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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牛谈情(睡来的先生)+骗来的太傅+抢来的将军+缠来的神医 作者:叫我小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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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他的厌恶似的,再地找话题和他攀谈,等上了菜,是自来熟地往他碗里夹菜:“来来,吃块蹄!,你也太瘦了,不嫌弃的话跟著哥哥们吃,保管把你喂得白白胖胖的。”
“贾大哥,你也真是,没看到人家小兄弟脸都红了麽?。”另外个武师发出了让人听著鸡皮疙瘩顿起的窃笑声。
萧凌空忍不住了,掏出银子放在桌上,刚要起身走人,边上的男人把把他的肩膀按住:“这还剩下那麽的菜,小兄弟不吃了?浪费了可不好。”
作家的话:
嗷嗷嗷,你们要虐攻,那就全世界起来虐攻233
其实我也觉得萧哲本质上没有什麽错,但是他会对小六有很强烈的愧疚感,因为他性格就是那样的啊,倒不是说全变成了他的错。小六的家人护短也是人之常情吧,不逼逼这种闷骚攻,大概两个人百年都h不上吧……
☆、(14鲜币)18
冷冷地瞥了他眼:“放开。”
“嘿,还挺有脾气,我们兄弟两个为你点了这麽些菜,你口不碰,未免不给面子吧?要不喝口酒,我们兄弟就不追究了……”
挥手把端过来的酒杯打掉,酒杯跌在地上被打碎的声音惹来了大堂里正在吃饭的客人的侧目,那两登徒子面子上挂不住了,其中个架住了萧凌空的肩膀把他往桌上按:“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眼看就是场争端,而那个貌美的年轻公子根本不可能是那两个看就武艺高强的江湖人士的对手,在座的是手无缚鸡之力,有工夫的也抱著事不如少事的心态,没人愿意起来见义勇为。
萧凌空有想过江湖险恶,却没有想到离家出走第天就碰到了欺负人的登徒子,用力地反抗又怎麽会是两个人的对手,气得骂道:“你们开我,我会报官的!”
“哟,还要报官呢,我看晚上你就舍不得去报官了,哈哈。”说著,其中个扛麻袋般扛起了萧凌空,正要往楼上走,就听门口传来声怒吼:“放开他!”
来人正是萧哲。事实上,因为萧凌空在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萧哲虽然比他晚出发了大半日,两人却是差不时候进的城。萧哲没顾上吃饭,第时间便去医馆想问萧凌空的行踪,可这个点,医馆早就打样了,於是就近去了个客栈想先落下脚明日再去守株待兔,谁料到竟然进门就看到萧凌空正在被人欺负。
萧哲大怒,二话不说冲上前来想解救萧凌空,被边上的武夫拦住,两人打了起来,他虽说是个大夫,但幼时在谷里没被他的义父少调教功夫,不能说是绝顶高手,对付两个游手好闲的流氓还是问题不大。扛著萧凌空的武夫见自己兄弟快扛不住了,把萧凌空顺手丢,也加入了战局里。
小小的大厅,因为发生了械斗所有人都跑走了,乒乒乓乓的砸坏桌椅无数,老板和店小二拉都拉不住,急得赶紧报官,而萧凌空哆嗦著坐在地上看著萧哲和两人的对阵,恐慌和委屈像个充气的气球憋在他的胸口,口气没顺过来,连哭都哭不出来。
他被吓坏了,从小到大,萧凌空的生活极其简单,十四岁以前在家庭的保护下,根本不可能让他见识到外面世界的险恶和污秽,十四岁後上了山,和师傅虽然也有下山给人看诊的时候,却也从来没有离了师傅个人过。这回,可以算得上他有生以来第次自己离家,身边没有半个亲人朋友。
其实,萧凌空这长相,又看便知道是毫无江湖经验的小少爷,个人出来闯荡江湖,遇上登徒子对他起了歹念真是早晚的事。只是他运气不好,这才天的功夫便差点著了人家的道。他怕得浑身发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当时真被那两个无赖扛上了房间,又会是怎麽样的下场。
那人来了,来救他了。
那边的对战已经有了尾声,萧哲把人擒住交给老板,这时衙门也终於来了人,把骂骂咧咧的两个武师带走了,老板擦了擦汗:“这这……这如何是好,我得去公堂,让他们好歹是把桌椅钱给赔了。”说著也跟著衙门的捕快走了。
别人的动静萧哲根本就不在意,他抹了抹汗,走到萧凌空的身边,把他半搂了起来,柔声问:“伤到哪儿了没有?”
