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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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藤香烛店手札(NP) 作者:虾米炒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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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肩膀,“苏锦言说灵力也是种能量,能量就是波,好像跟电磁波之类的差不……”

    说着有点疑惑地看向我,用手指弹了下我的额头,“你这小鬼居然有强的灵力吗?”

    就是说精神感应?哇,原来我有超能力!

    此时无线电那端传来老张的声音,说是要风雷巽准备宵夜。跟老张组的人开始点餐,被风雷巽吼回去。

    “不要把我跑腿!”风雷巽刚吼完,那边立即就说‘年轻人点也不尊师重导’、‘想当年我们也是跑腿打下手干上来的’、‘风家的小鬼真没礼貌’云云。

    我拉着风雷巽,朝对讲机说会告诉支援人员,那边才满意地收线。

    “你何必理他们。”

    “可是……他们是长辈耶。”而且如果那位龙大人不理我的话,还可能会在这些人里选个做师傅。应该给他们个好印象。

    通过对讲机跟苏锦言报告了情况,又传达了老张那组的要求。上面说收到了,等会儿就把餐点送下来。

    想到那位龙大人,其实我真的很好奇。于是靠到风雷巽旁边,“你的剑……能不能借我看下?”

    风雷巽皱了下眉,他直抱着那把剑似乎很宝贝的。我还以为他不会给我,不过他却很爽快地把剑柄递到我面前。

    “不要拨出来。”

    我双手接过,剑身比想像中要沉得,差点脱手掉地上。剑鞘和剑柄都是金属制成,灰银色剑鞘刻有赤色的咒文,剑柄有螺旋纹令其好使劲,并无过的装饰以免使用时累赘,整柄剑简洁实用。可以看出制作者的性格干净利落,不喜余之事。

    因为不能拨出不知道打磨得锋利,不过之前看过风雷巽用它斩落紫僵的手腕像切黄瓜般轻易,锋利程度可想而知。

    不过,我直觉得这剑过于霸气,锋芒过剩,斩妖除魔剑利落,好像少了点怜悯之心。仔细看剑柄,发现在顶端刻着三道相等的横线。

    “乾?”

    “是制作者的签名。”风雷巽把剑抽回去,好像离手太久不习惯似乎的。

    我想起装着封魂罐的木匣还有玉箫上都有这个图案。可能看到我吃惊,风雷巽挑了挑眉,“你居然不知道想要拜的师傅的名字?”

    我只知道他叫龙大人。风轻云好像真的没提到。

    风雷巽好像泄了气般,用剑柄敲了我的头,“龙震乾,给我记清楚了。在业界无人不知匠师龙震乾的名号。呆也有个限度吧,不知道师傅的名字还去拜师。”

    什么嘛,之前称那位大人是‘老家伙’不知道是谁呢?现在又副崇拜偶像样。不过,我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他了。

    “那你知不知道个新月形的……”

    对讲机里突然传出惨叫声,是老张那组。他们好像已经在回程的路上,应该离我们这里很近。

    “老张!怎么回事?”风雷巽朝着对讲机吼。

    “……快拉他……什么鬼东西……”对讲机噪音很大,沙沙声盖住了其他人的声音。隐约听到有人不断地惨叫,还有念咒的声音。

    我忙拿起另个对讲机与地面通讯,告诉他们有情况,快派人支援。本来想通知其他的组,转头看到风雷巽已经抽出长剑朝着地道深处跑去。

    “喂!你去哪?要等支援……”我跟上去拉他。

    “笨蛋!等不及了。不动明王降魔咒都使出来了,再不去就等着收尸吧!”风雷巽将对讲机掉给我,“给我留在这里,通知其他人去支援。”

    “等下……”

    我接过对讲机,突然听到阵响声。虽然只是声,但我依然能分辨出来。那声音是……

    伸手把拉住风雷巽,后者想甩开我,却被我手点在嘴唇上,“嘘~别吵。”

    后者完全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不过也感到我神色不对,停了下来。我问道:“你们发现陈汐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她的手机?”

