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NP） 作者: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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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里，只有人来高的硕大眼睛蓦地出现——或者说睁开了，它的瞳孔是条横线，橙黄色的眼珠子冰冷地注视着这边。这就像是个信号，栏杆的那边的黑暗里，密密麻麻地张开了无数的小眼睛，如繁星般布满在硕大眼睛的周围。被成万上亿的眼珠子同时注视的感觉，简直会让意志薄弱的人在瞬间疯掉。

    “father。”耳边传来色欲的轻笑：“我不会有事的。”

    聂驳古猝不及防被狠狠推开，与此同时，黑暗中的眼球们突然铺天盖地地扑了上来，瞬间将青年的身影淹没。聂驳古就像是只被灯照到的傻兔子呆在原处，眼睁睁地看着这切在瞬间发生。

    聂驳古张了张嘴，他以为他会像过去那样撕心裂肺地嚎叫，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他甚至连像曾经那样哭泣都做不到了。

    “啊，真可惜，个极品尤物就这样消失了。”兰纳的声音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愉悦：“真是好孩子，当初明明可以逃走，看到父亲被拐走了，马上就乖乖地跟上来了呢。”

    看到聂驳古的身体似乎颤了下，兰纳眼中的兴奋越发明亮，她踩着高跟鞋来到聂驳古的身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的男人，字顿地、恶意地说：

    “你认清你的无力没有，你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挽回不了。”

    聂驳古维持着被推到在地上的姿势，双手前臂微微支撑起上半身，男人向后扬起头对上了兰纳俯视的眼睛，黑得没有丝光泽的短发下，皮肤雪白得惊人。

    “……你说错了。”男人苍白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古古怪怪的笑容，嘻嘻哈哈的，没心没肺的：“其实我可以做些什么的，比如说，做你。”

    女人的眼睛中瞬间被黑色的憎恶和愤怒所充斥。

    “来吧。”聂驳古没脸没皮地笑着，被血漆成艳红的唇向上挑着，在黑暗中弯成诡谲的鲜红弧度，漆黑的眼睛中所蕴含的情感与兰纳的毫无差别。

    “我们来做爱吧，我有兴致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这章有部分和第九章有关，其实主角你脱胎换骨了是吧（尼玛明明是崩了！！！），心虚远目……

    那个打酱油的伪娘其实是魔神来着==

    9.拜蒙 (paimon)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9位的魔神，位阶为王。统帅25个军团。称号是“主天使之王”，长着女性的脸和男性的姿态，戴着镶有宝石的王冠，骑着匹单峰驼。他在科学、艺术、秘法方面造诣很深，而且能把这些知识在瞬间授予人类。

    73、& child

    约翰不耐烦地看着表，那个家伙已经迟到好久了。每次每次都是这样，那个叫吉米的混蛋没有次是守时的！

    甬道中终于传来了慌张凌乱的脚步声，约翰愤怒地回头，冲着来人大吼大叫：

    “你又躺在女人的身上起不了床了是吧，吉米！等这次巡回以后，我要申请调换搭档！我定要摆脱你这个噩梦！”

    来人抓着他棕色的乱发，脸上的雀斑使他看起来特别无害和无辜。

    “噢抱歉，伙计。”棕发的青年笑嘻嘻地勾搭着愤怒的约翰：“我这不是来了么。那个，因为我不小心把诺亚号的sgps弄丢了，你也知道诺亚号有大呐，所以……嘿嘿……”

    约翰用“你把我当白痴吗”的眼神看着吉米：“这次的理由真不错啊，你为什么事先不把你手腕上的sgps收起来呢，这会有说服力点。”

    吉米拨弄了下手腕上的环，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哎呀呀，不要在意那么啦——”

    “我发誓，我再看见你迟到的话，我就让你永远起不来！”被拖着向前走的约翰还在嘟喃着抱怨。

    “啊哈~”青年笑了起来，平凡的脸在黑暗中竟显得有些妖异：“其实不劳你费心了。”

    “因为……”

    约翰不可置信地倒在地上，他的脖子被扭曲成个诡谲的角度。

    “你的搭档早已起不来了呀。”

    棕发青年蹲下来笑嘻嘻地说，用手指碰了碰约翰死不瞑目的眼珠子。再抬头时，青年脸上的雀斑早已消失不见，对小酒窝在那张端正秀丽的脸上显得无比醉人。

    “爸爸，你在和我玩捉迷藏吗？”嫉妒双手插在裤兜中，步步向黑暗中走去：“没关系，我会找到你的，爸爸。”