萧凌空的手刚才被人折了,幸好没脱臼,却疼得不行,他动了动唇,感觉自己的泪水既要发不可收拾了。可他忍住了,摇摇头,心思复杂得可以,不知道是该感谢男人的出手相救,还是怨他──如果不是他,自己根本不可能离家,也不可能差点被坏蛋害了去。
若放在平时,萧凌空也知道把切都赖在男人身上是不对的,可他刚受了那麽大的惊吓,股子怨气是忍都忍不住,颤抖著手忍著剧痛把男人推离自己,咬了咬唇,道:“你走开,我不要你管。”
以为自己的口气够冷够强硬了,可说出来才发现,这简直是语带哭音,哪里有点点气势。
“你别任性,我先抱你回房。”萧哲也难得对他强硬了把,硬要把他搂起,萧凌空却挣扎得很,点都不想让他抱。
“别动!乖乖听话!”从前的萧哲又怎麽敢这种命令的口气对萧凌空说话,可是他刚才也被吓到了,想到自己如果晚来但凡半个时辰,又或者那两个无赖下手再重点,怀里的人会受到什麽样的伤害。他自责,他心疼,他恨不得分分锺的护著这个初入江湖连自我保护都不懂的小少爷。
把把他抱起,长腿迈往楼上走,小二是个有眼色的,小跑著上前带路。萧哲终於把萧凌空放回到了床上,吐了口气,道:“你把外衣脱了,我帮你揉揉胳膊,刚才碰到就看你皱眉。”
萧凌空刚被他抱上床还有点傻乎乎的,惊魂未定。可等他要脱自己的衣服,忙摇著头,眼睛大睁著往後退:“不,你不要碰我。”
“只是看看你的瘀伤而已。”萧哲耐著性子解释道。
可萧凌空活像他跟那两个无赖没有区别般,头不断摇著:“不,我不要你,你走开。”
“六……师弟,你别这样。”既然决定了要改变两个人的关系,萧哲便不再想再用那个称呼了十来年的叫法,想叫他小名,又有些不好意思叫出口,琢磨了下,犹犹豫豫地便叫出了个师弟来。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你走!”不管他怎麽称呼自己,萧凌空还是无法告诉自己原谅他。既然他的心里只有自己大哥,到底又为什麽要追出来,放他自生自灭不好麽?横竖自己怎麽样,他都不会关心的,如今跟著自己来,也是出於内疚和家里的压力。萧凌空见到他,就忍不住想到他早上对自己说的那句认错了人,不想还好,想心脏就被撕开般地痛,眼泪又忍不住流了出来,忍著身子的痛,推搡著萧哲:“我让你走啊,我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我已经说过我不要再喜欢你了,你为什麽要跟著我?我被谁欺负又关你什麽事?”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都是哲哥哥不对。”想把情绪激动的青年搂进怀里,可青年却根本不吃他这套,死命挣扎开来,边抽泣边道:“求求你放过我吧,你不喜欢我,就不要跟著我,我不想让自己还对你有所幻想,没用办法接受个爱慕我的大哥的人。你走好不好?算我求你,你还要我怎麽样呢?难道要我跪下来求你别出现在我面前让我难过吗?”
他说著,抹了把眼泪,竟然真的有要下跪的动作,萧哲忙制止住了他,心中苦涩非常,咬了咬牙,声音嘶哑道:“你真的已经那麽讨厌我了麽?”
