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36
苍穹之上（原名：天际传说） 作者:焦糖冬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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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头去，嘴角细微地颤动着。
“这样子，凝望号就只剩下个核弹头还有粒子炮了。所以我们要强悍才行。”李维向后倒在床上。
莱斯利走过来，侧身躺在他的身边，伸手轻轻搭在他的身上。
“既然已经做好了选择，就不要想太。”
此时纯色淑女正在装载核弹头。
克劳德面看着手中的数据，面监督着工作的进行。他的旁边是懒洋洋的莫里斯，手中端着咖啡，嘴里嚼着曲奇。
“你知道给纯色淑女撞上核弹头的后果是什么吗？”
67、生死战
“我知道。”克劳德仍然在掌上电脑计算着什么。
“所以……”莫里斯看向玻璃另面的纯色淑女，核弹头已经装载完毕，“好吧，下午茶时间结束，我要去调试系统了。”
之后的模拟训练显示，在全员配合之下，s小队命中母舰的可能性高出了三分之。这是个令人欣喜的结果，原本低沉的气氛活络了起来。餐厅里不时有人来和李维还有莱斯利打招呼，虽然根据统计如果凝望号真的与母舰发生冲突，凝望号赢的概率不过百分之二十二而已。
“这很正常赢的概率会提高。”李维戳着餐盘里的沙拉，“核弹头被战机携带的话，机动性将高，我们可以尽可能在距离母舰最合适的位置发射。”
“李维，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坐在对面的特蕾莎凑过脑袋来问他。
“哦？什么日子？今天发啤酒吗？还是要提升我们每个人的用水配额了？”李维好笑地问。
“今天是克劳德?西恩中将的生日。”特蕾莎眨了眨眼睛。
“哦，恭喜他又活了年。”李维正要收拾餐盘的时候，莱斯利却用餐刀按住了他的盘子。
“把蔬菜吃了。”
“……”李维撇了撇嘴巴，要是从前他会纠结很久，想尽办法逃脱。只是与他相邻的桌子边坐着菲里欧，对方听见莱斯利说的话，很明显肩膀颤。李维不想让他伤心，只得艰难地往嘴巴里塞蔬菜。
曾经听米勒说过个什么蝴蝶效应……菲里欧总是拒绝吃蔬菜，而今李维把莱斯利逼着自己吃的蔬菜都吃完了，那么莱斯利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像简样的事情了？
莱斯利望着李维用力咀嚼的样子，手指点住他皱起的眉心，“笨蛋。”
李维狠狠瞪了对方眼，莱斯利看着他的样子勾起抹浅笑。这是他最好看的样子，李维告诉自己要永远记住。
午餐之后，李维并没有回去宿舍睡觉，而是再度来到了克劳德办公室外。这次研究人员和军方的工作人员顶看了他眼谁都没有再加理睬，反倒是李维这次显得彬彬有礼起来，按了办公室外的通讯器，自报姓名：“李维?范佩尔。”
门开了，如既往满屋子的电子数据，李维行走在其中甚至觉得自己也是这些数据的部分。
克劳德在那里，手指在空气中演算着，划过的地方就有电子数据出现。
李维没有出声，他面前的克劳德很专注，甚至半眯着眼睛，而他的探索仿佛永远都找不到答案。
将近个小时过去了，克劳德才直起腰来，看向李维，“真难得，你竟然会有这样的耐心。通常每次你冲进我的办公室里第件事情就是和我争论什么。”
“今天我不是冲进来的，我是敲门进来的。”李维双手插在口袋里，悠闲得意，“恭喜你，你已经是三十岁的老男人了。”
“哦……”克劳德莞尔笑，“我以为我正处于智慧与魅力的黄金年纪。”
“嗯，是的。”李维毫不避讳地欣赏着他的五官，“生日快乐。不过这里是凝望号，我没办法送你任何生日礼物。”
