会,在每隔四年在不同城市的举办期间,都会颁发素有“诺贝尔数学奖”之称的,也代表了数学界最高荣誉的菲尔兹奖,以及应用数学方面的高斯奖等等,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做出杰出贡献的数学家们会有幸受邀,在大会上向全世界的数学顶尖人士演讲为时四十五分钟的学术报告,这是莫大的荣誉,当然,作为开放性的学术会议,每个人都有发言权,只需申请并且通过身份审核,都可以在大会上得到十分钟的演讲时间。
数学家大会租用了个大型学术报告会堂,用以容纳超过三千的与会者,报告时要求用英语,但考虑到有些国家的科学家驾驭不好这门外语,所以允许他们带翻译来参加,以免造成交流障碍,再加上这大会对外开放,大量记者在场内拍摄,入场当然也没法查得很严了,当下就是副闹哄哄的景象。
随着人群走入会场,我们将镜头拉近,可以看到个穿着西装,头顶稀疏的中年男人,他在记者的闪光灯下微微地瑟缩了下,眼中带着丝土包子入城的窘迫和激动,搓着手四处张望番,用手指数了数礼堂中的座位号,这才小心翼翼地挪过去。
坐下来以后,他左右张望,发现左边空着,而右手边的位置上已经坐了个人,那是个身着烟灰色西装的年轻人,条腿闲适地搭在另条上,剪裁合体的西装衬得身形挺拔贵气,侧脸线条却异常年轻,脸上也是副漫不经心的表情,和自己圆滚滚的寒碜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叫g·皮希尔,”他向对方伸出手:“年轻的先生,很高兴认识你。”
面前人并没有立即作出反应,似乎不确定是在对自己说话般,过了会儿才缓缓道:“幸会。”却没有伸出手和皮希尔交握。
能来到这里的哪个不是在自己国家响当当的人物,皮希尔感觉自己被这个年轻人怠慢了,可他也是第次有机会来这里,算是新人了,估计在场大数人都比他强。他边怕说错话得罪人,边潜意识里又觉得对方如此年轻,应该也是第次来,搭讪这人其实还隐隐带着点菜鸟之间抱成团的从众心理。
皮希尔憋了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觉来自膀胱的压迫感越来越强了:“你知道洗手间在哪么?”
年轻人依然顶着张无甚表情的脸,到底还是给他指了个方向:“那边安全门出去,右拐有家大型商场,底楼。”
“喔……咦?”老博士挠挠头:“会场内没有洗手间吗?”
“有,如果你想排半个小时队的话。”
“……啊哦,”他呆呆地吭了声,道了谢起来,却被对方叫住了。
“等等,”那人用两根手指夹了张纸钞:“顺便帮我去那边的意式咖啡店里带杯卡布奇诺。”
“卡布奇诺?……”据他所知那可是小女生才喜欢的咖啡,皮希尔不由得看面前人几眼:“你确定?”
“我就喜欢加很奶的,不可以?”那人眯了眯眼。
“可以可以……”皮希尔接过钱,才刚迈步,又被叫停了。
“等下。”那人又叫住了他。
“啥事儿?”
“两倍的方糖。”
皮希尔再次以种复杂难言的心态回到会场的时候,手里提了两杯咖啡,发福的老博士学着那不知名青年有模有样地插上吸管,“吱溜”吸了口,顿时烫得从鼻孔里喷出饮料,周围人看见了都不由地往旁边挪了挪。
老博士用纸巾擦着脸,愤怒地望向他的模仿对象,却见那人早在插上吸管后就把塑料杯放到了边,并没有和自己样立即去喝。
“……”他沮丧地把咖啡放好,觉得自己今天真的不能再这么蠢下去了,可实在不死心,便又开始挑战自己:“你这是第几次来参加这个会啦?”
那人淡淡答道:“第三次。”
皮希尔掐指算,大会四年次,面前这个小年轻参加了三回,看他也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这这这,这不科学!
“你几岁了!”皮希尔不死心地问。
而这个傻瓜般的问题却让被问者脸上露出丝迷茫,煞有其事地略思索,才回答:“加起来……嗯,再去掉重复的……有四十了吧。”
“你说你已经有四十岁了?!”老博士粗着喉咙大吼声,霍地了起来,不可置信地指着面前人,连连怪叫:“天哪!天哪!”
某人用看白痴样的眼神瞟了他眼,继续撑着头,沉默。
“太神奇了,你看上去完全是副二十来岁年轻人的样子,竟然已经有四十了!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皮希尔此时连嘴唇都在抖,天知道他今年也就四十二,看上去却足够当面前人的父亲!
即便是男人,不追求妖艳漂亮,但只要是个人都会在意外表体面的,博士先生受了莫大的刺激,肥肥的身体像只猴子样上蹿下跳:“求求你定要告诉我是怎么保养的!”
他扒拉着头顶稀疏的头发往对方面前凑:“你知道,我们搞数学的总是未老先衰,看看看看,我有这么白头发,怎么才能像你样,头发乌黑浓密又有光泽?”