“从前有喜欢你,现在就有讨厌你。你如果不走,那我走好了,你放开我……”
“别,我走。我不出现在你眼前,你好好冷静下。”萧哲的心疼得无以复加了,他从前从来没想过这个从来就缠著他的小少爷有朝日会给他带来这样撕心裂肺的痛,就仿佛,自己当时伤得他有深,他便用同样的力道来回击自己,而自己对他已经毫无免疫力,连该做些什麽都不知道,只能顺著他的话,让他情绪不那麽激动。
用指腹抹干净他的眼泪,萧哲接著道:“你先好好地休息,明日我让小二给你个斗篷,你模样好看,江湖上觊觎你的登徒子不会少,你答应我,出门带著斗篷好不好?我答应你不会再随便出现在你的面前,直到你想见我,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再深深看了他眼哭成泪人的小脸,心里竟有把他搂在怀里好好亲亲,安慰他,让他不再哭泣的冲动。这种好好疼爱他的欲望,是萧哲就算是对著萧凌孤也没有的。
可这已经太晚了,萧凌空那麽那麽抵触他,连让他亲近都不肯。萧哲只能先退出了房间,帮他把门牢牢关好,又问掌柜的要了萧凌空隔壁的房间,晚上坐在床上听隔壁的动静,感觉到他也许是累了睡著了,自己也靠在墙上打了个盹儿。
☆、(15鲜币)19
萧哲根本就没睡熟,第二天天不亮,悄悄地开了萧凌空的房门,见他累坏了,正睡得香甜,心下稍稍放心了些。男孩子的睫毛很密很长,白净的脸上还有些昨日哭了的泪痕,小撮黑发从额头那儿垂了下来。萧哲下意识地伸手去帮他捋了捋,指尖的触感却让他吓了跳──萧凌空正在发著高热,而且看著模样,肯定是昨夜里就起烧了。
他心里暗骂自己糊涂,昨天抱他的时候,也觉得他身子有点烫,以为他是被吓到又羞又惊,这才脸颊泛红,竟没想到他是真的病了。枉费自己还是个大夫,病人在自己怀里他都没发现他生病。
“师弟,师弟?”叫唤著,又轻轻推搡他两下,见男孩根本不动,哆嗦著嘴唇很痛苦的样子,显然是烧糊涂了。萧凌空忙拿过他的右手为他把脉,见他脉象虚弱,心里急,叫小二拿来笔墨便写了张方子,让他速速去医馆取药,刻都不可耽搁。
给了小二阔绰的打赏打发他去拿药,萧哲将巾帕用凉水沾湿了,敷在萧凌空的额头上。男孩还没有转醒,萧哲便坐在床边眨不眨地守著他,不时帮他换干净的巾帕,边不住地怨自己。
昨夜里就发烧的话,是因为那夜自己伤了他,然後又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到了晚上还受了惊吓。这个原本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还真是受了不少的罪,如果他没有喜欢自己,那这切都不会发生。
萧哲仔细端详著萧凌空的睡颜,他们家的兄弟各个面相出色,几个小的是长得水灵,自己从前没有仔细地看过他,如今看他双眸紧闭,睫毛纤长,精致秀气的鼻梁,嫣红柔嫩的唇,没有样不是漂亮到让男人趋之若鹜的。怪不得才出来第天就招惹了登徒子,自己又怎麽可能放心让他在外面四处遭遇危险?
第次,第次萧哲看萧凌空的时候脑海里没有想著另外个人,他现在满心满眼的只有眼前男孩子的安危,别的什麽都想不到了。
这样痴痴地看了他半晌,小二拿著煎好的药过来,萧哲闻了闻,又自己尝了口,知道药都没用错,便把萧凌空搂坐在自己的身上,哄道:“师弟,喝药,喝了药便好了。”
萧凌空浑身发冷,身子累得不行,连被人扶起都没有办法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中,只觉得个温暖的怀抱紧紧贴在他的背後,他贪婪得靠了过去,汲取那人身上传来的热意,然後唇边便送来了个碗。他下意识地张口,那药又苦又难吃,他难受,扭过头去不肯喝了。
“你自己也是大夫,生了病了怎麽能不吃药呢?”见他迷糊著还在抵触喝药,萧哲失笑,还在信里写著自己长大了,是大人了呢,在他看来,萧凌空的小孩子性情还是没变化少。
哄了几句,萧凌空怎麽也不肯张嘴喝药,萧哲没了办法,自己喝了口,轻轻捏住他的下颌,用口哺口的方式将药汁送进了他的嘴里。苦涩的味道在两人的嘴里互相传递著,萧凌空想合上嘴,把那难吃的药吐出去,萧哲却不让他那麽干,顶著他的舌头,逼著他将药吞下了肚子才肯放开他。
接著就是另外口,这般口口的,不消时,那碗药已经见了底。
又吩咐了小二准备些白粥和清淡小菜,萧哲把喝完药的萧凌空好好地放回了床上,又盖上了被子,确保他不会再著凉,这才坐在他的床边继续等著他醒过来。
萧凌空毕竟年轻,而萧哲医术又十分了得,那药下去後个时辰,他就恢复了意识,悠悠地转醒过来。
“你……”因为发烧而显得声音有些嘶哑。
想到男孩现在对他的厌恶和憎恨,萧哲顿,道:“你病了,所以我才来照顾你喝药的,你不要急著赶我走,等你烧退了,能自己照顾自己了,我定遵守承诺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萧凌空无力地别过头去,自己这个身子真是没用透了,现在恐怕连爬都爬不下床,让他尴尬的是,夜过去,又喝了大碗药,他的小腹憋得慌,很想小解。
萧凌空脸刷下红了,咬了咬唇,道:“你出去。”
“怎麽了?我说的话不会不算话的,你连这几个时辰都不愿意面对我麽?”萧哲却误以为他还是不想见到自己,心里郁闷得很,难得地也不顾自己像个无赖样,定要狗皮膏药似的缠著萧凌空。
“不是。”脸越来越红,这种事情怎麽说?他不想再和萧哲亲近了,这种私密的事情自然也不能告诉他听。
“那你为什麽要让我走?是我照顾得不好麽?”