“你已经是我能得到的最奢侈的礼物了。”克劳德歪着脑袋，眼神中有几分孩子气，“不过我今天依旧很忙，没有时间去餐厅买个蛋糕，也没有时间在床上好好爱你。”
“所以，我可以回去睡觉了，对吧？”
李维的心中隐隐有几分失落，但是他永远不会显露出来。
“可是我想你在这里陪着我。”克劳德的声音轻柔，让李维肩膀颤。
“你这里很无聊好不好。”
“你可以看电影。”克劳德点开全息显示屏，有上万部电影可供李维选择。
“那我在这里看电影不会打扰你吗？”嘴巴里说着，李维已经坐到了克劳德的办公桌前，两条腿架在桌子上。
“没关系，我的集中能力很强。”
李维的电影看了不到半部，整个人就外在椅子上睡着了。
克劳德转身，看见李维低垂的眉眼宁静的神情不由得扬起唇角。他走到李维身边，将自己的军装外套盖在他的身上。身后他的数据在替闪烁着，但是他却没有回头，只是无限眷恋地看着李维。他伸出手指，划过李维的眉骨，轻轻低下头来吻上他的眉心。
关掉了房间里所有的全息显示，只剩下他和李维。
拉过座椅，坐在李维的身边，克劳德将他的脑袋枕在李维的肩上。
“你知道吗，我觉得自己很累。”克劳德小声说，像是说给李维听的。
“我三十岁了啊……确实老了。不再是哪种踏出去还有时间回头的年纪了。”
“让我老的最快的就是你。你总让我无可奈何。”
切安静的只剩下克劳德的絮语还有李维的呼吸。
说着说着，克劳德也闭上了眼睛。
几个小时之后，整座凝望号的警报响起。
克劳德整个从座椅上弹起来，面前是全息图像自动打开的画面，莫里斯与米勒的表情凝重。
“西恩中将，我想你要马上过来看看！我们怀疑母舰正在放弃它失去制动的部分，预计半小时之内，它将准备离开月球！”
李维眨了眨眼睛醒了过来。头顶上的紧急广播仍然在继续。
“所有飞行员到位！所有飞行员到位！”
整个凝望号忙碌了起来，走廊里到处是准备就位的战机飞行员以及系统操控员。
李维窜起来，就要冲出去。
克劳德把拽住他，很用力。
李维回头，那刹那有种什么东西撞上他的心脏。
“我很害怕，李维。”那句话略微带着颤音，尽管克劳德的表情他的身姿如既往的沉着。
“别害怕，总有天这切会结束的。”李维松开了克劳德的手，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
如果幸运的话……我希望那刻我看见的第样东西，就是你的双眼。
凝望号紧张的就像高度运转的机器。李维回到了他的小队，坐进了驾驶舱中。电脑程序的声音第次让他心跳加速。
克劳德的部门在五分钟后确认了母舰即将离开月球的事实。
如此突然，不亚于几十年前广岛的核爆，但是指挥室里意外地片宁静。
万次的演练，人类都无法得到绝对的自信。
所有人都在梦里在现实中都无数次重复着这刻的到来！
粒子炮填充，所有攻击性能就位，所有飞行小队待命。凝望号与地球上的堡垒城市取得了联系。
克里斯元帅扯着嘴角，笑容里有几分张扬，完全不像是对着全人类所做的演讲。
“同胞们，很荣幸在我们的有生之年可以与母舰来场生死决战。无论结局如何，我想这个可能也是我能做的最后次讲话，希望你们能给我点耐心。”克里斯顿了顿。
无论是凝望号还是地球，所有人无论是军人还是公民都抬起头来，聆听着来自元帅克里夫的声音。
“我不想说废话，就按照我们联合模拟训练中的样，让它们下地狱！”
克里夫吸了口气，抬起手来，所有粒子炮就位，凝望号随时准备拆分。
“嘿，艾森格，我们做了久的搭档了？”克里夫沉下嗓音问。
“从军官学校里就算起吗？”艾森格注视着屏幕，不断下达代码指令。
“啊，那个时候我们就被分到个小组里了。真对不起，我不是个足够负责的搭档，也不是个称职的元帅。”
屏幕上，敌人的六艘子舰正快速行进而来，旦他们突破了凝望号的防线，将会给地球上的堡垒城市造成沉重的压力。