    风雷巽脸疑惑,摇了摇头。我掏出手机拨了陈汐的手机号。阵铃声从黑暗中传了过来。她的手机铃声是首咸水歌。

    【浪拍海滩咧~银光四溅咧~~,江心明月咧~映照渔船咧,大姐放纱小妹上线……】

    49、共生存6

    浓浓的方言,悠然委婉的女声,可是在不知明的漆黑中传来,实在让人惊悚。我和风雷巽对看眼,同时朝着铃声传来的方向跑去。地道四周都还没有铺水泥,铃声从面泥墙里传出。

    泥土有点松散,跟其他地方的不样。我蹲下来用手挖,风雷巽让我走开。抽出纸符念动咒语。

    “雷神召来,急急如律令。”

    道电光闪过,把泥土打出个大洞。在我担心会不会蹋荒的时候,风雷巽已经率先钻进洞里。我也只好快步跟上。

    内里究竟是个狭窄的小洞穴,陈汐的手机就落在洞的中央。

    我把它捡起来,上面显示我的号码为未接来电。奇怪的是在这几分钟内,只有我刚才打的那个电话记录,而再之前就没有了。

    心里正疑惑,背后突然传来沙沙的微细响声,我猛地转头,手电筒的光扫到个影子飞快地爬过。

    “老鼠?”

    “不是。”风雷巽手持长剑挡在我面前,脸戒备,“现在慢慢退出去。”

    洞穴很狭窄,并不深,大概就五米左右。但是连着几个小洞穴,个个黑漆漆的,手电照不到尽头。为免发出声响,我关掉对讲机,四周陷入沉寂。

    过了会儿,那沙沙声又起。移动得非常迅速,手电根本就跟不上,只知道是比老鼠略大点的东西快速地爬过。

    “究竟是什么东西?”

    “别管!快跑!”风雷巽推了我把,手持长剑开始念咒。声音非常急促,我有种他也在害怕的感觉。

    我转身朝着入口跑去,脚下突然绊了下,整个人跌倒在地上。正想爬起来,却感到脚踝非常痛,股强大的力量拖着我的脚,将我整个朝后拉去。

    我根本来不及看是什么东西在拖我,心里恐惧到极点,大声呼叫,双手胡乱狂捉。只手拉住了我,风雷巽的声音就在头顶传来。

    “囊摩悉底悉底苏悉底悉底伽罗……”

    声音比平时还要低,我完全听不懂,只知道是咒语。长剑横过,我听到身后传来嘶吼声,那并非人类或是动物发出的。宛如黑暗中的恶鬼,带着深深的怨毒。

    拖脚的那股力量消失了,管不了脚踝上的疼痛,我手脚并用,迅速爬向入口。但耳边的沙沙声越来越响,似乎数量非常。身后传来风雷巽的吼叫。

    转头发现他被什么东西拖倒在地上,双手紧握住□土中的长剑。我大惊,转过身去拉他。

    “别管我……快去叫人……”

    我这才想起对讲机,赶紧打开朝着对话筒大喊救命。长剑开始倾斜,眼看他要支持不住了。我伏下去拉他,感到有东西爬上我的手腕。

    掉在地上的手电只能照到角,爬在我腕上的是只黑色的手。

    头皮瞬间发麻,我惊得大叫,头顶阵炙热。团火焰从入口卷了进来,在洞穴里扫了圈。嘶吼声不断,似乎大堆东西在黑暗中退却发出如潮水般沙沙的响声。

    那火焰落在我们跟前,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我似乎在火焰中看到只威风凛凛的狮子。

    那之后我晕了过去,再醒来就已经在医院。医生说我只是受了惊,并无大碍,就是脚踝上了个黑色的手抓印。有事的跟老张同组的人。听说那人没了半条腿。

    风雷巽被训了顿,勒令反省。而我只是被告之不要再插手。老张给了我几张纸符,说是烧了冲水服下可以去除我脚踝上的手印。

    想起那只黑色的手,实在让我打寒颤。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幸好是老张送我回来,堂哥也没说什么。赶紧喝了符水洗涮之后爬上床。

    堂哥大概很累,躺下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我故意缩到他怀里,总算觉得安心了些。

    陈汐的手机交给了陈伯处理。但我仍然心存疑惑,陈汐并非在那里出事,为什么手机会出现在那个地方?又为什么恰好在我们经过那个地方的时候响?

    虽然那铃声只响会儿就断了,但已经足够引起我们的注意。我翻过记录,那几分钟里除了我之外并没有其他人打过陈汐的手机。就是说不是电话打入而发出的响声,而是设置了手机自播铃声。

    地底下的那个东西在用手机做饵儿引诱我们进去圈套!

