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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遇上王(腹黑巨星攻掰弯淡定哲学王,超级有趣) 作者:亡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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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远看见你那儿长成菱形,就直接把你pass掉了,明白?”
段榕若有所思道:“that’s it……”
“啊?”
段榕把人扑倒:“宝贝……你在床上讲这些……太性感了!”
顾哲淡定抱拳道谢兄台,不过诶兄台,你因为这事儿变硬,实在是变态甚矣……你果然坏掉了。但是你不能把你坏掉了的面展现给我看啊!这样你糟糕啊?!
段榕继续糟糕到精疲力尽,第四回合,被引诱,完败。
到第二天早上起来,段先生就看到顾哲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做早饭,幸福的心脏都要停跳了,心想果然是我的小天使。然后很温柔地从背后把人抱住:“老婆,我向你提个意见。虽然床上讲人类史很性感,很体面,但是能不能……感性点?你有力气想进化史,就没有力气叫得厉害点……”
“不不不你误会我了,我在床上哪里管体面,交配定是不体面的事情嘛,人类进化的时候就剔除了对交配的审美,否则谁还干其他事儿成天交配了嘛。你的意思,是要我说……”顾哲微微眯着眼睛思考了会儿,然后抬起头,45度纯洁仰望脱油烟机,声色并茂道:“啊啊啊,拿你的大鸡巴狠狠干我的小淫穴吧啊啊啊啊啊!”
然后恢复淡定,转头问他:“是么?”
段榕:“……”
“是么?”顾哲真诚。
“……你成天在看什么东西……你都不让我进来,瞎叫什么……”段榕觉得他好像有点贫血,大早起来都不住了。
虽然他的本意的确是希望顾东林变得淫荡点,但是发现这货即使淫荡都他妈是可控的……果真是自己太没用了么……
“对了,我也要提意见。”
段榕对床事突然不自信起来,很紧张。
“你能别讲这么情调么,不就是做个爱么,开着音乐做干什么?”顾东林埋怨,“你知不知道你撸起来根本无意识压拍子啊!昨天到最后关头,他妈突然来了个三拍子的华尔兹,慢的要死,我差点没憋死……”
第五回合,浪漫派对上以野兽派呈现的死理性派,完败。
幸亏段先生是很感性、醉得要死的人,人家屡败屡战,他屡败,那索性也不战了,老老实实投降跟着老婆走,恨不得老婆把自己圈养起来。但是鉴于家法所言,老婆是至高而广涵的,他这种尘世的高富帅到老婆眼里那也是众生芸芸,表面上非常自由民主,不太愿意管他,搞放养的,所以不明所以的段榕就觉得得加把劲,路线跟进得相当自觉,还觉得我疼老婆我光荣,总想把顾哲拉出去秀下,表示咱以后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很有身份。
那天顾哲想理个发,被安排到学校附近的个段榕朋友那里,剪完之后那个掉肉。段榕回家,顾哲就叼着pocky,拿着本黑格尔的大厚书跑出来:“我跟你说,现在做剃头师傅简直是暴利行业啊!改个名字叫发型设计师,附加价值那个高……vvip打个折还九千九百九十九,我擦我个月工资就没了!问题是他还没给我剪,他还没剪!他说我这脸就合该头发长,还给我不知怎么弄了下,把头发变得长了!我说我挡眼睛,他送了我两头贴,说挡眼睛的是时候粘上去,特方便!粉色的!看到没,粉色的!不过倒是送了副玳瑁眼镜……你的朋友怎么都这么不靠谱?!”
段榕早就惊呆了。屋里有暖气,顾东林踩着毛绒绒的卡通拖鞋,底下是那条白底彩色蘑菇绒睡裤,穿件条纹t恤衫,把韩式的眼镜戴,再用粉色发贴把额头的碎发弄上去,本来就长得够年轻了,现下整个小少年啊,逆生长啊,叼着pocky嘟嘟比嘟嘟比地碎碎念,直接把段先生的心脏射了个三刀六洞粉碎粉碎的啊,仿佛遇上了十年前的顾哲,赶紧把他的pocky吃掉吻上他的唇。顾哲还在讲那个剃头师傅,突然就被亲了,把人推开:“开着门你不觉得冷啊?”
段榕赶紧解开风衣排扣,把人搂进来继续亲:“果然有眼光……我老婆露额大美!”