“所有战机待命。”艾森格上将蹙眉下达命令，此时距离还不够接近，战机队伍面对敌人舰队只有在足够近的距离才能施展灵活性，太远的话很大程度上只会成为敌人的靶子。
“你老了，艾森格。”克里夫轻笑了声。
“有你在这个世上折磨我的神经，我会不老吗？”艾森格笑了声，看向克里夫，“现在请你像个元帅。我想离开分钟。”
“和莱斯利说话是吗？放心，我会像个元帅。”
这切来的太快太突然。虽然母舰离开月球的时间可能就在这个月，这是克劳德他们已经估算好的。但当这刻真的来临的时候，每个人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他们还处于模拟系统的演练般。
直到敌人子舰的第记重炮擦过凝望号的侧翼，造成了震颤之后，将大气层灼烧开来，所有人才相信——这不是梦。
“粒子炮发射。”克里夫下令。
随着爆裂的声响，艾森格接通了莱斯利的频道。
“嘿，莱西……你好吗？”
当艾森格温柔盖过严厉的嗓音在莱斯利的耳边响起时，这个年轻人吸了口气。
“我很好。系统调试完毕，我随时可以出战。”
“莱西……你重要过我所有的切。”
莱斯利顿了顿，他以为这个男人会在这接近毁灭的刻说他有么后悔没有照顾好妻子和儿子，但没有想到只是这样句。
“我知道了。再见……爸爸。”
这是他第次，也许是最后次叫他爸爸。
k11空军基地里的蒙特尔中将在屏幕前敬了个礼。所有的堡垒城市宁静万分。街道上的行人们，商场里的顾客们都停驻了脚步似乎在期待个答案。酒吧里，个酒保将杯啤酒和盘炸鱿鱼端到吧台上。
“嘿，好像没人点这个。”吧台前的客人们说。
“没，只是忽然想到有个老顾客现在恐怕要上线了。我想把他最喜欢的东西放上来，等他回来。”酒保微微笑，擦着手中的盘子。
其他客人们忽然齐齐举杯：“嘿！那个家伙定会回来！”
“没错，这里的炸鱿鱼那么难吃，如果那个家伙不回来的话谁来消化啊！”
此时的凝望号上已经发射了七八枚粒子炮，毁灭了两架子舰。敌人的战机队伍如同黄蜂般涌了过来。
克里夫冷笑了声：“来的越越好，不然对着几个零星飞行器我还舍不得放炮呢！”
凝望号已经完成了拆分，开始对子舰进行逐个打击。
“嘿，莱西，你说为什么还没有下达出击命令？”李维的双手在冒汗。
“王牌总是最后才出动的。”
“喔，莱西，我有点害怕了。”李维扭了扭自己的脖子，以前他能将切都当做是场游戏，他可以笑着面对自己的成败生死，但是现在他笑不出来了。
“我会直保护你的。”
“笨蛋……我怕的是你们都费尽心思保护我，最后就剩下我个人了。”李维无奈地笑了起来。
“……我是你的影子，你只要朝着光亮的地方飞翔，我就在你身后。”
“谢谢。”李维很用力地闭上眼睛，让自己平静下来。
此时，除了s小队之外，所有小队都已经出去迎战。他们的工作就是为s小队开辟出接近母舰的道路。
“李维，记清楚我们在训练中做的。不要什么都冲在最前面。”莱斯利沉着嗓音说。
“嗯。”
“死亡和牺牲都是不可避免的。就像上次样，你只要向前看。无论是谁倒下了，或者我们失去了谁，你都绝对不可以回头。”
“嗯。”
“李维……你是我们的切。”
“嗯。”
就在此时，系统中传来克里夫元帅的声音。
“轮到你们了。”
李维启动系统，他的战机奔驰而出。
从前，宇宙在他的心中总是宁静、深邃而充满了神秘感。不像是现在，沉浸在片狼藉之中。他知道他所经历的只是这个广袤空间里微不足道的部分，但是他要穿越着片喧嚣，终结切！
影子骑士冲在了最前面，所到之处那些敌军的飞行器如同垃圾般被扫落。
不远处还有友军正在殊死搏斗，时不时凝望号上的粒子炮轰炸而出。
李维知道，克劳德所拆分的那部分正在与两艘敌人的子舰战斗着，但是他却不能回头看他眼。
前方是正在苦战中的菲里欧，李维掠过他的战机时唯可以做的只是发射两枚弧线飞弹，那能减轻他那瞬间的压力却阻止不了越来越的敌机接近他。