    这个想法让我毛骨悚然。被那只黑手捉过的地方似乎又隐隐作疼。又向堂哥怀里挤了挤,却无法阻止心里的不安在扩大。

    黑暗中夜来沙沙的轻微响声,我本来以为是小强什么的。心想着明天要用杀虫剂喷下。可是那声音却越来越响,我下子睡意全无,这声音太像在洞穴里听到的响声了。

    那种有东西快速爬过而发出的声音从客厅直移向房间。因为开了空调,房间门是关上的。我听到似乎有爪子在刮门板。

    我刷地坐起来,正想伸手去开灯,门锁发出被拧开的声音,然后又关上。我感到四周似乎瞬间降到冰点,似乎血都要凝固了。

    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尖叫出声。

    堂哥迷糊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在鬼叫什么?”

    我没回答他,迅速按下床头灯的按钮,灯却不亮。

    “灯坏了吗?奇怪,睡前还好好的……”身旁发出衣服摩擦之声,堂哥大概想起来去开房间的大灯。

    “堂哥,别动!”我把按住他,用手指示意他不要出声。远处微弱的光透过窗户投进房间,沙沙声潜伏在黑影之中已经到了床边。

    “什么东西?老鼠?”堂哥打开手机的光屏,照向床脚。刚好照到有东西闪而过。

    它果然跟来了!我的心瞬间沉入谷底,从头寒到脚。打电话找工会已经来不及了。式神也坏掉了,我并没有退魔捉鬼的经验。

    该如何是好呀?

    冷汗沾湿了额头,我也毫无知觉。只是僵坐在床上,听到沙沙的声音已经爬到床上。堂哥边拿起手机照,手拿着枕头就打过去。

    “死老鼠!敢爬上床?”

    沙沙的声响骤然急促,我感到脚踝又被捉住,下子失去平衡,半身被拉下床,条件反射地拉住身旁的堂哥。

    不知道手机的灯光下我是什么样子,总之从堂哥大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也知道不对劲了。

    我发出尖叫,脚乱踢,想挣开那只东西的钳制。堂哥从吃惊转为惊恐,边喊着大伯,边紧揣住我。大伯和伯妈似乎都被吵醒,却怎么样也打不开门,不停地拍门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脑中片空白,恐惧完全占去了我的所有思绪,击溃了我的意志。我只能如遇溺之人,死命捉住堂哥这根浮木。

    “小藤,别害怕……是那种东西吧……”

    堂哥额上渗出冷汗,但也比我冷静得。嘴里突然念出几个字:“唵嘛呢叭咪吽!”

    低沉平稳的语调,反反复复地念着这六个字,仿佛内里蕴藏着强大的力量。我发现堂哥身上的光变得强。股暖流通过他的手直传遍我全身,心里的恐惧感也渐渐退却。后来才知道那是观世音菩萨的大明六字咒。

    堂哥边念边弯下腰,身体倾向床外,想把我抱起来。他的手按在了捉住我脚踝的东西上,耳边传来阵可怕的嘶吼。

    感到脚踝上的东西骤然松开,我正想松口气,堂哥突然发出惊叫,连同我起失去平衡翻落到地上。

    我赶紧去扶堂哥,赫然发现他的脖子被只黑色的手掐住。他似乎很痛苦,双手不停地扳那只黑手,却无论如何也扳不开。

    “堂哥!坚持住!”

    我抄起手机使尽全身的力气拍向那只黑手,可是毫无用处。堂哥的脸上已经开始发紫。我的心下子梗住,脑子完全想不到东西。

    只能下又下地打着那只黑手,不知不觉地念出风雷巽在洞穴时念的咒文。

    “囊摩悉底悉底苏悉底悉底伽罗……”

    手机拍下去时突然发出金光,黑色的手骤然松开,我能清楚地看到那黑手的手心上张开圆形的嘴,内里全是尖锐的利齿。

    碰的声,大伯终于撞开了房门。房间的大灯亮了,我吓得瘫在地上,不停地喘气。那只黑色的手消失无踪,只留下堂哥脖上黑色的五指掐痕。

    我不知道要如何向大伯解释,但他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忙着给堂哥擦药。伯妈陪在我身边,还安慰我不要害怕。

    “伯妈,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眼前的景象模糊了,都是因为我把那东西引来才害得堂哥差点掉了性命。

    “小藤,别哭。不是你的错……”似乎不知道怎么劝我,大伯叹了口气,拉着我到爷爷的牌位前。

    “来,给爷爷上支香,把事情告诉他。让他保佑我们家平安。”