亲够了,背后的几个客人已经尴尬得基本上笑僵了,幸亏可以假托冻僵的。顾哲不知道他居然还带人来了,登时有点死机,王霸之气汇成的防护罩自动解离,红着脸给客
人拿拖鞋挂衣服。
72、所谓乐极生悲
段榕享受了下被老婆伺候脱衣的待遇,看老婆要去厨房,忙说你不用动不用动,今天晚上我们从xx把菜买回来了,然后特别自觉地去拿碗拿筷,虽然打碎了大半。
顾东林也不知道那些都是谁,有点不自在,在这种有利益纠葛的生人面前就假装自己是个正常人,很老实地晃荡来晃荡去,低着头做新媳妇。但段榕连厨房都不让他进了,连连说你去外面坐着,我来我来,那桌子人直接就傻逼了。
客人有四个,都穿得很体面的,年纪都在四五十岁,只有个看上去和段榕差不大。顾东林很想去换个正装,泡个茶什么的,那这批人都很老油条,跟段榕知根知底的,知道这大概是有点猫腻,连连说不用忙不用忙,还有礼有节嘘寒问暖的,问这是哪家的孩子呀,大了,在念书还是出来做了啊,跟段先生认识久了啊……看他们那闪烁的目光,顾东林就知道这事儿坏了。
虽然他对出柜什么的不太在意,但作为个刚做了两个月的gay,他潜意识里gay不是该低调么?当然他也不在乎全天下知道,但这样近距离聚焦还被窥私,还是让他挺不舒服的。
吃饭的时候他们聊他们的,顾东林也插不上嘴,坐在段榕身边乖乖扒饭。段榕还老是怕他吃不饱,隔会儿这个你要吃么,隔会儿那个你要吃么,成功把话题转移到他身上。
那四人就顺水推舟要引荐下,段榕满眼爱心含羞带怯:嘿嘿,嘿嘿,这不就那谁么?
顾东林红着脸瞪他眼,段榕就倒了点小酒给他敬酒,倒不是音乐人,都是商场上的,有生意上的来往。其中那个很斯文很寡言的年轻男人居然是天宇的另位大股东,段榕的死党,顾东林跟他握手的时候他还打量了几眼。
众客人都被这种心照不宣的调情闪瞎了。段榕这才娓娓道来,很得瑟的。这谁……你们也都知道嘛。履历……很干净的,港中文政治与行政学学士,德国慕尼黑大学哲学硕士,日本早稻田大学政治学博士,哥伦比亚大学政治科学与政府学博士后,现在在大学做思想研究,直呆在学校里,是白纸样的小、家、伙。
顾东林要给他跪了,众人则抢先他步跪了。本来还打算恭维下大老板的品味,现在直接忽略大老板去跪大夫人那耸人听闻的学历。自古读书人都给人以迂腐、无力的感官,但旦读大发了,从秀才变到状元变到翰林要往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齐家治国平天下发展,那就基本上跟前头
那个秀才形象完全断裂,变得官声官气的。只有段榕他死党嗯了声,说哥大不错,说起来他是耶鲁的,高知之间就很心照不宣地默契了。
段榕就唏嘘,做老师好啊,以后升教授,我们这种升斗小民就不如人家体制内有保障。然后又唏嘘大学城远啊,打算在市中心买房,否则天天这么接送太麻烦了,让人帮忙留意下。 几个人调笑说这房产证上恐怕要写顾东林的名字了。段榕咪了点小酒,说这话说的,都把年纪了,要写也写两个人的,是不是。
众人心里有底了,赶紧应和说是是是,段榕他死党则微微笑了下,临走的时候送了顾东林块很名贵的定制手表,明显有备而来。
这下顾东林就沿着各种看不见的关系网火了。跟娱乐圈但凡有点瓜葛的人都晓得,那个得遥不可及的钻石王老五突然就被个莫名其妙的人给收了!当真……莫名其妙啊。
顾哲隔了几天去天宇的时候,那感觉就不样了,这不是四进宫的问题,是正儿八经大少奶奶亲临指点啊,行政人员见到握个手都不敢,直接鞠躬,搞得跟黑社会似的。
就几个心高气傲的旧情人很不服气,那看他的眼神都是看外星人,觉得这人姿色是有几分,但也就是几分罢了,都不好好打扮,好好的衣服点配饰没有,还居然夹个电脑包,邋遢老土;身材……身材也不怎样,不高不下,素知段老爷喜欢漂亮孩子好抱怀里,这货太高;要是改了心性喜欢纯爷们,这货又矮死了。总之从上到下没处比得上公司平均水平,太次了吧!简直是魔教妖人啊!看着他从进门到楼梯路霸气威武打着招呼的样子就不爽得很,真当自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么?!