再这样问答下去,自己都要丢脸地尿床了。萧凌空鼓起勇气,道:“我……我要小解……”
萧哲哦了声,知道他不是赶自己走,表情轻松了下来,俯身便从床下拿起让小二准备好的尿壶,道:“便在屋里解决吧,你现在最好不要下床。”
男人那麽自然,萧凌空却无法自然地接受。他不想再把自己的身体暴露在萧哲面前,尤其是那个畸形的地方。那夜被他弄得好痛好痛,可他醉得那麽厉害,根本没有仔细地看过自己。现在那里还有些肿,碰到会火辣辣的疼,定难看得要死。何况,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自己怎麽可以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呢?
萧凌空坚定地摇头:“我自己来。”
萧哲知道他是羞了,想劝他不用害羞,可话到了嘴边,又暗骂自己还是点他的心思都不懂。他之前那麽喜欢自己,哪里可能再自己面前不害羞?即使现在讨厌了,恐怕是不愿意让他看了。
於是把尿壶递给萧凌空,转过身去,道:“好了给我,我会收拾的。”
男人就在屋里,而自己竟然要当著他的面尿尿,这是萧凌空想都想不到的让人羞耻的事。身上的力气又不足以支撑他下地去茅厕,也没有什麽办法了,松开了亵裤的腰带,将那里对准了尿壶,便释放了起来。
淅淅沥沥的声音,听得萧凌空耳朵尖都成了红色,只想著快点尿完,而在边的萧哲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淡然。他脑海里似乎起了些旖旎的幻想,对象就是这个正在小解的小少爷。他的身子柔软又温柔,那个地方小巧又可爱,即使醉了,自己却保留了星半点关於他的美好记忆,萧哲暗骂自己下流,却忍不住在脑中把萧凌空给意淫了。
等他终於结束了小解,小小声地说:“好……好了……”才把萧哲从幻想中给拉了回来,帮他收拾了尿壶,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没有今天早上那麽烫了,道:“饿不饿?吃点东西好不好?”
“不,不用了。你还是走吧,我会请小二照顾我的。”萧凌空已经开始後悔自己刚才没有坚定地把他赶走,甚至允许他在自己的房里看他小解。羞耻的事情?自己真是连脸都不要了,明明下定决心和他保持距离,这样做难看。
“喂你吃饭都不行麽?”见萧凌空突然间又坚定起了让他离开的心思,萧哲还试图劝他:“店小二照顾你,我怎麽放心。”
“我是你的谁,你为什麽要不放心。”他旦下定决心,刚才那些娇羞和尴尬便藏匿得漫无踪影了,取而代之的,是像个稚嫩的小刺蝟,用他软软的刺去保护自己,攻击别人,自以为说出些冷冰冰的话,话里满满的却是些怨怼和委屈。
萧哲想回答他,他是自己想要照顾的人,可他总算聪明了回,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因为他知道这个表面柔软内心却将萧家人的倔强脉相承的小少爷是不会接受这种像同情般的照顾的。
“走吧,我会儿有力气了自己吃饭也可以。希望你能跟你说的那样,从此……从此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了。以前的事情,我……我会努力忘记的。”
不管是自己年的爱慕,还是那个把自己伤透的错误,通通忘记,不然只会像把钝刀子,刀刀地凌迟著他的心脏。
萧哲默默地退了出去,男孩子那样绝望的眼神,他看不下去,看就心疼得抽抽,那句话在嘴边回旋了半天,却是到底不够火候说出口──他还不能确定对萧凌空的心疼到底是什麽感情,不能再给了他希望,以後再让他失望。那样,他会把这个漂亮单纯的男孩子给害得体无完肤,也会让自己堕入内疚的地狱永不超生。
作家的话:
艾玛还没到床戏呢,慢慢来哈,反正小六会很性福就对了
☆、(10鲜币)20
小二得到萧哲的吩咐,按时按点地送去治疗的药物,又悉心伺候著他的三餐,萧凌空的身子三天後便痊愈了。