某人嫌恶地避开了点,又似乎想起什么,脸上露出伤感的表情:“白发啊……当年他死的时候,我也是夜间就冒出好白头发……”
皮希尔耳朵竖得笔直,无暇顾及对方口中的是“他”还是“她”,急急追问:“然后呢然后呢,你怎么治好的?”
“唔……很简单,你要选个雷雨天。”
“嗯嗯,接下来?”
“走到外面去。”
“再然后呢?”
“被雷劈下,”那人说:“当你再次醒来,就发现时光倒流了。”
“……你耍我!”
“我说的是实话,信不信由你。”那人微微直起身:“闭嘴,大会开始了。”
皮希尔老脸憋得通红,只能打住了肚子的话,手忙脚乱地掏出笔记本和笔,用副聆听神谕的表情等待世界顶尖的数学家们上台演讲。
不愧是业界顶尖盛事,参与者的水平都非常高,每当台上人讲到精彩处,下面人还会和其展开激烈的讨论,学术气氛相当浓郁,皮希尔用最快速度记着听到的理论,只等回去后再好好琢磨,与此同时,他耳边听到纸张翻动的声音,便稍稍分出丝心神想到,坐自己旁边的这英俊老妖怪虽然看上去不太靠谱,实际上面对专业领域,倒还是蛮认真的嘛……
在激烈的掌声中,台上演讲者微微鞠躬结束了发言,皮希尔这才得空直起腰,扭头不经意往旁边看去,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你在看什么?”
“漫画啊。”
“我知道是漫画!”
“那你还问。”
“……”我只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皮希尔简直以为自己来到了大学课堂,而他的同桌显然不乐意听讲,他郁卒地坐在那里嘀嘀咕咕,那人似乎被烦得看不下去,抬头向这边望了眼,手伸就指在了笔记本的某行上:“这里记得不对,良置问题的误差是不会在运算中明显增加的。”
老博士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沉默了会儿,才木着脸说:“这是我会儿要上去讲的论题……”
“呃,抱歉。”某人无甚诚意地摸摸鼻子,低头继续看漫画。
皮希尔焦躁地抖着腿,屁|股在座椅上换了好几个姿势:“……误差可忽略,那这个非线性余值又是哪里来的?适定性问题在我定义的环境下难道也是病态的吗!……天啊,这个论题肯定不能上去讲了,”最后面容纠结地自语:“看样子只能把去年做的论题顶顶拿来用了……”
“去年的题目是什么?”不知何时,看漫画书的某位再次抬眼看他。
“亚结构逻辑。”
“就是那个弱于lk定理,用标准阶逻辑语义可以证明不完备性的理论啊。”
“……”
皮希尔消了声,眨眨眼,再眨眨眼,终于怒而暴起,把掐住面前男人的脖子:“……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你这个混球,我要杀了你灭口!”
某人根根地把博士的手指从自己脖子上掰下来,微皱着眉:“啧,发什么神经……”
“马上就要轮到我演讲了,可现在要我怎么上去讲错误的理论,怎么办,怎么办!”皮希尔要哭了,第次来参加大会就要出洋相,他以后恐怕也别在业界混下去了。
男人瞟了眼皮希尔别在胸前的演讲序号卡,问:“你的演讲是久?”
“好不容易申请来的十分钟……”
“十分钟么,够了。”
郑修说着,直接抬手把对方胸前的卡片摘下来,别到自己的衣服上:“我来替你讲。”
“下面有请第十二位演讲人,来自枫叶国的g·皮希尔先生分享他的学术成果……”
随着主持人的话语,穿着烟灰色西装的年轻男人挣开皮希尔的手,起身稍稍整了整衣襟,在后者欲哭无泪的目光下大步流星地走上了演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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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第八十九章
“郑修在悉尼的两处农场都有找过了……查了他公司的资料,又找了几个产业,都没有任何消息证明他出现过……”
“监听米国的几个核心情报机构,都没有得到任何关于郑修行踪的消息……”
“不愧是拥有接近二十年反缉捕经验的专家……”
子昕和行初坐在电脑前遍遍地搜索各处的资料,包括悉尼和其周边的机场、轨交、船运,脸色都很不好看,知道郑修网络身份的,只有91年前来京城对子昕他们实施暗中追捕的fbi,当时包括当地的华国在内,都因为消息的落后而晚了步,所以现如今能对失踪的郑修构成威胁的也就只有米国,由此,他们便把调查重心放在米国的情|报|部|门上,三天来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估计郑修在躲避米国搜捕的同时,把自己人也给蒙蔽了过去。
如今子昕他们,包括沈仲哲、尤利西斯已经重新找了个地方落脚,是位于悉尼东城区的处出租屋,人蛇混杂,治安不怎么好,他们不确定郑修到底是不是已经离开悉尼,便有些处于被动,只能在危机四伏的原地守着,通过网络来调查。
郑修失踪后尤利西斯就被行初和子昕扣住了,担心是这家伙使的坏,虽然尤利而再再而三地告诉他们自己没理由这么做,不过子昕觉得,还是要等到郑修被找回,并且证明彻底没问题后才能放了这个人。