临他进电梯那刻就有人在背后冷嘲热讽:“黄显,哪有你说得那么玄,我看看也不怎么样嘛,至二等货。你也太没用了。我看啊,你还是留着点心吧。否则接下来的空窗期被其他随便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捡了便宜,你就边哭去吧。”
黄显赶紧背过身去,小模样瑟瑟发抖忍辱负重,明显没底气正面波及中宫娘娘的冲击波,还是走委屈路线好。
顾东林回过头来看了眼,认出说话的人好像是个正小红着的歌手,问题还不是他正在向上窜——段榕这货私下里可八卦,基本上把手里的艺人的都扒过边,顾东林问起来谁在你这儿走过后门,段榕就脸天真地拍着脑门:哎呀,记不清了!说起来,这位可是昨天那个耶鲁mba的情人,这下
顾哲立即判定这货可以削。其他人他还不敢,怕被人说恃宠而骄,太没气度。可是现下这位是西宫的宠妃,居然敢爬到东宫的地界上撒泼,可见是个恃宠而骄的,他就大可以娇把了,否则段榕的颜面都被耶鲁扫地了。
就这时候,人已经轻蔑地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个彻底,结论是简直无处可看。黄显夹在东西二宫之间简直要吓晕了,心里咆哮着两位股东的内室吵架关我什么事关我什么事啊,我不就是跟两位都有腿么,有腿的了去了为什么是我啊!慢慢转过头含泪跟顾东林打了个招呼。
顾东林是直接单刀赴会直捅黄龙:“长期注目于件事比如说体态美,会让人变得虚荣与空虚。虚荣与空虚又继而导致了软弱。”然后手挡住了别人的回击,“不过这也没错,毕竟是种可爱的软弱,是人工的文雅,能引诱肉体主义者的赞美。只是想到正是这些人营造游戏规则,就让人很是悲哀,因他们是独裁的暴君,要求时时刻刻的奴隶——这种人的名字,叫有财权的男人。他们对于美貌的尊敬,总是种给予侮辱的尊敬:美人们,你们是迷,因你们浅而空空的水。”
西宫就很不适应了,他面对这种带着修辞与古希腊辩论气息的攻击,口浊气憋在嘴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俗常的语体好像已经不可能打败这货了嘛,于是清了清嗓赶紧撇干净:“只是说你穿得乱七八糟不体面,至于么?真给段榕丢脸。”
顾东林就陷入回忆当中:“我在美国的时候,经常看到美国老太太打扮得很得体很正式,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戴大串珍珠,蹬着小高跟在街上走。而中国老太太就头发也乱七八糟的,衣服也土得掉渣的,推辆小购物车去超市抢购。我当时也想,这怎么这么给国人丢脸呢?太不体面了。但是我老师就跟我说,其实别看这样,中国老太太有自信得。为什么呢?”
他也不管人来人往,淡淡笑,“因为美国老太太她有危机感。她的家庭不稳定或者压根没有,就会觉得自己韶华已逝,不粉饰粉饰,就没用了。你给她让座她还要跟你急。中国老太太就不样,她抚养她的儿子,抚养她儿子的儿子,她要为大家子买菜购物,回去还要噼里啪啦烧,她在个家中握有牢牢的母权,该吃什么该穿什么全她做主,她自觉她不在了这家就塌了!她推着购物车才不管眼屎有没有擦干净,才不管穿得体不体面,她才不管你怎么看,她走在异国他乡的路上,那就像个真正的王!明白?!真正的王!”
说
完拍拍屁股就走,留下背后众伏地跪拜,果逼真命天子啊,不是我等深陷肉体主义暴君挟持下的奴隶可以比拟……
当天晚上耶鲁男就拉着他家那个来赔罪了,四个人吃饭,段榕这才知道居然有这种事,整餐饭阴着张脸很吓人的。顾东林还以为他生气了,回家后还打算道个歉,结果段榕进家门就摔了手套,阴阴惨惨表示此仇不报非君子,然后按着他的肩膀痛心疾首道,居然敢指着鼻子骂我老婆是二、等、品!二、等、品!欺人太甚!他次品!他全家都次品!什么玩意儿,不就是个大松货么!
说着两个人都是愣。
顾东林本来看他那么来劲,边觉得好笑边很是心旌动荡,都想把菊花摘给他了,这时候淡淡道人家说你媳妇儿不体面,你背地里摔手套有个屁用啊,有本事甩他脸上去呀!赶紧去找耶鲁男决斗,赶紧决斗!死个再说!