他没有打算在这个小城市久留,当日给师傅的朋友送去了药材,便打算雇佣辆马车接著去下个城市。共十五个医馆,算算日子,自己的脚程那麽慢,估计得送个小半年。不过萧凌空没有把半年当做回事,他心里对此次的出走并没有什麽目的地,有这半年让他缓冲下,寻到今後人生的目标也是件好事。
他的前二十年,人生只有两个字,那便是萧哲:想成为萧哲喜欢的人,想嫁给他,想做切让他高兴的事情。
萧哲把那两个字亲手从他心口撕去,留下了个巨大的空洞,让萧凌空迷茫著还能有什麽可以填补他接下来的人生。
萧哲按照他的承诺,当真没有再出现在萧凌空的面前,他只是紧紧地跟著萧凌空,在他的隔壁住宿,在他有需要的时候送上最及时的东西,暗中守卫著他不被外人欺负。
兴许是因为听了萧哲的话,用上他给准备的蒙面纱,在随後的行程中,萧凌空没有再遇到对他欲行不轨的登徒子。旅途很顺利,沿途也见识到了许他曾经不曾见识到的趣事,兴致高昂之时,干脆帮人义务看诊,等在个地方呆久了,便启辰去下个地方。
游历了不少地方後,萧凌空才真正意义上明白了古人为什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纵情於山水之间时,他发现自己不但开拓了眼界,连心胸都变得宽广不少。从前执著的情情爱爱,现在在他眼里却变得寡淡无味。没有萧哲,没有爱情,似乎没有什麽大不了。
想到自己十四岁时想到要离开他,便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又想到当初那句他认错人了,让自己痛不欲生。当时间冲淡了切,萧凌空觉得切都变得无所谓了。萧哲对他大哥的感情注定不会得到回报,他也是可怜的人。既然同是天涯沦落人,他决定不再恨萧哲了,或许再次见到他,自己还能以平常心同他点头致意吧,然後擦肩而过,再也没有的了。
萧凌空决定在座风景优美,民风淳朴的小镇定居。小镇名为绿水镇,名字取自贯穿小镇的绿水河。小镇居民不,可能是因为没有特别繁华,来往的游客不,小镇保留著些十分原始的风景,阡陌交通,鸡犬相闻,萧凌空在这儿感受到了陶公那世外桃源的美好和安宁。
既然定居了,便少不得给自己找份营生。小镇的大夫稀少,镇长自然是十分欢迎萧凌空这名医之徒的到来,将个两居室的民屋改造让他当作医馆,平日里有人来寻医问药,他便在此处看诊。而小镇西面的山上又是药材富足之处,萧凌空清晨采药,白日看诊,夜里读书,日子过得平静而祥和,早将那些纠结的情爱之事抛却在了九霄云外。
偶尔会想起家里,想起师傅。可现在的生活太难得了,他活了二十来年,第次是纯粹为了自己而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萧凌空对自己还不够有信心,不知道回了京城见到大哥,自己是否还能淡然处之,干脆就这合了他眼缘的地方住下,却没想到这个决定改变了他的生。
这是後话,暂表不提。
话说对萧凌空而言,这半年是赏山玩水,轻松写意的半年,可对萧哲而言,远不是这麽回事。他仿佛个狂热的跟踪狂,踏足於萧凌空走过的每个城市、村落,连他离开自己视线范围久了,都会坐立不安,生怕他又遇到什麽危险。见他成熟稳重地行医看病,心里又升腾起满满的对他的欣赏──他真的不再是从前那个任性的小少爷,他对人温文有礼,进退有据;他医术高明,又仁心仁术;他不辞辛苦,凡事都要亲力亲为。见他从个地方又辗转到另外个地方,眉宇之间越来越气度从容,越来越神情开朗,萧哲渐渐地发现,自己这半年来无论是眼里还是心里,除了他,再也没有想过别人。
这就像习惯成自然的事,原本以为求而不得是令人难以割舍的伤痛,在时间的风干之下,竟也慢慢地淡去了那个刻在心里的名字,他太关注萧凌空了,而那个人也越发地耀眼,深深地吸引著他所有的注意力。
然而,萧哲却还是没有勇气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或许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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