    ***

    右边带着眼罩的蓝发少年推开了兰纳房间的门，自从兰纳终于获得她想要的后，女人就把自己关在房间中，谁也不见。

    进门就能听到里面隐隐传来的呕吐声，贪婪在床边，没有被眼罩遮挡的左眼静静地看着洗漱间的方向。不会儿，兰纳就苍白着脸走了出来，看到蓝发少年的那瞬间，她的眼中闪过惊异，还有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憎恶。她实在是不想见到那个人的孩子，即使斑鸠长得和那个该死的男人点儿都不像，她仍会在他们的身上看到那个男人的影子，让她恶心，让她憎恶。

    “鸠，你怎么来了？”

    “母上。”鸠步步地走到兰纳的面前，扬起了过于精致而模糊了性别的脸，清脆婉转的声音带着点小小的鼻音，像是在撒娇：“你喜欢我吗？”

    “当然，当然喜欢，我的宝贝儿。”兰纳没有迟疑，反射性地回答。

    鸠伸出了双手：“抱抱鸠。”

    兰纳迟犹豫了会儿，俯下身子拥了拥少年纤细的身子，然后松开。

    “摸摸鸠。”

    兰纳眼中的惊讶越来越浓厚，她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但女人最终还是将手放在了鸠的头上，草草地摸了摸。少年露出舒服满足的表情，在兰纳收回手的时候，鸠再次扬起了头，眼睛湿润得像个小动物。

    “亲亲鸠。”

    兰纳僵住了身子：“……你不要得寸进尺。”

    鸠眨了眨眼：“母上，你从来没有亲过我。”

    “所以你这是在指责我，恩？”

    “鸠没有。”

    淡蓝色头发的少年就那样在那里，呆呆怔怔地看着他的母亲。

    ——你要小心呢，小心最后世界上只剩下贪婪而非你的斑鸠——

    兰纳蓦地觉得有些恐惧，这种毫无所依的恐慌让她俯下了身体，在鸠的额头上印下个冰冷的吻。

    鸠用手抵着自己淡色的唇，弯着眼：“亲这里，母上。”

    兰纳突然意识到了，眼前的少年正在索求与那天在养殖场底层样的事，他那肮脏的父亲和他的孩子——强烈的愤怒和恶心感涌了上来，兰纳转身跑回洗漱室。隔了墙传来水流的哗哗声，还有女人变了声调的尖叫。

    “你给我滚！给我滚——！！！”

    少年按着他的眼罩，言不发地离去。

    ***

    左边带着眼罩的蓝发少年推开了聂驳古房间的门，自从那场不堪的性交之后，兰纳就把男人关在房间中，不许出去。

    进门就能看到聂驳古坐在床上发着呆，听到声响后，男人转过头来，看到蓝发少年的那瞬间，暗黑色的眼珠微微颤抖了下，随即恢复平静。

    “贪婪。”

    “父上。”贪婪来到床边，趴在床沿上，歪着脑袋仰望着他的父亲：“你喜欢我吗？”

    “……”

    “喜欢吗？”

    “……你需要我吗。”

    “恩，需要的，父上，你来喜欢斑吧，斑等了很久很久，才见到父上。”

    贪婪仰着头，露出的右眼带着湿润的渴求，那样的眼神没有人能拒绝。聂驳古受到蛊惑般，手轻轻摸上了少年淡蓝色的头发，那软软柔顺的触感得让人舍不得离开。

    “我会喜欢你的。我能够给你们的，仅仅是这样的了。”

    贪婪弯起了眼，他蹭了蹭聂驳古的掌心，然后爬上了床。

    “抱抱斑。”

    聂驳古沉默地揽着少年纤细的身子，将头埋在贪婪的肩窝中极轻极轻地呼吸着。贪婪满足地圈着父亲的腰，趴在男人的身上抬起了头。

    “亲亲斑。”

    聂驳古没有拒绝，将唇印在少年的额头上。

    贪婪用手抵着自己淡色的唇，弯着眼：“亲这里，父上。”

    聂驳古停顿了刹那，然后吻上了那片柔软。柔软的唇相互摩擦了下，聂驳古就要离开。贪婪伸出手按着男人的后脑勺，让刚刚分离了瞬间的唇再次贴合在起。他就像是个好奇的孩子发现了新游戏样，唇与唇的贴合已经满足不了他，舌尖探了出来，将男人有些干燥的唇添得片水光，然后点丝地入侵。