段榕痛心疾首赶紧认错并且搬出家庭宪法:“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你说过笔勾销的。”
“你不是跟谁睡过都记不清了么?这会儿倒是连尺度都记得清楚哦!”顾哲顿了顿,扯领带,“笔勾销那是笔勾销……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么点小事发火的么?别臭美了,老子告诉你,老子是无缘无故发的火!老子只是借题发挥……你怎样!你奈我何?”
段榕心底闷笑说真是无可奈何,脸上依旧痛心疾首诚恳认错:“宝贝,我只是在摸到你床上之前……之前……迷了路!”
顾东林咀嚼,不得了,这话够屌,智商见涨,特允他去沙发上过夜——原本要塞他在厕所里过了,第二天起来,床头已经给他备着深色西装配纯白皮草。
顾东林向来他给什么穿什么,冷了才背自己的大羽绒服——这种段榕看到就要戳瞎双眼的大杀器。有皮草穿,诶,那很高兴的,暖和。结果下课,就被学校动物保护协会的学生找上门批斗。顾哲被指着鼻子通好骂,淡淡笑关上门,过了半个小时放出来,好好的群环保主义者全被拗成极端保守主义者,觉得小动物嘛,很开爱嘛——都扒了扒了。
这时候谢源突然打电话过来,让他今天去xx小区x座几零几接刀接狗。
73、戒备盯
顾东林也是个可怜货,做了段家二少奶奶,段二少死也不给他配车,还深怜道我这不是怕做鳏夫么。这下,二少奶奶就很拉风地挂着皮草去挤地铁,挤完整个人都起了静电,走在路上毛茸茸蓬松松的团,走得快,都有致眩效果,杀伤力强大。
谢源说的地方是个新小区,楼层挤得密密麻麻和三明治样的,顾东林走到公寓底下正好碰到他下车。这家伙几天不见精神萎靡神态猥琐,裹在身西装里有进气没出气,走路都是平移。顾东林哟了声:“这是打算在这儿安窝?”
谢源有气无力道至少得待到明年三月吧。
顾东林就唏嘘,说也是,等到明年三月交接完备之前,最怕的就是你们这种诸侯不安生,还是放在天子脚下守守规矩比较好。谢源很不客气地吃了他记后扑。
“这几天被上头传唤得这么忙?”
谢源诶了声,摇了摇头,说你是真不知道我在你们学校国学院做副教授啊?顾东林口老血梗着没吐出来:“你什么时候来的呀?上来就副教授,你也太可耻了吧!都不知道装下啊!”
谢源虚弱笑,这才正经说道,老总要夙兴夜寐,每天忙到后半夜才肯放人回家,他又怕他舅舅手下那群警卫员用不惯,伺候不了家里的事情,这才想托付给他。顾东林又唏嘘,我倒想老总的讲稿里片地气怎么突然了句秦风,你跟原来党校那位故意的吧?怎么,表示老总关西大汉,改革起来不讲头面?
谢源给他个“知我者,小七也”的小眼神。
他住的地方就是很普通的公寓楼,说起来还是二手,大概也不是想长住。刚走出电梯口就听到有只狗死颠活颠地在挠门。谢源开门,那狗就窜出来绕着他脚边打转,然后兴奋地重新扑回屋子里,咬着嘴里的东西金蛇狂舞,两个大男人定睛看,满地都是破碎状红红白白的凶残事物。
谢源当场就疯了,捧着脑袋跟他狗闺女道金蛇狂舞:“这是什么!”
顾东林痛心疾首:“卫生巾。我有经验。你们家这狗……不,你们家嘤嘤对找用过的卫生巾有天生的直觉,以前你把她塞我们家的时候,不管小雅把这玩意儿扔到哪里,她都能翻出来咬得满地都是……”
谢源气疯了,进去把把那狗抓起来狠狠抽屁股。但那金毛天性傲娇,被老子打就勇敢地伸出前爪,在他脸上狠狠拍,留下乌漆麻黑的朵小梅花印,把谢
源抽得脾气都没有了,赶紧把她塞给顾东林。顾东林脸上立刻也印了朵黑色小梅花,要不是他随身带着点没吃完的蜜饯,恐怕还拖不走谢源这狗闺女。那边厢谢源已经气急败坏地打电话给女朋友:“分手!分手!为什么?!我要个把卫生巾塞在洗衣机底下的女人做什么!”
挂下电话又响,谢源接起来大吼:“没得商量!“
顾东林就听到韩誉在对面撕心裂肺:“为什么!我还什么都没说啊!我刚大雪天拍完海滩戏很辛苦的啊!”