菲里欧的小队比李维想象的要英勇许，他直以为只有s战机才能媲美入侵者的速度，但是菲里欧的小队却用技术弥补了这种缺陷。李维知道，他们坚持不了太久，只有解决母舰才能真正解脱菲里欧。
影子骑士如同利刃般，穿过层层轰炸。李维第次明白了作为守护者的心情，他必须关注所有影子骑士看不见的危险，神经紧绷着就快要断裂。
特蕾莎的红皇后以及鲁克与约瑟夫紧随其后，他们的阵型直保持着。
凝望号的炮火顺利为他们分散开了敌人的注意力，但是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两搜并行的子舰。
“我们要穿过去吗……”鲁克的声音充满怀疑，这无异于自杀。
“当然。”莱斯利的回答简单明了。
“怕什么，鲁克。你驾驶的是超速战机，不是随便的垃圾。”李维调笑着，“没有凝望号我们也能解决这两艘子舰。”
“怎样做？”约瑟夫好奇地问。
没有人回答他，莱斯利只是调整了方向朝着其中艘疾驰而去，子舰放出了众飞行器，仿佛要将他们淹没。
“特蕾莎，给他们看看我们的高科技。”
“没问题。”红皇后迅猛地绕到了影子骑士前面，枚飞弹释放了出去，它飞速运行，很快就到达了敌群的中央。特蕾莎冷笑了下按下按钮，那枚小小的飞弹坍塌般吸收周围的力量瞬间爆裂开来，敌群刹那成为了宇宙中的尘埃。
“啊！特蕾莎！你这是在制造宇宙垃圾！”李维大嚷着，“为什么我没有！我没有啊！”
“这个是西恩中将的新作品，技术上没有你和莱斯利携带的空间核弹头成熟，只有两枚而已，都安装在了红皇后上。”特蕾莎浅笑声，“大概是在克劳德的心目中我比你们所有人都可靠吧。”
s小队全速前进，倍感威胁的子舰已经打开了重炮，旦被击中可连灰都找不到了。
影子骑士直落落冲向炮口，鲁克阵焦急：“影子骑士——你疯了！”
李维却明白莱斯利在想什么，不断发射弧线飞弹打击那些前来阻挠的飞行器。
行进到这个地步，只剩下他们s小队了。
李维连接上了凝望号，“请求发射阿尔法导弹！请求发射阿尔法导弹！”
“导弹预计三十秒之后发射，十秒之后到达。”这是克劳德的声音，沉稳的在这片混乱中是那么安定人心。
“收到。”
就在重炮发射的瞬间，整个s小队在影子骑士的带领下骤然向上，半秒而已，重炮的粒子从约瑟夫与鲁克的身后冲过。
“我的上帝啊！我的上帝啊！”约瑟夫大叫着。
“闭嘴。”鲁克咬牙叫骂。
莱斯利灵巧地转身，不断躲避子舰的炮击，同时他们的小队也集中火力击打子舰的制动装置。而这艘子舰则不得已调整行进的角度。
就在此时，系统中显示阿尔法导弹已经进入射程了。
莱斯利果断地进行镭射标记，导弹击中子舰的瞬间，正好是子舰开炮的时候，阿尔法导弹的袭击正好改变了子舰的炮口方向，重炮的余力击穿了旁边并行子舰的尾翼。
霎时间，坍塌与崩溃在s小队面前上演。
“喔——”鲁克惊呼着，“这到底是运气还是技术！”
“运气只偏爱有技术的人。”李维笑着，刚才那样恰到好处的时间掌握不是运气，而是他与莱斯利这么久以来根据经验的巧妙计算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是正文的大结局，我写两个甜蜜的番外。
68、直到死亡的尽头
没有半刻停歇，莱斯利带领s小队离开这片混乱，袭向另艘子舰。那艘子舰尾部的制动系统已经毁损，毫不吝啬地释放出了它内部的所有飞行器。
“红皇后。”莱斯利没有说任何指令，但是特蕾莎心领神会。
“好吧，第二弹！”红皇后释放了第二颗飞弹，释放之后整个s小队反方向急速撤离，不断有敌人的飞行器释放飞弹想要阻挠它，但是这颗弹头被炸开之后内里核心竟然继续飞行，直到进入敌群的中心，特蕾莎按下按钮，敌群被炸裂开来。
第二颗阿尔法导弹三十秒后进入射程。
在这强大的冲击力还未消弭之前，莱斯利毅然冲向子舰。最后的挣扎般，对方炮火疯狂。
“妈的……”约瑟夫叫骂着。
莱斯利绕过了所有攻击，与子舰来了个短暂的贴面飞行，讽刺意味十足。