    聂驳古没有迎合，也没有拒绝，男人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脸，那精致细腻的皮肤在这种距离下甚至也看不到点毛孔，画着骷髅的医用眼罩遮住了对方的左眼，只能看到紫罗兰色的右眼宛如只猫般幸福地眯起。

    “原来色欲在和父上做这么舒服的事啊，贪婪也想要了。”

    “父上。”少年用额头抵着聂驳古的，连呼吸都交错成体。

    “色欲说的没错，你是毒药。斑的原罪就要被引出来了……”

    “想要的拥抱，想要的抚摸，想要的亲吻，想要的、属于父上的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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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为资料君：

    1.巴尔 (baal)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1位的魔神，他以种外貌出现，有时是人，有时变化为其它形象。他说话声音刺耳。是耶和华最大的敌人，在传说中的形象为右手持巨锤，左手发着雷球，头上戴着有两支角的圆锥形冠冕，脚下则乘着雷。哈达的字意原有「雷」的意思。他是统治东方的君王。他拥有能使人隐身的能力。

    2.阿加雷斯 (agare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2位的魔神，名为agreas或者agares。被叙述成有三个头的恶魔，分别为人，牧牛和小羊的头。他的乐趣就是引人酗酒或赌博或引发其犯罪的欲望。他驱使那些静止不动的人，并将逃亡者带回。他教授世上存在的任何语言与管乐。他的力量足以摧毁任何要人，无论是神圣者还是世俗者。据说他有能预见未来的能力，能道破世间的所有谜题，但是说出来的话却真假半掺，不能轻易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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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雾还未散开，石板上布满了微凉的晨露，外边是阴沉沉的片，而教堂内的黑暗则被层层叠叠的蜡烛渲染出片暧昧的光。老旧管风琴在角落喑哑地伴奏，沉重得每个音符都敲在心底最柔软脆弱的地方，庞大的身躯伏在十字面前，摆出最虔诚的姿态祈祷着。

    哒、哒、哒——

    脚步声最后停在那人身后，祈祷者庞大的身躯动不动，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身后了个人，依旧伏跪在地上，低声哼着不明呓语。

    “……nel nome del padre, del figlio e dello spirito santo, amen.”

    祈祷者身后的人非常有耐心地等到对方的祈祷完毕，轻声唤着：“巴尔。”

    被称为巴尔的祈祷者终于了起来，那瞬间像是立起了座山，他的身躯极其庞大魁梧，覆下的阴影直接将身后的那人笼罩得点儿都看不见了。巴尔侧过身来，露出张刚毅的脸，他的脸就像是被最坚硬的石头雕刻而来的，鬓部的胡子为那张过于刚硬的脸添上份沧桑。无论是巴尔那魁梧的身躯还是他那张凶悍的脸，都与他所穿的神父袍严重不搭，显现出种古怪的违和感。

    “吾友，阿加雷斯。”

    巴尔的声音即使经过刻意压低，依旧如同雷霆在教堂中沉闷地回响着。没了那庞大阴影的遮挡，巴尔身后的人就暴露在昏黄的光中。那是名拿着酒的红发青年，古铜色的皮肤，长相带着种野性，明明是如此刚阳的相貌，那双眼却总是在不经意中流露出种缠绵的媚意。

    “还是老样子。”阿加雷斯笑了笑：“你总是在这里荒废你的时间，明明早就知道所谓的神不存在——你不必辩解了，你、我、还有大家早就在那刻就认清了现实和事实。”

    在被带进实验室的那刻、在被注射病毒的那刻、在被控制住的那刻、在挣扎活下来的那刻……有无数时刻让他们认清，这个没有神的残酷世界。

    巴尔沉默着，不知道是默认，还是在无言地反对。

    “斯林那老家伙会抓狂的哦，他可是申明你是他最完美的作品呢，次又次地对你强调进化，你却窝在这儿浪费时间，这种沉默的反抗我喜欢。”阿加雷斯痞笑着，打开酒壶喝了口：“不过你也得小心哦，小心不知道从哪跳出的level a把你从第魔神的位置踢下来，要知道，现在全世界都成了我们的‘同类’了……”