谢源气疯了:“我要个把卫生巾塞在洗衣机底下的男人做什么!”
韩誉继续撕心裂肺:“我再也不敢了!原谅我吧!……诶,卫生巾不是我用的!我冤枉!”
谢源依旧不讲情面地啪按掉。
顾东林嘴角抽搐地看着他糟糕的师兄,眼角掠,突然震惊了,赶忙拍拍他的手臂:“喂喂喂……喂喂喂!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吧!是吧!”
谢源余气未消道是啊。
“那……那那个身鬼气的人是谁啊!”
戒备盯。
谢源啊了声,头疼地往电视机柜后面看:“哦……那个……喂喂喂,你是谁来着?”
戒备盯。
“你的生活也太混乱了吧!你到底有少好弟弟好妹妹啊!看到人家的杀气没有!杀气啊!”顾东林被第三者在场这个事实搞得满头冒汗。
“这不是……这哪儿跟哪儿……我不认识他!”谢源又捧着脑袋金蛇狂舞,“没看到他看我的眼神儿么!没看到他看我的眼神么!那不是怨气!那真的是杀气啊!”
戒备盯。
……
个钟头之后,顾东林任命地把满地卫生巾拖了,把脏兮兮的狗儿连同师兄道洗了,把电视机柜后头躲着戒备盯的小少年拉了出来,喂了那头怎么也吃不饱的巴西龟,又给谢源裹上睡衣泡杯清茶,两个人在沙发上道叹出口大气。
“所以说……这家伙不是你捡回来的?真的么?是突然出现在你家洗衣机旁边的?”
谢源疲惫地闭着眼睛表示绝对正是如此句话都不假!
“不科学吧,你家连苍蝇腿毛上的细菌都飞不进只吧!要不是刚好遇上你,那些便衣又得把我带去消毒了好么!而且这里是十四楼吧
!没有钥匙他是怎么进来的!楼道里连摄像头记录都没有吧!”说着打量眼那少年。
少年张脸看起来年纪很小,漂亮得有点像女孩子了,但是人高马大手长脚长,看就很能打。沙发那么大,他偏偏要蜷在谢源身边,密密实实挨着,感觉到顾东林的眼光就从捧着的牛奶碗里抬头,带着嘴边圈白沫,戒备盯。
谢源疲惫道:“你觉得他最有可能是……”
顾东林沉默半晌,然后老实道:“……卫生巾变的。”
谢源唉唉叹了口气,换了只脚翘二郎腿,不小心踩到了缓慢移动的巴西龟“贼头”,赶紧朝它道歉。顾东林见惯不惯——他师兄对捡东西回家来有执念,据说他就是谢源捡回来建立长期关系的第七样有机体,所以被叫做小七,这头绿尾巴、什么都吃的巴西龟“贼头”资历比他还老,顾东林遇见他还得叫声哥。
“真不是你捡来的?”
谢源哎呀,我捡个大活人我也得捡你这样的吧,啊?!
顾东林沉吟会儿,觉得这少年全身都是谜,太不科学,比如说:“他怎么就种表情?”
少年立马从戒备盯变成不高兴,蹭了蹭谢源,用又大又圆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这个人是谁?他干嘛来我家?”声音特别喑哑难听,显然正在变声。
顾东林扶额。
谢源痛苦:“你家?这是我家好么!你是谁?你干嘛来我家……哎哟别别……你要压死我啊!不赶你走!不赶你走!我的祖宗……”
少年也不喜,只是哼了声,兴致缺缺地起来,跑到边去玩电灯开关。顾东林和谢源沉默地面对面坐着,就看着那缺货噗嗒噗哒没事开开关关二三十次,两个人冷眼旁观,看他什么时候能意识过来。结果人家越玩越起劲,越摁越用力,还哈哈对他们笑笑,表示这个很好玩,你们也起来吧,把谢源和顾东林的面部神经杀死了次又次,次又次。后来谢源起身,去隔壁把衣柜拖出来挡着开关,然后把少年拖进隔壁屋子里关起来。
“抓起来!”顾东林法西斯附体,“抓起来!”
谢源无能为力:“你以为我不想么!你以为我愿意在家里养个卫生巾变的家伙么!第三天我就让人把他带去警察局找人,结果这家伙在我面前放倒了五个警卫员!不要说动根手指头,连眼睛都不眨的,那圈家伙就直挺挺睁着眼睛倒下去了!我
把他们送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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