    我点完香,在心里把事情过了遍。虽然觉得爷爷无法回来帮忙,至少他应该是能听到的,这样想心里好过点。

    50、共生存7

    当天晚上我打电话拜托老张过来。可能因为我的语气非常焦急又带着哭腔,他立即就赶来了。他用柳枝沾净水在屋子里清扫了遍,又烧了符给我和堂哥喝。再来就是摆了个什么阵的,又在门口摆了装盐水的玻璃鱼缸,说是水浊了的话就必须换。

    “不用担心,那东西已经撤了。你做得很好!”临走前老张笑着摸摸我的头。

    “谢谢你。可我什么也没有做呀。”

    我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他。后者略显惊讶,“你再念次那段咒文。”

    结果现在又不太记得了,只能陆续念出个大概,当时情急之下却念得很顺口的。

    “不动明王降魔咒,你只用手机去打那东西就让它撤了?”看我点点头,老张泄了气般,拍拍我,“放心吧,没事儿。下次它再来就念这个用东西打它。”

    老张说那是真言,堂哥念的六字大明咒象征切诸菩萨的慈悲与加持,有驱除魔障净化之效。对付般的阿飘还可以,对于那个东西的话却过于柔弱。不动明王降魔咒能降伏天魔和鬼神,但效力就要看念咒之人的能力,还需要配上法器击打。

    “不愧是创师嘛,随意抄个东西都能当法宝。”

    可不是随意找的,诺基亚不愧是防身法宝,这么用力砸居然还毫发无损。(天音:你植入广告了……)

    那天晚上我梦到爷爷了。他果然还是放心不下托梦回来。他带我去铺子里,但什么也没有说。他在梦里笑得很慈祥,我却只能头黑线。

    爷爷……你老到底想表达些啥?我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根本猜不到呀。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堂哥没起来。我摸他的额头,发现他烧得厉害。伯妈给他请了假,又喂他吃药。过了中午高烧仍然直不退,我们马上把送他去医院。

    现在也不是流感高发期,医生说堂哥的症状有点奇怪。直高烧不退会很危险,需要留院观察。

    我总觉得跟昨晚的事有关,老张的电话又打不通,打给风雷巽。后者听了我的描述后建议我找苏锦言。

    “苏锦言的眼力不错,他能看出原因的。”

    苏锦言的眼睛确实有点不同寻常。他过来看了堂哥的情况后说可能是失了魄。

    人有三魂七魄,掉了魂会像上次那小孩子样,而失了魄就要看情况了。散失了和魄的话就会生病。散失了力魄的话就容易鬼上身。

    “那该怎么办?”我已经六神无主,心里完全揪成团,非常难受。

    “可以召回来的,别担心。先喝点符水稳住他的情况。棘手的是如果他的魄被那东西带走的话,要找到那东西的大本营才行。可是军方全面介入这件事,那带的地底被禁止进入了。”

    听了苏锦言的话,我的心凉了半截。后者大概也不忍心看我这样子,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我会跟二叔说这事。他正在跟军方交涉这件事。”这次工会的领队就是苏锦言的二叔。

    “那东西……究竟是什么?”那只黑色的手,为什么要带走堂哥的魄?它不是只为了吃人吗?它也拘走了陈汐的魂魄,确实想不明白。

    “我们还在查它的真身和来历。现在能肯定是它绝非妖怪,而是魔。”苏锦言深深地叹了口气,喃喃道:“魔族入侵,已经四十年未曾发生过的事了。果然匠师大人所设的结界松动了吗?”

    大概注意到我的好奇,后者换了个表情,用严肃的眼神看着我,“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它极度危险。不是我们能够对付得了的。”

    最终我还是没回应苏锦言,放着堂哥不管这种事我根本做不到。他对我非常重要,可以的话真想现在躺在床上的我而非堂哥。

    离开医院,我不知接下来如何是好。只是不想回大伯家,不知不觉就来到店子里。订单积了很,甚至还收到阿飘客人的投诉信,可是我都没心情去处理。

    我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傍晚的澄黄色的余辉透过木趟栊落在地面上,仿如道道光之台阶。梦里爷爷把我带到店子里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隐约听到二楼爷爷的书房传来微小的响声,好像是书本掉到地上发出的声音。现在我对这种细小的声响非常敏感。掏出诺基亚走上二楼,书房的门虚掩着。