    青年在笑着，却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些悲哀。

    七十二魔神的组成很简单，他们领导level eb的军团，按实力的强弱从高排到低。感染者们只要进化到level a，再干掉魔神中的个，就可以取代那个位置上的人成为新魔神。在这切的前提是，所有魔神必须接受斯林和兰纳的掌控，不听话的level a轻则关起来供研究作用，重则……成为食物。

    “这切就要终结了。”

    巴尔沉闷的声音像是在打雷，阿加雷斯盯着巴尔的脸，脸色变了变。

    “你……确定了？”阿加雷斯的神情极其复杂，说不出感到欢喜还是害怕：“我不相信他们。”

    青年的声音有些发颤：“我不相信他们有那么强大，强大到能帮助我们，你看，现在光凭3/4的魔神就可以把他们困在个废弃星球中。如果是你的话，那3/4的魔神绝对不成问题，他们连你都比不上，别说现在全人类几乎都被感染了，谁也说不清庞大的人口基数究竟能产生出少个level a、甚至比你强的level a！这些level a在那玩意的控制下全部会在斯林那方！”阿加雷斯尖锐地指出：“最重要的是，我不相信他们会帮助我们！”

    “他们很强大。”巴尔低沉地叹息着：“比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大。”

    越接近那个层次，越能体会到那种层次所蕴含的力量，就好像在地上的人永远比不上在恒星旁边的人能体会到恒星所散发的热量。

    “我不知道，巴尔，我只知道如果你失败的话，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相信我，阿加雷斯。”

    巴尔看了眼阿加雷斯有些苍白的脸，然后挪动着巨大的身躯以种诡谲轻盈的步子越过阿加雷斯，向外头走去。

    “我们出发，去见他们。”

    灰色的雾已散去，天刚刚破晓。

    ***

    高跟鞋的声音圈圈地向下，直到来到最底层的囚牢。

    女人走到囚牢的栏杆旁，蹲下，对着栏杆另边的银发笑得灿烂无比。

    “恩？还活着么。”

    “……如你所见，死不了呢。”

    银发动了动，然后传来色.欲懒洋洋的声音。

    “真是惨不忍睹。”女人用将近愉悦的目光打量着色.欲，被打量的对象此时只剩下颗头、段脖子、边肩膀、半胸膛外加只手好好连着，其他部分支离破碎地断在边：“需要我帮忙么？把你拼起来？”

    “你能给我最好的帮助，就是换掉你那张脸。”色.欲用他那唯存在的手挑起银发，露出狭长的丹凤眼，斜上瞅着女人：“嫉妒。”

    “不喜欢这张脸吗？”女人笑嘻嘻地说，揉了揉脸，手放下的时候已经是另副容貌了：“我能进到这里，亏这张脸哦。”

    “你来了，懒惰他们呢？”

    嫉妒耸了耸肩：“懒惰宅在颗废弃星球上，那里只有群魔神在叫嚣，很无趣，所以我偷跑出来，来和爸爸玩捉迷藏了。”灰发少年天真无邪地笑着：“爸爸藏得真好，他是作弊啊，我现在可‘看不到’爸爸，所以我先来找你了。”

    “……有点奇怪呢。”

    “你也发现了啦。”

    “他有说什么？”

    嫉妒露出对可爱的小酒窝。

    “懒惰说，这是场战争。”

    色欲眯起了眼，然后勾魂摄魄地笑了。

    ***

    废弃星球的土地片荒芜，连大气层都缺乏，在星球上可以直接仰望无尽的宇宙。黑发红眼的青年坐在巨石上，用手撑着下巴，半阖着眼，他像是没有看见层层包围着他的机械和生物体，只是纯粹在思考着，又或者是在，等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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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食嘟嘟喃喃地抱着他的兔子，蹲在旁无聊地盯着岩石上的花纹，像是想要将它盯出个洞；傲慢姿态端正地在懒惰后边，好像没有得到懒惰的命令，执事便会直这样恭敬地守下去；懒惰坐在巨石上用手撑着下巴，似睡非睡，他已经维持这个姿势很久了，久到将懒惰包围的人都认为他们困住的不是人而是雕塑。

    三个人的姿态说不上轻松愉快，但绝对看不出被人困住应有的紧张和慌乱，他们就那样旁若无人地在这个荒芜的星球呆了好几个星转，并且像是想要将此行为持续下去。这给包围他们的人带来很大的压力，魔神们甚至有种错觉，他们是来给那三个人当护卫的而不是当对手——他们被无视得很彻底。