而就在子舰费劲心思阻止莱斯利的接近时，李维却扯起嘴角束激光射向了子舰，几乎同时，阿尔法导弹划过道弧线冲向纯色淑女激光所指的方向。
莱斯利在子舰崩溃的碎片间穿梭，冲出了爆炸圈。
李维吸了口气，他接通的直是克劳德的频率。
“嘿，克劳德，谢配合。”
半天没有回音。
李维这才发觉，自己与克劳德的联系已经中断了。他的心中有种近乎震惊的恐惧。
“c区请回话！c区请回话！这里是纯色淑女！请尽快恢复通信！”李维无暇去思考克劳德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被子舰击溃了，他们阵亡了，又或者他们只是暂时失去联系了……
“李维，集中精神！记得出战前我对你说过的话吗！”莱斯利的声音在系统中响起。
李维当然记得，无论发生什么，无论是谁牺牲了，都绝对不要回头。
但是即使无法回头，他也想要知道个答案。
而他们的面前，是庞大的母舰逼近的压迫感。
此刻，他们再没有任何后援，渺小的就似蝼蚁。
“我们是不是要死了？”约瑟夫发出惊叹声。
莱斯利没有回答他，带领s小队义无反顾地向前。
李维的心脏有种隐痛感，却偏偏大脑难以将它忽略。他想起了自己第次见到克劳德时的情景，那个家伙笑的温文尔雅却在李维的面前掩饰不了内心的嘲讽与无情。其实克劳德并不是冰冷的，他只是没有找到个让他发热的借口罢了。
这样的情形是非常可笑的，s小队已经笼罩在了死亡的阴影之下，而李维却无法阻止自己的思维神游太虚。
此时的母舰就像个金属星球般，完全遮挡住了它身后的月球。
那样的森冷而尖锐。它是另个物种的诺亚方舟，舍弃了共生的和平，旦冲破了最后的防线，它将取代人类成为地球的主宰。
没有人能想象它在宇宙中流浪了久，唯知道的就是它经历了无数绝望之后在地球找到了最后丝希望。而这丝希望对于人类而言却是灭顶之灾。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李维早就没有同情绝望者的天真了。正因为眼前这个庞然大物，夺走了李维平凡的生活，他的朋友，还有其他的切。
“李维，这次你必须成功。”莱斯利轻声道。
“放心，就算我失败了，你不是还有枚核弹头么？”李维不以为意地耸扯起嘴角，他受不起那种将整个人类的希望放在自己肩上的沉重感，无论他做什么都只是为了他自己。
对于上次李维的极度接近，母舰似乎已然心有余悸，它的重炮旦发射，在s小队所在的这个距离是绝对没有逃脱的机会。
“我所配置的核弹头和你的不样。”莱斯利的声音冷澈，却让李维心中惊。
“你什么意思？”李维的嗓音压低，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频道，其他人听不见他们的对话。
“是改良之后的z02。”
莱斯利的回答让李维瞬间明白了这枚核弹头真正的作用。
“影子骑士！影子骑士！”系统中传来特蕾莎的呼喊声，很明显是因为五秒钟以内，母舰的重炮将会彻底毁灭他们。
莱斯利漠然笑，在众人反应不来的时间里，枚核弹头冲了出去，将所有人的心神挑到了至高处。
他到底在干什么？
s小队中所有人的大脑中片空白，没有人知道这枚核弹头释放之后会有怎样的结果，但是李维却在那刻清醒了起来。
那些萦绕在他心头的思绪瞬间抽离，就像那枚义无反顾冲向母舰主炮口的核弹头般，李维的大脑将至冰点，切清明起来。
弹头爆裂时似乎要将整个空间都吸进去，s小队拼尽全力才只能勉强控制住自己。
明明什么都听不见，李维的耳边似乎有磕啦啦的脆响。
母舰的炮口就像被扼住了喉咙般，瞬间偃旗息鼓了。
z02会让母舰的炮口无限接近绝对零度。
“分钟内它会回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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