几日来心理医生完全帮不上忙,闲着没事就看电视打发时间,这时候他就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手里的遥控器,从电视剧换到动物世界,再从动物世界换到国际新闻,当转到某个频道的时候,里面的内容让他下意识地往后拨过去,又转过几个频道,方才突然顿,满脸不可置信地往回切。
当他看清并且确认那个电视直播上正在演讲的人是谁的时候,尤利西斯能记得的唯事情,就是扯扯旁边沈仲哲的衣服。
“噢,我的上帝……”
郑修登上演讲台,下面顿时响起片窃窃私语,有不少人对皮希尔还是有些印象的,这时候当然认出上台的并不是本人,疑惑的声音很快在台下传开,而某人却恍若未闻,将话筒的角度往上折了下以对准自己的身高,开口了。
“yourattention.”目光扫过下面,见众人微微顿,郑修便又说出了他上台的第二句话:“让我告诉你们,数学不是这样玩的。”
国际数学家大会的情景通过新闻台的直播,同时间被世界各地的人所看见,虽然很大部分直接看也不看就会跳过这个节目,但还有非常的观众,即便不是专业领域听不太懂里面讲的都是些什么意思,依然在看到里头迥异于常理的景象时,不由自主地抬起了他们那按着遥控器切换键的大拇指。
个中年男人下班后回到家,眼就看到自己正在上高中的女儿坐在电视机前,他走过去刚想教训女儿作业没做完又在看肥皂剧,晃眼却发现电视里正播出的是个国际学术方面的大会,金碧辉煌的演讲厅、西装革履的与会者、亮如白昼的闪光灯、全英文的论述……而她的女儿正看得津津有味。
男人揉揉眼睛,再次看过去,不得不承认他那整天脑子里只有偶像明星的女儿,真的在看这种对他自己来说也嫌弃乏味晦涩的节目。
“莫妮卡,你什么时候对数学感兴趣啦?”他慈爱地摸摸爱女的头发,有了种女儿终于懂事了的感觉,同时心里想着,要不要去给孩子报个数学辅导班……
“爸爸你看,那个演讲的数学家好帅,”名叫莫妮卡的女孩指着电视机屏幕:“他好厉害啊,无论别人说什么都能反驳回去,哎呀,真想嫁给他……”
某位爸爸木着脸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恰在这时,从台下窜出个穿着西装的圆滚滚身影,跌跌撞撞地跑到演讲者面前,扑通声抱住那人的大腿,哭喊:“大哥,我求您了,不要再说了!……”
群保安拿着警棍就要冲上来抓人,只见演讲者垂手轻轻摸了摸抱住自己大腿的皮希尔的脑袋,凉凉说:“你们有人质在我手里。”
收视率常年吊车尾的科学频道头次迎来了他们的历史新高,某人就像条会喷火的恶龙样,肆意地践踏着神圣的学术会场,场内片鬼哭狼嚎,血肉横飞,几个刚才做过演讲的大学者抱着头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郑修甫上来就把矛头直指向他们,举反例把这些人的论题逐个推翻掉,天知道他们还指望刚才的演讲能让菲尔兹奖颁发到自己手上,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场内还有别的数学家前仆后继地和那人展开论战,最后都以灰头土脸地坐回原位告终。数学这门学问不乏真理,有人拿出真命题想要干败台上人,却被郑修活活以论证不严谨给拍了回去。
大会场成了修罗场,某些人却看得津津有味,子昕摸着下巴坐在电视机前,还蛮有闲工夫地心想,不愧是我octo的御用首席数学家,啧啧……
只有地球人沈仲哲憔悴地扶住额头:“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郑修神不知鬼不觉地跨越赤道跑去地球另边……呃,砸场子?踢馆?毁灭人类文明?”
这些时间里尤利西斯直盯着电视皱眉沉思,此时他终于开口了:“他现在精神应该还处于相对混乱的阶段……”他在给郑修治疗的时候就觉得这人的记忆很奇怪,有些地方都是矛盾的,却又意外地共存了下来,尤利推敲着道:“我认为,郑修现在的行为,应该是出于潜意识。”
“怎么说?”在旁的行初问。
“估计他之前就了解过这个数学家大会,心里潜意识是想去的,于是他便去了……也就是说,他现在做的,都是他内心世界里想做的事情,或者说,想要达到某些目的……”
数学家大会的举办人,国际知名数学家布鲁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从主持人手中接过话筒,在台下质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了什么而来?”
“无名人士而已,不用管我是谁。”身着烟灰色西装的年轻人说:“我来是为了菲尔兹奖。”
话音落下,在场众人顿时爆发出片喧哗。
“你以为菲尔兹奖是白菜吗,想要就能拿!”
“年轻人,不要这么狂妄!”
“可是他能把我们的论题反驳掉,从某种程度上讲,确实比我们很人都高明……”
“你说得不无道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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