    懒惰突然偏了偏头，道子弹从他的耳际划过，炙热的温度甚至将几丝黑发烫落了，如果懒惰没动的话，那道光将会精准地将他的逆十字耳环打落，这很明显是种挑衅。黑发的青年终于抬起头来，红色的眸子半搭着，懒洋洋地看向光射过来的方向。魔神群中很鲜明地着位绿衣少年，他看到懒惰望过来的目光，挑衅地扬了扬手中的武器。

    “原来你会动的啊。”绿衣少年挑了挑眉，得意洋洋地笑着：“下次瞄准的是你的头哦。”

    隐隐骚动的魔神们趋于平缓，他们或兴奋或嘲讽地看着这切发生，成不变的僵持——准确来说是单方面的僵持——让他们将近爆发，而此时绿衣少年的挑衅正是那根导火线。

    “我叫列拉金。”绿衣少年将武器指着懒惰：“我们来玩玩吧。”

    被威胁的对象只是扫了他眼，便又垂下了视线。列拉金也不废话，直接开火。

    三道子弹直射向懒惰的要害，时间和空间像是凝固住了，魔神们睁大眼睛，他们看见黑发青年明明以种很慢很慢的动作起身走了步，却偏偏避开那三道索命的子弹。列拉金的唇边泻出点得意的笑，在懒惰刚刚稳的那刻，迎面而来的是五道反物质射线——没有人能快过光的速度，在战场上除了提前规避，没人能躲开光武器的袭击，所以那五道光毫不留情地穿过懒惰避无可避的身体。

    整个星球寂静无声，部分魔神愣愣地眨了眨眼——就这样，解决了？

    黑发青年懒散地扫视了眼周围，然后又安安稳稳地坐了下来，点儿都没有受到致命攻击的迹象。

    列拉金睁大眼，死死地盯着懒惰。

    “噗。”突然响起阵闷笑，魔神们反射性地盯着懒惰身后的傲慢，执事掩着嘴的右手才刚刚放下，不用怀疑刚刚的笑声是从哪里泄露出来的。

    “哎呀呀，请原谅在下的唐突。”金发执事动作优雅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襟，眯着眼在笑：“本人只是觉得列拉金先生向空气开枪很有趣，如果冒犯了，请见谅。”

    列拉金突然抬头瞪向懒惰斜后方的片空地，傲慢赞扬地拍了拍手：“哦？列拉金先生已经发现了。”

    什么意思……？魔神们瞪大了眼睛，原来懒惰所坐的地方阵光影的扭曲，在所有人的眼下消失殆尽，而傲慢所指的那片空地上显现出黑发青年的身影，就像是懒惰连同他所坐的巨石硬生生地平移了好几米。懒惰依旧是撑着下巴的姿势，即使是被傲慢出卖了也懒得追究的样子，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真正地动过。

    “……哈~”列拉金嘿嘿地笑了，眼角抽搐着：“太有趣了，这样才好玩！”

    “……你能发现我。”魔王起来，半搭的血红眸子与列拉金对视着，点点愉悦爬上了他的唇：“我陪你玩。”

    懒惰打了个响指，瞬间天空地上出现了无数个黑发青年，数不清的血红眸子盯着列拉金，作出无声的邀请。

    列拉金抓起武器疯狂地向所有方向扫射着，黑发青年的影子被打穿，在另个位置又补上个。无论列拉金怎么攻击，漫天铺地全是那黑色的影子，如那怎么也驱除不尽的黑暗。

    “幻觉！幻觉！全是幻觉！”列拉金阵疯狂扫射后大笑着，突然收手：“你以为这样能难住我吗？”

    绿衣少年从口袋中拿出颗紫色石头，狞笑着将它塞入武器的个槽中。

    “啪。”却是列拉金用嘴巴做的拟声，他将武器指向前方：“然后击中。”

    道光从武器中无声无息地射出，在射出的那瞬间由道变成两道，两道变成四道……直到分裂成2的65536次方，然后全部命中黑影的头部。

    瞬间，所有的黑影在同时刻破碎，天空像是下起了黑色的雨。最后在列拉金面前的是受了伤的懒惰，嘴角的血和眼睛同样地殷红。

    列拉金用武器指着懒惰，大笑着：“我赢了。”

    懒惰看着列拉金，然后勾起了抹血腥的微笑：“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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