    推开发现窗户居然没关,风吹进来翻动着着地上本书的纸页。刚才这本书掉出架子了吗?我弯腰把它捡起来。

    刚好翻开的那页上有记录了种寻魂术。繁体字有点难看懂,不过我很认真地看了几次。那是寻找血亲魂魄的法术,专门给招魂又招不到的人使用。

    我决定试下,即使再危险也定要找回堂哥的魄。

    在子时之前做好全部的准备工作。要用的东西全部塞进背包放在边。时辰到,我坐到在地上画好的阵式中央。念动书中所写的咒文,割开手指,将血滴在写有堂哥生辰八字的纸符上,再次纸符烧成灰散在枝香上。

    口中念着堂哥的名字,点烧了香。白色的烟冉冉上升,在夜色里散开。我很担心会失败,直瞪着白烟,直到其变成道直线飘向店外。

    我背上背包,锁上门店,手里持着支香,跟着白烟飘荡的方向走去。在路口烟分成两边,道指向医院,道飘向地铁工地。

    果然是被那东西拘走了吗?我毫不犹豫地跟着飘向工地的那道跑去。香只能烧个时辰,如果不快点的话在烧完之前还找不到堂哥的魄。

    工地入口外果然设了禁止入内的标志,连工人的住宿板房也乌灯黑火,可能暂时移到别处去住了。整个工地沉静得可怕。外围有人巡逻,我乘着那人走开就溜进去。

    原本灯火通明的入口此时片漆黑,我打开手电,跟着白烟朝着地道深处走去。烟飘进了上次那个洞穴。我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想救堂哥的意志战胜了恐惧。

    那洞穴好像有人彻底翻过,小洞都被打成大洞了。可能是军人干的。烟成条直线,指向其中个小洞。

    把手电绑在脖子侧边,香插|在耳背上。洞太小,我只能爬着前进,连转身都做不到。如果此时那只黑手突然出现的话,我根本避无可避,只能等死。

    当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反正就只知道在赶快在香烧尽前找到堂哥,根本没想那么。爬了不知久,终于从狭窄小洞中解脱,前方的洞穴终于可以直起身行走。两边的石壁开凿出个个小型的窑洞,门上还有漂亮的雕花。透过打开的门,还能看到内里房间客厅应俱全。

    雕花和装饰基本上都以粮食为主,五谷、蔬菜、瓜果,还有不少老鼠拉着大批食物的图案。甚至某个水池上看到杰米老鼠戏弄汤姆猫的卡通雕像,非常生动有趣。可惜有不少都已经崩塌或是损坏了。

    这里是老鼠的生活城镇吗?

    手电的光掠过,扫到只黑色的物体在飞快地爬过。我心里沉,那东西来了。

    沙沙的爬行声越来越,如潮水般自四周不断地靠近。我握紧了诺基亚开始念诵不动明王降魔咒。之前让老张把发音写在纸上,反反复复地背,现在已经能流利地诵出了。

    举起手机朝着爬到脚边的黑手狠拍下去,黑手发出嘶吼,露出圆形的嘴,利牙之间吐出恶心的液体。

    金光照亮了四周,我发现地面密密麻麻地攀满了这种黑色的手掌。带着尖锐的爪子,却没有身体,但第只手的手腕上都连着条黑色的细线。细线直通向黑暗深处。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硬着头皮拍开几只之后,我沿着街区狂奔。身后沙沙声响不绝耳。连侧边的岩壁都出现这种声音。突然有只黑手从上方掉下来,落到我的肩膀上。

    “呀——”我忍不住大叫,慌忙想把那东西拍掉。结果被它口咬住我的手腕,手机掉到地上。

    “囊摩悉底……”我大声诵读咒文,然后想也没想就口咬住那只黑手,后者发出惨叫,松开我掉到地上。我感到嘴里股泥味,还混着让人作恶的腐臭,不由得干呕起来。

    超后悔咬了那东西,不知道会不会食物中毒。顾不了那么,我继续狂奔。哪里沙沙声比较少就往哪里跑,不知不觉穿过了个石牌坊。

    前方是个宽阔的广场,中央有座崩塌的小庙。庙宇前端坐着两只石狮子,其中只已经被损坏了。不过,这里居然看不到只黑手,实在奇怪。

    我躲到石狮后面,发现那些黑手如潮水般包围了广场。我正在找逃离的路,突然听到有人大声喝道:“大胆邪魔,竟擅闯此处,勿怪吾等将汝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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